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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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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青舒妹妹想吃,我这当哥哥的听见了怎能假装没听见。这样,这事交给本公子,本公子这就亲自为青舒妹妹取回来。”
“天热,不麻烦古公子了。”“成子,还不快……”
“哎,哎,这么客气做甚。你派的人用走的,本公子是骑马的,哪个回来的更快?答案不必本公子说出来吧!”他还拍了两下古管家的肩膀,“好了,好了,一点都不麻烦,为青舒妹妹跑腿一点都不麻烦。本公子这就去了,回见,管家。”他自说自话完毕,人已经往外走了,嘴里还喊着,“备马,赶紧备马。”
这情况,让古管家一阵无语。
古瑞星骑了马,带了四个护卫出发。巳时过了一半,再有半个时辰就到午时了。此刻已经烈日当头、炎热无比,大街上走动的人极少。他便放开手脚纵马奔驰,须臾间就赶到了风味小食铺前。缰绳交给护卫,他推开风味小食铺的青纱门走进去。
还没到正午上客的高峰期,但铺中并不缺客人,三三两两地已经有十来个客人在吃东西。
古瑞星一边往柜台走,一边扫过在场客人的桌子。他挑了挑眉,基本每桌的客人都点了一样奇怪的菜。大碗中,像面条一样的东西比面条还宽,里面加的瞅着像是黄瓜丝和豆芽。还有点点的红,看着像是辣椒碎沫。
他问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左右的伙计,“他们吃的什么?”
吴小山热情介绍,“公子,这是铺中的夏日招牌菜,凉皮。”
这就是凉皮?古瑞星对着迎过来的古元河说道,“先来一碗,本公子尝尝味道再说。”
古元河要带他去雅间,他拒绝了,往离柜台最近的一桌上一坐,“这里就成。”
没用多大工夫,吴小山喊着凉皮一碗,把凉皮端到了古瑞星的面前。
“这是提前做好的不成?怎会上的这么快?”古瑞星一边问,一边对它面视了一番。碗中,有比面条还宽的似面条的东西,有黄瓜丝,有豆芽,有香菜叶,有辣椒油,有汤汁,有蒜沫儿,还有小四方块儿的颜色微黄且带扎的不知名的东西。
“公子,凉皮既可当凉菜食用,也可当饱腹的正餐。它是每日做每日卖的。早起,铺中的凉皮师傅们就开始做凉皮,到客人上来的时候,再一份儿一份儿地加了佐料端上桌。”他一指和凉皮同送来的一小碟的辣椒油,“您若觉得辣味儿不够,可以酌情再加些。拌一拌,立刻便可食用。”吴小山从旁说明。
古瑞星明白了,取了筷子拌了两下,竟闻到了一缕陌生的香味儿。他更加好奇,挑了一根凉皮尝。
“公子,您觉得味道如何?需要点别的菜吗?”
“夏日里,吃这个比吃热食舒服多了。”评价完毕,他也不点其他东西,眨眼间便吃掉了一碗凉皮。而后他招手让吴小山上前,说道,“再来一碗。”
连吃了三碗,古瑞星才不喊再来一碗了。这时候,他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来。他冲着柜台后的古元河说道,“掌柜的,你们小姐等着吃凉皮,赶紧装上一份儿。对了,这要怎么外带?不会是要本公子端了碗回去吧?”这可是有损他形象的。
古元河一改先前的热情,眼皮都没抬一下,“不劳古公子费心,已经有人给小姐送凉皮回去了。”还好他爹有先见之明,虽然眼前的这位主动接了差事,但还是派了其他人过来为小姐取凉皮。这位借着替小姐跑腿的名义,进铺后却对此事一字不提,连吃了三碗才说要给小姐带,实在是气人。
“什么?哪个敢跟本公子抢差事?站出来让本公子看看。”古瑞星理直气壮地要找人算帐,根本不去想他若是没有吃这三碗,早带着凉皮回去,从早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吃的青舒肯定已经吃进嘴了。
古元河对他有点小怨言,但碍于身份不敢说出来,只得说道,“古公子,若是吃好了,这就回吧!凉皮,我爹已经让人取回去了。”估摸着,提着食篮的人就快进府了。
古瑞星没有一点歉疚的神情,“你爹不厚道。算了,再来四份儿,青舒妹妹不吃,还有青阳他们可以吃。”
“少爷们的也已经带回去了。”
“这,这……他们不吃,你爹你娘可以吃不是?别这么小气,赶紧装好。本公子这就要回去。”回去就找不厚道的古管家算帐。若是青舒妹妹生他气怎么办?若是让见色忘友的周伯彥那小子知道了可就坏了。
“小山,古公子要外带四份儿的凉皮。”古元河交待了这么一句,紧接着说道,“七碗,一共一百零五文钱。”
有人不顾贵公子的形像,掏了掏耳朵,一脸不信地问,“你这是要本公子付银子?”
“要不,您记账,小的以后找彥公子拿便是。”
“小气,忒小气。”古瑞星说着,在袖子里掏了掏,拿出一张银票放到柜台上。
古元河看了银票的面值一眼,立刻收入钱匣子里,“小的这会儿找不开公子的银票。不过没关系,银票就存在柜台上。公子什么时候过来吃东西都可以,小的会一笔一笔地从公子存的银票里扣。”
“小气,奸商。”古瑞星甩下这四个字,转身往外走,“赶紧的,本公子可是急着要回去的。”
不过片刻的工夫,他带着四份儿的凉皮骑马回到古府,第一时间去了青舒、青阳他们暂住的院子,“青舒妹妹,六哥给你带凉皮回来了,快出来迎接六哥。”
青舒没出来,青阳他们也没出来,只出来一个初一。初一行了礼,“公子,主子们正在食厅用饭。”
“这就吃上了?怎么不等六哥回来?”他故意大声说着,转了方向进了小食厅。
已经吃掉半碗凉皮的青舒狠瞪他一眼,“行啊,古六哥,借着替我取凉皮的工夫,听说在铺子里吃了三碗的凉皮。”
古瑞星一脸“我冤枉”地说道,“哪个敢如此污蔑六哥?让他站出来,我们说道说道。”
吊儿郎当地坐在陈乔江左手边吃凉皮的一人抬头,“我说的,怎么着?你还想灭口不成?”
古瑞星侧过脸,循声往左边看过去。看清来人,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安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安荣景奉送鄙视的一眼给他,说道,“乔江,告诉他。”
陈乔江哪管那么多,“安哥哥是来跟我们玩儿的。才不像你,都不肯跟我们玩儿,哼!”
一向不怎么发言的灏偷觑古瑞星一眼,然后一反常态地说话了,小声控诉道,“安哥哥在铺子里听到姐姐想吃凉皮的事,一下买了六份儿回来。才不像古哥哥,只顾自己一个人吃,都不管姐姐是不是饿着肚子。”
青阳和洛小荣附和,“就是,六哥没有安哥哥好。”
古瑞星厚脸皮地对着青舒笑,“妹妹,你看看他们,竟联起手来挤兑六哥,太不厚道了,对不对?”他把提回来的食篮往桌上一放,“妹妹,尝尝六哥带回来的,味道肯定比姓安的带回来的好。”
安荣景眯了一下眼睛,“小子,怎么说话呢!皮痒是吧!”
青舒决定无视他们,继续吃自己的凉皮。可是,这两个男人真的很聒噪,竟坐到一处一边吃一边拌嘴个没完没了,一点儿食不语的自觉都没有。
就连青阳也受不了,“哥哥,你们好吵。”
“好小子,有胆子再说一遍。”安荣景和古瑞星异口同声地说道。
青舒忍不住剜了他们一眼,“我说你们好吵,怎么着?”她又问碗已见底的青阳他们,“吃饱没有?还要不要吃?”
陈乔江喊没吃饱,另几个跟着说还想吃点儿。
青舒点头,站起来,打开古瑞星提来的食篮,取了其中的四碗凉皮出来,并与桌上未动的另两碗放一起。她端起其中一碗,“要吃的自己拿。还有,咱们去别处吃,不理他们。”
在聒噪的那两人的抗议声中,青舒把各端了一碗凉皮的弟弟们带去别处吃凉皮了。
留在食厅中的两人面面相觑,而后失笑,然后去抢唯一剩下的那一碗凉皮。
古瑞星:下绊子也就算了,还要踩脚,你是女人吗?
安荣景:抓挠是女人才干的事,你好意思用?
古瑞星:哎呦,松手,快松手,胳膊要断了。
安荣景:小子,你先松手,老子的手指头都要让你掰断了。
……
守在食厅外的初一和关木头听着屋中的碰撞声及时不时会有的对话声,吓的躲的远远的。
屋中,碰一声重响之后。
摔在地上的安荣景滚向一旁,爬了起来,“你小子昨晚的手笔可不小?”
古瑞星靠墙坐在地上,揉着手臂,“多谢夸奖。你来康溪镇做什么?”
“知道那些人的主子是什么来头的吗?你也不打听打听是否好惹,竟敢给一锅端了,啧、啧、啧……”
“管他是什么来头!我古小六只管按指示行事。”在权力中心的边缘地带当差,太聪明不好,糊涂些总没错。不能有太强的好奇心,不去挖掘所谓的秘密,按指示办事准没错。
安荣景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心事重重地说了一句,“小六,大哥有很不好的预感。”他到的迟了,当时天边微白。他没有靠太近,看到的也只是被官兵清理的差不多的现场。他转身离开,却在一个偏僻的巷弄之中发现了一条漏网之鱼。这条鱼受了伤,似乎失去了行动能力。
他走过去,这条鱼惊惧地瞪大了眼睛看他。他觉得这个眼神很熟悉,似乎在哪里看过。这条鱼要逃,他很容易地一脚将其踩在脚下,并扯下了其遮掩面容的蒙面巾。看清这条漏网之鱼模样的刹那,他感觉浑身的血液凝结了,他的身体动弹不了。
“安兄弟,我们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主子如何吩咐,我们便要如何行事,违背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要去追究不该你知道的事,咳咳……”
他木然问,“否则如何?”
“你心里清楚。”
他的回答是,用对方的匕首结束了对方的性命。他继续走,一直在想:这是为什么?那个人,为何会盯上小小的古府?手札他及时截住了,也已经烧成了灰烬,可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他的彥弟知道自己要对抗的是谁吗?
是的,他有很不好的预感。彥弟提前调来了官兵,说明彥弟预料到了下边会发生的事。可是,彥弟是怎么预料到的?彥弟一定瞒着他什么事,而且是很大的事。
安荣景的脸上会有凝重之色,这可不容易。古瑞星扶着墙站了起来,“说说,怎样一个不好法儿?”
“大概,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古瑞星听了,觉得这话说的很无聊,“在我们看不见的角落里,每日都有腥风血雨的事件在发生。行了,别赖在这儿,赶紧走。”
“我在说正经的。”
“我说的也不是玩笑。过来,咱们赶紧把这里收拾好,要不然青舒妹妹会发脾气。她一发脾气,你家彥弟就英雄气短。他一英雄气短,肯定不会让我们好过。”
安荣景没再说话,安静地把倒下的椅子扶了起来。
古瑞星蹙眉,“安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知道彥弟……”他话说一半,拧眉说道,“没事,我得走了,我要找彥弟说些事。希望我过去的时候他人在锦阳城。”
“若是不急,安大哥可在这里等。他很快就会回来。”
“没事,反正我得去一趟锦阳城。走了,不必相送。”说话间,他走出了小食厅,很快就出了古府。
☆、No。259此话怎讲
厢房内,青舒站在窗前,看着安荣景离去的背影,低眉凝思。
“姐姐,你的凉皮不吃吗?一会儿该不好吃了。”青阳护着青舒的碗说道。
青舒这才转过身,脸上带着笑,“姐姐饱了,让小娟她们端去吃吧!”
“唔,给我,给我。”陈乔江嘴里吃着,还伸了手要拿青舒的那一碗未动的凉皮。
“不可以。你已经吃两碗了,再吃该坏肚子了。你们也一样。”青舒挨个儿看青阳他们一眼,然后示意小娟端走。
小娟谢了恩,端了一整碗的凉皮出去,叫上小丫和小鱼分吃去了。
大家吃凉皮都吃饱了,午饭自然是免了。等青阳他们消食了两刻钟,青舒赶他们去午睡,然后一个人坐在屋中想着心事。这个府邸,血腥事件前后发生了两次,她厌恶极了,再不想住下去。入冬的时候,若是新的府邸修建不出来,或许她可以带着全府上下先住荒地上的四十间青砖房。入冬前,所有的土暖管道肯定能做出来并安装好。
“小姐,苏妈妈求见。”小娟站在门外通传。
青舒收回思绪,坐正身体,“请。”
苏妈妈喜笑颜开地进来,“小姐,官府来传话了,说是皇上赐下的一百头耕牛到了,要府里快快派人过去接收。”
这的确是喜事,青舒脸上立刻有了笑模样,“快,让管家挑足够的人手过去,把耕牛接下。”
“是,小姐。”苏妈妈匆匆要告退。
“等等,等等,让丁管事快去请了平安护卫队过来。百头耕牛赶到荒地去的差事就交给他们了。”荒地那边有新建好的牛棚和马厩,都空着,这下可派上了用场。会建牛棚和马厩,不是青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而是考虑到当五十顷良田都变成自己的时候,庄子上养的十七头耕牛与三匹马完全不够用,添牲口成了紧要的事。
还有就是,她有考虑过养母牛。养母牛,不仅可繁殖牛群,喂好了还可以在母牛产小牛的时候挤奶。她不确定大家会不会接受喝牛奶这件事,反正她是爱喝的。因此,她让人建了可容纳五十来头牛的牛棚以及可容纳十来匹马的马厩。
苏妈妈听了青舒的吩咐,忙说道,“小姐,丁管事忙土暖的事情去了。”
青舒反应过来,“我竟把这事给忘记了。那就让管家派别人去。”这就是高兴过头的表现。几头或十几头耕牛,多走几个地方,多花点银子就可以买到。但是买百头耕牛可不容易。
于是,在引来围观者无数的情况下,古管家亲自跟随平安护卫队把百头耕牛往荒地上赶去。
当晚,古瑞星在古府布置了不同与前一晚的护卫网,但警戒状态依然为最高级。
杜护卫杜仲夏和洛护卫洛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你怎么看?”洛三坐在墙头上,擦拭着手中的剑问。
“不是预见到了吗?有什么可问的?”杜护卫把拿在手中把玩的匕首插回绑腿里,“你该回去歇着了,记得寅时来替我。”
“决定回来时我们是想过可能会有麻烦。可我们当时的猜测是至少会有风平浪静的几年时光,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早来早了。”话落,杜护卫隐入黑暗之中。
洛护卫叹了口气,仰起头望向北边的方向。不知想到了谁,他的心底涌上莫名的惆怅。很快的,他摇了摇头,跳下墙头回去睡了。
古瑞星正亲自带队巡逻时,在前院墙根下见到一闪而过的黑影。他立刻跟过去,“杜护卫,留步。”
杜护卫退回来,“何事?”
古瑞星明知故问,“墙上的铃铛,今晚怎么全收了?”
面无表情的杜护卫伸手一指身侧的叶子,在风中颤动的细枝上的叶子,“看到了什么?”
“叶子。”
杜护卫转身就走。
“别啊,别走。不是就不是,干嘛这么小气。可它的确是叶子没错啊!难道你想让本公子说的更明白些,说菜叶不成?”
杜护卫停都没停,径直走开去。
古瑞星要追过去,古府的一个护卫拦住了,并解释了一下杜护卫懒得解释的事,“古大人,今晚有风,墙上的铃铛起不了预警的作用,反倒它在风中的响声会扰乱自己人的视听,给侵犯者可乘之机。”所以,若是无风的夜,铃铛会串在墙上的线上,用来示警。若是有风的夜,且风力能使铃铛响个不停时,一定会被撤下来。
“谁想出来的?这铃铛每日拆了又安,安了又折的,多麻烦!”
“自然是大家一起想出来的。”那人说罢,赶紧去自己当值的位置,对古瑞星给予的麻烦这一评价并未做特别的反应。
古瑞星盯着那人的背影,若有所悟地点头。“这府里的家丁,有点意思。”古府的家丁,有的很普通,身手一般;有的很优秀,沉默寡言又高深莫测,对外的身份是家丁,实际上被称为鹰卫。刚刚说话的这一个,*不离十是普通家丁,不太可能是鹰卫。因为鹰卫的沉默与低调他已经见识过了。
同一时间,乱葬岗上,出现了五个黑衣蒙面人。有两人举着火把照明,有两人挖着坑儿,而似头目般的人物站在旁边看着。
许久,挖开大坑并检查过坑内情况后,其中一个高瘦的男人回禀,“回主子,此处共埋了三十八具尸体。属下以为,或许有一人成功逃脱了。”主子派出来的人理应是三十九人,而且他们打听到没有被捉活口儿的。既然埋在这里的人数对不上,剩下的一人理应逃出去了才是。
“或许?本夫人要听的不是或许二字,本夫人要的是确切的消息。”女子说话的声音很柔和,语速也很慢。
高瘦的男人却被这样的声音吓的跪到了地上,“属下该死,请主子恕罪,属下会尽快找到第三十九人。”第三十九人,就是这死去的三十八人的头目。他认尸体,不仅要看脸,还要看手臂上的标记。他仔细确认过,错不了,这里没有负责昨晚行动的头目的尸体。
“本夫人铤而走险地派人替你们摸清了古府的地形,你们却搞砸了一切,一群废物。”她怒。娘娘多年来经心培养出来的三十八个死士就这么没了,岂有此理。古府内外有近百人的官兵秘密出现,而她的人居然没一个提前发现的,全是废物。
被女子训斥着,四个黑衣人一声不吭,只是低了头听着。
“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五日内必须杀掉目标,否则提头来见。”女子声音柔和地放下狠话,甩袖离去。
这么一来,两个黑衣人赶紧跟在女子的身后,剩下的两名黑衣人则将挖好的大坑草草地添了,然后拿上工具离开。
在这些人全部离开之后,自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爬下一人来。“找什么找?爷爷早替你们解决了第三十九人。女人真不可理喻,消停点儿会死人吗?”那人嘴里嘀嘀咕咕的,离开了乱葬岗。
天亮,一切的黑暗被光明所驱散。乱葬岗这样的地方,夜里是野狗出没的地方,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去。就算是白天,若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多有忌讳的古人一样不会出现在那里。因此,除了躲在树上的那个人外,再没人知道有人挖开土并检查了死者的尸体。
到了午时最为炎热的时候,康溪镇外的十里坡上的一座长亭中躺着一个人。此人一身的粗布衣裳,头发梳的还算整齐,外袍衣摆却刮了个口子。此刻,他手里抓了个酒葫芦,正翘着二郎腿仰面躺在长条石椅上一口又一口喝酒。
马蹄声声,由远而近。当一队人自长亭前呼啸而过的时候,他大喊,“彥公子,请留步。”一队人飞驰而过,他塞好酒葫芦的塞子,闭上眼睛,抖着翘起的二郎腿,一派悠闲。
过不多时,已经冲过去的一队人掉转了马头,回到长亭处。为首的周伯彥让属下们等着,驱马来到长亭。他轻拍座骑的脖子两个,黑马便又上前一些。黑马的头正好在仰面躺着的那人脑袋的上方,对着下边的一张脸,它大大地打了个响鼻。
被黑马喷了一脸口水的安荣景立刻别过脸去,拿袖子抹脸,“你小子,怎么这么坏?”
周伯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这里做什么?”
他一脸气愤地要坐起来,脸差点就和马嘴贴到一起去。他躲开去,并坐了起来,指着黑马的鼻子骂,“行啊你,跟你主子一个德行,就知道欺负大哥。”
黑马一幅趾高气扬地打了个响鼻,并在原地转了两圈儿,似乎不怎么喜欢在此处停留。周伯彥拍了拍黑马的头,在它安静下来时说道,“既然没事,那就先行一步了。”
“别。下来,赶紧下来,大哥有事跟你谈,十分紧要的事。”安荣景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个彥弟,也就小时候好玩儿一些,大了之后越来越无趣。
周伯彥倒是没和他唱反调,下了马,牵着缰绳站在他旁边,“什么事?”
这一次,他倒是没绕弯子,直接挑明了话题,“古府怎么得罪皇后了?”
“此话怎讲?”
☆、No。260挑事的
安荣舟拍了拍身侧的位子,“坐,坐下来说话。”还递了酒葫芦过去,“来一口。”
周伯彥没坐,松开黑马的缰绳后望向柳树林,“大热的天,喝什么酒?一身臭汗加上酒味,离路边的乞丐不远了。”
安荣舟收回递出去的酒葫芦,“不损我,你浑身难受是吧!”
“那倒没有。”他回的一本正经。
“行,算你赢。我问你,古府遇袭这事,你是不是提前收到了什么消息?”
“没有。”
“没有你会让古小六秘密调兵?你知不知道自己捅了个马蜂窝?”
“怎么了?”周伯彥转过脸,一撩袍角,坐到了石椅上。
“皇后的人你也敢杀。你小子,你小子……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我何时动了皇后的人?”周伯彥蹙眉问道。
“你小子,还不承认。我确认过了,袭击古府的那些死士的背后人是皇后的嫡亲七妹,也就是钟鹂。”安荣舟没好气地说罢,闷了一口酒。
“钟鹂?没听说过。”他确实没听过这个名字,不是谎话。说话间,他已经抢下了安荣舟手中的酒葫芦,放到了一边去。
安荣舟没去抢回来,只是耸了耸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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