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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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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青舒正坐在书房拨拉算盘,古管家过来低声禀报了一句什么。
青舒听罢说道,“很好。房间准备好了吗?”
古管家回道,“都收拾妥当了。还有,依小姐的意思,已经从官牙手里买了伺候的书童回来。这书童原是官家的家生子,那官家没落后,发卖了一批奴才出来。因这书童识字,能多卖几个钱,也被卖了出来。至于他的爹娘,奴才查了一下,早他一年卖去了别的地方。不幸的是,他的爹娘跟着新主子远行时遭了土匪,没能生还。他现在无亲无故的,了无牵挂,日后只会忠于小姐少爷,不大可能生异心。”
青舒点头,“你看着给他起个名字,再观察几日。”
古管家,“是,小姐。”
青舒翻着书页问,“吴府那边有什么新消息?”
古管家,“听说,前日午后吴叶氏吐血昏倒了。再有昨日,吴叶氏命人打死了一个大丫鬟。依传话的说,今日吴府要设坛驱鬼。至于结果如何,明日便会有消息传来。”
青舒微微一笑,“咱们坐等好消息。”
☆、No。173变化
古府田庄的秋收完成,而留在地里的嫩苞谷秸秆虽然也在从底下开始一叶一叶地枯黄着,可大体上仍然没有失去它的绿色,成了左近最扎眼的存在。
而农人们种下的冬小麦已经破土而出。这些麦苗,趁着没有霜冻,趁着土层没有结冰,它们努力地生长着。
德县那边传来了消息,吴府的驱鬼法事似乎很成功。不过,被吴府请去驱鬼的老道失踪了,在吴府内失踪的。驱鬼法事结束,道长似乎不满意吴府给的赏赐,没有立刻离开吴府,而是在吴府多住了一晚。就在当晚,老道失踪了,在吴府内失踪的。
吴府请了老道在府中做法事,很多人都知道。老道做完法事却没有从吴府出来,就那么失踪了,便不得不令人想入非非,私下里人们怎么议论的都有。但大体都差不多,很有吴府卸磨杀驴的意思在。就是吴府因着某种见不得人的原因,把老道给杀了,来了个毁尸灭迹。
这还不算完,有个自称是老道的徒子徒孙的道童出现在德县,找到吴府,要吴府交出他的师祖。吴府的下人一口咬定老道拿了五十两的赏银离开了吴府,警告道童不要乱说话。
道童没要到人,哭着跑去县衙击鼓鸣冤。到了知县的大堂上,道童拿出一封信来,说这是几日前师祖交给他的信。他的师祖当时给了他这封信,并嘱咐他说,在吴府的法事结束的第二日,他们在县城外的某地汇合,然后去下一个县城。道长说自己若是不能在约定的时间和道童见面,道童就得上吴府要人。吴府不交人或说道长已离去,道童便拿着信到衙门去,让衙门帮忙找吴府要人。
萧知县虽然觉得荒唐,却也让人呈上信。他打开看罢,脸色异常古怪地派了两个衙役陪小道童再去吴府要人。
即便来的是衙役,吴府家丁也客气不到哪里去,说了声等着,便把衙役和道童晾在一边。左等右等,也不见管事的出来,道童很生气,于是站到路中间,拿出道长给的信当众大声读了起来,连落款都不放过。
道童此举,再次让吴府成了县城的焦点。
原来这信不是别人的,正是吴镇江吴老爷写给某个相好的倾诉衷肠的私密信。同样的,在此信中,吴叶氏就是那手段毒辣的母夜叉,而信中提及的某个相好就是那天上的仙女,美丽又善良,后边还有赞颂这位相好的诗为证。
道童第一遍念下来,路人没反应过来,吴府的家丁也没反应过来,连两名衙役也没能反应过来。但等道童念到第二遍、第三遍的时候,再加上有个经过此地、好事儿地听仔细的穷酸文人摇头晃脑地解释了一下那赞颂某个女子的诗,在场的除了小孩子以外,只要是成年人就没有一个不懂是怎么回事的。
吴府家丁这才慌了,往里报信的报信,出来捉人的捉人。
道童一见不好,喊着打人了、杀人了的躲到两名衙役的身后。衙役不敢得罪吴府,也不敢把知县大人交给他们的道童让吴府捉去,正在他们左右为难的时候,道童趁机逃走了。
且不管信的真假,吴府都闹了个大笑话。别人不确定信的真假,但见过另一封内容大同小异的信的吴老爷和吴叶氏心里明白道童手中的信*成是真的。吴老爷即便知道信是真的,也不敢表现出来,怕吴叶氏起疑。吴叶氏明白信是真的,虽然没有吐血,却也气的不轻,咬紧牙关说这是在有人污蔑她家老爷。
吴老爷非常非常想知道信中所提的儿子的相好的是谁,因为明显,是这个相好的手里保存的信成了攻击他儿子的武器。他迫切的想知道,这样的信,到底还有几封?他要如何做,才能把这些不利于儿子的东西拿回来并销毁干净。
吴叶氏把房中可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却依然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她自然明白这些信的出处,第一封信既然是古青舒给的,那么第二封必定也是出自古青舒之手。古青舒为什么有吴镇江的亲笔信,答案很明显,左不过从叶蓝的遗物中找出来的。
叶嬷嬷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吴叶氏砸够了东西,喘着粗气坐到床上,一脸阴郁地盯住叶嬷嬷,“你说的对,古青舒的太过安静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她早已开始布局,早想好了要如何对付本夫人。”
叶嬷嬷不解,“小姐……”
吴叶氏一摆手,“没错,这肯定是古青舒的手笔。我明白了,她不跟我硬碰硬,原是要这样折磨我。”
叶嬷嬷绞着手中的帕子,“小姐,您说,道长……会不会是老爷……”她很怀疑是吴老爷让人作掉了道长。因为她听到了一些消息,道长失踪的当夜,吴管家叫了道长出去,之后道长再没回来。
吴叶氏按了按额角,“别管那该死的老道,既然是古青舒设的局,那老道跑不了就是古青舒派来的。”四千两银子,她的四千两银子。虽然她先前会给的痛快,是想着日后控制住古青舒,她可以拿回五千两、六千两甚至翻一倍的银子来,没想到,她一时疏忽,居然就着了古青舒的道儿。
叶嬷嬷的心蹦蹦的跳,“小姐,既然道长是古青舒找来的,那,前些日子的闹鬼之事……会不会是人为?”
吴叶氏一愣,但想了想,立刻否决,“不会。”若是人为,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再者,若是人为,怎能在空中飘来飘去?如此一想,她糊涂了。若闹鬼是真,若道长是古青舒派来的,那道长怎么会真的帮忙驱鬼?难道是为了取信于她,道长才拿出了真本事不成?
当晚,吴府再次传出尖叫声,再次闹鬼。而这一次,这鬼不是古叶氏,而是失踪几日的老道。这鬼先光顾了吴叶氏的院子,而后在众人聚集在吴叶氏这边的时候,又光顾了吴老爷和吴老夫人的院子。
如此一来,吴府下人嘴上不敢说,心里却有了答案。原来这老道的确是死了,死在了府中的三个主子手里。
康溪镇古府。
每日都要向青舒报告最新消息的古强欲言又止。
青舒问,“怎么了?”
古强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小姐,从闹鬼到道长上门,还有后边的这些,都是您的安排?”
青舒摸了摸鼻子,“实话跟你说吧。让‘鬼魂’夜里照应吴叶氏是我的主意;适时准备一个道长出场,也是我的主意;银子的事,当时只想试试能不能拿回来一些;道长失踪和夜里出来折腾折腾,却不是我的主意。其实,我当时觉得我的想法太异想天开了,估计难成事,扮鬼吓吴叶氏的事儿大概也只能来一次。没想到,他们那么厉害。还有他们,也很厉害。”她光有想法,没人帮她去做、去实现也是白费。好在,将军爹留下的黑白二卫确实有本事。
古强看向青舒的目光变得很古怪。
青舒不解,“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
古强清了清嗓子,移开视线,“老奴是觉得,小姐的主意太过孩子气,不过,结果并不孩子气。”没有上门拼命,没有喊打喊杀,却把整个吴府给搅的乌烟瘴气、人心惶惶的。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再有,他觉得小姐变了。现在的小姐,不再是那个横冲直撞地、以正面冲突的方式解决问题的小姐了。
青舒有些闷闷不乐,“我没有告官,也没有直接上门找吴叶氏报仇,整日忙着挣银子的事儿,不知道九泉下的娘会不会生气?”
古强听了却说道,“小姐,夫人不会生气。因为,小姐正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夫人报仇。夫人地下有知,一定会觉得很欣慰。”
青舒低头,伸了手摩挲着桌上的算盘,“但愿吧!”
古强好奇追问,“小姐,接下来有何安排?对吴府。”
“暂时就这样,等到吴镇江回来了,游戏再继续。”周伯彥走前告诉过她,吴镇江会放出来。
古强皱眉,“吴镇江会放出来?”
“嗯。承诺蓝娘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古强,“准备好了。”
“那就好。”青舒突然变了脸色,厉声问道,“谁在外边?”
古强迅速冲到门口,从里边打开书房的门,就见买回来没多久的书童初一瑟缩着跪到了门口。古强沉了脸,“谁允许你接近书房的?”
初一今年十岁,还是个孩子,但经历的多了,早已不是单纯的十岁的孩子了。他明白自己怎么做才不会被新主子讨厌,更知道只有说实话才有机会不被卖掉。
他跪在门外,冲着青舒连嗑四五个头,带着哭腔说道,“奴才该死,奴才不是要偷听小姐说话的。是陈少爷,是陈少爷偷偷爬墙要出去,奴才见了劝陈少爷下来,陈少爷不肯,奴才着急乱了方寸,一边喊人,一边抱住了陈少爷脚。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不是故意让陈少爷摔下来的。”
古强要训斥他,青舒却摇头阻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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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不好,来的晚,哭。
☆、No。174是祸不是福
非常时期,用人这方面青舒也是怀着小心谨慎的态度,一点都不敢马虎大意。她没有发脾气,语气还算和气,“怎么回事?说清楚。”
初一抹了一下眼泪说道,“陈少爷要一个人偷偷爬墙出去玩儿,奴才抱住了陈少爷的脚不敢松开。陈少爷很生气,踢奴才,奴才也没敢松开,陈少爷摔、摔下来了。”
青舒这下皱了眉头,“伤到了没有?”
初一赶紧摇头,“没有,没有,陈少爷摔在奴才的身上,没伤到。陈少爷很生气,要打死奴才,奴才不敢躲,是小娟姐姐,小娟姐姐告诉奴才跑,让奴才来寻小姐……小姐饶命,奴才不是故意让陈少爷摔下来的,奴、奴才不是要偷听小姐说话的。”
青舒看向古强,见古强点头,她便懂了。初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古强这是听清楚了,初一确实没有偷听。她便问,“你伤了哪里?”初一这孩子给陈乔江当了肉垫,肯定很疼。
初一愣了一下,急忙答,“没有,没有,奴才长的结实着呢,没伤到,没伤到。”说着,他赶紧把眼泪擦掉。
这时候,陈乔江气呼呼地追了过来,嘴里喊着要打死初一。小娟和小鱼追在陈乔江后头,还有陈府的一个丫鬟和一个小厮。
听了陈乔江的威胁之语,初一吓的直哆嗦。
青舒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书房的时候,陈乔江已经追到了。
陈乔江除了袍角沾了些灰土以外,衣裳还算整洁。他气呼呼地抬脚要踢初一。
“你动他一个试试。”青舒警告他一句。
陈乔江踢人的动作硬生生地停住,“这狗奴才害的本少爷摔下来,该打。”
青舒也不管陈府的丫鬟和小厮在场,直接上手揪了陈乔江的耳朵,“臭小子,还敢恶人先告状!说,你为什么会摔倒?”而后对初一说道,“起来吧!错不在你,你做的很好。”
初一连磕三个头,“谢小姐,谢谢小姐。”这才爬起来,退到一旁去。
被揪了耳朵的陈乔江疼的直呲牙,“臭女人,放开,放开本少爷。”
青舒揪着他耳朵不放,这小子滑头着呢,不这样控制住,说不上两句话肯定会跑掉。“你偷偷爬墙是要去哪里?说。”
陈乔江狠瞪一眼坏他事儿的初一,“哪里都不去,不去。”
青舒才不信,大力拧他耳朵,“不去哪里爬什么墙?还一个人?”
陈乔江呲牙喊疼,“疼,疼,疼,本少爷说,本少爷说。就是想出去玩儿,昨日和别人约好的,本少爷要在街上玩儿。”整日被卢先生盯着读书,他憋闷的厉害,很想出去和外头自由跑跳、玩耍且不需要上学堂的孩子玩儿。
古强觉得不对,顾不得礼数,抢在青舒前头问,“陈少爷,您跟谁约好了?”
在青舒的拧耳朵攻势下,陈乔江老实招了。他说他前日踩着放在墙跟下的梯子爬到墙头上趴了一会,于是认识了在府外玩耍的几个男孩子。其中一个男孩子要陈乔江从墙上跳下去跟他们一直玩儿,陈乔江当时没答应,不过约了在今日爬墙出去跟他们玩儿。只是,墙他刚爬了一半,就让初一给看见了。
古强二话不说,跑去陈乔江刚刚爬墙的位置,顺着梯子爬上去往外看,马上又下来,回到青舒身边时脸色不是很好,“小姐,外边除了几个玩耍的孩子,还有一个可疑的中年男人。见到我,那男人快速转过脸,急步走了。”
青舒一阵后怕,这要是让陈乔江这小子给混出去了,若是有个好歹,她如何向陈知府交待!她生气,拿手指戳陈乔江的额头,“臭小子,听见没有,外边有个男人正等着抓你走呢!居然胆敢计划一个人偷偷溜出去一块儿,胆子不小啊你!什么也别说,罚抄今日所学文章十遍。”训斥过陈乔江,她交待陈府的丫鬟、小厮要时刻跟着陈少爷,一定要把人看住,不能让乱跑乱走,更不能让出府去。
再有,今日这种事情再不能发生。这之后,青舒要古强提醒值夜的家丁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万不可给屑小可乘之机。
过了几日,杜仲夏、洛三和胡四三人风尘仆仆地带着灏出现在古府,他们手里拿着一封信,说是这信是将军当年吩咐他们去南边寻找故人之子时交给他们的信。如今人找到了,将军虽然不在了,但他们依然把人给带了回来。这些事情自然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为了让灏慢慢适应府中的生活,青舒让杜仲夏、洛三二人和灏同住一个院子。灏比较粘洛三,暂时住在一起,初来乍到的灏会多些安全感。
府里多了一个同龄的男孩子,还是以将军爹的义子的身份出现的,青阳他们非常好奇。不过,青阳和洛小荣的好奇只是从旁观察灏,之后和灏打招呼,发现灏只是害羞地躲着,他们便不怎么上前和灏搭话了。
陈乔江不同,他觉得灏这样的男孩子很好欺负,于是时不时地捉弄一下灏。每当灏眼泪汪汪的跑去找洛三,陈乔江便笑的很得意。
青舒冷眼看了两日,摇头,觉得陈乔江以后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因为灏可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无害,他可是很会玩儿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
果不其然,灏来到古府后的第六日开始,只要陈乔江欺负过灏,陈乔江便会很巧合地在当天被卢先生抓到他淘气或惹事。然后,卢先生便会变着花样罚陈乔江。
这日,青阳和洛小荣在青舒的院子里用饭,青阳和洛小荣对青舒咬耳朵,说灏是坏人。
青舒以为几个小的发生了口角,要青阳和洛小荣不要说灏的坏话。
青阳有些不乐意,“才不是,灏坏。他前日让乔江哥哥摔了一跤。还有昨日,他自己打翻了先生的砚台,却赖在了乔江哥哥头上,害的乔江哥哥被先生罚写今日功课十遍。”
洛小荣也有话说,“灏哥哥老瞪小荣,小荣不喜欢。”
青舒听了头疼,她该怎么办?怎么办才能让灏融入青阳他们中间?怎么办才能让灏不再打心底里排斥府中众人。那孩子在洛三面前非常乖巧,在杜仲夏面前很胆怯,在其他人面前时便是那种不友好的瞪视。
青舒正在愁,卢娘子过来请青舒过去,说是卢先生有话要对青舒说。
等青舒过去,卢娘子带着笙歌进了里间做女红,青舒和卢先生便坐在外间低声说话。
卢先生的面色有些凝重,“你怎么敢……敢如此?”
青舒一脸问号地看着卢先生,“先生,您在说什么?”
卢先生站起来在地上不停踱步。
青舒越发不解,“先生,您怎么了?”
卢先生听了,停下来,坐回椅子上,叹了一口气,“灏,你怎么敢?灏,那可是灏,你怎么敢大咧咧地留在府上?”
青舒的神经立刻绷紧了,“先生,灏是我爹的故人之子。灏是我爹交待下来,要我们尽心照顾的孩子。灏也是我爹认下的义子。灏现在没爹没娘的,既然是我爹承诺的责任,我自然要大大方方地把人放在府中养了。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卢先生语塞,老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爹就是个傻瓜!”什么破事都往身上扛,也不怕连累了子孙后代,不是傻瓜是什么?
青舒眨了眨眼睛,“啊?”
卢先生强调,“你爹就是个傻瓜!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青舒有点搞不清状况,“先生,我爹怎么就是傻瓜了?”
“灏。”卢先生握紧了拳头,似乎隐忍着什么,“他居然,居然把灏丢给了你和青阳,混蛋,他怎能不为你们姐弟考虑?”
青舒想,卢先生难道知道了些什么,关于灏的。这怎么可能?“先生,灏,有什么不妥吗?”
卢先生忍了又忍,最后一脸气闷地轻道,“对你们姐弟而言,他是祸不是福,你明白吗?”
青舒不敢确定,卢先生难道真的知道灏的身份?若是知道,又是怎么知道的?“祸?先生,麻烦您把话说清楚,您说话没头没脑的,我根本听不懂。”
卢先生赌气地不说话了。
青舒是被吊在那里,心里七下八下的,根本不知道卢先生这是怎么了。
卢先生摇头,“容我再想想,你去吧!等我想明白了,自然会告诉你。”
青舒一脸疑问地离去。等她一走,卢先生准备了笔墨,写下一封信。
青舒回自己的院中,坐在床沿上,把玩着手腕上的镯子,突然有些想念周伯彥。再有,刚刚卢先生欲言又止的举动令她很不安。
铃兰提了一篮子苹果来,进门和小娟小鱼说话。
青舒坐在里间,似乎听到了下雪什么的,她起身走出来,“外头下雪了吗?”
铃兰行礼,“奴婢见过小姐。回小姐,外边正在飘雪花。”
青舒推开门,往外看了一眼,赶紧又关上,“又到寒冷的冬天了。”
☆、No。175点头摇头
外边已经天寒地冻的,室外,人们的视野中再不见绿色植物。
青舒的屋中很暖和,火炕烧的很热乎,取暖用的壁炉也烧的很好。今日是青阳的沐休日,青阳和洛小荣一整天基本都呆在青舒这边。青舒被他们缠的没办法,讲了小半个时辰的故事给他们听,然后让他们俩个默记九九乘法表。
她教他们默记九九乘法表的前提是,他们俩个要把这事当成秘密,不能说给别人知道。还要求他们,只能默记,有需要的时候在心里默算,绝对不可以说出来。再有,她悄悄教他们基本的算数知识有些时日了。她教他们那些把大数目的加减乘除简单快速地运算出来的方法。这些看似简单的东西,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会起很大作用。
青阳和洛小荣绝对是好学生,青舒教的东西,他们不仅记的牢,而且也会灵活运用。看着他们俩个正襟危坐地认真做题的样子,青舒的神思有些飘远,曾经,她也是个认真好学的学生,只是那些过往已经离她很远很远,再也触及不到。
青阳做完自己的题,推到青舒面前,“姐姐,看我做的对不对?”
青舒这才回神,拿过去看。
洛小荣也做好了,把自己的题放到青舒面前,等着青舒过目。
不多时,青舒便看完两个人做的题,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不错,你们俩个都只算错了一道题。”
青阳和洛小荣急问自己做错了哪道题。
青舒把他们俩个做的题分别推回去,“小阳的第五道题算错了,小荣的第九道题算错了。你们可以互相看对方的题,看看正确算法和答案。”
青阳和洛小荣赶紧换了各自运算的题,看着对方的运算步骤找自己错在了哪里。
这时候,小鱼禀报,灏少爷过来了。
青阳和洛小荣立刻抬头,一致看向青舒。说实在的,他们俩个并不喜欢灏。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俩个见灏安静乖巧又容易害羞的样子,觉得合的来,想过和灏友好,和灏一起玩儿。不过,小孩子也是敏感的,他们俩个发现灏对他们的友好并不理睬,再加上灏时常能让陈乔江吃亏,于是他们俩个与灏划清了界限,跟灏并不亲近。
同时,他们俩个发现府中的丫鬟、家丁很多都喜欢灏,灏只要有哭的迹象,这些人便围着灏,哄着灏。这让他们俩个很不舒服,而且他们对灏动不动就哭的这一面很不喜欢。于是,他们俩个以眼神传达给青舒一个信息,那就是别让灏进来。
青舒往他们的鼻子上各点一下,告诉小鱼,“请灏少爷进来。”
古灏进来,怯怯地看了青舒一眼,又怯怯地喊了青舒一声姐姐,然后飞快地扫了青阳和洛小荣一眼,垂下头。自从来到古府那日起,他再没瞪过青舒,因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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