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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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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又忍不住想,若是卫长风,一定把她背起来了,还会温柔体贴安慰她。但这君漠宸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真是想不通,他为什么窜到这里来救她。他知不知道她用黑鹰羽陷害她的事?

君漠宸实在是一个有耐性的人,一直维持这样的龟速。就这样磨磨蹭蹭地,过了许久,才挪了一小段儿路。

哗哗的水声从前面传来,一条小溪从眼前淌过。

青鸢一乐,加快了步子过去,掬了水就往嘴里浇,喉咙都干得要冒火了,这清泉一灌入喉中,让她恢复了大半精神。她又捧了水往脸上浇,抹了好几把之后,扭头往旁边看,君漠宸蹲在溪边,姿态优雅地洗手,溪水里正有血渍荡漾开来。

他没受伤,那这血就是高陵卫和那些随从的。他是在等青鸢喝完了水,才过来洗手。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洗手的姿势也好看优雅。

这实在是一个复杂的人,生得清风云淡的面孔,却有着一副冷心冷性的冷心肠,杀人不眨眼,深瞳之中永远藏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你带我去哪里?”青鸢小声问。

君漠宸扭头看她一眼,沉声问:“你想跟本王走吗?”

谁想啊?不过是想哄着你放松警惕,逃之夭夭。

马蹄声急急追来,一匹白色的骏马在二人身前停下,对着君漠宸温柔地打了个响鼻,慢步到了溪边,低头饮水。

“耳朵要紧吗?”君漠宸拧拧眉,站起来,抖开锦帕,慢吞吞地擦手。

青鸢摸摸耳朵,摇头。她也不知道要不要紧,有些嗡嗡地响。

“歇会儿吧。”君漠宸把帕子丢给她,走到一边坐下。

青鸢实在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抓着帕子擦脸上的水,猜测着他下一步的举动。靠着树坐下,挽起袖子看手臂,两只手腕青紫肿胀,都是高陵卫掐的。那该死的东西,怎么不干脆把她的手给拧下来丢掉?

还有她的腿,她的腰……她没穿鞋,脚底起了血泡,还被草叶划破了。把脚浸在溪水里洗干净,瞟他一眼,飞快地用他的帕子包住了一只脚。

君漠宸抬眼看来,长眉拧了拧,从长靴里取出一把匕首,起身走了过来。

“干什么?”青鸢吓死了,这是要杀她了吧?

他弯腰,扯住她的裙子,手起手落,撕下一片裙布,丢到她的另一只脚上。

青鸢被他弄糊涂了,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卫长风请他来救她的?

见她不动,他长眉又拧紧,蹲到她的脚边,抓起她的小脚,把白布包了上去。滚烫的掌心托着她的小脚,他指尖上的温度,从她的脚踝皮肤往里钻。

青鸢瑟缩了一下,飞快地缩回了脚,只一眨眼功夫,他又用力地捉回了她的脚,呼吸声随着沉重起来。

她不敢动了,这感觉,就像他是鹰,她是兔子,他捉住了她的短尾巴,她却逃不了。

良久,他终于松开了手,什么也没发生,他也没杀她,没打她,甚至连话也不和她说。

几只萤火虫子从草丛里惊起,拖着莹莹亮的光,从二人之间飞过。一只瓢虫落在青鸢的手背上,她飞快地捉住了它,举到眼前看了一眼,小心地放在草叶上。

君漠宸只坐在一边看着,静默不语。

青鸢终于忍不住了,小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君漠宸转开脸,轻轻合上了眼睛。

青鸢觉得无趣,反正他不会是特地来救她的,二人僵持了会儿,青鸢又小心地试探他,

“君漠宸,你上回没有受伤,为什么骗别人说你受伤了?陛下都知道了。”

君漠宸还是不出声,完全当她是透明的。

被他漠视,青鸢有些愤怒,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这是想玩鹰捉兔子的游戏,狠狠折磨她脆弱的神经吗?

她收回视线,伸手去腰带里摸那只小瓶,还有半瓶豹奶,能让她的眼睛舒适好些日子!手指在腰带里摸了个空,小瓶子不见了!

“糟糕。”她跳起来,拔腿就往回跑。

“回来。”君漠宸没防着她会突然跑掉,起身就追。

但没跑几步,他就悄然地退了回去。

在前方,一群全副盔甲的侍卫们正悄然逼近,这是训练有素的裟椤卫队,君鸿镇的铁血护卫。足有数百人之多,从四个方向包抄而来。

青鸢也发现了那些人,她扭头看了一眼躲去树后的君漠宸,心里一动。

高陵卫的话她都听到了,若这是陷阱,君漠宸可就倒大霉了。君鸿镇原本就不信他,这下子非得把他剥了皮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可。

稍一犹豫,她便捂着心口,往地上倒去。

围过来的侍卫们停下脚步,有领头的人匆匆往她身前飞奔而来。

“有刺客……”青鸢指着相反的方向,喊得娇弱无力。

那头领扭头看了一眼,立刻吩咐人往那方向去追。扭过头,见她痛苦地缩卷着,几只莹白的脚趾头从白布里嫩生生勾出来,娇小的身子不停地颤抖,于是小声问:“倾华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青鸢苦笑。

怎会没事?她现在痛苦得快疯掉了,明明可以逃走的大好机会,想不到这些人来得这样快!君鸿镇这人,还真是不简单哪!

“倾华姑娘,在下抱你上马,你撑得住吗?”头领又问。

青鸢想,如果她装死,这些人会把她就地掩埋,还是执着地带着她回宫呢?

她扭头看君漠宸藏身的地方,幽幽长叹,这机会,算是没了。君漠宸也不能为了她来送死啊!能保着清白,已算不错了!

【二】锦帕

青鸢昏昏沉沉地醒来,身边围了好几个人。

她受了那样的折磨,还得骑马回来,怎么可能受得住,才到半路就睡死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眼前一片金光灿灿,眼前朦朦胧胧地,看不清那些人的脸。

“姑娘醒了。”有人惊喜地叫了一声。

不是青鸢听过的任何人的声音。

她眨眨眼睛,撑着身子坐起来。

帐子掀开,秦兰缓步走进她的视线。

“皇后娘娘。”她张嘴,喉咙里如同塞了把烈火,烧得难受。

“醒了就好。”秦兰点头,笑了笑,“你睡了两天了。”

“哦。”青鸢有气无力地点头。

秦兰盯着她的小脸,微微弯腰,小声问:“本宫问你,你那晚遇上了什么事?不得有半字虚假,不然本宫也保不住你。”

“卫王说……陛下把奴婢赐给了他,要带奴婢回云罗,奴婢不住,与他起了争执,他便把奴婢捆住。一直到了那片林子,他停下来,说要教训奴婢,打陛下的脸……总之是些很难听的话,奴婢争不过他,突然他疯了一样,把奴婢拖下马车,奴婢咬了他,那些随从在旁边笑,他恼了,又打奴婢……”

“本宫不是想听这些,本宫想知道,到底谁救你?”秦兰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青鸢想到君漠宸,心中微叹,这下,她得陷害焱殇了!

“是大元城主。”她轻轻地说。

“你为何不跟着他走?”秦兰凤眼微眯,尖锐质问。

“他说,奴婢一定服侍过了陛下,后又有卫王……”青鸢抚抚脸,想着怎么编。

秦兰此时发出了轻蔑地冷哼,“他一只大元狗,居然还嫌三嫌四。”

这女人是巴不得她消失啊!可她偏又回来了,这得刺瞎多少人的狗眼呢?看她不爽,青鸢突然就爽快多了。

“总之,那大元城主行了凶,正好侍卫他们到了,奴婢这才得救。”青鸢捧着胸口,作出一副庆幸的模样。

“骗你出宫的小雁和刘公公都已被处以极刑,此事就到此为止。”秦兰盯着她,薄唇一张一合,发髻边的绢花随着她动作,娇艳的颤动着。

示威,加示好,难道是秦兰安排的这一切?

青鸢疲惫地点点头,表示同意。

“卫王那里,是他先动了歹念,强行带你出宫,欲行不轨,结果公主命硬,他不小心撞上了自己的箭,伤着了命||根之处。”秦兰这才满意地点头,继续说。

“他死了?”青鸢好奇地问。

“现在还没死,不知道能不能活。”秦兰蛾眉轻拧,有些厌恶地说:“他行此恶事,也该有此报应。”

那这些安排了这件事的人呢?会有什么报应?青鸢沉默着,等她的下文。

“好了,洗洗,本宫让人传膳,你休养几天。从今日起,你擢升为牡丹园的一等婢。”秦兰看她温驯,唇角噙了一丝冷笑,转身就走。

“恭送皇后娘娘。”青鸢作势下榻。

“行了,躺着吧,看你伤也不轻。”秦兰挥了挥手里的锦帕,出了屋子。

青鸢又倒下去,转头看向站在榻的几张年轻面孔,小雁就这样没了,但她又有什么错呢?不过是被人支使着,过来办了一趟差而已。

在这宫里,人命就不是人命。

她冷笑,总会有报应的。

“对了,权公公呢?”她小声问。

“权公公受罚了,现在还关着呢。”婢女小声地答。

权和也当替罪羊了!青鸢打量这婢女,小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梅玉芬。”婢女抿唇一笑,弯腰拿了双鞋过来,轻声说:“姑娘起来用膳吧,牡丹园里有自己的小厨,单给姑娘做。”

青鸢扶着她的手坐起来,柔声说:“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我去端过来。”玉芬扶她到桌边坐下,快步出去。

青鸢看她,长得清秀大方,应该有十七八岁了,小雁都是二等婢女,这女子应当也是个一等,二等的吧?

见她盯着玉芬的背影看,另一名婢女过来给她倒了碗茶,轻声说:“玉芬姑姑原本是梅园的管事,现在调这边来了。”

原来是管事,难怪看上去稳重多了。

那权公公,会罚得很厉害吗?虽然相识不久,但无缘无故因她而受难,青鸢心里全不是个滋味。

小珍珠从窗外飞进来,落在她的手边。

“臭东西,你死哪儿去了?”青鸢一见它就来气,这么贪玩,还回来干什么呢?

“这是姑娘养的雀儿啊?”婢女笑着说:“姑娘睡的这两日,这小雀一直守着,赶也赶不走,喂它东西也不吃,白天就一直叫,晚上还给你用翅膀扇风,怪可怜见的。”

小珍珠又啾鸣两声,跳到了她的掌心,嫩红的小嘴在她的手腕上轻轻地蹭。

“这小东西真有趣,真通人性啊。”婢女们都围过来看。

“劳烦你们,给它拿点小米,拿碗水来。”

青鸢把婢女们都支开,捧住它,往脸颊边蹭。小珍珠展翅,来抱她的脸。

“守着四哥也行,他的伤怎么样了?”她小声问,听它答了,才轻叹道:“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和他见上一面。”

“要见谁啊?”君博奕的朗笑声从外面传进来。

青鸢赶紧放下了小珍珠,抬眸看去,君博奕身后跟着的人,不是卫长风,又是谁呢?

“术师。”她一喜,起身迎上前去。

“公主。”卫长风作揖,脖子上还缠着白布,精神还是不好,尤其是眼睛深深凹陷,一看就是没睡好。

“伤还没好吗?”青鸢踮脚看他的脖子,伸指想触。

卫长风赶紧退开两步,垂手站着。

这是顾忌君博奕!

“你们聊。”君博奕笑笑,转身走到门外,去逗在门口跳动吃小米的小珍珠。

屋子里只有两个人了,青鸢才委屈地说:“小珍珠那天去找你,怎么一去就是一整天?”

“它没来啊,若它来了,我怎会不知你有难?”卫长风眉头紧锁,低声说:“那日你争棋,我就在星宿宫中等你的消息,结果它一直不来,一直听到你赢了,我才放下心。”

“啊?”青鸢愣住,这是怎么回事?小珍珠这几日到底跑哪里去了?带回来的那几手棋,到底是谁告诉它的?

“你的伤怎么样?”卫长风拉住她的手,把她往怀里轻轻抱来。

“好多了,幸亏……”

“真是焱殇赶去救你吗了?”卫长风压低声音。

“我胡编的,也不知道是谁,或者是高陵卫的仇人吧,反正是他们斗,不要理他们了。”青鸢胡乱编了几句,拉着他坐下来,要看他脖子上的伤。

君博奕转脸看来,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太子殿下为何在门口站着?”梅玉芬端着食盘过来了,见他在此,赶紧行礼。

“哦,带术师过来看看。”君博奕温和地笑笑,轻撩锦袍,迈进门槛。

刚贴近的二人又赶紧分开,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坐到一边。

梅玉芬是宫中老人,明知这气氛不对,也装成看不到,听不到,只把食盘放到桌上,招呼青鸢过去吃。

“你用膳吧。”君博奕在一边坐下,接过婢女奉上的茶水,吹着茶末,低声问:“倾华,你那日回来时,脚上还有一方锦帕,那帕子是焱殇给你的吗?”

青鸢拿筷子的手一抖,当时侍卫们来得突然,她根本来不及丢掉帕子,在路上又昏过去了,这帕子落到君博奕手中了?

☆、听说是宸王的女人78

听说是宸王的女人【78】

青鸢在心里飞快地琢磨,君博奕这是在试探她啊。

君漠宸的帕子上应该有宸王特殊的记号,像他们这些贵族,所用之物都是御造,现在君漠宸的帕子在她脚上包着,没理由说是焱殇的。若她此时再往君漠宸身上狠戳一刀,那面瘫脸可就倒大霉了。

罢了,她大人大量,高抬贵手吧。正思量间,君博奕已经挥退了众人,房间里只有他二人对面坐着。小珍珠从窗口飞进来,落在桌上,歪着脑袋对她笑瘙。

“公主?”君博奕等了一会儿,见她不出声,于是小声催促。

“太子殿下,我也不瞒你了,是宸王的。”她轻吸一口气,略有些为难地抬眸看他项。

“他的?”君博奕长眉扬了扬,眸子里闪过一丝讶然。

“是宸王上回掉我这里的。”青鸢摸摸鼻子,露出一些尴尬的神情,“太子殿下,小女在你面前也不说假话了,鹰羽是在园子里捡的不错,但不是他掉的,这帕子才是。那日陛下追问,我正好讨厌他日夜前来逼问,所以就往他身上推了。其实小女现在担心的是,宸王回来之后会找小女的麻烦。”

“没事,一场误会而已。”君博奕明显放松了许多,朝她笑笑,“我不能久待,卫长风可以多留一会儿,但也得早些回去。”

“谢谢太子殿下,小女送太子殿下出去。”青鸢眉开眼笑。

“不用送了……”君博奕沉吟了一下,小声说:“母后跟我说了,你想与长风他一起远走高飞。”

青鸢的笑容浅了浅,这位太子殿下提这事作什么?

“你昏睡的这两晚,长风也来求过我,表明心迹,他对你用情至深,让人动容。”君博奕唇角扬了扬,有些落暮地笑,“其实我对公主你也颇为倾心,很想得到你的芳心。但有句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我赏识长风,他是我见过的最值得我敬重的人才,若他肯留我的身边辅佐我,那是我之大幸。但我不会强人所难,若你二人真有离心,在宸王剿灭了焱殇之后,我会想办法助你二人离开。当然,我更希望长风留下,一展才华,施展报负。”

卫长风才高八斗,但他不是作官的料,为人太过耿直老实,会吃亏的。何况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哪及二人携手天涯,潇洒游历呢?

“我会问他的意思。”青鸢拧了拧帕子,垂下长睫,“不知陛下是否知道长风他……”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长得有点像父皇当年的结发,所以他对你会多留心一点。”君博奕轻描淡写地把青鸢的问题推开。

毕竟是太子,在权力漩涡里沉浮的人,哪会不知道君鸿镇的心思?但只要大家都不说破,这游戏就能玩下去。

“我先走了。”君博奕轻轻摁了一下她肩,低声说。

“恭送太子殿下。”青鸢拉开大门,向他福身行礼。

在君家的这些男人里,君博奕表现得最温和磊落,没有太子的架子,也不会居高临下,更不会占她便宜。

“长风,你就陪公主解解闷,园子里我都打点好了,不会打扰你们两个,记着,时间不要太久。”君博奕抬拳,在卫长风的肩上轻捶了一下,带着人大步离开。

“谢太子殿下成全。”卫长风拱拳作揖,态度恭敬谦卑。一直等他走远了,才转头看青鸢。乌亮的双瞳里都柔光。

她咬着唇笑,拉着他的袖子就往房间里走。

“四哥,让我看看你的伤。”

“阿九,说实话,救你是谁?”卫长风却反手抓住她的手指,压低了声音问她。

“怎么了?”青鸢歪着头看他。

“你……是不是和焱殇有往来?你和他是不是……”卫长风犹豫了一下,又问:“阿九,你以前有事,是不会瞒我的。”

“哪有往来啊?不过,他确实给我送来了这个。”青鸢俯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鹰羽是从他给我送豹奶的鹰身上掉下来的。我就是怕皇帝以为我与他有往来,又找到扣着我的借口,所以才把鹰羽的事推到面瘫的身上。不过这东西就是好,我眼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痛死我了。有了这个,我好受多了。锦帕呢,是君漠宸掉我这里的,那面瘫总找我麻烦,很讨厌。”

青鸢晃了晃豹奶的小瓶子,笑眯眯拉他坐下,解开他脖子上的白布看伤口。

这伤很惨烈,他这脖子一定会留下很深的疤痕。她隐隐地心疼,手指轻轻地覆上去,“疼吧?”

卫长风看看她的眼睛,长眉又微拧起来,“阿九,为什么我听你的语气……并不恨他?”

青鸢怔了会儿,把豹奶瓶子塞回腰带里,小声说:“四哥,你怎么了?难道我得哭哭啼啼、寻死觅活、每天苦大仇深才对?是不是我这样的女人,以后都不能笑,不能站直了出现在别人面前?”

卫长风的背僵了僵,犹豫了一下,一臂轻轻地抱住了她的腰,“阿九,我不是这意思,我真想让你过得好一点。”

青鸢被他的动作弄得楞住了。

以前在曼海时,他们并没有过太多的亲密动作,有时候青鸢会故意逗他,拧拧他的耳朵,扯扯他的头发。他比青鸢大了九岁,青鸢以前拿他当哥哥看待,现在他把心思挑明了,这样亲密地动作,让她有些不自在起来。

卫长风,他毕竟是男人啊,他正是生机勃勃的年纪,正是渴望有贤妻相伴的时候。

但是,青鸢又想到了和焱殇的那两晚,脑子里乱得像一团纠缠不清的麻,怎么扯都扯不开。那件事,对她是有伤害的。她鼓足勇气去面对,并不是不知羞耻,而是知道羞耻了又能怎么样呢?

“四哥。”她拉开了他的手,喃喃道:“我们只是装装罢了……”

“装?”卫长风愕然抬头,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

青鸢点头,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如何解释才好。

其实这时候的青鸢根本分不清她对卫长风的这种感情,太复杂了,若说不是爱情,却喜欢和他这样呆在一起。但,若说这是爱情,那为何她那颗心脏,却从不曾经历激烈的跳动?

这就是暖融融的、如春风一般的卫长风才能给她的感觉。

卫长风犹豫了一会儿,艰难地说出口,“阿九,是我错了。我知道你伤心,我不在乎的,真的不在乎。”

青鸢挠了挠鼻头,转身走到窗口。小珍珠正在啄树上的果子,摇得枝叶乱抖。

“阿九,对不起。”卫长风走过来,轻拉她的手。

青鸢转过头来看他,笑了笑,“四哥,我们逃出去后,再想这事吧,我现在想不明白。”

“好。”卫长风不懂她的意思,以为是她还在为焱殇夺走她的清白伤怀,为他方才的造次而生气。

冰凉的手指撩开她额前的发,摸摸她被高陵卫打坏的嘴角,长眉又紧拧起来。

“焱殇把高陵卫给废了,还算是个男人,若是我在,一定杀了那畜生。”

“嗯。”青鸢轻轻点头,眯眼看向碧色的天空。

君漠宸应该去打焱殇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他是私自离开大营吗?

“四哥,你是不是答应了君博奕什么条件?难道,你也有拜将封侯的打算?”她转过头,看着卫长风严肃地问。

“你知道我的,我何时想要封候拜相?我此生只愿与你一起,天涯并肩。不过,是有一件事,他请我助他。太子这人,看上去温和,但依我所见,生在这皇族之中,又身为太子,多少擅长权谋,并非你我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但他肯助我救你出大元城,如今又肯让我带你离开,就凭这一点,我也不想放过这机会。”卫长风的脸色微微变了,微顿一下,从齿缝里挤出二字,“况且……”

“什么?”青鸢眨了眨眼睛,等着他继续。

他低头凝视了她片刻,柔声继续,“况且这样一来,大家互不相欠,你我也走得光明磊落。”

青鸢张张嘴,没能说出反对的话来。卫长风就是这样的性格,不爱欠别人的情。一根肠子通到底,都不懂得转弯。

“对了,我那天在思莹身边见着一个女子,可能也是从曼海来的,不知她是否认得我。”青鸢踮着脚尖,凑在他耳边小声说:“曼海设为恩施郡,也不知道倾华她逃掉没有呢。”

“上官薇怎么会舍得她的宝贝女儿吃苦,就别管她们了,若是受苦受罪,那也是上官薇的报应。”卫长风厌恶地拧眉。

“哇……四哥,你不是信佛的吗?”青鸢嘻嘻地笑起来。

“傻阿九,她们对你不好,我为何还要对她们存善心?天色晚了,我不能久留,让太子殿下为难。阿九你放心,顶多半个月,我们就能离开这里。这一回,你不能再自作主张,要听我的。”卫长风拉着她的手,往她手心里了一件东西。

“什么?”她低头看,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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