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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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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就脱,我不知道……对不起……”倾华赶紧往外跑,急得眼泪直流。

青鸢端着茶壶过来,拦住了倾华,小声叹道:“我送给你的,穿着吧,而且,可能本来就是你的。”

“嗯?”倾华睁大泪眼,哆哆嗦嗦地看她。

“宸王要吃包子吗?倾华自己做的。”青鸢转头看君漠宸,面无表情地说。

“不用了。”君漠宸抬步就要走,这种情况再出现几回,他都不知如何处理。

“不如今天挑穿吧,反正你也快成事了。”青鸢转头看他,声音有些发抖。

这种等待结果的过程很难熬,她很害怕倾华还在等那个约定,也怕看到君漠宸冷血无情的一面……这九天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一幕,三个人碰头,听他和她做决定。本来还想坚持一段时间,但刚刚君漠宸那一抱,让她再难坚持下去。

没什么事会比等待判决更令人痛苦了,她不想再继续这样的痛苦,不如快刀斩乱麻,各自清静。

“什么?”倾华还惶惶如小兔,紧张地往她身后躲,“要杀我吗?还是继续要把我送去大元?”

“倾华,那年庙里……你和焱殇,有什么约定?”青鸢拉着她的手,小声问。

“啊?”倾华没反应过来,眼睛红通通的,紧张地摇头。

“若,焱殇在你面前,你怎么办?”青鸢又问她。

倾华更紧张了,一手掩唇,拼命地摇头,“阿九,我不想当人质。”

“不是人质……”青鸢微叹,拉她坐下来,然后过去关上了门窗。

君漠宸站在一边,直到门窗把外面的光都挡去了,才缓步过来,在倾华惊愕的视线中,一点一点地取出了面上的金针。

倾华的眼睛猛地瞪大,脸上血色退尽,又慢慢涨得通红,整个人绷得紧紧地,不停地哆嗦。

“你、你是谁?”她喃喃地问。

“那年庙里,你盗去我的玉牌和金锁。”君漠宸沉声说。

他的声音以特殊的药物维持,只要吃了解药,声音就会变回清朗沉稳之声,不似君漠宸一般低沉。

倾华跌坐下去,大口呼吸,眼睛直直地看向青鸢,突然问:“那君漠宸呢?死了吗?”

青鸢抿抿唇,喉咙里干痛得厉害,勉强说出三个字,“都是他。”

“那、那你喜欢的是谁啊?”倾华又问。

青鸢不出声,久久地看着君漠宸。

“难道都喜欢?”倾华伸出细瘦的手指,抓住了青鸢的手腕。

这一抓,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仿佛要把青鸢的手腕给扯脱一样。

“如果……如果你不原谅,你想继续庙里的约定,我退出。”青鸢痛得直吸凉气,从未想过倾华体内居然有如此大的爆发力,这手腕一定伤了。

倾华张张嘴,干巴巴地问,“为什么?”

青鸢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垂头站着,伶牙利齿在此刻变成了一堆烂牙齿,成了摆设。

“我糊涂了……都是你……那谁打的曼海?”倾华又拍自己的额头。

“我。”君漠宸缓缓开口。

倾华松开了青鸢的手腕,手指紧紧拧住衣角,喘得越来越急。

她神情变得很快,让人猜不到她在想什么,或者是气愤,或者是悲伤,又或者是失望……青鸢站在一边,等着她说话。

“难道……你以为庙里的人是我?”倾华突然一个激灵,抬眼看向青鸢。

“啊?不是吗?”青鸢愕然地看着她。

“难怪……你那日那样问我……”倾华抹了眼泪,哭了起来,“你这个笨丫头,是你自己啊!是卫术师给你灌了酒,让你忘了那几天的事而已,你只要醉酒,就会忘掉那几天发生的所有事。去庙里的人是,遇上他的人也是你。”

“那年,也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一身狼狈地被马车拖了回来,温嬷嬷跑来求我,我怕被娘发现了,就悄悄把你送回房间,想办法让术师混进来,给你治伤。你守宫砂没了,身上还有那……那些伤痕,又痛得不行,迷迷糊糊地总说要死了,卫术师以为你遭遇了什么惨事,怕你醒来之后伤心,便给你喂了酒。”

青鸢听楞了,掏了掏耳朵,小声问:“你别骗我,为了让我开心,编这样的谎话。”

“我骗你这个干什么?卫术师也知道此事。况且我都不认识这人,怎么装得出来呢。那年我身子不好,是去过庙里,但比你早一个月,你忘了吗?”倾华抹着眼泪,哭声渐大,“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要送我去见焱殇,幸好不是。我哪里也不想去,我就想在你身边,我谁也没有了,我不能没有你。”

青鸢弯腰抱住她,长长地舒气。若她说的是真的,只需问卫长风便清楚了。卫长风不让她喝酒,她只知道是喝醉了就会出麻烦事,譬如睡上几天,又譬如身上起满可怕的红疹子……从未想过,她喝醉了,就能把之前几天的事忘光。

“难怪,盗重伤之人身上的玉牌金锁这种事,也只有你顾阿九做得出,旁人是断不会敢在鲜血中摸来掏去的。”君漠宸也长长舒气,一颗大石头落了地。

“呸,我这叫生财有道,反正快要死了,不如给我用。”青鸢啐他,忍不住地满眼笑,和他久久对望着,舍不得挪开视线。

“可是……可是……两个人怎么是一个人?”倾华看着君漠宸的脸,使劲往青鸢的怀里钻。

【嘿嘿,姑娘们总觉得倾华要装成庙里的人,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卫长风也是知情者,她是装不了的呀,快别自己吓自己了。】

☆、哎唷好邪恶127

“倾华,你记住,这个现在还不能说出去。”青鸢扳过她的肩,盯着她的泪眼叮嘱她。

“啊?嗯……”倾华茫然地点点头。

青鸢咬着手指尖,秀眉紧拧,不解地说:“不过,当年如果不是宸王把我打伤,我后来又出了什么事呢?为什么会受伤?”

“你我分开之前,你还是好端端的,并且你还拿着我的玉牌和金锁。”君漠宸眉头微拧,在桌边坐下来妲。

“奇怪,难道我遇上山贼了?”青鸢往桌上一趴,盯着盘中已经凉透的包子说:“可惜温嬷嬷死了,一定是很可怕的事,所以不敢告诉我。”

“你不会被……”倾华及时掩住唇,又怯怯地看向君漠宸。

“呸……才不会!”青鸢听出了她的意思,心肝一颤,她被别的什么发男人……那可太可怕了!

“嗯。”倾华轻轻点头,垂头坐了会儿,勉强挤了个笑出来,“阿九现在终于不用受苦了,宸王殿下请善待阿九。窀”

“你不要哭了。”青鸢给她擦掉眼泪,笑着说:“我教你做包子去,你这包子太难看了。包子尚未做成,公主尚需努力。”

“嗯。”倾华又点头,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多做点吧,刚来的时候,我看到城中有些小乞儿,很可怜。”

“好。”青鸢拉她起身,冲君漠宸挥挥手,蹦蹦跳跳地拉着倾华出去。

小珍珠站在枝头啾鸣,她笑着朝小珍珠招手,小珍珠飞到她肩头站着,翅膀掠下细碎的雪,在手掌心凉凉的化开。

“四哥江州了。”她用手指轻抚小珍珠的脑袋,听它说完,轻叹道:“四处漂泊,何处是家?”“它说的吗?”倾华好奇地问。

“嗯,四哥让雀儿带话过来,先找到小珍珠,再让它告诉我。”青鸢笑着,从腰上系的小布袋里倒了些碎米出来,喂给小珍珠吃。

倾华红红的眼睛惊讶地瞪大,似在慢慢消化她的话,看着小珍珠吃完了,才小声问:“可是它只是叽叽喳喳地叫,你怎么听得懂?”

“我有神技,天机不可泄露。”青鸢把小珍珠往天上一抛,故作神秘地眯了眯眼睛。

倾华露出一脸崇拜,抱住了她的手臂,“阿九,你好厉害啊。”

“嗯,以后听姐姐的话,姐姐罩着你。”青鸢拍拍她的手背,一本正经地说。

君漠宸倚在门框上,唇角噙笑,沉静地看着青鸢。他已放回了最后一根金针,易容回宸王的模样。

看他变来变去,其实挺糟心的,但青鸢转念一想,她还是占便宜了,这不是同时拥有了两个男人嘛,以后想抱哪个抱哪个,哪个敢欺负她,就不许他再变回来……

还有,在颠鸾倒凤的时候,她还能中场换人……

哎唷,好邪恶!

——————————————分界线——————————————

王府厨房很大,君漠宸对吃很讲究,只要是在王府里,那每顿的膳食就得变着花样来,可以不贵重,但一定得精细,东海来的螺,西关来的野鹿,南淮来的桂花鱼,都活生生地运来,再好好地养在王府后院,吃的时候再新鲜宰杀。

青鸢见过爱吃的,没见过这样爱吃的,满后院的鹿乱窜,有些鹿角已经没了,据说被他给泡酒喝掉了——

“所以宸王身子强壮。”厨娘乐呵呵地抱来一盆面粉,倒进了铜盆里。

青鸢嘴角一抽,一个长年憋得半死的人,喝了鹿血,劲使到哪里去了?乌溜溜的眼珠骨碌一转,小声问:“王爷以前带回来的女子可为他下过厨?”

“王爷没有带过女子回来呀,这王府里,只有厨房和洗衣服的是女人。”厨娘看了她一眼,爽快地大笑,“顾尚宫和这位小姐是有我们王府以来,来的最年轻的女人。”

青鸢歪了歪小脑袋,暗思,他就算另有佳人,也不敢带这里来,一定养在大元城,不知道有几个呢,还是得摸清楚为妙。

“这个是掺进去吗?”倾华高挽着袖子,用力揉着面团,一抬手,抹了满额的面粉。

“我来吧,你来拌肉馅,朝一个方向拌,再把葱放进去。”青鸢把搅拌好的肉馅盆推到倾华面前,把面粉盆拖到自己面前。

倾华有点笨手笨脚,但贵在认真。饱满的额头上覆满了汗水,再一抹,面粉和着汗水,小脸就花了。

青鸢喜欢这样的她,不怨天尤人,安安静地接受了突然波折的命运。女人就应当如此,自立更生,自立自强。

“可是你是怎么会的呢?”倾华好奇地问。

“我天生神技。”青鸢吐吐舌尖,冲她做了个鬼脸。

倾华却认认真真地看了她一眼,小声说:“阿九,你好厉害,难怪他们都喜欢你。”

青鸢笑笑,垂下了头。

和荀泽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十八般武艺俱全,能洗衣能做饭能卖萌能撒娇,但该挖心的时候,男人一点也不会心软,说挖就挖。所以,男人喜不你,和女人能不能干,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男人喜欢女人,全在他想喜欢,他愿意喜欢,他就是喜欢……

她已经不想把所有的喜欢都放在男人身上了,失去自我的喜欢,给她的只会是毁灭。

她喜欢君漠宸,所以她会珍视这段感情,但不会再盲目到像追逐花蜜的小蜜蜂,不知疲倦地绕着他去转。她当是向阳的花,喜欢她的男人,自会一生追逐。

若某日君漠宸的心飞向另一朵含羞的花,她也不会改变前行的方向,面向太阳,永不负阳光。

“阿九,你在想什么?”倾华用手肘轻轻碰她,好奇地问。

“想我们以后。”青鸢笑笑,手背抹过了鼻尖,抹上了一条白白的面粉痕迹。

“我们会怎么样?”倾华停下来,双手撑在桌上,美眸慢慢张大。

“我们……会称霸包子界,开很多包子铺,挣很多银子,当老板娘,女掌柜……还会生儿育女,有一堆孩子跟在我们身后转……”青鸢想了想,唇角轻弯,双瞳抬起,璀璨如宝石。

倾华听完,安静了会儿,耸耸肩,笑了起来,“哈哈,你成了白鼻子了。”

“你是白额头。”青鸢看她的脑门,手指准准戳去,在她的眉心点了个圆圆的白点,再几划,成了一个王字,“现在是母老虎。”

“你才是母老虎,我很温柔的……”倾华不服气,也伸手来抹她的脸。

青鸢脑袋一偏,倾华满掌的面粉就抹到了她的脸颊上。

“你现在成了白姑娘了。”倾华一手叉着腰,虎着脸,冲青鸢瞪眼睛。

青鸢趁她不注意,飞快地一捧她的脸,给她印了满脸的白,“那你就是大白姑娘,以后叫你大白。”

倾华一声尖叫,扑过来就要拧青鸢。

两个人追出了厨房,绕着院子的白杨树嘻闹,青鸢跑得快,又灵活,不时会转过来,拉拉她的头发,或者在她额上轻弹一下。

倾华笨些,总也碰不到青鸢。眼看着青鸢已经冲出了小院,跳上高高的台阶,跨过了栏杆,跑向前院了,她才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台阶,拎着裙摆往前追。

“大白姑娘,你捉住我,我就给你一百个大钱。”青鸢扭头,冲她挥着手大喊。

倾华秀眉拧了拧,喘着气说:“非抓住你不可。”

“来呀。”青鸢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倾华追到长廊下,左右看看,亭台楼阁,白杨高立,哪有青鸢的身影?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安静到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在不停地响。

她有些害怕,捏了捏裙摆,慢慢地往前找去。

“阿九……”她轻唤着,小心地往四周张望。

从长廊尽头走来一道高大的身影,墨绿色披风随着他的步子掀动,一双剑眉斜斜入鬓,狭眸微带桃花光。高挺的鼻梁下,略厚的唇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正盯着她看。

倾华赶紧闪身躲开,深埋着头,等着他过去。

“你是谁?顾阿九?”他在她面前停下,上下打量她。

倾华紧张地摇了摇头。

“不是?怪哉,他这里还有第二个美人?”他一指勾来,轻抬倾华的下颌。

倾华的心跳愈发地急,慌慌地推开他的手,连连后退。

后面就是台阶,那人一伸手,就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前面拉来。

被他这样捉着手腕,倾华更急了,眼泪又急得往外冒,双唇颤着骂他,“休得无礼,快放手。”

“呵……”他眼睛一亮,笑道:“这软软的声音,可真好听。”

倾华的羞愧交加,想着青鸢教她的招式,抬脚就踩向他的脚尖,虽然力气不大,也足能让他分手,她趁机抽回了手,下意识地又往后连退数步。

这一回他没能拉住她,眼看她从一丈多高的高台往下跌去。

倾华吓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双手乱抓着,人落进了一双臂弯中。惶惶抬眼看,只见君漠宸正微微拧眉,抬眼看着站在高台上的人。

“毅承,你吓到她了,她是阿九的妹妹,倾华。”

“哦?就是那个真正的公主?”许承毅从高台跳下来,盯着倾华的脸看。

倾华直觉得这人的眼睛像狼,能把她生吞活剥了,赶紧往君漠宸的怀中躲。

“你怎么会来?”君漠宸把倾华放下来,有些不悦地问许毅承。

“呵,反正大势已定,我来看看幽州变化大不大。”许毅承笑笑,环顾了一圈四周景致,“你这里还是这么寒酸,不过无妨,待尘埃落定,我把这里重新修修,以后我就住在这里了。你的临时行宫,我负责给你修好,一定富丽堂皇,不输当年大元。”

君漠宸双瞳微敛,挥手让倾华退开几步,盯着许毅承,沉声道:“毅承,你最近有些放肆了,别忘了,我曾说过,一定要找到大元旧都,回到大元城,若你安于现状,只想占个半壁一角,我也不强行要求你随我回去,你大可以在这里当你的承毅王。”

许毅承脸色微变,唇角的笑意微僵,拱了拱拳,低声说:“王误会了,我只是一说,行宫嘛,只是暂时住住,我们当然要回去,大元旧都是我最想去的地方。”

“那你为何还不回去?跑来幽州到底干什么?若还是那天说的事,你就不要再提了。”君漠宸深深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我是赶来通知你的,老爷子得知你大婚,几夜未睡,咳得惊天动地的。还有小樱,她好歹是你的妹妹,你不要太冷心,若她跑来了,你不要像上回一样,冷言冷语打发她回去。”许毅承慢步跟在他身后,表情莫名的复杂。

“我会让人去找她,送她回去。老爷子年纪大了,脾气也大,你有空多陪陪他。”君漠宸平淡地说。

“我陪他有何用,他只宝贝你这个外孙。”许毅承笑嘻嘻地,话虽酸,但从脸上一点儿情绪都看不出来,活脱脱就是个笑面虎。

君漠宸扫他一眼,不可置否地一笑。

许毅承觉得无趣,于是又说:

“我还要去一趟云罗驿馆那里,那驿使早年被我买通,给我传递云罗的消息,最近要补充一批兵器,还差些银子,所以我想找他用大漠里的药材去换。”

“去吧,注意点。”君漠宸点点头。

“不过……她听去了,都没关系吗?”许毅承指着垂头站在一边的倾华,狐疑地说。

“没事,在事成之前,她会和阿九在一起,接触不到外人。”君漠宸看向倾华,淡淡地说。

“呵……”许毅承笑了几声,盯着倾华看了一会儿,大步跟上了君漠宸。

倾华长长地舒气,往前看,只见青鸢拎着几枝梅花一溜小跑过来了。

“咦,你怎么还在府里?”青鸢停下脚步,一手抓住他的手臂,一手用梅花枝指向许毅承,“咦,我怎么好像见过你……”

许毅承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你与王大婚那晚,我去道贺,你和王正从马上下来……”

“哦,院子里和他说话的那个人?你是他表哥?”青鸢想了想,小声问他。

许毅承又点头,“正是,贺礼都交给冷阳了。”

“哦,我看到了,是一对翡翠镯子,很好看,谢谢你。”青鸢点点头,仰头看君漠宸,“你如果中午留客人府上用膳,我就多做点菜。”

“王妃亲自动手?”许毅承笑着看君漠宸。

“那就留下来用膳吧。”君漠宸没看他,只平淡地邀请了一句,长指拿着帕子,在青鸢的脸上轻轻擦拭,“你这满脸的面粉,涂得像只小花猫了。”

“喵……”青鸢叫完,顿觉自己弱智得不行,于是扒开他的手,跑过去拉着倾华就跑,“我们做包子去,包梅花瓣在里面,吃到的人会有福。”

倾华跟着她跑了一段,扭头看还站在院中的君漠宸和许毅承,秀眉微微拧了一下,轻声说:“那个人不像好人,你得让宸王防备一些。”

“哦,他眼睛毒得很,也不喜欢女人对他的事指手划脚,我们走吧。”青鸢也扭头看,许毅承满面笑容,朝她挥了挥手指。

“真不像好人哪。”倾华眉头拧得更紧。

青鸢捧着她的脸看,笑着说:“我们倾华也会看相、读人心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这么笨都能看得出来,你们也能看得出来。”倾华拉下她的手,笑了笑,埋头往前走。

她很敏感,青鸢不好再乱开玩笑,跟她回了厨房,把未做完的包子做好,再煮了一大锅骨头昆菜汤。包子足足做了一百多个,又大又圆,青鸢还别出心裁地做了几只小猪,小狮子,热汽腾腾地端出来,引得厨房里的几名厨娘都来围|观,七嘴八舌地赞她好手艺。

青鸢留了几个给他们,让人打了满满一盆汤,拎着包子往前院走。

“拿五十个去给街上的小乞儿,这些给他们去吃。”

二人一面小声商量,一面迈出了小院的拱门。

冷啸他们正在院中晒太阳,冷柔和冷阳正在看手中的新兵器,冷青和冷衫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得前俯后仰。冷暮和冷邪不在,出去办差了。

“吃包子。”青鸢把一只食盒给了冷啸,大步往屋里走。

“王妃稍等。”冷啸赶紧叫住她。

“嗯?”青鸢停下脚步,扭头看他,“他出去了?”

“有客人。”冷啸笑笑,打开食盒,招呼他们过来吃。

“唷,王妃做的?”冷阳大步过来,捏了一只包子抛了抛,惊讶地问。

“是啊,我可是京城食神。”青鸢随口吹牛。

倾华只抿唇笑着,给几人分包子,她用白净的小盘子装好,才捧到每个人手里去。

“多谢倾华姑娘。”几人赶紧接过去,向她道谢

“不谢,都是食神王妃做的。”倾华朝青鸢呶嘴。

众人笑着看二人,目光从二人之间来回穿棱,冷啸感叹道:“王妃和倾华姑娘长得真像,说话的神态也像,难怪王会分不清。”

“亲姐妹,当然像了。”青鸢点头,正在微笑时,那房间的门开了,几名男子从屋里来,各人神色都有些难看,最后一个出来的是君漠宸。

“怎么了?”青鸢迎上前去,小声问他。

“我要出城,你好好在府里,冷阳留下。”君漠宸接过冷柔递来的披风,捧了捧她的小脸,低声说:“记着,顶多在城里走走,不许把冷阳甩开,不然我回来会罚你。”

“知道了,把包子带着。”青鸢飞快地摊开锦帕,把那几个狮子头放进去,小心地包好,递到他的手中,“好好吃,不许浪费。”

“走了。”君漠宸接过包子,笑了笑,带着众人大步走开。

满桌子的包子冒着热汽,四周突然间就静得让她有些不自在。

“算了,我们街上给小乞儿分包子。”青鸢甩了甩酸痛的双臂,乐呵呵地把包子往食盒里放。

——————————————分界线——————————————

几人从王府出来,街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不少人驾着马车,背着包袱,往城门的方向跑。

“怎么了?”青鸢停下脚步,好奇地问。

“听说大元人要攻打幽州,百姓们想出城去。”冷阳小声说。

“这样不就乱套了吗?大军不是还没到?”青鸢轻声问。

“消息传进城,百姓就乱了,这事没办法。”冷阳摇头。

“那他是希望这些人走,还是不希望这些人走?”青鸢好奇地问。

冷阳嘿嘿地笑,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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