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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外史--帝女情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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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夜军在干什么？”
“一点儿动静也不见！”那老东西大概是想明哲保身吧！孤星指的老东西当然是指贪生怕死的子合王了。
真不知扜弥王是怎么样想的？像子合王这样既无勇又无谋的蠢材当王迟早注定是要亡国的，与其等别国攻破城池要塞，还不如早把它吃了来得稳妥些呢！不过这样一来，倒要感谢扜弥王替他们省了道麻烦。
“他想隔岸观火，门儿都没有！先攻王宫，让他和西夜军站在我们这边。孤星，你去狙击从后面包抄过来的扜弥军。”扜弥军的那点儿小伎俩还瞒不过我狂月这双眼睛！“我要用扜弥军的鲜血染红西夜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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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中，宇轩仿佛是位天生的战将——勇不可挡。他脚跨“长风”，指挥大军全速进攻。
步兵队一守住各街道口，半个时辰的巷战下来，他的游击战就已渐渐显露出胜利的曙光了。
胜利在望，但他没有忘形，没有忘记胭脂的叮咛：不伤害百姓！要保护来不及逃走的妇孺！
而胭脂呢？胭脂当然也没有忘记他的“月亮女神不可轻易涉险”，不过也没留在后方，而是跨马上阵了，带着她的两个侍女。
马当然是千里挑一的良驹——雪影，马鞍是秋水新换的，剑是古戟为她亲选的。
好马配新鞍，宝剑斩宿敌！
她们在一小撮姑墨军中冲锋陷阵，奋力杀敌，博得了逃难百姓的热烈欢呼，倒也成了战场上一道别样的风景。
但别样的风景总是引来别样的麻烦，别样的危险。
宇轩看到附近的胭脂时，也发现了她背后那支疾驰而来的夺命之箭，然胭脂却浑然未觉。
箭速极快，快到眼前。
宇轩“危险”来不及叫，便从长风背上飞扑过来，把她拉倒在地。
箭，从头顶呼啸而过。
“笨蛋！不是说让你留在后方吗？”宇轩口气坏透的吼她。“要不是我快一点儿，刚才你就被射中了！”
他真不敢去想象当自己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和反应？
“皇子……”胭脂自知理亏。“对不起！我……我只是想帮你！”
宇轩赌气的回了她一句。“没有你帮，我也照样能打仗！”
难道我冷宇轩是个非靠女人才能打胜仗的人吗？
“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意思！皇子，别生气了！”胭脂心急起来，赔了无数个不是。
皇子从来没有那么大声吼过我！
“我……我没生气！”宇轩捂住惹祸的嘴，找了个牵强的理由搪塞她。“我不该向你吼的，是打仗打晕了头。”他不愿承认：自己是在在意她跟昊天的事。“作为月亮女神，你做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他拉起地上的可人儿。“够了！”
胭脂急着想证明什么。“你说……不管是什么我都去做！”
是他讨厌我了吗？
我不想带你卷入战争，不想让你离开我的天水宫半步。把你关在宫里，不让你见到任何人，也不让任何男人见到你。胭脂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准伤害你！宇轩心中思潮汹涌，一时动情揽住她的头，欲吻上那诱人的柔唇。
“皇……”胭脂看着他渐近的脸庞，一句话哽在喉中说不出来，只有俏脸在他的越形靠近中越来越红……
“殿下！”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少平，害得两张快贴到一起的唇立马分开。“殿下，子合王临危变节叛变了，五百西夜军也全都投靠了姑墨。”
西夜不是扜弥的盟国吗？为什么会投靠姑墨呢？胭脂想着，却没问出口。
“既然五百西夜军投靠了敌人，那殿下的兵力就太悬殊了。”
“秋水！”秋桐出声阻止妹妹的口无遮拦。
皇子……胭脂担忧的望着一脸平静的宇轩。你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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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月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入西夜王宫后，杀光了子合王所有的家眷。现在又用滴着他们鲜血的王剑，对准了他的咽喉。
“真是个明智的抉择！”狂月晃了晃血剑，子合王立刻惊出一身冷汗来。“要是你刚才立即按我说的派兵，一滴血也不用流。”他狞笑着，要他明白什么叫“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好了！只要有命在，多少女人和儿子都会有的。”他鄙夷地瞥了眼满地的尸首——他的杰作。“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等我征服了扜弥，自有你的好处！”
“多……多谢殿下！”子合王全身犹在哆嗦，他才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能从狂月手中捞到什么好处。
与狂月共事，他只有一种感觉——与虎为伴，与狼共处，随时都有可能性命不保。
狂月冷冷的点头，算是作答。其实就算攻下了扜弥，他也不屑给这种朝秦暮楚的无用之辈任何好处。现在答应他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倒是扜弥军的主帅——冷宇轩是个值得提防的人物。几年来冷宇轩一直活跃在战场上，自己很遗憾未能有与他正面交锋的机会。这次西夜会战，他更坚信冷宇轩是个不可小窥的角色了。
但西夜之战说到底也不过是他的牛刀小试，目的在于他想试试扜弥的应战实力到底有多强罢了！更精彩的还没正式上演呢！等着瞧吧，冷宇轩！我会让你输得很难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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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俗称的三军主要是指铁骑军、连弩军和马步军，每路军又分成若干队。
扜弥三军由宇轩统率，副帅由昊天和梦岩共同担任，两人都是宇轩的左膀右臂。
由于自然环境的缘故，西域自古盛产良马，马多则铁骑也多。铁骑的多少几乎成了体现一个国家应战能力强弱的标志。
铁骑军自然也就成了所有国家三军中的精锐。扜弥也不例外！其将军剑臣和连弩军将将军莫宁，马步军将军辛力均是宇轩的心腹，位列天水八骏之日离、月坎和雷震。
现在，战斗力仅次于姑墨的铁骑军败下阵来是宇轩始料未及的。
血太子用了多于两倍的兵力以多击少，剑臣哪抵挡得住？
剑臣没挡住，昊天也挡不住了。
皮山军在观景山附近遭遇敌军精兵伏击，伤亡惨重，几乎全军覆没。昊天领着残余几十骑杀出重围，全身浴血而回。
西夜气数将尽了吗？西大门大开，南道诸国百姓从此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吗？昊天不甘心哪！
真厉害！血太子居然对我的计划了若指掌！宇轩不得不佩服对手的敏锐洞察力和慎密心思。不过丢掉西夜，南道的西大门就敞开了，就会任由姑墨侵略。怎么办？宇轩皱着眉头苦思对策。退避三舍……如果退守到皮山再图反攻，这场战争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他决断未下，姑墨军已掩杀而至。
“见鬼！竟然这么快！”他低声诅咒，强压下心中的不甘下令撤军。
敌众我寡，兵力相差近半，失败也是显而易见的！
“怎么回事？”外面好像有打斗声。
“是西夜的百姓……”秋水跑进来兴高采烈地叫道。“他们正在与姑墨军周旋！”
“两军都在城中混战，只要全城军民都和姑墨军打游击战，他们就无法应付了。没有谁比百姓们自己更清楚这片土地，只要诱敌深入，围而歼之，很快他们就会撤走的。”宇轩笑着预言道。
这群一向只知道四处躲藏的百姓居然也能奋勇反抗，保家卫国，击退姑墨的进攻，实在是了不起！难怪古人会有“得民心者得天下”的说法了！不过西夜战败，血太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必会卷土重来。看来我也得回扜弥好好准备一番，应付即将到来的大决战了！
姑墨军败退，扜弥大胜！
胭脂捂住满心的喜悦，望着胜利欢呼的人群，感动得无法言语。胜了！扜弥……胜了！皇子打赢了这场战争！
子合王被捕，跪在宇轩跟前后悔死了。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他说什么也不会投靠姑墨了，弄得如今里外不是人。
“宇轩殿下，我背叛盟约，帮助姑墨，请饶我一死！不要杀我！”
求生，是人的一种本能。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
“子合王，只有盟主才能判定你的生死。在判决下来之前，你就把一切事务全权交给西夜侯处理，自己去好好反省吧！”宇轩公正地说。
其实陷盟军于万劫不复的绝境，他万死也难辞其咎，即使就地正法也不为过。
“月亮女神，请赐予我们祝福！”祭坛下祈福的人群一浪盖过一浪，虔诚地呼唤着胭脂。
“看来月亮女神的声望比我还高，你已经不能全身而退了。”宇轩注视着神情激昂的人群对身后的胭脂说。“去祝福他们吧，胭脂！”他终于回过头来看她。
“怎么祝福呢？”对于西域的习俗她至今仍一知半解。
宇轩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走过来……
“皇……”未及出口的呼唤让他突如其来的倾身一吻给吞没了。
好冷的唇！是皇子已经厌倦我了吗？可我和昊天皇子什么也没有，我只爱皇子你一人呀！要是能这么说，倒也让人高兴！可是不能，为了留在皇身边，我只能做月亮女神！
离开她的唇，宇轩面向人群，将十指送到唇上吻了一下，送向人群。“把月亮女神的祝福赐给西夜的百姓！”
那是皇子对月亮女神的吻！人心是那么的狂热，而太阳和大地也如此的炙热，只有他的吻是那么的冰冷。怎么办？我好喜欢好喜欢皇子啊！我该如何处理这份感情呢？他已经厌倦我了！想到他的厌倦，胭脂再也忍不住的啜泣起来。
绝处逢生（下）
绝处逢生（下）
耀眼的阳光，睛朗的天空。整个扜弥都沉浸在和姑墨初战告捷的喜悦之中，只有天水宫阴云密布，笼罩在一片灰暗里。
秋水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闷的低气压，连连向姐姐抱怨。
秋桐无可奈何的摇头。“没办法啊！你看看天水宫的主人宇轩殿下和昊天殿下，以及沈妃都是那个样子。算了！快去打扫一下，这个宫里除了那件事情，要担心的还多着呢！”
“没错！比起现在殿下的个人感情问题，皇宫那边的会审也是个大问题。”品攸一脸忧色的走出来。
“皇宫的会审？”
“你们不要忘了：昊天殿下犯下绑架皇兄侧室的重罪，而殿下还要负起看管不周的罪名。虽然我们心知肚明这一切皆是江若王妃的手段，但口说无凭，又拿不出什么有力的人证或物证来证明这是王妃一手策划的阴谋，那谁又会轻易相信我们的片面之辞呢？所以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殿下他们，必定会在皇宫的会审上公开提出这件事情。西夜之战是我们获胜了，但这并不能功过相抵啊！”品攸就怕赢了战争，输了皇位！
“宇轩殿下！”少平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刚……刚刚皇上下招……要两位殿下跟沈妃马上到皇宫去一趟。”
皇宫？王妃又有什么企图？皇子自从那件事后就很少说话，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应付王妃啊！胭脂心痛的望着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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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群臣聚集。
扜弥王冷齐言和宠妃江若并坐在王座上。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胭脂疑惑着一路跟进了皇宫。
“原来是王妃召开三堂会审！”宇轩低声咕哝。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是会来，一切听天由命吧！
三堂会审？
三堂是指扜弥拥有决策国家大事的三处。第一是皇上，其次是皇后或相当于皇后的正妃，最后一处就是百官之首的辅国侯带领的陪审元老大臣们。
皇帝无法独断专行，这种方式本来很好。君臣互相牵制！既能防止皇帝独裁，又能顾及三方意见，只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却是对皇子他们极为不利的。胭脂忐忑不安。
“冷宇轩、冷昊天，西夜的战事辛苦你们了！”冷齐言先是对两位爱子的辛劳慰问了一番，然后加了个“但书”。“但是，这并不能抵消你们所犯下的过错，皇子应为万民的典范，可你们却目无法纪……”他一向公私分明，但也狠不下心来惩罚自己两位引以为傲的儿子。“你们做的‘好事’在皇宫和民间都掀起了轩然大波，这条罪不轻啊！尤其是昊天……”他将矛头对准四子。“绑架是一项重罪，你可明白？”
昊天除了为自己的行为自我反省以示沉默外，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倒是宇轩手足情深，站出来为弟弟申辩。“父皇，这并不是绑架……”
“住口！”江若王妃怕宇轩扰乱她的计划而出声喝斥。“宇轩，你别想替他开脱罪名！守城门的卫兵跟全扜弥的人全都亲眼目睹了昊天强行带走你的侧室，难道你能容忍自己的心上人琵琶别抱？”她专挑宇轩的痛处踩，真让宇轩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此事已铁证如山，不容你狡辩！”
真不甘心！要是我有昊天皇子被王妃控制的证据就好了。因为王妃使用的冥水马上就消失了，根本无法找来做证据。胭脂气恼地想。
根据惯例：绑架罪的刑罚——犯罪者若是平民，那就得被发配戌守边关；若是皇子犯罪，就要被罚到护国寺去面壁思过三年。冷齐言本也打算依法从事，王妃却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这太便宜他们了！我要求将他们贬为庶民！”只要他们的身份不再是皇子，要杀他们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贬为庶民？冷阳父子大惊。王妃想借机取消宇轩的皇位继承权！原来这就是她的目的！他就一直奇怪以昊天的为人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
“皇上刚刚说过，皇子是万民的典范，所以我才敢斗胆提出这种要求。”王妃为了掩盖她真正的险恶用心，而搬出皇帝的话来当挡箭牌。“请辅国侯和各位陪审大臣裁夺吧！”
大家应该不会赞成才对！他们应该都明白皇子是扜弥举足轻重的人物，维系着这个国家乃至整个南盟的希望……胭脂犹有一丝侥幸。
“我赞成王妃的提议！”辅国侯伯宜站起来表态。
处于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辅国侯之位，自有他看问题独到的眼光和见解。在他心目中，一个不能端正自己言行和操守之人，纵然有一身才华也是枉然。就像是一枚有了瑕疵的白玉，无论怎么精工雕琢也不过是劣玉一块。更别说是身为一国皇子不能恪守自己的原则而做出有辱皇室声威的事，那么很难保证将来把偌大的国家交到他手上，有朝一日他不会做出有失国体的糊涂事来。
连辅国侯都赞成江若王妃的提案，那其他的……
其他的大臣也如水草般摇摆不定，大多数投了赞成票。
难道他们都被王妃收买了吗？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反驳王妃，替皇子说话的？
“看来大臣们好像都赞成我的提议。皇上，请下旨吧！”王妃有种“挟天子以令四方”的得意。
他们都支持王妃！这样的话，连皇上也无法反对了。这完全出乎胭脂的预料。
“那……那么我宣布……”冷齐言到了这个份儿上是想保住两个儿子也无能为力了，王妃已把他逼得骑虎难下了。“冷宇轩和冷昊天的皇籍……”
“请等一下！”胭脂不假思索的就打断他的宣判。我不能让王妃的阴谋得逞！“这……这个绑架事件……其实全都是皇子一手策划的！“
胭脂？她在说什么？宇轩跟昊天，不，应该说是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的聚焦在她身上。
“月亮女神，你在胡说些什么？”王妃厉声喝斥。
这个女孩儿想破坏我的好事？做梦！
冷齐言从她眼中看到了希望，鼓励她说下去。其实对于两个优秀的儿子，他不过是想走走形式的对他们小惩大诫一番也就算了。偏偏王妃又得理不饶人的非要治他们的罪，而宇轩他们又提不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让他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行。本来事发突然，他就觉得有些蹊跷，只是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唉……还是听听这位姑娘怎么说吧？
“哼！”看你怎么自圆其说？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任凭你身上有一千张嘴也别想抵赖得掉。如果说得漏洞百出还可以揪住辫子，将你同那两个皇子一起治罪，也好了了我的一桩心愿。江若王妃就不相信她有这个本事，能将黑的说成白的。
“嗯……那个……”胭脂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其实皇子是为了要瞒过姑墨军的耳目，才主导了这出戏的。”希望这个理由说得过去！“我们得到姑墨的血太子要突袭西夜的消息，皇子派我跟昊天皇子先去备战，但是不能让敌军密探察觉，所以才会出此下策。”她拍着胸口保证。“这是真的！因此这绝对不是什么绑架，没有人会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来。”
“这是真的吗？”如果一切皆如这位姑娘所言，那他们就误会宇轩跟昊天了。
“当然是骗人的！简直是一派胡言！”江若王妃自然不肯轻易放弃这个害死宇轩和昊天的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了。
“要是没有事先准备，我军怎么可能打败那么多的敌军呢？这次的胜利就是最好的证明！”品攸实在佩服胭脂的这招“将计就计”，连皇上也被骗得开始动摇了。也真亏她想得出来把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串在了一起！
“那为什么不先向皇宫禀明姑墨突袭的事情呢？”王妃故意找碴。
别想我会轻易放过你们！
“因为欺骗敌军的计划是不能四处张扬的，不然的话怎能以少胜多，杀得血太子措手不及！”梦岩一句话将谎言圆得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原来如此！真不愧是宇轩殿下！实……实在是太英明了！”
“哈哈哈……我们从一开始就认为事情绝对不是那样的！”原来摇摆不定的大臣们现在又都顺风倒的向宇轩靠拢。
见风使舵！胭脂打心眼儿里瞧不起这群趋炎附势的小人。不过……幸好这些墙头草没扯她后腿，不然就惨了。尽管扯了个漫天大谎，还好顺利过关了。
“原来是这样！”冷齐言心里有着高兴，眼里有着激赏，但脸上却写着威严，口气仍然是刚正不阿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宇轩、昊天，你们做得很好，改天我会重重赏赐你们的，退下吧！”
三人无言退出皇宫。
最初的重惩变成了丰厚的赏赐，江若王妃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作梦也没有想到这一切皆是拜她所赐；而宇轩昊天等人经历了这一劫则犹如死里逃生，倍觉生命的美好。
“谢谢你，胭脂！你又救了我一次！”昊天衷心向她道谢。
“别这么说，昊天皇子！我扯谎很烂的，全靠大家鼎力相助。”胭脂谦虚地笑。“王妃真是的，怎么这么爱找人麻烦？”她无奈地叹道，不察一朵落花飘在她头上。
昊天无语，伸手帮她把花拈了下来。
胭脂正欲道谢，一抬头便望见宇轩漠然的眼神，心一紧。“皇子……”他还在生气吗？“等一下，皇子！”宇轩理也不理的转身就走，她忙跟了上去。
她知道他还在怀疑她跟昊天皇子，不然不会用那种事不关己的眼神看她。可是她跟昊天皇子之间什么也没有啊！
昊天望着离去的倩影和宇轩僵硬的背影，沉思着吻了吻手上的落花……
“皇子！皇子，你听我说啊！我跟昊天皇子真的没什么！”胭脂一路小跑，跟着他一直进了天水宫，进了他们的卧室。
“我说过我知道了！”宇轩没有面对她。“今天很谢谢你！我很累，想先休息了。”
明知自己是在逃避，在害怕，怕正视这一切会是真的，但除了将自己伪装起来当成什么都不在乎，他又能做什么呢？向他们证实吗？他没有那样的勇气啊！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啊！既然你不介意，为什么不敢看我？”冷不防，他被胭脂的一记靠枕丢中。
接着还有苹果、珠宝盒、酒杯、镜子……但凡能用来砸人的东西都被她抓来派上了用场。
“胭脂！”宇轩边躲闪边劝她，胭脂却越丢越起劲，越丢越生气。
“不要再丢了，野丫头！昊天的事情，我真的不介意了！”躲过一只酒杯，却大意的被苹果砸中。“唔……”他捂住下巴扑了过去，把她压倒在床上。“我不是叫你住手吗？”
“放……放开我！”胭脂轻微的挣扎，竟让珠泪串串而下。
该死！看到她的泪水，宇轩再也不能装得冷漠无情了。他想吻去她的泪水，吻去自己心中不该有的疑惑，然而当他的唇快要贴上去的时候，却颓然放弃了。他没有那么伟大！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掳去好几天后，还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做不到！
“皇子……”胭脂叫住他。
“我要休息了！”他仍然无法坦然面对一切。
“反正我就是个野丫头！”在他回神之际，迎面罩来一只洒壶。“你又不愁没有女人！”酸溜溜的吼完，才惊觉眼泪不争气的又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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