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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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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阿九,你可以的!
“阿九,我吻你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说话?你要加什么油?”君漠宸的舌尖被她的牙磕疼了,揉着嘴唇看她。
“行,你继续。”青鸢巨汗,她居然在接|吻的时候把那句话说出来了,真丢脸啊!她清清嗓子,摊开手脚,微抬下巴,把嘴张开,一副任君快快扑的神情。
“我……你……”君漠宸哭笑不得。
“我要羞死了,你真以我脸皮是墙砖做的,你到底来不来呀?不来就回自己屋去。”
青鸢越发地害臊,双手一搂他的脖子,把他往下一拽。
“你这小妖物。”
君漠宸牙根都痒了,他这到底是往家里领了个什么小妖物,挠得他浑身都痒。
青鸢的脸和眼睛都红透了,还是倔强地迎着他的视线。接|吻不闭眼睛,这样才能看清一个陷入热情里的男人,他的眼神里到底有没有爱,还是,只有yu……
君漠宸跟一团火似的,把她整个人都烧起来了。那些手段,她想也不敢想,扳着她的腰,往榻沿下压,每一次冲击她时,都让她尖叫闪躲。
但是,他的确带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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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君漠宸就准备出发了,他只是临时改道回来看看她,当时恋上她,还未如此着迷,不会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如今真正相处了一段日子,让他情海深陷,着迷不已。本来是去同关的,却改道回了幽州看她。
战事并不激烈,君漠宸按着计划,把麾下的天羽林军全调去外地,幽州只有自己的人防守。
到了第三天下午,他万事俱备,只差最后一箭,当着天烬百姓送“君漠宸”去西天……
从此不必戴着假面具做人,对天下宣告焱殇为大元王。
淡月还挂在半空,几人从屋子里出来了。空气很凉,吸一口气,肺里都凉得疼。青鸢裹紧身上的披风,紧跟在他身边,小声叨叨。
“你直接杀了君鸿镇和君博奕,拎着两颗血淋淋的脑袋站在皇宫上面挥几下,他们都怕了,给你跪下多好啊,何必大费周章?这天冻死人了,能打仗吗?”
“这样啊,若早让你去就好了。”君漠宸忍俊不禁,拍拍她的小脑袋。跟在她一起,总能这么快活,怎能让他不喜欢?
“我知道,你是怕大臣们不服,天羽林军揍你嘛。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你怕扑不灭火。不过,君鸿镇确实是个厉害的皇帝,若他在,你可能还不能这么快起事。”青鸢笑笑,小声问:“你不带我去看你壮烈趴下的那一幕吗?我很想看看的。”
“不行。”他长眉轻抖一下,听她形容,他不像去办大事,像去唱折子戏。
她略有些失望,扒开他的手,走到阿晋的身边,拍了拍了它的大脑袋,小声说:“阿晋,要小心,早点带着你主子回来吃包子。”
“能吃点别的吗?”君漠宸微微拧眉。
“有得吃不错了。”青鸢扫他一眼,双手抵在鼻尖,往上一推,做了个鬼脸,然后向他一抱拳,大声说:“预祝王爷大捷,小女做好包子宴等着王爷归来,包君幸福快乐胜过肉包子。”
君漠宸僵着脸跃上马,一挥长鞭,往院外奔去。
四周的人不敢笑,向青鸢抱拳,打马离开。
青鸢一直跟出了王府,倚在门上看了许久,直到一点马蹄响都听不到了,才微微叹息,往大门里走。
侍卫们缓缓关上大门,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沉重。
青鸢缩了缩脖子,准备回去补眠,才走几步,只见倾华正站在长廊拐角处看她,见她抬眼看过去,赶紧缩回身子,躲到了廊柱后面。
“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她惊讶地跑过去,把倾华拉了出来。
“我怕你走了。”倾华嗫嚅着说。
“怎么可能!”青鸢笑着,揉了揉她冰凉的小脸,搂住她的肩往回走,“走吧,我们回去睡去。”
“我今天想回去小院一趟,拿点东西……哦,若你不放心,让冷护卫看着我。”倾华急急地说。
“我陪你回去吧。”青鸢笑笑。
“嗯。”倾华轻轻点头,转过脸看了她一眼,拉紧了她的手指,小声说:“我们别睡了,看日出吧,我们曾经约定过,一起看日出。”
“好吧。”青鸢想了想,现在回去也睡不着,坐在这里看日出也行。
二人挤要长廊的美人靠上坐着,仰头盯着东方。淡月慢慢往西沉去,天际卷起了淡白的范边。
“煎鸡蛋要出来了。”青鸢伸了个懒腰,笑着说。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吃的?”倾华轻推了她一下。
“饿了十六年啊,我现在就想把全天下好吃的都吃一遍,好玩的地方都去一次……总得回本才行。”青鸢仰着脖子,凝视天边的那道白边,轻轻地说。
倾华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点头,脑袋轻轻靠过来,和她一起看向天边,小声说:“反正,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青鸢笑笑,握紧她冰凉的指尖。
淡淡的金光染过了那道白边,很快就如同金色的潮水,往天空中卷来,半轮红日出现在天的尽头。
“是蛋黄啊!”青鸢眉眼弯弯,摇着倾华的肩让她看。
倾华已经靠在她的肩头睡着了,此时迷迷糊糊地抬起眼睛看过去,睡眼惺忪地“哦”了一声。
青鸢很可怜倾华,她一定是怕她跑了,所以一晚上都支着耳朵在听着她房间的动静,半刻也不敢睡。这姑娘,如今孑然一身,连焱殇都和她无关,若真的一个人去了外面,不知道怎么才能生存呢?
突然,那日出的方向传来了尖啸之声,一直静坐在长廊下陪着二人的的冷阳一跃而起,看向了城门的方向。
“怎么回事?”
青鸢心中一凛,飞跑到冷阳身边,看向那方向。
火焰正冲天而起,染红半边天空。大街上很快就传来了嘈杂声,尖叫和奔跑的脚声掺杂,听得人心里发慌。
看守的侍卫跑出去,不一会儿跑回来,气喘吁吁地说:“外面都在疯传,大元的人在攻城,百姓们都不要命地往外逃。”
“先回去换衣裳。”青鸢当机立断,这不在君漠宸的计划里,一定是出了变故。她拖着倾华就往回跑,二人换上了素色的衣裳,用包袱包好了换洗衣裳和首饰,只要情况不对,随时准备开溜。
“这是王府,应该不要紧吧。”
倾华很紧张,拉紧她的手,浑身直哆嗦。曼海国出事的时候,倾华躲在暗宫,青鸢在外面扮演她,该害怕的事,由青鸢一个人承担了。这时候,能有个人在身边陪着她,也行。
她拍拍倾华的手,轻声说:“别怕,冷阳他们很厉害。”
“真是奇怪,我们的人怎么会打幽州。”冷阳脸色铁青,满眼费解。
“你要不要去王爷那里?”青鸢很担心君漠宸,他才从幽州出去不久,会不会出事?
“王爷有令,我只管负责保护王妃。”冷阳摇头,紧摁着腰上的佩剑,指着房间说:“王妃,倾华姑娘,还是先回房歇着。”
青鸢摇头,仍然担忧地往东边看,“但愿他不出事。”
“王妃,冷护卫,暂时去别处躲避吧。”大门外,有一身盔甲的侍卫从急匆匆地冲进来,大声说。
“怎么,要打进来了吗?”冷阳认得那人,他叫何灿,是幽州统兵衙门的人。统兵衙门的人虽不算君漠宸的心腹,但对王府一向忠心,君漠宸每次来幽州,都会召见统兵,何灿也会跟着过来,和冷阳他们颇为熟悉。
“情况挺不妙,王爷不在城中,统兵大人让我过来保护王妃,先去安全地方避避。”何灿急急催着几人出去。
青鸢立刻拎起早就备好的包袱,拖着倾华的手出去。街上已经乱成了一团,四处乱撞,人仰马翻,尖叫声和哭声,此起彼伏。
外面备了一辆马车,青鸢飞快钻了上去,扭头招呼倾华,“快上来。”
“我要回小院取个东西。”倾华摇头,转身就往自己住过的小院跑。
“喂,回来!”青鸢赶紧跳下马车,拔腿就追。
大街上人太多了,倾华冲进去就被人群给挡住,她没能及时抓住倾华。一群麻雀从头顶掠过,叽叽喳喳叫得恐慌,青鸢猛地转头,只见那叫何灿的侍卫正用把匕首刺进冷阳的后颈!
“冷阳,小心。”青鸢一声大叫。
冷阳头一偏,匕首恶狠狠地扎进了冷阳的肩头,对穿过来。
冷阳反手一掌,打在何灿的心口,舌尖下压的暗器也飞射出去,正中何灿的额头。但何灿的匕首上有毒,冷阳的脸很快就变得乌青,人直接往前栽去。
☆、你装得不太像129
何灿带的人不少,见何灿死了,拔出刀就冲过来。从王府里冲出来的侍卫,被何灿的人拦着,无法靠近。
冷阳勉强抵挡,没一会儿就落到下风,肩上和手臂上又各中一刀。
青鸢没办法不管倾华,也没办法不管冷阳,捡起地上的一把刀,猛冲回来,砍开了套着马的车架,往马身上重重打拍几下。受了惊吓的马儿撒蹄就往前冲,把缠斗在一起的双方分开妲,
青鸢瞅准机会,过去扶起冷阳就往人群里挤。
“老大,在这里。”拖着打狗棒的小乞儿丁大个从人群里跑出来,冲着青鸢大叫。
这两天青鸢给他们送包子,混熟了。她拖着冷阳,跟着丁大个跑进了小巷子里。
“站住。”追兵气势汹汹,穷追不舍。
“这里!”丁大个侧身,把几人带进了小胡同中。
鱼肠一样的胡同左拐右弯,一条套着一条,错综复杂到你马上回头看都分不清刚是从哪条路上跑来的,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甩掉了追兵,几人靠在凹凸不平的青石砖墙上休息窀。
丁大个双手撑在膝盖上,脏兮兮的小脸上布满汗水,气喘吁吁地扭头看二人,“老大怎么得罪官府的人了?不过没关系,我能把老大和这位大哥藏起来,反正这几天城里乱,你们可以逃出去。”
青鸢点头,松开了扶着冷阳的胳膊,她的手快被冷阳给压骨折了!
冷阳失去支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冷阳。”
青鸢吓得飞快跪坐下去,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摇了几下他都没反应,探他鼻息,支沉重得可怕。她用刀割开他的衣裳,中刀的地方已变得乌黑,流出的血腥臭难闻。
“不行,先找个地方躲躲,给他处理伤口。”青鸢心脏剧烈收缩着,紧张快要喘不过气来。
“再过去两个巷子,有个茶叶商的废旧仓库,只有一个老头儿看门,我们……常溜进去玩。”丁大个蹲着看冷阳的伤口,吓得话都说不顺了。
“还要两个巷子……”青鸢哪还跑得动?何况带着冷阳这样的大家伙!
几只乌鸦沙哑地叫着,从一个枝头飞到另一个枝头,吵得她越发心慌。巷子里不时有人匆匆跑过,看样子都是想逃出城去的。
这样躺着等着肯定不行,青鸢招呼丁大个,一人抬头,一人抬脚,拼尽全身力气往前走。好不容易到了丁大个说的仓库,大门紧锁,老头儿也逃了!
丁大个虽然也累,但好歹是个男孩儿,挥着石头砸开了锁,把冷阳拖了进去。
“我去把小虎子,小狗子他们都找过来,看能不能给大哥找点药,你不要给人开门。”丁大个找了根粗木棒过来,让她顶在门上,去找另外的小乞丐。
青鸢费力地撬开了仓库门,里面全是发霉的陈茶。
“jian商,这茶叶还不丢,准备害谁呢。”
她倒掉几袋茶叶,用空麻袋在地上铺好,把冷阳拖到上面躺着,又飞跑出去,从井里打了桶水回来。
“冷阳,你这毒血得挤出来,你忍着点。”
她用帕子浸了水,拧干之后,小心地擦拭他伤口附近的污血。心一横,闭着眼睛就开始挤……
“滋……”冷阳痛醒过来,低哼道:“王妃,手指能不能不要捅|到伤口里面……”
“对不起啊,我这是第一次,以后就熟练了。”青鸢一声惊呼,赶紧把手指从他伤口中拔出来。
还有以后……冷阳疼得浑身大汗,几乎又晕过去。
青鸢等他缓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推着伤口,往外挤毒血,“完了,冷阳,肩膀离心脏近,你这毒血会不会钻到心脏里去?”
“大约吧……”冷阳被她的话吓得浑身发僵。
“你身上有解药的药吗?”青鸢呼哧呼哧地挤了半天,抹着汗问他。
冷阳已经迷迷糊糊,听不太清晰了,青鸢就是怕他昏迷过去,若不醒了怎么办?她心一狠,又往伤口上掐了一下。
“啊……”冷阳再度疼醒,沉沉地喘着,勉强睁开眼睛看她。
“你别睡。”青鸢很着急,这毒血怎么都挤不干净,一直是浓黑色的。
“嗯……”冷阳闷哼一声,用力睁了睁眼睛。
青鸢拧眉盯着伤口看了一会儿,俯下身就用嘴给他吸毒血。没什么比这个更快,更直接有效了。
“王妃……”冷阳眼睛猛地一瞪,肩往上缩了一下。
青鸢扑地吐出一大口毒血,又继续第二口,根本不理他,一连十几下,嘴巴都麻木了,终于看到了鲜红的血液。她长舒一口气,从他腰上拽下小袋子,倒出两只小瓷瓶,拔开塞子就往他的伤口上倒,他们随身带着金疮药,对毒无效,但起码能消炎杀菌吧?
“王妃……”冷阳心情复杂得不知说什么好。
“嗯,但愿你不死,以后多给我点酬劳。”
青鸢抬头,冲他笑笑,冷阳的血抹得满唇满脸都是,有一些还沾到了耳根后。
冷阳隔着汗水模糊的眼睛看她,想真心道谢,还是没抵挡住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老大,我们回来了。”
丁大个带着一帮小乞儿翻墙进来了,怀里还抱着几个热包子,几身旧衣裳。一群小孩围在冷阳面前好奇地看。
“外面都乱了,这都是在外面捡的,把你们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吧。”
丁大个把衣裳搁在青鸢手里,往地上一坐,大口喘气。
“丁大个,你们看到我妹妹了吗?”
青鸢躲到高堆的茶叶包后面换下锦衣,用蓝布把一头青丝包上,出来问她们。
“没有,大家都往外跑呢。”
“外面是大元人,跑了也是死。听说他们杀人不眨眼,拿着刀往人脑袋上一砍,就把人给剁了。”
“对啊,我还听说大元人吃人|肉,他们在沙漠里这么多年,没东西吃,就吃人|肉。只要逮着不是大元的,马上就剥了皮吃掉……”
青鸢听得都打冷战了,哪有这么可怕。她用手指戳了那孩子一下,小声威胁道:“你再说,大元人听到了你就惨了。”
那孩子赶紧捂紧嘴巴,连连摇头。
“哪有那么坏,这都是造谣,我认识大元人,他们好得很。”
青鸢把冷阳的上身推起来,让丁大哥把他身上的官袍扒下来,换上旧衣。她很明白,君博奕一定是识破了君漠宸的身份,趁他不在,抢先动手,让君漠宸的幽州乱成一团,打破他想以幽州为行都的计划,最好能捉到她,成为威胁君漠宸的利器。
君博奕,不像她想像中的那样笨哪,这大招一出,君漠宸只能改变计划。
青鸢把染血的衣服抱起来,连带着自己的一起抱出去,让那几个孩子刨出一个深坑,埋进去。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找解药,找倾华。
这个倾华,院子里有什么东西是非拿不可的!
她把地址告诉丁大个,让他再跑一趟,再几个孩子去外面看守着。关上屋门,唤进来几只乌鸦,听它们说城中的具体情形,再让它们去城外探听消息。
冷阳正好醒了,安静地看着她。
“喝水吗?烧了点水。”青鸢端了碗水过来。
这碗和壶都是那看守仓库的老大爷的,年代久远,白色的粗瓷碗都有好几个豁口了,颜色也泛着陈旧的黄。
冷阳吃力的仰着脖子喝了一口,小声说:“不能留在这里,我们得出城去。”
“只怕出不去,而且我还要找到倾华。”青鸢轻轻拧眉,小声说。
一只乌鸦突然从窗口飞进来,聒躁地大叫。
青鸢一伸手,乌鸦落到了她的掌心,呱呱了好大一会儿。
冷阳知道她会驯鸟,但亲眼看到她做这一切,还是惊愕得微张开了嘴,想问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它说,有很多大元人在攻城。”青鸢转头看向冷阳,轻声说。
“不可能,王爷绝不会攻城。”
“一定是有人冒充大元人,他的人冒充天羽林军,君博奕的人就冒充大元人,他不在军中,大元军不明就里,也不知会不会出岔子,跑去和攻城的人相认,那简直是自投罗网。”青鸢担忧地说。
冷阳的脸色更难看了,这也是他担心的。君漠宸本来就是临时改道回来,军中人并不知晓。若附近守军不知真相,当真跑来询问攻城的是什么人,那就等于引着敌人回去挥刀砍杀。
“我必须出城。”冷阳一臂撑在地上,勉强坐起来,“王爷此时赶去的方向与驻地方向完全相反,他来不及赶回去,只有我去。”
“你告诉我地方,我让乌鸦去送信。”
青鸢割开手指,用血喂给乌鸦吃,再让乌鸦啄自己的伤口,辩认自己的气息,熟悉她的味道。真正驯服鸟儿,只喂鸟儿几滴血,过程得持续一个月。但此时已经顾不上太多,她只有用最快的办法,让鸟儿直接啄她的伤口。尖尖的喙啄进皮肉里,十指连心,痛得她发抖。
“快告诉我地方。”她扭头,盯紧冷阳。
到了此时,冷阳不可能再防范她,把秘密驻军之地告诉她,她撕下一片内衬,用指尖血写下一行字:“攻幽州者是假”,扭头看他,小声问:“落款写你什么名字?”
冷阳微怔,把真名告诉她,“翎岳。”
青鸢飞速写好,再把布条绑于乌鸦的脚上,令它速速赶去送信。
“能行吗?”冷阳担忧地问。
“看造化。”
青鸢也没把握,不是怕鸟儿不听话,而怕鸟儿飞到一半就被箭给射下来。若能找到一只鹰,那就好了。她看向窗外,越来越忧心,小珍珠去了三四天,怎么还不回来?
“你名字真好听,翎岳。”看了半天,她坐回冷阳边,把包子撕成小块喂给他吃,让他补充体力。
“翎是大元第二大姓,是大元国立国时的功勋之一,后来被唯一的外姓王,传至我父亲时已世袭四代,当年父亲和大哥跟随圣帝东征西讨,立下彪悍功劳,圣帝喜欢我哥哥翎逸,早早就封他为逸郡王,那年大战,父亲被五马分尸,哥哥被纵火点了天灯……我和母亲、妹妹逃了出来,但母亲和妹妹都没能熬过沙漠里的苦,先后病死了,就只剩我一人。”
青鸢听着他越来越低的声音,后悔自己提及他的伤心事,赶紧把话岔开,“原来你比他大。”
“除了冷柔,我们都比王大,冷啸已三十有四,我们都二十八、九了。冷啸家中几兄弟从小就是圣帝近卫,冷啸是最小的一个,当时他才十几岁,刚刚接受训练,所以未随军出征。冷暮、冷青是平民之子,冷潭,冷衫和冷柔都是将门之后。”
冷阳勉强扯起唇角,小声说:“冷柔出生在大漠,风吹日晒地磨得粗糙得很,不如你们天烬和曼海的女子温柔,说话很冲,王妃以后不要和她计较。”
“你喜欢你冷柔呀?”她抱起他的头,给他喂水。
“嘿嘿……”冷阳的神情温柔了一些,小声说:“什么时候复国了,我就向她求亲。”
这些人都还没成亲呢!国不国,家不家,漂泊到今日,挣的不过是一口气。青鸢如今能理解为什么他们这样恨卫长风,恨天烬,恨她这个毁了大元城的人了。
君漠宸要带她回大元,只怕还得费心费神地应付一些人。
“王也喜欢你。”冷阳吞了嘴里的水,看向她。
“我也喜欢他。”青鸢笑着说。
冷阳沉默了一会儿,认真地说:“王妃真是我见过的最大方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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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会喜欢你的。”冷阳又说。
“但愿吧,但愿我从来没有打过他的屁|股……当时打背就好了。”
青鸢耸耸肩,轻松几句话,让冷阳忍不住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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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华贴着墙根,慢慢挪到了柴垛旁边,乞丐婆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娘。”她轻轻地叫了一声。
乞丐婆猛地扭过头,视线和她对上。
但倾华立刻失望了,这不是上官薇,而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你一个人?”乞丐婆往她身后看了一眼,小声问。
“你是谁?”倾华好奇地问。
“我是曼海皇宫里的嬷嬷,你母亲的生死之交,方兰。”乞丐婆激动地往前挪了两步,抓紧了她的手,拖着她蹲下来。
倾华犹豫了一下,小声说:“你说谁?我娘吗?”
“不是上官薇。”乞丐婆一咬牙,恨恨地说:“是你亲生母亲。”
“什么意思?”倾华楞住,上下打量她,“你是不是真的疯了呀,我娘就是上官薇呀,曼海国的皇后,你一定认错人了。”
她推开方兰的手起身,拔腿想走。
“倾华,你的娘是聂雪慧!”方兰一声尖呼。
倾华猛地顿住了脚步,扭头看向她,不悦地说:“你真是疯子,聂雪慧是阿九的娘亲,你真认错人了,我和阿九是有点像,但阿九才是聂雪慧的女儿,我是皇后上官薇的女儿,曼海的公主。”
“不是的,倾华,你得替你娘报仇,杀了上官薇。”方兰猛地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她面前,小声说:“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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