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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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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到了此时你还要纵容她!”焱殇怒斥道。

“算啦,就当是还他们穆家这情。飞飞,你出城后直接回家,不要再为那人卖命。”

倾心太后艰难扭头,不顾匕首在她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口,苦口婆心地劝她。

“干娘放心。”穆飞飞冷笑,步子越退越快,冲着那些侍卫大吼,“都闪开。”

“穆飞飞真是疯了。”青鸢大步过来,愤怒地说:“高陵熠是什么人,你到底知道吗?你要为他如此卖命!”

穆飞飞眯了一下眼睛,神情坚定地说:“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人,为了他,我粉身碎骨也不悔。”

“丫头,你若不肯回家,我也不送你出城!”倾心太后大急,伸手就去抓匕首。锋利的刀刃深深切入她的掌心,鲜血直流。

“干娘,你不要管我了!你能为你相公守了一世,我为什么不能为我的爱情去争一争!你若再阻拦我,休怪我无情。”

穆飞飞用力抓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拽,飞快地用腰带把她和倾心太后的手腕绑在一起,再把她推上了马车。

“好了,现在我们母女二人同命相连,再一同赶一回路吧。”

“穆飞飞,你再不放手,我就让弓箭手把你射成马蜂窝!”焱殇怒斥道。

“来啊!老太太与我在一起,看你射死了谁。”穆飞飞疯狂地大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纵身跳上了马车,赶着车就走。

【PS:各位妹纸,24号,初六的更新放在白天,我初五半夜才能从老家赶回家,肯定来不及更新了,所以放在白天。大家年过得怎么样哈,有木有中了瓜子的魔咒,有木有腰上新增了肉肉?啊啊啊,我简直像打仗一样,累瘫了啊!过年真累!】

☆、239。可怜的相公啊【239】

看着马车扬尘而去,焱殇挥手,令冷衫带着数十侍卫,快马加鞭追赶上前。

青鸢着急了,拉着焱殇的袖角问:“太后落入她的手里,肯定又伤心又失望,气倒了是小事,被穆飞飞弄去献给高陵熠怎么办?”

“放心。”焱殇握住她的小手安慰道。

青鸢看着他沉着的模样,抬指摁他的鼻尖,小声说:“我知道了,你这老狐狸肯定又摆了一盘棋。围”

“我老吗?”焱殇眉头微展,笑着问。

“不老,但也不嫩哪。”青鸢歪了歪脑袋,转身往回走,小声嘀咕道:“反正是你的亲娘,你都不担心,我也懒得担心了。”

“放肆,怎么能说这样不懂事的话,什么叫懒得担心?”焱殇沉下脸色,抬手拍她的后脑勺。

青鸢嘻嘻地笑,晃了晃脑袋羿。

马车已经牵到了路边,青鸢踩着小凳坐上去,坐好后,只见焱殇跳上马车,亲自赶车带她回家。

青鸢扭头往后看,漫漫长路,直通向漆黑的前方,也不知道冷衫他们是否拦住了穆飞飞……

“对了,你什么时候让人画了藏宝图?”她突然想到此事,隔着马车门问他。

外面沉默了一会儿,响起了一声凌厉的鞭响。

青鸢寻思,这老狐狸还是老

毛病啊,不想说的事,嘴巴紧得用钻子也钻不出一个眼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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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飞飞驾着马车,一路狂奔。

从泗水城出来,便是她事先联络好的接应点。高陵熠为了让她完成任务,所以赋予她可以调动这一片暗探的权利,她两天前就下了指令,暗探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一整夜中,一共有四拔暗探先后赶来拦截冷衫他们,直到她赶着马车到了泗水河对岸三十里地的地方,终于甩掉了冷衫他们。

“飞飞,你还要执迷不悟吗?高陵熠那人野心勃勃,怎么可能真心待你?他只是利用你而已。”倾心太后从马车角落里挣扎着坐起来,焦灼地问她。

“干娘,他怎么对我,我都心甘情愿。你我也算有十多年的母女情份,我不会为难你。我说到做到,只要我能离开泗水城,我就放你走。所以,我们就此别过吧。”穆飞飞转头看她,眼里全是狂热的光,兴奋地说:“我过两天就能见到他了!干娘,以后战场相见,别说我不留情面,让哥哥小心点,别输得太快。还有,您知道的,我们女人的心一旦付出去了,没办法收回来,所以不必再劝。您珍重。”

她推开了马车门,拽住了倾心太后,用力往马车下推去。马车正全速往前,若不是马车正行在河堤上,河堤下是柔软的沙地,倾心太后就没命了!

她毫不留恋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倾心太后,绝决而去。

她已顾及不到任何人的感受,就算是亲爹前来阻拦,她也不可能回头。她早就下定了决心,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一定要去高陵熠的身边。

冷衫带着人好不容易冲出了那四拔暗探的拦截,赶到了倾心太后摔下去的地方。

晨曦微凉,在天边缓缓卷出一层白边。

倾心太后歪坐在草坡上,怔怔地看着高升的太阳,喃喃地说:“这丫头一去,只怕只有死路一条了。都怪我,没能拦住她。”

“太后,您已经尽心了。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怨不得别人。我们回去吧。”冷衫扶住她,小声劝道。

倾心太后苦笑,抬起满是泪光的眼睛,沙哑地说:“殇儿这孩子,比他父亲果决,比他父亲心肠硬,更比他父亲城府深,连我都没能看出他的目的。你们这一趟,可算是把高陵熠安



在泗水城一带的云罗细作一网打尽了。”

冷衫扶稳她,沉声说:“太后,王都是为了大元百姓。”

“我知道,是我老了……”倾心太后握了握冷衫的手,缓步往草坡上走。

“太后,属下背您。”冷衫见她双腿蹒跚,赶紧往前一步,在她身前弯下腰。

“不,我想走走。冷衫,你陪我走走,我想想看看日出。”倾心太后哑声说。

冷衫见她神情伤心,也不好多说什么。扶着她的手,慢慢地在河堤上前行。

长河尽头,一轮红日跃上碧空,万丈金光耀眼洒下。

倾心太后仰头看了半天,小声说:“殇儿气候已成,将来成就必会超过他的先祖。”

“这是好事啊。”冷衫兴奋地说。

“嗯。”倾心太后闭了闭眼睛,面上浮出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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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丑时。

高陵熠将手中的茶碗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瓷片纷飞中,

茶香萦绕。

他最近不顺心,事事都不顺。这穆飞飞居然还给他添堵,把他精心布置在泗水城一带的暗探全都给毁了。

“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猛地站了起来,大步往门外走去。

穆飞飞跪在院中,面如菜色。她没想到,她不眠不休,日夜兼程来到他的面前,迎接她的不是他的笑脸,而是他冲天的怒火!

“我栽培你这么几年,你却毁了我精心谋划的一切,你有何脸面来我这里?”高陵熠一掌抽出了宝剑,怒气冲冲地往她头顶劈去。

“王爷!”穆飞飞额头俯地,又惊又怕,身子抖得如同筛糠,大呼道:“王爷,若不是事态紧急,我也不敢如此啊。我带来了大元城的藏宝图!”

宝剑悬于她的头顶,缓缓收去。

高陵熠弯下腰,二指轻捏她沾满尘土的小脸,凝视了半晌,冷冷地说:“图呢?”

穆飞飞抖动着,惶惶然地解开了衣衫。她用白布紧缠了胸

部,藏宝图就藏于白布夹层中。

高陵熠冷眼看着她的动作,丝毫不为她白玉一般的肌肤动心,一掌夺过了藏宝图,展在月光下细看。

“你确定这是真的?”高陵熠盯着她问。

穆飞飞连连点头,急切地说:“确实是真的,他们开始画图的时候,我就开始留心了。直到前几日,我偷看到顾阿九藏图,这才敢下手换来。”

“阿九藏图?”高陵熠眼中锐光一闪,又展开了仔细地看。

“本来是给焱殇的,阿九……她截了过去。”穆飞飞撒了个谎,此时她已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怀揣着这样的图,她居然能逃出来,这不是奇迹吗?

高陵熠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调头进了屋。

穆飞飞轻舒了一口气,但仍然跪着,一动不敢动。

“穆飞飞盗图有功,擢升为紫衣暗探。”过了半晌,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地从屋子里传来。

穆飞飞终于大舒了一口气,用力磕了三个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跟我来。”紫衣队长面无表情地过来,带着她去梳洗更衣。

穆飞飞转头看了一眼他的房间,痴痴地说:“主子好像瘦了好多,我已有一年零一个月没见过主子了。”

“不要废话。”紫衣队长冷漠地说。

穆飞飞掩住嘴,乖顺地跟着紫衣队长走向后院。这院中住的都是紫衣侍卫,不分男女!她愕然看着满院子的男子,下意识地想退。

“今后你就叫紫飞。”紫衣队长瞟她一眼,转身就走。

“可是……这都是男人哪,没有女人住的地方吗?”穆飞飞慌了,这让她如何住得下去?

“在你之前,所有的紫衣女探只做一件事,那就是脱

了衣裳,用身子去换取情报。怎么,你想去?”紫衣队长面无情地说。

穆飞飞立刻闭紧嘴巴,不敢多言一字。害怕的转头看院内,所有的男子都好奇地看着她,像看一只掉进了狼窝里的小兔子。

她低着头,快步走到了院子一角,靠着大树坐了下去。

“喂,你新来的?”一名紫衣侍卫走过来,好奇地问她。

穆飞飞瑟缩了一下,摇摇头,又点点头。

“你是女的还是男的啊?”侍卫又问。

穆飞飞抿紧唇,不敢回答。

“我看她和男的差不多,我们主子什么时候收过这般姿色的女子为红衣暗探?”有人讥笑道。

穆飞飞的眼眶立刻就红了,忿忿地朝说笑的那人看去。

“别欺负小姑娘嘛,长得不怎么样,皮

肉还是挺嫩的。”又有人大笑。

穆飞飞顿时又羞又怒,又臊又恨,起身就往外走。

院门有侍卫看守,见她出来,立刻拦住了她,神情刻板地说:“府中规矩,入

夜不得乱闯。”

“我要见主子。”穆飞飞哽咽道。

“除非主子召见,任何人不得见主子。”侍卫更加冷漠,看也不朝她看上一眼。

穆飞飞退了两步,靠到了门框上,绝望地抬眼看向漆黑的天空。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星月,唯有门口的两盏红灯笼亮着,透出两团暗红的光,像绝望的情人留下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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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陵熠的书房中,他正把图平铺着,盯着上面的墨线发怔。

“这图,到底是真?是假?”伺候在一边的心腹侍卫紫涯疑惑地问。

高陵熠眸子里的精光闪动,淡淡地说:“有待查实。”

“或者是真的吧,不然冷衫不会带着数百人追击。”紫涯把油灯的光拔亮了一点,小声说。

“嗯。”高陵熠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紫涯见他神色疲惫,于是劝道:“王爷,歇着吧

,您最近一直没怎么睡。”

“睡不着。”高陵熠拿下脸上的面具,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的月亮发怔。

“还在为与皇上的争吵烦心?”紫涯知道他的心事,轻叹道:“皇上中了倾华的魔,居然为了倾华的事,三番四次地与王爷您争论,您与皇上的兄弟感情,都被这倾华给破坏了。属下请令,就让属下出手,杀了倾华。事成之后,就让属下一人背负这罪名。”

高陵熠轻轻摇头,低声说:“皇兄对她痴迷的程度,远超我的想像。杀了她,只会让局面更僵。”

“那怎么办?”紫涯担忧地说:“难道就看着皇上废了皇后,让倾华成了新皇后?这女子一旦手握权力,只怕会报复王爷。”

“她哪有这胆量。”高陵熠冷笑。

“女人心狠起来,可不能轻视,王爷小心为妙,应当提前下手。”紫涯劝道。

高陵熠踱了几步,眸中杀机一闪,“你别管了,你放出消息,我拿到了藏宝图,正暗中调兵遣将,要去夺藏宝库。”

“传给君博奕?”紫涯又问。

高陵熠点头,转头看向桌上的烛火,冷笑着说:“那废物最近一直过得醉生梦死,我看他还能喝几天的酒,抱几天的美人。他既然如此难熬,我就帮忙送他一程,早点去死算了。”

“是。”紫涯抱拳,退出了房间。

高陵熠又盯着那幅图看了半天,缓步走到桌边坐下,手抚着上面的墨线,喃喃地说:“焱殇警惕,军国大事几乎都不与阿九商量,阿九与他多次为这种事争吵,怎么会把图给她保管。这图一定是假的,想诱

我上勾而已。”

风吹烛摇,紫色的窗纱被风撞得颤动不止。

他转头看向紫窗纱,上面绣着少女在山溪前洗脚,裙角高挽,雪

白的小腿在溪水里乱踩,晶莹的水花四处飞溅……

“顾阿九,顾青鸢。”他喃喃地念了两声,眸子里冷光轻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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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月又往前压进了两城,不出一月,准能拿下天烬皇城。

焱殇拿着手里的情报,满脸喜色,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好几圈,用力挥了一下手,大声说:“来人,备马。”

“去哪里?”青鸢伸长脖子看他。

“我去找人喝几杯。”他乐呵呵地说。

“你还喝酒呢,泠涧交待过了,让你不要沾酒精,不然又得喝那种东西了。”青鸢好心提醒他。

焱殇脸上的喜色果然退去了半分,有些恼怒地说:“这泠涧一去就是好几日,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只怕是看中了路上遇上的俊公子,把你给忘了。”青鸢嘲笑道:“你就一辈子这样过吧。”

“小妖物,你出来。”焱殇咬牙切齿地指她。

青鸢掸掸衣袖,大摇大摆地出来了。

“我也正要出去,四哥的码头开工了,我去看看。”

“你去他那里看什么,都是男人,挥汗如雨的做工,你一个女子站在那里,成何体统。”焱殇不满地责备。

“相公,你这就不懂了。要想留住泠涧公子,就得多找好看的强壮的男人回来,这样他就会好好地伺候你了。”青鸢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了一长溜,招手让人去牵马车。

焱殇垂手站在一边,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相公也去吧。”青鸢扭过头看他,笑嘻嘻地说:“焱灼其实最近都在那里,你去了就能看到他。”

“焱灼何时与他交好了。”焱殇拧眉,不悦地问。

“焱灼和谁都能好啊,他又不像你的坏脾气,他是公认的好好先生。虽然腿不太好,但城中已有十多户大户前来打探,想把女儿嫁他为妾,可比你受欢迎多了。可怜我家相公,得在诛情的折磨下,夜

夜碾米到天明。”青鸢掩唇偷笑。

“很好笑吗?”焱殇脸色一沉,目光如刀地盯她。

青鸢耸肩,不再招惹他,自顾自地上了马车,直奔码头。

☆、240。她怎么会在这里【240】

泗水河堤经过一次暴雨洪水的侵袭,有几段河堤已是千疮百孔。焱殇提的条件是,卫长风要想在此修建码头,就得先把这几段河堤修牢固。

青鸢觉得这要求挺不公平的。

青鸢偷看过那份契约,幻尘宫今后得向朝廷缴纳一大笔税银,可现在还让卫长风从幻尘宫里搬出黄金白银给朝廷用。这不是不公,又是什么?

“四哥太老实了,所以才受你压榨。”青鸢嘴角一翘,利落地窜下马车围。

焱殇一甩马鞭,正打在她的屁

股上,不轻不重,但足能让她吓一大跳。

“顾阿九,你越发猖狂了。”他眉间含笑,不慌不忙地下了马。

青鸢瞪他,拍了拍裙子,不满地说:“你惯的,你自己受着吧。”

能把一个女人惯得无法无天,也算是他的本事。他慢吞吞走过来,手臂一勾,正勾住她的圆腰肢,把她拽回怀中羿。

这里人多,青鸢和他这样紧紧搂着,突然有些害羞,正要挣扎时,他已弯下腰,把缠到她脚上的一根断绳拉开。

“别冒冒失失,小心脚下。”他这才松开了手,缓步往前走去。

青鸢捂了捂烧红的小脸,笑眯了眼睛。

河堤上人头涌动,很多百姓前来找活干。搬石头,堆沙包,众人干得热火朝天。

卫长风正在给幻尘宫弟子安排事情。他一身墨蓝色的长袍,站于人群中,及腰的白发让他格外醒目。

“头发不能再黑了吗?剃光了重长呢?”青鸢拉了拉焱殇的胳膊,小声问。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非出家,谁去剃头?再者他白头是因为……”焱殇打住,卫长风一晚白头,不正是因为他当初的步步紧逼吗?他之所以把泗水河的码字和附近几郡的漕运都交给卫长风,是因为漕运这块肉太肥了,不管落到谁的手中,都会引起其他官员的嫉妒。卫长风以大皇子身份独揽此事,别人想说什么也不好出声。

“公子小心。”几个背着大沙包的男子深弓着腰,步子蹒跚地过来了。

焱殇赶紧护着青鸢退了几步,给几人让开路。

他二人是简装出行,百姓们只知道来了贵公子、贵夫人,小心地避开他们,并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

一名幻尘宫弟子发现了人群中的二人,赶紧跑向了卫长风。卫长风扭头朝这边看,视线扫过了焱殇,直接落到了青鸢的脸上,唇角微扬,温柔地笑笑。

“走吧。”青鸢冲卫长风挥了挥手,拉着焱殇的手指就往前走。

焱殇手指用力勾,硬生生拖住了青鸢。

“怎么了?”青鸢疑惑地扭头看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有一枯瘦的妇人正深弓着腰,肩上鞭着粗粗的麻绳,拖着一只沉重地沙袋往河堤湿滑的坡上走。她太瘦了,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有好几回差点摔到长长的坡下面去。

待那妇人近了,青鸢细看她的脸,居然是上官薇!

焱殇的脸色很难看,为了重修河堤,焱殇把附近几个州大牢里、除了死囚之外的囚

犯都带到了此处,让他们将功赎罪。但没人告诉过他,上官薇也被带到了这里!若不是上官薇脸颊上刺的“恶”字,他还不能确定这是上官薇。

“来人,这是怎么回事?”焱殇脸色难看,扭头看向冷衫。

冷衫看清上官薇的脸,也是一惊,赶紧去找负责此事的官员。

上官薇缓缓抬眼,麻木呆滞的看了一眼二人,继续往前走。

“站住。”青鸢疑惑不解地叫住了她。

“官爷有何吩咐。”上官薇转过身来,深弓着腰,虚弱地问。

“你……”青鸢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之前恨她入骨,但看她变成了这样子,生不如死,又觉得挺可怜的——那么骄傲的上官薇,还不如让她死了呢!

“你是阿九?”上官薇的眼睛突然一亮,嘴唇哆嗦着,喃喃地问了句。

“放肆,谁许你直呼王后之名。”一边的侍卫举起鞭子,重重打在她的背上。

上官薇跌倒在地上,颤抖着俯了会儿,突然膝行上前,用脏兮兮的手捧住了她的裙角,急切地问:“阿九,倾华在哪里?她好不好?”

青鸢百感交集,上官薇对世上所有人都凶神恶煞,偏对倾华的爱深如大海。

“她挺好的。”青鸢阻止住了想继续挥鞭的侍卫,淡淡地说了句。

“带下去。”焱殇厌恶地挥挥手,他不是不想杀上官薇,但上官薇毕竟是青鸢的生母,若今后青鸢知晓实情,找他要母亲,他可赔不出来。

“怎么了?”卫长风带着人过来了,见到上官薇也是一怔,“你怎么在这里?”

上官薇瑟缩了一下,急匆匆地给三人磕头,“求几位主子,给倾华带句话。”

“什么话?”青鸢小声问。

“告诉她,我很想她……”上官薇混浊的眼泪一涌而出,大声哽咽起来。

三人互相看看,都没出声。焱殇和卫长风是知道内情,上官薇正在思念她曾经最痛恨的聂雪慧的女儿,而亲生女儿阿九,却被她折磨了这么多年,差点丢了小命。

这个糊涂的女人!焱殇越发厌恶,扭头走开,不愿再多看这丑陋的女人半眼。

青鸢倒是有些想念倾华,也有点担心倾华。倾华独自在云罗,听说至今还未封妃,朝中反对她的声音很大,都觉得她让云罗皇后受了委屈。尤其是高陵熠,居然是力保皇后的人物,三番四次想诛杀倾华。

“我让人去送信吧,你别磕头了,去干活吧。”青鸢被她哭得有些心烦,让人带上官薇下去。

上官薇抹着眼泪,一步三回头地走开了。

“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一人知晓!冷啸和冷潭不在,你们的耳朵就聋了,眼睛就瞎了吗?”焱殇铁青着脸色,扭头看随行侍卫。

侍卫们都不敢吭声,垂头立着。

没一会儿,几名官员匆匆赶来,齐刷刷跪到了焱殇的面前,大气也不敢出。

“因为抢修的活太重,实在忙不过来,所以又从幽州城附近调了一批囚犯过来,属下也不清楚,为何这妇人也在此处。”

这几人也是来时路上才听闻此事,在此之前,上官薇关在何处他们都不知晓,更别提认识上官薇了。

“幽州城现在由昆王坐镇,有乐绾郡主辅佐,不应该出这样的事。”冷衫抹了把热汗,小声说。

焱昆是焱殇的堂兄,脾气虽然有些火爆,但人品还不错。焱乐绾冷静沉着,才能不输男子。他出幽州城的时候,把幽州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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