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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医,漫天要嫁-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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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烟道:“他们哪个若是敢去法场,从此就滚蛋,别在我身边做事。”
马车驶出王府,往法场驶去。
玉烟看看坐在对面的薛梅,道:“不过是让你去喊声刀下留人,你至于这么紧张吗?”
薛梅道:“属下不是紧张,而是怕。”
玉烟道:“我还以为你早已经把命交给我了呢!”
薛梅咬一下唇,“属下的命早就是主子的了,随时愿意为主子死。可是,属下却也只能为主子死一次。那么,下一次劫数再来的时候,主子怎么办?”
玉烟冲她笑笑,“傻瓜!你是怕我斗不过皇上吧?你这小心思啊,还真是让人窝心。”
薛梅握着鞭子的手就微微颤抖,“那可是皇上啊!”
玉烟道:“皇上怎么了?就不是人了吗?是人就会有弱点,而只要有弱点,还不好对付吗?”
“那可是皇上啊!”薛梅还在喃喃重复。
玉烟就叹气,决定转移话题,“薛梅,你说今天国舅爷会不会出现?”
薛梅果然上套,“主子希望他出现吗?”
玉烟摇摇头,“不希望!”
薛梅讶异,“朔月公主要去找王爷
tang,你不同意。国舅爷来救场,你又不希望。主子,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玉烟笑,“你说呢?”
薛梅的下唇就咬出血来,“该不会是飞蛾扑火,想自杀吧?”
玉烟揉揉眉心,“我有那么傻吗?”
“有!”薛梅吐出一个字。
玉烟就觉得头疼,“你说谢曜今日的大考,会不会有悬念?”
薛梅道:“不知道!”
“那韩松心中是有你的,你知道吗?”玉烟看着她一脸的凝重,就忍不住想逗她。
薛梅果然松动了一下面皮,却还是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玉烟猛拍自己的脑门,“好吧!那我今天就告诉你,韩松心中是有你的。而谢曜今日大考,毫无悬念。”
薛梅就愣愣的张大了嘴巴。
玉烟就忍俊不禁。
马车突然停住,玉烟的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就倒向了车厢。薛梅赶紧扶起她,她揉揉鼻子,“这么快就到了吗?”
薛梅本来就冷凝的小脸,此刻更是含冰带霜,“王府中的车夫都训练有素,不会将车停成这样。”
玉烟恍然,“有人拦车!”
薛梅就推开车门,看向外面,然后转过头来,“是魏先生!”
不等玉烟说话,魏玄机已经推开车夫,径自上了马车。
玉烟看看眼前的白胡子老头,“玉烟还以为先生循着沈廷钧的足迹去追那前朝宝藏了呢!”
“前朝宝藏?”魏玄机直接嗤之以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悲啊!”
玉烟蹙眉,“莫非先生已经算得那所谓的前朝宝藏是不存在的了吗?”
魏玄机道:“别管那前朝宝藏了,这法场你不能劫。”
玉烟一怔,“还以为先生是来支持玉烟的呢!”
魏玄机道:“你应该清楚,只是小皇帝布下的一个局。你只要跳进去,怕就很难出来了,而且事事被动。”
玉烟深吸口气,“谢先生提醒!但玉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人生父母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爹砍头却什么都不做,我怕对不起这副身体。”
魏玄机道:“但为人父母,最想看到的应是子女平安,而不是以身犯险。”
玉烟道:“先生不用劝了!生养之恩,玉烟必须报。先生一向神出鬼没,神医花果可是有消息了吗?”
魏玄机扭头,重重的叹息,“没有!”
玉烟道:“先生请下车吧!”
魏玄机就起身,在车门口回头,“从你出生,老夫就看不清你的命数。但是今日一见,老夫似乎看清了。丫头想听吗?”
玉烟微微一笑,“命数天定,知道了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但在先生就不一样了,不说,没什么,一旦说了,那可是要折十年的阳寿的呀!”
魏玄机就哈哈大笑,身体敏捷的下了马车。
玉烟就一扫刚才的轻松,眉头上锁。
马车继续前行,薛梅忍不住道:“危险,主子是早就料到了的。魏先生想要阻止主子,也不过是出于对主子的关心啊!”
玉烟幽幽的吐了口气,“魏玄机此来,并不简单。至少,透露了三条信息。”
“有吗?”薛梅一脸的茫然,“他并没有说什么实质的内容啊!”
玉烟道:“有的时候不说反而比说多了更能显露问题。”
薛梅道:“主子在怀疑什么?”
玉烟道:“第一,就是前朝宝藏,是不是真的存在,就算以前存在,那么现在呢?第二,就是神医花果的所在,魏玄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第三,就是我的命数,是吉还是凶?”
薛梅道:“那主子刚才为何不当面问那魏先生?”
玉烟叹气,“有些问题,是问了就会有正确答案的吗?”她闭了眼睛,任凭自己陷入千头万绪。
马车再次停住,这次虽停的平稳,但玉烟还是倏地睁开眼睛。
薛梅问车夫道:“到了吗?”
车夫道:“王妃请下车吧!前面人山人海,马车是过不去了。”
薛梅就把玉烟扶下车,眯了眼睛道:“看这架势,带着主子挤过人群怕是不容易。属下轻功虽然不好,但带着主子飞跃人群还是可以的。”
玉烟翘起嘴角,“不用!你只需要将马车赶到广场的另一侧,然后站在马车顶上往下撒铜板就好了。”
“啊?”薛梅一愣,“属下不能离开主子半步!”
玉烟昂首挺胸的站着,“知道我是你的主子,那主子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吧!”
“既然这段路她想自己走,那你就听她的吧!”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
但声音是异常熟悉的,薛梅一下子心安了。自己驾车,到了广场的另一侧,开始将铜板抛洒向人群。
只需一声惊呼,人群
就都集中了过去。毕竟,砍别人的头其实是与己无关的事情,但得了铜板,却是意外之财啊!
玉烟叹气,云竹终归还是来了。好在是个聪明的,只是躲在暗处,没有现身。她看看四周,来的会仅仅只有云竹吗?
通往高台的路已经畅通无阻。
能够不为金钱所动,苦守着不肯离去的,毕竟是至亲的人。
柳二夫人正哭得肝肠寸断,柳雪一边扶着她的母亲,一边涕泪横飞的注视着高台上那个等待处斩的人。
柳志远正五花大绑的跪在高台的中央,头发凌乱,脸上全无血色,两眼更是茫然,等待着正午日光下的影子悄悄移到某个位置。
“臣冤枉!臣冤枉啊------”嘶哑的声音里是心灰意冷的绝望。
玉烟的手先拍向柳雪的肩膀,柳雪看到她,大喊一声,就扑到了她的怀里。
玉烟轻拍她的背两下,然后推开她,“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立即带母亲离开!”
没等柳雪反应过来,柳二夫人却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道:“你想做什么?”
玉烟道:“一个女儿该做的事!”
柳二夫人猛摇头,“不行!不可以!我不能失去了丈夫,再赔上女儿。”
玉烟上去抱了抱她,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母亲忘了我有免死金牌吗?”
柳二夫人的脊背就立刻挺直。
玉烟继续道:“母亲放心吧!待女儿进宫治好了太后的病,一切就会没事的。”
柳二夫人二话没说,上去拉着柳雪道:“咱走!”
这个长女虽然不是男儿身,但看到她,心里还是莫名的踏实了。
一个可以斗垮姚家,斗败柳家,斗死柳老夫人的女人,其过人之处,她已然领教。她虽是她的母亲,却对这个女儿的性子一点儿都不了解。但却无妨她对她的信任。
那不在她身边的七年,定然经历了太多的磨难,才会有了这份超出了年龄的沉稳和理智吧!
她仿佛会发光,只需往那里一站,所有的恐惧、担忧和浮躁就都被压了下去。
“姐姐!你要好好的!”柳雪咬着唇,边走边频频的回头。
玉烟就从眼前阻拦着的守卫,看向了监斩官。红脸,蓄着黑须,浓眉大眼,坐在那里,倒是有几分威严。
“那是之前的大理寺卿乔志杰,刚刚调到了吏部。”一个头戴斗笠的人就出现在了玉烟身边,只露出了半张脸。
“大人------您怎么来了?”玉烟讶异道。
那人道:“你既入我家,我还是大人吗?”
玉烟就鼻子发酸,这个时候前来,那可谓是真的雪中送炭了。咬一下唇,道:“此人什么背景?”
那人道:“此人一直以刚正不阿为人称道,若非得说有什么背景,当今太师的内侄。”
“哦?”玉烟挑眉,“也就是说与柳家的大房那里沾亲带故了?”
那人轻咳一声,“你的反应果然够快!”
玉烟道:“如此一来,吏部岂不是换汤不换药?那个是怎么当家的?有心思来对付我,就不能好好安顿他的官场吗?”
“身居高位,也许很多事需要从长计议吧!”低头叹气,然后掩人耳目的往旁边挪了挪。
“主子!”又一个声音疾奔而来。
玉烟没有回头,却已知晓来人是谁。忍不住的叹气,她知道这个法场她必须得劫,她不劫,也会有人为她出头。若是那样,倒不如她自己担下这一切,还好掌握。
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玉烟幽幽的吐了口气,“石榴,你不该来的!我早已不是你的主子了。”
石榴道:“主子可以不认石榴,但丹若此生却只认主子。主子若赴汤蹈火,丹若必定奉陪。”
玉烟道:“你这又是何必?”她的眼前不觉就浮现出当时在昭县,去大牢中探视她的倔强女子。
她一直认为坏人没有绝对的坏,好人也不一定就是绝对的好。金无足赤,人无完人,难免会有各种各样的缺点。而有缺点,也就难免会犯错。
这个丫头当然不是坏,只是太义气罢了。那日去大牢中探视她,是出于对丁香的义气。现在在这个关口跑到她身边,应该是出于对她的义气了吧!
她终于等到了吗?
石榴道:“丹若曾说过,愿意为主子死!说过的话,她会做到的。”
玉烟道:“随便吧!”
薛梅撒完了铜板,奔了过来。人群也重新聚拢,鬼医本就是京城的话题。今儿要杀鬼医的父亲,这样的大热闹,好事者都不会错过吧!
紧接着一队官兵奔来,人群自动避让。官兵长驱直入,便将高台围了个水泄不通。
玉烟看向那带头的,不禁倒抽了口凉气,居然是沈瑸本人。她知道,闻听此事,以他作为军人的直肠子,绝对不会袖手
旁观。派人来是正常的,却万没想到会亲自来。
乔志杰就再也坐不住,跑到前面来,道:“将军这是做什么?”
沈瑸不看他,却是搜索人群,待看到玉烟后,就很直接的露了个笑容。“做什么?乔大人看不出来吗?今儿个圣上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斩人,来了这么多看热闹的。为了替圣上分忧,本将军当然要来维持一下现场了。”
玉烟就忍不住扯动了嘴角,沈廷钧那么一个冰块,怎么会有如此让人觉得温暖的一个父亲呢?
乔志杰脸一黑,“本官是奉旨监斩!”
沈瑸道:“本将军是自愿来为皇上尽忠的。”
玉烟就笑了,这算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吗?
乔志杰看了看天,回到他的监斩位子上,举起一道写有斩字的令牌。人群自觉安静了下来,都在屏息期待着什么。乔志杰道:“时辰已到------”
“冤枉啊!”玉烟高喊,用尽全力,带着那么股子气势,响遍全场。
往里走,外面的兵士放行,立马的却拿长矛阻拦。玉烟再次高呼:“民女的父亲冤枉啊!”
沈瑸就走了过来,“干什么阻拦?这大康朝不兴人家喊冤了吗?谁给你了杀人灭口的权利?”
乔志杰道:“将军是不是管多了?这法场重地,岂能随随便便放个人进来?若是来劫法场的如何是好?”
沈瑸道:“你看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像是劫法场的样子吗?何况,谁说她是随随便便的人?”
玉烟趁机朗声道:“民女柳烟乃是柳太医的亲生女儿,女儿为父亲喊冤,天经地义啊!”
“放她进去!”人群中有个声音带头高喊。一个带头,声音就此起披伏。
玉烟没有望向声源,但听那声音,也是个熟悉的。
只听那人又道:“鬼医的护卫刚才撒铜板慰劳大家的辛苦,大家是不是应该支持她啊?”
玉烟叹气,她知道这个声音是谁的了。她撒铜板,原本只是想把人群引开,好给她让出路来。压根儿就没想到要让人们,拿她钱财为她消灾。却有人想到了!
☆、第216章 换汤
沈瑸趁机道:“乔大人就不怕招致民怨沸腾吗?”
乔志杰道:“柳志远可是皇上钦定的死罪,你们想造反不成?”
他话音刚落,就听拦在玉烟面前的两护卫惨叫两声,跪倒在地,似是被什么暗器击中了腿部。
玉烟勾唇一笑,丐帮新帮主的武功果然了得。缓步走上高台,朗声道:“是不是死罪,我定然会找皇上讨个说法。即便真是死罪,我还有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一道。”
“免死金牌?”乔志杰一脸的难以置信,“本官还真就没听过皇上赐过谁免死金牌呢!桎”
“皇上赐她免死金牌的时候,本将军正好在场。”沈瑸道,“乔大人若是有疑问,何不去请示皇上?”
“这------”乔志杰有些迟疑,免死金牌一说,就算柳烟敢信口雌黄,这沈大将军也是不可能无中生有的。不然,上面若怪罪下来,任他公主府再怎么位高权重,也是要担责的呀潼。
玉烟道:“乔大人最好带上我柳烟一起去,我倒要问问皇上,我爹究竟犯了何罪要斩立决?”
乔志杰道:“柳志远企图毒害太后,此罪还不够斩立决的吗?”
玉烟道:“那么敢问乔大人,我爹是如何毒害太后的?用的何毒?谁又是证人?”
“这------”乔志杰再次语塞,“本官只负责监斩。”
玉烟冷笑,走到柳志远面前,道:“爹,别怕!女儿相信你是清白的!而且女儿更相信,群众的眼睛也是雪亮的。所以,父亲有冤屈就直说吧!”
柳志远看着眼前没有多少熟悉感的女儿,哆嗦着唇,道:“快走!为父死不足惜,但不能连累你呀!”
玉烟叹气,“是女儿连累了父亲!”
乔志杰道:“反了!来啊,把人给我拖下去。废话少说,赶紧行刑!”
“我看谁敢!”玉烟冷声道,凛然的站到柳志远面前。
乔志杰冷笑,“柳烟,你可知妨碍行刑,犯下的是什么大罪吗?”
玉烟道:“女儿救爹,孝心无罪!”
“对!”人群中再次有人带头附和。
薛梅一个翻身,落到了玉烟面前,喝道:“谁敢动平祝王妃,就是与平祝王府为敌。平祝王爷的手段,你们没听说吗?”
沈瑸道:“很对!谁敢动平祝王妃,就不仅仅是与平祝王府为敌,还是与本将军为敌。”
乔志杰一时气的浑身哆嗦。
而看热闹的百姓在有心人的煽动下,也都沸腾了起来。声音直指草菅人命。
玉烟表面无波无澜,心中却在暗笑。闹吧!不怕事大,最好是越闹越大。看到最后,谁无法收场。
却见远远的一骑飞奔而来,人未到,声先至,高喊:“皇上有旨,宣柳烟进宫见驾。将柳志远暂且押往天牢,稍后处置。”
玉烟就浅浅淡淡的笑了,这一出闹剧,会怎样收场呢?抬脚走到高台前面,冲着人群深深的一鞠躬。“谢谢大家的厚爱!家父有没有罪,我鬼医会亲自证明给皇上看,自然也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沈瑸走了过来,“烟儿,进宫之后,我怕就使不上劲了。”
玉烟福了福身子,“玉烟谢将军!将军今日的大恩大德,玉烟会终生铭记在心的。”
沈瑸搓着手,神情就有些不自然,“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进宫后,凡事小心!”
玉烟颔首。不小心也不行啊!宫外帮她的人很多,可一旦进了宫,怕就只能孤军奋战了。
玉烟直接被带到了寿宁宫,太后的居所。她唯一的跟班薛梅却被挡在了宫门外。
玉烟看着这深宫大院,眼中流露的不是羡慕,而是同情。所谓的一入深宫误终生,看似锦衣玉食权威至上。却不过是养在笼中的鸟儿,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天空有多开阔,外面的生活有多自由。
玉烟被带进大殿,皇上、皇后还有一众妃嫔都在。内室里传来了剧烈的咳嗽,一阵停止,众人刚想喘一口气,新的一阵就又来了。
皇上狂躁道:“你们这群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今天母后的病再不见起色,统统拉出去砍了。”
赵太医陆太医等,就从内室奔出来,扑倒在地。
玉烟就叹气。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竟是无半点儿反抗的能力啊!但若反过来,臣让君死呢?会比登天还难吗?还是易如反掌?
“你叹的什么气?”皇上的怒火成功的被转移了过来。
玉烟行礼,“民女柳烟叩见皇上!”
皇上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去劫法场?”
玉烟道:“皇上说这话是在贬低自己吗?那可是皇上的法场啊!是一个小小的民女说劫就能劫的吗?”
桃妃抚摸着自己不太显的肚子,讥嘲道:“这玉夫人的嘴还是这般不饶人啊!”
皇后道:“桃妹妹叫她什么?”
桃妃笑得
tang妩媚,“这不是叫习惯了嘛!不过,也确实是个为难人的事儿。这不喊玉夫人了,喊什么好呢?平祝王妃这个称呼为时尚早,那就只能喊柳小姐了。”
“你当然还可以喊她谢小姐!”元炫彩从内室走出来,“因为谢阁老谢老大人已经找过本宫,已经收这丫头当孙女了!”
在场的人俱是一愣。皇上道:“皇姐,母后怎么样了?”
元炫彩道:“你也听见了,还能怎么样?”
皇上就看向赵太医,“你这个太医院之首,也是束手无策吗?”
赵太医头也不敢抬,颤声道:“皇上息怒!太后这咳疾也算是宿疾,每年都要发作一段时间的。这病来如山倒,病好如抽丝,太后这病是需要慢慢调理的。”
皇上道:“一群蠢东西!一到关键时候就上不去,朕养你们何用?依朕看,让你们都走上柳太医的路,倒是为大康朝省下银子了。”
“臣知罪!臣惶恐!”赵太医高呼,其他太医也都跟着附和。
玉烟冷眼看着,不发表任何意见。无乱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原来都是一样的呀!
病人把希望寄托在大夫身上,这本身没错。错就错在把大夫当成了神,却又没给予神的待遇。
很多病,人类都是无能为力的,正如人类对于死亡的无能为力一样。大夫是人,就有人的局限,他只能尽心尽力,却不能保证一定能把病治好。就算能治好,也不能保证立刻就治好呀!
每每遇到这种不尊重大夫的人,玉烟都有种想撂挑子的感觉。
元炫彩道:“皇上,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先解了母后的痛苦吧!”
皇上就看向玉烟,“柳烟,你私闯法场,按律当斩,你可知罪?”
玉烟抬头,仰脸看着皇上,道:“柳烟无罪!柳烟有皇上的免死金牌,柳烟是持着免死金牌去救父的,敢问皇上这样的孝心,何罪之有啊?”
皇上就来回踱步,黑着脸道:“到了现在,你居然还敢嘴硬?真的不想要项上人头了,是不是?”
元炫彩道:“烟儿,不得无礼!你父亲犯下的确实是死罪!”
玉烟就自行从地上爬起来,“是啊!皇上想要一个人的人头,没有罪名也可以找个罪名。家父为人,有目共睹,若说他犯下死罪,柳烟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
皇后终于出声道:“柳烟,你少说两句!”
玉烟还是看着濒临火山喷发的皇上,“皇上若想砍家父的脑袋,就连柳烟的一同砍了吧!”
皇上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朕不敢吗?”
玉烟冷笑,“身为皇上,有什么不敢的?柳烟陪同家父死,算是全了孝道。皇上砍了柳烟的脑袋,留下太后的病痛,也是出于孝道吗?”
皇上怒目圆睁,“你这是在要挟朕吗?”
元炫彩连忙到了玉烟身边,冲着皇上道:“皇上息怒,烟儿也是护父心切,有口无心的。”
皇上道:“皇姐倒是很护着你这未过门的儿媳妇嘛!”
元炫彩道:“臣也是为了母后啊!众太医对于立刻解了母后之痛都束手无策,或许烟儿能有办法啊!”
皇后就对玉烟道:“柳烟,你若能解了太后的病痛,皇上是可以对你将功折罪的。”
桃妃笑道:“皇后娘娘这是在替皇上做主吗?”
玉烟冷目一扫,道:“太后都病成那样了,桃贵妃却还可以笑得出来,也着实令人佩服啊!”
桃妃脸上的得意就瞬间跌落,碎了一地。
玉烟就桀骜不驯的瞅着皇上。
内室里的咳嗽还在继续,皇上一咬牙,恨恨道:“皇后说得没错,你若能解了太后之痛,朕就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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