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怒拳分身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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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霍克尔，他当时把陈进生当做亲儿子一样，可是一旦陈进生死了，立即像扔垃圾一样把陈进生的尸体扔到大街上。虽然陈进生对霍克儿的口蜜腹剑早有预判，但想到他对他死后所做的一切，以及之前听到他对保利说的话，仍然忍不住怒火上涌。

很可笑的是，谢宇宙那一世有许多电视剧，狗血编剧们把那些武功高绝的大侠们写得婆婆妈妈妇人之仁，总是在同反派斗争的最后关头放人一马，然后反派们借机反击，大侠们或者骂出一句：你这个小人！然后英勇就义，或者大侠们的如花美眷挺身而出堵枪眼，赚取无数大妈大婶的眼泪。实际上真正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现实生活远比那些电视剧更加深刻复杂，要是大侠们都是那么一般天真，根本就成不了什么狗屁大侠，早被这个世界吃得连渣都不剩了。

陈进生绝不是有妇人之仁的人，但也不是睚眦必报的人，霍克尔本来可以不必死，但是他对保利说如果陈进生不继续跟他合作就干掉陈进生的话，显然是将自己推上了死路。

对于要自己死的人；陈进生会果断地杀掉。

想着心事，天渐渐地亮了起来，融合了未来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后，他发觉他忽然有了许多的奇思妙想，关于明天的复仇计划，也渐渐地清晰起来。

第二天的夜里，借着夜色的掩护，带上一顶帽子遮住他那颗光头，陈进生出门乘一辆出租去了市区，在离皮若公司好几个街区的地方下了车，漫无目的地绕行一阵之后，来到了皮若公司后门外的一条小巷中。

开启大脑中的全息透视图之后，陈进生发现保利和霍克尔都不在，公司里没人，只有一些保安在二楼的监控室里聊天打屁，看色情杂志。

作为皮若公司的董事长，地下黑拳市场的大老板，霍克尔经常会留恋在他的办公室。就像现在的某些官员，官越大越大越不在乎加班什么的，开个会可以开到深更半夜，因为权力是自己的，那种掌控权力的滋味不是一般的小员工可以理解的。

但是他今天却不在这里，那么一定就是在他的情人家里。

陈进生刚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忽然发觉自己被跟踪了。

☆、第三十章　　杀伐

大卫跟踪陈进生来到了皮若公司，直觉告诉他，他的跟踪做的很好，眼前这个能进入自己梦境的神秘人物貌似没有发现自己。

也许他仅仅是一个拥有特异功能的人而已，并不是神。大卫心里还有一点猜疑。

管他是神还是神棍，只要能帮助自己找到那个杀死自己妻子的凶手就行。

这个中国人今天带了一顶帽子遮住了他的光头

可是他忽然看见那光头的中国男人站在巷子拐角处，仿佛在窥探什么，而且帽子时不时地轻微动一下，仿佛是头皮在动，帽子下的一双耳朵也不时的诡异地蠕动一下。然后他就看见那中国人忽然回头向他藏身的地方看了过来。

糟糕！被发现了！

大卫赶紧隐蔽，然后保持着刚才那种姿势，向后移动脚步，向身后的阴影处退去。

可是不管他逃走的路线多么隐蔽，又怎么能逃过陈进生的辐射波扫描。

终于大卫看见不能逃走，主动地走向陈进生。

陈进生抬手把帽檐往上提了提，颇有些惊奇地道：“是你？”他没想到大卫居然一直跟踪他。

“是我”大卫坚定地看着陈进生：“我决定跟着你，直到找到杀罗拉的凶手！”

“额……”陈进生一时语塞，迟疑地道：“我昨天跟你开玩笑，我可不是神，不一定能帮到你”

陈进生明白有些事情不太好解释，而且作为一个“动手”能力强的人，他是个不太喜欢用语言解释的人，但遇到大卫这种情况，是自己昨天人格分裂思想不受控制乱说话在先，所以他还是尽力地解释到：“实际上，昨天以前有两个我在我身体里面，一个喜欢乱开玩笑，一个从不开玩笑，我对你说的我是神仙什么的，那都是开玩笑的，我不是神仙。”

现在的陈进生已经基本融合了两个分裂人格，思想意识已经基本稳定，基本回复了他冷血的性格，只是融合了谢宇宙的人生记忆，对待人和事不再像以前那么偏执和激烈。

但昨天夜里，由于谢宇宙的恶趣味作祟，陈进生才冒出那样的话来，不过是过过神棍的瘾而已，对于大卫这样的人，希望凭着三言两语让他改邪归正，似乎是不太靠谱的。但没想到大卫竟然认真了。

大卫继续坚持道：“可是你昨天进入了我的梦境，了解了罗拉被杀的那段往事，你能帮我找到杀罗拉的凶手对吗？”

“……这，我不知道”陈进生摇了摇头。寻找凶手这种事情，他确实没有把握，他能进入别人的梦，不过这并不受我控制，而且做梦的人必须离他比较近，大约估计，再怎么远也不能超过1千米以外吧，如果隔着千山万水肯定是不行的。

何况要想靠搜寻梦境来找凶手的话，还要碰巧遇上那凶手正好在作以前袭击大卫和罗拉时的梦才行，这实在几率太小了。

大卫表情麻木地看着陈进生，就在陈进生以为他会暴起伤人的时候，大卫终于说道“我可以帮你。我从没见过能进入别人的梦里的人，如果你都不能帮到我，那么没人能帮我，至于，警察，他们还不如我。所以我决定了，跟你在一起，我当你的帮手，帮你做事，你帮我找到杀罗拉的凶手！”

对于大卫的遭遇，陈进生还是比较同情的，而大卫的狡猾和凶狠，在对付警察的时候帮到不少忙。

可是陈进生已经计划好了用分身去报仇，失败被发现的几率非常小，需要用到大卫的地方倒是不多。不过让他跟着自己也好过让他到处去杀人。

于是陈进生同意了大卫的要求，让他在皮诺公司附近街上的一家小旅馆等自己回来，然后就打车去了霍克尔的家。

霍克尔为他的情人在郊区的湖边买了别墅，陈进生以前来过几次，在离湖很远的地方下了出租车，然后没有走公路，而是没入公路旁的树林中，一路抄小路来到霍克尔的庄园别墅后面，不用施展他的辐射波扫描神技，他就已经看见大量的霍克尔的保镖在庄园内警戒，当然因为并不担心谁会活的嫌命长来找霍克尔的麻烦，所以警戒的保镖们都懒洋洋地聊着天，或者躲到房间里去看电视。

经过前一晚的计划，陈进生本来是想用主体出现在闹市或者公共场合，分身去报仇杀人，这样可以留下不在场的证据。但是谁曾想霍克尔没有在公司，而他住的地方又如此的偏僻，实在用不着主体去搞不在场的证明。

陈进生飞快地越过霍克尔庄园的围墙，借着树木和夜色的掩护，潜入到庄园内配电设施所在，轻松干掉了在配电房附近值守的一名保镖，然后果断地从保镖身上找出钥匙，打开配电箱，将所有的电闸全部断开，并将其中的一些线路毁坏。一时间，路灯、房屋里的灯全部熄灭，偌大一个庄园突然间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正在别墅二楼的奢华卧室里和情妇翻云覆雨的霍克尔十分恼火，因为他一直习惯开着灯办事，这样会让他日渐委顿的身体更加亢奋，可是关键时候灯熄灭了。霍克尔一把推开怀中的女人，冲着楼下游泳池的保镖们喊道：“汤尼、杰克，怎么回事？告诉我我的庄园怎么会停电？难道我们没缴电费吗？”

“是的，老板！”两个呆头呆脑的保镖答应着正要站起来，忽然发觉头发被人拽住了，然后一股大力袭来，两人的脑袋不由自主地向对方撞去，然后“砰”的一声撞得晕了过去，摔倒在地，人事不省。

“怎么了？汤尼？杰克？”霍克尔听到外面的动静忽然意识到不对，赶紧去抽屉里拿手枪，身旁的女人被霍克尔喂了太多的药，到现在还没清醒，自顾自地缠住霍克尔不放，被霍克尔反手一耳光打晕，老实地晕了过去。

就这么一耽搁，枪还没拿到手，就听见楼下一声巨响，大门仿佛被人踹开了，然后是“噔噔噔”几声清晰而又快捷的脚步声，转瞬间那脚步声就转过了楼梯来到了二楼。

“好快！”霍克尔几乎惊讶地发现，那脚步声仿佛只有5、6声，人就已经从一楼的门口来到了二楼。

这、这是人吗？不，有一种人可以，霍克尔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在拳台上忽进忽退进攻和躲闪的形象，对，是那个弗兰克陈，还有好莱坞电影上的那个演员唐龙，只有修习武术的人才有这样惊人的瞬间爆发力！

“是什么人？”霍克尔握着枪的手不住颤抖，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见，他举起颤抖的手枪对着门的方向，暗自决定只要门一响就开枪。

“咚！”霍克尔卧室的房门被突然撞开。

“砰！砰！砰！”霍克尔神经反射般对着门口的黑暗中疯狂扣动扳机，一瞬间黑暗中火光连闪，霍克尔疯狂地将手中的手枪子弹向前方倾泻，而他的另一之手正在旁边矮柜里搜寻他的那把芝加哥打字机。

他忽然看见火光中一个矫捷异常的身影在门口一闪，猫着身子低着头瞬间欺进到自己身前，从下往上扑向自己。

他想压下枪口朝下方开枪，可是已经晚了。他刚才是一直在扣扳机，无意之中，开枪之间有一个间隙和规律的时间被对方把握住了，而对面的人在极短的时间内有意识地算准了自己无意中的开枪节奏，在自己开枪的间隙欺身而进。

霍克尔在着一瞬间的醒悟并不能挽救他的命运，只觉的喉咙一紧，已是被人锁住，手上的枪哪里还拿得住，跟着掉在了地上。

如此快的身手，如此胆大心细，这是怎么样一个厉害的角色？

霍克尔正在迷茫中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来无恙？我的老板。”

这声音还是那么冷酷。

“陈进生！”霍克尔艰难地从被锁住的喉咙中挤出沙哑的声音：“你……你要干什么？”

陈进生面无表情地看着霍克尔：“我听说你要对付我，所以我就来了”

霍克而感觉后背发凉，他是有心要对付复活的陈进生，因为陈进生之前打黑拳赢来的财产都被他没收了，可是现在陈进生又复活了，他打算先下手为强先抓住陈进生，先威逼他继续为自己打黑拳，不然就杀了他，不管哪种结果，他侵吞陈进生的财产他是一分也不准备还。可是这种事情陈进生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候屋里的灯忽然闪了闪，然后继续归于黑暗，显然是保镖们试图恢复电力，可是陈进生不止是断开了电闸，而且还毁坏了线路，保镖们的努力没有成功。

外面突然传来保镖们此起彼伏的呼喝声：

“嘿，你们看汤尼和杰克被人袭击了！”

“有人进来了，快去看看老板！”

“老板，老板，你怎么样……”保镖们一边大声呼喝着，一边向别墅跑来

霍克尔被锁住了喉咙，无法大声回答，但是他却沙哑地笑出声来：“嘿嘿，陈进生，我的人来了，你斗不过我的，我劝你还是放了我，我会继续重用你的，你的钱，一百多万美元，我替你保管着，一分都没动。”霍克尔有把握，他相信陈进生一定会选择放了自己

“是吗？”陈进生嘴角往上钩起了冷笑：“我如果不放你呢？”

霍克尔其实吃不准陈进生的性格，他知道陈进生是个不要命的角色，很厉害不说，而偏偏又不像其他拳手那样总有这样那样的欲求和弱点可以被自己操控，以前让他打拳完全是陈进生自己主动要求，而且陈进生仿佛打拳只是为了杀人，为了发泄。

霍克尔迟疑间，他的保镖已经冲进了一楼。

陈进生之前数过，霍克尔庄园的保镖总共有二十五人，除了游泳池被打晕的两个和配电房被干掉一个，剩下二十二个，还除开在修复电路的，其他的估计都来了。

“嘿嘿，你还是放了我吧，你认为你一个能打过二十个，他们可都拿着枪的。”霍克尔小心地劝说着陈进生：“我保证我不会追究，像你这样优秀的拳手，我还希望和你合作呢……呃，不要……”

“闭嘴！”陈进生锁住霍克尔的五指忽然收紧，劲力一发，霍克瞬间毙命。

我让你聒噪！陈进生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恶狠狠的念头，杀人的时候，他仿佛感觉自己特别的畅快。

卧室的灯忽然又闪了闪，床上的那个女人仍然在昏迷中，陈进生没有理她，丢下霍克尔的尸体，然后胸腹间猛提一口气，照昨天领悟的分身方法，化出两股内气在气海中争逐旋转，整个人也忽然如陀螺般旋转起来，越转越快中忽然一分为二，两个陈进生分身之后，都耸动了一下头皮，动了动耳朵，辐射波发射出去后，黑暗的别墅中一切了如指掌。

陈进生也不停留，主体发力一踹地面，强大的爆发力使他一跃之间出了房门向楼下而去，而分身一转身从卧室外的阳台一跃而下，从大门口进入，攻击保镖们的背后。

忽然之间，原本在紧张无比的搜索潜入者的保镖们遭到突然袭击，黑暗的别墅中一时间惨叫连连、枪声和火光连闪。

“啊！二楼有人！”

“有两个，小心背后，啊……”

“砰砰……”

“哒哒哒………”

枪声伴随着激烈的火光连续闪动，两个矫捷如豹子、凶猛如虎的身影在火光中或起伏跳跃，或进击格杀。

保镖们只觉得这两个杀手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配合得天衣无缝。往往一个人从前面一掠而过，吸引住无数活力点，另一个人从旁边侧击而至，骨骼断裂声或是惨叫声瞬间响起，瞬间就干掉己方两、三个人。

偏偏四周黑暗无比，保镖们掉转枪口的时候，却又失去了目标。

一些被袭击的保镖慌乱中扣动扳机，冲锋枪、散弹枪、手枪不断吞吐火舌，打倒一大片自己人。

剩下的陷入迷茫中的人，又被黑暗中神出鬼没的两个身影忽然近身击毙。

过了一会，别墅里安静了，再也没有了火光、枪声和惨叫。透过一楼的破碎的落地玻璃，可以看见里面到处是尸体、鲜血以及弹孔。

陈进生在黑暗中收起了分身，推开门走了出来，动了动耳朵，发现除了昏死的两个保镖和霍克尔的情妇，周围已经没有什么活人了。

远处配电房方向有几个保镖正打着手电往这里跑。

陈进生弹了弹身上的黑西装，转身瘾入黑暗中。

☆、第三十一章　　结伴

“你真的要跟我走？”

28号大街，灰树大街，路边有一栋被花园里高大橡树围绕的房子。

陈进生正坐着这栋房子里，一楼的自设吧台前，一个茶几，两个沙发，分别坐着两个人。

陈进生坐在靠近落地玻璃的沙发，一边喝着酒，一边向身旁坐着的大卫问道。

陈进生自从复活之后就一直四处辗转，这次终于回到了自己以前住的地方，这栋房子是以前他在三藩市打黑拳时侯，霍克尔送给他的住所，虽然在他死后，霍克尔帮他保管的钱被霍克尔占为己有，但这房子霍克尔还一时没有来得及收回去。

陈进生回来和大卫会合之后就立即来了这里，是因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陈进生身上没钱了。

而他住所里放了一些供日常使用的现金，说是一些，但也有好几万美元。

房子里的食物都已经腐烂变质了，可是酒还能喝。

陈进生摇了摇手中的红酒，一边看向大卫。

大卫仍旧是一副麻木的表情，黝黑而空洞的眼神仿佛漫无边际，无却是对着陈进生比坚定地点了点头：“你到哪里我到哪里！”

“随你便吧。”陈进生无奈地点点头，将手中的酒杯往茶几上一放，起身拿了装钱和酒的旅行袋：“走吧，我还有几个人要杀。”

大卫对于陈进生要杀人，以及杀什么人这些事一点也不惊讶，更不好奇，就好像是听到陈进生说要去某个朋友家串门一样。他倒是对陈进生的起身出行很有点紧张，陈进生一起身，大卫立刻站起来帮陈进生拿旅行包，走到花园外要上车的时候，还抢着给陈进生开车门，看情况倒是很快地适应了陈进生的随身仆人的角色。

陈进生的下一个目标是保利。

大卫开着车按照陈进生的指示在52号街区地下黑拳赛场外的街道上停了下来，然后陈进生从旅行包里拿出二十美元，让大卫帮忙去查探了今天保利的比赛消息。

然后陈进生就猫在了车的后座等大卫的消息，在等待的过程中，他顺便还从路边路过的一个卖报的手里买了一份今天的报纸，然后一边喝酒一边看报纸。

有个帮手就是好啊！陈进生忍不住想到，如果没有大卫，他只能自己去查探消息，而这条街区的许多人都认识他这个黑拳手中的明星，不要说让他去查探消息，就是下车走一圈估计都会被人认出来。

陈进生一边喝着家里带出来的龙舌兰酒，一般看着今天的报纸，有两条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第一条是关于霍克尔庄园的凶sha案消息，配有霍克尔所住别墅里尸横遍地的大幅照片；消息称涉嫌经营黑拳市场并操控比赛，以及涉嫌从事贩毒和买卖人口的皮诺公司老板昨夜惨死家中，另有二十名保镖死亡，两名保镖和一名女士受伤，警方怀疑这是一起黑帮内斗引发的xiong杀案，并将对市内的黑帮势力进行调查。

陈进生看完这则消息，脸上浮现出轻蔑的笑容。最开始计划报仇的时候，他还有些顾忌，现在杀了霍克尔之后，陈进生反而觉得无所谓了。这个社会本来就不公平，自己家族被人灭门，直到现在凶手还逍遥法外，开膛手杰克杀人如麻，可是如果不是碰到自己，还不知要继续杀多少人。而昨天真正大开杀戒之后，虽然杀的不是自己一直寻找的杀父仇人，但是也足以让他感到快意恩仇的那种舒爽，仿佛压抑胸中很久的一口恶气终于吐了出来。

以前的陈进生是报仇无门无处发泄，像一只被束缚在格斗笼里的凶兽，而现在的陈进生，将是一头出笼的猛兽。

第二条则是关于唐人街中国武术人士接受美国综合格斗联盟的挑战，将于近期举行比赛。

陈进生回忆起当初唐人街的情形，心里替梅花会的武师们捏一把汗，在别人的地盘跟别人打，而且貌似连警察都被对方收买了，这形势确实不妙。

正思考的时候，大卫回来了。

“保利今天没比赛，他今天在综合格斗俱乐部。听说是去开会，商量和中国人比赛的事情。”

“噢？”

如果是商量对付梅花会的事情，陈进生倒是很想去顺便刺探一下，毕竟他对梅花会那一帮侠肝义胆的武师们很是钦佩。

陈进生将报纸折了起来，“走，咱们去听听他们商量些什么。”

旧金山的综合格斗俱乐部在一栋32层的大厦里，大厦的25层以上都是属于综合格斗俱乐部的。

陈进生和大卫坐在25层的接待厅里，对面的前台接待小姐十分紧张，不时地抬头看着对面的两个男人，没来由地觉得紧张和危险，特别是那个长头发一脸麻木眼神空洞的男人，仿佛一条一动不动的鳄鱼随时准备向猎物发动攻击一般。

陈进生和大卫来这里当然不是要在这里杀保利，开玩笑，大白天而且人又多，虽然陈进生新近大开杀戒而且又和大卫这种杀人狂混在一起，但是他也不会急于这一时。陈进生是想听听综合格斗俱乐部开会的内容，他的异能不仅能扫描到方圆三百米范围内的全息立体图像，还能够接收声音，他相信只要往综合俱乐部的大厅一坐就能收集到他想收集的消息。

所以他们应付前台小姐的理由是想来参观一下并且准备交钱到这里来学综合格斗术。

由于今天俱乐部里面正在开会，前台小姐请他们明天再来，可是陈进生坚持要等，所以前台小姐只好随便他们。

事实总是出人意料，陈进生坐在沙发上轻轻地耸动头皮，耳朵发出辐射波，很快周围三百米之内的全息图像便出现在了脑海里。可遗憾的是，他的扫描范围最多只能达到31层，可是这些人都去了32层顶楼的会议室，所以无法探听到情况。

虽然不能监视到会场的情况，可是陈进生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除了前台和每层楼的保安，仿佛所有人都去开会了，但在27层的一间密室里却被绑着两个受伤的人，两人都穿着米黄色的西装，只是都已破烂不堪，一个是金色头发的三十来岁，另一个棕色头发的男子要年轻一些大概二十多岁。两人受伤较重，陈进生甚至通过扫描知道金发男子已经濒临死亡，二棕色头发的男子内脏受伤，出血过多看来也是挺不了多久了。

陈进生对综合格斗俱乐部没什么好感，既然综合格斗俱乐部要对付的人，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陈进生倒是很愿意出手救他们出来。心中计较一番，陈进生随即将大卫叫了出去，然后对大卫道：“27层2718房间有两个人被绑着，我们进去看看，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大卫早知道陈进生有神奇的本领，因此并不惊讶，稍一沉思：“不能杀人吗？”

陈进生明白大卫是指杀掉保安然后进去，摇头道：“最好不要，还不是时候。”

大卫看着陈进生有些犹豫，沉吟不语。

陈进生对于类似潜入禁地这种带有特工性质的活很不适应，皱眉问道：“要不制造事端把他们引开？放火？或者你捣乱引开保安，然后我进去？”

陈进生忽然觉得实在没必要太麻烦，这个时代又不像后世到处都有摄像头，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