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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语者Ⅱ:无声的证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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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交易?”我大吃一惊。
“有几个证人证实,去年的时候,唐玉和大队书记发生性交易,据说唐玉是不愿意的,但是她的母亲强迫她必须去,从而获取大队书记的青睐。每次性行为,大队书记会给钱,在其他政策方面,大队书记也会对她家倾斜。”侦查员说。
我听的一身冷汗,居然世界上真有这种只认钱不认亲的狠毒角色。
“这你们是怎么调查出来的?”我说,“可靠吗?”
“可靠。”侦查员点点头,“有人是偷窥偷听到的,有人是和大队书记喝酒后,大队书记自己说的。村子里就唐玉长的不错,很多人对这件事情都很不齿,也可能这种不齿是建立在嫉妒的基础上。”
“不管怎么说,现在要搞清楚唐玉的死亡事实。”我说,“马上我就去进行尸体解剖检验。你们去提取大队书记的血液,我们刑事技术部门要看看唐玉的指甲里有没有他的DNA,说不准唐玉生前打斗,就是和大队书记进行的。”
重新回到那座破烂不堪的殡仪馆,重新回到那种腐败气息的包围中。我长吁一口气,暗自鼓了鼓劲,穿上了解剖服。
刮去唐玉的长发,头部损伤就清晰暴露在眼前。
唐玉苍白的头皮枕部,可以看到一块直径在十厘米左右的青紫区。
“这里有头皮下出血。”大宝抬肘推了推眼镜,说。
我没有吭声,手起刀落,划开头皮,把头皮前后翻了过来。
“头皮下出血局限,位于颅骨圆弧突起部位,符合与一个比较大的平面接触所致。”我说。
“头撞了地面啊?”大宝说。
我摇了摇头,说:“不。不可能是地面。我们记得,现场地面是非常粗糙的石子路面,摩擦力很大,即便是垂直和地面撞击,也会在头皮上留下挫裂伤。可是我们可以看到,她的头皮皮肤很完整,没有任何擦挫伤痕迹。”
“会不会是头发的原因呢?”洪法医在一旁插话。
“不会。”我说,“头发再多,路面上突起的石子也会在头皮形成痕迹。所以我觉得她的头部应该是和一个光滑的地面撞击形成的。”
黄支队想了想,在一旁说:“到底是摔跌,还是撞击?如果是光滑的平面撞击上去呢?”
“嗯。”我点了点头,心想黄支队说到了点子上,“摔跌是头颅减速运动,撞击是头颅加速运动,这个好区分,看一看有没有头部对冲伤就好了。”
不知道洪法医这个弱弱的女子是怎么坚持这么艰苦的尸检工作的,丹北县法医连电动开颅锯都没有,居然还是用手工锯锯颅骨。
我和大宝蹩手蹩脚地用那个并不是很锋利的手工锯,像木工一样机械地在死者颅部拉动,用了半个小时才将颅盖骨取下。
我转头看了看洪法医,眼里尽是钦佩。
硬脑膜剪开后,脑组织的损伤一目了然。唐玉的枕部大脑硬脑膜下附着着一块巨大血肿,脑组织已经有挫碎的迹象。对应的前额部,也附着了一块相对较小的血肿,脑组织也挫伤了。我仔细看了看死者前额部头皮,确认头皮是没有损伤的,说:“是头颅减速运动导致的对冲伤。可以确定死者是枕部摔跌在光滑平面形成的损伤。”
对冲伤是指头颅突然发生减速运动,着地点头皮、颅骨、脑组织损伤出血,同时着地点的对侧位置脑组织因惯性作用,和颅骨内壁撞击,也形成损伤出血,但是相应位置的头皮不会有损伤。
此时大宝已经联合切开尸体的胸腹部皮肤,在检查死者肋骨损伤情况,他听我这么一说,问道:“不会说来说去又说回去了吧?真的是在有光滑的地方摔死,然后移尸现场?”
“不会。”我说,“这么大的硬膜下血肿,还伴有脑挫伤、颅底骨折,这么严重的颅脑损伤,唐玉很快就会死亡,如果再移尸现场,身上其他损伤就不会有生活反应。你看死者的两侧肋骨都有多根肋骨骨折,断端软组织都有出血,肝脾破裂也有出血,身上皮肤擦伤都伴有出血,都是有生活反应的。”
“那你觉得肋骨骨折是怎么形成的?”洪法医问。
“摔的。”我说,“尸表检验的时候,就发现死者应该是上半身俯卧着地,所以肋骨骨折也很正常,胸部皮肤也是有擦伤的嘛。”
“听你的意思,还是倾向于交通事故损伤?”大宝说。
我点点头:“肝脾的破裂都位于韧带附近,是典型的震荡伤,这种损伤,人为形成不了。”
解剖现场沉默了一会。
我接着说:“不过,如果撞人的车辆是大队书记的,那就又是一种可能了。”
“怎么确定撞人的车是他的呢?”洪法医问,“刚才侦查员说,大队书记的车,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辆长城越野。”
我没回答,用卷尺在尸体多处量了量,说:“你们看,尸体处于俯卧位的时候,离地面最高的部位是肩胛部,离地面22厘米。”
“嗯,那个。。。那能说明什么问题?”大宝问。
“不要忘了,尸体背后有个被刮开的口子,方向明显,剪切力很大。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车子从她身上开了过去,只是轮子没有压到她而已。”我笑着说,“一般轿车坐上去一个人,底盘最低点是在15厘米左右,如果是轿车开过去,那最低点的金属物体得把她背后挖去一块肉。”
“明白了。”大宝说,“贫困县本来车辆就少,一般家里有车的,都是货车,拉货用的。而货车的底盘显然远远超过22厘米,那么就不可能在唐玉背后形成一个轻微的擦伤。”
我点头笑着说:“对了!之所以在背部形成一个轻微的擦伤,说明车辆底盘最低点恰好就在22厘米左右,所以不会形成严重的损伤,也不会不形成损伤。”
“底盘最低点22厘米,一般都是越野车的底盘高度。”黄支队点着头说,“这个分析很有用,附近村子,也就大队书记一家有一辆越野车,现在我们要去检查他的越野车。”
“咦?”大宝突然叫了一声。
我们转头望去,他已经将小女孩的子宫切了下来。大宝指着子宫说:“这子宫内壁,怎么和正常的不太一样啊。”
我走了过去,用纱布擦了擦子宫内壁粘附的粘液和血性腐败液体,惊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小女孩的子宫里,有一个小胚胎。
“他怀孕了!”看大宝的表情,他应该和我一样惊讶。
“不是坏事。”黄支队倒是很淡定,“所有对大队书记和小女孩有性行为的调查,都只限于口供。口供是可以翻供的,那时候我们就没有任何可以定这个大队书记罪的证据。”
我点点头:“嗯,如果对这个胚胎的DNA检验,可以确证这是大队书记的孩子,他强奸的罪名想赖都赖不掉了。”
“那我们就不多说了。”黄支队说,“我先差人把检材送去市局DNA实验室。另一方面得把大队书记的车赶紧扣了,看看能不能通过痕迹检验查出一些痕迹物证,林涛也在往这边赶。”
我说:“好的,我们这边还要看看背部损伤情况,结束后,我们派出所见。”
切开唐玉的后背皮肤,我们又有了新的发现,她的腰部有五根腰椎的棘突和横突同时骨折了,附近的肌肉有大片的出血。
“怎么这里也摔着了?腰椎是比较凹陷的部位啊。”大宝疑问道。
我也没有想好损伤的形成机制,就没有回答,我说:“缝合吧,去看看黄支队那边的情况。”
来到派出所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这时候我才发现黄支队真是个性急的人。大队书记已经被抓到了审讯室里。
“有证据吗?就抓人。”我在审讯室门口悄悄问黄支队。
黄支队说:“有,经过一下午检验,唐玉指甲里检出他的DNA。”
“好!”我赞叹了一声,和黄支队一起上楼走进监控室。
监控室的电脑屏幕上,一个50岁左右的老头坐在审讯室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但是听不真切他和侦查员说些什么。
“休息吧。”黄支队说,“让他们审,林涛还在连夜把大队书记的车子吊起来检验。”
我点点头,伸了个懒腰,说:“那个,云泰案,后来不是说要排查结扎了的男性吗?黄支队你们有目标了吗?”
一提到云泰案,黄支队就一脸苦相:“没有,我们反复排查了很多人,也有几个嫌疑人,但是实在是没有甄别的手段。”
“外围调查,也查不出什么结果?”
“是啊。现在基本都排除了。”黄支队一脸沮丧。
我低下头沉默了一会,站起身说:“走,睡觉。”
躺在宾馆的床上,我的直觉告诉我,本案胜券在握了。有了死者指甲里的DNA,有了子宫里的小胚胎,如果再在车辆上提取到一些痕迹,基本就可以肯定是大队书记撞死了唐玉。可是即便是能肯定这一点,又怎么去分辨他是否是主观故意呢?利用现成没有刹车痕迹这一点,来推断大队书记是故意要将唐玉撞死的,可行吗?现在是不得而知了。
作为法医,我还是没有把唐玉身上的损伤研究透。交通事故损伤形态多样,因为交通事故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和当时人、车、路的形态、相对位置都有关系。所以尸体上的多处损伤很难一一解释,更加难以把现场重建出来。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让尸体上的损伤一一在脑子里翻滚。
枕部摔跌伤,接触面是光滑客体;
下颌部磕碰伤,接触面是石子地面;
面部擦伤、手臂擦伤、胸腹部擦伤、肋骨骨折,这些都可以用一次摔跌来解释;
腰椎又有骨折。
这些伤,怎么才能串联在一起呢?
就这样,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就进入了潜意识形态,模糊中,我仿佛真的把这些损伤一一串联了起来,仿佛现场真的重建了。
第二天上午,我起床就赶紧驱车赶赴派出所,想看看昨晚的审讯有没有结果。
推门走进会议室,主办侦查员正在向专案组汇报昨晚的审讯结果:“这老家伙很狡猾,十点钟就要求睡觉,一觉睡到今早六点多,才算是正式开始审讯。开始他一直回避我们的问题。我们拿出死者指甲里的DNA报告,再比对他脸上的抓伤,他才承认当天下午和唐玉有过争执,说是因为唐玉母亲工作的问题,对于他们之间有性关系矢口否认。”
我暗自攥了一下拳头。
侦查员接着说:“不过尸体子宫内胚胎DNA检验结果证实孩子的父亲就是大队书记以后,他见到证据以后,又承认自己和唐玉有过性关系,但是反复强调唐玉是自愿的,他是付钱的。还说有好几个证人都能证明他是付钱了才和唐玉发生性关系的。而且他完全不承认开车撞了唐玉,他说他们厮打完以后,唐玉就哭着跑了,他也不知道她跑哪里去了。”
“那也没用。”黄支队说,“唐玉刚满十四周岁,胚胎已经有两个月了,他和十四周岁以下的女子发生性关系,我们告他强奸。”
“我也是这样说的。”侦查员苦着脸说,“可是他讽刺我们不懂法,说他的行为只构成嫖宿幼女罪。”
“去他妈的嫖宿幼女罪!”黄支队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
“没办法。”侦查员说,“我们立案是以强奸罪立的,但是到了检察院、法院,实在不好说会不会更改罪名。”
“但是有证据证明撞死唐玉的肇事车辆是他的车呢?”林涛微笑着拎着一个物证袋走进了会议室,穿着一身整齐的制服,引得几名内勤女民警频频侧目。
“有发现?”我问。
林涛点点头,说:“昨晚我确实什么都没发现,但是今天白天我又去看了一下,并且在他车底的两块挡泥板夹缝中提取到一根纤维。刚才在显微镜下比对,和死者衣物纤维完全吻合。说明从死者身上开过的车,就是这个大队书记的长城越野车!”
“我说嘛。”我拍着桌子兴奋道,“根据车底盘高度测算,也是他的车嫌疑最大,现在有了证据,看他怎么说。”
侦查员二话没说,拿起笔录纸跑向楼下审讯室,我们则都在会议室里静静等待。我打开笔记本电脑,慢慢翻看着昨天尸体检验时的照片,努力的将死者的损伤串连在一起。
林涛也打开电脑,细细地看车辆勘查的照片。大约过去了一个小时,我起身伸了个懒腰,看见林涛电脑里的车辆照片,于是探过头去,指着一张照片说:“这车引擎盖是不是有问题?”
“是的,好像是有个圆形的凹陷。”林涛说,“缴获车辆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大队书记辩解说是一个月前他把车停在学校篮球场上,被篮球砸的。但是,我现在看看,觉得这个凹陷有点太新鲜了,不像是一个月前形成的。”
我跳了起来:“别听他胡扯,有了你这个凹陷,我彻底揭开心中的谜了!你太棒了!”我搂过林涛的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女民警纷纷捂嘴偷笑,我知道她们的笑里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此时侦查员已经走进会议室,信心满满的说:“他终于全部招了。他供述说那天唐玉找他有事,他就开车载唐玉到案发现场。唐玉说她怀孕了,向他索要更多的钱,他不给,就发生了打斗。打斗过后唐玉就下了车,准备走。他一时生气,开了车准备离去,结果没想到唐玉突然又拽住了车门。因为他起步速度快,所以把唐玉带倒了,可能车子是从唐玉的身上开了过去。”
“在侧面摔倒,车辆也能从尸体上骑跨过去?”黄支队问。
“有可能。”一名交警同志说,“如果速度很快,尸体倒地瞬间有翻滚,是有可能被卷入车下。”
黄支队点点头,咬着牙说:“那也只能加一个过失致人死亡罪。”
我默默站了起来,把自己的电脑接上了会议室的投影仪,说:“他这是狡辩,他没有招供。他犯的不是过失致人死亡,而是故意杀人。”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溢出惊异并且兴奋的表情。
我一边播放着尸检照片,一边说:“唐玉头部的损伤,是摔跌在光滑载体上形成的。她全身多处的擦伤,是在路面上摩擦形成的。她的下颌骨骨折和肋骨骨折是和路面撞击形成的。另外还有一处伤,就是腰部的损伤。一般在交通事故摔跌中,很难形成腰椎的骨折,因为腰椎是向内凹陷的,不是背部突起部位。唐玉的背部突起部位—肩胛,并没有明显损伤,但是腰椎却骨折了。腰椎的横突、棘突同时骨折,只能提示一种情况—撞击!也就是说唐玉腰部才是本次交通事故的撞击点。”
“其他损伤怎么解释?”黄支队问。
“这两长城越野的保险杠是不是离地面90cm左右高?”我转脸问林涛。
林涛翻阅了车辆勘查笔录,点了点头,说:“92cm。”
我笑了笑说:“刚才我看见林涛对车辆的勘察照片,才茅塞顿开。现场还原很简单。首先,92cm高的保险杠撞击在唐玉腰部。唐玉会因为惯性作用迅速后倒,枕部撞击在车辆引擎盖上,形成枕部损伤和引擎盖的凹陷。结合现场没有刹车痕,说明此时车辆并没有任何减速,而是继续前行。由于和引擎盖的强大撞击力的反作用力,唐玉被车辆抛掷出去,落地时上半身着地,形成了下颌骨、肋骨骨折和全身这面的整体擦伤。车辆此时又从尸体上骑跨过去,因为车辆底盘最低点恰好和尸体背部最高点高度基本一致,所以车辆底盘的挡泥板刮擦掉了死者衣服后背的扣子,并在后背上形成了轻微的擦伤。”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都在消化我刚才的言论。
“除此一种可能。”我说,“没有第二种可能可以完美解释尸体上的所有损伤。而且我要强调的是,整个撞人的过程,车速都是非常快的,都是从死者背后,正对着死者撞上去的。”
“结合现场是白天、路面很宽、车速很快、没有任何提前刹车的痕迹,正面撞人也没有任何刹车减速的迹象,基本可以判断,这起车祸是一起故意杀人。”黄支队说,“何况这个肇事者还有着明显的作案动机。”
“即便他不承认,也抵赖不掉他的罪行了。”侦查员兴奋地说。
在铁的证据面前,大队书记不可能再抵赖他的罪行。他很快就交代了自己被唐玉以怀孕为由要挟敲诈,两人撕扯打斗以后,唐玉气鼓鼓地在车前走,并扬言要去纪委告状。在后面开车缓缓跟随的大队书记临时起意,猛踩油门撞上了唐玉的腰部,并直接开车离去。
回省城的路上,我对大宝说:“我还特地叫侦查员查了一下发案当天那个大队书记有没有喝酒。结果确证了他没喝酒我才敢下结论,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正在发呆的大宝摇了摇头。
我笑着说:“喝醉酒的人,偷人家麦克风都可以自己不知道,那么,撞了人都没刹车也有可能是喝醉酒的人开车不小心撞了人自己还不知道。”
“别取笑我。”大宝一脸严肃、多愁善感的说,“这个社会到底还有多少阴暗面呢?”
第六案尸箱
这个年代有了个新玩意儿,微博。
据说这个玩意儿可以独立出平面媒体、电视和互联网,称为第四大媒体。当时的我自然是很不能理解,因为那时候我用的是诺基亚砖块,不,诺基亚手机。
虽然申请了,但是一直没有去用,在上班不忙的时间,我依旧还是只会偷偷溜去省城的城市论坛看一看八卦新闻或者美女照片。
以前我是不喜欢上网的,直到有一次,科里其他同志处置一个伤情鉴定复核案件,因为鉴定结论对纠纷双方一个姓房的女性不利,导致了这个女性的不断上访。事实永远是事实,即便再上访也不能扭曲事实。
上访无果,房某只有处心积虑在网络上搜寻法医科同志的信息,同样是恰巧,她看见了我的名字。再同样的恰巧,和房某打架的四十多岁女人也姓秦。
就这样,从未见过我的房某展开了丰富的联想,既然是法医科科长,那么应该是个小老头。于是第二天,省城的城市论坛上多了一篇帖子:公安厅法医科科长秦冬上串下跳为堂妹开脱罪行。其主要内容就是说我是那个和房某打架的秦某的堂兄,然后为了帮她脱罪,制造了假鉴定等等等等。
我相信这是躺着中枪的经典案例。
这篇帖子跟帖的人还不少,我开始还非常愤愤,连连去找师父问怎么办,师父哈哈一笑说:“怎么办?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呗。”
这件事情也被厅里传为笑谈,我这个不到三十岁的小青年就这样变成了一个四十多岁女人的“堂兄”。从此,我“冬瓜”的外号也因此变成了“堂兄”。
师父让我无视这种诽谤,但是那时候肚子里的空间还不够撑船的我,依旧默默关注帖子后面的回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涉及到公安负面的帖子,总是很火。一些网民们也不管是真是假,上来骂一通再说。当然也有理智的网民询问事情经过,并很聪明的判断出这是一篇造谣贴,这样的回复总是能给我一些安慰。
一来二去,我成了论坛常客。
这一早,打开论坛我就看见了一个于昨晚凌晨3点发布的帖子,一张长宽不成比例的图片不是很清楚,模模糊糊的可以看见一个身材纤细的短裙女人斜靠在一个马桶上,背着手、低着头。
这张图片的下方还有一张不太漂亮的女孩的大头贴。看帖子的内容,意思这两个是一个人,主要是寻人启事,描述的是一个22岁的女孩,刚大学毕业,就莫名失踪了,希望大家能够提供线索。让人眼前一亮的是后面的酬金,一百万。
乖乖,一百万,我一辈子能赚到一百万吗?我算了算我可怜的工资。
网民也够无聊的,后面的回复没有一个正经的,要么就是在评论这个女人的胸和大腿,还有那两腿之间若隐若现疑似走光的白色斑点,要么就在意淫那炙手可热的一百万,还有就是说现在女孩真有想法,喜欢和马桶合影。
我一边看着神一般的回复,一边偷偷龇着牙笑,直到电话铃突然想起吓了我一跳。
“那个,电话都能吓尿,你肯定不在看好东西。”大宝缓缓走到我身后,“哟,这妞的腿漂亮呀!”
我见来电显示的是师父的号码,做了个“嘘”的手势,接起了电话。
“来我办公室一趟。”
最怕这样的电话,师父在九楼,我在四楼,坐电梯吧,我实在忍受不了厅里电梯那乌龟似的速度,不坐电梯吧,确实是在减肥。
师父坐在办公桌前,盯着电脑若有所思,手中拿着一个由文件卷成的纸筒有节奏的敲打着桌沿。
这是师父沉思时候的表现,师父沉思,准没好事儿。
师父的电脑上,是一张照片,用上面的话说,恰巧,是我刚才看见的美女马桶图。
“也?师父对这个也有兴趣?”
师父瞪了我一眼:“是案件。”
“案件?”我很诧异师父会相信网络上的这些东西,“网络不可信的,再说了,这样的失踪也不过就是失踪嘛。”
师父皱着眉头没有理我。
我接着搭讪:“师父是怎么看到这图的?您也上省城论坛?”
师父的目光依旧盯着电脑屏幕:“不,微博上看到的。”
“您玩微博?”我大吃一惊,“您也会玩微博?”
师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用手中的纸筒指着电脑显示屏说:“你仔细看看这张图,这张图是我今早让声像检验科进行了模糊图像处理的,比原来的清晰多了,你能看出有什么问题吗?”
我挪到师父背后,皱起眉仔细看了看这张图,确实,比网络上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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