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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侧-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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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毓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十年前,唐国入侵,父王与周国约为同盟。我受周太后之邀,去她宫里住过一段时间,在那时认识了郡主。”
此言一出,林文卿顿有醍醐灌顶之感。周齐盟约,她倒是知道的。十年前,唐国新王即位,年少气盛,便陈兵在唐齐两国的边境,结果最后擦枪走火,引发了一场达两年之久的大战。齐国承平多年,老将凋零,朝中又重文轻武,两军对阵时自然吃了一些亏。齐王便派了使臣到周国,以唇亡齿寒之说游说周国的六卿,最终达成了攻守同盟。而周国出兵的其中一个条件,就是让齐国的一位皇子过去当质子。只是,认识姜毓至今,她从未把当年那个质子与他联系到一起,如今把听闻与现实想结合之后,顿时又觉得有些五味杂陈。
“姜毓,你的记忆力很好嘛。”赵灵儿双手托腮,凝视着姜毓,说道,“你那时老臭着脸,看也不看我一眼。我还以为隔了这么久,你已经不记得我呢。”
姜毓略有些尴尬地回道:“怎么会忘。郡主深受周太后喜爱,在宫中是众星捧月,熠熠生辉,任何人都不会忘记的。”
“哈哈。你现在比以前会说话多了。”赵灵儿咯咯大笑,冲他眨了眨眼睛,说道,“就算是假的。也多谢了。”
这时,下人们开始把早点纷纷送了上来,四人便开始用餐,边吃边聊。
“郡主。”吃了一会儿,褚英开口说道。
“叫我灵儿就行了。”赵灵儿说道。
“灵儿姑娘。”褚英随之改口,问道,“你怎么会一个人从周国跑到齐国来啊?”
“我来看我哥啊。”赵灵儿理直气壮地回道,“他跑来齐国就学都快一年了,居然一点回家的打算都没有。我想他了。”
褚英挑了挑眉,说道:“哦?可是,据我所知,灵儿姑娘自幼深得周太后喜爱,被她亲自接到宫中抚养,一年见不到兄长应该已经习以为常了吧。”
赵灵儿清了清嗓子,不自然道:“那时也毕竟还在一国内嘛。对了,你们今天有什么计划没有?”她转向林文卿,问道,“我们一起出去玩吧。我昨天听人说,这个时节,戍公山上的枫叶极美,可惜昨晚迟了。不如,我们四个人今天一起去踏青。”
林文卿见她对着自己,便转过头,看了看那两位,姜毓不置可否,褚英却是微微点头。她想了想,姜毓也需要好好散心,便点头道:“也好啊。既然灵儿姑娘这么说,那我们就去看枫叶。对了,我让家人准备一下,正好去那边野炊,BBQ也不错。”
“BBQ是什么?”那三人异口同声地追问道。
“反正是好吃的。你们等着就是了。”林文卿回道。随即就起身招呼着下人准备了开去。
……
戍公山的上山山道上,十匹马儿奔驰其上。褚英的四个侍卫,两个在前面开道,两个在后面护卫,赵灵儿的侍卫冰魄则紧贴其后尾随着。
林文卿策马行了一会儿,转过头,看了看姜毓,见他正被赵灵儿缠着说话,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显然心情还不错。
她便掉转马头,赶到褚英身旁,附耳说道:“看来,让那有些聒噪的灵儿郡主同行,可是做对了。你看姜毓现在已经被缠得没心思伤春悲秋了。”
褚英转过头一看,抿着唇道:“是啊。她这个性子对现在的毓来说,倒是极好的。”
“对了。你查她了?”林文卿忽然想到,问道。
“啊……是啊。你知道,因为她出现得有些凑巧。”褚英回道,“那个制造了麻烦的方允,最初可是从她手里来的。”
“那结果怎么样?”
“以她的身份,和陆家扯上关系的不大。”褚英说道,“所以,对她可以放心。”
“没问题就好。我想,接下来,我们可以多找她出来玩。”林文卿指了指褚英,说道,“你不会说话,我不懂开解。姜毓是心有千千结,我们总不能每天陪着他做醉鬼。找个直爽热闹的人陪着,总比对着你我两个闷葫芦好些。”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褚英点了点头,“最近,宫里和陆家的注意力大概都忙着太子那事。帮姜毓在这个时候振作起来,回头他也好自己应对那些风雨。不然,以他现在这状态,怕是人家一个棒槌打到头上,也只能生受。”
到了地头,BBQ野炊正式开始。比其他几人更有经验的林文卿加起火堆,竖好夹子,把肉串一字排开,开始烧烤,一边烤制,一边洒上珍藏的调料香料。没一会儿,香味扑鼻而来。
褚英拿起一串烤肉,笑道:“你这一手,倒是有点像北边离族的吃法。只不过,人家都是烤全羊,你这个袖珍得多了。”
林文卿哼哼道:“还嫌弃袖珍啊。本大……少爷亲自给你下厨,你就知足吧。”
“烤全羊比这个好吃吗?”赵灵儿正拿着烤肉往嘴里塞,随口问道。
“这倒说不清。”褚英呵呵一笑,说道,“那是两种滋味了。”
“离族,听说生活在晋国以北,他们逐水草而居,行踪不定。英,你以前去过大草原?”姜毓敏锐地抓住信息,询问道。
褚英啊了一声,笑道,“你说的那是老黄历了。离族早被容族剿灭,部分族人流窜到了唐国境内,我是从前在唐国的时候,偶然看到的。大草原却是没去过。”
赵灵儿听后,倒是点了点头,答道:“对。晋国的容王十年前亲自带兵把离族剿灭了。这个我知道。”
姜毓有些惊讶地看向赵灵儿,说道:“灵儿郡主,倒是见多识广啊。容王灭离族应该只是一次小动作,你竟也注意到了。”
赵灵儿一口烤肉差点噎住,她忙接过冰魄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然后才说道:“还好还好。偶然注意到的。”
林文卿一边烤肉,一边看着那对话的三人。旁观着,她发现,褚英总是在旁人不注意的时候,用一种满怀深意地目光看赵灵儿。而赵灵儿却总是寻机,偷窥姜毓。
第33章 巫蛊之罪
赵灵儿,宗室赵德之幼女。三岁时,在净水寺偶遇周太后,太后喜其聪明伶俐,又自伤膝下无女,便勒令赵德送女入宫,封其为梓童郡主。周国后印以梓木雕成,周太后封赵灵儿为梓童郡主,似乎隐有册封她为后的意思在。也就是说,眼前这位赵灵儿等于未来的齐后。
林文卿脑海中飘着得来的情报,转过头看那围着姜毓打转的赵灵儿,心里打了个突。如果说,之前BBQ聚餐时,她还只是觉得赵灵儿对姜毓特别关注的话。那么这几天的相处之后,赵灵儿的感情非常明显,已经达到了先姜毓之喜而喜,后姜毓之忧而忧的境界了。一个女孩子的喜怒哀乐全围着另一个男子转,这用友情大概是很难解释得过的。
林文卿看完赵灵儿,复又斜眼去看褚英。这家伙仍是冷静淡定,手里捧着茶杯,不紧不慢地抿着。褚英对赵灵儿的关注度,并不下于赵灵儿对姜毓的关注度,唯一的差别只是,他的目光总是很冷静,就像在鉴赏一个货物似的。
这真是诡异的三角。林文卿如此感叹着。
“少爷。”小杨的入内打破了这怪异的宁静,林文卿转过头去,只听他回禀道:“外面,有人求见毓殿下。”说毕,他将一枚玉佩奉上,说道,“这是求见的信物。”
姜毓本被赵灵儿缠着,转头一看那玉佩,顿时脸色大变,忙道:“快请那人进来。”
来人是个相貌平庸的中年男子,他走到姜毓跟前,重重一拜,说道:“小的拜见殿下。”他的声音有些尖锐,迥异于寻常男子,一听声音就知道,这人是宫里来的。
“你怎么亲自来了?”姜毓追问道。
那人扫了一眼旁边的三人,闭口不言。姜毓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看旁边,在赵灵儿身上略顿了一会儿,便转过头,说道:“但说无妨。”
“殿下,太子康病重之事,您可知晓?”那男子轻声道。
“略有耳闻。”姜毓点了点头。
“太子康这几日病重,身子渐沉,常年照料的那几位太医都不太乐观。陛下更是忧心忡忡,前几日还为了太子之病,听从了那些方士之言,闭了城门做法。可既便如此,太子依然昏昏沉沉的。”
“他的身体一贯不好,总是一阵一阵的。这却也还不值得你冒险出宫来,定是另有大事吧。”姜毓询问道。
“殿下英名。小的今日煎好药,送到太子殿内,偷听得陛下最为信重的李少华大师说,太子之病来得如此之急,绝不单纯,定是宫外有人不忿太子的福寿,行了巫蛊之法。”
巫蛊二字,顿时让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冷气,不约而同地从位置上起身,纷纷想起了前朝最出名的那次巫蛊案。
前朝德昭皇帝年轻时开疆拓土,与皇后琴瑟和谐,待臣子礼贤下士,乃是出名的中兴之主。然而,任何英主都经不起时间的摧残,德昭皇帝活得太长太长了,长到他的太子成年,长到壮年,这位父亲仍然健硕依旧。
权杖之下,任何夫妻父子亲情都不再重要。德昭一朝那些风云一时的名臣将相们被酷吏从老病之榻拽起,刑求于陋室,抛尸于荒野。德昭皇后悬梁于内宫,太子并皇孙十七人赐死东宫,党羽及攀附者共数万之众尽皆斩首于东市,直杀得都城之中血流成河,人头滚滚而落,让充满中兴希望的前朝从光明走向黑暗。德昭皇帝在失去了最得意的太子后,不得不把皇位传给不满八岁的幼子,也即前朝末帝。
那一场巫蛊案,可以说直接导致了中原此后两百年的混战,以及如今的分裂。是以,今人谈巫色变,因为这两个字眼,散发了极其浓厚的血腥味。
“一个小小术士也敢妄言巫蛊,真当世人都是三岁孩童吗?”褚英骂道。
“丧心病狂,丧心病狂。”姜毓只要一想到,巫蛊案一旦成真将会引发的风潮,就觉得浑身发冷。
“那齐王信了吗?”林文卿忙追问道。
“陛下听完后,什么也没说,就到德妃娘娘那儿去了。只是小的看他走时脸色不太好,这巫蛊之说对陛下恐怕并非毫无影响。”
赵灵儿抚着胸口坐下来,把茶杯端在手上,喝了一口,定了定神,说道:“齐王应该没那么傻吧。巫蛊之罪虚无缥缈,太子康本就曾被名医断言难活过二十岁,便是就此过逝了,那也是预料中的事。若他真信了巫蛊之说,对毓下手,而那边太子康又未能挺过来,岂不是自绝子嗣。无论如何,他应该没那么蠢吧。”
“所以,小的另有一事呈报。”那中年男子说道,“在殿下还在刑部大牢里的时候,太子宫中的陆桐姑娘经太医诊断,已经身怀有孕。只是,当时朝中为了殿下之事,纷争不休,所以宫中还没将此事对外公开。”
惊讶之下,赵灵儿不觉碰翻了桌上的茶杯茶壶,安静的屋子里,陶瓷碰撞声不绝于耳。
“……也就是说,即使我姜毓被处置了,大齐天下仍然不会有无后之忧,因为陆桐姑娘的肚子里,还留着一个,是吗?”姜毓涩然道。
“正是如此。所以,此事还请殿下早作准备。”那侍从拱手行礼道。
“太子那边既然病重,用到你的时候少不了,你回去吧,免得被人发现。”姜毓不愿让属下人看到他丧气的样子,只得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故作镇定地吩咐道。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话说得果然没错。”赵灵儿扶起翻倒的茶壶,冷声道,“陆家这是趁你病要你命呢。姜毓,我看你这父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指望他良心发现是没可能的。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太子儿子,先前既然为了他将你除名,保不齐往后会不会为了他,将你碎尸万段。”
姜毓低着头,却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姜毓,你不会还想着你那父王回心转意吧。说话啊。”赵灵儿见他不说话,斜着眼睛看他,说话越发尖酸了起来,“你在这儿伤心失落有什么用。他反正是不会回头的。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自己去争取,等是等不到的。这个世上,没有人有义务可怜你。你明白吗?”
姜毓恍若未闻,只沉默地坐了下来,想从赵灵儿手上拿茶壶,给自己斟茶。赵灵儿本硬按着茶壶不松手,两人抢得急了,赵灵儿玉手一挥,把茶壶扫到了地上。
“你跟我拗什么!装什么死人脸。有气去找陆家人,去找你亲爱的父王撒去。”赵灵儿恨恨地一拍桌子,扭身走了出去。
褚英和林文卿交换了一个眼神,立刻心有灵犀地决定了各自应付的目标。林文卿追着赵灵儿离开了房间,而褚英缓缓坐到了姜毓的跟前。
“姜毓,这事怎么办。给个说法吧。”褚英看他这个状态,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事实上,这种怪异的违和感开始于好几天前,姜毓乖乖入狱的时候。这几日,有赵灵儿在一旁插科打诨,这种感觉本来已经消失殆尽,但是从巫蛊之祸的消息传来后,这种感觉又出现了。
姜毓,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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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两样心思
“灵儿,灵儿。你别跑了。”林文卿见赵灵儿越跑越快,只得借着对地形的熟悉,转身绕小道,到前面去堵人。
而赵灵儿见没人追来,便慢下了脚步,这时,林文卿忽然从旁边的走廊拐角处闪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她。
“你真是的。跑这么快干嘛。”林文卿喘着气,看着她。
赵灵儿见甩脱不开,便也不再跑了,只翻身走到庭院里,寻了块巨石坐下。林文卿也便走到她身旁与她比肩而坐。
赵灵儿闷声说道:“那个家伙,现在的蠢样,像我那个笨蛋爹爹。”
“你爹?”
“对。我爹。那个全天下为之可惜的大周忠臣,明王最挚爱的族弟,馨君赵德。”赵灵儿自嘲地笑着,说道,“永远得不到信任,永远在最危急时才肯启用他,事态稍有缓和就冷藏他。所有的事情他做得好是应该的,做不好就是心怀怨望,刻意坏事。你说,泥人也总有个土性,这要是换个人,大概早反了吧?可我爹就这么生受着,忍了二十多年,你看他蠢不蠢。”
赵灵儿与赵甫的父亲,周国的宗室赵德,自周明王去逝后,就一直被明王遗孀,也就是如今的周太后所猜忌。坊间传闻,明王弥留之际,曾留下“太后垂帘,馨君辅政”的遗言,但是周太后将此言曲解为“太后垂帘,新君辅政”,自招六卿,辅佐新君,而将赵德挤出了大周的权力中心。
“其实,我知道,我爹是在等。他总存着一种幻想和希望,觉得太后不信他,可周王总会信他的。毕竟,周王姓赵,是一家人。周王会长大,也总会看到他的好,他的忠。”赵灵儿看着林文卿,凄然一笑,说道,“可他忘了,周王始终是太后的儿子。他养在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从来也没有先王那种振兴大周的气概。他不会知道自己族叔这些年来吃的苦,受得罪。他只会看到,馨君赵德在民间声望日隆,远胜自己。”
“然后,等到有一天,这个只知道嬉耍玩乐的周王,承载着我爹所有幻想的周王,作为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出现在他面前,宣布要强娶他女儿为妃,我爹那做了二十年的长梦才终于醒了。没有什么君明臣贤,没有什么苦尽甘来,在他等待新王长大的期间,周国早已被六卿折腾得民怨载道,而他等来的新王却又不是当年那个握着他的手,说共建伟业的王。”
林文卿听到后来,才楞楞地回过神,说道:“你是逃婚出来的。”
“聪明。”赵灵儿这时情绪已平缓了下来,又有了说笑的心情,“我那蠢爹爹总算在最后一刻大梦初醒,命人开了后门,放我和冰魄逃出来,才没让赵廉那小子得逞。”
“我记得,同姓不婚应该是个约定俗成吧。”林文卿苦笑道。
“所以我说了。周太后距离什么贤后还远着呢,至少她连个儿子都没养好,还放出来祸害自家人。”赵灵儿哼了一声,说道,“所以,我最恨这种拿着君王的权势来害人的家伙们。刚听说那个齐王竟还犹疑着要不要为了太子,对付姜毓,真是听得人心中不忿。再看姜毓那逆来顺受的样子,我一下想起我爹每次接周王圣旨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只是因为生气吗?”林文卿故意逗她,说道,“难道没有一点是因为心疼姜毓?”
谁料,此话才刚出口,赵灵儿白嫩的面庞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她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着林文卿,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可不要胡说。”
这个反应倒是出乎林文卿意料之外。这赵灵儿平素千伶百俐的,没想到竟也有如此害羞的时候。
“难道不是吗?那可惜了。我看姜毓现在正好最是失意落魄,需要一个红颜知己安慰的时候。既然你对他没意思,我看还是很有必要去帮找一个。听说,承恩坊里今年的花魁娘子羽音姑娘,体贴入微,是朵解语花。”林文卿做出一副要离开的姿态,说道,“我看还是马上去那边接她过来,陪姜毓喝喝酒,解解闷,跳跳舞,生生情……”
“喂。”赵灵儿一把扯过她的衣袖,红着脸说道,“别去。”
“傻灵儿,刚才本来是试你的。没想到你还真对姜毓有那份心。”林文卿笑着回过身,弹了弹赵灵儿的额头,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可知道了,从明天起,我和褚英可都得注意着点,要主动避让,不给你们两个当灯泡。”
谁料,赵灵儿听这话,反倒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不必了。文靖,我是有未婚夫的,从小定的亲。爹开后门叫我走时,本是叫我去投夫家。只是,我总想再见他一面,所以才任性地来了齐国。我想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有没有比从前开心一些,快乐一些,有没有交到知心的朋友,有没有夺回父母的疼爱。本来,只是来看看,结果没想到他比从前更不快乐,而我也更……”说到这里,她忽然收口,抬起头,羞涩地笑道,“所以,我留在这儿的日子不长,很快又要走的。所以,还是别害人害己的好。”
……
齐王宫·弦月居。
“陛下,喝口茶,醒醒酒。”苏绾恭敬地把茶水送到齐王的跟前,柔声劝道。
齐王似乎仍有些梦里不知身是客,他双眼迷惘地接过杯子,入口的热汤让他稍稍回了一点神来,他张嘴问道:“德妃,孤怎么来了这里?”
“陛下昨日过来,也不和臣妾说话,只看着臣妾喝酒,喝了好多酒,看得臣妾都怕了。”苏绾绕到齐王身后,为他按摩肩部,说道,“陛下,喝酒伤身,您要有什么事解不开,可以和臣妾说说。臣妾虽然出不了什么主意,可您说出来就会舒服许多,比喝闷酒强多了。”
齐王这时已完全清醒了,他只觉得入口的醒酒茶汤宛若苦药。他低声喃喃道:“可酒能醉人,我倒宁可自己永远不要清醒得好。”
“陛下?”苏绾又回到齐王跟前,半蹲下来,仰望着他,担心道,“是不是太子的病情有什么反复?”
齐王楞楞地出神,捧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直到手指发白,他才终于说道:“太子一直昏迷着,法师说,怕是有人行了巫蛊,才会害得太子迟迟不醒。”
“这……不会吧。”苏绾一下子站起身来,“那陛下怎么不快派人去查啊?巫蛊之术,行得越久会越凶险的。”
齐王拉住苏绾,颓然道:“孤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陛下已经知道是谁下的手了?”
“孤膝下只有二子。若康儿没了,唯一得好处,还不就是毓儿嘛。孤之前又刚罚过他,也难保这孩子不会做出什么偏激的行为。”齐王痛苦地掩面,说道,“如果,他真做了什么不义之事,那也是孤害了他,逼得他。所以,你叫孤怎么能下得了手。”
苏绾俯下身,握住齐王的手,指着那手心,说道:“民间说,手心手背都是肉。陛下的心情,臣妾理解。只是太子他怕是等不得……”
“康儿……是啊,康儿是等不得的。”齐王想起卧病的长子,那苍白到毫无血色的面孔,干裂的唇,仿佛能看到黯淡的死气布满了他的额头。一时间,关于姜康的记忆全部涌进了自己的脑海里,当年从陆敏君手中得到的那个满身青紫的婴儿,后来那个病弱苍白的孩童、少年……
苏绾在第一时间发现了齐王的双手在发抖,她眼睛一转,抬头说道:“其实,臣妾在宫外还听过另一种解除巫蛊的办法。也许,陛下可以先用那个法子,消解了诅咒。”
“什么办法?”
“说是,只要让施术的人到神灵面前沐浴焚香,诚心祈祷,祈求被害人长命百岁,身体康健,就会让这诅咒失效。我看,陛下不妨先把毓殿下带回宫来,派人看管着他,在后宫的玄武堂里为太子祈福。您看,怎么样?”
“这样能有用吗?”齐王怀疑道。
“有用。当然有用。您想啊,行巫蛊的时候,求的是咒。祈祷呢,求的是解。这两相抵消,可不就没事了吗?”苏绾解释道,“您既然一时还决定不下来,不妨就先这么着吧。”
齐王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对。这样也行。德妃,你确定这么做有用的吧?”
“当然,有用的。臣妾很确定。”苏绾含笑点头道,“不信,您可以派您身边的德盛出去问啊。”
“不不,你说的,孤当然信。”齐王用袖子擦了擦汗,便对外喊道,“德盛,德盛!”
被称为德盛的侍从从外面走了进来,赫然正是昨日出现在勤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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