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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医,漫天要嫁-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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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廷钧奇怪的看向她,“你在叨叨什么?”
  玉烟眨巴着眼睛道:“看你穿过青色蓝色紫色黑色的衣服,似乎还从没见你穿红色的衣服呢!谢曜穿红色蛮帅气的,不知道你穿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沈廷钧把脸猛的凑到她眼前,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她,问:“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看我穿红色吗?”
  玉烟瞬间就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讪笑道:“纯粹好奇而已!”
  沈廷钧道:“那么,明日大婚如何?”
  “你------”玉烟就猛的推了他一把,“变坏了!”
  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趁机算计她。
  但仔细想想,他说得是没错的,大婚的时候,他是肯定会穿红色的。
  果真是好奇害死猫啊!她一世聪明,却因为好奇,自己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沈廷钧就大笑着迈进大殿。
  玉烟回头,正对上谢曜探询而好奇的目光。不得不干笑两声,然后扭头,赶紧追着沈廷钧而去。
  谢曜就边走边盯着二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柳二夫人如果看到此刻穿着男装的柳雪,会作何感想呢?听谢柔说,那柳二夫人的家教可是很严的。可看现在的柳雪,随意的穿着男装出来招摇,看这架势分明是要登他这大堂,这像是家教很严的产物吗?
  还有就是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如果柳雪真的是柳烟的替代物,沈廷钧对她不该是有礼而生疏的吗?
  为何现在看上去,是这样的亲密无间?若非心中真有,怎会这般的打。情骂。俏?
  进入大堂,衙役分列两边,看这架势,分明已是蓄势待发。
  玉烟小跑两步,追上沈廷钧,紧紧的走在他的后面。
  谢曜直奔主审官的位子,沈廷钧则坐到一旁,玉烟就只能站到他身后了。
  谢曜严肃着脸,一拍惊堂木,喊声:“带刘猛上堂!”
  “带刘猛上堂!”两旁的衙役开始齐声高呼。
  话音落,先是寂静,然后便传来了铁链撞击的声音。
  堂外,被两个衙役押着,蹒跚着走进来一个人。手铐,脚镣,让一个本来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人,瞬间变得猥。琐。
  他在昭县作威作福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也有沦为阶下囚的一天吗?
  还真是天网恢恢,报应不爽啊!
  刘猛跪到堂下,道:“罪官参见谢大人!参见平祝王爷!”
  沈廷钧虽然不坐主审位,但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却也是不容忽视的。
  谢曜再拍惊堂木,“刘猛,你在昭县贪赃枉法鱼肉乡民的罪责,本官已经审明,你也已经画押。”
  玉烟看着谢曜,端坐在那里,竟是说不出的威严。很难再将他跟当日那个昏迷于香中的少年联系在一起了。
  听他这话里的意思,分明对这刘猛已是审过了的。
  刘猛道:“大人明鉴!念在罪官招供态度较好的份儿上,还望大人从轻发落啊!”
  谢曜道:“本官今日再次提审你,就是想想,你所犯下的罪行,真的都交代清楚了吗?”
  刘猛道:“该交代的,罪官都已经交代了呀!罪官也是十分的不解,既然都已经认罪,为何还要再审呢?”
  “你真的都认了吗?
  ”谢曜冷笑,“那为何还有人要状告你?”
  刘猛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就有了抽动,“是罪官做过的,罪官自然会认。但如果不是罪官做的,却要强加在罪官身上,那就算砍了罪官的脑袋,罪官也是不会认的。”
  谢曜道:“传原告!”
  两旁的衙役就又开始了发挥传声筒的作用。
  就有一个人大步走了进来,然后单腿跪地,冲着谢曜施礼,“下官参见谢大人!参见王爷!”
  谢曜道:“韩护卫,起来说话!”
  原来这原告不是别人,正是韩松。他好歹也是六品带刀护卫,在谢曜面前理该自称下官。
  沈廷钧就回头看了玉烟一样,玉烟只是目不斜视的看向堂内。
  谢曜道:“韩护卫,你来这大堂,状告何人啊?”
  韩松道:“下官状告原昭县县令刘猛!”
  “冤枉啊!”刘猛登即高呼,“罪官与韩护卫素来无交集,又何来的冤仇?莫不是韩护卫受人唆使,想要落井下石冤告罪官不成?”
  谢曜冷哼,“刘猛,韩护卫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抢话,会不会太着急了点儿?”
  刘猛就赶紧伏地,不再言语。
  谢曜道:“韩护卫,你且说说,你状告刘猛何事啊?”
  韩松就从怀中掏出一卷纸,“下官这里有状纸!”
  “呈上来!”谢曜话音刚落,登即有衙役从韩松手中去了状纸,呈到了谢曜面前。
  谢曜接过来,也只是扫了一眼。本是他与韩松去抓的这刘猛,对于刘猛要状告的内容,不会不知道。所有这些,不过是走个程序而已。
  谢曜装模作样道:“你要状告刘猛杀害你父亲?”
  此言一出,别人都很坦然,唯有刘猛一愣,旋即惊呼:“冤枉啊!罪官好歹是读书人,怎会让这拿圣贤书的手去沾染血腥呢?何况,罪官连韩护卫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啊!”
  “是真的不知道吗?”韩松冷哼,“你在西肃任知府时,知县韩铁是怎么死的?”
  刘猛恍然道:“韩护卫就是韩知县的儿子?”
  韩松冷声道:“看来,你还是记得家父的呀!”
  刘猛就拼命的挤眼睛,可无论怎么努力,还是没有挤出眼泪来。“我当然记得啊!那可是个好官啊!可惜就是死的太冤了,以至于还连累了我呢!”
  韩松冷笑道:“刘猛!少在这里装好人了!你当真以为你所做的那些勾当没有人知道吗?”
  刘猛就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韩护卫跟随平祝王爷身边做事多年,难道不知道凡事要讲求证据吗?当年,韩知县诬告我贪赃枉法,无凭无据的!诬告不成,最后自己反被山贼给害了,这能赖到我头上吗?”
  韩松就攥的手指嘎嘣嘎嘣响,道:“好!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谢大人,下官要求带证人上堂。”
  谢曜看一眼沈廷钧,道:“准!”
  两旁的衙役很配合的高喊:“带证人!”
  堂外,便有一老者被押解了进来。
  沈廷钧和玉烟自然是不意外的,毕竟今天这出戏就是他们安排的。
  刘猛的脸色登即就变了。
  谢曜就狐疑的看了沈廷钧一眼,皱了下眉头,这个证人的安排是他事先所不知道的。
  老者扑通跪地,磕头道:“草民王春见过青天谢大人!见过平祝王爷!”
  “王春?”谢曜咀嚼着这个名字。
  沈廷钧清了清嗓子,出声道:“谢大人如果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那么他弟弟王秋你应该很熟悉才对。”
  谢曜立马恍然,“这个王春,可是原俱全楼真正的幕后大老板?”
  王春道:“草民正是!”
  谢曜道:“王春,你可认识大堂上的这个人?”
  王春看一眼跪在旁边的刘猛,道:“草民认识!此人乃是昭县县令刘猛!”
  谢曜问:“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王春道:“禀告大人,刘县令逢年过节都会来京城,落脚地一般就是俱全楼。”
  谢曜道:“那你可知道他来京都做了些什么?”
  “这------”王春看看刘猛,面露迟疑。
  沈廷钧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踱到王春面前,道:“王春,这刘猛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本王可以保证,他这条命就算不死,也出不得牢笼了,你还担心他出去后报复不成?识趣的,就都招了吧!”
  “草民招!”王春立马叩首,“草民什么都招!草民只求能减轻自己的罪责。”
  沈廷钧道:“你放心!只要你从实招来,谢大人肯定会对你从轻发落的。”
  谢曜一拍惊堂木,“平祝王爷说得没错,王春,只要你把知道的都招了,本官可以许诺对你轻判。”
  沈廷钧就又回到位子,
  看一眼玉烟。玉烟悄悄的竖了个大拇指给他。两人会心的一笑。
  “谢王爷!谢大人!”王春就连连叩首,“草民这就招!草民认识这刘猛也有十几年了。那个时候的俱全楼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铺子,就在快要经营不下去的时候,刘猛来了,他给俱全楼介绍了一笔买卖,让俱全楼从此起死回生。”
  刘猛急急道:“王春,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王春就害怕的瑟缩了一下,“草民句句属实!王爷,大人,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谢曜道:“刘猛!从现在开始,本官不问话,你休得再开口!否则,本官不介意让人给你掌嘴,打得你再也开不了口。”
  刘猛就恶狠狠的瞪向王春,王春却根本不看他。
  谢曜道:“王春,你可以继续了!”
  王春道:“是!那个时候,刘猛还没有到昭县任职,而是西肃的知府。他一脸愁容的来到俱全楼,说是有个他下属的知县递折子给皇上,告他贪赃枉法。”
  谢曜道:“那个知县可是叫韩铁?”
  王春道:“叫什么,草民已经忘记了。当时,刘猛说,虽然那个知县没有告倒他,但是那个知县是有背景的。未免他再作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除掉他。于是,草民就接下了这个买卖,给土匪报信,在那个知县的必经之路上埋伏,然后把人给杀了。”
  韩松脸上就因痛苦而扭曲,抱拳道:“谢大人,这王春所说,与家父的死法完全相同啊!请谢大人为家父做主啊!”
  谢曜看向沈廷钧,“王爷怎么说?”
  沈廷钧道:“让王春说下去!”
  王春道:“是!事情完了后,刘猛却并没有躲过一劫,而是被贬到了昭县做了知县。因为这件事,草民便与刘猛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是他给草民出了个让俱全楼兴盛的点子。”
  “哦?”谢曜浓眉一挑,“没想到这刘猛还有经商之道啊!”
  沈廷钧道:“他不是会经商,他只是很会利用官而已。”
  “王爷说的极是!”王春咽了口气唾沫道,“刘猛给草民洗脑说,这大康朝真正富裕的不是商人,而是有权者。只要手里有权,就绝对能换来银子。”
  谢曜道:“那本官倒是要好好听听这发财之道了!”
  王春道:“就是把俱全楼变成官员之间银子流通的中转地。”
  谢曜蹙眉,看向沈廷钧,“王爷可曾听明白了?”
  沈廷钧道:“大康朝自开朝以来,对于贪腐其实一直都是没有松懈的。先皇在世时,也曾经在这上面努力过。就曾颁布指令,对于收受。贿。赂,一经查实,那是要掉脑袋的。刘猛当初在西肃任职时,被韩铁举。报,虽未查实,却还是受到了牵连的。”
  谢曜道:“也就是说,明的不行,他们就只有来暗的。”
  沈廷钧点头,“由此,也就出现了俱全楼的特色,附送!官员手中有了银子,自然是会跑到俱全楼大吃大喝的,从而,也就带动了俱全楼的兴盛。”
  谢曜道:“附送啊!刘猛,你还真是有点子啊!说说吧!你每年借助俱全楼往京中的官员中附送了多少啊?都送给了谁?还不从实招来!”
  刘猛就扑倒在地,“冤枉啊!他纯粹胡说八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玉烟就在沈廷钧耳边嘀咕了几句。
  沈廷钧冷了脸,厉喝:“刘猛!你还想做垂死挣扎吗?那本王就告诉你一件事,谦德王爷元赤霄已于昨晚归西了。”
  刘猛浑身一哆嗦,却还是强作镇静道:“罪官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沈廷钧冷笑,“那本王就让你清醒一下!你之所以这般的冷静,是因为你觉得这大康朝的天就要变了,只要你咬着牙坚持着,坚持到变天的那一天,就会有人将你救出牢笼。”
  沈廷钧一顿,满意的看着刘猛的脸色悄悄的变化。
  沈廷钧继续道:“你这算盘虽然打得很精,可惜却信错了人。就算元璟真的得了天下,你以为他还会记得你吗?知道姚泽樟是谁吗?他在昨晚也死了,是被元璟亲自杀死的。因为他身中剧毒,元璟认为他没救了。你们所认定的那个主上,从来都不会留失去利用价值的人。”
  “不!不会的!”刘猛瘫坐到地上,“不会的!”
  沈廷钧道:“还不肯放弃,是吗?王春,将你手中的那份名单交出来吧!”
  “是!”王春就从怀里掏啊掏,然后掏出布包,又从布包里掏啊掏,是一块白色还有点儿泛黄的绸布,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黑字。“这是所有受过附送的官员名单!至于附送的数额,那就是一本书了。”
  衙役取过名单,呈了上去。谢曜接过,急急的问:“书在哪里?”
  王春道:“被世子爷拿走了!”
  沈廷钧道:“无妨的!有了这份名单,就足以清洗大康朝的官场了。你说呢,刘猛?”
  刘猛却从地上
  一跃而起,扑向王春,扼住了王春的脖子,大喊:“你这个叛徒!我掐死你!”
  “放肆!”谢曜赶紧拍惊堂木。
  两个衙役立刻上前,将刘猛拉了开去。
  王春就倒在地上,呼呼的喘气。
  沈廷钧道:“刘猛,到了现在,你还认为你的那个主上能成就大事吗?现在,他的一切都尽在本王的掌握中。你认为,本王十四岁封王,真的是吃素长大的吗?”
  刘猛就仰头大笑,笑到最后,眼角居然滚出泪来。
  “刘猛!”谢曜再拍惊堂木,“非得本官动用大刑才肯招吗?”
  刘猛止住了癫狂,长叹一声道:“罢了!是我做过的,我当然会认。不错,韩铁的确是我让王春雇佣土匪给害的。”
  “我杀了你!”韩松一个箭步上去,登即就将刘猛拎了起来,就跟拎一只小鸡一样。
  “韩松!”沈廷钧厉喝,“放了他!本王还有事要问他呢!”
  韩松就极不情愿的松了手,但还是咬牙切齿的踢了一脚过去。
  沈廷钧看着刘猛的狼狈样,道:“刘猛,年前本王在你管辖的昭县内遇袭,以至于韩松重伤,可是你找猎杀组织的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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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1章 冒充

  刘猛正了正衣襟,却再也掩不住脸上的晦暗,道:“不错!那个时候,我们认为是截杀平祝王爷的最好时机。”
  “截杀本王?”沈廷钧眉头高高挑起,“你们还真敢!”
  刘猛道:“因为,世子爷认为,皇宫里的那个皇上其实并不可怕,真正的阻碍在王爷这里。只要平祝王爷一倒,不仅仅是砍了皇上的臂膀,还等于戳瞎了皇上的眼睛。那么,我们的大事就基本上成了。”
  沈廷钧冷哼,“恐怕,你们的目的还不止如此吧?忧”
  刘猛看过来,“王爷指什么?”
  沈廷钧道:“当你在昭县大牢中第一次看到韩松是什么感觉?”
  刘猛叹气,“震惊!看来,什么都瞒不过王爷。韩护卫跟当年的韩铁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我恨韩铁!如果没有他,何以葬送了我当年的锦绣前程?想到他的儿子还风光无限的活着,尤其还压我一头,我就来气。所以,正好趁机除掉他,以绝后患。”
  “你------”韩松又想上前圊。
  沈廷钧道:“韩松!他还有用,现在还不到杀他的时候!”
  “爷!”韩松脸上的青筋已经条条爆出,“这厮实在可恨!”
  沈廷钧道:“你不要听他说得过瘾,若非心中有恐惧,又怎会想要对你斩草除根呢?换句话说,十多年来,因着对你父亲的杀害,他应该都一直活在寝食难安中吧!”
  谢曜道:“王爷所言极是!这种人叫的越大声,心里越虚吧!刘猛,本官再来问你,柳志高与你,乃至与整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柳大人?”刘猛一愣,“大人看一下名单就知道了。我与他若说有什么交往,或许只是给他送过银子吧!送的太多了,给谁送,没给谁送,都有些糊涂了。”
  “那你就再回去好好想想吧!”谢曜道,“本官问完了。王爷可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沈廷钧回头看了玉烟一眼,玉烟就冲他努努嘴,然后竖了竖指头。沈廷钧道:“那个,本王的跟班有几个问题要代本王发问。”
  玉烟躲在后面,听着他跟谢曜一唱一和的审问,觉得蛮惬意的。没想到这个男人就是见不得她清闲,愣是把她给拱了出来。
  玉烟只得上前一步,昂首挺胸,清了清嗓子道:“我只是代我家王爷关心刘大人一下,听闻年前的时候,令公子的手指被人剁去了根,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不知道刘大人破案了没有啊?”
  刘猛看着玉烟出场,脸上就现出轻蔑的神情。看这小子,娇小的身形,模样倒不失俊俏。看他跟沈廷钧眉来眼去的交流,莫非沈廷钧到了二十好几还不完婚,是因为有恋男童的癖好?
  待这个男童话一出口,刘猛的嘴巴就张成了圆形。
  今天所有的问题他都可以应对,就算王春的叛变让他愤怒,却还是没有挠到他的痛处。
  可是这小子一开口,就这样的命中了要害。
  玉烟见他呆愣,再次清了清嗓子道:“看刘大人这如同吃了苍蝇的表情,应该是没有破案了?这就奇怪了!刘大人虽是一个小小的知县,可毕竟也是能通天的人,怎么会就认了这哑巴亏了呢?”
  刘猛回神,恨恨道:“那是因为------因为贼人太狡猾,根本就无从查起。”
  玉烟勾唇一笑,“可我听说,令公子遭难的那天夜里,似乎还发生了别的事。比方说,昭县的县衙大牢里有人越狱什么的?”
  “你------你胡说八道!”刘猛极力掩饰道,“昭县大牢可是固若金汤的,怎么可能有人越狱呢?”
  “是吗?”玉烟笑道,“刘大人到了现在还要自欺欺人吗?如果我说,当初从大牢中逃出的六个人,现在正在堂外候着,刘大人要不要见一见呢?”
  “你究竟是什么人?”刘猛的脸色大变,眼睛瞪得如同铜铃。
  玉烟道:“王爷的跟班啊!你别看我们家王爷不声不响的,什么事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沈廷钧就干咳了一声,表扬是好事情,但他却听得碍耳。因为说起这事来,他还真就不知道。
  刘猛却一下子醍醐灌顶,“你的意思是,当初剁掉犬子的正是王爷?”
  玉烟就看向沈廷钧,“王爷,他猜的对不对啊?”
  沈廷钧撇嘴,“他说了不算,你说是就是吧!”
  谢曜放在手里把玩的惊堂木就一下子掉落的桌子上,发出的声响居然比他刚才狠命的拍来的声音要大。
  他会失手,是因为从来没想过大康朝一贯的冷脸王爷,居然会是这么没有原则的人。
  这一声响的发出,刘猛的身体就很配合的跟着一哆嗦。
  玉烟趁机厉喝,“刘猛!到了现在,你还不肯招吗?柳家,与你有勾结的究竟是柳志高还是柳雷?还是二者皆有之?”
  “这------”刘猛这次是真的瘫软了。
  玉烟冷笑,“我们家王爷可是很仁慈的!
  tang要我说,当初就不该只要令公子的手指,而是该剁掉他的命。根。子,然后送到宫里去。”
  “你------”刘猛一急,试图从地上挣扎着起来,不知是因为铁链太重还是本身的力气耗尽,整个的人又跌回了地上。
  刘猛长叹一声,道:“罢了!我招!我全招!只是有一点儿,一切罪孽都是我一个人做下的,可否请王爷和谢大人对犬子网开一面啊?”
  谢曜就和沈廷钧对看一眼,沈廷钧道:“那就要看看你交代的够不够分量了。”
  玉烟拍手道:“柳大人不是自诩读书人吗?谢大人就给他纸和笔,让他回到牢中好好反省吧!”
  谢曜道:“来啊!将刘猛押回牢中,笔墨伺候!”
  刘猛不是被押回去的,而是被衙役拖回去的。
  一个人一旦失去了心中的支撑,居然连站立都成了问题。
  玉烟道:“谢大人,王春的证词是不是可以画押了?”
  谢曜便冲着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拿着供词到了王春面前。
  王春就看向沈廷钧,道:“王爷!老奴可就画押了?”
  沈廷钧颔首,玉烟嘻嘻笑道:“王叔还有什么好迟疑的吗?”
  这一声王叔出口,王春的脸上立马就笑成了花,心中有底的画了押。
  师爷一回座位,谢曜登即道:“来啊!把王春也带下去,单独关押。”
  “王爷!王爷救老奴啊!”王春忙不迭的高喊。这谢曜或许不知道那偷梁换柱的事儿,沈廷钧应该心里跟明镜似的才对。所以,只要他开口解释,他就应该没事了。
  “慢着!”沈廷钧再次从座位上起身。
  谢曜蹙眉,“怎么?王爷请他来作证,莫非是许给了他什么?”
  不待沈廷钧接话,玉烟开口道:“谢大人觉得,他呈上的那份名单,是真还是假?”
  谢曜就重新拿起案上的那份名单,仔细查看,“看这上面的名字,几乎是涵盖了大康朝主要的大多数的官员了。若真是他们联合了这些人举事,怕是这大康朝真就岌岌可危了。”
  玉烟就转向沈廷钧,“王爷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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