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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医,漫天要嫁-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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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子想?”沈廷钧的脸色已是难看至极。
玉烟道:“你管我怎么想!总之是有柳烟没我,有我没她!你看着办吧!”上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面具,转身就走,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弯腰捡起那块石头,狠狠的扔向瀑布下面结冰的深潭。扔的不是很远,但石头却在惯性的作用下,在冰面上滑行了很远。
沈廷钧抬起脚,将脚边的一块石头也踢进了冰面,却没想到那块石头会与玉烟扔的那块滑行到一起。扭头再看,那个小女人桃红色的衣服在灌木间若隐若现。他一屁股坐到凸起的岩石上,他才不屑去追她。心想着,该杀杀她的傲气了,一个女人这般的强势,置男人于何地?何况,她不是怕狼吗?走不出多远就会自己回来的,那时候会稍稍服软吧!
约莫过了一刻钟,沈廷钧已经冷静了下来。耳边是风声和不时的鸟鸣。哪还有那个小女人的影子,她竟真的倔强如此吗?宁愿喂狼也不愿做他的侧妃?想到狼,他不禁打了个哆嗦,嚯的起身。冲着玉烟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玉烟早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身寒心也寒。突然间特别想念谢曜的白狐裘,可惜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她的心还能回到从前吗?
一直都知道男人有朝三暮四的心,没想到这古代的男人尤其坑人。她好不容易如同蜗牛般伸出的触角,就这样碰到了钉子。昨日他也说过给她侧妃的话,她的反应也没有这么大啊?是因为他今天刻意制造的环境吗?想想,还真是可笑!别人都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她这正好相反,给一个甜枣,然后又硬生生的打了一巴掌。
不知道柳烟的灵魂去了哪里?她那个现代的肉体还存在吗?她们两个有没有可能互换呢?如果真是这样,将来某一天,她们两个还会不会各归各位呢?这样的想法,让她浑身的鸡皮疙瘩蹭蹭的冒了出来。
那还是收起心的好!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为柳烟挣回原本属于她的一切,然后再想办法回到现代。不付出真心,将来也可以走的无牵无挂。
想到这儿,就长长的出了口气。环顾四周,一片茫然。天上没有太阳,不辨时间,不变方向,她把自己弄丢了。不禁苦笑,此刻若真有狼现身,那她就真的尸骨无存了。
由肚子的饥饿程度来推算,应该是过午很久了。路边扑棱飞起一只野鸡,吓得她猛的后退一步,左手连忙捂住心脏的位置。她狠狠的咬一下唇,决定往高处走。因为站的越高,方能看的越远,才有可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相较于玉烟的镇静,沈廷钧却早已慌了。兜兜转转,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大过年的,谁闲着没事往山里跑啊?让他自己说准了,在这样的山区,找个人太难了。
他唤马过来,决定回城搬救兵。此处离城北门较近,多带些人搜索,范围会大些。若是天黑了还找不到,那是真的会有狼的。
玉烟站在大岩石上往下眺望,一连打了三个喷嚏,这是要生病的前兆吗?这个小身体,还真是不抗折腾啊!炊烟!真是令人惊喜的发现。玉烟确定方向,开始往那里进发。就算那里是龙潭虎穴,她也不管了。与人打交道,总好过与野兽打交道。
只是她忽略了目测的距离与实际用脚丈量起来,那简直是相差太远了。炊烟早就找不到了,好在听到了狗叫声。走近了,独门独户的人家,不知是守山人还是猎户。玉烟抬手叩向柴门的时候,夜色已经降临。
狗叫的疯狂,倒比她的叩门管用。屋门开了,如豆的灯光渐近,柴门打开的一刹那,玉烟并未看清来人,整个人就已经扑倒在地。
沈廷钧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王府。一夜搜找,竟然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北山总共就那么大,就差掘地三尺了。她究竟去了哪里?逃天了?遁地了?是故意躲起来了?还是被坏人抓走了?一想到后一种可能,他就冷汗直冒。
刚踏进东院的门口,元炫彩就从书房里跑了出来。“臭小子,人找着了没有?”
沈廷钧摇摇头,道:“母亲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元炫彩没好气的道:“你觉着我这一夜能睡得踏实吗?朔月那样子被送回府里,醒来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你又把玉烟给弄丢了。你说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沈廷钧愁苦着一张脸,道:“都是孩儿不好!”
终归是当娘的,元炫彩一看他这个样子,心立马就软了下来。再看他通红的眼睛,料想他肯定一夜没合眼,火气就全没了。“你也别自责了!那丫头是个机灵的,应该不会有事!”
沈廷钧叹气,道:“但愿如母亲所说!”
元炫彩也跟着叹气,看这傻儿子的样子,怕是真动心了。若在以前,说平祝王爷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的兴师动众,那绝对会成为全京城的笑话。可是现在,他不但这样做了,还把自己搭进去了,真不知坊间该如何传言了。元炫彩安慰道:“她既然自称是魏玄机的徒弟,就该有能掐会算的本事,就算有劫难,自己也该会破解的。”
“谁的徒弟?”沈廷钧从恍惚中甩甩头。
元炫彩道:“神算魏玄机啊!她昨日跟柳烟掐架的时候自己说的呀!王大也说,昨日在公主府前看到一个人跟玉烟搭话,很像魏玄机,玉烟也称他为魏先生。”
沈廷钧苦笑,道:“城北五里坡!真的是她算出来的吗?医术通鬼,算术通神,她还真是好本事啊!”如果神医花果和神算魏玄机真的都是她的师傅,师出名门,也就难怪她心高气傲了。看一眼从主屋里奔出的三个丫头,不见那个女子,心里竟是这样的空。他之所以能在云竹的劝说下回来,不过是寄希望于她已经出人意外的回到了这里。现实证明,是他想的太美好了!
元炫彩道:“你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沈廷钧道:“母亲,孩儿累了!想眯一会儿,母亲请回吧!”
跟在元炫彩身边的阿莲看向沈廷钧身后道:“总管可是找王爷有事?”
王二道:“有个人让我把这个交给薛护卫,可薛护卫自昨夜出去就没回来。”
忍冬惊呼道:“是姑娘的面具!”
本来刚想迈步进书房的沈廷钧猛的回头,目光一接触王二手里的面具,立马大步冲了过去,一把夺过面具。急急的问:“那个人在哪里?”
王二道:“就在大门口,没敢让他进来!”
不等他把话说完,沈廷钧就已经飞奔了出去。
元炫彩道:“阿莲,你看这是什么情况?”
阿莲道:“玉夫人应该就会找到了。”
元炫彩道:“本宫是说,我那儿子的表现是不是很不正常?”
阿莲道:“主子,怕是王爷动心了吧!”
沈廷钧三步并作两步的到了大门口,就见到了一个矮小如瘦猴般的男人在那徘徊。沈廷钧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几乎把人提了起来,问:“她人在哪里?”
“你先-----放开我!”瘦猴挣扎着说。
王二连忙跑过来,道:“王爷呀,您这个样子,他都喘不动气了,更别说说话了!”
沈廷钧这才松了手,瞪着一双血眼,咄咄逼人。
瘦猴缓过气来,道:“原来是平祝王爷呀!小的阿牛给您请安了!”
“少说废话!面具你从何而来?”沈廷钧耐着性子问。
阿牛道:“我只告诉薛梅姑娘!玉烟姑娘只让我来找薛梅姑娘!”
王二见沈廷钧又要发作,连忙上去戳阿牛的脑袋,道:“你个死脑筋啊!王爷是薛梅的主子,你还没搞清状况吗?”
阿牛道:“玉烟姑娘怎么吩咐,小的就怎么做。玉烟姑娘没有提到王
爷,那么小的只能跟薛梅姑娘说!”
“王二,备马!”沈廷钧大吼。
马牵来,阿牛看着后退,道:“小的不会骑马!”
沈廷钧直接让他趴到了马背上,然后翻身上马,直奔城北而去。到了北门,薛梅和云竹正在指挥人马。城门一夜未关,只为了等某个小女人,可惜她却并不知道。
云竹见他去而复返,道:“还是不放心吗?你说说你,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
沈廷钧不理他那茬,直接将阿牛踢下马,对着薛梅道:“问他,你家主子在哪儿?”
阿牛的小脸已经在马背上颠的苍白,挣扎着爬起来,看向薛梅道:“你就是薛梅姑娘?”
“她在哪儿?”薛梅单刀直入的问。
阿牛道:“玉烟姑娘病了,现躺在我家里,她让我来找薛梅姑娘去接她。”
“病了?”沈廷钧挑眉。
云竹道:“没被狼吃了就很好了!”
见薛梅翻身上马,阿牛撒腿就跑,边跑边道:“小的腿脚很快的!”他是很怕再被捉到马上。
云竹看看不动的沈廷钧,道:“你不去吗?现在怎么又不着急了?”
沈廷钧道:“我困了!回去睡觉!”关键的,她应该不会想见他吧!
云竹道:“好吧!我去!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有什么魔力,居然能让初次跟她见面的人对她如此忠心。”云竹骑上马,追了上去。
沈廷钧却并没有调转马头,而是停在原地不动。太阳已经出来,阳光洒在身上,虽然不是很暖,但感觉上已经没有那么压抑。
不知过了多久,韩松赶回来,摇摇头,道:“爷,还是没找到!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沈廷钧道:“不会!”
高飞和申海也一同赶了回来,高飞道:“王爷,我家姑娘还是没信吗?”
沈廷钧道:“都回吧!人应该已经找到了!”他这才调转马头,往王府奔去。
回到东院,沈廷钧直接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和衣躺在书房的小床上,闭上眼睛,脑子是清醒的,耳朵是警醒的。时间仿佛凝滞,停止不前,等待竟是如此的难熬。早知道,他还是去了的好!无论她对他是横眉冷对,还是冷嘲热讽,甚至是代答不理,都应该好过现在的这种滋味吧!
他嚯的起身,冲向门口,刚要开门,外面却传来了嘈杂声。就听忍冬哭着喊:“姑娘,你可是回来了!”他心中的石头扑通一声落了地,却又升起了莫名的烦躁。他的手在门上冒汗,却终归没有将门打开。
转身,门却被人一脚踹开。云竹坏笑着站在门口,道:“我就知道你根本睡不着!”
“滚!”沈廷钧恼羞成怒的吼。
云竹哪会那么听话,抬脚堂而皇之的走进去,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你就让我说说话吧!不然我会憋死的!”
沈廷钧冷哼,在床榻上坐了下来。
云竹道:“哎!你还真是好命啊!你和柳烟的婚约是先皇赐的,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和这柳玉烟的婚约也许是上天赐的呢?”
“胡说八道!”沈廷钧干脆仰躺到床上,头枕着胳膊。
云竹道:“我总觉得那个女人无论做什么事都似乎有天神相助。就拿这次的事来说吧,你猜救她的那户人家是谁?”沈廷钧没有搭理他,他又继续道:“我有没有告诉你,她在承念寺跟柳家人起冲突的事?”
“柳家的人不可能救她!”沈廷钧道。
云竹邪邪的一笑,总算有反应了。就知道他好奇的要死,却还要在那儿强装。“你倒是不糊涂!当日在承念寺,起冲突是因为柳家的马夫惊了玉烟的马车,而马车撞了人。玉烟倔强的非要给那妇人讨一百两银子,不惜与柳家冲撞。你猜怎么着?昨日救她的人就是当初的那位妇人!”
“哦!”沈廷钧松了口气。凡事总有因果,好心总是有好报的。那个女人到现在为止遇到的就两种人,害她的人和帮她的人。真的不好说她是遇人淑,还是遇人不淑了。
云竹道:“一个危险环伺的人,总能化险为夷,若无天人相助,又怎么解释呢?关键的,你弄清了她的来头了没有?”
沈廷钧合上眼皮,道:“丐帮弟子满天下,就没打听出些什么?”
云竹道:“她根本就是个天外来客,无从查起。”
沈廷钧喃喃道:“莫非她真的来自星星上?”
“噗——”云竹喷了一口唾沫,“你能不能别这么搞笑?给你杆子你还真爬呀?来自星星上,亏你想得出!”
沈廷钧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拽起他就推送了出去,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如果她真的是被人从星星上踹下来的,还会回去吗?
云竹耸耸肩,看一眼主屋。主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百结从里面走出来。见了云竹,福身行礼,道:“国舅爷!”
云竹
道:“你不在里面伺候,干吗去?”
百结道:“给我家姑娘抓药!”
云竹道:“她没事吧?”
百结道:“姑娘说自己只是风寒!奴婢告退!”
云竹摆摆手,目光在书房和主屋之间溜了一圈,叹了口气,往外走。却在东院门口遇到了急匆匆而来的谢老爷和谢曜。
“老大人这是找王爷有事吗?”云竹问。
谢老爷严着个脸道:“刚刚得知玉烟出事,老夫特来探望。”
云竹笑道:“老大人对玉烟很是关心啊!”
谢老爷道:“玉烟对老夫来说,如同孙女般。她若受到了伤害,老夫第一个不愿意。这大过年的,接二连三的出事,若是玉烟愿意,老夫就来接她走。谢府虽小,还是能护她周全的。”
云竹一听,这老头子气不顺呢!明着不说,但暗里已是在指责沈廷钧的保护不周了。云竹道:“老大人放心,这王府已经加强了防卫,相信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然后嗓门提高,“再者说了,这王府的夫人真要是搬去了谢府,让平祝王爷的脸面往那儿搁啊!”这后一句话,就算是门窗紧闭,相信耳朵长的人还是能听到的。
忍冬从主屋出来,道:“老爷和少爷来了!快请进吧!”
谢老爷看一眼云竹,问道:“国舅爷一起来吗?”
云竹笑着摇摇头,道:“不了!府里还有事。”
☆、第109章 要权(8000+)
谢老爷和谢曜就被请进了屋,玉烟坐在外间的会客厅里,见他们进来,连忙起身。
“烟儿!你还好吧?”谢曜往前冲了一步,连忙停住。
玉烟露出苍白的笑,道:“还好!”然后看向谢老爷,福了福身子,道:“让老爷子挂心了!本该玉烟先去拜年的,没想到却让老爷子跑了来,玉烟真是惭愧。”
谢老爷在桌旁直接坐下,道:“别说那些个!看你那个小脸瘦的,你这个丫头就不懂得爱惜自己吗?翁”
“坐吧,谢曜!”玉烟招呼谢曜,自己也在座位上坐了下来,“玉烟没事!老爷子放心,玉烟会把自己照顾的很好的!”
谢老爷道:“刚刚才从我那不肖儿子那里得知此事,这大过年的,你跑去北山做什么?还把自己给弄丢了,你手下这些个丫鬟护卫都是吃素的吗?”
丹若奉了茶,跟忍冬互看一眼,低头侍立在玉烟身后。
玉烟道:“不怪他们,是我自己放松了警惕。连”
谢曜气呼呼道:“高飞和韩松呢?这谢家家养的奴才也是这么靠不住吗?”
玉烟道:“你可是怪错他们了!他们全都因为我受了伤,差点儿搭上命呢!”
谢老爷道:“玉烟,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还在进行别的?单纯的对付柳家,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玉烟道:“老爷子何以把柳家想的那么简单?”
谢老爷道:“我与那柳志高共事过,为官清正,从不同流合污,所以才会深得当今圣上赏识,不然,也不会把一个刑部交给他。柳志远老诚实在的就更不用说了,再说了,一个太医又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所以,老夫认为,柳家人不会做出这些个出格的事。”
玉烟道:“新春宫宴,老爷子可是去了?对那柳烟的观感如何?”
谢老爷道:“丫头!这王府有你留恋的事还是人?”
玉烟道:“老爷子不答反问,是想劝我放弃吧!”
谢老爷叹气,道:“木已成舟,就算搭上性命,也要强行去拆吗?你做这一切究竟为的什么呀?只为赌一口气吗?”
玉烟吸吸鼻子,道:“老爷子真的觉得玉烟该放手吗?以您这么多年的经验,若玉烟就此撤兵,他们就真的肯放过玉烟吗?怕就怕我越退却,敌人越疯狂。与其乖乖的坐以待毙,倒不如跟他们搏一搏,或许还能掌握主动权。”
谢曜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哑谜?”
谢老爷道:“曜儿,你先出去!我有话跟玉烟单独谈。”
谢曜刚想抗议,却被玉烟抢了先,“玉烟一直觉得很多的事,疏导强于堵塞。谢曜何其的聪明!更有着他这个年龄的逆反,你越不想让他知道的,他怕是更会想方设法的去获得。”说着打了个很响的喷嚏,忍冬连忙递上帕子。
谢曜道:“烟儿说得很对,祖父!其实,曜儿暗地里也正在调查这些事的蛛丝马迹。”
“你说什么?”谢老爷大惊,压抑过后,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好吧,曜儿!既然你想知道,那回去后祖父就告诉你。玉烟,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也许发生在你身上的所有的事都来自平祝王爷,以前的,包括现在的。或许,当你远离了他,一切的危险也就不复存在了。”
玉烟叹气,道:“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早已经没有了记忆。但是现在的我,在吃了这么大的亏后,是绝不可能忍气吞声的苟活于世的。何况,此事牵扯甚广,无论是与我有恩的还是与我有情的,玉烟都不可能置他们于不顾。所以,老爷子不要劝了,这条道玉烟是会跑到黑的。”
“我帮你!”谢曜说得很坚定。
玉烟投过去的目光不是感激,却是冰冷,道:“谢曜,我已经警告你很多次了。除非你考上状元,否则你帮不了我。因为那些想置我于死地的人非富即贵,倘使你的手里没有权利,非但帮不了我,极有可能还累及你的家人。有些事,我让老爷子不瞒你,不是让你就此插手,而是想你做到心中有数。这年一过,春闱也就马上来到。你若真想帮我,就从今天开始一直到考试结束,都别出谢府的大门。否则,你无论做了什么,我柳玉烟都不会承你的情。”
“烟儿!”谢曜一时间被她的疾言厉色骇住。
谢老爷道:“老夫果然老了!有些事看不真切了!”
玉烟解封了脸色,微微一笑道:“人老的时候,最喜欢做的就是回忆往事。玉烟改天,定会登门拜访老爷子,不为别的,只为听故事,玉烟最喜欢听的就是些陈年老事。”
“看来,老夫是得回去好好想想了!”谢老爷说着起身,“曜儿,看到玉烟没事,该放心了!咱回吧!希望烟儿的话,你能听到心里去!”
谢曜起身,深深的看了玉烟一眼,道:“烟儿保重!”
玉烟起身,将他们送到门口。没有出屋,着忍冬前去相送。然后吩咐丹若准备洗澡水。
“姑娘正病着!”丹若不无担心的提醒。她第
tang一次当丫鬟,没伺候过别的人,不知别人家的主子是否也如同她家主子般好干净。
玉烟道:“没有人规定病着的人就不能洗澡!”在她那个时代,每当遇到烦心事,她排解的方法就是洗澡。以为烦恼会随着满身的灰尘掉落水中,以此解脱。
玉烟美美的泡了个澡,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简单的吃了点儿粥菜,喝了药,倒床就睡。期间,阿莲来过,南红也派了人来,都被忍冬挡了回去。
玉烟醒来,风寒已去了大半,喊声忍冬。忍冬连忙进来,帮着梳洗。玉烟问:“什么时辰?”
忍冬道:“未时三刻了吧!姑娘这一睡就睡去了两个时辰呢!”
“哦!”玉烟看着自己铜镜中的容颜,抬手摸向自己左脸的伤疤,“昨夜,你们都没睡吧?”
忍冬叹气,道:“谁能睡得着啊!虽说姑娘是主子,但奴婢还是要多句嘴。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姑娘这是在要奴婢们的命啊!”
玉烟叹气,道:“也难为你们了!跟着我凶险,在最初就告知你们了,你们几个都该有思想准备才是。”
忍冬道:“有姑娘在身边,再大的危险我们都不怕,看着姑娘心里就踏实。姑娘不在身边,我们这些个那叫一个六神无主啊!幸亏有王爷在!看王爷的着急,不似是装的,看来姑娘的执念终于有了回报了。”
玉烟冷笑,道:“是他弄丢了我,他当然内疚!”
忍冬道:“昨夜搜山,动用了那么多人,范围那么大,怎么会没有搜到阿牛家呢?”
玉烟道:“当然是搜到了的。但我却被阿牛的娘给藏起来了,他们见我当时很是狼狈,又见是官兵来搜,以为对我不利,所以就阴差阳错了。”
忍冬道:“姑娘当日的善举,换来了今日的好报。看来,凡事都有因果啊!”
玉烟道:“也是户可怜人家!阿牛的爹本是靠打猎养家,无奈前年摔断了腿。一家的生计就落在了阿牛的头上,阿牛瘦小,不擅打猎。好在头脑灵活,在城里的清风酒楼做工。谁知这清风酒楼本来经营的挺好的,年前却突然宣布倒闭。阿牛失了工作,一家人愁云惨淡,所以,那日阿牛的娘才会跑到承念寺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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