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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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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仪!”君耀然用力翻身,把汉仪护到身下,若连鞭打都让汉仪给他拦住,他还是人吗?

“居然敢逃!”侍卫越打越用力,一鞭又一鞭地抽在他的背上。

此时突然有几支利箭过来,直中侍卫骑的烈马。

侍卫被猛地掀下来,直接摔晕过去。

几道黑影从沙丘下方冲来,扯起了君耀然和汉仪就跑。

“长风将军?”君耀然压低声音,小声问他。

来人不出声,只管拉着他们猛跑。

突然间,一支利箭从几人身后射来,狠狠穿透了汉仪的胸口……

“汉仪!”

君耀然睚眦尽裂,奋力挣脱了来者的手,扑向了汉仪。但他和她被来者隔开,他只来得及看到她绵软的身子往冰凉的黄沙上扑去。

鲜血从她娇软的身上磅礴而出,很快就染透了她的衣裳,还有身下的黄沙。

“汉仪……”他抬手去摸她胸口的箭,颤抖不停,“汉仪……汉仪……”

仿佛除了叫她的名字,他什么都不会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瞪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君耀然,轻喘着说:“快走……”

“汉仪……我带你走……没事的,没事的……”君耀然搂紧她,热泪滚滚而下。

“快走。”来者抓住他的衣领,把汉仪推开,大步往前。汉仪被他推开,那箭支着她的身子,让她呈微微的拱形。

君耀然一声咆哮,猛地扑了过去,“滚开,我要汉仪……我的汉仪!”

他把汉仪抱在怀里,手掌颤抖着,胡乱地去给她擦嘴角涌出的血,“汉仪,你不能有事,我不能没有你……”

“耀然哥哥,冷……”汉仪轻喘着,嘴里大口地涌着血。

“我抱着你……我抱着你……”君耀然抱紧她,嚎啕大哭起来,“汉仪,我们去云罗,你说过我们要去云罗的……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为什么都做不到……”

“耀然哥哥是好人……汉仪一见你……就好喜欢你……”汉仪勉强笑了笑,眼睛缓缓合上。

“啊……汉仪……不要睡,你不要睡!”

君耀然搂紧她,越哭越厉害,拼命地把她往怀中搂。

大批的大元士兵追过来了,来人不敢再拖,一掌劈在君耀然的后脑勺上,扛起他就跑。

汉仪娇小的身子躺在黄沙上,安静得像一只疲惫得沉睡过去的红色天堂鸟花。她是高贵的善良的郡主,她为了自己的丈夫,踏遍千山万水而来,她用瘦小的肩膀替她的丈夫尽可能地抵挡了风雨寒雪,然后,她在这大漠之中,沉睡过去了……

“把她抱回去,赶紧让人来看看。”冷啸快步奔来,眉头紧皱,让人把汉仪抱回马车。

越来越多的士兵前去追赶君耀然,大漠被喧嚣搅得黄沙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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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写到十一点,终于有一晚上是早写完的了,结果电脑蓝屏,再也无法启动了,我欲哭无泪,折腾了好半天也没能让它活过来。只好翻出以前的旧电脑,它慢得像个七老八十的黄牛,开个网页也要抖三抖。我重写第二遍章节,那感觉却没了,满腔悲愤,现在已经两点多了……若发现了错字,大家就这样默默地吞下吧!!!再就是,看我的文尽量往好的方面想,不需要自己吓自己,都会有大反转,所以不要害怕。另外发个通知,有新浪微博的马上关注我的微博“晨露嫣然很爱莫颜汐”,马上要开始转发赠书和晒书有礼的活动了。】

☆、兴致勃勃找肉吃(一更)152

子,用力给青鸢弄手上的绳子。小珍珠也被撞得七荤八萦,倒在一边,咕咕地叫。

马车外面有低低地咆哮声,倾华往外看了一眼,顿时脸色煞白。

“怎么了?”青鸢小声问。

“是狼。”倾华怕得浑身发抖,手下的动作更快了。

青鸢脸也白了,她闻到了血腥味儿,但她身并无痛处。

“你受伤了?”她轻声问。

倾华点头,哭丧着脸说:“簪子扎我自己的腿了。”

“好,没事,它们不敢钻进来,你快点。”青鸢连声催促她。

“嗯……没事,我没事……”倾华嘴里应着,但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一只毛茸茸的嘴巴从半敞的马车窗子里探进来,一咧开,露出一排森白的牙。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青鸢突然闻到了空气中有焦糊的味道!炭盆被砸开了,红通通的木炭引燃了倾华的袍角。

“哎!”她顺着青鸢的视线看,吓得把簪子一丢,抄起枕头往袍子上连连拍打。

探进来的狼嘴巴飞快地缩了回去,但转瞬间立刻就再次用力地往里面钻来,这一回它钻进了整个狼脑袋!绿幽幽的眼睛紧盯着青鸢,一张嘴,满口的利牙磨得咯咯响。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乖,好好磨牙……”青鸢往后缩着,手摸到了倾华丢在马车里的簪子。

“你在说什么呀?”倾华哭兮兮地转头看她。

“我在说,有人想我死。”青鸢冷笑,趁着焱殇不在,出手又准又狠。这个人还真不肯放过她了!

“谁?是谁?”倾华缩到马车角落里,哭着看那只已经钻进来大半的狼。

青鸢一只手捞起了身边的锦被,往狼的脑袋上一丢,抬起脚就往狼脑袋上狠狠踹。

“帮忙啊。”见倾华不动,她大喝一声。

倾华如梦初醒,飞快爬过来,左右看看,脱下了绣小靴子往狼身上砸,“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青鸢扭头看她,扑哧一声笑了。

“怎么了?”倾华转过头来,满脸泪满脸汗,神色惶恐不安。

“你凶起来也挺凶的。”青鸢笑笑,用往狼身上一倒,任它在被子里继续拱,奋力往后退,“来,我们把它压住,后面的狼就进不来了。”

倾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压到了狼身上,她还在抖个不停,脸色难看极了,不时掩唇,分明是想吐了。

“别啊,别臭死我了。”青鸢苦笑着看她,让她继续给自己弄开绳子。

倾华忍着胃里的翻腾,想了想,从马车角落里捡到拔火炭用的铁钳,夹起一块火炭,往她手上的绳子上小心的烧。

一点、一点,黑烟冒起,绳子终于灼得只剩下一点相连,倾华把炭放回炭盆里,扯开了绳子。

青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往下狠狠碾了几下,忿忿地说:“我和你没完。”

“阿九,他们都欺负你!”倾华涨红了脸,忿忿不平地说:“怎么能伤你性命呢?上回是把你引到巷子里去,今天是把你赶到狼群里来,他们太坏了。”

“嗯,这回一定捉住他!”青鸢点头。

到了这时候,并没看到沙尘暴的影子,说明刚刚那一声惊呼是有人捣乱,这么多人,总有人看到是谁叫喊的吧?明明有侍卫赶车,马儿怎么会惊跑?她的目光投向那只火盆,陷入沉思……

狼群围着马车绕,不时用爪子挠木板,用脑袋在马车上乱拱。

倾华吓得又哭了起来,声音轻轻细细,抽泣不停。

“天啦,倾华,你如果不哭,我会更喜欢你的。”青鸢翻了个白眼,用力往身下的还在乱拱的狼身上拍打几下,“你看,这家伙根本进不来,它卡住了!”

马车窗子断开,一半支在另一半上面,狼强壮的身体就卡在窗子中间。

“可是……如果它钻进来怎么办?”倾华双手掩唇,眉头紧皱,眯着眼睛看身下乱动的被子。

“钻进来先吃我,我肉|嫩!”青鸢又赏她一记白眼。

倾华抽泣几声,弱弱地说:“那还是先吃我好了。”

“哎。”青鸢拍她的脑袋,小声说:“倾华,你强悍一点,你我姐妹也就没人敢欺负了。”

倾华眼睛睁了睁,又缓缓眯上,“哦,我会努力的。”

“他们怎么还不来救我们。”青鸢又在身边乱摸,她的糕点和油爆花生米抛得到处都是,随手摸了一把,一颗一颗地抛起来,用嘴巴去接。

夜明珠在角落,堪堪照亮她的动作,倾华怔怔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怎么什么都不怕呀。”

“怎么不怕?但是怕也得这样躺着,不如吃点东西,免得当饿死鬼。”青鸢瞟她一眼,继续在地上摸,这回摸到了半只上午吃剩下的酱猪蹄,因为一直在炭炉上暖着,所以还是温热的。

“哈哈……馋死

☆、我给你好好揉揉(二更)153

天色渐亮了,帐篷支在沙丘边,淡白冰凉的光从帐篷小门透进去,落在汉仪冰凉的眉眼上。她呼吸微弱,仅剩下一口气缓缓吐出。

“阿九……”倾华摇摇她,小声说:“王来了。”

帐篷外的人群分开,焱殇大步走进帐篷旆。

“她还能救活吗?”青鸢转头看焱殇,双眸赤红。

“嗯……”焱殇弯腰看了看汉仪,眉头轻锁,她模样苍白,只怕天无力。

青鸢扭头看向外面,小声说:“我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喜欢?”

焱殇转过头看她,欲言又止。

“焱殇,你能平天下,平不了他们?”青鸢突然就笑了。

这话说得挺重的,焱殇脸色顿时有些难看。青鸢其实也明白,平天下只需武力和智慧,那些人是他的仇人。但外面那些人是和他同甘共苦,替他冲锋陷阵的人,怎么能一样呢窠?

“对不起。”她走过去,搂住他的腰,额头在他胸前轻蹭。

焱殇抱了她一下,拉着她出去。

“王,不能再拖了,得出发了,天黑之前赶到幽州。一个天烬王妃,弄得人心惶惶,简直笑话。”许镇南花白的胡子一翘,挥手让大家散开。

青鸢抬起红眸看他,讥笑道:“老爷子,昨晚上没抓到我逃走的证据,我也没被狼吃掉,是不是太失望了?”

“王妃这是何意?知道马惊了,我可是立马带着人去追赶……王……”

许镇南堆满褶皱的脸顿时气得腮帮子直鼓,气咻咻地瞪她。

“好了,老爷子,把那只韶华玉笳拿来吧。”焱殇打断他的话,缓缓地说。

“什么?”许镇南眼睛猛地一瞪,跟炸了毛的狮子一样。

“朕已让人去寻了,找到后再还给老爷子。”焱殇

“不行。”老爷子断然拒绝。

焱殇眸色微沉,淡淡地说:“老爷子是想朕亲自去取吗?”

“老爷子,赶紧把韶华玉笳拿来吧,我去给你弄两枝过来。”焱昆过来,轻轻拍了一下老爷子的手臂。

老爷子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盯了焱昆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围在一边的人窃窃低语,都对青鸢投去不满的目光。

他是这里年纪最大的,辈份最高的人物,带着他们苦熬过了二十多年,在百姓中的威风自不用细说。青鸢让老爷子和焱殇反目,这可不是小事情!

“王为了王妃,还真是什么都舍得。”许贞怡盯了青鸢一眼,扭腰就走。

焱昆双手挥挥,大声说:“赶紧出发,不得再耽搁。”

人群这才散开。

青鸢转身抱紧焱殇,轻叹道:“好了,他们更不喜欢我了,我以后还是用布把嘴巴塞紧了再出来见人吧。”

“憋死了怎么办?”焱殇抚抚她的头发,拉着她回去。

“老爷子去取韶华紫笳了。”冷柔快步过来,附到焱殇耳边轻声说。

青鸢一怔,许镇南真把东西让出来?

不过,这东西只有一个了,惜夫人还等着救命呢。

她犹豫了半晌,小声问焱殇,“你要是给汉仪了,惜夫人怎么办?”

“你还管别人吗?巴不得……”焱殇好笑地问,后面的话很识趣地吞回去。

“去,我是那么狠心的人吗?不过惜夫人还能等等,汉仪等不得了,能保着小命,再想办法医治吧。”

青鸢扭头看小帐篷,汉仪才十五,若就这样没了,太可怜了。

“你不要吗?我其实想给你。”焱殇沉吟一下,手指她的心脏。

“它现在挺好的啊,你看……”

青鸢一听有韶华紫笳,一时激动,握起小拳就捶胸,结果用力过猛,打得丰软一阵剧痛……滋……她弯下腰,倒吸凉气。

“你这小蠢物。”

焱殇哭笑不得!

“给我揉揉,不然我好不了……我内力太过深厚,一拳震断了心脉,我要死了……”

青鸢抬眸挺胸,一脸痛苦样子。

“回马车去。”

焱殇用披风包住她,脸上居然有些发烫。他是大元的王啊,他的王妃为何如此二百五?

“奸商,我知道是谁动手脚的。”青鸢躲在他的披风里,清脆地说:“明儿晚上之前,我就要把那人揪出来……”

“谁啊?”焱殇低头往前走,随口问她。

“你猜白天谁给我主动送了火盆?”青鸢声音尖细,愤怒里带着火苗儿。

“你又瞎说。”他拧眉,小声责备。

青鸢明媚的眼睛往人群里瞟,脆生生地说:“我会找到证据的。”

那些人正在看她,年轻女子眼中有羡慕也有嫉妒,年纪大点的有平静,也有嫌恶,嫌她太狐媚。芸桃就在人群里,拿帕子掩着唇,一双妖气纵生的眼睛左顾右盼,视线停在了冷啸的身上,顿时眉开眼笑,扭着腰往冷啸身边跑,娇滴滴地一声唤,“啸统领……”

“她总这样吗?”青鸢一个激灵,抖掉一身鸡皮疙瘩。

“谁?”焱殇顺着她的视线看,许雪樱站在人群里,静静地、落暮地看着他。

“别乱来。”焱殇拧拧眉,收回了视线。

青鸢也看到了许雪樱,小声说:“你喜欢她吗?”

“我喜欢你这小蠢物,兴奋起来,嘴巴堵不上!”他把她一把抱起来,大步往前走去,“回马车上,给你好好疗伤。”

青鸢一手捧他的脸,认认真真地看了一眼,严肃地说:“本妃,准了,再恩赐你堵我的嘴巴。”

“也只有我……”焱殇咬牙,一字一顿地说:“喜欢你这么放肆。”

青鸢红唇一扬,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晒恩爱,偏偏活得久,任你们去嫉妒嫌恶吧。

倾华抱着青鸢的披风,拖着烧坏的裙角,远远地跟着二人,看焱殇的眼神隐隐闪着恨意。

“别这么明显。”许承毅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面前一带,折扇挑起她的下巴说:“你怎么谢我?”

“什么?”倾华有些慌乱地说。

“我帮你杀了汉仪,只要你拖一拖,不让她吃到韶华紫笳,你杀人的事可就这样完了。”许承毅低头,滚烫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

“我听不懂……”倾华越加慌乱,瞪着一双兔子般的眼睛,紧张得直抖。

许承毅笑笑,折扇顺着她的额头往下,一直抵在她的心口上,慢吞吞地说:“小王猜,倾华这副娇弱的皮囊里,藏的是一颗石头心,迟早能成为别人都得跪下求你的人物。”

倾华打开他的扇子,眼神有些凶狠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承毅的头往前俯,缓缓吐出两字:“干|你。”

这样龌|龊、下||流的话,从他的嘴里吐出来,震得倾华一阵发麻。

“我会告诉告诉阿九的!”她勉强说了一句。

“你敢吗?你不是也想汉仪死?所以每天去给她和君耀然送水的时候,都故意往水里放沙子,给他们送药的时候也要往药里丢点别的草根。”许承毅笑笑,声音微大了一些。

倾华瞪大眼睛,吓得一手掩住他的嘴,“不许胡说,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我有人盯着你啊。”许承毅往她手心一吻,笑嘻嘻说。

倾华就像被烙铁给烫了,飞快地缩回手,掌心在衣裳上猛地擦了几下,惊慌失措地说:“我是帮、帮阿九……”

“王妃让你这样做的?那小王去问问。”许承毅作势要走。

“不要……”倾华急得要哭了,一把拽住他,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哈哈,害人还分故意和不故意?”许承毅坏坏地低笑起来,用扇在她小腹上划滑,小声说:“我去找王妃要你过来……”

“不要。”倾华立刻摇头。

“那你就听我的话?”许承毅俯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

倾华的头摇得更厉害了,哆哆嗦嗦地说:“不行,我办不到。”

“你办得到的,顾倾华,你是什么人,我看得清楚,你自己迟早也会明白,快去办吧。”许承毅呵呵一笑,手指在她的脖子上轻掐。

倾华吓坏了,打开他的手,拔腿就跑。

“倾华姑娘,我找王妃要你过来?”许承毅故意大声喊她。

倾华双腿发软,往四周看,好多人正在看她。她捂着耳朵,埋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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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风和浮灯的棋局已僵持了两个时辰了,卫长风执白子,浮灯执黑子,都在凝神思索。

马车角落里传来轻轻鼾声,洛川已经睡了一个多时辰了,他可没耐心看他们下棋。他一翻身,一脚蹬在卫长风的腿上,再一翻身,一手打到短桌脚上,震得棋子挪了位。

二人看他一眼,各自把棋子推回原位。

他和浮灯,洛川被关在这辆马车里已经一天一夜了,不让他们踏出马车半步。浮灯是安静的人,在哪里也是坐着念经,卫长风有鸟儿传递消息,也不在乎缩在这里面,所以洛川最苦闷,一直在睡觉。

“浮灯主持,落子不许悔,你可要输了。”卫长风看着浮灯落下一棋,笑了起来。

这几天,他们二人各有胜负,但卫长风的棋艺还是略胜一筹。

浮灯转着佛珠,念起了佛号,“长风将军果然棋艺了得。”

“承让。”卫长风笑着把棋子收回来,让他再走。

马车外传来轻轻哭声,卫长风眉头紧锁,推开窗子看,只见倾华抱着披风,缩着肩膀,正哭着往前走。

“倾华公主,怎么了?”卫长风低声问。

倾华惶惶转头看他,眼泪流得更凶了,“卫术师……”

“阿九呢?”卫长风往她身后张望,心猛地一沉。

倾华抹着眼泪,哽咽着说:“和王在一起。”

“那你哭什么?阿九出事了?”卫长风拧眉,不解地问。

“我想娘了。”倾华又摇头。

“你受伤了?”卫长风又看她的裙子,她还没回去换,裙角有血。

“遇上狼了。”倾华哭丧着脸,连连点头。

“受伤了?”洛川把卫长风推开,把脑袋从窗子里钻出来看了一眼,立刻大声说:“停下,让她上来。”

“不行。”赶车的侍卫断言拒绝。

“她是王妃的亲妹妹,让她上来又如何?能杀王妃去?”

洛川不满地抱怨,但是也没继续和侍卫纠缠,缩回马车里面后,向卫长风使了个眼色,揭开了地毯,抽开木板,身形灵巧地钻了出去。

隐术者,能从任何地方逃离,到一个地方之后先找的就是能逃的地方。

他到了马车下面,拍拍身上的土,冲着倾华笑。

倾华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你怎么下来的?”

“我看看你的伤。”洛川弯腰揭她的裙子。

“喂……”倾华赶紧往后缩,手里的披风也掉了。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洛川抬眸,双瞳中柔意轻轻滑过。

倾华犹豫了一下,小声说:“你告诉术师,许承毅对阿九心怀不|轨……我得回去了,不守规矩会给阿九惹麻烦的。”

“我给你上点药。”洛川连忙叫住她。

“不必了。”倾华扭头看他一眼,抿唇一笑。

洛川负手站着,看着倾华走远。

“喂,你怎么出来的?”侍卫围过来,冲着他怒斥。

洛川拍拍衣袍,慢吞吞往马车上走,“飞出来的。”

侍卫们面面相觑,眼睁睁看着他从马车门钻了上去。

“倾华公主说,许承毅想对阿九不利。”他盘腿坐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小声说:“这位公主也挺不容易的,我们把她带走吧。”

“别小看她。”卫长风淡淡地说:“她比阿九心狠,我曾经看到她趁人不备,把一个妃子推进了水沟里。”

“哦?哈哈,不小心吧,我看她不像是心恶的人。”洛川斜着眼睛看他,“你别眼中只有阿九,把所有人都贬低了。”

卫长风转过头来,看着他认真地说:“洛川,不要对倾华动心思,你不了解她。”

“若真如此,阿九为何要对她如此之好?”洛川不以为然地笑笑,“我看是师兄你心里只容得下阿九,连这妹妹的醋也要吃了。”

卫长风微微拧眉,自知和这师弟说不拢,视线回到棋盘之上。

浮灯主持恍若置身无人之境,对他们的对话毫不理会,此时一棋下来,已经扭转了棋盘上的乾坤。

“浮灯主持,你的心和耳朵都是石头做的吗?”洛川俯过身,盯着他笑,“繁华三千,美人在怀,这样的日子才过瘾,要不要还俗啊?加入我们幻尘宫,过逍遥自在的日子,不必争权夺利,也勿需趋炎附势,看不惯谁就杀了谁。”

“那样真的能逍遥吗?为何你在这里呢?”浮灯笑笑,平静地回答。

洛川冲卫长风呶嘴,“还不是因为他。”

“为何一定要他去幻尘宫呢?”浮灯又问。

洛川眼神一凉,神情有些乖戾起来,“你这和尚眼睛真毒啊,没错,我就是看中师兄一身本领,能帮我做件大事,替我赚很多银子回来。”

“嗯,宫主很坦诚,这又比虚情假意的强了许多。”浮灯点头。

“臭和尚。”洛川眼神一寒,躺到一边睡觉去了。

卫长风轻轻喟叹,他身边两个亲近的人,全都是真性情,洛川出身武林大家,从小受极师伯的宠爱,直来直往,性格乖张,不听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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