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杀手妃:第一召唤师-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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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那样小心翼翼，又是那么狂烈，而这飞蛾扑火一般的热烈，又带着致命的疼痛和无助。
　　云谦人诧异地转过身，看到凤苍穹疯狂地稳住北冥葬的唇，不由得低下了头。
　　她的亲吻似乎撩起了北冥葬的心绪，他动了动唇，似乎在回应她。
　　凤苍穹狂喜，越发努力地去唤醒他。
　　渐渐的，北冥葬似乎恢复了一点生机，缓缓睁开眼睛。
　　“动了，他眼睛动了一下——”
　　“北冥葬，醒一醒，醒醒——我还在这里，你想去哪里。”她说话的时候似乎夹杂着泪水，声音颤抖得不可思议。只要他醒过来，他醒过来！
　　“傻瓜，不要看——”北冥葬闭着眼睛，却努力地发出声音，他的声音轻柔到了极点。
　　——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样不堪一击的样子，这样的我，如何去守护你呢？
　　明明是简单的五个字，可他却说了很久。
　　“笨蛋——”凤苍穹心中一动，莫名想要哭泣，“笨蛋，你这个大笨蛋，你终于醒了，你醒了——”
　　他觉得眼睛好累，好累。他又想要闭上眼睛。
　　“穹儿，不骗你，我好累，我想睡……”
　　她好像感觉到什么，立刻拼命地挽留：“不要！求你了，不要！我都没有求过你什么，你说过只要我让你做的事情你就一定会做，只要我叫你的名字，你就一定会来找我的，我在叫你，北冥葬，北冥葬，北冥葬，北冥葬……”
　　他颤抖着唇，想要伸手去触碰她的脸颊，可他的手却无力的垂了下去。
　　“北冥葬——你不可以骗我，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是你说只要叫你的名字你就会出现的——”
　　他听得到啊，他也知道的啊……
　　可是好累，真的好累，好像再也没有力气去经历风雨，好像几千年的劫难终于到了无法抵御的时刻……
　　可是那个人还在呼唤着他，他怎么可能闭上眼睛……
　　梦里也有一个人，穿着烈烈的红衣，朝着他不断地微笑，一遍遍叫着他，妖千魅，妖千魅。
　　可是耳畔好像也有一个很远很远的声音，空荡荡地回响着：北冥葬，北冥葬，你快回来……
　　雨好大，他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只觉得自己好像迷路了。
　　前面是那个微笑的容颜，是他眷恋的美好。
　　身后是带着绝望的声音，是他想要归去的地方……
　　他要往哪里走？
　　与此同时，刹横冲直撞，找到了白龙。白龙便飞快赶来，可是途中几次觉得心中不安，于是做了一个决定，推开了乌云密布的天空，大雨被他推开了……
　　一缕阳光照向大地……
　　刹有些意外地看了看白龙，他这样做，无疑也是要受到惩罚的。可是他却一心只想赶去看北冥葬。
　　——红妖精，你要坚持住！
　　他能够更改天气，大雨过去，北冥葬的天罚也就会暂时结束，这样，他即使昏迷也没有关系。这是他能够为他争取的最后的时间……
　　“雨停了——雨停了——”云谦人大喜过望，“没事了。”
　　凤苍穹抱着北冥葬，感觉到他的身体还有温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还有气息，他还活着。
　　紧接着，白龙来了。
　　他替北冥葬号脉之后，又为他调理了气息。
　　漫长的等待之后，他推开门，对站在门外的凤苍穹说道：“他暂时没事了。”
　　“那之后呢？”凤苍穹抓住白龙的双臂。
　　白龙有些为难，他的情形很不乐观，可他知道北冥葬一定不想让他告诉凤苍穹真相。他看着她，说道：“我会想办法的。”
　　“可是看起来一点都不好，他到底会怎样？是不是很严重？他需要什么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找过来的！只要你说，我就做得到——”
　　“邀月，你冷静一点，会有办法的……”
　　是啊，邀月，小时候她就最喜欢红妖精了。现在就算一切都忘记了也依然喜欢他啊。可惜命运，从来没预备让他们两个人幸福……白龙心中有些莫名地惆怅，如果以前是自己得到了邀月的爱，会不会他们三个人的命运会截然不同呢？
　　凤苍穹无力地松开了白龙，“你还是叫我凤苍穹吧。就算我曾经是邀月，也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那个人就算是我，也已经不是现在的我了。
　　她不知道以前的邀月有多喜欢他。可是，她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刀山火海她也可以为他去闯，只要他活下来就足够了！
　　白龙平静地看着凤苍穹，内心却早已风起云涌。原来红妖精还是没有把事情告诉她，红妖精究竟能不能躲过未来那一场天大的浩劫，他也不敢保证，甚至说根本就没有把握……
　　这样一来，他们可以相处的时光就变得无限小……
　　或许让她什么都不知道，才是红妖精想要的结果。
　　可是，他知道，邀月不会希望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况且，她被隐瞒了那么久，万一有一天她想起来了，一定会更难过的。
　　她有权利自己选择。
　　红妖精，你不会每次都是对的，这一次，让她自己去做决定吧。
　　白龙想到这里，看着此刻的凤苍穹，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之后道：“你叫邀月，他叫妖千魅。我们三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忘了涅水渊，也忘了自己是妖神。不过没有关系，你终究是你。你失去的一切，都会回到你的身边，你的轻罗伞，你的妖神血液，你的妖千魅……”
　　凤苍穹愣在原地……
　　仿佛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她和邀月之间可能有什么联系，可是她真的没有想到她就是邀月？
　　不，她怎么会是邀月呢，她叫凤苍穹，即使是邀月，也是前世的事情了——
　　“不，我是凤苍穹……”
　　白龙继续说道：“你，从未进入过轮回，‘邀月’不是你的前世，而是你的今生。你只是忘记而已，你，还是你。等你哪天想要知道，我可以帮你打开青冥玄镜，所有的秘密，都在里面。”

　　☆、273。第273章　开启吧，青冥玄镜！

　　凤苍穹诧异不已，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白龙：
　　“我从未进入过轮回？那我怎么可能会忘却前世？如果我从未进入轮回，为什么殇对我说，上一世我和他差一点成为夫妻？”
　　“那不是转世，是红妖精夺走了你的记忆，之后将你灵魂推送到了一个初生的婴儿身上。”
　　凤苍穹觉得这根本就好像是天方夜谭。可是白龙说的那么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只要打开青冥玄镜，她就会知道过去吗？
　　她曾经为北冥葬究竟是喜欢邀月还是凤苍穹的事情耿耿于怀。
　　她不知道多少次在意那个邀月在他心中的地位，总担心他会分辨不出她们，总觉得他喜欢的是别人……
　　就算是前世的她，那也已经不是她了啊……她就是这样的在意着。
　　可白龙竟然告诉她，其实她从未进入过轮回？她其实根本就是邀月？就是妖神邀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她也知道青冥玄镜里的事，她曾经也试图打开过，可是很伤心，反噬力也很强，所以她就没有再继续探究。她也觉得过去已经是过去，不必追溯。
　　可听说其实她根本就没轮回过，她好想知道，过去究竟发生过什么，北冥葬到底瞒着她多少事情……
　　那份心情，似乎变得越发不能停止了……
　　“青冥玄镜里有我想知道的一切，是吗？”
　　白龙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以前你还不是御音召唤师，开启青冥玄镜窥探自己的过去，会损耗你许多精神力，如今你已经是真正的御音召唤师了，开启青冥玄镜也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你要看多少过去都可以……”
　　“……但是，过去有很多事情，不一定全都是快乐的。”白龙提醒她，“还有可能，有很多伤心的往事……有他为你做的事情，刻骨铭心的事情。也有他不想告诉你的，想要你永远忘记的事情。他不想让你再难过一次，所以从来就没有预备告诉你，我告诉你，也不一定就是对的，只是，我希望这一次，由你自己去决定。”
　　毕竟，他有可能，时日无多了……
　　“既然是他不想告诉我的，那你，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呢？”凤苍穹握了握拳，无力地看向白龙，直觉告诉她，北冥葬一定有很多很多秘密，比她以为的还要更多更多。
　　她怎么可能会是邀月？他曾经说过，他最喜欢的邀月。他曾经说过，邀月是他的错过，而她是他的经过啊……
　　“我只是不想让你都还来不及选择，就被剥夺了知情权。”
　　凤苍穹总觉得今天白龙说的话有些奇怪，不由得追问：
　　“是不是他病得很严重？是不是比我以为的还严重？你直接告诉我好不好？你不要总是拿‘会想办法’这样的话语来搪塞我，我只想要知道真相！如果真的像你说的一样，我们是青梅竹马的关系，那么，你以好朋友的立场来告诉我，他的情况究竟怎样？”
　　他告诉她，就相当于背叛了红妖精。
　　可是，她也是他的朋友啊。
　　“你告诉我啊。”凤苍穹的眼睛认真地看着白龙，又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白龙被这样的目光灼烧的有些恍然，他知道她比谁都更想要知道答案。或许隐瞒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个对的选择。可是，和盘托出，就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吗？
　　白龙顿了顿，终究还是别开了眼睛——
　　不管是怎样选，都不一定就是对的选择吧。
　　那就让她自己去决定吧。
　　“很糟。比你可以看见的还糟，比你以为的还糟，比我所能预想的还糟。甚至上一次你们在龙宫，也是他要我瞒着你他最真实的身体状况。邀月，我不骗你，真的很糟。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告诉你是不是对的，或许你不要打开青冥玄镜，不要知道过去的一切，反而对你来说更好。”
　　因为，他随时可能，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然后，再也不回来了……
　　永远，不会回来……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打开也好，不打开也好。你自己选择。”
　　凤苍穹愣在原地。
　　白龙走了，他走得很慢，好像是在后悔告诉她这件事。
　　青冥玄镜里有他们的过去啊，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不一定都是快乐的事情，还有很多难过的事情，或许比她以为的还要更难过的事情……
　　可是，也有她想要知道的，她为什么会是邀月？几千年前到底发生过怎样的事情？他们是怎么分开的？他又为什么会不断受到残酷的天罚……
　　知道就会对现在有所帮助吗？如果没帮助，白龙又为什么要告诉她呢？
　　他说北冥葬现在的情况很糟，很糟，很糟……那是有多糟糕？糟糕到白龙守不住北冥葬要他保守的秘密告诉了她……
　　她变得好不安，直觉告诉她，这一次，如果她还是不开启青冥玄镜，一定会后悔终生……
　　虽然说着过去已经是过去，可她仍旧想要知道过去的她……心中还有很多事情无法理清，或许看过之后就会有答案吧……
　　其实也很多次想过要打开，最后还是没有打开，因为想要逃避。因为不想知道，他曾经如何深爱过别人……
　　可那个别人，竟然就是自己吗？
　　打开吧……
　　她对自己说，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不管过去是怎样的，她必须要亲自去面对，才可以真正的放下……
　　凤苍穹想到这里，最终还是决定打开了青冥玄镜——
　　青冥玄镜。
　　开启吧——
　　想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已经，没有办法再假装不在意了。不管是快乐还是伤心，不管是痛苦还是幸福，统统都要面对，再也不会逃避了……
　　北冥葬，我要介入你的过去了，我要去你的过去看一看你……我想要知道，全部的你……
　　以及，被我遗忘的我自己……
　　凤苍穹将灵力注入青冥玄镜之中，渐渐地，青冥玄镜出现了一些模糊的景象，慢慢的，那些画面变得越来越清晰……
　　画面里出来红衣烈烈的女孩就是邀月吗？好熟悉，好熟悉，熟悉的不能自己。她感觉自己的脑海里好像闪过了异常熟悉的画面，可又无法抓住那稍纵即逝的瞬间……

　　☆、274。第274章　轮回之境1

　　她抛开了想法，认真地去探寻过去……
　　画面中，出现了同样红衣烈烈的少年……
　　那个灼灼其华的男孩就是妖千魅？也就是现在的北冥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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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天飞雪的季节——
　　这是他们出生的季节，也是他们各自的父母接受宿命的安排灰飞烟灭的日子……
　　男婴的母亲亲吻男婴的额头，遗言犹在耳畔：
　　——天地苍茫，愿你终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可是啊，如果你始终不去爱一个人，也是好的，因为这样的话，你便能活得更久更长……
　　与这名男婴一起被遗忘在苍茫雪地之中的，是一名同为妖神族的女婴。
　　他叫妖千魅，她名邀月。
　　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没有父母的关系，尽管他们几乎称得上是邻居，却总是互相不理睬对方的时间居多，加上他们各自性情使然，他们相处的并没那么融洽。
　　他冷漠傲然，讨厌一切喧嚣。
　　而她则嚣张乖戾，喜欢惹是生非，并总觉得自己天生绝美，无人能敌，所以很喜欢对着溪流照镜子，后来是觉得溪流照不出她的容颜，她又跑到海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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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岁……
　　他烦不胜烦地将她踹到海里，却踹出了一条自恃美貌的白龙——
　　邀月气恼不已，打算追究到底，他却不屑一顾，“我这不是给你踹到了如意郎君，你怎么还不知感恩。”
　　邀月的脸颊瞬间涨红。
　　白龙仔细打量着妖千魅许久，才不屑地吐出酸酸的字眼：“哪里来的妖精，长得怪丑的。”
　　他一听顿觉火冒三丈，“这世界上还真是什么奇葩都有，自己长得如此不堪入目，居然还骂别人长的怪丑。”
　　两人两句不和立刻大打出手，倒是邀月居然还在一旁呐喊助威起来。
　　白龙因为受伤遁逃，邀月欲言又止地跟上妖千魅的脚步。他刻意加快脚步，她便也亟亟跟上，他放慢，她亦然。
　　他停下脚步冷冰冰地瞥了她一眼，开口，“跟着我干什么！”
　　邀月低下头，并没有说话。
　　“不许再跟着我。”他冷冰冰地对她说道。
　　“那你送我去集市，到了人多的地方，我便与你分道扬镳。”
　　他知道如果他不答应，她一定有各种理由跟着他不放，于是同意了。谁知道这竟是她为了报复他之前踹她那一脚将他丢在陌生的街上。
　　这个锱铢必较的女人！
　　……
　　画面一转——
　　几年之后……
　　邀月不知何时喜欢上了一把红伞，并为它取名轻罗伞。
　　她已经不再是个孩子，而他也不再是。
　　邀月总是拿着叶片吹一首曲子，她说总有一日，他听见这首曲子会想起找她，到那时，她定会听见，无论如何都会来找他。
　　她说，“一个人寂寞久了总会有觉得孤单的时候，可是人类啊，永远都带着利益在接近我，只有妖神和妖神之间，才没有互相利用的价值，所以我孤单来找你，你寂寞可以来找我。”
　　他不屑一顾，置若罔闻。
　　她吹奏的曲子，却破天荒的没有她应有的嚣张和狂妄，而是带着一丝孤单的凄凉，令他为之一颤。
　　吹雪又漫过流霜，
　　记忆寻一方土壤，
　　琴声入松堂，
　　剑魄里委顿的往事悲凉，
　　犹记得黑发白裳，
　　翻云覆雨江湖闯，
　　夕影袖间藏，
　　逃不开的是刀剑相向，
　　……
　　掌线曲折刻画魔障，心若苍茫悲欢如浪，
　　焚香在北邙，听风祝颂和梵唱，
　　我曾傲视群雄，
　　也挥刀划破过苍穹，
　　为谁征战天下，曾经豪情，疏狂，
　　我眉间的惆怅，
　　一曲笛声中隐藏，
　　还在灵魂的深处飘荡，
　　……
　　庭院深几处凄凉，
　　檐外熟睡着月光，
　　灯笼轻摇晃，
　　血红氤氲中染透了沧桑，
　　桐木古琴声悠扬，
　　弦音把人生酝酿，
　　暮秋夜微凉，
　　浊酒烫一壶饮尽过往，
　　枯荣前的纷繁景象，风雨平添几许苍凉，
　　而楼上牌匾，写满仇恨和业障，
　　……
　　我曾傲视群雄，
　　也挥刀划破过苍穹，
　　为谁征战天下，曾经豪情，疏狂，
　　我眉间的惆怅，
　　一曲笛声中隐藏，
　　还在灵魂的深处飘荡，
　　……
　　谁还为我效忠，
　　用一生相守坟墓旁，
　　山脚下凝望，却更深邃了目光，
　　指尖的沙飞扬，
　　像你离别匆忙，
　　一抔黄土将恩怨埋葬，
　　……
　　妖神的人生比起人类，显得非常漫长，妖千魅修炼成神之身的时候才十七岁，之后，他的容颜永远定格在他的十七岁。
　　之后，有无数个十七年，白驹过隙般擦过他的脸庞，可是他，始终不变，他的容颜。
　　人间沧海桑田，他却不再有任何改变，只是不停地炼药，修神的等级也在不断加强。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变成了传说中的人物。传说喝下妖神血，可以解百毒，治百病，而他便是传说中拥有妖神血的妖神，可是他绝对不会将自己的血液送给贪婪的人类。
　　邀月的轻罗伞练的出神入化，而他也在不停修炼，强大。
　　……
　　这日妖千魅在花海中修炼。彼时邀月正在练习轻罗伞，漫天的红伞如同樱花飞舞，从天降落。儿时的白龙极爱与人比美，势必要将妖千魅比下去不可。
　　白龙望了一眼邀月，立刻心生一计，对妖千魅说道：“今天我们就来打个赌！只要邀月说出我们之间谁更好看，另一个就必须承认。如果她说我更好看，那么你必须要承认这个事实！并且发誓以后永远不打我的脸的主意。”
　　“你好像没说如果事实证明你更丑要如何解决？”
　　“那怎么可能嘛，除非她有眼疾，这个世界上谁不知道我才是天下第一美男……”
　　“所以，如果证明你丑的话，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如果真有这种可能，那我从今往后便再也不来烦你。”
　　“如果她说我更好看，那么你要么承认，要么自毁容颜，并且永远滚出我的视线，三千里，不，三万里。”
　　自毁容颜？白龙原先的自信突然一瞬间幻灭了。
　　“怎么？不敢？那现在就立刻给我滚。”
　　“那，那如果我更好看，你是不是也要毁容。”
　　“你们在说什么啊……”邀月突然横空插话。
　　妖千魅顺手将她的红伞收了起来——

　　☆、275。第275章　轮回之境2

　　这是妖千魅第一次打量邀月的眉目，倒是比印象中的好看许多。
　　从前她不过只是个孩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亭亭玉立，他都有些忘记了。加上妖神血脉赋予她的天生的美貌，竟是觉得她将日月都比下去了一般。
　　“你们看到我的轻罗伞了吗？”邀月开口问道。
　　“你觉得我好看吗？”妖千魅劈头盖脸地问了一句，让邀月吃了一惊。
　　“你突然间发疯了？你是白龙附身了吗？”
　　他见邀月退了一步，伸手按住她的肩胛，将她按了回来，“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觉得我好看吗？”
　　邀月的双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
　　“你倒是说话啊。”他有些不耐烦起来。
　　邀月回过神来，“哦，我是想问，你看到我的伞了吗？”
　　“是这把吗？回答我的话我就还你。”
　　“妖千魅你今天脑子被驴踢了吧。”邀月闷闷地低着头，想要去抢他手中的轻罗伞，“快把轻罗伞还我。”
　　她涨红了脸，连声音都有些颤。
　　“在你心里，我和白龙谁更好看？”他冷淡地逼问她。
　　她和他四目相对，却不敢去望着他的眼睛，他不依不饶，邀月急了，狠狠赠了他一脚，便扯着她的轻罗伞转身跑了。
　　“你倒是回答我再跑啊！”他在她身后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邀月的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可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卯足劲一直往前冲。
　　她疯了啊？不就一个明摆着的问题，她至于跑吗？
　　白龙顿时在一旁哈哈大笑，“她没回答，哈哈哈。”
　　“所以你到底滚不滚——”他没好气地扬起手。
　　“一定是她觉得我更好看，但是迫于不想伤害你的自尊，所以才没回答……哈哈哈……”白龙得意地大笑。
　　他一扬手，将手中的粉末撒了出去，那瞬间白龙便如烟遁逃，瞬间不见踪影。
　　邀月没有回答，这件事也便这样作罢了。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之后开始，邀月看上去总有些怪怪的。
　　比如，平时她都会去涅水渊旁边修炼，可今晚却没来。
　　第二天还是没有。
　　第三天依然没有。
　　邀月失踪了。
　　从那之后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他再也没见过邀月。
　　……
　　画面一转——
　　妖千魅再次听见那首歌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后。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把这首歌记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