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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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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许承毅端着酒碗,有些踉跄地走到王座前,狭长的眸子里荡漾着几分醉意,笑着说:“王乃世间……第一勇猛之人……无人能与王相比,昨日大捷,明日大军攻下凉州,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臣……很高兴,臣要与王再饮几碗。”
“你醉了。”焱殇向他举了举碗,饮了一大口。
“臣没醉……不过,为了今天,臣不知醉了多少回……”
许承毅呵呵地笑了起来,转过身,把酒碗往地上一砸,清脆地碎裂响声,吓得正从他面前走过的舞姬尖叫起来。
“你干什么呢?”许贞怡飞快地站了起来,小声呵斥他。
“姨母,你坐下。”许承毅看了她一眼,视线在许雪樱的脸上停下,慢吞吞地说:“诸位,听小王一言。”
殿中安静下来,大家都看向了他。
“今日大喜,光喝酒有什么意思?得找点更好玩的。”他拍拍手,冲着大殿外面大喊,“来人,把天烬贼带上来。”
大殿外传来铁链拖动的声音,十数位被俘的天羽林军士兵被铁链拴着脖子,赤|身|luo体地在地上爬着,进了大殿。
青鸢立刻扭过了头,小声说:“你怎么不制止他?”
焱殇拧拧眉,掏出帕子,蒙住了青鸢的眼睛,低声说:“正是鼓舞士气之时,随他们去吧。况且,这些人死不足惜。”
那也不能虐|杀啊!青鸢咬牙,起身就想走。
“坐下,你不看就是。”焱殇立刻把她抱回膝上,小声说:“我不会让他太过份。”
“许承毅能不过份吗?”青鸢想都不用想,许承毅一定会残忍得可怕。
“没事,我会管束他。”他安抚了她几句,看向大殿中,沉声说:“承毅,不要闹得过份了,还有女眷在。”
“请王放心。”许承毅接过了鞭子,用力一挥,凌厉地脆响声中,重重地落在那些士兵们的背上,看着殿中几位老将,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这些老家伙们可记得当年被俘时受到的折磨吗?现在仇人就在眼前,我们来玩个游戏。”
“毅郡王,什么游戏?”男人们放下酒碗,兴致勃勃地看着许承毅。
“听说天羽林军都很能干……”许承毅用脚尖抬起了一名士兵的下颌,大笑道:“不如让他们互相来?”
殿中一阵哄笑,秽语顿起。
“行了,我们还在这里呢。”许贞怡捂着雪樱的眼睛,大声训斥道:“你也正经些。”
“行,我正经些。”许承毅敛了笑意,拿起了一坛酒,往那些人身上倒去。
他们已经受过了酷刑,皮开肉绽,烈酒一泼,都痛得痛呼起来。
青鸢听得心惊肉跳,扯下了蒙眼的帕子,盯着焱殇说:“你赶紧让他们停手!你们不能这样,这与当年天烬的禽|兽之行有什么区别?你是要做千古之帝的,后人传颂你时,你的这些行为,不会成为你的成点,而会成为你的劣迹。”
她一时激动,声音有些大,正好传入了坐得太近的那几位重臣耳中。
“王妃这是胡说什么呢?”许贞怡看着青鸢,凌厉地质问:“你的意思是,还得好吃好喝供着这些恶贼不成?”
“若真是心中极恨,生死不过一刀,快意恩仇岂不快哉?”青鸢迎着她的视线,脆声说:“吾王要征服的是天下,不是区区天烬一国。但征服天下,首要的就是征服人心,不是靠这些蛮力能做到的。”
“说得好听,王妃您是在哪里都能过得如鱼得水,在曼海时,让术师卫长风不顾宫规、不畏生死,悄然与你来往。在天烬时,能让君鸿镇专为你留下一道保命密旨,让君博奕绕着你打转。但你如今来了大元,就得对我们大元王忠心,对大元忠心!”许贞怡站起来,字字句句,直诛青鸢。
青鸢很清楚,就算现在焱殇出声,大元群臣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但她绝对无法赢来真正的尊重。
她缓缓起身,环视众人,高声说:“君氏皇族是你们的仇人,这是国之恩怨。这些士兵不过是被人驱使的棋子,他们冲锋陷阵,都是为了他们的主子。我这样说,你们肯定会认为本妃与君鸿镇之间一定有不清不楚的龌龊之事……”
她顿了顿,水眸从殿中各人眼前一一扫过,唇角微扬,自信地说:
“在有些人眼里,男女之间的事,从来只拘限于花前月下,榻上帐中。但君鸿镇与本妃之间清白得很,他被人毒死于本妃面前,本妃听他说了些心里话,也由此明白了一件事,真正的男人,会尊重女人。真正的女人,更会尊重女人,尊重自己,尊重自己的夫君,尊重夫君的臣民。”
“你的意思是,你是真正的女人,本夫人不是了?笑话!你乳臭未干,居然敢在本夫人面前大放厥词。你水性杨花,放浪yin荡,哪配得上我们至高无上的王。”许贞怡暴躁的脾气又冲上来了,拍案而起,指着青鸢大嚷。
“夫人是不是真正的女人,本妃当然不知道了,他们知道……”青鸢的视线扫过她身后的男人们,微微一笑,“至于我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夫人指责。夫人三番五次当众刁难,对我如此不满,到底什么原因,你知我知,不就必挑明了。”
“你……”许贞怡在口舌上从未讨到便宜,更被她抢白得哑口无言。
“吾王之德,必将庇佑天下。今日杀他们,不过是弹指间的小事,实在不必要弄得鲜血淋漓。承毅郡王有这爱好,私底下做就好了,不要拿到朝堂上来,朝堂是威严之地,别被污血污脏了。”青鸢转身,向焱殇盈盈下拜,娇嗔道:“王,我不想看到这样的血腥,让他们下去吧。”
“确实无趣。”焱乐绾时候开口了,柳眉紧锁,挥了挥手,“你们这些男人,就是喜欢把血腥当有趣,回去还得费水来清洗。”
“嗯,确实不如去外面骑马射猎。”焱昆捋着须,笑呵呵地点头。
倾向焱氏皇族的人都开始出声附和,殿中形势顿时变了,青鸢有些郁闷,她压根不想挑起焱许二家的罅隙,但是,从殿中的情形来看,这梁子似是结定了。
她闷闷地坐下,小声说:“我们回去吧。”
“怎么,现在想逃了?”焱殇转头看她,眸光黯沉,神情冷竣。
他方才一直不出声,也是故意不阻止,冷眼旁观,把殿中各人的表情都落在他的眼底。这些年来,他何尝不知焱许两家罅隙越来越大,但大都源于许家太过霸道,焱氏皇族太过衰败。许家人敢当着他的面,在殿上耀武扬威,若再不杀他们的威风,以后就不好管束了。
“怎么,你还想罚我不成?”青鸢拧眉嘟嘴,撒娇耍赖。
“回去治你。”他低低说了句,起身往高台下走。
“王,这是去哪里?”众人赶紧跟过来。
“今日如此好的心情,怎能不去猎几只狼?”他大笑着指那些士兵,“把他们放到沙漠去,能活的就是他们造化,若死于朕的箭下,也只能说他们命歹了。”
他说着,笑吟吟地转头看她,向她伸手,“我的王后,这样朕不心狠了吧?你的小心肠,太软了,悲天悯人是好事,但是当朕的女人,不能这样心软。以后谁再胆敢冒犯你,你直接一箭射过去。”
许贞怡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双拳紧攥着,不停地发抖,尖锐地质问:“王这是在说我吗?”
“姨母,你的脾气太大了。”焱殇扫她一眼,淡淡地说。
青鸢快步到了焱殇身边,把手递给他,故作害怕地说:“那杀人得偿命的,我可不敢呢。”
“那就不杀死,随便射身上哪个地方就好了。”他笑着拉住她的手,带着她慢步往外走。
他是威严的王,能一人一刀闯进万人之中,他若说杀谁,谁能反抗呢?
许承毅跟在二人身后,手里的折扇轻摇,把满身浓烈的酒味儿往四周扇去,阴鸷的眸光死死盯着青鸢。
“承毅哥哥,你不去吗?”芸桃快步到了他身边,仰着粉面,媚笑着问他。
“你去,我当然去。”许承毅收回视线,用扇抬起她的下巴,轻|佻地说。
“走吧。”芸桃掩唇轻笑,快步往外走。
“承毅,你随我来。”许贞怡大步过来,拦住了许承毅。
“姨母,你这火爆脾气也真得收一收了,到时候我可没办法救你。”许承毅瞟她一眼,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你也敢与我顶嘴。”许贞怡忿忿地往他胳膊上打了一巴掌。
“姨母不如把雪樱嫁我好了,这天下,可不止他一个……男人……”许承毅笑笑,看向了许雪樱。
“少打雪樱的主意,雪樱是要当王后的。我看,王是被这小妖女给迷住了,你向来在脂粉堆里有一套,怎么没把她弄上手?”许贞怡横跨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不悦地说。
“呵,姨母不能拿我当枪使啊,在姨母心中,我就这么傻吗?”许承毅哑声笑着,视线从许雪樱脸上收回来,看向殿外。
一名侍卫正伸着头往里看,见他看向外面,立刻向他挥了挥手。
“何事?”他大步出去,压低声音问。
“那个人找到了。”侍卫附到他耳边,小声说。
☆、你这小妖物147
许承毅狭眸一亮,拔腿就走。
“你去哪儿?”许贞怡跟了几步,不满地问:“我有事问你。”
许承毅停下来,扭头看了她一眼,突然就折返回来,凑到她耳边说:“姨母,想让雪樱当王后也容易,但你如此强硬可不行,你看看他,再看看殿上的人,哪个不怕他?”
许贞怡眼皮轻抬,盯着他小声问:“你说实话,找人捉她的是你……”
“姨母喝多了,我才不做这样愚蠢的事,我劝姨母也不要用这样愚蠢的手段。”许承毅脑袋往后仰了一点,给她捋了捋绾在发上的那朵艳丽的鲜花,低笑道:“姨母应当往长远看……”
“看什么看……”许贞怡推开他的手,冷笑道:“你这些心思我都知道,你悠着点吧,都是我侄儿,别指着我偏谁。窠”
“姨母一向偏他,难道不对吗?不过姨母放心,不管姨母怎么偏心,小侄对姨母不会有任何怨言,毕竟我是姨母看着长大的,比我的亲娘见得还多。”许承毅呵呵一笑,扬长而去。
许贞怡柳眉紧锁,拢了拢披风,扭头看向雪樱,“雪樱,你还坐着干什么?都出去了,你是随我去,还是回去歇着。”
“我回去歇着。”雪樱站起来,扶着侍婢的手出去。
“雪樱,你现在病着,不如我让他来看你……”许贞怡犹豫了一下,小声说。
雪樱匆匆打断她的话,苍白的唇瓣微微颤动,声如蚊蝇,“娘,我再爱他,也不想丢了脸面。”
许贞怡心痛地拉住她的手,柔声说:“那你回去歇着吧,有娘呢,娘给你办好。”
“不用了,他若实在不爱我,我总不能强行嫁他,惹他厌恶。”雪樱摇头,挣脱许贞怡的手,快步出去。
许贞怡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小声叹道:“这孩子和她爹一样,太犟了。”
“夫人,王妃手段高明,雪樱小姐不是对手。”侍婢仙巧扶住她的手臂,小声说。
“是啊……雪樱嘴拙,不会说好听的话,性子也古板,你看看那顾阿九,撒起娇来,活脱脱就是小狐狸精,雪樱比不上啊……男人偏偏就爱喜欢狐狸精,贤惠的在他们眼里就是草。”许贞怡长长地叹气,慢步往外走去。
“夫人也不必太担心了,雪樱小姐自有出头之日。王的后宫,总不会只有王妃一人吧。”仙巧左右看看,小声安慰,“到时候宫中女子多了,谁能第一个生下嫡长子,那才威风。这阿九王妃个子娇小,依我们那里的话来说,不像会生孩子的……”
许贞怡看她一眼,笑着摇头,“你啊,你哪知这些。能不能生对王这样的男人来说,不重要。他要的是能讨他欢心,况且女人一旦怀上,便失去侍|寝的机会,正好让人趁虚而入,我还巴不得她现在有了……”
“最好有的是别人的……”仙巧飞快接了一句。
“你这张嘴……”许贞怡眼睛一亮,在仙巧嘴上拧了一把,主仆二人笑嘻嘻地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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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桃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手里抓着一把酒壶,若有所思地盯着主仆二人的背影看了片刻,拎着裙摆继续往前钻。
王宫里最多的树就是开着紫花的大树,此时花已落尽,只有枯枝堆寒霜。月光从枝梢里落进来,斑斑驳地涂了满地。西南角很偏僻,人迹罕至。
早年这里曾用来处死不听话的奴隶,有人说晚上在这里看到过白影飘飘,久而久之,便没有人敢过来了,这个角落里就任由仙人掌疯长,全部都是几乎有一人多高的仙人掌,密密地挤满了整个西南角。
她放慢脚步,伸长脖子四处看着,目光落在一棵最大的树边。
许承毅就在那里站着,背对着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祈长的身影,头深埋着,看不清模样。她小心地靠过去,伸长脖子,竖着耳朵仔细听。
“确实是在焱昆府上见过死在小屋的那个人,但是见过他的人不过两三个,现在都不见踪影了……前天晚上不管谁死了,也不会有人怀疑。”
许承毅闭上眼睛,微抬起下巴,深深吸气,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云罗那边什么消息?”
“二皇子说想见你一面。”那人轻声说。
“知道了,我会安排。”许承毅点点头,突然扭头看向了芸桃藏身的地方。
她屏住呼吸,小心地弯腰,缩了下去。
许承毅看了好半天,才收回视线,继续和那人说话,不过二人的声音放得更轻了,芸桃使劲听也没能听清到底说的是什么。她怕被许承毅发现,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往回走。
“美人这是去哪儿啊。”一只大手从旁边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怀中用力拖去。
芸桃抬眸看,只见许承毅正唇角噙笑,目光凉嗖嗖地盯着她看。而他身后只有侍卫钱坤,不见方才那个瘦高个子的男人。
她娇俏地一笑,起身趴向他的怀中,小声说:“毅郡王,我正找你呢,想和你一起喝杯酒。”
她摇着手里的酒壶,嗲声嗲气地用胳膊在他的怀中蹭。
“你这小yin妇,你爹也算是威风凛凛的人物,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放|荡的女儿?”许承毅一手扣住她的腰肢,把她用力往怀中一带,低头就往她的耳边吻去,“让本王来好好教教你,怎么当个温柔贤淑的女子。”
“你又不喜欢温柔贤淑的女子。”芸桃掩唇轻笑。
“谁说的?本王偏偏就喜欢温柔贤淑的女人。”他一面说,一面勾开了芸桃的腰带,把手往她的小腹下面摸去。
芸桃脸上春|色盛开,双腿扭动着,继续和他调|笑,“所以你才让我盯着夫人和雪樱?你说,有什么奖励?”
“你说呢?”他的拇指顶到了她肚脐上,慢慢地揉动,“就奖你……以后当个王妃可好?”
“真的吗?”芸桃眼睛一亮,水蛇一般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兴奋地说:“你可不许哄我,夫人只让我去迷住大王,但我还没找到机会下手呢。”
“你找我啊,我帮你。”他接过芸桃手里的酒壶,从她的脖子一直往下,直到顶住她的双|腿|之间时,突然就用了力,让酒水一泄而出。
“哎呀……”芸桃被他弄痛了,惊骇地瞪大眸子,“你弄痛我了。”
“再敢偷偷摸摸跟踪本王,和本王耍手段,可就不是这里痛了。”许承毅的力道越来越重,另一只手却死死摁住她的嘴,狼一般狠的目光紧盯着她,“你看清楚本王是谁,本王让你办的事,你最好乖乖地办到,不然你爹可救不了你。”
“是,芸桃不敢了,芸桃会听郡王的话。”芸桃吓得连连点头,媚目中泪水一涌而出。
许承毅这才松开了手,冷冷地呵斥,“滚。”
芸桃不敢久留,匆匆理好裙摆,拔腿就跑。
“郡王,这女人不知道听命于谁。”侍卫钱坤慢步过来,盯着芸桃的背影说。
“芸桃太贪了,被她听到刚刚的话,以后会惹出事端,真是麻烦。”许承毅拧拧眉,眸子里杀机毕现,扭头看着他说:“找个人盯紧她,一旦有异动,立刻杀了她。”
“是。”钱坤立刻抱拳领命。
细密的仙人掌伸展褐色的尖刺,倔强孤傲地挺立在许承毅的眼前,他伸手揪下一根刺,唇角扬起一丝冷笑,低低地说:“谁拦我的路,就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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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高的城楼看下去,大漠浩瀚,无边无际。弯月如无情的弯刀,切开暗色天空。
十多个俘|虏被丢在黄沙上,没头没脑地奔走。利箭如同密雨,不时从他身边飞过,恐吓声从身后不停传来。
他们不是猎狼,是猎……人!
青鸢知道救不了他们了,焱殇也无意放过他们。但她已经努力过了,她只是一个小女人,这时候除了捂紧耳朵,闭紧眼睛,什么也做不了。
“害怕了?”他揽紧她,朗声笑,“阿九,说到底人和畜生没什么两样,都是弱肉强食。若不想被人如此猎杀,就得强大。”
“但人有人性哪。”青鸢拧眉,小声说。
“人性只对善者,不对恶类。”他淡淡地说。
青鸢不说话了,她无法说服他,他也无法说服她,索性闭嘴,不浪费口水。
“我困了。”她搂住他的脖子,娇娇地扭动着小蛮腰,“王,我们回去睡觉吧。”
四周的人都笑了起来,冷啸扭头看着二人,朗声说:“王妃早点生下小皇子吧。”
青鸢脸一红,大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冷统领,你们别笑呀。”
“是这意思又怎么样?走吧,跟朕回去生儿子去。”焱殇大笑着,把青鸢抱了起来,大步往城楼下走。
“吾王威武!”冷阳捂着伤痛的胳膊大声笑。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原本在大殿上弄得有些僵的气氛,在猎杀和玩笑中烟消云散。
青鸢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他骄傲微抬的下巴,忍不住地想——或者他是对的,不能对敌人留一丝情面。若当年天烬把大元人杀光了,若渊帝把倾心王妃一刀毙命,也就没有今天的报复了。做大事的人,果然不能心软哪!
“焱殇,我以后就跟着你一起做心狠的人吧,你只对我心软,我也只对你心软……”她笑着说。
“你还有四哥呢。”焱殇低眼看她,说完了,又挺后悔,这时候吃醋干什么?
“嘻嘻,王的话,臣妾一定听,那臣妾就再加上四哥。以后臣妾都要做一个让王时刻开怀的女子。”
青鸢双瞳闪亮,红唇微扬,快活地晃着小脑袋——嗨,她才不给他面子!
<“你还真会讨我欢心。”焱殇嘴角轻抽,把她往马上放。
“我们散步吧。”青鸢摸着阿晋的耳朵,笑着说:“让阿晋去休息,阿晋成天被你压着,你偶尔放个屁,它还得活生生忍受着。”
“顾阿九……”焱殇脸都绿了,只听四周一阵憋得快爆炸的闷哼声。
青鸢又撒娇,抱着他的脖子滑下马,整个人都挂到了他的身上,“王抱我吧,抱着我走吧。”
眼睁睁看着青鸢变成了“不撒娇会死君”,像一只糯米团子,粘乎得很,阿晋都吓得打了个冷战,撒蹄跑开了。
焱殇左右看看,脸上有些挂不住,君王威严重要呢!他抬手拧青鸢的小脸,小声威胁,“你记着,要么你以后都这样说话,要么你赶紧给我停下来。”
青鸢这才双手叉腰,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奸……商……唔……”
嘴巴被他捏住,小身子被他直接扛了起来,大步往前走去。
青鸢长发淹下,随着他的步子,飘来荡去,她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他的肩上,长长地吸气,突然就哼唱起来,“我问自己要你爱你有多浓,我要和你双宿双飞多冲动,我的内心忽上忽下地阵阵悸动……今天我就嫁给你了,今天我就嫁你了……”
焱殇被她古怪的歌词和唱腔弄得有些楞神,把她放到地上,伸手撂起她淹到脸上的长发,错愕地发现,青鸢满脸的泪水,如水晶珠子一般,一串串地往下跌落。
“怎么了?”他喉结滚了滚,沉声问。
青鸢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她在这时空生活了十六年,酸甜苦辣尝过了,惊涛骇浪,生死离别经历过了,诡谲风云、居心叵测见识过了,现在突然就恋爱了,还是焱殇这样的人物。
“焱殇,就算我再被你挖一次心,我也认了……我真的感觉很开心……在暗宫的十六年,我以为我一辈子就会那样了,永不见天日,像一只无法爬出土壤的可怜虫。我那时候好恨你,恨你把我带去大元城——我现在又很庆幸,那天在庙里去偷你的玉牌……”
“嗯,偷得有功!”焱殇想笑话她几句,但看她哭得厉害,心脏又针扎般地疼痛起来。
“你想笑就笑吧,我是神经病,又哭又笑,老天撒尿……”青鸢吸吸鼻子,抽泣着说:“以后,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天天笑嘻嘻的,这是怎么了,多愁善感不像你了。”焱殇揽紧她,手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揉。
青鸢摸摸自己圆|翘的屁|股,哽咽着说:“你猜。”
“猜不出。”他摇头。
青鸢又哭,“你摸。”
他顺手往她腰后摸去,心疼地问:“哪里疼?撞到了?”
青鸢连连摇头,“来月事了……我今晚上生不了儿子了。”
一阵大风吹来,焱殇抬着手,在风中石化——
这小妖物啊,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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