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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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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官薇的表侄女,把她扣在宫中,也没什么必要。”

“谢太妃。”青鸢赶紧给她磕头,有洛老太妃出面,上官薇和倾华起码不用干重活。

“你明儿生辰,晚上过来用膳吧,我给你煮寿面。”洛老太妃转头看君漠宸,和蔼地笑。

“不来了。”君漠宸摇头,接过侍婢递来的茶碗,轻抿一口,眉头随即紧皱起,“这是什么茶?”

“是鄂山,给你降降火。”洛老太妃一语双关。

“火正盛,岂是一碗苦茶能降的。”君漠宸放下茶碗,拿起桌上的经书看,“浮灯主持天天念经,可能把持心火?”

“阿弥陀佛,贫僧心中无火。”浮灯转动佛珠,温和地说。

“都说人有三把火,头顶一把,肩上两把,若火灭了,人就死了。敢问浮灯主持,可真有这三把火?”君漠宸又问。

洛老太妃惊讶地问:“咦,宸王你现在也理佛了?”

“佛即是我,我即是佛。”君漠宸放下经书,淡淡两句。

“你太狂傲了。”青鸢脑袋侧过去,小声责备他。

“你在这里等她们吧,本王还有事要办。”君漠宸看她一眼,起身离开。

“那她们来了,又要回去怎么办?”青鸢追至门口。

“不是还有浮灯主持吗?”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青鸢愣了一下,小声说:“你怎么酸不拉叽的,和一个和尚吃什么醋。”

“胡说八道,”他神色镇定,淡然道:“只需说浮灯主持看出她二人身上有魑魅跟着,秦兰定不敢让她们回去。”

“咦,好主意,宸王英明。”青鸢双眼一亮,又拱了拳贴在额头上向他弯腰,“恭送宸王。”

“亥时去东角门,我来接你。”君漠宸突然压低了声音。

“又去那里干什么?”青鸢脸上微烫,又想约会吗?

“降火。”君漠宸丢下二字,拔腿走了。

啊,不仅猖狂,还yin荡!青鸢被他震得浑身如一道电流劈过,歪了歪嘴角,扭头看向屋里。

洛老太妃正眉头微皱,盯着她看着。黎夷拿起了那叠纸,继续请教洛老太妃有关埃兰国的事。

“此次来的是埃兰国的小侯爷,还有半月夫人。下官有些不懂,为何要派一名夫人前来?”

“哦,埃兰国有个传统,”洛老太妃起身,拿着花剪去窗子边修剪墨兰,“埃兰国的夫人是终身不嫁的女子,她们负责占卜,有些像术师,但没有术师那么神秘,只是一种仪式。比如什么时辰出发,什么时候办事,都先占卜一下,图个吉利。”

“哦,原来如此。”黎夷恍然大悟,又讨教了一些问题。

青鸢伸长脖子往外看,大雪纷纷,还不见上官薇和倾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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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秦兰的惜福宫过来,本就要走上大半柱香的工夫,加之倾华受了凉,人轻飘飘的,走一步,便晃三晃,摇摇欲坠,像是随时会倒在大雪里,所以更慢了,走了一柱香工夫,还在半路上。

“公公,能找顶轿子吗?小萍她实在走不动了。”上官薇扶着倾华,小声央求海山公公。

海山为难地四处张望了一眼,轻声说:“一是不合规矩,二是这里也没地方可以找轿子,二位还是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了。宸王和倾华姑娘特地求了洛老太妃,才把你二人接出来,还得早点过去,商量一下,怎么才能让你二人不必回去了。”

上官薇眉头紧锁,心疼地看着倾华。

“姨母,不要为难公公。”

倾华咬着牙,坚持着又往前走了几步,但脚下一软,人还是摔到了雪地上。昨晚那几桶冰凉的井水,差点要了她的命,她现在还在发烧。

“来,我背你。”

上官薇用力把她拉起来,转过身,想把她背到身上。但她比倾华好不到哪里去,也正烧得厉害,没力气背她。

“让洒家来吧。”

海山一瞧,这也不是个事,雪越下越大,这么下去,这小萍姑娘还没走到,可能就得冻死了。

“怎么了?”

君漠宸的身影从一边的梅林里出来,在几人面前停下。

“宸王,奴才把上官薇和小萍接过来了,只是她们都走不动了。”

海山行了礼,为难地看向那母女二人。

君漠宸低眼看去,只见上官薇脸色苍白,小萍更是唇色都乌青了。二人挤在一起跪着,埋着头,哆嗦不停。

这里离冷宫倒是不远了,君漠宸略一沉吟,沉声道:“把她们带去冷宫,让她们在那里侯着,你回去叫两顶轿子过来。”

“是。”海山赶紧点头,扶起母女二人,带着她们往冷宫的方向走。

倾华扭头看他,乌青的唇紧紧抿了一下,随即勾下了头。

“怎么了?”上官薇小声问。

“我恨他,逼死父亲,逼着我和亲,害了阿九。”倾华眼眶一红,小声说。

上官薇在她掌心掐了一把,小声说:“别乱说话。”

倾华抿紧唇,一步一挪地往前走。

冷宫的大门紧闭着,海山敲了好久的门,才有人来开。洛太妃的人到哪里都吃得开,所以里面的人爽快地引着二人去了冷宫的偏殿,宫奴们休息的地方。

上官薇对海山千恩万谢,强打精神送他出了冷宫。此时的上官薇心里有些清楚,君漠宸当初逼着要倾华和亲,原来不是给君鸿镇,而是他自己!他看中了倾华,只是如今把阿九误当成了倾华……若能让倾华嫁给君漠宸,那她们母女两个就有保障了。

上官薇扭过头,看着不停咳嗽的倾华,心中开始盘算。

“不如死了……”倾华咳得太厉害了,心里像塞了把火,身上又冷得厉害,她擦了咳出来的眼泪,小声说:“我死了,你和阿九的日子都好过了,就不必顾虑我……”

“不要说傻话,好死不如赖活,你要好好向阿九学。”上官薇给她揉着背,小声安慰她,“你看到了吗?阿九有本事,不仅让先帝对她倾心,还让宸王迷上她。你要明白,女人要找靠山,就得有所牺|牲。”

“怎么牺|牲?”倾华又咳,好半天才勉强止住,小声说:“若我能做点什么,换你和阿九离开,我什么都愿意。”

“又说傻话。”上官薇心疼地搂紧她的肩,颤抖着说:“真要牺牲,那也是娘去,拼着死也得让你以后有好日子过。”

“娘……”倾华偎在她的怀里,拼命忍着。

此时窗子外突然出现一道身影,那女人悄悄从破掉的窗纱一角看着里面,紧攥的拳头在腿上快速轻敲。这正是方嬷嬷!秦兰让她暂时躲在冷宫,以避耳目。她远远就看到了上官薇的身影,恨意排山倒海,恨不能现在就进去掐死她。

“谁在外面?”上官薇看到了薄薄窗纱外晃动的身影,警惕地问。

“公公问二位,要不要喝点热茶。”方嬷嬷尖着嗓子说。

“谢了,要两碗。”上官薇感激地说。

方嬷嬷转身走开,叫过了冷宫的一位大宫女,让她拎一壶热水过去。这些年没亲眼看到这恶毒的女人折磨女儿,现在她就要亲眼看看,这女人到时候痛不欲生的样子。她还要找个机会,让倾华知道生母惨死的真相,让她去给可怜的雪慧上一柱香。

☆、你不给我自己拿105

大宫女推开门,带进了一阵冷风。

上官薇赶紧站起来,陪着笑脸接过她手中的铜茶壶,“多谢姑娘。”

“喝吧。”大宫女神情冷漠,看了二人一眼,把两只粗瓷茶碗一搁,走了。

“这就是冷宫啊。”倾华抱着双臂走到窗边,往对面张望。

这么冷的天,对面的屋子都没有窗纱,有些用破木板挡着,有些连木板也没有,寒风直往里面卷。

“怎么能住人呢?”倾华皱皱眉,扭头看上官薇,“娘,我们宫里的也是这样吗?窀”

上官薇端着热茶过来,喂到她唇边,轻声说:“哦,都一样。”

“娘不应该那么心狠。”倾华抿了一口热茶,又咳了起来。

上官薇赶紧给她揉背心,小声哄道:“这时候就不想那些了,去里面坐,这里有风。”

倾华握着她的手,往外张望,“娘,怎么轿子还不来?我想阿九。”

“太远了,来去要点时间。”上官薇

“二位,轿子来不了了,你们赶紧自己过去吧,待会儿天晚了,我们这里可不能留外人住着。”大宫女又推门进来,丢了把破伞给二人,驱赶二人离开。

“轿子不来了?但小萍她身体这样,怎么可能走得过去?”上官薇脸色微变,小声央求:“求姑娘想想办法,再去请一下。”

“你说笑话呢,我不过是个奴才,我去哪里请轿子?”大宫女不耐烦地进来,拎起茶壶就走。

“再给碗茶吧……”上官薇急了,她还没喝上呢,赶紧捧着茶碗追过来。

“真麻烦,我还要伺候你们。”大宫女转过身,茶壶一倾,往她的茶碗里猛地倒。

茶水四溅,打湿她腕上的袖子,上官薇全身发抖,也不回嘴,一口气喝了热茶,小声说:“谢了。”

“快走吧。”大宫女冷漠地扫她一眼,大步走开。

上官薇放下茶碗,扶起倾华往外走。

到了门口时,只听那宫女在后面笑,“真好笑呀,亲生女儿得了宠,轿子也不给亲娘弄一顶来,自己在男人怀里撒娇呢。”

上官薇抖得更厉害了,几乎是拖着倾华出了冷宫。

外面风雪正大,白茫茫的,看不到半个人影,根本不知道往哪走。她强忍着泪,向守门的太监问了方向,扶着倾华走进雪中。

“娘,一定不是这样的。”倾华反过来安慰她。

上官薇咬牙,恨恨地说:“不管是不是这样,我们忍着吧,别忘了,她恨我。但只要她还没杀我们两个,就还有机会,若她真敢对你不利,我们就同归于尽。”

“不会的……”倾华连连摇头。

上官薇撑开了破伞,尽量给她遮挡风雪,用瘦弱的手臂把她紧紧环在怀里。母女两个就这样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

那太监随便指的一个方向,也不肯说清,上官薇稀里糊涂,带着倾华走进了梅林里,结果越绕越偏,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倾华烧得很厉害,又心慌,终于又摔到了地上,怎么都爬不起来了。

“起来,不能这么没用?看看阿九,她一个jian婢如今都能耀武扬威,你不能这样灰心,你是娘的女儿,给娘争气一点。”

上官薇丢了伞,双手抱着她的肩,用力往上拽。

倾华已经晕过去了,一个浑身无力的人,去拖另一个浑身无力的人,结果就是一起摔在了雪地里。

上官薇看着脸色冻得青紫的倾华,呜咽哭了起来,双手在她的脸上不停地搓着,“起来啊,女儿,你不要丢着娘不管啊。”

风雪越来越大,她抹了一把泪,费力地把倾华拖起来,一步一步往前挪。

“娘就你这么点希望了,你撑着好不好?阿九能做到,你为什么做不到,你是我的女儿,你应该比她强,你得活着,你得活得比她好……娘一定要你比她好……”

呵气成霜,单薄的衣衫很快被热汗浸透了,上官薇越走越没力气,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前面是什么人?”

凌厉的低斥声从前面传来。

上官薇抬头看,只见一队巡逻的侍卫正快步过来,手里的佩刀已经举了起来。

“我们……是去洛老太妃那里……她晕倒了……”上官薇瘫倒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抬眼看向来人。

“洛老太妃?怎么走这里来了?你叫什么?哪个宫里的?”侍卫长向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个壮汉过来,把二人从地上拖了起来。

“民妇、上官薇……从惜福宫出来,去洛太老太妃宫里……绕迷路了。”上官薇瘫在那人的怀里,小声说:“求几位把我们送过去,洛老太妃会感谢几位。”

众人看着侍卫长,他略一犹豫,点头说:“你们送这两个人过去,问清楚是否洛老太妃要请的人,若不是,就带进天牢,好好查问。”

“是。”侍卫们拖着上官薇和倾华就走。</

虽然这样被拖着走又难受、又屈辱,但总算能去洛老太妃那里,不必在风雪里继续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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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老太妃留着几人用了午膳,去躺着了。她对青鸢不冷不热,也不太和她说话,一直在教黎夷有关埃兰国的事。她睡之后,黎夷便找海山公公讨来笔墨,坐去屋角,认认真真地把洛老太妃教的事都记下来,从这点上看,他真是个老实又谨慎的人。

浮灯埋头整理经卷,他的这些书都是他的宝贝,不轻易假手于人。

青鸢捧着茶碗站在窗口,伸长脖子张望。她等得心急,海山公公带着轿子去了好半天,现在雪已经覆盖了整个庭院,一点别的颜色也看不到了。

“怎么还没来?”青鸢饮了口热茶,小声嘀咕。

“顾尚宫,在下要出宫了。”黎夷收好东西,过来打招呼。

“黎大人,你回去好好想想,你这些年有没有遇上比较奇怪的事。”青鸢赶紧说。

“咳……”黎夷一脸错愕,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说:“奇怪?我……没有遇上什么奇怪的事……”

“黎大人,可能我才你遇上的最奇怪的事吧。”青鸢苦笑,真希望他就是那个人,真希望他赶紧想起白无常交给他的任务。

“真对不住,顾尚宫,我帮不了你。”黎夷向她抱了抱着,红着脸走了。

“浮灯主持,我怎么感觉我像个傻大姐。”青鸢扭头看着浮灯自嘲。

“性子洒脱,很好。”浮灯低头收拾佛经,用柔软的白棉布擦拭书的封页。

“但是这样容易得罪人,”青鸢过来坐下,托着腮看他,闷闷地说:“而且得罪的都是小人,所以人不能直率,不能洒脱,得小心谨慎。”

“呵……”浮灯温和地笑。

“我说错了吗?”青鸢奇怪地问。

“没错,但你不管怎么要求自己,总会有人觉得你不对,既如此,何必管别人的想法。”浮灯终于抬眼看向她。

青鸢深深吸气,双手缓缓在胸前合十,神态恭敬严肃。就当浮灯以为她会认同时,只见她起身,向着他拜了三拜,脆声说:“阿弥陀佛,若世上人人是浮灯,那小女也就敢对着人人直率洒脱了。”

浮灯愣住。

“我的大主持,你是在庙里呆久了,太单纯了。”青鸢放下双手,连连摇头,“在有些地方,说错话,得罪错了人,那是得被迫升天的。”

浮灯笑了,轻轻点头,“你说得对。”

“顾尚宫,没接到夫人和萍姑娘。”海山公公顶着一头风雪进来了,焦急地说:“听说母女两个等不及,自己出来了。”

“什么?”青鸢急了,快步走到宫殿门口,风雪这么大,上官薇带着倾华走去哪里了?

“洒家已经让人去惜福宫问,看是不是回去了。”海山公公又说。

“好不容易出来,为什么回去?”青鸢秀眉轻蹙,轻轻摇头,“给我一把伞,我去找找。”

“公公,有几名侍卫带着上官薇和萍姑娘来了,说她们二人走反了方向。”门口值更的太监跑进来了,给几人传话。

“快请进来。”海山公公这才松了口气,出去迎接二人。

上官薇还醒着,倾华早就不省人事。侍卫把二人往大殿的地上一丢,问清了由来,这才离开。

青鸢愕然看着二人,一头一身的雪和污渍,脸色冻得青紫,耳朵都冻得胀红,像猪耳朵一样大张着,手指头也冻破了,正在流血。一身衣服又脏又破,被雪浸湿了,狼狈至极。

“怎么弄成这样?”她过去扶倾华,她软绵绵的,像没有骨头,呼吸也微弱,若不细看,真会以为已经没气了。

上官薇哆嗦了半天,抹了把眼泪鼻涕,抬眼看青鸢。青色小袄,青色长袄裙,面颊红润,穿理暖融融的,乌黑的双眸转过来看她时,立刻充满了厌恶。

她忍着怒气,伸手抓住了青鸢的裙角,小声说:“阿九,快找御医,求你……”

青鸢抽出裙角,和海山公公一起把倾华扶到椅上坐下,担忧地问:“怎么这么烫?”

“昨晚太后拿我们取乐,用冰水浇了我们两个。”上官薇撑着椅子要站起来,可试了几下都没能成功。

“夫人小心。”浮灯扶了她一把,让她坐到椅上。

“谢谢主持。”上官薇赶紧道谢,这几天在惜福宫听说过浮灯大名,一看他的模样,便猜出是浮灯。

青鸢摸倾华的额头,烫得可怕,简直能煎熟鸡蛋!她心里暗道糟糕,倾华的体质极弱,小时候就常病,一病就是数月不能起来,上官薇用尽了名贵药材,才让她活下来。

“浮灯主持,您神通广大,您来给她看看。”青鸢赶紧请浮灯主持过来给倾华诊脉。

浮灯主持翻开她的眼皮子看,又摸了摸她的脉搏,神色顿时有些难看。

“浮灯主持,您赶紧告诉我,”上官薇急了,扑通一下从椅上滑下来,跪倒在他的腿边,“她怎么样?求主持救救她。”

浮灯仔细斟酌了一下,开了个方子,递给青鸢,“先吃一副试试,她这寒气来得太猛,而且底子又弱,药不能下得太重,只能看她造化。”

上官薇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青鸢没时间安慰她,过去央求海山公公,想请他去御医局拿药,“海山公公,您看这抓药之事,能不能由您去一趟?”

“容洒家去禀报洛老太妃,拿面令牌过去。”海山公公快步出门,去请洛老太妃发下令牌。

青鸢略为放心了些,抓着倾华的手掌不停地揉搓。御医局里规矩森严,没有御医出诊的牌子,是拿不到药的。但是,若现在再去请御医跑一趟,又延误了时机,只怕倾华熬不住。

上官薇讨来热茶,捧着倾华的脸,往她嘴里喂,但她牙关紧咬,根本喂不进去。

“用小勺给她喂。”

青鸢掐住了倾华的脸,想把她的牙关给强行扳开。

“你轻一点!”

上官薇看倾华的脸都被捏变形了,立刻就挥掌,往青鸢后脑勺上用力拍一掌。

“你自己来。”

青鸢被打得身子往前一俯,差点没磕到高高的椅背。她大恼,把小勺往她手里一塞,气哼哼地走开。

上官薇又没辙了,折腾了好半天,茶水直往倾华的脖子里流,一滴也没能灌进去。

“贫僧来吧。”

浮灯看了一眼青鸢,轻挽袖子,玉白的手指往倾华的穴位上点,她的牙关缓缓打开,露出已经发白的舌尖。

上官薇赶紧把热茶送进她的嘴里,哭着说:“乖乖,你好好的,千万不要有事。”

她小时候就把倾华抱在膝上叫乖乖,青鸢那时候才三岁,跪在地上,被蕊嬷嬷用板子抽打得直哭,当时她对倾华羡慕极了,都是公主,看看人家这才当得威风有福啊。她这公主叫什么?叫作孽!

青鸢听她不停地叫乖乖,心中陡然生起烦意,起身走开,去窗边看雪。

有些记忆,不是你不在乎,它就会不影响你的。青鸢对那段日子厌恶、痛恨到了极点,对上官薇的憎恶也是,每次看到她,都会觉得人生灰暗。

怎么就摆脱不了这讨厌的女人呢?她想,若倾华这回真死了,她就不必管这毒妇了,任她去受折磨去。

但,青鸢又舍不得倾华死,她们一起长大,见证了对方的每一天,以前,她是倾华的影子,现在,倾华只能做她的影子,为什么,不能一起好好生活呢?

过了一会儿,海山公公拿着令牌回来了,交给一个脚程快的小公公,让他赶紧过去。但青鸢几人也不能留在洛太妃这里,她有点忌讳生病的人,让青鸢带她们回嫦曦宫去。

青鸢就在她的屋外给她磕头谢恩,带着上官薇和倾华回嫦曦宫,没一会儿,秦兰也打发人过来了,让她们两个就在嫦曦宫里暂时住下。

秦兰如此爽快,出乎青鸢的意料。

浮灯主持要出宫,青鸢挺喜欢和这漂亮的和尚聊天,但也不能把大和尚拖进嫦曦宫去,走到分岔路时,浮灯摘了朵梅花给青鸢。

“什么意思?”青鸢地看着他。

浮灯透澈的双眸直视她的眼底,温和地说:“顾尚宫当铭记,不管雪有多大,风有多大,梅花始终是梅花。”

“啊?”青鸢眨眨大眼睛,狐疑地说:“主持,我们不说哑谜好吗?”

浮灯笑笑,一手抱着经书,一手撑着伞,在太监的引领下,慢步往大雪深处走去。

“喂,主持,我不当梅花的,我是迎春花……这名字土死了。”青鸢一拍额头,快步追上了抬着那二人的小轿。

风雪直往她脸上扑,看看她做得多仁义,自己用跑的,那二人坐轿子!还有,这么大的雪,面瘫君是想让她半夜去东角门冻成雪人吗?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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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玉芬烧了两大锅的水,让二人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暖和的衣裳,虽说是旧的,但起码暖和。

青鸢把自己的榻让给倾华,她情况很不好,一直昏迷不醒。到了下半夜烫得更厉害了,开始说胡话。

上官薇急得起了满嘴的泡,也不肯去睡,一直守在倾华身边,又擦汗,又喂水,突然人一歪,晕过去了。

“不好,夫人晕倒了。”

梅玉芬吓了一跳,赶紧把她拖去一边的躺榻上,又掐人中,又揉手心,也没能让她醒过来。

“让她睡着吧。”青鸢只看她一眼,没过去。

梅玉芬有些奇怪青鸢的态度,但也不好问,只得听她的话,抱了床棉被过来给上官薇盖着。

桌上的小炉熬着药,这时小药罐里滋滋地响,药熬好了。

“玉芬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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