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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在君侧-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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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不同啊……算了,以后再追这条线,先解决了大麻烦要紧。
“小楚哥哥,师兄,你们别闹了。”她冷冷说了一句,顿时书房里面变得鸦雀无声。“我找你们来,是以‘丞相’之身请二位来商议正事,不是看你们耍宝的,也不是看打把势卖艺的。”眼睛的余光瞟向司徒闻,咦,他的脸抽搐了一下哦,难道我说得很过分?心里偷偷笑……算了,说正事说正事……
“司徒大人,书面资料总归还是比不上亲历亲见的人。请问大人有否将幸存的死士带来雪青以备我等谘商?”
“丞相放心,我奉了皇令,已经将他们带来雪青,住在驿馆之内。如果丞相想要询问,我即刻令他们前来就是。”司徒闻正色道。
“那就劳烦大人派人去将他们请到我府中吧。”秋明鸿向他颔首一笑,目光一转,问道:“韩王爷对此次瘴疫之祸有何高见?王爷天纵英明,认为应该如何解决呢?”唉,谁叫秋儿似乎对师兄有意思?只好拿你开刀喽。
楚兆常耳朵上的神经开始抽动了,完了,她莫不是想要算计我?“哦……小王觉得,似乎应该防患于未然,将青昭山下的百姓内迁,不失为一个可行之计。”
“师兄,你又有何建议?”
“医者父母心,哪有父母愿意将子女置于险地的?我赞成韩王爷的内迁之计。然则病源如何,不可不明,青昭山内的情形也必须弄清楚。”徐清鸿道貌岸然起来,真是正气凛然,英风自流。如果他说话的时候没跟楚兆常抢一块酥点马蹄莲就会更像世外高人了……
秋明鸿沉吟了一下,低眉道:“内迁,乃是治标之策。不过为了万全,也确需如此。虽说怕要费些功夫,不过以王爷大才,必能妥善安排内迁人口的生计。我会禀明皇上,请王爷处理此事。”
果然算计到我头上了。“丞相,为何是本王?以小王之见,莫若用户部主事许游或西北巡阅使蔡彧,这才名正言顺啊。”虽然这个活儿不危险,可是颇为烦重,他一向是个闲散宗室,手下没几个人,哪里搞得过来!本来是打算进山探险的嘛!!死清鸿,趁着我愣神抢了我的马蹄莲,真是无耻!零儿做的马蹄莲啊……
秋明鸿掩口一笑:“王爷,你忘了,你的封地正是西北青昭山下那片月牙原啊!”
真是当头一闷棍,背后一板儿砖。楚兆常被青澜帝封了千里封地却从来没去过,差一点就忘掉了自己还有块地和几千户人。此时此刻,他真真欲哭无泪:当初好像是自己在地图上随便指了一块地方,天哪,难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转眼看自己的死党,清鸿笑得内伤,吃马蹄莲噎到了,正灌茶水顺气,司徒闻同情的看着他,微笑,摇头,眼里流露出叹息和……狡黠?我看错了?
接着楚兆常就明白自己没看错。司徒闻轻咳一声,开口了:“丞相高见。原来王爷如此高明,无为而治,这可比案牍劳形的寻常官吏强多了啊。以王爷悲天悯人、天人合一的胸襟,此事必能胜任。”司徒闻的小狐狸尾巴摇啊摇……
零儿和秋儿一人托着茶一人托着点心进来了。续了香炉里的芳草香,零儿轻轻对秋明鸿说:“小姐,我们看来要提前回去看师父了吧?”
司徒闻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莫非她要亲身涉险?“丞相,内迁之事想必贵君上必能照准。那……是否要派人去青昭山探察?对了,闻有一事要请教——凝香露是否有辟驱瘴疫之效?”
“凝香露每日服十滴,连服七日即可令人不受寻常瘴疫所侵。”秋儿一边给他换热茶一边顺口答道。
“我心中已有计较。请韩王爷明日务必上朝。”秋明鸿远远的看着染上了暮色的天际,声音清越。
正文 第十七章 明政殿上语纷纷
“圣驾临朝——”
明政殿上,文东武西列立两厢,静若深潭。
青澜帝面沉似水,对众文武发问,却看向秋明鸿:“昨日所议之事,众卿可有应对良策?朕思之再三,决意将月牙原上的百姓内迁以求万全,各位卿家以为如何?”
“万岁圣明,臣等皆有此意。”群臣纷纷附和。
“如此甚好。既然众卿皆有此意……秋丞相,就由你来妥善安排内迁之事如何?丞相心细如尘,朕素所深知,此事交予丞相亲为处理方能让朕放心啊。”明鸿,别去犯险啊!
早就知道你有这手了!秋明鸿出班奏道:“启奏万岁,微臣昨日与韩王楚兆常议及此事,韩王爷力陈心迹,愿向圣上自荐由他亲理此事。臣亦以为,内迁应由韩王爷主持。”
“韩王?”青澜帝微微一哂,“韩王素来闲散,处理政事可说是甚少经验,朕以为兹事体大,应当由熟悉政事之人掌管。”
他无非是想要把我留下,继续听他三五不时的罗嗦,企图把我尘封在深宫喽!这个男人怎么就不明白我不喜欢他啊?秋明鸿侃侃言道:“万岁所言固然有理,但月牙原乃是韩王封地,内迁的俱都是韩王的采邑,如此大事王爷岂能规避呢?依微臣之见,可派韩王爷坐纛,令户部主事许游协助,内迁之事必可万无一失。”打了暗号给小楚哥哥,赶快出来说话,堵住这莫名其妙的明君的嘴巴。
哦,轮到我出场了?楚兆常看到了秋明鸿的暗号,等她言罢,立刻出班请缨:“启奏万岁,臣弟楚兆常恳请万岁命臣主持月牙原子民内迁之事。臣弟愚钝,当此主明臣贤的升平之世,悠游林下无所作为,常以为毕生之憾。而今国家有事,臣愿效命,望万岁恩准!况此事涉及臣弟的采邑,臣焉能不管?求万岁成全!”慷慨陈词一番,撩衣服跪了下去。唉,这个明儿妹妹,说什么做戏做全套,搞得我好像热血青年。我不想的啊表哥!我也想去探险啦,呜呜呜……
太傅杨青云出班奏道:“万岁,臣以为丞相和韩王爷言之有理,月牙原之大小事务本就该由韩王爷处理,可谓名正言顺,户部主事许游经验丰富,由他辅助王爷,定然无需圣上为此劳神了。”
青澜帝看了一眼低头无语的秋明鸿,无奈的对白发苍苍的杨青云一笑,温言道:“太傅所言有理,朕也是关心则乱啊。”明鸿啊,朕的关心你为何总是置若罔闻呢?他心里痛了一下,收拾精神对楚兆常说:“韩王,月牙原百姓既然是你的采邑,此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准你调派户部官员,限期一个半月将月牙原上所有人口内迁二百里,所需物资报给丞相,由丞相直接调配,无须通报于朕。”
“臣遵旨!”
“众卿还有何建议?”
御史黄丘奏道:“万岁,臣以为光是内迁百姓,并非万全之策。若不派人入山查探,难知这瘴疫出自何因。究竟青昭山内出了何事?是天生成祸,还是有人蓄意为之?眼下状况不明,难以拟定对策啊。以臣愚见,万岁应派一能臣,率死士入山察访真相。同时也应联合云昭共做防御,唯有两国同声共气,方可保得无虞。”
此言一出,众臣纷纷赞同,青澜帝也微微颔首,问道:“那以黄爱卿之见,应派何人?”话音刚落,班中就站出了两个人。
“万岁,微臣以为应派西北巡阅使就便巡查。”说话的是蔡彧的胞弟蔡则。
“启禀万岁,臣愿入山勘查。”这个毛遂自荐的,却是平日里最沉默寡言、明哲保身的工部主事赵德远。看见他出班自荐,个个人心里开始犯嘀咕: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使啊,青昭山人迹罕至,要查出瘴疫之祸的实情哪里那么容易!虽说查不出来皇上未必降罪,但是此行未必会安全哪,一不小心,说不定命也要陪进去的!蔡则年轻气盛,以为自己的兄长文韬武略无所不能,是一份给自家人争功劳的意思,你老赵凑什么热闹啊?莫非他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青澜帝的嘴角挂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蔡卿家,蔡彧之能,朕所深知。不过,西北巡阅使所辖之地甚广,事务繁重,要他搁下公务入山察访,未免挂一漏万。况且蔡彧乃是一代名将,朕之重臣,朕岂能令他去犯险?”赵德远果然甚是忠心,不枉朕昨日的教导。明鸿,朕定要将你留下来,今年中秋朕定要让你接受朕的心意!
蔡则要力陈兄长有多么有本事,青澜帝却想下旨让赵德远去青昭山查明瘴疫之事,可秋明鸿已经抢先开了口。她淡淡几句话似乎带着魔力,悠悠的回荡在殿内:“万岁所言甚是,臣以为,蔡巡阅使和赵主事都不应入山。当此朝中,此事非臣莫能胜任!请圣上下旨,令臣去青昭山查明究竟。”
正文 第十八章 谁家女儿正伤悲
当小说家是很幸福的,可以随便使用各种秘技,譬如我现在使用的时间倒流术……现在让我们回到青澜帝离开后的西偏殿看看。
“贵妃娘娘,娘娘!娘娘你怎么了?”惶急的呼唤拉回了德贵妃飘忽的心神。她看见春燕不顾一切的抓着她的手,满脸惊恐。旁边的内侍小路子呆呆站着,手里托着个托盘,双唇颤抖,神色焦急。
“怎么了?……”她怔怔的问。
春燕几乎要哭出来:“娘娘,你快放开手啊,你的手流血了!”
德贵妃这才看见自己的左手仍然下意识的紧握着,一道殷红的细细血丝触目惊心。
她缓缓伸开手掌,五个深深的指甲印,中指的指甲已经划破了皮肤,血流了出来。春燕忙叫道:“小路子,你还傻站着!快去请太医来给娘娘包扎啊!”小路子放下托盘,飞也似的跑了。
“没关系……我,我不疼……扶我到榻上坐着……”她只觉得浑身无力,走得有些踉跄,春燕搀扶着她坐下,心疼的问:“娘娘,到底怎么了啊?奴婢送茶来,娘娘还满脸喜色,让奴婢去取娘娘给皇上绣的那件袍子。怎么一转眼的功夫……”
“袍子……拿来。”她接过那件自己亲手裁剪缝制,一针针刺绣图案的夹袍,紧紧抱在怀中,眼泪,终于流了出来。那满心的凄苦,直让她气噎喉堵。她挥挥手,让春燕退出去。此时此刻,她只想流尽自己心中的泪水。
慢慢的倒在榻上,她用袍子捂住了脸,压抑着自己悲泣的声音。今天的晴天霹雳,和以往偶尔听来的风言风语不同,甚至比亲耳听见青澜帝在梦中呼唤那个人的名字更加让她难以接受。果然,人不能有所希望啊……更加不能在失望的时候得到一线光明!
殿门口,春燕望见小路子领着太医急匆匆来了,便叫过德贵妃身边第二得用的侍女夏薇,低声嘱咐:“你去将帐幔放好,好好伺候着娘娘,我来领太医入殿。机灵着点,我看娘娘的神情不对呢!”
春燕朝太医迎了上去,急急行了礼,颤巍巍跟太医简单说了说情况,看看帐幔已经落好了,就将侍侯过两代皇帝的太医院掌院贺云行带入了西偏殿。
年逾六旬的贺太医伸手搭上了德贵妃的手腕,花白的眉毛渐渐皱了起来,口中却平和雍正的说:“哦,没关系的,贵妃娘娘不过略动了些肝气,所以有些神思不属。手上只是轻伤,每日三次涂上玉骨冰肌膏,保养几日就会复旧如初的。此刻娘娘必感疲累不堪,请毋庸挂心俗事,清心静养,睡眠足了,体气也会康健的。”嘴里说得平淡无奇,神色却颇见凝重,给春燕使了个眼色,两人来到殿外。春燕刚要开口说话,贺太医却摇了摇手,示意她不要作声。仔细看过左右无人,方才言道:
“快走,跟我去见太后。”
春燕吓了一跳,颤声道:“娘娘她……到底怎么了?”眼泪已是在眼圈中打转了。
贺太医“咳”(此处念做hai)了一声,说:“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向太后娘娘禀告。还有些事要向你询问呢,你快些跟着来。”说着,提起脚便走,偌大年纪居然走得箭一般飞快,春燕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臣贺云行参加太后娘娘。”贺太医曾经是随军大夫,一次征战中救过太后唯一的嫡亲哥哥的命,从此太后一族人对贺太医都是极尽礼遇之能事。
“贺掌院快快平身。此番太医如此急着求见本宫,莫非有何大事不成?”太后年纪约可五十岁左右,她是先皇的正配,生有二子,大儿子不幸溺水夭折,二儿子就是当今天子,对这个亲生儿子可谓是素爱如珍,关怀备至。青澜帝幼时出痘,险些也步了兄长的后尘,是贺太医五六天不眠不休想尽办法才将他这条命救了回来,这对于曾经痛失爱子的太后不啻为杨枝甘露,救命的活菩萨。因为这些缘由,她对贺太医几乎是迷信一般的信任。她素知这位出身军旅的贺太医秉性坚毅,从容镇定,此番他开口求见说有急事,可将她吓了一跳。
“太后娘娘……臣所奏之事兹事体大,求娘娘摒退从人,唯留心腹……”
太后一个眼神,满殿的内侍和侍女纷纷退去,只留下平日贴身侍侯的两个有职名的女官。看贺太医如此郑重,她也慌了,问道:“贺掌院……到底是何事?”
“启禀太后娘娘……德贵妃又有了身孕。”
正文 第十九章 榴花深处照宫闱
太后顿时眉花眼笑:“这是好事啊!何必如此如临大敌?”皇帝的子嗣之中,唯有德贵妃的儿子最让自己满意,年方五岁就读书习武,小大人一样,私下里却跟自己很亲,只在她跟前才表露出幼儿的淘气,常常逗得她乐呵呵的。如今再生一个,无论是男是女,必然也是好的!
贺太医接下来的话却叫太后如坠冰窟之中:“可是,贵妃娘娘的胎气不稳,脉息紊乱,据臣诊视,应当是心中素有郁积,却忽然被触发了出来,有一发而不可收拾之势,以此脉象,随时可能小产……”
太后沉吟一阵,忽然问:“春燕?”
“奴婢在。”春燕的心情也乱的一团麻一样。乍听主子的喜讯,却被贺太医一句“随时可能小产”惊得出了满身冷汗。
“方才太医所言你也听见了,你是德贵妃随身宫女,必然知道此事端倪,还不快快禀来!”太后神色已然大怒,“世上怎么有你这样的奴婢,主子出了大事,竟敢不来向哀家禀告!若非太医来告诉哀家,莫非要德贵妃委屈死了,你才来告诉哀家吗?!”
春燕扑通跪下,忍不住泪流满面:“启禀太后娘娘……奴婢不是……奴婢……”心内惶急,说话便有些语无伦次。
贺太医忙道:“太后娘娘,且莫动怒。慢慢的问清了事情才是最要紧的。”
太后压了压火气,瞪了春燕一眼:“还不快快禀告哀家,德贵妃的心结到底是什么事情?又是谁惹得她动了胎气?”
春燕本来哭得有些气噎,被凌厉之极的眼神一瞪,倒横下了心,反正也令太后动怒了,就算当着娘说儿子的短处,大不了也就是一死!当下一五一十把德贵妃如何痴恋当今皇上、皇上却在几年前移情秋明鸿的事情说了出来:“……奴婢以为,娘娘的病皆由此起,这几年以来,不管我们如何想方设法排解,暗地里娘娘总有些郁郁不欢,在皇上太后面前却从来不肯露出来,还严令奴婢们不许对太后娘娘吐露此事,否则要赶出宫去……”
贺太医拧着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太后娘娘,听春燕所言,德贵妃的心病已然不浅,这下子治起来怕是更难除根了啊!”
太后的神色却冷静了下来。她问道:“那到底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请了太医?”
“回太后娘娘,奴婢只知道今天皇上来了西偏殿,本来好好的,可奴婢去端了茶回来,娘娘奉给皇上时,好像是听皇上说了什么,茶杯都失手摔碎了,”春燕细细回忆着,“接着皇上就离开了,奴婢看见娘娘也不送圣驾,呆呆的站着不动,叫也不应,后来瞧见娘娘一只手死死攥着,指甲都把手心刺破流血了,把奴婢吓得魂飞魄散,就赶着叫人去请太医了。”
太后微微合上双目沉吟了片刻,目不转睛的看着春燕,足足看了一刻时辰,方才说道:“春燕,哀家看你倒是心里只有你德主子啊……听你口气,是替她不平,怪上皇帝了?”
春燕只是磕头流泪,一语不发。
“哀家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太后冷冷的说,“今天贺太医说的,和你对哀家禀的诸般情事,你若是敢对第二个人言讲……你自己明白后果吧!”
“奴婢知道了……可是……”春燕犹豫一下,还是问了出来:“难道有喜这般大事,也不告诉贵妃娘娘?这……如何瞒得住?”
贺太医朝太后看去,正好遇上了太后投来的目光,会意的说:“此时贵妃娘娘心情激荡,已是大动胎气,你需瞒上几日,让我有时间稳定娘娘的病情。否则……怕是娘娘和胎儿都有极大危险。此事非同儿戏,你可要牢牢记住!”
“啊?是!奴婢遵命……”
“下去吧,好好伺候德贵妃,有什么事情马上通知贺掌院。”太后挥挥手,将春燕打发走,急急的问贺太医:“这件事……该怎么办好?看来是皇上说了什么,触动了德贵妃的心病……”
“娘娘说的是。臣只是担心此时此刻贵妃娘娘若是得知自己有了身孕,会因爱成恨,反而做出什么伤害自己和胎儿的事来。只要不让娘娘知道,臣有七成把握保住龙种。虽说娘娘如今情势危险,但是心结疏散了也是件好事,否则这病臣实在无从医治。贵妃娘娘的病势臣能够稳住一时,却不能保得数月。若要平安……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哀家心中有数了。此事怨不得皇帝,看来倒是那个什么秋明鸿居心叵测,这欲擒故纵之术,使得好毒辣啊!莫非她一个乡野村女,竟有心图谋皇后之位?哀家自会处理此事,让皇帝断了这个荒唐念头!”
正文 第二十章 君臣相争各出招
禁宫外,秋儿和零儿颇有些无聊的在等散朝。
“小姐能请旨成功吧?好想回去看看啊,不知道小鸽子孵出来没有呢……”秋儿绕着手帕问零儿。
“小姐今天早晨自己梳的头发,看来心情不错啊,皇帝斗不过她的了。昨天晚上她不是还叫咱们收拾东西?倘若不能让皇上答应她,她不是会很没有面子喽……”零儿笑道,“小姐最好面子,怎么会吃这样的亏……”
“嗯,对呀。零儿,你说到底山里出了什么事?云昭死了那么多人,那师父会不会有事啊?”
“前几天还有信来呢,没事的……”零儿想了想,眉头也皱起来了,不过……小姐没着急,应该会没事吧!
树荫下一对小女儿在窃窃私语,朝堂上却是气氛紧张。
秋明鸿一开口,青澜帝的眉毛就拧在了一块,一句“不行!”几乎冲口而出。他稳了稳神,驳道:“方才丞相说,韩王应当尽自己的本分,管理好月牙原的百姓。那么丞相职在中枢,岂可轻离职守?”
“宰相职分乃是协理阴阳,如今阴阳不谐,异变突生,正是臣之失职。此事关乎国家气运,臣若是推诿责任,是为不忠;青昭山是臣出身之地,臣的授业恩师亦在山中居住,臣自幼乃恩师教养成人,不前往护持,是为不孝。似此不忠不孝之人,岂能高居庙堂之上?若圣上不允臣前往,就请赐臣一死吧!纵然圣上宽赦了微臣,臣亦无脸面在朝为官,惟有请辞而去,从此隐迹江湖……”你不让我去,我就从你眼里永远消失,看你能奈我何?虽然这样过分了点,但是师父……我要回去,一定要回去!!
忠孝仁义的大帽子一扣,再加上一哭二闹三上吊,皇帝又能如何?但是不能认输啊,别人去或许能明哲保身,她去了必然会寻根究底,万一出事怎么办?“丞相虽有忠孝之志,需知臣有丁忧之情,君有夺情之义。国事繁重,丞相去了,何人来集思广益?何人堪替朕分劳?”
“皇上毋需担忧,”秋明鸿嘴角漾出了笑意,“微臣保荐一人,足可维持内政安稳,他之才华绝对不在臣以下,且性格稳重,堪当重任。”
“哦?卿家所言是何人?”青澜帝无奈的问,谁也看不见他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襟,青筋都暴了出来。
“臣保荐的乃是镇国公之子,翰林院编修辛悠然。”
一阵低低的议论声随着这句话迅速响了起来。当初辛悠然少年高第,金榜题名高中状元,颇受皇上重视,他果然也极有主政之才,仕途可谓一帆风顺,是入阁拜相的大热门,孰料秋明鸿奇峰突起,辛悠然倒也识趣,自请入翰林院,做了一份闲职。这会子秋明鸿举荐他,难道不怕辛悠然借机夺权?倘若他存心报复,恐怕秋明鸿去的容易,回来就难喽……
“辛编修之才,朝野皆知,此等治世之臣不得大用,臣常以为憾。此时正是良机,可令明珠重展光华,请皇上令其代行丞相之职,则微臣虽身离朝堂,心中亦稳如泰山。”
想来她是早有准备啊!唉,朕……还是不如她……青澜帝心里叹息,面上还撑着皇帝架子:“辛悠然何在?朕意由卿家代行丞相之职,卿家可愿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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