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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今夜请将我遗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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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担心。
领了本子和餐票,我就上二楼去体检了。第一个项目是抽血,三个护士坐在哪里,其中一个年轻点的女护士面前真是门庭若市,人们纷纷伸出自己的手想让她抽。而旁边的两位则很冷清,特别是一个男护士,几乎还没有开张。这家伙见我望着那个女护士发呆,他连忙招呼我到他那里抽血。可这家伙,并没有把头转过来,他边和旁边的中年女护士聊天,边让我裸露右臂。等我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他还是没把头转过来。等他和中年女护士足足聊了两分钟后,他才把目光放到我的臂膀上。不过,他嘴里还是咕咕叨叨的。
这家伙给我草草擦了点酒精,突然对我说:“你右臂的血管太细了,我看不清,换左臂吧!”我清楚的记得,一个星期前我去献血就是用的左臂,不过我没说什么就按照他的要求做了。这家伙在我胳膊上拍了老半天,才一针下去。我感觉到臂膀很痛,他说:“没扎着血管。”我以为他会把退出来,没想到这家伙边说边把针不停地挑。他就那样用针在我胳膊内找血管。丝毫不顾及我的胳膊是否能承受这种痛苦,我咬牙忍着。他挑了二是多下,又对那个中年女护士说:“你帮我看看。”那个中年女护士也挑了五六下,但也没找到血管。
于是,他这才把针退出来,说:“你先检查一下别的项目,等会回来我再帮你抽。”我气疯了,他当初一针没扎到位,就说嘛!在我胳膊里插了三十多下,想要我的命呀!
我气愤的说:“我还敢让你抽呀!我不怕你把我给弄昏了呀!”正好旁边那位年轻的女护士面前空了,我让她抽,结果还是左胳膊,人家一针见血。
那个杂种明明是技术不过关,却说什么我的血管太细了,简直是放屁。这件事搞得我一个上午心情都不好,我想投诉,他却连胸牌都没带。而且,这家医院连投诉科都没设。这个医院也真是古怪,我的身高明明是1米805,它偏偏量成了一米76。我高考时都有1米79了,难道我这么快就缩了?那些1米75的个子则都成了1米7不到的三等残废。不过,大家的体重倒都是增加了。去照B超时,一个快死的病人紧急抢救,让我们又等了半天。不过,这让我们好好体会了一把生死之间的距离。
终于检查完了,我花了二十分钟终于打听到那个男护士姓吴。让我气愤的是,一个老医生告诉我,他是化验科的,今天人手不够,他是临时拉来凑数的。老医生还说:“小吴以前是扫地的,刚调进化验科。你怎么就找了他呢?”我听了这话,几乎气昏了。
晚上,我把这事告诉了林妍韦,她笑得差点背过气。真不明白,我倒了霉,她怎么会那么开心。
第二十三章
记者是靠稿分吃饭的,但我的分数被压得特别低。
不仅是这几天,自从我进报社以来就一直是这样。除了有两个月我拿到了近3000元之外,我很少有拿到过2000元的时候。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本来我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去计较这些东西。但是分数让人实在没有什么尊严感觉,因为3000多字的稿件到最后只有200分,折合人民币160元,每千字只有50元多一点,实在很可怜。比起我高中时投的学生刊物还吝啬。那时,起码也给我千字60元。
本来,我一直不敢正视这个问题,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是如何可笑。1000元多一点的收入,刨去干记者必须要应付的各种开销。几乎只够勉强维持自己的生存,于是除了吃饭外,我几乎不敢有任何开销。我知道自己的可怜,但是我又不敢出去闯荡。毕竟,我只能这样的活着,也许直到死去的那一天,我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婚姻几乎不是我考虑的事情,因为没有房子,没有必要的经济实力,哪个姑娘会嫁你。
干我们这个,尤其是像我这样的机动记者。对象接受你采访就是很给你面子了,还想别的,简直是天方夜谭。我的一个月收入刚过一千,由于这种收入只够维持我的基本生存,所以我也难得搞别的东西了。我每天长时间坐在电脑前,自然会视力疲劳,我真担心自己的眼睛会瞎掉。
但是不这样,我就无法生存,当然有无数的人过得比我舒适。可似乎我的命运就如此,因此我也没有话说。
因为这,我几乎看不到未来的希望。我只知道可怜虫一样的自己,在武汉这座城市里苟延残喘。
林妍韦我也不去想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养活的男人是可悲的,一个活得艰难的男人同样是可悲的。
而我就是这样一个可怜的人。
第二十四章
林妍韦发来个短信,她说她很闷想和我在网上聊聊。
美女有令,我岂敢不从。
没想到一上网,她就问我:“你最近在干什么?”我说:“写书,还是写雅俗共赏的那种。”她说:“不会是哑巴和熟人共赏吧!”我笑了,不好回答。
没想到片刻后,她打来可几个字,她说:“对不起,我说错了。”
我说:“你这才知道错误呀!晚了,打屁股。”
她问:“哪边?”
我说:“右边。”
她说:“打你的吧!”
我说:“好,就代你受过吧!不过只能给你咬一下。”
林妍韦不说话了,我马上说:“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她说:“我没生气,我正在打字呢!”
我问:“你在和别人聊天吗?”她说:“没有,我在告诉你什么是雅俗共赏。”
我说:“那你就告诉我吧!”
她说:“不许生气。”
我说:“好的。”
她告诉我“雅俗共赏就是哑巴的叔叔是驼背,所以才会拼命的拱着去欣赏你的书。”我笑了,说:“你歧视残疾人,太没有爱心了!”
她约我晚上去她那里去一趟,我答应了。
我去了,一见面她就拼命的用双手勾着我的脖子。
天很冷,我带着手套,我一边享受她身上的芳香,一边说:“慢点,让我把手套脱下来。”终于,我把手套脱下来了。
林妍韦那丰满的乳房衬得我好舒服,我正准备更进一步的享受时,门开了。我心想:“谁这么没有情趣呀!”调头一看,原来是董嫣回来了。
我只好尴尬的放开手,一打量才发觉寝室里好乱,内裤、奶罩什么的到处乱扔。我不禁红了脸。
董嫣像是见怪不怪了,她稍微背转身就把外套给拔了,接着毛衣,丝袜什么的到处乱飞。正当我准备看更精彩的东西时,她把被子摊开,钻了进去。她说:“我困了。”然后,做出了要关灯的架势。
我只好随便把自己的手套塞进口袋,然后向林妍韦告别了。
路上,寒气逼人,我一边问候董嫣家的所有女性成员,一边戴手套,可手套怎么也戴不上。
我低头一看,不禁红了脸,原来我错拿了林妍韦的内裤。
第二十五章
回来的路上,我想起了我以前读书时的事。
我其实读过两次大学,一次是学金融。毕业后,我干上了报关员的工作。看着别人偷税漏税,着实气闷,于是我辞职了。
接着我改学新闻,等我又拿了个文凭后,终于干上了记者的工作。可现在我发现记者有时是很无奈的,我要保护别人的权益,但自己的权益偏偏没人担保。
因为没什么钱,所以闲下来,我喜欢回忆以前的事。
镜头拉到我读小学的时候:
※※※
天很冷,人很忙的日子过的有滋有味。我几乎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除了工作和学习。可是今天,纷纷扬扬的大雪把天地间的一切都打扮成了白色。灰暗的天空中,雪依旧不停地往下坠,人看着雪景,心仿佛也随之往下沉。雪和人的区别就是洁白而且不用顾及谁的口味……
※※※
‘谁和刘小艳的算式相同。‘伴随着孙老师的发问,全班同学一齐举起手来除了我。这个刘小艳本名刘艳,只因她转到我们班上时已有和她重名的了,所以班主任在她名字前面加了个‘小‘字,后来她一直延用这个名字,连户口本上都改成了‘刘小艳‘。要是我可不管老师怎么叫,有和我重名的才好,一叫‘何天宇‘,就有两个人站起来多带劲,可惜文革刚结束那会儿,取名字的多用‘红‘、‘艳‘、‘兵‘或‘斌‘,没多少人取‘天宇‘这么有气势的名字,至少‘本家‘们很少用这个名字。
这个刘小艳可不简单,以前那个刘艳成绩顶多是个中等,他一来不仅成了全校的尖子,而且在室内举行的各种竞赛中老是轻而易举的获奖。这样的乖孩子怎能不讨老师喜欢呢?我却是个难合老师胃口的学生,尽管我状态好起来也是前五名,在这个严重超编共有80多人的班上得这个成绩也就不错了。为什么我在许多老师心目中竟比那些拼命夹塞儿进来的还讨人厌呢?其实要怪我那多事又爱钻牛角尖的性格。对那些总爱提些与书本联系不紧的‘古怪问题‘的刺头儿,‘负责任‘的老师口里不说,心里会给你挂个号。脑筋死板的我,在‘权威‘们已给定答案的情况下,依旧不开窍,也无怪有这种下场了。
‘哥,真行!‘同桌郭勇伸出了大拇指。我知道他这是怪我不举手,影响团结。‘哼!‘我鼻子里‘嗤‘了一声,对他这种反话不屑回击。同时我又仔细思索了一下自己的解题思路,最后断定没问题。‘没弄明白就瞎掺和真是头驴,咱可和你们不一样。我肚里暗想,并自鸣得意的转起了笔,以为真理在自己手中。
站起来,你在搞什么事?‘老师敲敲桌子,我从甜蜜的梦境陡然回到了现实。
‘报告,我在想刘小艳的算术会不会算错了,我的和她的不一样。‘话说完后,我自己都吃了一惊,反应还真快,要不就玩完了。
‘那好,把你的写到黑板上吧!‘
‘好!‘
当我回到座位时,孙老师像瞧外星人那样盯着我,同学们也瞪大眼睛看我,像从未见过我这个人,自然目光并非钦佩。顿时,刚才还豪情万丈的我,猛然间认清了事实,发觉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于是就像碰上了钉子的轮胎——泄了气。几个要好的同学为我捏了把冷汗。
第二十六章
何天宇呀何天宇,你逞什么能?你算个啥,全般都同意了,你发什么神经跳出来。‘真理‘就缺你一个人维护么?你纯粹是瞎操心。何况,这个孙老师的苦头你吃少了吗?,就在前几天,我还无缘无故的挨了顿痛骂。那节数学课,她把我叫到讲台前,不分青红皂白就是通大骂。说什么我的作业简直是鬼画符,骂我榆木脑瓜不开窍。我只有呆呆地站在那儿,受着任何有自尊心的人都忍受不了的侮辱。现在看来,是习惯的奴性让我乖乖的呆在那儿,任她发泄心里的不满。
当时,我还以为她真是为我好,那些莫须有的错误,我也认了,以为自己该受这样过火的斥责和她的闲气。虽然依我的成绩不会错得这么错误,但潜意识强制着我服从,让我不敢有任何疑问。直到她把作业本扔给我,劈头砸在我脸上,我才知道这本子上的名字不是我,老师居然错了,我也有被冤枉的时候。这本作业是徐洁的,根本找不出和我的有哪点相像,无论字迹还是性别。为什么她会弄错呢?
我只好怯生生的告诉她真相,值得庆幸的是,在她发出指令以前我就回来了座位。这位老师是从不让被错叫上讲台的孩子回到座位上的,而孩子们没有她的指令就动也不敢动,就那么愣愣地站在过道上直到下课。并非学生的智商低,只是学生们那时服从老师的命令就像拴在柱子上的小象听命于驯兽师。现在出台了《未成年人保护法》几乎看不到这种现象了。
那个年代,有些在文革中经历过磨难的老师矫枉过正,剥夺了学生思考的权利。孙老师也下放过,尽管已过去了十年。她还是喜欢让学生们如同德国兵对待上级那样无原则的服从,不知是否有报复心理。她并非有意,却常出错爱将自己心目中的捣蛋鬼和废物蛋子张冠李戴。
暗暗埋怨自己的我回想起以前的事就恼火。在众人的注视下,我更加不安生怕又会招来什么祸事。出人意料,孙老师竟和蔼的笑了。她说:‘何天宇的式子是对的。‘话音刚落,朱勇带头鼓起了掌。老师让大家安静,平时像绵羊一样听话的学生们却没听从她的命令。我见到了一束束崇敬的目光,刹那间我仿佛成了英雄。
孙老师说我做对的那道题要下学期才学。高兴之余,我担心下课后会不会留下来。果然,放学后我和那些犯了芝麻绿豆大的小错地同学一起被留住了,等家长来接。这时,我已经不在乎了,在我看来今天我做了这么见漂亮活,说什么父母都不会怪我,解题的事我就算将功赎罪吧。刚刚出了风头的我,这是静侯父母领回。
母亲果然来了,孙老师皱起眉头怪我太调皮。真是冤枉,我不过一时得意,激动之下转了转笔,又没影响别人,这还算错?还和什么调皮扯上了干系。好在她话锋一转,夸我有灵性,说我是可造之材,让我准备参加数学竞赛。这个消息让人喜出望外,加入数学兴趣小组是大家梦寐以求的荣誉,我这样上了‘黑名单‘的更是不易。更重要的是,我为那些受歧视,在老师心目当中不听话的孩子争了口气,他们的掌没白鼓。
路上,母亲问我怎么把那道题算出来的。当时我挺害羞说在《十万个为什么》里看到过,其实这纯粹胡扯。不过,由于小孩子的天性,加上刚出了个大风头,这下我倒不好意思说是自己解出来的了。
※※※
音乐课通常在一间大平房内,我们排着队从教学楼走到那儿,又排着队回来。音乐教室本来挺大,可要容纳80多人,还是挤了点。不过这已是少了很多人了,刚开学那会儿,因为咱们班声誉好,学生数险些突破100大关哩!这种环境下,免不了有人为鸡毛蒜皮的小事闹纠纷,打小报告积极的那帮人对此却毫无办法。
车皮多的是因为争‘位子‘而引起的,总的来说,力气大的、霸道点的就可以多占点地方。小孩子的气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大家上课时挤来挤去,下课后照样和和气气。赵雪峰却是个例外,他为人贼得很,没胆量跟硬的碰,就专找老实人开刀。有时太急捏到个生柿子,回过头来,他还会从老实巴交的身上讨个便宜,出口恶气。
陈建功就不幸撞到了他的枪口上,建功是个肚皮紧挨桌子,后背紧贴椅子,连根小手指都无法插下去,照样有劲头唱歌的乖小囡。其实才45分钟嘛,只要不影响发音,何必计较这些呢?然而,赵雪峰却碰到了比他更霸道的胖子,吃了亏的他,铁心要把憋在肚里的气放出来,所以下课后注定要出场大乱子。
※※※
下课后,建功仍然沉浸在音乐的氛围中,嘴里哼着歌。走在后面的赵雪峰,见他居然还在唱歌,回想起与胖子争位子失利的情形,心中不由得更加窝火,他上前去就是两巴掌。在他心目中,这种老师人正是理想的出气筒。刚好碰巧,挨打者是个沙鼻子,挨了这么两下,血顿时就冒了出来。这个小恶少过去横行霸道还没造成这样的恶果,这下也被吓坏了。瞬间他又恢复镇定,反咬一口,来了个恶人先告状:‘谁要你拍我。‘眼见他动手打人的我们都很气愤,要知道陈建功连他的汗毛都没碰。大家出于义愤,就拥着他们去找班主任去评理,没想到,赵雪峰只被老师轻描淡写的批评了几句。就这他还不服,连声说自己没打人。这可把原想袒护他的班主任惹火了,脸上挂不住的老师狠狠地训了他几句。不过一想到他那颇有势力在市政府开小车的父亲,老师还是放他走了,连检讨都没让他写。最可气的是这小子连歉都未向陈建功道。
让人奇怪的是,班主任竟把陈建功留了下来,原来是怕他回去告状,家长来车皮脱不了身。所以她故意借题发挥,抓住建功练习册上的作业没做好的小毛病把他狠训一通。这是和建功挨打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孰轻孰重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可班主任为了推托自己应付的责任,硬把他们扯到了一起。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周围的人再傻也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办公室的老师都看不下去了,说:‘你也真是,人都成这样了,你还训他呀!‘
护送陈建功回家的路上,大家都没说话,心里很沉重。嘴巴刻薄的李新俊打趣建功血迹斑斑的白西服,衬得他像朝鲜回来的战士。这句话现在想起来很好笑,他也是为了调节气氛,才故意幽默的来句玩笑话。可惜开的不是时候,以至于像引爆雷管那样引发了朱勇的怒气,脾气暴躁的他冲过去要揍那家伙。好在被我拦住了,人家也无心之失嘛,何况我们自己打起来被赵雪峰那小子知道了,岂不是偷着乐。见到了建功老爸,大家告完状就作鸟兽散了。
建功的老爸是厂长,也是个能量不小的人物,却没有像我们希望的那样去学校理论,帮儿子讨个公道。大概他认为打已经挨了,出口气也无济于事,何况小孩子么,磕磕碰碰终究难免,这点小事就让它过去算了。此外,文化不高的他对所有老师都很崇敬,认为老师的处理总是对的。可惜这种大度完全白搭,赵雪峰未受半点感动,他依旧爱欺负老实人。
第二十七章
大家在为建功鸣不平的同时,不由暗暗怀疑他是否是个倒霉蛋。晦气仿佛总跟着他,比方跳个集体舞也会出岔子。左边的人说他转圈时跑快了,右边的又说他跟不上进度,总之,两边不讨好。要是换个狠点的角色,哪怕他骨头发育的过分粗壮,完全不合节拍,也没人敢说他。看来“人善招人欺,马善招人骑”这句话没说错。
姓赵的小子自从上次在老师的庇护下,安然无恙之后,一直认为吃了亏,想找建功报复。我们看出来了,就总和建功在一起,可还是看出了岔子。做完课间操后的短短几分钟,是每天最快乐的时光。这段时间我们能自由活动。走廊上,大家玩得正开心。赵雪峰突然照陈建功就是一脚,他故意朝裆间踢的,当场建功就捂着小腹蹲了下去。
这无缘无故的狠毒招术被我瞅个正着,望着疼的站不起来的好友,我火“噌”一下就冒了出来。
“你干嘛踢人,下脚这么狠要是把人废俩怎么办?真是丧心病狂!”
“关你屁事?”
“我就要管这闲事。”
“再说一句。”
赵雪峰恶狠狠的盯着我,像要把我研碎,这辈子我也忘不了那凶残的眼睛。我勇敢地迎着野兽般的目光望过去,他那近视却没戴眼镜的三角眼显得格外凶狠,像小狼。现在我也镶上了玻璃,可对着眼镜无论怎样努力,我也做不出那副凶恶的扮相。
“你想死呀!”他终于发话打破了这充满火药味的宁静,我的愤怒压倒了他想用死亡制造的恐惧。不等他的拳脚过来,我就扑上去和他扭成了一团。这场混乱很快见了分晓,近战中,他没占到丝毫便宜,我揪着他的衣领,扭着他的手说:“快向陈建功道歉。”他不肯,我又说:“要你道歉你听到没有?”赵雪峰软了,憋着气勉强说了句:“对不起。”
我刚把手松开,他就想揪我的头发,刚才还不敢和我对视的眼睛这下又闪出了寒光。吸取建功的教训,对他这种人我提防得很紧。这回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把他放倒在地。我骑在他身上问:“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他带着哭腔说:“再也不敢了。”大家爆发出一阵掌声和狂笑,像欢迎英雄凯旋般为我祝贺。
赵雪峰拍拍身上的尘土,还想吓唬我,可看看我的脸色,只好把话咽进了肚里。正在大家准备再次为我叫好时,值日生偷偷报告了班主任,我被请进了办公室。
从此,我的恶梦开始了。
第二十八章
事后我才知道赵雪峰那一脚踢偏了,当时建功很疼过后却什么事都没有。他的石头落了地,我的麻烦就大了。的确赵雪峰先动的手,这在场的所有人都能证明,可我毕竟还了手。学校处理这种事向来是各打五十大板,没谁去问个中缘由。何况他再霸道,毕竟未敲诈勒索,又没在老师心目中挂号,我也不是个五讲四美,一贯表现良好的“三好生”。这次落到老师手来历可掉得大。
※※※
数学竞赛是甭想去了,这个我不心疼。可请家长,写保证书,检讨书却是免不了的事。同学们的证明,我的声辩,班主任不屑去听,或者她本来就想修理修理我,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容错过。更大的苦头还在后面,刚回家,老爸的棍棒就像雨天的水柱般落在我身上。他要我记住以后“再想和人打架,就想想有没有回家挨打痛”。父亲铁了心要把我造就成任人宰割的羔羊。今天我终于实现了他的愿望,可他开始反思自己的错误了,因为在食肉动物太多的世界里,羊是最不安全的。
他为人倒很正直,只是和所有大人一样,在单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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