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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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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这个叫凤芹的人早就知道了大元城?”

君正霖掐住她的下巴,迫她高抬起小脸,逼视她的眼睛。

“不止我一个,据我所知,凤芹还在大元城里安插了两枚极重要的棋子。与我联络的人就在大元城中,地位不低,但我们之间都以密信传递消息,我没有见过他。”

“三个?这个凤芹怎么这么大的能耐?他到底是何来历?”

君正霜狐疑地盯着芸桃,想从她脸上看出端倪。

“我也不知道他是何来历,他总是突然来,又突然消失,都在晚上,眼睛红通通的,我很害怕他,而且他给我喂了一种药,说只要他不给解药,我就会被毒死。所以他说的话,我不敢不听。上半年,他给我命令,让我给君博奕身边的人当内应,把大元城的消息卖给君博奕,我都照做了。”

芸桃的脸被他掐着,说话有些含糊,脖子也扯得有些痛,艰难地把话说完,气都有些喘不过来了。

“难怪这小子能找到大漠里的大元城。”君正霖松开了芸桃的脸,有些轻蔑地说:“乳臭未干,还想坐稳江山,若这龙椅在我的手中,天烬国绝非这般惨状。”

“还有一件事……”芸桃身子仰起来,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这凤芹与焱殇身边的顾阿九,绝对有关系!”

“什么意思?”君正霖眉头一扬,疑惑地问。

“在一年前,他传我去见他的时候,我发现他在看顾阿九的画像!还给她写情信!”

“情信?”君正霖兴致顿时高扬,鼻翼快速翕动着,粗声问:“难道另一个内应就是顾阿九?”

“谁知道呢。”芸桃耸了耸肩,小声嘟囔,“反正我感觉他和顾阿九关系不简单……”

君正霖抓起她的一把头发,把她拉近了自己的胸膛,一手紧搂住了她的腰,往她粉嫩的脸颊上用力咬了一口,笑着问:“小乖乖,你可给我说了件新鲜有趣的事,大大有功,你还记得情信里写的是什么吗?”

“我只瞥到一眼,是一首诗,他当时也没立刻收起来,还问我懂不懂那几句诗的意思。”

“什么诗?”君正霖饶有兴致地问。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芸桃眯了眯杏眼,双掌叠在胸口上,喃喃地说:“好美的情,若当年我未被辜负,今日也是长长久久的幸福圆满吧。”

“跟着我,就是长长久久的圆满。”

君正霖把她往身上一拎,直接撕开了她的衣裳,把大嘴往她的雪

胸上埋了上去,又啃又咬,弄得芸桃又笑又叫,娇

喘连连。

“王爷,还有事你不知道呢?你知道顾阿九为什么那么克夫吗?”

“为什么?”

“都是凤芹杀的呀!”

“什么?”

君正霖猛地抬头,看向芸桃。

“不仅是那些倒霉的驸马爷,我猜呀,就连你的好大哥君鸿镇也死于凤芹之手。君博奕一直没有找到玉玺呢,玉玺可能就在凤芹的手中……”

“你敢说这个?”君正霖脸色一沉,猛地掐住了她的咽喉,冷冷地逼问:“你可知道,你这话说错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是猜的,但我有依据。”芸桃赶紧扳住他的手腕,急急地说:“我很害怕这个凤芹,他让我引着焱殇去见回城的许倾心,我担心他过河拆桥,所以没按他说的路逃走,而是走了我自己悄悄买通的匪道,到了龙尾山来避避,若非如此,我也遇不上凉王您……凉王,您需要一个好机会,我也需要,只要得到玉玺,您就是天烬的王,我也不用躲着凤芹了。”

“你这小女子,倒挺有心机。”君正霖把她往地上一丢,冷冷地问:“你是想利用我,从凤芹那里得到解药吧?”

“王爷……”芸桃吭哧几声,又撅起红唇,抱住了他的腿,用胸去撞了几下,委委屈屈地朝他抛媚

眼,“王爷,芸桃会把王爷伺侯得舒舒服了的,而且芸桃知道那么多事,对王爷也有帮助呀。芸桃只想活下去,王爷也想一雪前耻的嘛……”

“本王有什么前耻?”君正霖脸色大变,一脚踢开了芸桃。

芸桃赶紧掩住唇,连连摇头,苦着脸说:“是天烬国耻啊,王爷是天烬皇族,天烬之耻,当然就是王爷之耻了……”

“哼……”君正霖冷笑,踱了几圈,往太师椅上一坐,手指在扶手上抓了几下,盯着芸桃说:“你现在把你知道的事全都写下来,凤芹的、还有顾阿九,焱殇的,你知道什么,原原本本地记下,尤其是凤芹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许漏掉。此人诡异,绝非池中鱼,若能逮着他,那可是一件大好事。”

“是,芸桃现在就写。”芸桃一骨碌爬起来,拎着裙摆跑出去找笔墨。

焱殇在外面听得心底发寒,凤芹三年前就知道了大元城的存在,但并不动手,而是静待两国开战,他想干什么?让天烬和大元两败俱伤,他再从中得利吗?

这个凤芹,一定就是云罗人!

他突然慌了,高陵熠就和青鸢在一起!

不,刚刚芸桃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青鸢和凤芹是旧识?这怎么可能……一定是离间计……

他扭头看后面,几名紫衣侍从正躲在墙下,他们那位置是听不到屋里的对话的,若高陵熠是有意靠近,那这几句紫衣侍从说不定会暗中出手,暗算他们一行人。

他向冷啸使了个眼色,让冷啸盯紧紫衣侍从。自己悄然跟上了芸桃,他要弄明白芸桃所说之话是真是假。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诗太情长意绵,扎得他心里极不舒服。一路潜行,跟着芸桃到了房外,芸桃径直铺开了纸,墨磨写字。

焱殇从窗子跳进去,悄无声息地走到她的背后,她才写了几句,墨香在风里轻飘,直钻他的鼻中。

“哎,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真羡慕啊……”

芸桃突然轻叹,甩了甩狼豪,几点墨滴在了桌上,她赶紧用帕子去擦拭,又倒了些茶水到墨砚里……

焱殇心一沉,立刻屏住呼吸,但已经晚了!墨中有药,气味钻进他的鼻中,他的眼睛立刻变得扫地清,芸桃也成了重影。

“墨归人,是我新得的一件宝贝,我可以用这个放倒像您这样的厉害角色。”芸桃拔下发簪,对准焱殇的心口,娇笑连连,“你们男人,总是这样看不起人,以为我们女人好欺负。看吧,我一个人从珠璃到大元,再从大元到幽州,整整三年,就没人能真的控制住我。”

焱殇迅速镇定下来,一掌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后一摁,让她倒在了书案上。

“是吗?这么有把握?”他眯了眯眼睛,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嘻嘻……我尝过的男人多了,就是没尝过您这样厉害的男人的滋味……若我让你满意,不如也把我收了吧,我可以为你办很多事呢,比如……诱杀凤芹……”

芸桃双腿环上来,缠到了他的腰,另一手在

他的心口上绕着圈圈。

“还真是个jian货。”焱殇冷冷地骂。

芸桃也不生气,嘟着红唇,娇滴滴地说:“可惜的是,很多男人就是这样喜欢我这种jian货,知道我把你们中间的谁拿下了吗?”

她说着,吃吃地笑了起来,“我若说了,你一定会心疼,不舍得杀他。”

“谁?”焱殇眼神一沉,心中警钟大响。

“就是……我不告诉你……除非你亲我一下啊……”

芸桃笑得更娇了,云鬓零乱,珠钗横斜。凤芹选她不是没道理,她是狐狸精,又狡滑,又心狠,知道独善其身,也知道如何陷人于死地。

墨归人让焱殇的力气慢慢流失,他趁着还有力道,飞快地制住了芸桃的穴道。

“你……”芸桃楞住,焱殇还真是强大,若换成别人,墨归人早就让他晕死过去了,他居然一直撑到现在!

焱殇的眼皮子终于合上,陷于昏睡。

阴沟里翻船就是他这样的,多少强敌都被他轻易扫去,所以他只把芸桃看成一只小蝼蚁,万万没想到芸桃还会来这一招。

“该死的……”

芸桃动不了,只能任他的身子压在身上,想大喊,喉咙里却只能发出蚊子一般的哼唧声。若是君正霖的人先来,她就得救了,但若是焱殇的人先来,她就惨了!

“芸桃姑娘,晚膳可还是你自己准备?”

外面传来了说话声,芸桃大喜,呜呜呜地叫。

后窗又有声音,芸桃使劲儿转着眼珠子,斜着眼角看,几名紫衣人从后窗跳了进来,见到这二人叠在书案上,也是一楞,互相看了看,好像不知道是该过来,还是离开。

“公子……”有个人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

这时候外面叫芸桃的声音也近了,芸桃急了,呜呜地叫得更欢。

紫衣侍从反应过来,飞快地过去,一个背起了焱殇,一个抓起了芸桃,飞快地往后窗跑。

“你们是什么人?”

来找芸桃的人进来了,见到这一行人,吓得大叫。

紫衣侍卫手起手落,一剑扎进了那人的脖子,随着长剑拔出,鲜血狂涌。

“现在怎么办?”

出了窗子,几人面面相觑,不知往哪里走。

“怎么了?”

冷啸带着人寻过来了,见到这情形,也愣住了,焱殇可从来没有失手过啊!

“我们绕迷路了,进去后只见他们两个压在一起……”紫衣侍从很尴尬地形容看到的那一幕。

“你们迷路?”冷衫失声问。

“啊……不好意思,这些屋子都长得太像了。”紫衣侍从的脸都红了。

“这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冷衫眉毛轻抖,连连摇头,“高陵熠就带了这么三个人跑出了云罗,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好了,别贫嘴,只怕有诈,我们走。”

冷啸严肃地看他一眼,带着众人准备沿原路退出山寨。

“想跑?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君正霖的狂笑声猛地响起来,四周全是弓箭拉响的声音。

“君正霖,识相的就让开道。”冷衫弯刀出鞘,指着君正霖怒吼。

“呵,死到临头了,还想给我耍横?”君正霖冷笑,从人群后走过来,环视一圈众人,突然抬起右手,指着他们数,“一、二、三、四、五……九……九个人,还有一个是半死不活的,还想从我这天罗地网里逃出去吗?”

“你他



的到底是王爷还是土匪?居然占山为王,鱼肉百姓!”冷衫忍不住怒骂。

“你管老子呢,老子高兴。”君正霖满眼无赖地吼,猛地夺过了身边人的长刀,大步往他面前冲,“现在最高兴的就是能一刀宰了你!”

冷衫神色一凛,举起弯刀就准备迎战。

君正霖却突然停了下来,连连后退,大笑道:“吓你的,臭小子,我才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来人,把弓箭给我对准了,若他们敢乱动,就把抓来的那些女人给我一刀一刀地剐喽。”

他拍拍手,土匪们拖出了十数名女子,推到了他们面前。

冷啸冷眼看过去,没有穆飞飞的身影,他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穆飞飞,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他向身边的人递了眼色,让大家准备动手。

“放箭!”君正霖一挥手,四周弓箭如雨一般密集而来。

但是,并非利箭,而是绑着药粉的长箭,长箭在空中就炸开了,各种药粉在空中疯狂飞散,沾了几人满头满身。

“焱殇,臭小子,我看你怎么死!”

君正霖的狂笑声惊得鸟儿乱飞,慌不择路地往山寨外面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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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把烧好的几包野猪肉拆开,给了许雪樱一包,“用钗扎着吃吧,凑和着,回去再吃好吃的。”

“太油了……”许雪樱为难地看着手里的一包野猪肉,摇了摇头,“我还是下山再吃吧。”

“喏,这样吃。”青鸢用洗好的野菜包好野猪肉,放进嘴里一咬,眯着眼睛赞,“太好吃了。”

许雪樱摇着头,人直往后缩。

“不给面子?”青鸢给她包了一块儿,塞进她的嘴里。

许雪樱吓了一跳,咬着一块儿猪肉,啼笑皆非地看着青鸢,若是以前,她一定以为青鸢很欺负人,但这时候她却觉得青鸢的眼神很友善。

“吃点吧,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饿着,若你走不动路,他们还得抽个人出来背你,到时候若遇上什么事,对你,对大家都不好。”青鸢大口嚼肉,笑着说:“雪樱,照顾好自己,就是对身边人最好的回报。”

许雪樱犹豫了一下,捧起了野菜猪肉包,小口小口地咬。

“大口吃,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雪樱,你太斯文了。”青鸢乐了,冲她呶嘴,让她快吃。

许雪樱又犹豫了一会儿,真的像她一样大口地咬了起来。

“嘻嘻,这才对,女汉子嘛,男人真正喜欢的就是女汉子,文能风花雪月,武能陪他打江山,我简直十全十美,所以不要和我争了,免得不痛快。”青鸢吃得欢,不忘表扬自己一番。

许雪樱的神情变了又变,最后啐了她一口,小声骂,“厚脸皮!”

“学着吧,姑娘,人生苦短,当及时欢乐,哭哭啼啼才叫愚蠢。”青鸢拍拍她的胳膊,又去拆猪肉包。

“你真能吃。”许雪樱又讽刺了一句。

“牙好,胃口就好,心情倍棒,人就更美。”青鸢若无其事地坐下,继续大块朵颐。

冷青反正是习惯了,在一边直摇头,嘟囔道:“王后威仪何在?”

“等我让焱殇下令打你鞭子,拔你的牙齿,给你配个母老虎的妻子的时候,我的威仪就来了。”青鸢冷笑瞪他。

冷青立刻就抿紧了唇,乖乖地去一边给她切猪肉。

高陵熠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突然指着她的脸说:“你脸上沾着油了。”

“谢谢。”青鸢用袖子抹掉,抬眸看他。

他已经把面具戴回去了,手里托着一小块儿野猪肉,只咬了一小口而已。这贵公子,只怕也吃不下这样粗陋的食物。

“他们已经去了四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没有消息?”高陵熠抬头看了看天色,担忧地说:“我这几个侍从一直在我身边伺候,从未出过远门,我怕他们会给公子添麻烦。”

“放心吧,我家公子厉害着呢。”青鸢安慰了一句,又关心地问:“你没有气喘药,还能撑下去吗?”

高陵熠把手里的野猪肉放下,取下面具擦额上的冷汗,看上去情况并不太好。

“下午吃了几株鹿头草,能好一些。”他动作优雅,用锦帕擦了汗,抬头看青鸢,苦笑道:“但是,若他们不能按时回来,我就糟糕了。”

“难道山下的大夫配不出你要吃的药?”许雪樱疑惑地问。

“这药是泠涧教我的,独门药方,别的药对我都没作用。而且每年只能配得出两瓶,今年的药得年中的时候才能配好。”高陵熠长长舒气,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一只山雀急掠下来,直接落到了青鸢的脚边,扑扇着翅膀,叽喳乱叫。

青鸢的脸色猛地变了,蹭地一下站起,“什么?全都被捉住了?这怎么可能?”

“什么?”冷青他们也围过来,大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行,赶紧上山去救他们。”青鸢双手往裙摆上用力蹭了蹭,把山雀往空中一抛,快步跟着跑。

一行人慌乱了片刻,拎着兵刃急追上来。

“我呢?”许雪樱跛着脚,焦急地大叫。

“留一人,送雪樱下山。”青鸢头也不回地挥手。

冷青立刻留下了一名侍卫,带着人继续往前狂奔。

山雀把一行人带到了龙尾山寨外面,墙高坡陡,凭着青鸢自己肯定上不去,她让冷青把细铁索系在树枝上,把她拖上去,再往高墙里面放。扭头一看,她这才发现高陵熠一直跟着她。

“上来了。”高陵熠在墙头上坐定,抹了把汗,冲她笑。

“可以吗?”青鸢小声问。

“没问题。”高陵熠点头。

“王后,我们下去。”冷青先跳下去,在下面接住了青鸢。高陵熠要跳的时候,侍卫们却护着青鸢往前走了。他微微拧眉,往四处看了看,身形掠起,轻巧地落到了地上。

☆、182。我们就这样锁一辈子吧【182】

“高陵熠呢?”

跑了一段路,青鸢猛地停下,扭头看,高陵熠正沿着墙根往前走,只隔着她四五步的距离,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脸有些发白。

“你找个地方躲好吧。”

青鸢有些头疼,高陵熠这么病怏怏的,怎么都不掉队?

高陵熠点头,指向东侧的几排小屋,“我去找找我的药。窠”

青鸢这一行人中,带着冷青一起,也只有四名侍卫,实在不想分一个人给他,于是由着他独自过去,其余人紧跟着山雀继续往里面走。

越往前,吵闹声越大,宽阔的前坪上围着上百人,清一色的短袄,腰上系着狼皮,一侧拖着长长的狼尾巴,看样子都是虎尾山的土匪。鞭打声和欢呼声就是从人群里面传出来的,想必焱殇他们就在中间燔。

“我们只有五人,要想好了再动手。”青鸢摁住冷青,拇指往西边倒了倒。

那里有几个落单的土匪,正抱着几坛子酒往前坪走。冷青打了个手势,和另几人悄然靠近土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倒了对方,飞快地把他们拖到了墙后,换上衣裳后,把几人捆好,塞到了角落中。

喧闹声东边传过来,人群纷纷回头,看向东边,有人大声喊,“刘爷来了。”

“是刘捕头。”青鸢看清来人的样子,小声说。

“这贼头儿还没死呢,虽然是祸害的天烬百姓,但我还真看不惯他这种蛀虫,拿着朝廷的俸禄干禽

兽的勾当。”冷青忿然道。

“灭了他。”青鸢暗自抓拳,叫过几人,暗中叮嘱一番。

“那我们过去了,王后千万躲好。”冷青有些犹豫,不敢放她一人在此。

“放心。”青鸢接过他递来的短刀,镇定地笑了笑。

“走。”冷青招手,带着三名侍卫往前走。

青鸢深深吸气,往四周看了看,猫腰钻进了墙根的歪脖子柳树后面,召唤山鹰。

叫刘爽的捕头顶着乌青的眼睛、肿

胀破裂的嘴巴,一跛一跛地走近了。他们被焱殇一行人打落山谷,挣扎了半天才爬上山,一个个精疲力尽,狼狈不堪。

“我说张头儿,怎么弄成这副德性?”

众人一阵轰笑,围过去逗弄那些人。

“娘



皮,那些人也太他娘的难缠了,到底什么来路?我们五十多人过去,只有我们四个人回来!快给爷几个来碗水,渴死我了。”

刘捕头往木桩上一坐,抹着满脸的汗,气急败坏地伸手找人要水喝。一个小喽喽端了碗茶过来,他一饮而尽,继续大骂。

“狗



的,别落在爷手里……”

“别骂了,你丢不丢脸?五十多个人只剩下四个,我看你回去怎么向张县令交差。”

黄管家从人群后面走出来,阴森林地笑着,用手里的花生米丢他的额头。

“黄管家?您老人家怎么上山来了?这么说,主子也来了?”

刘捕头赶紧站起来,双手垂着,毕恭毕敬地向他请安。

“不仅主子来了,喏,你看看那里……”

黄管家挥手,让人群让开一条道,前面一长溜地竖着十多个木桩,每个木桩上都吊着一人。

“这、这不是……”刘捕头往前冲了几步,愕然地盯住了焱殇的脸,手指头颤了半天,大吼道:“来刀来,我要剁了他!”

“去,你什么身份,什么资格,他没弄死你,是你命大。”

黄管家不屑一顾地瞟他一眼,慢步往焱殇面前走。

几人的双手双脚都用手臂粗的铁链锁上,悬于一人高的半空中,焱殇的腰上还另拴着一条铁链,将他栓死。

“黄管家,这人到底是谁?”刘捕头好奇地问。

“别问了,拿着你的赏金下山去吧,黎夷那呆子还在四处找你,他虽说只是祭祀小官,但毕竟是京里来的人,结识的都是达官贵人,你小小捕头若被他给逮着,你吃不了兜着走。”黄管家往嘴里丢花生米,仰头盯着焱殇阴阳怪气地笑。

“这不是还有主子和黄管家吗?”刘捕头有些不自在,左右看了看,俯到黄管家耳边问:“黄管家,主子能不能给我提拔提拔?张县令年纪也大了,不如……”

“这事好说,晚些我向黄管家说一声。”

黄管家吊着眼梢挥挥手,这神情活像自己就是那操纵天下人命运前程的正主子一样。但众人就是吃这一套,众星捧月一般围在他身边,点头哈腰,奉承不停。

“黄管家说话,刘爷前程似锦啊。”

“恭贺刘爷步步高升。”

“哈哈……”刘爽乐得满眼放光,乌青着的眼睛也不疼了,连连摸着脑袋,大声说:“若真有那日,一定请兄弟们大喝三天。”

“刘爷慢走。”黄管家拱手,笑得像老狐狸一样。

刘捕头叫过手下的捕快,一跛一跛地往回走。

黄管家脸上的笑

容瞬间消失,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冷笑道:“屁本事没有,五十多人,连这么几个人也抓不着,还被打成了猪头一样,居然还有脸来讨官当。若不是主子,他能活着走下山?”

众匪立刻又转变了口风,连声附合黄管家。

“黄爷,那人就是个仗势骑人的豺狼,没什么真本事。”

“那是,谁能比得上咱们黄爷和主子呢?”

吵闹了一会儿,有人犹豫着问:“不过,主子到底是什么人?大当家的和刘捕头看到主子都得磕头?”

“那可是大人物,都打起精神来,随时会有人来救这几人。”黄管家扫视一圈众人,挺着腰杆大声吩咐。

“是。”土匪们挥着拳头、大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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