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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宠妃(系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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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我不明白——”立夏一走,小凯子就愤然说道。

“有什么不明白,我们惹不起洁徳仪。”

“想当初她还巴结主子呢,如今……她凭什么?”

“凭她比你主子得宠。”付明悦平静的说道,“小凯子,你进宫也有几年了,难道还不明白这宫中沉浮不定,失宠便只能万事忍耐吗?”

“主子又没失宠,昨晚皇上还宿在了咱们宫里。”

“小不忍则乱大谋,等哪一天你主子我宠冠后宫,便不用忍别人了。如今……唯有受了这气。”

小凯子虽然年纪还小,但在勤夫人宫里和在尚服局时都受了很多苦,自然明白后宫的生存之道。只是付明悦曾救过他的命,也是第一个将他当人看的人,他可以受任何屈辱,却不愿付明悦委屈。

付明悦安慰道:“让她嚣张吧,她碍的又不只是我们的眼,上头还有两位娘娘呢,咱们生什么气?”

格桑娜虽不得宠,到底是秦牧的表妹,秦牧一月里也总有那么几日会去她宫中,她又是如今份位最高的妃嫔,洁徳仪没惹到她就罢,如果惹到她,就算她表面上不发作,暗地里也一定给洁徳仪使绊子。格桑娜可不像敏佳太后那么单纯善良。

至于钰贵嫔,她父亲是大将军,又为朝廷立下大功,只要秦牧一日没有除去大将军之心,她在后宫的地位就固若金汤,不管秦牧喜不喜欢,都不大可能轻易动她。〖TXT小说下载:。。〗

洁徳仪得宠不久就如此趾高气昂,这二位自然看她不顺眼,而且也不可能愿意多一个人来争后位,一定会想办法收拾她,也不知道洁徳仪还能嚣张多久,付明悦又何必跟她计较?有时间还不如多想想怎么去夺得秦牧的宠爱。

这些话不必跟小凯子多说,小凯子一向唯她之命是从,她只要表明自己对洁徳仪的态度,他必然不会鲁莽行事。

“主子,立夏她……主子是在疑她吗?”小凯子犹豫着问道。

付明悦也不瞒他:“不错,我怀疑她很久了,前几日她要替我做糕点讨好皇上,更让我确定了她的不可靠。小凯子,在这后宫我便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信任,所以你做事一定要小心、冷静,不可以让自己出事,明白吗?”

小凯子含泪道:“主子你放心,奴才一定会留着命伺候主子一辈子。”

“傻瓜。”付明悦骂道。

两人随便转了转就回去了,立夏已经从尚食局回来,桌上摆着两碗冰过的酸梅汤,在炎炎夏日看起来很是诱人。

“不要吃,汤里有毒。”说道。

“会毒死人吗?”付明悦问。

“不会,但会让你起码半个月内无法侍寝。”

付明悦端起碗,几口便将酸梅汤喝了下去。

☆、第77章 偏袒

长青宫。

秦牧手里拿着一枚黑色的铁蒺藜,翻来覆去看了半个时辰,直到赵德福急急进来禀报才放下。

“皇上,晨嫔主子突然中毒,如今正昏迷不醒,皇上是否要去看一看?”

秦牧一惊:“怎会中毒?”

“听晨嫔主子身边的小凯子说,主子下午饮了一碗酸梅汤,之后便腹痛如绞,清璃宫的宫人即刻去请太医,却因为孟顺仪身边的宫人正在太医院大闹而耽误了一些时辰,等赶到清璃宫的时候,晨嫔主子已经昏迷过去了。”

秦牧脸上闪过一丝厉色,说道:“摆驾清璃宫。”

他到达的时候,陈顾两位太医正在殿中低声商讨付明悦的病情。付明悦只是正五品嫔位,能一次来两位太医,太医院对她也算得上是十分重视了。

两人见到皇帝亲自驾临,赶紧下跪行礼。

“都平身吧,晨嫔怎样了?”秦牧急急问道。

两人互望一眼,顾太医道:“回皇上,晨嫔主子所中的并非一般的毒,而是一种叫做蔓花散的剧毒,所幸份量较少,才未当场毙命,但此毒甚是难解,微臣等一时无法配齐解药,因此……”

陈太医犹豫了片刻,禀道:“皇上,此毒传自茜月国。”

秦牧一惊,茜月国?如今宫中与茜月国有关系的,除了自己,便只有格桑娜了。自己刚有复宠付明悦的苗头,格桑娜就坐不住了么?

“集太医院所有人之力,全力配齐解药,若是晨嫔不治,你们便给她陪葬吧!”秦牧跨步进了内殿。

付明悦紧闭双眼躺在床上,脸色黑沉沉的,鬓发间皆是汗水,虽在昏迷之中,仍然显得十分痛苦。

秦牧的心像被谁割了一刀,痛得几乎站不稳身子。他承诺过要护她,可她竟又一次遭了别人的暗算,若她真的不能再醒来,他定会后悔一世,伤心一世。

好长的一个梦。

梦中付明悦又回到了现代,车祸的前一天晚上,她与秦穆坐在餐厅里,秦穆说要向侯轩轩求婚,请她帮忙。她伤心的逃了出去,临走前见到秦穆眸光明亮的盯着前方。

画面从他的眸子拉出,越拉越远,直到整个餐厅的全貌呈现在眼前。付明悦看不到自己在哪里,镜头已经再往前推,定格在秦穆身上,之后便一直跟随着他。

秦穆坐了好一会儿,才蓦然惊觉般望向她离开的方向,脸上满是惊慌的神色,接着他唤来侍者付了账,什么也没吃就追了出去。

外面自然是看不到她的身影,付明悦想起自己当时伤心之下,在餐厅附近随便上了一辆小巴,直到终点站才下来。秦穆追出来的时候,她应该已经在小巴上了。

秦穆在外面找了很久,最后颓然放弃,取了车,漫无目的的开着,兜来兜去,却开上了去付明悦家中的那条路。付明悦就这样看着他将油门越踩越大,连闯了两次红灯也毫不在意,神色十分急切。

她很是疑惑,他找她做什么?他现在的心思不是应该放在策划求婚上吗?当天她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并没有在别墅见到他,师父师娘也未提到他来过,难道途中发生了什么意外?

此时身在梦中,她的视角一直随着他移动,仿佛冥冥中有人要她看清某些真相。

车开到一半,在一处阴暗的街道,秦穆猛然踩下了刹车。尖利的声音震得付明悦耳膜几乎要破裂,也惊动了前方一对正在拥吻的男女。两人同时转身望向秦穆,昏暗的路灯光下,女子美丽的面容显然有些慌乱。

是侯轩轩。她身旁的男人正是之前追求付明悦未遂,便收买娱乐记者诋毁她的那位男星。

秦穆下了车,走到两人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侯轩轩,你这是什么意思?”

侯轩轩很快收起了慌乱,换上无所谓的一笑:“秦穆,就许你出轨,不许我也脚踏两条船吗?”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出轨了?”秦穆愤怒的问道。

侯轩轩冷笑:“你跟我在一起三年,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付明悦,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她是我的恩人,我一直当她是老师,是朋友,从来没有过其他想法!”

“你真会自欺欺人!”侯轩轩语气中也带了几分怒气,“我们都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是每次约会,你最多跟我牵牵手,连kiss都很少有过,更不愿意与我亲热。如果你心里不是一直想着付明悦,怎会这样对我?别告诉我这世上还有不吃腥的猫!”

付明悦惊得几乎无法思考,侯轩轩说的都是真的吗?她急切的扭头想去看秦穆,却发觉已然听不到他的声音。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得她不断后退,时光开始倒流,回到了她从餐厅离开的那一刻,然后一切都消失了,眼前只有一片无尽的黑暗。

她惊恐的叫道:“秦穆,救我!”

一双大手突然伸过来握住她,随即将她拉出了那片黑暗之中。刺眼的光芒让她眯起了眼睛,熟悉的眉眼近在咫尺,她下意识的叫道:“秦穆……”

一旁的立夏听她直呼皇帝名讳,吓得赶紧提醒:“主子,皇上来看你了。”

付明悦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她在大宣朝,不是现代。眼前的人是秦牧,而非秦穆。

“嫔妾该死,请皇上责罚。”

她挣扎着要起身谢罪,被秦牧一把按住:“好好躺着,你身子还很虚弱,朕也没有怪你。”

“谢皇上。”付明悦躺了回去,“皇上,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你酸梅汤喝多了,吃坏了肚子,服几副药就没事了,别多想。”秦牧帮她理了理身上的薄被,问道:“热不热?热的话让立夏给你打扇。”

付明悦摸摸额头的冷汗,只觉身子一阵阵发虚,若是再扇风,肯定会受凉,便轻轻摇了摇头。

“那你再睡会儿,朕在这里陪着你。”

“皇上,嫔妾觉得好像还在做梦,等一觉醒来,皇上就会不见了。”

“傻瓜,朕不会走,朕保证你下次睁眼还会看到朕坐在床边。”

付明悦瞪大眼睛看着他:“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秦牧肯定的回答。

付明悦勉强一笑:“那嫔妾就安心睡了。”

等她呼吸趋于平稳,赵德福在殿外轻声说道:“皇上,太后派斜风姑姑来探望晨嫔主子,并问皇上是否要彻查此事?”

秦牧走到门边,压低声音问道:“太后那边可有查出什么眉目?”

斜风的声音响起:“据立夏姑娘说,她从尚食局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孟顺仪的宫女灿儿,差点被她撞翻食盒,于是打开来查看,见酸梅汤并未洒出,这才回了听雨轩。太后命宫正司审问灿儿,灿儿熬刑不过,招认是孟顺仪指使她给晨嫔主子下毒,至于毒。药,则是灵修容娘娘给孟顺仪的。宫正司在两位主子宫中皆搜出了蔓花散,如今两位主子已被太后禁足,太后想问问皇上,是就此发落,还是让宫正司接着查下去?”

秦牧明白太后的意思,如今人证物证都指向二人,若是直接发落,旁人也说不得什么。太后执掌后宫,这种事本可以直接做主,却让斜风来询问他的意思,一来为了表示对他的尊重,二来恐怕此事还有疑点,只是牵涉到了其他人,所以才让他决断。

秦牧想了想,说道:“灵修容降为正三品贵嫔,孟顺仪降为从五品小媛,皆禁足一月,罚俸半年以示警戒,下毒的宫女直接杖毙,在太医院阻挠太医的一律杖责五十。此事就此作罢,宫正司不必再查。”

“是,奴婢即刻回报太后。”

付明悦并未睡着,秦牧和赵德福、斜风说话的声音虽小,但她从小练武,耳力过人,竟听得清清楚楚。

她心里很明白,格桑娜和孟顺仪都是冤枉的,这件事要么是钰贵嫔做的,要么是洁徳仪做的,甚至有可能是卓可欣,却不会是她二人。

格桑娜一早就想拉拢她,虽然她并未同意,但也没有投靠任何其他人。如今洁徳仪得宠,格桑娜巴不得有人能与洁德仪一争高下,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断然不会对付明悦动手。

至于孟顺仪,她虽然有点小聪明,却并没有什么大智慧,否则当初也不会拿捏不住洁徳仪,反被她爬到了自己头上。付明悦让在孟顺仪与自己谈话的时候,根据她的表情、语气和动作等做过数据分析,她对她倒真的没什么敌意。

至于有嫌疑的那三个,钰贵嫔是大将军的女儿,而大将军为朝廷立下了大功,为了安抚功臣,秦牧肯定不会轻易动她。而洁徳仪既然能如此得宠,自然有勾住秦牧的本事,秦牧喜欢她,所以会护着她。至于卓可欣就更不用说了,那是秦穆的初恋,秦牧就算不愿见到她,也会让她过得很好。

付明悦心中止不住的难过,这一次她差点被人毒死,秦牧的确很紧张她,不然也不会在床边一直守着,可是她在他心中到底不及那三位。她不禁想到,如果这一次是她下毒害那三人,他又会怎样决断?

“我早就让你不要喝那有毒的酸梅汤,你非要冲动,现在试出他的心思了,又自己伤心。”说道。

“不经历这次的事,又怎能看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既然他如此对我,我也不必再对他心生愧疚,我当初九死一生帮他夺下帝位,这份功劳可不比詹正庸少。那些女人,她们为他做过什么?对他又有几分真心?,就算我去欺骗他的感情,我也不会比那些女人欠他的多。”

叹口气:“你能真这么想就好。”

“不这样想还能怎样想呢?”付明悦轻轻转个身,面朝里边,几滴眼泪顺着脸颊滴到了床上。

秦牧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回到床边继续守着她。一位君王能这样待一位妃嫔,做妃嫔的应该感恩戴德才是,可是付明悦心中,却连一丝感动也没有了。

“嘎肥油,这几天晚上你去洁徳仪宫中转转。”她吩咐道。

秦牧不肯再查下去,但她总得将敌人看清楚,否则一直这样敌暗我明,她迟早会被人害死。

“顺便查查卓可欣和洁徳仪是否暗中勾结。”补充。

“她们两个?”付明悦意外。

“如今份位最高的是格桑娜和钰贵嫔,你觉得洁徳仪会服气吗?”

“你是说,她想三足鼎立?”付明悦想了想,凭她的性格,还真的有可能。

“我觉得她的作案动机最大,钰贵嫔不会在这个时候动你,理由和格桑娜一样,如果你能将洁徳仪的风头压下,她们是乐见其成的。你受封也有几个月了,你的性格她们大致也了解一些,不像是一得宠就容不下旁人的人,但洁徳仪就不一样了,她现在将谁也不放在眼里,若有一天份位与她们平齐,甚至比她们还高,还不知道要怎样踩她们。”

“可洁徳仪为什么要害孟顺仪?”

“孟顺仪之前一直当洁徳仪是自己的小兵,如今洁徳仪地位比她高,又比她受宠,你觉得她会归顺洁徳仪吗?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又与你走得较近,那么洁德仪想除去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后宫女人的心思总是弯弯绕绕,付明悦以为自己已经见得够多,却仍然有些心力不足。

“,我记得你有刑侦功能?”

“是的。”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和嘎肥油去查吧,到时候告诉我一个结果就行。”她疲惫的睡了过去。

☆、第78章 除奸

蔓花散的毒性很难去除,太医们只能逐一加入解□□物,不敢多用一分一毫。

付明悦虽然保住了性命,却一直没有康复,总是好几日又开始恶化。本来她身体素质强健,太医又尽心医治,早就该好了才对,是她让小凯子在太医开的药中悄悄加入了一些寒凉的药材,病情才会一直反复。

药材是嘎肥油去太医院偷来的,每天只用那么一点,太医院负责整个后宫的医疗,用药量大,自然无人察觉失窃的那一点。而经过的精确计算,这点份量也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太大的影响——她可不会蠢到搞垮自己来报复敌人。

至于原因嘛,经过和嘎肥油几日来的查探,确定酸梅汤里的毒的确是洁徳仪下的手,而她的帮凶不是别人,正是付明悦的大宫女立夏。付明悦早知立夏被人收买,如今终于查出她真正的主子是谁,洁徳仪真是深谋远虑,竟在那么早以前就想着要对付她。

不过她为何能拿到传自茜月国的蔓花散,又是怎样将蔓花散放入格桑娜和已被降为小媛的孟绮罗宫中,就一直查探不到只说御林军中可能有洁徳仪的人。

那些先不管,此时她要做的,一是除掉立夏,二是趁着秦牧对她心怀内疚,多夺取一些宠爱。

“皇上,嫔妾是不是好不了了?”这一日秦牧照例在床前陪她,她故作伤心的问道。

“别胡说!”秦牧斥道,“若是连一点小病也治不好,太医院上下可以全部赐死了。”

付明悦急道:“皇上别迁怒太医院,是嫔妾身子弱,不关他们的事。”

“婉仪主子还是安心养病吧,否则皇上不仅要迁怒太医院,连奴才们的日子也不好过。”赵德福插嘴道。

这话有些大逆不道,秦牧却并未生气,反而笑道:“就你话多,既然对朕有这么多怨言,以后就不用在御前服侍了。”

赵德福惶然下跪:“奴才言语有失,请皇上恕罪。”

“滚起来吧。”

付明悦听到的重点却不在此:“婉仪?”

赵德福道:“在主子醒来之前,皇上刚下了旨晋主子为从四品婉仪。”

付明悦看向秦牧,婉仪,竟比洁徳仪的排位还高么?看来自己这步棋是走对了。

“主子,还不快谢恩?”赵德福见她傻傻的盯着秦牧,小声提醒道。

付明悦赶紧起身准备谢恩,秦牧一把按住她:“不必了,你快点好起来,便是对朕最好的报答了。”

付明悦感动的握住他的手,双目含泪,柔声唤道:“皇上……”

秦牧正欲安慰几句,殿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打碎了。不等秦牧吩咐,赵德福已经走了出去查看。

小凯子的声音响起:“奴才该死,没伤着陈太医吧?”

赵德福喝道:“做事怎地如此不小心?打搅了主子休息,你可担待得起?”

原来是小凯子拿药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陈太医,一碗汤药全数倒在了陈太医身上。

秦牧听出端倪,说道:“行事莽撞至此,拖出去杖责三十,以后不必在婉仪近前伺候了。”

“皇上!”付明悦急得哭了起来,“小凯子只是一时之失罢了,他平时服侍嫔妾一直都很尽心。当初在尚服局,所有人都欺负嫔妾,只有小凯子一人对嫔妾好,求皇上……”

“好了好了,朕不罚他了,你别哭,本来身子就弱,再哭下去怎么得了?”

付明悦擦掉眼泪:“谢皇上。”

“皇上,微臣有事启奏。”陈太医突然说道。

“何事?”

“婉仪主子的药中,似乎被加入了寒凉之物。”

秦牧吃了一惊,对付明悦道:“你好好躺着,朕出去看看。”

来到外殿,只见陈太医正举着袖子在闻洒在上面的汤药。

“怎么回事?”

“回皇上,这汤药中并非只有太医院开的药材,竟加入了两味寒凉之物,怪不得婉仪主子病情总是反复。”

秦牧看向小凯子:“好大的胆子,是谁指使你害婉仪的?”

小凯子吓得跪倒在地:“皇上明察,负责给主子煎药的是立夏,平时也是她送药,今日奴才见她连日劳累精神不济,这才替她送的。”

“赵德福,传立夏问话。”

立夏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小凯子跪在地上,皇上又神色严肃,赶紧跪下道:“奴婢叩见皇上。”

“婉仪的药是你负责的?”

“是。”

“一直都是按照太医的吩咐煎的?是否有偷懒让别的宫人代劳?”秦牧并没有直接说是什么事,“婉仪身边就你们两个最得用,照顾了这么久却毫无起色,一定是你们没有尽心!”

立夏顿时以为秦牧是因为小凯子服侍不周而迁怒于她,磕头道:“奴婢不敢对主子不尽心,这些日子以来,主子的药都是奴婢亲自煎好,亲自送来的,今日奴婢一时劳累,才麻烦小凯子送药,请皇上恕罪。”

秦牧问道:“真的每次都是你亲手煎的?”

立夏赶紧表忠心:“是。奴婢是主子的近身宫女,这些事一向都是奴婢在做,奴婢怕别的宫人伺候不好,因此都是亲力亲为。”

“很好。”秦牧厉声道,“赵德福,将这贱婢押去宫正司,给朕严刑拷问,到底是谁指使她害婉仪,务必给朕审出来!”

立夏脸色骤变:“皇上,奴婢怎敢害主子?求皇上明鉴!”

秦牧一挥手,赵德福立刻上前,与另外两个宫人一起,将立夏拖下去了。

内殿的付明悦冷笑一声,在她身边卧底了快半年,如今终于可以除去这个祸害。

秦牧吩咐陈太医留在清璃宫,从此刻起,付明悦所服药物与膳食必须全部经过陈太医的检查才准送进去。

他再次进来的时候,付明悦睁大眼睛望着帐顶,脸上泪水纵横。

“明悦……”秦牧心里也不好受,这些宫人是他亲自挑的,但先有小满被卓可欣收买,用簪子害她,如今立夏又……

“皇上,嫔妾真的不知道还能相信什么人。”

秦牧心疼的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朕不会允许这种事再次发生。”

付明悦没有再在药中作怪,接下来的几日身体便好了一些,秦牧这段时间以来整日都陪着她,已耽误了不少政事。见她开始好转,便减少了来看她的次数,但就算他没来,也会遣御前的人来探望。

“皇上,宫正司的审讯有了结果。”内书房中,赵德福小心翼翼的禀报。

“是谁?”

“是洁徳仪。”

秦牧冷哼:“她倒是够狠辣,毒害明悦,嫁祸灵贵嫔和孟小媛,一箭三雕还不够,竟还想置明悦于死地。”

“皇上,这件事……总要给婉仪主子一个交代才好。”

秦牧背着手,从案边踱到门口,再踱回来,问道:“安乐宫那边怎样了?”

“暗卫回报说,最近活动更频繁了些。”

“先不要动周舒黎,去跟卓可欣说一声,让她背下这个罪名,过段日子朕自然会晋她的份位。”

“皇上——”赵德福斟酌了半天,才开口道,“婉仪主子屡次遭遇迫害,两个大宫女先后被人收买,若是继续这样下去……皇上怕太宠着主子会给她招来敌人,可若是冷落了她,某些人便会有恃无恐,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出击,主子的安全实在堪忧。”

“朕会派暗卫暗中保护她。”

“暗卫只能保护她的安全,若那人有什么阴谋诡计陷害,到时候将滔天罪名安到主子身上,便是皇上也很难为她脱罪。”

秦牧的脸色更阴沉了些,两道剑眉也凝到了一起。

“依你的意思便怎样?”

“奴才觉得,不如让婉仪主子与那人在明面上起冲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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