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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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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妈妈没有退下的意思,脸上有犹豫之色,似乎有话要说。

☆、No。249惊喜

银簪插好,青舒转过身,“怎么了?”

苏妈妈回道,“小姐,大夫人有意带着福老爷回村去。不过,大夫人觉得大古家村恐怕容不下他们,说是福老爷去京城前曾得罪了村中的几位族叔。大夫人问小姐,能不能带了福老爷回她娘家的村子去?”

青舒面露不悦之色,“他们的日子他们自己在过,又不是给我过的,问我做什么?传话的婆子可在?”

苏妈妈小心答,“在的,在等小姐的话。”她就知道小姐听了会生气。不过,若是福老爷他们能离开镇子,小姐的耳根子也能消停些,不必时不时地听到那头的闹心事了。

“告诉她,他们要何去何从是他们自己的事,自己的日子自己在过,外人并不能替他们拿主意。”

“是。”苏妈妈应了,却是一脸的挣扎,欲言又止的没有退下。

青舒觉得奇怪,“有事就说。”

“小姐,大夫人想让嘉少爷去锦阳城的书院读书,只是苦于没有门路,一直不能达成所愿。她……她听说教少爷的卢先生很有名气,是位名师,所以想问问小姐,能不能请卢先生点拨嘉少爷一二?”

青舒拧眉,“你说什么?”

苏妈妈答的小心,“嘉少爷想参加科考,叫什么秋的,说是没有名师点拨举荐,怕是参加不上。”

一直安静地坐在一边的青阳说话了,“是秋闱。今年有每三年一次的秋闱,由各地的秀才参加。”

苏妈妈的脸上笑开了花,“对,对,是这么说的,老奴给忘记了。”接着她一脸自豪地说道,“少爷就是学问多,什么都知道,日后定能考个状元回来。”

青阳被夸的不好意思,微红着小脸澄清,“先生才是真正有学问的人,我连文章都写不好,什么都是一知半解的,离参加科考远着呢!”

听了这话,苏妈妈笑的合不拢嘴,“哎呦少爷,您还说自己没学问,看看,这都知道谦……谦……哎哟,总之少爷定能考个状元回来。”她想说谦虚来着,可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青阳不害羞了,反倒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考状元,先生说不能考状元。”

苏妈妈听了呆住,“啊?”

笑看他们之间互动的青舒也听愣了。

青阳的神色变了,他在椅子上坐的笔直,就像在卢先生的课堂上一样。他眼神晶亮并一脸认真地解答起来,“先生说,考上状元一点都不好玩儿。状元是要给公主当相公的,不能当官,不能远行去游历,吃喝还要人管着,日子没趣的紧。”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傻眼了。就连苏妈妈都听傻了,忘了提醒主子不能乱说话。

青阳继续讲,“先生说,榜眼也不能考取,榜眼的位置很悬,若是当年的状元长的并不雅观,公主又一定要选相公的话,非榜眼莫属。”

青舒抽了抽嘴角,想着幸好自己没有喝水,否则不喷也得呛着。她没好气地问道,“那探花呢?探花是不是也不能考?”

瞬时,青阳眉飞色舞地说道,“探花是最好的,要考就考探花。前有状元和榜眼在,探花的位置最好。先生说,对考取探花的考生而言,一切都有选择性。若要入朝为官,想在仕途上飞黄腾达,探花以及二甲前十的机会最好,其中探花为最佳。”

还有这样的说法?对官场之事一知半解的青舒追问一句,“为什么探花最佳?”她问是这么问的,可心里在想:状元、榜眼和探花等证明考生实力的排名,又不是市场上明码标价出卖的货物,哪是你想要哪个就能得到哪个的?再说了,这是全国的举子使劲浑身解数也不一定能够争到的荣誉,有能力的哪个不想拔得头筹摘了状元的桂冠回来?

青阳不知青舒心中所想,只是把卢先生告诉他们的“理论”拿出来说,“有状元和榜眼的锋芒在前,没人会妒忌排挤居其下的探花。反过来讲,既是探花,定比考的名次在他之下的人更有学问,也很容易与其他人相交,并受人尊重。”

青舒一脸黑线地随口说道,“别告诉我,先生当年考取的就是探花。”

青阳激动,“姐姐好厉害,先生当年考取的就是探花。”

青舒一脸被雷劈的表情。她就随口那么一说,居然还给说中了。她怎么觉得,这是没能夺得状元或榜眼的卢先生为自己找的借口?

这日之后过了许多天,青舒突然想起这事,特意向周伯彥打听卢先生当年考科举的事。周伯彥倒是不瞒她,把所知之事全部告诉了她。

原来,卢先生年少时就才名在外,轻松取得秀才资格,秋闱一考即中举人,紧接着参加了来年的春闱考试,并顺利进入殿试。许多人都猜当年的状元桂冠非他莫属,并有‘今科状元必为驸马’的风言风语传出。

殿试前两日的晚上,留宿客栈的卢先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于是悄悄爬上客栈的屋顶,躺在上头喝掉了足有四斤重的一坛女儿红,然后醉的不省人事。巧的是,当夜下雨,身为醉鬼的他毫无所觉,在屋顶上淋出了病。到了殿试那天,他的烧退了,可风寒还没好利索。他有了极为合理的理由不参加殿试。外人不知的是,殿试是他极力避免的,因为他得到了可靠的消息,“今科状元必为驸马”是真的。他还知道,公主心有所属,而且公主属意的人也在众考生之中,还是位才华出众的考生。

可殿试不同其他,他的夫子(即孔老先生)将他赶出客栈去,扬言他敢错过殿试就把他从弟子中除名。他这才一脸萎靡地参加了殿试。看到他的样子,听说当时许多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殿中的气氛也不怎么美妙。生病却坚持参加考试,本可以得到别人的好感。可想到他生病的原由,这个好感立马大打折扣。

在不怎么美妙的气氛中,钦点的状元诞生了,榜眼诞生了,都不是他。探花的名字正要公布,宣旨的太监只来得及念出朱这个姓氏,立在他左侧的一位仁兄突然倒地并病发身亡。(事后他得知,突然身亡的这人姓朱,自小有心疾。大夫说是此人情绪起伏不定,过于激动才引发了心疾并猝死的。)

接着,在更为不美妙的气氛中,太监重新宣旨,探花郎后头冠上了他的名字,卢玄方。接旨的时候,他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怎么可能是我”六个大字,使得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几日后,圣旨下,公主下嫁今年的状元郎,一个月后大婚。当下,还未痊愈的他好心情地呼朋引伴地要喝酒。众人误以为与状元桂冠失之交臂的他要借酒浇愁,于是围着他一通开解,并警告客栈的小二不能卖酒给他。

再之后,即将成为驸马的状元郎得了朝中虚衔,榜眼和二甲前十都封了官。二甲前十以下排名的会接受考察,考察过了才能得到一官半职。

大概是上头那位很生气,身为探花郎的他被晾在了一边,没得任何官职。所有人都认为他一定很受打击,此后很长时间内肯定振作不起来。这时候,他递了陈情书说要回乡养病一段时日,顺便在爹娘跟前尽孝。上头痛快的准了,晾他到底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像所有人期待的那样,消瘦了许多的他精神萎靡地离了京,与落榜后失魂落魄地归乡的学子无异。

只是,回乡后的他在爹娘身边呆了三个月就呆不住了,留书一封游历天下去了。之后他有如脱缰之马般四处游走,行踪又飘忽不定,连他爹娘都不知道他在哪里逍遥。如此,他成了大安王朝历史上唯一没有封官的探花郎。

后来,先皇薨,当今天子登基。当今有意诏他回京任职,可当年的皇后现在的太后不允,极力反对。再后来,古云虎请他去当军师,那也是古云虎的私人军师,朝廷并未封他官职。所以,他才能在古云虎去世后说离开就离开,没有继续留在军营中。

多年过去,当今天子并未打消召他回京的打算。太后对当今天子的影响力在减弱,说不准哪一天,当今天子会忤逆太后之意召他回京。

这些后话暂且不提。马氏想让古青嘉拜卢先生为师的事,青舒一口回绝了。

卢先生有自己的想法,不喜欢拘束,能够按捺住性子长留她的府上教青阳读书,还不是看在她将军爹的面子上。卢先生收洛小荣,那是看的洛尚书的面子;收陈乔江,看的是陈知府的面子;收下灏,一是她拜托的,二是他定是顾念着什么才会答应。

她是不会为古青嘉开这个口的,因为古青嘉不是她的青阳。为了无关紧要的人惹卢先生的不快,这并不明智。

苏妈妈退下,去回马氏派过来的婆子。

青阳回避到外间去。

青舒则换了一身衣裳,打理妥当了才出来,“走吧!带姐姐去见卢先生。”

青阳却不急着走,仔细看过青舒的装扮后要求道,“姐姐,穿你新做的衣裳,鹅黄色的那件或是嫩绿色的那件哪个都行。”在青舒不解的视线中,他跑进内室,居然翻腾起青舒的首饰匣子来。很快的,他取了一支金步摇出来,“姐姐戴这个,这个好看。”刚才青舒梳头的时候苏妈妈在这里,他可是一直忍着没发表意见的。

青舒诧异极了,“小阳,姐姐怎么觉得你有些怪怪的?”

青阳的眼神有些闪躲,可马上又撒起娇来,抱住她的手臂猛摇,“戴上,姐姐戴上,姐姐打扮的漂亮,小阳才高兴,戴上,戴上好不好?”

青舒狐疑地看着他,但也没太坚持,“好吧,姐姐戴。”她在青阳欣喜的目光中坐进梳妆台前的椅子里,照着铜镜看了看自己梳的发髻,而后接过青阳递来的金步摇戴到头上,“如何?”

青阳伸了手轻轻地摩挲一下金步摇上正在颤动的蝴蝶,满意地点头,“姐姐戴着真好看。”而后立刻又催姐姐快去换衣裳。他知道的,丁五娘昨日才给姐姐做好了两件新夏衣,姐姐穿上给他看过,非常漂亮。

青舒心中起疑,可弟弟难得地要安排一次神秘事件,她不想坏了他的兴致。于是,她笑着轻捏一下他的鼻子,“好吧,你先出去,姐姐这就换衣裳。”

青阳嗯地答应一声往外走,还不忘提醒,“要穿新衣裳,昨日试的新衣裳。”

青舒觉得好笑,“知道了,知道了。”她走去衣柜前,打开衣柜取了嫩绿色的那件出来,站在屏风后头把身上的衣裳给换了,而后出去给等在外间的青阳看,“好看吗?”

袖子上窄下宽,越往下越宽,直至袖口处,衬的她的手臂修长又漂亮。比冬衣略低的领子,衬的她的脖子又长以好看。与衣裳同色的绣有藤萝图案的束腰将她纤细的腰肢展露无余。轻薄、柔软的裙裾遮住了脚上的绣花鞋。在她伸展开双臂,在地上慢慢转了一圈时,裙裾如花朵般盛开,广袖飘动似仙子的羽衣霓裳,头上戴的金步摇的蝴蝶似在飞舞、蝴蝶下的流苏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此刻的青阳还不会形容女子的美,几年后每每回忆起这一幕,他总会想,当时的姐姐就如那江南烟雨中朦胧而美丽的绿色画卷。他仰头看着青舒笑,“姐姐真好看。”

当他牵着青舒的手走进周伯彥以前住的院子时,他还不时看着青舒笑。

哭笑不得的青舒看着某人曾住过的院子,挑了挑眉,“不是卢先生找我有事吗?怎么来了这里?”

青阳恋恋不舍地松开青舒的手,“姐姐自己推开门进去,小阳守在外头,不让别人来打扰。”

青舒狐疑地看着他,“卢先生会在屋子里吗?”

青阳目光闪躲地不看青舒,调头就跑,嘴里喊着,“姐姐打开门就知道了。”

青舒倒是没往别处想,“你们若是准备了什么陷阱来捉弄姐姐,姐姐可是会生气的,生气可是会拧你们耳朵的。”她话说完,小阳已经跑不见影了。她摇头,走上前去,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门。当看到站在屋中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人时,她先是一愣,愣过之后一脸惊喜地往那人身上扑去。

☆、No。250回送惊喜

见到令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子正俏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某人本就欢喜非常。没想到,这个女子竟面带惊喜之色地扑了过来。明白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单相思,某人欣喜若狂,张开了手臂上前,把扑过来的女子搂入怀中,拥紧,并在她的耳畔低语,“我回来了。”

有许多话要对他说,可不知怎么搞的,临了竟不由自主地柔柔地嗯了一声,再无其它。

“有没有想我?”一身墨衣的他如此轻问。

左脸贴在他的胸口上,耳朵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她知道他真的回来了,不是幻觉。她嘴角的笑意更浓,只是不作声。

“有没有想我?”他又问。

她还是不作声。

他腾了一只手出来,手指轻触她柔嫩的脸颊,“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

这时候,她突然抬头,嗔怪之意十足地瞪着他,“是不是你让小阳骗我过来的?回来就回来了,弄得神秘兮兮的干嘛?”

他低头看着她,轻笑出声,“别怪小阳,他是想送你一个惊喜。”

她拿手指戳他的胸口,“小阳乖着呢!从不骗我。一定是你撺掇他,他才会如此!”

“好,好,好,你怎么说就怎么是。”

她轻捶他的胸口一下,“这语气,听着好敷衍,好像你很无辜似的。”

他聪明地不再继续往这个问题上绕,而是转移了话题,“听说你去荒地上了,沟渠修好了吗?”

“修好了,前段时间天旱,果树和菜田全靠它来灌溉了。”说话间,她欲挣脱出他的怀抱。

他不让,揽在她腰上的手收紧。

“你也不嫌热,赶紧拿开手。”刚才被汹涌而来的喜悦之情冲昏了头脑,也没注意热不热的问题。这会儿她后知后觉地发觉了,同时还发现他似乎刚洗过澡。此时他披散开的长长的黑发虽然没有滴水,但很湿。而且他身上有沐浴用的草香的味道。

他很不情愿地挪开搂在她腰上的手,转去握住了她的手,并牵着她往里走,“过来,坐下说话。”

她没有异议,跟着他走到桌边坐下,然后盯着他的眉眼与脸色突然说道,“你瘦了。”边疆条件艰苦,他又是在天气越来越热的时候赶回来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她看的心疼。

“有吗?”虽是问句,但他的口气好像在说:我没瘦,你看错了。

“什么时辰到的?用过饭没有?”她的注意力已经转到了它处。

“进府有一个时辰了。厨房要准备饭食,我没允,没什么胃口。”他轻捏她的手指,“晚饭一起用。”

“睡一觉,你先睡一觉,晚饭好了我派人过来叫你。”她的言外之意是答应了。她劝他睡,无非是看出了他极力在掩藏的疲惫之色。

“不累,陪我说说话。”他抓着她的手指不放。

“都已经回来了,说话还怕没时间吗?快去躺下歇着,要不然我可不理你了。”她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坐在床边陪我,我就去躺着。”

她的脸腾一下就红了,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起身就走。

“阿舒,别走。”他赶紧站起来要去追。

她却突然停下转过身,在他不解的视线中伸出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上,然后使劲儿一推,以此来表达对他的不满。

他想着要哄她高兴,于是假装不敌她的推力,往后一倒,摔坐进了身后的椅子里。

她见了,愕然地看看自己推人的双手,再看看栽歪在椅子里的他,一脸的狐疑。她真有这么大的力气吗?她很怀疑。

他一脸真诚地解释,“阿舒,别生气,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多呆一会儿。”

她别扭地像个孩子一样嘟了嘟嘴,“你到底要不要休息?”

“要,要,这就休息。”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他看来,她嘟嘴的样子天下独一无二地美。

她拿鼻子哼了一声,然后在他不解的视线中靠近他,站在他的右侧,并口气不怎么好地指着左边要求道,“往那边偏过头去。”

“做什……”

“偏过头去。”口气有够凶的。

他一脸无奈地照做,往左偏过头去,“是要我看什么东西吗?”心说这边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这时,她略弯了腰,红着脸,飞快地在他的右脸上轻啄一下,然后转身落荒而逃。

轻轻的、柔柔的,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到脸上时,他整个人被震的一阵失神。他无意识地抬手要摸刚被吻到地方,但在触到的最后一刻顿住动作,慌张地霍地起身。他起身的动作太大、速度又快,使得椅子翻倒在地,发出很大的声响。他顾不得这些,胸臆中涌起的喜悦之情似乎要喷涌而出。

他嘴里轻念一声阿舒,伸了手要去抓,但什么也没抓到。他这才发现,回送他惊喜的女子早已逃之夭夭。他并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笑的很傻,而且手抬了又放、放了又抬的,想摸脸、又不敢真摸的样子很糗。

脚步声起,有人进了他的院子,正往他屋中来。

他欣喜地喊了一声阿舒,想要迎出去。可他马上回过味儿来,这不是女子轻巧的脚步声,来人应该是男子,好像是顾石头。他立刻转过身去,拒绝让人看到自己此刻的真实情绪。

在他转过身的刹那,顾石头正好迈步进门,“公子,古小姐怎么了?小的见礼,古小姐似乎没注意到,停都没停一下,低头着走的飞快,就跟后头有鬼追似的。”

他嘴角含笑,背着手往内室走,“我累了,要进去躺一会儿,没有十万火急的事不要打扰我。”

顾石头傻眼,“公子,您不是说要出门会友吗?您怎么……”

“明日再说。”话落,他的人已经进了内室去,还把门给关上了。

顾石头一脸问号地搔了搔头,一边往外走一边嘴里嘀咕,“劝您休息,您非说要出门会友。小的安排好了,您又改了主意。这世上能有几人能让您改主意的,恐怕没人……”他愣了一下,突然一击掌,“哈哈……一定是古小姐,一定是古小姐劝您休息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再说青舒。急步走出一定距离后她懊恼地一跺脚,暗骂自己一定是疯了。她摸了自己的额头一下,停下来仰头望天,并大大地吸一口气,再拍拍自己滚烫的脸,然后又大大地叹了口气,低着头往前走。

“姐姐,姐姐,见到彥哥哥没有?”等在半路上的青阳屁颠儿屁颠儿迎面跑过来,急切地问道。

青舒哼了一声,等青阳到跟前了,她伸了双手出去,对着青阳的小脸一阵揉搓,“臭小阳,让你不说实话,让你跟着他一起蒙骗我。”

青阳咯咯地笑,左躲右闪的。

青舒不给他逃,一改刚刚郁闷的模样,笑嘻嘻地欺负他。

“别,姐姐饶命,小阳再不敢了。”青阳嘴上说着求饶的话,一下扑到青舒身上,搂着青舒的腰不放。

青舒笑,“臭小阳,赶紧走开,热死了,热死了。”

“不热,不热,一点都不热。”

“不热也得放开,若是被苏妈妈看见了,姐姐可不会救你。”

这话绝对好使。青阳立刻从青舒身上弹开,并一脸怕怕的左右张望起来。没有见到苏妈妈的身影,他长出一口气。见青舒丢下自己走了,他赶紧追上,“姐姐,哥哥瘦了,姐姐做好吃的给哥哥吃好不好?”

“府里有厨娘,我为什么要做饭给他吃?”

“因为姐姐做的最最好吃。”

“那也不行,我拒绝。”

“为什么?”

“天气这么热,若是姐姐下厨的时候热晕了怎么办?”

“对不起,小阳没想到。”他懊恼地认错。

她偷觑他一眼,看到他懊恼的样子,嘴角勾起,“嗯,傍晚凉快些了,或许可以。”

“小阳要帮忙。”刚才还一脸懊恼的人立刻神采飞扬起来。

“好。”

傍晚十分,睡的正香甜的周伯彥被青阳和洛小荣叫醒。他睁开眼,盯着立在床前的青阳,声音低沉中带着刚睡醒的微哑,“什么时辰了?”

“快到酉时了,哥哥起床吃饭。”青阳答。

“姐姐做了好吃的菜,酸酸甜甜的肉。还有好吃的饼。”洛小荣报告起来。

青舒虽然做了锅包肉和手抓饼给青阳他们吃过,但一直没有说出“锅包肉”和“手抓饼”这两个名字。因此,青阳他们只知道它们好吃,可又叫不上名字,对人说起时一般都是这么形容的。

听说青舒下厨了,周伯彥好心情地坐起来。他挨个儿摸青阳和洛小荣的脑袋,“哥哥马上就好,去玩儿吧!”

青阳和洛小荣说要和哥哥一起去食厅,然后跑到院中缠锦衣护卫去了。

周伯彥迅速穿戴好,由顾石头伺候着洗漱过了,这才迈步出门。此时,青阳和洛小荣正一左一右地挂在洪威高高抬起的左右手臂上笑的欢快。周伯彥见了没说什么,只是对着他们一招手,率先往外走。

青阳和洛小荣这才松开手,不再挂在洪威的手臂上,让各自的双脚落了地。他们喊着明天再玩儿,追在周伯彥后头走了。

食厅内,餐桌上摆着四个炒菜、四个凉菜、一盘酱肘子、一盘清蒸鱼,还有刚烙出锅的洛小荣口中的好吃的饼。

周伯彥先入席,青阳、陈乔江、灏和洛小荣这才跟着入席。周伯彥扫过桌上摆的碗筷数量,心中立刻明了,青舒逃了。想到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他决定暂时放过她,一切等明日再说。

------题外话------

喜欢这章的要冒泡啊!

☆、No。251傻瓜

清晨,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这个天气,不适合出门。青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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