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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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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小十抱起来,放到了膝头,手指抬着她的小脸看。这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大眼睛,粉扑扑的脸蛋,漂亮的小嘴巴。

“吃吧。”冷潭拿了只包子给小十,笑着说:“告诉大叔,你爹娘在哪里?”

小十捧着包子乐不可吱,哪里还听他的话,张嘴就咬下去。

“小心烫,这里面都是热油!”焱殇见状,赶紧把包子给拦截了下来。

小十的包子被人给夺了,立刻急了,伸手就要抢,“包子,小十要吃包子。”

“我给你吹凉。”焱殇见她憨态可掬,忍不住好笑,把包子撕开,拿了一小片给她。

小十瞅着碗里的大半个,不情愿地接过来,一口就包进了嘴里。粉扑扑的小脸顿时被包子给塞得鼓了起来,她还不甘心,伸手去拿碗里的那些。

“慢点吃。”焱殇把茶碗递到她的唇边,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的吃相。

“咦,你们看这小丫头是不是和王后有点像?”冷潭盯着小十看了一会儿,小声说。

冷啸的脑袋凑过来,盯着她看了会儿,点头说:“确实有点像,尤其是这眼睛。”

“如果王后真的在这里出现过,会不会……”冷啸眼睛一亮。

焱殇的呼吸也紧了紧,摸摸小十的脸蛋,小心地问:“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小十。”小十吮着手指,吧唧了一下嘴巴。

“哪个实?实在的实?石头的石?你爹娘在哪里?”冷潭追问道。

“爹……”小十突然反应过来,高陵熠不在身边!她慌了,赶紧从焱殇的膝头往下滑,鱼灯笼也不要了,撒腿就往外跑。

焱殇捡起灯笼,跟着她往外走。

街上正乱成一团,有人大叫杀人了,人群往四处乱奔。眼看小十就要被人给撞倒了,一道削瘦的身影从人群里冲出来,一把将小十给抱了起来。

“乖石头,你怎么一个人乱跑?”抱着小十的妇人向焱殇弓了弓腰,转身就走。

“哎,不是啊。”冷啸和冷潭跟出来,看着那女人的背影,小声叹息。

这妇人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年纪了,包着蓝布巾,身材瘦小,长得再普通不过了。

“能生出这么漂亮的闺女,也是福气。”冷啸又说。

焱殇失落地看着妇人走远,举起了手里的灯笼说:“把这个给她送去吧。”

“好。”冷暮接过了灯笼,拔腿就往妇人的身后追去。

妇人的脚步很快,已经没入了人海之中。冷暮追了一路,只见妇人抱着小十跑到了一株凤凰树下,一个男子正在那里等着,见她过去,立刻伸手接过了小十。

——————————————————【快看快看,明日放题提醒】——————————————————

今日两更,先上一更。另外,19号依然万字更,会放题出来,奖励依然为三千乐文币,为公平起见,定于19号上午九点更新,可以让大家最大限度的同一个时间段打开,大家准备接招。

最后,感谢某只兔子给小公主取的名字啊,盐焗鸡——你是怎么敢取的?你过来,你看我不打肿你。

☆、265。远在天边,近在咫尺(今日有奖问答,快戳进来)【265】

远在天边,近在咫尺(今日有奖问答,快戳进来)【265】

冷潭正要细看,那男子已经一手扶着妇人的腰,一手抱着小丫头,往人群里走去。

“喂,灯笼……”他追了几步,到了一家三口停留过的地方时,已经不见三人的踪影了。

“这脚程还挺快。”他嘟囔几句,拎着灯笼回到了包子铺呙。

他和冷啸一路找过来,饥肠辘辘,但因为祭龙王之事,饭馆都爆满,所以和焱殇就近找了个包子铺,解决一下肚子问题。

包子铺里的客人已走得差不多了,冷啸正在算帐,顺便买壶酒。焱殇独坐桌边,神情寂寥醣。

他堆起笑容,举着灯笼过去,小声说:“没追上,不如这灯笼就放这里吧,等她们得闲了自己来拿?”

焱殇按过灯笼,看了半晌,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声。

“主子,不如我们也去海边转转。”冷啸拎着一坛酒走过来,和冷潭交换了一记眼神,低声说。

焱殇摇头,唇角紧抿,满目愁绪。

“去转转吧,王后以前常说她很喜欢海。”冷潭赶紧劝道。

焱殇明显意志消沉,神情不振,大家都很担心他,怕他会一直这样沉寂下去,那大元国可怎么办?

“对啊,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冷啸也劝他,好歹去散散心也好。

焱殇枯坐了会儿,点点头,“走吧,去看看有没有船去南城。”

冷啸轻舒了口气,和冷潭一左一右地跟在他的身边,一起往包子铺外走。这时外面已来了好些捕快,把凤凰树下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冷潭狐疑地往人群中挤去,不多会儿,匆匆回到了焱殇的面前。

“有个人被杀了,看样子是高手做的,用薄柳刀切开了喉咙。”

“薄柳刀?会用这玩艺儿的人武功可不低。”冷啸讶然地看向前方的捕快们。

“是啊,好像被杀的就是这街上的一个铁匠,听他们说,杀人的那个人很凶狠,就抬了抬手,铁匠就没命了。看样子是惹上杀手了。”冷潭严肃地说。

“一个铁匠怎么会惹到杀手?”焱殇微微拧眉,抬步往前走去。

人群挤得密不透风,都伸长脖子往里面看。凑热闹这种事,很少有人愿意甘居人后,挤得前面的捕快们不得不抽出佩刀驱赶起大家。

“都退后,退后,谁再敢往前挤,以同案犯论处。”捕头模样的人走到人群前面,恶狠狠地大吼。

人群安静了片刻,又闹了起来。

“是不是龙王降罪?”

“不对,应当是凤凰神震怒,所以才在龙王祭的时候收去人的魂魄。”

有一书生打扮的人听了,用折扇顶顶下巴,撇嘴道:“胡说八道什么,这刘二麻子就是喝多了,寻人晦气。结果那人不是善茬,直接把他的脖子给他割断了,过了会儿刘二麻子的脖子才开始流血。这也是刘二麻子找死,放着好好的活路不走,要去走死路。那人一看就杀气腾腾的,眼睛还浸着血色。呵,若是我,我才不去惹这种人。”

“什么?”焱殇猛地扭头看向说话的人。

“我去问问。”冷啸也听清了书生的话,大步往前面挤。

眼睛里浸着血色,除非喝多了,就有可能是高陵熠。

薄柳刀这种东西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的,尤其是一刀封喉,还刀不见血,足见功力深厚。

焱殇心焦如焚,又忍不住想见见那个小丫头,眼睛和阿九那么像,难道真是……真是他的女儿?

“让冷啸在这里探听情况,你带我去那一家人出现的地方。”

他一拍冷潭的肩,二人大步往人群外挤去。

那一家三口停过的地方离这里有点远,穿过明亮的花灯走过去,一群妇人正在那里议论铁匠的事。

“敢问几位大婶,可见过一家三口,抱着一位小姑娘从这里过去?”冷潭形容了一下小姑娘和那妇人的长相,彬彬有礼地发问。

妇人们沉默着,互相看了看,没有人说话。

冷潭抱拳行礼,又问了一遍,中一位妇人吐着瓜子壳,上下打量冷啸,狐疑地问:“说的好像是刘员外家里的张嫂子吧,她的小女儿才一岁多点,也生得蛮标致的。你找她干什么?”

“哦,有些小事。刘员外家住何处?”冷潭摸出一把碎银,举到几人眼前。

几们妇人眼睛一亮,不约而同地伸手来抓,忙不迭地把张嫂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前面的戏台就是刘员外搭的,今晚他还宴请城中富绅去家里听曲,那戏班的头

角都会去。”

“张嫂子是个寡妇,不过有好几个相好,也不知道你们说的是哪一个。她最近搭上的相好挺壮的,和你们说的高瘦的男子不太像。”

“谁知道呢,她换相好的速度跟吐口水

一样。”

几人越说越露

骨,还哈哈大笑起来。

冷潭见探不到什么消息了,赶紧走开,免得被这几个女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都是女人,为什么有的温柔端庄,知书达礼,有的就是市井俗妇?”他掏出帕子,擦着脸上喷上的口水,小声感叹。

“一种米养百种人,不可能人人都是温柔端庄的。”焱殇随口回了一句,按着妇人的指点,往刘员外家里找过去。

这时冷啸已探好消息回来了,捕快们都挺不中用,仵作验尸也很马虎,都赶着要去看龙王祭,所以不等把现场察看清楚,就把尸体给拖走了。百姓把那里踏得一片凌乱,不可能还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江湖中用薄柳刀杀人,还能这样利落的人不多,几大门派中的人我都能说出来,我查查看他们有没有在这里出现过。”冷潭小声说。

焱殇不语,他更希望是高陵熠在这里出现过。

刘员外的家离海不远,坐拥一个小码头,经营船舶生意。庞大的庄园外,停着十条船,船上搭着大祭台,正是龙王祭礼的地方。

海浪推着白色的沙砾涌上岸,巫师们戴着彩色孔雀翎帽子,光

着膀子围在一堆长达数丈的柴火前跳祭舞。百姓们跪在十多丈之外,齐声念着焱殇他们根本听不懂的话。

“要是真有龙王,只怕也被这火给烤干了吧?这到底是祭龙王,还是烤龙王?”冷潭抹了把汗,好笑地说。

“后生仔,怎么能乱说话。”一位老婆婆扭过头,很生气地瞪了一眼冷潭。

冷潭赶紧双手合十,学着她的样子拜了拜。

“不要乱说话,尊重这里的风俗。”焱殇从人群里走过去,径直到了刘员外家那对金光闪闪的麒麟前面。

“想不到一个小镇上还有这样的富户。”冷啸感叹道。

“哼,还不是发了战

乱财,以前这镇上哪有这样的大富之家。当时打得太乱,有些为富不仁的家伙就趁机囤积粮食,高价出售。还有强行霸占他人产业的肖小之徒,朱门大户之中,没几家清白的。”冷潭不屑地说道。

“得,还是想想怎么能进去。”冷啸拍拍他的胳膊,慢步走上台阶。

几个家丁正朝他们看着,见他过去,立刻伸手拦下,居高临下地瞪着他问:

“你要干什么?”

“几位,我想找找张嫂子。”冷啸陪着笑脸说。

“不在。”家丁们一听,立刻露出了暧

昧的神情,上下打量着他说道:“你也被她勾上了?她最近还真不安分,也不怕被龙王给收去了。”

冷啸不理他们的调侃,小声问:“她去哪里了?”

“不知道。”家丁们不耐烦地挥手,轰他下去。

焱殇拧了拧眉,转身往高墙一边走。

冷啸和冷潭紧跟过来,小声说:“不如让这里的县官下令,直接搜吧?”

“各地官府不知找了多久,可曾有过消息?”焱殇反问。

冷啸摇摇头,一脸尴尬。

“高陵熠那人狡滑,若真是他,县官带着捕快前来,他一定早早溜走了,所以只能悄悄去找。”焱殇仰头看看高墙,纵身一跃,悄无声息地落到了高墙之内。

冷啸和冷潭也紧跟其后,冷啸受过重伤,身形不如之前灵活,多得冷潭拉了一把,才没从高墙上掉下去。

他拍拍胸口,有些沮丧地说:“不如我在外面接应你们吧。”

“也好。”冷潭点头,助他回到墙外,这才紧跟上了焱殇的脚步。

刘府内今日热闹非凡,仿着江南建成的后花园里搭着小戏台,台上正锣鼓咚咚唱得热闹。园子中摆了十多桌,绫罗包裹的富绅们正在把酒言欢。婢女端着酒菜穿行其中,不时有富绅故意拉扯婢女的罗裙,惹得娇叫连连。

“呵,外面龙王祭都在磕头,这里是在摸头。龙王会保佑这些人才怪。”冷潭又嘲讽道。

焱殇拧拧眉,向他递了个眼色,往院墙边的一株凤凰树后躲了躲。

一男一女摸了进来,还未完全隐于黑色之中,便四脚交缠,抱着互啃起来。焱殇悄然出去,一掌按住二人,压低声音说:“不许出声。”



欢的二人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动弹,连声求饶。

“老爷饶命。”

“你们是府里的下人?”冷潭蹲下去,捡起了男人丢在一边的青布小帽问。

“我是管家。”男人嗫嚅着说。

“你呢?”冷潭看这女子,还有几分姿色,不是包子铺外看到的张嫂。

“我是……”女子根本不敢看他,吓得瑟瑟发抖。

焱殇突然拧眉,这管家不正是先前和他在凤凰树下争执的人吗?那男子也认出了焱殇,脸色骤变,小声说:“你不会是为了屈屈一个木牌就来找我麻烦吧?我可没拿你的木牌,是木牌自己掉了,被一对母女给捡走了,你找她们去。”

“什么样的母女?”焱殇顿时一喜,赶紧追问。

“长得倒挺漂亮的。”管家耸了耸肩,想抖开焱殇的手掌。

焱殇立刻掌心用力,压得他不能动弹。

“喂喂喂……”管家转动了几下眼珠,堆着笑脸求饶,“公子,只是一面木牌而已,我赔公子十块可好?”

“我赔你一百块啊,快说,张嫂子在什么地方?”冷潭看着这人滑头狡诈的样子就来气,抬手就往他的后脑勺上打了一巴掌。

“张嫂子?早说嘛,你们是来找她的啊?”管家被打得眼冒金星,赶紧说道:“我带你们去找她。”

“起来。”冷潭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拖了起来。

“慢点,慢点,我的裤子……”管家一面拽裤子,一边连声说:“要从宾客中穿过去,总得容我穿整齐吧?”

冷潭双手提着他的裤

腰带,往上一兜,这瘦男人整个人都被他给提了起来,勒得他嗷嗷叫。

“好了好了,不劳烦公子,我自己来。”

冷潭不给他机会,一手抓着他手腕上的穴道,拉着他往大树外走。

“张嫂子怎么得罪你们了?”管家一面朝外面的人堆出满脸笑容,一面小声问。

“多嘴,打掉你的牙。”冷潭面无表情地说。

焱殇慢步走在二人身后,环顾四周情形。

戏台上正唱得深情,才子佳人相拥在一起,泪水涟涟。他的脚步缓了缓,这句唱腔唱的是:“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他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在戏台上相拥的人是他和阿九,在葱郁的时光里,从不曾分离。

“主子。”冷潭见他不动,立刻叫了他一声。

焱殇微微一震,收回视线,跟上了冷潭的脚步,再不敢朝戏台上看上半眼。

这样的拥抱,什么时候才能重回他的生命中?

身后凄婉的唱腔仍然在继续,那男角悲凉的唱:兵荒马乱千万年我置身何处?命盘里哪一世的赌,赌上了归途,赌上千嶂雾,不忍回顾……

焱殇的背僵了僵,忍不住想,他当年千般忍,万般拼,赌下的又是什么?赢了半池江山,却输了阿九。

他从不敢想的一件事,就是在苦寻无果之后,前方是什么等待着他——

那只会是无边懊悔孤独,无人可消除。

戏台后。

四姑娘正往帘子外面张望,视线追随着焱殇的身影。

“四姐在看什么?”小八几步蹦跳过来,好奇地问。

四姑娘转过头,见她装扮得标致窈窕,于是笑笑,拉着她的手说:“你唱得很好,只怕会一曲唱红了。”

“真的吗?但我刚刚好像唱错了。”小八犹豫了一下,小声问。

“真的,不过还要磨练磨练,”四姑娘抿唇笑笑,左右看看,小声说:“不过,今日你确实唱错了几处,可能是紧张吧。班主有点生气,说要罚着明日早上多吊几回嗓子,还要加练习一晚的功。”

小八顿时急了,赶紧向她拱手作揖,“四姐救我,现在怎么办?”

“没事,我说是我唱的。”四姑娘摸摸她的脑袋,温柔地笑道。

小八长舒一口气,拉着她的手指说:“太好了,四姐你真好。”

四姑娘笑笑,抽回手,走到妆台前去妆扮。

“那我就先下妆了。”小八飞奔到里间去更衣,弄得悉悉索索地响。

四姑娘的笑容完全消失,怔怔地看着手里的胭脂盒。她是头角儿,她有单独的小间更衣,所以小八才能顶替她上台。

前面的叫好声一阵接一阵,又要轮到她上台了,她抿抿唇,对着铜镜挤出一个笑脸,白皙的脸庞上浅浅地绽开两朵梨容。

真是个美人胚子!

戏班主撩开了帘子,看她在妆台上默然坐着,立刻堆上了笑脸,“四姑娘,刘员外请你去饮碗茶,说你刚刚唱得太好了,是有赏银的唷。”

四姑娘莞尔一笑,用帕子轻拭半脸红妆,轻轻点头,温柔出声,“好,我马上到。”

戏班主抚掌笑,犹豫了一下,又说:“不过方才你唱错了几个地方……”

“哦,有吗?”四姑娘轻蹙蛾眉,淡淡地问。

戏班班主立刻摇头,打着哈哈出去了。

四姑娘慢慢扭头,看着那角蓝色布帘,唇角扬起一丝冷笑。

——————————————————————分界线————————————————————————

管家这时已带着焱殇和冷潭到了仆妇们住的偏院。

仆妇们这时候都在忙,偏院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两条大黄狗正在啃从外面叼进来的肉骨头。

“喂,张嫂子。”管家拍拍木头门,叫了两声。

院子里没人应声。

“张嫂子。”管家看了看焱殇,声音大了点。

还是没人应声,就连那两只狗也不搭理管家。

“奇怪,说了今日休息,不出去的。”管家摸摸脑门,嘟囔着往里面走。

冷潭马上就跟了进去,随即低呼出声,“主子,这人被杀了。”

焱殇心一紧,大步奔进房间。只见屋子正中卧着一女子,一身是血,浸泡着她枯瘦的身子。其中一手还抓着一角蓝布,另一手死死抓着桌子腿。

“天啦,杀人了,杀人了……”管家不顾一切地大叫起来,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不许叫。”冷潭顿时头痛,把人叫来,他又无法好好验看尸体。

“杀人了,杀人了。”

管家才不管他,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往外逃,凄厉的嚎声,惊得两条大黄狗夹着尾巴狂吠起来。

冷潭只能匆匆看了看尸体上的伤口,把她掌心的蓝布扯下来,和焱殇一起匆匆退出了刘府大院。

海滩上,火光染红半幕天,百姓们大声祝福的声音灌了满耳。

焱殇忍不住地心焦,双手捧着脑袋,痛苦地说:“你们说,那小丫头,真的会是我的女儿吗?你们说,我真的能找到她们母女吗?”

大海寻针,沧海无痕。他心力交瘁,精疲力尽。一年半的时光,他从未有一日停下脚步。哪怕酷暑,哪怕严冬,哪怕天上下的是刀子,他也不敢有半分怠慢,害怕就是他一停歇,就错过了阿九,一生再不得相逢……

“主子,撑住啊。”冷啸扶住他,担忧地说:“不然主子稍微歇上一两天,让我和冷潭去找。”

焱殇轻轻挥开他的手,缓步走向火堆,仰头看着冲天的火焰,一字一顿地说:“不用,一日不寻到她们母女,我一日不归。”

扑嗖嗖……

苍鹰落到了冷啸的手臂上,他解下了鹰脚上的铜哨,匆匆掠过上面的字,小声说:“卫长风代替你南下巡视,听闻你在这里,所以临时改道,明早就能到这里了。”

焱殇像没听见,依然仰头看着熊熊火焰,静立于石雕。

冷潭想叫他一声,被冷啸给拖开。

“让主子静静。”冷啸压低声音说。

冷潭长叹,捧着脑袋往沙堆上一坐,盯着被火光染红的海浪,惆怅地说:“一个情字,苦煞数人,哪怕是最刚强的人,只要沾了这情,也终不得出离情海。”

冷啸怔了半晌,抬手打他的后脑,“唱戏呢,去戏班子去混去。”

这时人群后方传来了嘈杂声,循声看去,是捕快们到了。

小镇被接连两起凶案闹得人心惶惶,祭龙王的火堆堆得更高了,烤得人根本无法靠近。

巫师们烤得浑身冒汗,摇动幡旗和铃铛,越跳越无力。

焱殇和冷潭、冷暮匆匆挤进人群,跟着捕快往府衙走。

“这事果然是蹊跷,为何我们一发现事情不对,这妇人就死了?分明是想杀人灭口。”冷啸压低声音说:“看来,还是得让官府出兵,挨家挨户地搜。”

“嗯,现在应该要打草惊蛇了。”冷潭也赞同道。

“不,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先假意赶往南城,再半路折回。”焱殇略一思忖,把令牌交给冷潭,让他前去找驻边的大将,带人过来围城。

冷潭接过令牌,转身就走。

一夜纷扰,已是日出时分,半轮红日正从海平面上冉冉升起,娇艳的红浸染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推向人群的脚边。

焱殇弯腰捡起了一枚小海螺,在海水里洗净了,捧在掌心里看。海螺里有风声,可能告诉他,他心爱的阿九在何方?

————————————————————分界线————————————————————————

青鸢被高陵熠拉着手腕,被迫往前走。

陪伴她一年多的海浪声在耳边一声声响着,海水已经没到了她的脚边。一枚小海螺被海水推到了脚边,她甩开高陵熠的手,捡起小海螺,用帕子擦干净了,贴在耳边听。

“你在干什么?”高陵熠扭头看她一眼,满唇不耐烦,满眼的放松和温柔。

“到底去哪里?”青鸢把小海螺包好,抬头瞪他。

她实在忍不住了,从龙王祭的地方过来,一直走了足足半个多时辰,脚都要断了!小十也早早趴在他的肩头睡着了,他还在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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