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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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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都要被自己感动了,不管有多害怕失败,害怕又一次剧痛,可是还是忍不住打开了心,小心地放进他的身影。

爱情不正应该如此吗?慢慢靠近,慢慢走入他的整个天下。追逐爱情的过程,就是孤勇往前,找寻幸福的过程。

“属下请王爷责罚。”冷柔又叩头。

青鸢的额头顶在他的背上,闷闷地说:“该罚。妲”

君漠宸微微拧眉,拉开她的手,又一臂揽紧她的腰,盯着她看着。

“你说过随我高兴……”青鸢吐了吐舌尖,尴尬地笑,笑着笑着,他只沉着脸色,于是笑不出了,唇角勉强弯着,轻轻挣动,想抽开手窀。

他的手握得更紧,抓得她骨头都疼起来了,突然开口,“自领二十军棍。”

“啊?真打?”青鸢愕然看着他。

“三十。”君漠宸淡淡二字,转头看向冷柔。

青鸢猛地掩住嘴,君漠宸这是告诉她呢,不应该插嘴的时候就不能开口,还真狠哪!她知道,有些规矩是不能破的,她从皇宫那笼子里出来,有些得意忘形了。但规矩就是绳子,会捆得她透不过气来的。

冷柔磕了头,退出木屋。

“从现在起,听话了吧?”他一指轻抬她的下颌,轻轻撑大她的眼睛,然后从怀里拿出小瓷瓶,拇指顶开瓶塞,把豹奶滴进去。

青鸢摸出锦帕捂着眼睛,闷闷地说:“不然,也用军棍打我吗……我可不经打,三十棍那就死了。”

“你还有怕的事?”他轻拧着她发烫的耳垂,声音有些沙哑地问她。

“嗯……”她点头,帕子挪开了一点点。

君漠宸看着她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咬着唇,皱着脸,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心中长长地一声叹息。

纵使他能指挥千军万马,自诩杀戮无情,却没能逃过这小东西扑过来的一抱。

“不过,你要换个棍子打,三百棍也行。”青鸢脑子一抽,突然就脱口而出。

恰巧冷啸他们又进来了,都是红罗帐里消受过温柔的人物,哪会不懂她的话?一时木屋里很静,静到不闻呼吸声。众人怔怔地看着这位出自曼海暗宫的公主,那千人面前身披孔雀羽衣,跳出一曲绝唱千佛礼的公主,这、这、这让人如何能相信?

“啊……流mang……”

青鸢的脸越涨越红,人也开始微微发抖,突然就发出一声尖叫,捂着脸跑了。好像说这话的是君漠宸,不是她!

都怪大学里那些姐妹,晚上关了灯,悄悄分享白天不敢在外人面前说的小段子,小淑女们躲在被子里笑得肚子都抽了筋。她在怀念那一世时,也会把那群臭丫头拖出来,在脑子里摆成一长溜,一个一个地问好,缩在冰凉的石床的角落,讲这此给自己听,一个人笑得肚子抽筋。

说起来,挺心酸的。

但是,她怎么能在君漠宸面前说这个呢?她怎能如此粗鲁,如此邪恶!

她的形象啊!她本来就水||性|杨花了,这一回,又得加一个词了吧?Yin荡!呜呜呜……谁来还她的清白!

“咳咳……”冷啸咳了几声,强行装着什么也没听到,抱了抱拳,低声说:“王爷,准备出发回潼水城。”

君漠宸也是强行绷着脸,挥挥手,让人先退下去,他得先冷静一下。这小东西,若哪一天不震他一震,只怕她是快活不起来的。那颗小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

青鸢捂着脸冲到院中,卫长风牵着马,正在等她,见她这样出来,不免苦笑起来。

“四哥……我……”青鸢难为情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说:“我那个……”

“好了,我知道了,我先走。”卫长风拍拍她的头,勉强笑笑,“你自己好好的。”

“你去哪里?”青鸢拉住他的袖角,小声问。

“那些师兄弟们在等我。”卫长风垂了垂长睫,轻声说:“大家也无处可去,我去把他们安顿好。”

“四哥……”青鸢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别委屈自己。”卫长风吹了声口哨,小珍珠盘旋落下,他抚抚小珍珠的羽,柔声说:“有事让它来找我,我马上就来接你。”

“四哥,你保重。”青鸢点头,牵过马的缰绳,轻声说:“你安顿好他们,也给我送个信,让我知道你在哪里了。”

卫长风抬手,想摸摸她的脸,指尖快触到的时候,又缓缓落下,“外面风大,进去吧。”

“四哥,我送你到门口。”青鸢拉着缰绳不放。

“别送了,我每年出去,你也没有送过我,过段时间就见了。”卫长风笑笑,琉璃般的眸子里,阳光正温柔荡开。

“嗯……”青鸢突然嘴拙,抓耳挠腮地想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卫长风轻轻吸气,抬头看向君漠宸的木屋,朗声道:君漠宸,请你记住,若不善待阿九,我一定会来找你。”

“长风将军这是威胁谁?快滚吧。”冷衫往前一步,不客气地指大营外。

“请冷护卫放尊重点,这是我娘家人。”青鸢恼了,这些臭小子对她冷嘲热讽也就罢了,凭什么要对卫长风呼来喝去。

“算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千万记住,不许喝酒,不然你满身起偌大的红疙瘩,疼死你。”卫长风反复叮嘱了几遍,才跨上了马背。

青鸢松开了缰绳,看着他策马挥鞭,绝尘而去。豹奶已经起了作用,眼睛不那么红了,但依然模糊,阳光刺得她眼前白花花的一片。

军棍打在肉上的声音突然传进耳中,她转头看,冷柔正在行刑,撩起了锦袄,露出薄薄的青色中裤,执棍的人是冷阳,虽然手下留情,但还是很快打出了血,把中裤紧紧粘在腿上。

“十九,二十……”冷青在一边计数,一副铁面无私的包公脸。

“回潼水城。”

君漠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扭头看,侍卫正把马儿的缰绳递到他的手中。还有侍卫牵着马快步到了她这边。

“给她坐吧。”她小声说着,指指冷柔。

君漠宸已上马,扫了冷柔一眼,沉声说:“你再选个侍卫跟着你。”

青鸢的视线立刻停在冷啸的身上。

“他不行。”君漠宸一口拒绝。

“那就他……”青鸢指冷阳,他看着还挺爱笑的,她喜欢和爱笑的人在一起。

“冷阳以后跟着她。”君漠宸说完,打马就走。

“喂、喂……”青鸢疾走几步,不安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远远的,他的话飘回来,“今日没空打你,改日。”

青鸢脑子里又开始嗡嗡地乱响,一片空白——她有预感,她努力营造的清纯形象,将就此离她远去!忍不往额上用力拍了一下,喃喃自责,“你瞎说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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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寒霜降临,

押送大元王的大军速度渐渐放缓,乌压压的褐色大旗在风中烈烈作响,火把连成长龙,绵延几里。

华桐呵了呵手掌心,往前张望了一眼。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冻得生痛,这样走上整晚,还真是辛苦。

“华将军,要不要找一处避风的地方,歇一歇?”袁杰从后面追上来,和气地冲着他笑。

“呵,袁老将军受不住了吗?骨头老了吧。”华桐开着玩笑,但并无不敬之意。

“你们年轻人当然没问题,我也不怕辛苦,不过,这许镇南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家伙了,若他有个好歹,我们没办法拿去换回宏王殿下。”袁杰拉紧缰绳,勒住了马,往后挥了挥手,“停下,休整两个时辰。”

华桐立刻打断他的话,不悦地说:“不行,长风将军再三叮嘱,路上绝不能停。”

“诶,长风将军只是担心会出变故,但我们数千人围在铁笼边,就算是大元人来了,又能怎么样?他能从这数千人外打进来吗?就算侥幸进来了,又能带着人离开吗?若真是如此勇猛,又怎么会连丢两个大元王?他们真敢来,正好把他们一起拿下。”

袁杰不屑地笑笑,让身边的传令官下去传令。

在褐羽军中,袁杰是统帅,华桐是君博奕身边的人,又年轻,所以压不住袁杰,大部队很快就在路边扎营停下。

华桐虽气愤,却很是无奈,只能令自己的人加强戒备,以免横生枝节。

六辆马车,隔着数百人围着一辆,一模一样的黑布毡子,一模一样的马,连关进去的人都蒙着一样的黑布,根本无法分辨出到底哪一个是真正的许镇南。

“盯紧点。”

华桐一个一个巡视过来,每个铁笼都掀开一角看过,确定人还在里面,是活的。

“哎呀,华将军,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走?去烤火去。”

左志林将军寻来了,拖着他去烤火,硬把他拽去了搭起的临时大帐里。

篝火燃得正旺,上面架着一只烤羊腿,香味刚刚飘出,还有几壶烈酒在众位将军手里传递。

“你们行军时还喝酒?”华桐愕然地看着这一幕。

“这么冷的天,喝点酒暖暖身子,你也来一口?别愁眉苦脸的,相信我的,不会有事。”

袁杰把手里的牛皮酒囊递给他,豪气地拍打他的胳膊。

“我不喝了。”

华桐摇头,在一边坐下,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一群人。据他所知,君漠宸治军极严,行军过程中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喝酒的,这君博奕手下的褐羽军怎么如此随意?

“你这小子,真是不给面子啊。”左志林指指他,一仰脖子就是一大口。

“军有军规……”

华桐才说半句,就被人给抢断了。

“哎呀,华将军,不要这么严肃,不过是护送一个破老头儿,呵,我一拳就能打死他。”一名年轻的副将轻蔑地笑着,手指灵活地抛动一枚飞刀,“若他们真敢来救,我就用这个,扎透他的心窝。”

“但愿和你们想的一样简单。”

华桐拧眉,不愿意再和这些人呆下去,起身就走,身后的议论声突然就大了。

“这小子还挺古板的,这摆脸色给谁看?”

“皇上身边的人嘛,有架子很正常,我们是粗人,他可是贵族出身。”

“哎,算了,不理他了,回京之后他升官封爵,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喝酒。”

华桐愤愤甩下帘子,大步走开。风凉,冻得他的脸都有些疼痛,有的士兵燃起了火堆,有的挤在一起取暖。

突然,有人一声惊呼,“那是什么?”

众人抬眼看,只见一只雪色庞然大物立于山坡之上,一双碧眸闪着幽幽凉光,长尾半竖着,轻轻摆动。

“好像是沙漠雪豹。”有人小声说。

“大、大元人来了……”惊呼声立刻炸开,就像有人在人群里扔了颗炸药一般,瞬间引爆了所有人。

那只猛兽就在此时,凶悍地扑了下来。

华桐抽出刀,飞身迎上去,一人一豹在半空中撞上,豹子明显更胜一筹,巨爪撕过他的盔甲,硬生生把这能抵挡刀剑的盔甲给撕裂了。

戴着面具的男子缓缓走到月光明亮处,一身凌厉冷冽的气势,让他宛如从修罗地狱来的索魂者。

“那又是谁?”众人又大呼起来。

那人双手一挥,两把雪寒的弯刀出手,如闪电一般疾速,割掉了两名士兵的头颅,又飞回他的手中。

腥浓的热血让气氛更加紧张,他来得太突然了,而且是一人一豹,再无第二人出现。大家又惊又惧又疑,围过来后,又无人敢上前迎战。

华桐从地上爬起来,怒声大喝,让人去把那些喝酒的人叫出来。

此时面具男又是一挥手,弯刀疾飞向华桐。华桐赶紧抬刀去挡,咣当……他手腕巨麻,刀落在了地上,人又往后飞出数丈,才跌到地上。

这骇人的武功,让士兵们更不敢上前。

“袁将军,左将军!”

士兵们大呼小叫,那几人才匆匆拎着剑赶过来。见着眼前这一幕,他们互相看看,也不上前来应战。

“不能把大元王丢了,不然我们的脑袋都没了。”

华桐爬起来,抹了一把脸颊上的血,大声说。

袁杰这才变脸,用力一挥手,大声说:“都上,谁能杀了他,赏黄金一千两。”

重金之下有勇士,士兵们壮着胆一涌而上。

那人身影迅猛灵活,与雪豹一起左突右扑,弯刀掠影,在百人围攻之下,如入无人之境,不时有士兵被弯刀切断手脚,倒地哀号。

“怎么办?”左志林这才慌了,赶紧跑过来问袁杰。

“什么怎么办,都上,赶紧都上,累也累死他。”袁杰咆哮着,终于自己也举着刀冲了上去。

那人突然就收了刀,纵身跃起,踩着众人的肩头,飞快沿来时的路奔去。

“他吓跑了?”有人颤抖着问。

“赶紧去看看,大元王还在不在?”华桐突然大呼,拔腿就往六只铁笼边冲去。

六个铁笼前都围着人,里三层外三层,挑开毡布看,人都好端端地坐在里面。

华桐的心落了地,长长地舒了口气,迅速跃上马,大声说:“出发,谁再敢休息,本将军用军法处置。”

这一回没人敢再违抗他的意思,大军再度出发,浩浩荡荡地往前而去,在湖镇路口,六辆马车又分成六个方向,飞快往前。

真正的大元王将军其中一辆马车带去隐秘的关押地,等着和大元人谈判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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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两天才回潼水城,一路上也没看到他的人影,冷阳亲自赶车,青鸢倒也识趣,尽量不开口问他一些不可能得到答案的话。为打消寂寞,她中途唤了几只鸟进来,学跳探戈步给她看。

冷阳悄悄往里面看过几回,她盘腿坐在棉被上,用一根羽毛指挥,几只雪色的雀儿站在她的面前,两只一对,随着她哼的节奏前前后后地迈步。

快到潼水城时,君漠宸才突然出现,她睡着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马车里。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挠着耳朵,打着哈欠坐起来。

“真能睡。”他慢吞吞说着,手指揭开帘子往外看。

青鸢小声说:“我不睡,还能干吗呀?”

“不是又捉了几只鸟吗?一个人也能玩得起劲,你这脑子里装着什么?”他伸出手指戳她的脑门。

青鸢就势倒下去,四仰八叉的。脚尖抖了抖,突然想到了那句不健康的玩笑话,脸突然就红了,赶紧爬起来,规规矩矩地坐好。

他扫她一眼,面上浮出古怪的神情,“你常这样瞎想?”

“你忘了好不好?”青鸢脸更红了,羞得想钻进洞。

“会让你如意的。”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沉。

青鸢嗓子一痒,连声咳嗽起来。

知州正率官员,站在城门口,迎接凯旋之师。

“宸王辛苦。”知州一揖到底,恭敬地给马车行礼。

君漠宸淡淡地应了一声,“进城吧。”

“宸王,紧急军情。”有人快马策鞭,靠近了马车。

冷啸接过来,把信递到君漠宸的手中。

他匆匆扫完,沉声说:“大元人的铁骑出现在幽州和凉州境外。”

“离这里远吗?”青鸢趴过来,好奇地问。

“幽州离这里两百里,在我的灰羽军驻地外,凉州在赤羽军驻地外,属江夏王管辖。”君漠宸把信递出去,让冷啸他们看。

“江夏王厉害吗?”青鸢又问。

君漠宸转头看她,她立方掩住了唇,坐回原处。

“进城。”他这才对着外面的人下令。

一行人缓缓进城,回到统兵府中,直接去商议军情。青鸢赶去看倾华,屋子里却是空的。

“人呢?”她惊讶地问照顾倾华的婢女。

“有人把她接走了。”婢女柔声说。

“谁啊?”青鸢想,难道是卫长风回来过?

“不知道。”婢女摇头,恭敬地回话。

青鸢只好回屋等君漠宸,身边唯一的两个亲人都走了,她又成了孤身一人。以前一人出来,豪气万丈的,感觉一定没问题,但真正行走这陌生尘世,还真感觉到一个人无趣,寂寞。

脚步声匆匆而来,君漠宸他们回来了。

“大元人反扑非常凶猛,江夏王只怕守不住。”

“守不住也守,朝廷的米不是让他白吃的。”君漠宸淡淡地说着,慢步往青鸢这边走来。

青鸢趴在窗口看他,他就是这样,做人、说话,都狂傲得让人生气,但怎么看着这么帅呢。

“宸王,秦大人来人了……”突然有人飞奔进来,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他在这里?”君漠宸微微拧眉。

“宸王,那人在哪里?”秦安宴铁青着脸,大步跑了进来。

君漠宸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这才盯着秦安宴小声说:“方才赶到,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快带我去,太后说了,一定要换回宏王殿下,绝对不能出岔子,得赶紧送信给大元人,让他们准备换人。”秦安宴一脸焦灼,以只有二人才能听到地声音,不停地催着他快走。

君漠宸转头看了一眼青鸢,转身就走。除了冷阳,另几人都紧跟过去。

“喂,去哪儿……”青鸢赶紧跑出来,大声问他。

“办事,早点歇着。”他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青鸢沮丧地看向咬着半截草根的冷阳,小声说:“倾华去哪儿了?”

“王上没说?送她去幽州了。”冷阳吐了草根,笑嘻嘻地说:“那里有好大夫,而且是王爷灰羽军的驻地,比这里好。”

“但是大元人要打幽州了,这不是自找麻烦吗。”青鸢没好气地说。

“大元人怎么打得过王爷呢。”冷阳似笑非笑地看着青鸢。

“得,别指望我说出大元人厉害,你去他面前邀功。”青鸢嘴角抽抽,在回廊上坐下来,看着那日她堆的雪人发怔。

“哈,我没那么小人。”冷阳也坐下来,好奇地打量她。

“再看,我就得收银子了。”青鸢皱眉,伸手挡着自己的脸,心里犯着嘀咕,这一定是因为她那句惊世骇俗的话才这样盯着她看。

“顾尚宫确实好美。”冷阳轻叹,小声说。

“谢谢。”青鸢转过脸来,冲他夸张地一咧嘴。

冷阳耸耸肩,跳下了栏杆,拔出剑来,就在院子里练起了剑。

青鸢看了会儿,忍不住折了根梅枝,跟着他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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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漠宸带着人匆匆赶到了统兵府后面,从假山下的机关进去,走了数十丈远的距离,从暗门出去,眼前赫然又是一个小院,华桐正在那里等着他。

“怎么这么晚才到。”君漠宸不悦地问。

“路上出了点小状况。”华桐赶紧说。

“在哪里呢?”秦安宴伸长脖子四处看。

大元人神出鬼没,他们没办法探得君耀然的下落,敌暗我明,所以君漠宸用六辆马车迷惑对方,把真正的大元王秘密送回潼水城。

“在这里。”华桐引着他往小屋后面走,大树遮挡着一只铁笼,揭开了黑毡布,露出一个用黑布袋罩着的人影。

华桐拿来长刀,挑开了黑布袋,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个、这个、这个是谁啊?是不是马车弄错了?”华桐顿时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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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和亲没和进去,不许抗议,哇哈哈哈。】

☆、狐狸精的味道120

“人呢?不是说抓到了大元王吗?”秦安宴焦躁地夺过了华桐手里的刀,用力地拍打铁笼,“这人究竟是谁?”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换掉的,难道……”

华桐瞪着赤红的双瞳,死死盯着铁笼里的人。这人穿着天羽林军士兵的衣裳,一看就是一名普通士兵。此时神情恍惚,满脸痴笑,傻乎乎的,一看便知是中了招。

“难道什么?”秦安宴近乎嘶吼了,弄丢大元王,君耀然身陷险境,他和秦兰的王牌可就没了。

华桐咬牙,一拳打在铁笼上,满眼不甘地说:“中途遇上了大元人,但仅一人一豹而已,又没有靠近囚车,很快就被我们击退了,当时囚车被很多人围着,属下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怎么换掉的。妲”

“先放出来。”君漠宸轻轻挥手。

冷啸上前打开铁笼,让冷青和冷衫进去,把这名士兵抬了出来窀。

“应当是中了软筋散。”二人把士兵往地上一放,转头看君漠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桐冲进铁笼,用力跺着脚下手臂粗的木杆,就算用刀砍也得费些时间才能弄断,而这些木栏现在完好无损,一点刀痕都没有。他又在笼子里四处摸索,期望找到机关,结果又失望了。

“属下办事不力,愿一力承担。”他满脸羞愧地从笼子里出来,跪到了君漠宸的面前。

秦安宴一听,胖脸顿时扭曲,手里的刀直接指向华桐的胸口,“好你个华桐,千人押送,也能把人给弄丢了,一定是你勾结大元贼,否则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把人弄走?”

“秦大人先不要着急,也许是和别的车弄混了。”冷啸拉开了秦安宴,小声劝道。

“对,他们可都到了?宸王,赶紧让人去问问。”秦安宴一听,立刻转到君漠宸面前,拱着拳,连连作揖。

“冷啸,立刻派人去问。华桐,你进来回话。”君漠宸眉头微锁,抬步往屋子里走。

华桐一跃而起,大步跟上君漠宸的步子。

“王爷,此事真是蹊跷,除了这一辆,其余五辆囚车上坐的都是天羽林军中精通遁术和暗器的精悍侍卫,不管被劫走的是哪一辆囚车,都能准确地带着天羽林军追踪到大元人。就算大元王想劫走许镇南,也不可能只来一人,难道说他只是来混淆视线,让人浑水摸鱼?我们中有奸|细?”

“有几人知道真正的大元王会来此处?”秦安宴跟在二人身后,焦急地问。

“带上冷啸,一共六人,这地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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