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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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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殇要护着母亲和青鸢两个人,高大的身子弓起来,像一座坚实的桥,把她们牢牢地护在双臂之下,披风从二人的头顶一直捂到脚,大风来时,掀起了披风的边角,沙子直往人的鼻子和耳朵里灌。

这风沙肆虐了好一阵子才消散,一行人咳嗽着起来,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的黄沙,再看前面,沙丘成片,和刚刚看到的已经完全不同了,那些女子也都被黄沙给掩埋住了。

“那些大盗们不知道有没有被埋掉?凤芹这一招算不算为民除害了。”青鸢打趣地说。

倾心太后脸色苍白,身形晃了晃,扶着穆飞飞的手勉强站稳。

“干娘,你怎么了?”穆飞飞焦急地问。

“不等他们了,我们现在就打开机关。”焱殇见冷啸他们还是没有踪影,当机立断,按照地图所示,到了第一处机关所在之处。

长剑从沙层上狠狠钉进去,片刻之后,脚下大漠轻轻晃动了一下,长剑钉下的地方有沙堆缓缓升起。

“第一处机关升起来了,把金镯拿出来。”倾心太后小声提醒。

青鸢赶紧把贴

身收藏的金镯拿出来,捧到焱殇的面前。沙堆越来越高,直到升至与焱殇头顶平行之时才停下。

这是一根一人粗

细的铜柱,铜柱上雕刻着无数只长着双翼的豹子,踏云而行。焱殇在柱子上摸索片刻,将金镯摁到了其中一只豹子上,低声说:“这是第九十九只。”

“往左,拧九圈。”倾心太后扶着穆飞飞的手过来,激动地看着铜柱。

焱殇依言而行,九圈之后,柱子再次往上升去,这一回升至了二人高。按图所示,焱殇又把第二根铜柱用金镯打开。

“还有三处。”倾心太后太累了,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一手扶着青鸢,一手扶着穆飞飞,慢慢往前挪。

从一处机关到另一处,又找了一盏茶的功夫。许雪樱的戒指,一把九孔钥匙,还有一柄铜如意,各打开了一处机关。

“然后呢?”青鸢看着遥遥相望的铜柱,兴奋又好奇地问。

“等。”倾心太后缓缓坐下去,闭着眼睛休息。

“大元城,是什么样的?”青鸢蹲下来,轻抚着眼前的铜柱喃喃自语。这根铜柱上雕刻着苍鹰,每一只苍鹰都在往下疾冲,铜如意就在第七十七只鹰的尾上。

脚下又震动了一下。

随后,这震动开始变得频繁而且剧烈,像地震一样,沙丘坍塌,湖水乱涌。

“快去湖里。”倾心太后急呼。

一行人来不及多想,急步冲向小湖。

沙子已经开始像浪潮一样,一层一层地翻涌,黄沙飞舞得漫天都是,让人根本睁不开眼睛。就当青鸢快要一脚踏进小湖的时候,脚踝突然被人拽住,她低头看,从沙子里探出一只手,正是先前被埋掉的那些女子,居然还有人没有死!

“救我。”女子的身子也露了出来,绝望地看着青鸢。

青鸢一咬牙,弯腰拉住了她的手,想把她拖进湖中。就在此时,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青鸢一个不稳,直接往黄沙里栽去。

“阿九。”焱殇的大掌抓住了她的肩,把她用力地甩了起来,青鸢跌进了湖里,水花飞起来时,她看到了有碧色和金色相间的墙从眼前缓缓升起……

不,这是瓦!

她几乎忘了呼吸,只见这墙一寸一寸地从数十步之外的地方升起,沙子不停地往小湖的方向翻滚。

“不行,后退。”倾心太后大叫了一声。

焱殇护着青鸢连连后退,沙子直接填进了小湖,他们退一步,沙子就往前进一步,很快就埋平了小湖,开始往绿洲淌来。

“上树。”焱殇抓起青鸢往胡杨树上推。这片胡杨树几乎都枯死了,但是树干还倔强地挺立于大漠之上。青鸢手脚并用,紧紧地抱住了其中一个枝桠。

低头看,那些沙子正疯狂地往上涌。

“我们不会也被埋掉吧?”青鸢急了,才出来一堵墙而已,沙漠里的沙子好像全流这里来了,若整座城出来,那她们还不得沉进沙子底里去?

“当时开启机关时,也牺牲了不少人。”倾心太后小声说。

“城里有什么好……”青鸢更急了,再建一个不就行了?

“大元城就是大元人的魂。”倾心太后抬眸看向高墙,激动地说:“这是城廓外墙,内城还未出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为什么我们大元人想找到大元城了……”

青鸢嘴角抽抽,内墙出来后,她估计也得长眠于沙底当木乃伊了。正在腹诽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时,她所在的胡杨树突然整株往沙子里陷去……

“啊……”

她整个人都绷紧了,慌乱地伸手,抓住的却是穆飞飞的衣角。

此时另外几棵树也在慢慢下陷,焱殇正托着倾心太后,扭头看时,青鸢的脚已经到了沙子里。

———————————————————

【ps:明天也是万更,他们能顺利进城吗?明天过程更刺激……今天停了一天的电,大半夜才来电,但愿明天别再停了,要冻僵了。】

☆、192。你看,那是我们的家(万更)【192】

小珍珠急得喳喳乱叫,爪子抓着青鸢的衣裳,扑扇着翅膀用力往上拎。

穆飞飞的眼神有挣扎,青鸢心中一沉,若穆飞飞稍起歹心,她就会被黄沙活埋了。

二人对视了片刻,青鸢突然冲穆飞飞一笑,趁她楞神之际,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大声说:“相公不要担心,我抓着飞飞的脚踝了。”

穆飞飞嘴角抿了抿,那表情分明纠结极了。

“嫂嫂抓紧。燔”

“飞飞也抓紧。”

青鸢抿着唇笑,故作镇定,其实她掌心汗渗渗的,稍松一点力,都会跌进黄沙里去。胡杨树皮很粗糙,裂开的树皮硬生生地刮在她胳膊上。她拼了全力,双脚环在胡杨树的上,一点一点地往上撑,试图抓住头顶上方的一枝树枝窠。

黄沙继续往上狂涌,这棵已枯迈的胡杨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嘎吱断裂,往一侧慢慢倾斜。

“冷青过来。”

焱殇手掌用力,猛地把倾心太后往上一顶。

冷青的身形随即从另一棵树上飞越过来,用肩膀顶住了倾心太后的脚。而他则一脚勾在了胡杨树上,身体直接往青鸢她们的那棵树上倒去,双手紧紧抓住了胡杨树枝。

“阿九抱紧树,飞飞先从我背上过去。”他沉着地指挥两个女人。

穆飞飞扭头看他,紧张地说:“我不敢松手,她掉下去怎么办?”

“快点。”焱殇不理会她的问话,不容质疑地下命令。

穆飞飞还想犹豫,青鸢已经用双腿紧

夹住了胡杨树,松开了她的手指。穆飞飞咬唇,手脚并用,从焱殇的背上爬上了另一棵树。

冷青扶住了她,再看着她爬上了冷衫用身体在两棵树之间搭成的桥,去了东面的树上。

焱殇蹬上了青鸢的那株树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往怀中拽来。

“抱紧。”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一臂搂住她的腰,脚往枝头上用力一蹬,借力往上跃去。

最安全的地方,不在树上,在那缓缓上升的外城城墙上!

“啊……”

落在城墙时,他站稳了,她的脚却是悬空的,胳膊紧紧地攀在他的肩上,低眼看,黄沙翻涌的奇观,这辈子只可能看到这一回,也只承受得了这一回惊吓,她的小鸟心已经快被紧张的热血给撑爆了。

“站好。”他侧身,把她放到了身边。

高墙还在往上升,离那弯月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曾以为琉璃灯阵已是她见过的、最奇妙的东西了,那么多灯悬浮于沙漠上,似梦如幻,让她如坠幻境。但那样的幻景在此刻所见的壮观景象前,不得不向后退,让出这个“最”字!

她现在看到的一切,才是最奇妙的!

“伸手摘星辰,低头看沧海……”

青鸢被这样的奇景震撼到了,人的智慧真是无穷尽,那个满心想开花店的陆蔓,可从来没有胆子幻想会看到这样的场面。

“真好看。”她偎在他的手臂边,贪婪地看着眼前的壮观沙海。

焱殇低眸看她,眼眸含笑,“你一点都不怕?”

她的胆量很大,若是别人早就吓得哭哭啼啼了,偏她还能吟出几句诗。

“有你在,我怕什么?”她轻扬细眉,笑吟吟地把小脑袋往他的胳膊上靠。靠着他,就靠住了最稳固的靠山,世间就没什么可怕的事了,她总是相信,他能把一切困难都击成粉末。

他,就是这么强大!

“相公,看那里……”

她突然扭头,眼睛渐渐睁圆,欣喜地拍打焱殇的胳膊。

焱殇飞快扭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内城出来了!

宫墙还在震动,一栋又一栋的大殿完整地从黄沙里冒出来。

黄沙从碧色琉璃瓦上飞速滑落,月光下,大殿顶上威严的白玉豹子雕塑慢慢显现。朱红的宫墙在沉寂了二十七年之后,再度进入人们的视线。

飞馆亭楼,层层叠叠,看不到边际!

很慢、很慢,慢到似乎有一两百年的时光从眼前过去了,大元城还在继续往上升。青鸢浑身都汗湿透了,她呼吸急促,紧张地看着眼前壮观的宫殿。

“干娘,这就是大元城?”穆飞飞她们也上了宫墙,明显被这一幕震住了,一把抓住了焱殇的胳膊,欣喜万分地问:“哥哥也是第一次来啊,冷青来过吗?”

冷青摇摇头,也是掩不住的欣喜若狂,跃跃欲试,想立刻跳下高墙。

“那里、那里就是你父亲议政的地方!”倾心太后突然大喊了一声,松开了穆飞飞的手,身子往前倒去……

“娘。”焱殇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往下坠的身子,落到了大元城的土地上。

“喂,没事吧?”青鸢勾下头,看着黑黝黝的底下大声问。

“没事。”焱殇朗声说。

青鸢从他极力克制的声

音里听出了激动,他忍耐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等来了这一天,能不搅动吗?

冷衫兴奋地挥着双拳,大声说:“走吧,我们下去。”

轰……

一声巨响,宫墙上的人来不及反应,被这突然而来的巨烈震动掀下高墙,人远远近近地抛出去,摔了个天女散花。

青鸢趴在地上,她以为自己不摔死,也得摔成半身不遂,但现实是除了手臂撞了一下之外,倒没什么疼的……

“下去。”

身下传来闷哼,她一个激灵,糟糕,婆婆被压扁了!

“婆婆快起来。”她利落地来了个鲤鱼打挺,把倾心太后从地上捞了起来,双手往倾心太后身上揉,“婆婆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掉你身上的。”

“你每天到底吃了多少……”倾心太后气得脸发青,又不好发作,这把老骨头没摔碎,快被青鸢给压碎了。

青鸢讪笑,四处张望,“怎么不见相公?”

冷青打着了火折子,一群人揉着胳膊腿儿往四处找,微弱的火光只堪堪照到了两步之外的距离,原本清冷的月光被云层遮去了。

青鸢找侍卫要了个火折子,惊喜地看着眼前居然有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树,叶片碧油油的,仿佛这二十七年就凝固在它们的叶片上,从来不曾流逝过。

“太神奇了,这是怎么做到的?”青鸢惊讶地看着大树,掩唇惊呼。

“天啦……”穆飞飞跑过去,伸手就摸,然后大叫了起来,“是假的,是玉吗?”

“是琉璃!”倾心太后激动地走了过去,双手在碧树上抚挲,眼泪一涌而出,“这是圣帝给我栽下的,他说树长青,情长青,他与我永世不分离……”

倾心太后最后几句话是抽泣着说完的,她抱住了树,把脸贴在上面,人不停地颤抖着,起初还在压抑地哭泣,渐渐的,便开始嚎啕起来。

在外人面前,倾心太后一直端庄、大方、文静、秀雅,就连回来的那天,她也没有表现出过份的激动,而在此刻,她深埋在心里的各种委屈和痛苦全都被这株树唤醒了。她用额头在树上不停地碰着,呼唤着只有她能唤的焱容圣的小名“刀刀”。这时候,她不是太后,也不是一名老妇人,她是那个刚刚被焱容圣的真情打动,娶进皇宫的许倾心……

“我回来了……”她抽泣着,双手在树上不停地抚摸。

众人静静地看着她,不知如何劝慰。穆飞飞试图拿帕子给她擦去眼泪,也被她给推开。

“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走吧。”青鸢向冷青他们点头,带着大家退出了十数步,让倾心太后独自平复心情。

这过程一定很折磨人,失去爱人和家园,还无法与儿子相聚,多强大的内心,才让倾心太后坚持到了这一天?

青鸢决定以后少和倾心太后顶嘴,她很不容易,以后多孝顺她吧。

一道明亮的光照了过来,青鸢不适地捂了捂眼睛,紧接着整座宫殿都亮起了光,如同白昼,一砖一瓦,都在眼中清晰起来。

“是哥哥。”穆飞飞笑着说。

青鸢抬眸,那万丈光芒的正中央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衣袂飘飘,威风凛凛,一抬手,仿佛就握住了光源。

“阿九过来,看看我们的家。”焱殇的手指向青鸢。

穆飞飞的笑意浅了浅,随即轻轻推了一下青鸢,“嫂嫂,快过去。”

青鸢拎着裙摆,大步奔向了焱殇。

这一路上虽然辛苦,但毕竟抵达了他和她的梦之家。这里比幻想中的更奇妙,更壮观。她踩过一百九十九级白玉台阶,跑到了他的面前。

他正伸着双臂,笑吟吟地看着她。青鸢抿唇一笑,一跃而起,扑进了他的怀中,脆声笑起来。

“焱殇,我们发达了,这里好大……好大……”

“哈哈……”焱殇被她的话弄得大笑起来,抱着她的小身子转了好几圈,才把她往地上一放,拖着她的手就往里面跑。

跑了十数步,他才想起了被他丢在高台下的众人,又大步折返过来,冲着众人说:“各司其职,不许偷懒。”

“遵旨。”众人抱拳跪下,大声领命。

“快走,快走。”青鸢拖住了他的袖子,小声催促。

焱殇脸上又有了笑意,和她十指相扣着,飞步往殿内冲去。

“德思殿,”青鸢仰头看着鎏金的乌木匾,轻声说:“这是议政的地方吧。”

“进去看看。”焱殇轻吸了一口气,踏上了台阶。

台阶上有沙子,青鸢用脚趴下,看到了台阶上雕刻的精美的图案。

殿门大敞着,里面维持着当初人们逃离时的模样,桌椅翻倒,花瓶碎裂,几片枯花被风一吹,成了灰。

层层金幔垂在眼前,掀开后,只见一道山水屏风在眼前倒着,上面的画儿已看不清晰。屏风后面是一排一排的书架,有些倒了,有些歪了

,有些靠在墙上。书洒了一地,书页还是新的。

青鸢捡起一本,轻轻磨挲片刻,走过去扶起了一把椅子,把书放到上面。

焱殇正把一只书架扶正,又有书哗啦啦地落下来,砸到他的头上和肩上。青鸢扭头看他,笑了起来。

“小心点,别把我最喜欢的脸给砸坏了。”

焱殇转头看她,薄唇微扬,那眼里的欢喜感染了青鸢。她跑过去,用力搂住了他的肩,小声说:“焱殇,你是大元王,给我封一个好听的字,我叫什么后?雪后?好听吗?青后?”

“吃后吧。”焱殇拧她的小脸,宠溺地说:“就由着你吃。”

“我哪有这么爱吃!”青鸢不依了,扭着腰生气,“你不给我想个好听的字,我就不理你了。”

“我好怕。”焱殇拉开她的手,走过去扶另一只书架。

青鸢冲他做了个鬼脸,又跑过去,紧跟在他的身后,笑着说:“焱殇,不如就封我……美后。”

“想得美。”焱殇忍不住笑了,摇了摇头,把书架挪正位置。

青鸢伸了个懒腰,绕着书架走了一圈,跑到椅子边坐下,手搁在扶手上摸了几下,又惊呼起来,“金的,焱殇,这是金包玉的!嗨,还有宝石,你看,这里有宝石!”

“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焱殇走过来,摸了摸椅背上的宝石,抬目看向屏风。

这应当是御书房,想不到父亲看的书涉猎如此广泛,工、林、农、商,甚至星象,八卦……

“你脸上好脏。”青鸢抬手摸他的脸,笑着说。

“你也是。”焱殇的目光回到她的脸上,顿了顿,认真地说:“辛苦了,阿九。”

青鸢怔了一下,随即轻轻地抱住了他的腰,喃喃地说:“不辛苦,这里真好,又安静,又漂亮……这是我们的家,我的家……”

“来,去后面看看。”焱殇任她抱了会儿,拉起她的手,笑着带她出去。

这么多宫殿,这么多的楼台,长廊小亭,还有干涸的小湖,蒙尘的玉桥……曾经的壮观在夜色里显出几分悲壮凄美。

他们走过了小桥,后宫庞大的宫殿群映入眼中。

最巍峨的是帝宫。

焱殇飞身跃起,将歪斜的匾扶正,落到地上之后,仰头看了许久,才沉声说:“这匾上的字是开国之帝亲笔题下的。”

“重宵宫。”青鸢轻轻地念,以后她和他就要住在这里面了吗?

“来,我们进去。”他向她伸出手。

青鸢赶紧把手放进他的掌心,和他一起到了高高的门槛前。大门是紧闭着的,二人伸手,用力推开了大门。

吱嘎……

沉闷的、仿佛来自远古的声音从略有些钝的门栓上传来,随着大门大开,月光笼罩下的帝宫闯入二人的眼中。

他从地上捡起了一只琉璃灯,里面的蜡烛还在,用火折子点着了,二人举着灯笼,慢慢走向了那间大殿。

如此的静。

就好像来到了另一个时空,青鸢突然想到了月宫,她想像不出,除了月亮上,还有什么地方会如此静谧。

他把白玉道两边的灯柱全都点亮,莲花造型的灯柱上立着手臂粗的金色凤烛,火苗儿照亮了进殿的路。

哗啦啦……

突然有水声钻进了青鸢的耳朵里。

“水?”青鸢惊喜地轻呼,寻着水声跑去。

在外面,她看到的小湖小河都干涸了,这里居然会有水声!

掀开了后窗上的金色垂幔,只见倾心太后正枯站于一眼小泉边,把手里的一只水囊往小泉中倾倒。

青鸢猛然醒悟过来,这帝宫是倾心太后和圣帝曾经住过的地方,今晚她和焱殇不应该留在这里!

“走吧。”她缩了缩脖子,往外指了指,焱殇会意,和她一前一后地走出帝宫。

“去哪里?”青鸢转过身,和他手拉着手,倒退着走。

焱殇想了想,摇头,“不知道,随便走走吧。”

也是,肯定是睡不着的!

青鸢歪了歪小脑袋,轻声说:“我们去城里吧。”

他们进来的位置是皇宫北面,内城,皇宫外的皇城都在外面。

焱殇又想了想,点头,唇角微扬,低低一字,“好。”

青鸢松开了他的手,拎着裙摆,笑着飞奔,“来呀,你抓我呀,抓得到我,我就是你的……抓不到我,就得叫我姐姐。”

“小东西。”他慢吞吞地走着,满眼的笑,直到她跑出老远了,才拔腿去追。

她说要出宫,可哪里知道路?一顿乱跑,还是在后宫里乱钻。不知不觉,两个人跑上了一座白玉拱桥。

水枯了,几艘小船卧在湖底,隐隐可见鱼的白骨。

生命与死亡离得这么近,让人心生敬畏。青鸢停下来,双手撑在白玉栏杆上,小声说:“你

猜,世人知道大元城重现人间,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君博奕会不会从此睡不着觉了?”

焱殇摸摸她的小脑袋,低声说:“他还挺喜欢你的。”

“怎么说这个?”青鸢转过头看他。

“感概。”他弯腰捡了枚小石子,往湖中的小船上掷去,啪……砸中了小船的窗子,把站在小船上的小珍珠给吓跑了。

小珍珠生气地尖鸣,展翅飞走。

“比赛、比赛……”青鸢指着小船笑,“看谁先跑到那里,你让我五十步,不许用轻功,谁输了就学狗叫。”

说完,她也不等焱殇点头,拔腿就跑,“一,二、三、三点一、三点二……”

“什么鬼东西?”焱殇拧了拧眉,这小妖物又在说她“家乡”才有的东西?

“你才是鬼东西!”青鸢扭头看了他一眼,挥着手笑,“糟糕,我忘了数到哪里了,一、二、三、四……四点一……”

焱殇低声笑,渐渐的,笑声渐朗,身形掠起,直接从小桥跳下,跑去拦截她。他那些被黑夜压抑的童年,让他过年失去了该有的喜怒哀乐。青鸢是把钥匙,把他尘封的、应该属于“一个人”的感情,全都激活了。

他像个大孩子,耍赖皮,作弊,非要用轻功,还躲到了假山后面,等青鸢下了桥,绕过了花坛,气喘吁吁跑来,还不停往后偷看的时候,糯* 米論 壇为您整理制作他突然跳出去吓她。

青鸢果然吓得哇哇大叫,在他怀里拱了好久才肯放过他。

“可恶,皇帝还赖皮。”青鸢的鼻头都红了,指着他痛斥,“我的魂都要吓飞了。”

“你的胆子呢?快学小狗叫。”焱殇拧着她的小脸,朗声笑。

“不学!”青鸢气恼地摇头。

“快学,”他虎着脸,把她往假山上推,“快学春天的小狗叫。”

青鸢脸一红,伸手就挠他的脸,“你才学春天的小狗叫。”

“哦,我教你,你才学?”他双瞳微缩,额头低了下去。

“呸……”青鸢脸越加的红了。

“脸红了……”焱殇低笑着,滚烫的唇寻上了她的粉唇,轻轻摩蹭几下,舌尖往她的嘴里抵。

青鸢张开唇,任他的舌尖进来,再轻轻咬住他的舌尖,吃吃地笑。

“小坏蛋。”他猛地把她抱起来,和她一起倒向了身后的一张玉石桌。

冰凉的桌面,刺激了青鸢紧绷的神经,让她轻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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