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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之雨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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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拜丑时参所赐了,也或者说,是那个南洋驱鬼师无形中帮了我的忙。至于功力深厚的大师级别的人物,他们的天眼功能则是发挥到了极致,甚至于还有明见古今的本事,这些,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根基尚浅的人无法企及的了。
天眼中有一项功能就是遥视,即千里眼,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晓刚的天眼其实并没有那么厉害,因为他根本就不会用,以他的道行,能看到身边的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已经不错了,但是最近,他怎么这么厉害,能看到那么远的地方,我想下一步我也没法向他再隐瞒什么了,因为他的遥视让我本身也对他隐瞒不住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果然是有人在监视着我,而且并不是通过画轴,竟然是晓刚。
我不知道这个借用别人天眼的蛊是什么蛊,但是,既然能够连通灵的东西都能“借”,应该说,是下蛊的人蛊术超群呢?还是他博学精深可以融会贯通了呢?这么说来,借什么都不成问题了。关键是,能借多久?借了对晓刚的影响又会怎么样?
我忽然想到那个现在还不知道已经跑到哪里去了的司机大叔,还有依然沉睡不醒的徐文静。司机大叔的蛊,和晓刚的蛊,应该是一个人下的吧!那个画轴中跑出来的影子,究竟是在找什么呢?不过我可以确定了,我肯定是和这个人想找的东西脱不了干系,可是,却还是连累了无辜的盛平——不仅失去了生命,现在连魂魄都让她带走了,回想着司机大叔描述的那个女人,我可以肯定,她应该是苗寨中的女子,当然,也有可能是精通蛊术,所以才可以将又邪又毒的花蛊发挥到了极致。
想到这里,我轻轻的打开了画轴,窗外的星光已经渐渐暗淡,天空终将还是会变亮,这个画轴现在里面现在还是残存着笔仙恶灵,所以那股阴冷之气依旧让人不寒而栗,我现在没有力气唤出笔仙,可是我依旧很想在这个洁白的空荡荡的画面上找出些蛛丝马迹,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现在该怎么办呢?即使离开了晓刚,他仍旧会看到我在做什么,我现在又不能去见张伯,这个盛平口中的南洋降头师自从我出走的那天去了学校后山之后直到现在毫无音讯,我现在面对着晓刚和盛平,还能做什么呢?
至于盛平,在他“七七”之内我们一定要把他的魂魄追回来才是,否则他连黄泉路都没法上了,徐文静,我也要在她苏醒之前把她找到,她身上关系着我和周晓雪甚至于小罗的命运,而晓刚——他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在我眼前走走动动,没完没了,时刻瞪着那双因为受控制的天眼呈现的不正常的邪气的而感染的红眸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我除非把他也迷昏了,可是即使他人昏了,天眼还是开着,毕竟天眼又不等同于他的眼睛,或者说就算我把他迷昏了我又还能做什么呢?等着张伯处理完他的事再给我收拾残局吗?
画轴干干净净的画面,里面却盛着这个世界上可以说是最肮脏可怕的东西,万事不能只看表象!如果。。。。。。能把晓刚的天眼封住就好了!只要晓刚和常人一样看不到那些稀奇古怪之物,即使呆在我身边,那个有心计的蛊女又还能拿我怎么样!这么一想,我不禁又无力的垂下了头——区区一个蛊女,没再拿蛊术去治病或者害人就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有那个本事去把人家开了二十多年的天眼封了呢?这绝对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啊。。。。。。
我,只会用蛊。。。。。。
用蛊。。。。。。灵光一闪,随即暗淡——我确实有办法,封住晓刚的天眼,晓刚确实也可以再也看不到那些阴间的东西,但是,他并不能像常人一样活着了。。。。。。
天眼究竟怕什么,我并不知道,我说过我其实封不住天眼,顶多是可以让他看不到那些东西,那么,就是——用蛊毒去污染了天眼,这样的话,或许晓刚就不能给那个下蛊的人传递讯息了,可是,这样做的话,也是在拿晓刚的生命开玩笑,那个画轴的主人蛊术之高肯定在我之上,一旦他破解了我的蛊术,不要说我,反噬的结果定是会让晓刚也难逃厄运,灰飞烟灭。。。。。。不过,既然那个人是借用着晓刚的天眼,可见她本身也是在给晓刚下蛊,虽然我这么做不算是解开她下的蛊,但是应该也会对她产生些许影响,就像当初的那幅团扇美人图一样,最终那个美人的消失,对于下蛊者也是一种打击吧,但是至于她究竟受到了什么影响我还是难以知晓的,毕竟,我的天眼还不会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看清楚她究竟是谁。。。。。。
我轻轻的拿起蛊针,细长的蛊针针尖上闪着金色的光芒,在幽幽的烛光下散发着丝丝寒气,这个陪伴我多少个春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鲜血的东西,今天又要去完成它的一个使命了。。。。。。
特别篇:小罗的日记三月初三星期四天气阴有小雨
今天很特别,因为我用农历记录了这一天的日期,农历,即阴历。
今天安心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她的店里今天并没有多忙,但是她却告诉我,今天还是有些忙碌的,这让我有点大惑不解。
傍晚的时候,本想等安心一起下班的,可是,她却非得让我先走,或许是怕我一个人走路上不安全,但是,她若是一个人下班,不也是很不安全吗?我很担心她,可她的倔脾气一上来,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我只好顺从的先走了。
很奇怪,今天萍姐也回来的很早,刚到家,萍姐就在桌子上放了一大笼鸡蛋,然后先往我手里塞了两个,我还真有点饿了,扒开皮就想吃,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洗手,连忙去了洗手间,到了洗手间,吓得我魂飞魄散——
马桶上竟然有一片鲜红的血迹——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萍姐从厨房跑了出来挥着手中的大菜刀告诉我她刚刚杀了只大公鸡,然后转身又去厨房里忙活了,我战战兢兢的把洗手间清理干净,洗了把手,出来之后,想起刚才血糊糊的场景,再看看桌上红皮白皮的鸡蛋,忽然间没了胃口,我走到厨房,果然看到萍姐在清理着盆中的大公鸡的肚肠,旁边还有些乱蓬蓬的冒着热气的鸡毛。
“萍姐,今天要开荤吗?”我当时这么问她的时候也有点奇怪,因为我的家乡没有三月三要吃大公鸡的风俗,街上卖青团的倒是不少,当然,因为清明也快来了的缘故,但是三月三吃的话也不稀奇,楼下时不时的传来了鞭炮声,据说,三月三也是鬼怪喜欢到人间来的日子,所以要用鞭炮震慑住他们,本来我想今天踏青,可是天上下着小雨,就算了,这么想着,对了,安心的雨衣还在我这里,不过雨这么小,根本不需要吧,嘻嘻。
可萍姐说不是,不过这个大公鸡确实要煮了,只见她把洗的干干净净的公鸡放到了锅里,公鸡的肚子里还塞满了黑乎乎的东西,我看着她转身收拾着地上的鸡毛,萍姐干活还是相当利索的,呵呵。我不懂,但是看萍姐庄严的掀开锅盖看着锅里的样子又不好说什么,转身进了房间——阳台门打开着,一阵阵的风正时不时的吹进房间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萍姐是怎么回事?怎么去阳台不关门呢?
不过她这个人就是这样,日子久了你也不好说她,我走到阳台上准备关门,却忽然发现阳台上竟然端端正正的摆着一盘水果,还有一盘糕点,萍姐真的是要祭拜什么东西吗?
忽然萍姐不知道何时站到了我身后,吓了我一大跳,当时的萍姐面无表情,只是让我伸出手来,
我伸出手指,冷不丁的,萍姐就在我手指上不知道用什么东西迅速的划了一下,瞬间手指一热,然后冒出了一个血珠,我慌忙缩回手,可是萍姐却抓着我的手不放,那一刻,我看到她的表情都有点狰狞了,萍姐使劲的揪着我的手,我慌乱的想要挣扎,这个时候,萍姐忽然像疯了一样,一把拽过我的头发——
“你给我老实点!你要不这样,我们。。。。。。都得死!。。。。。。”
——萍姐的这句话我到现在也忘不掉,她的眼神也非常可怕,像是着了魔一般,我当时完全吓傻了,我从来没看到萍姐这个样子,直到现在,我都能感受到萍姐当时身上的寒气,像是要杀了我一样!
我的手被萍姐使劲的捏住,我看着手指的伤口在不断的变大,然后一滴滴的血滴到萍姐手中的碗里,我渐渐平静下来了,我忽然间发现萍姐的手上缠着一个创可贴,难道她也割了自己的手了?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血在碗底开始凝聚,萍姐松开了我的手,看都不再看我一眼,拿着那只盛着我的血的碗向厨房走去,我站在阳台上一动都不敢动,萍姐太可怕了,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萍姐在厨房里忙碌着,然后大声的告诉说她这是为我好,可她的声音在我听起来非常的凶狠,像是想告诉我什么但是一时又无从说起,所以让我必须服从,我忽然想到了安心,不行,我得打电话告诉安心,让她今晚在店里住好了,萍姐今晚太不正常,安心回来的话,萍姐会不会也割安心的手呢?
“你听着小罗,我现在还不能和你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不过,半年后你肯定就明白了,你懂吗?”
我听到萍姐在厨房里面一边“当当”的剁着什么一边大声说,半年后?那时候差不多十月份了,我能懂什么呢?我不再说什么,只是想打电话给安心,安心,你一定要快点接啊!我摁着手机,可是,刚一接通,安心就挂掉了,怎么,她很忙吗?
正想着,忽然门外传来了我最熟悉不过的声音——
安心!
我看着正往房间走的安心,依旧带着惯有的笑容,她正在收拾她的湿淋淋的雨衣,告诉我刚刚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到门前了,所以就挂掉了。她说外面的雨已经变大了,然后还奇怪我为什么站在阳台上,然后把我往房间里推,很生气的说再这么下去我会感冒。。。。。。可是我此刻最担心的是萍姐会不会对她做什么,我忍不住对着安心摆了摆手,我是想让她看到我的伤口,可是这个笨蛋,竟然也对我摆了摆手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我慌忙跟到厨房,狭小的空间容不下我们三个人,我只能站在厨房门边上看着她们,萍姐的脸色阴仄仄的,我好几次想把安心从厨房里面拉出来,可是我刚想伸过手去,萍姐的眼睛就像刀子一样向我刺过来,让我浑身发冷,安心还是继续在和萍姐说话,主要是她很好奇萍姐做的东西,满屋的肉香让她都要流口水了,还是那么单纯的家伙!
我想,有我在的话至少萍姐也不能对安心怎么样,所以我坐在桌子边上,看着那一大笼鸡蛋,顺手剥开一个,然后放到安心正在滔滔不绝的嘴巴里,这个时候,萍姐忽然一把放下还拿在手里的铲子,抓过安心,硬逼着她吐出来,我看到安心像是被鸡蛋卡住了嗓子,也好像是被萍姐推搡的都要翻白眼,眼泪都流下来了,最后艰难的吐出那口鸡蛋,我真的是忍不住了,和萍姐吵了起来。
我想知道为什么鸡蛋不能安心吃?我给安心的她让吐出来,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要割我的手指?
我大声的质问萍姐,可是安心好像懵了一样,她当然不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但是安心还是勉强的站了起来,在旁边的水管上漱漱口,让我不要生气,安心说,萍姐不让她吐出来她都要吐,因为那个鸡蛋苦苦涩涩的太难吃了。
难道是我错怪萍姐了?我把手中的鸡蛋放到嘴里——很香很热乎很好吃,而且还有一股浓郁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可是看安心这个样子,不像是在作和事老,好像确实鸡蛋在她嘴里不好吃的样子,难道我真的错怪萍姐了?还是因为安心的味觉有问题?
萍姐也不和我解释,只是看着安心然后阴阳怪气的说‘是人吃的话肯定就咽下去了’,不过安心并没有理会萍姐,转身进了房间,我觉得萍姐真的很过分,干嘛说这样的话呢?应该说萍姐煮的鸡蛋很好吃,里面有一股特别的清香,应该是煮鸡蛋的汤很特别吧,但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安心觉得这个味道不好也是因为她不喜欢,这也正常,可是又一想刚刚她让安心吐出来的那个架势,一点都不像是她知道安心吃了鸡蛋会觉得难吃,倒像是她本身就不能让安心吃这个鸡蛋的样子。
“别给她吃鸡蛋,她吃的东西在这里。”萍姐笑着看看我,我看到她像个巫婆一样的掀开锅盖,锅里煮着大大的一整只鸡,我真的搞不懂她究竟想做什么。
萍姐一边用勺子搅着锅里的鸡汤,一边气定神闲不紧不慢的告诉我,今晚我除了鸡蛋什么都不能吃,这只鸡只是用来熬汤的,肉我们也不能吃,因为吃了就完蛋了。我笑,我说我现在就出去买东西,我今天不要说鸡汤鸡蛋鸡肉,我连你的一块鸡蛋皮都不会吃,结果萍姐竟然来了句,“随便,你不吃死的更快!”听到这话我也不反驳了,总之气呼呼的扯过房间里安心刚刚晾在洗手间里的雨衣,就出去了,我真的很生气!我们把萍姐当成姐妹,可是她把我们当成了什么呢?
路上雨很大,我咂咂嘴,刚刚那只鸡蛋的香气还在嘴里回味,我的肚子更饿了,等我买回了饭,看到安心正坐在桌前喝着什么东西,旁边萍姐正笑眯眯的看着她,那笑在我看来真的是特别的诡异可怕,这是平时的萍姐吗?此时的萍姐感觉好适合去当孟婆啊!
安心看到我手里买了很多吃的,也很开心,顺手帮我拿过来就拆开想吃,我也不管她,再看看萍姐,还是继续催着安心把那碗里的东西喝完,我看到那碗里红光闪闪的,房间里飘满了鸡汤的味道,好香,可是,纯正的鸡汤里怎么会有红色呢?难道是雨衣反射的红光?安心这个吃货,喝完了汤还吵着说想再来一碗,像是周围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当然,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我看到萍姐慢慢的回到厨房里,忍不住走过去,忽然看到水池槽里放着的餐具,其中也有安心刚刚用过的碗,碗底还是沾着些许红色的东西,再看看萍姐,正蹲在垃圾桶边上剥鸡蛋,我真是气不打一出来,我很想问问萍姐究竟从刚才到现在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萍姐像没事人一样把我晾在了厨房就回到餐桌上和安心有说有笑去了,这一晚,真的是我最窝火的一晚,也是我最近难得写这么多字的一晚,我感觉萍姐很诡异,诡异到我无法再和她单独在一起,我想,我应该抽时间和安心去好好说说这件事了。好了不写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今晚的风好大,雨也很大,可是,萍姐在对面的床上翻来覆去,在我的角度看的是一清二楚,怎么,睡不着吗?为什么睡不着呢?为什么呢?我忽然想到萍姐跟我说的半年后我就会知道了,那,半年后,究竟又会发生什么呢?
第五十六章 无奈的谎言
一撮土,从纸包里轻轻的抖了出来——
这是昨晚我从晓刚那充满血腥的后院里收集回来的,当时我正好要去他的车上拿我白天买的东西。
土的颗粒并不大,但是很潮湿,所以黏在了一起,那种血腥气持久的挥散不去。
我现在不用再担心盛平会来打扰我了,因为此刻,我也不知道他的魂魄在哪里飘荡,而晓刚,我现在想躲他都来不及,不过,如果他能够意识到呆在这个大厅里会更加危险的话,或许现在应该早就逃之夭夭了。
照例,蛊针刺进我的手指,我的手指因为最近连续的刺破,都已经分布了好多的红点,十指连心,说不痛那真是假的了,我看着食指,指尖上已经有些许红肿了,可是,现在谁还顾得上这样的事情呢?
蛊针这一次刺得很深,我潜意识里是想用这种方法让自己更清醒吗?还是我想让自己更痛苦一些呢?或许这样子才能减轻对于盛平的愧疚吧,如果不是我,他不可能会像现在这样。我看着血珠慢慢的从未好的伤口里冒出来,今天却没有往日的那种疼痛,更像是麻木了一般,我的心里很累,但是我不能停住,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只能继续下去。
浓稠的血,和旁边刚刚新点的蜡烛烛泪一样,缓缓的淌了下来,顺着碗沿淌到碗底,汇聚成一小片,在烛光下闪着鲜红的光芒,有人说,蛊女的血是毒的,有时候都可以当药引以毒攻毒,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不过,很多时候,蛊毒确实是只有苗女才能下,因为只有苗女的血才有用,就像祖上所说——蛊术,传女不传男。但是,蛊毒的本意却并非害人,就像我前面所说,是治疗毒疮之类的好药,也是为了防止男子变心才渐渐传下来的,当然,时至今日,更多的版本都在延续,唯独不变的,是作蛊时一个人的心,而比蛊更毒的,却也恰恰是人心——人心叵测,不是吗?
我把那撮纸包里的土小心的放到碗里,然后将随身带的粉末拿了出来——那是我在医院里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收集的毒物晒成后制成的蛊毒,虽然材料并不全,可是,这里充满血腥气的泥土会起到很好的补充作用的,因为,这个看似干净的地方,实际上,浊气最深,就像地狱和天堂,你看清楚了就会觉得有区别,若是没看仔细,就分辨不出来一样,一切只是自己的意念罢了。
自从周晓雪用“我思故我在”这句若干年前我最喜欢的句子唤醒我之后,我的记忆里所有关于蛊毒的东西都在复苏,可是,这却真的如我当初所想,是一种莫大的痛苦,而我更痛苦的事情,就是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在消失——
这种恐惧更是远远的超过了死亡本身。
我细细的调配着碗里的东西,忽然感觉很多年前,在家乡苗寨,自己也是这样坐在烛光前调制着某个蛊毒,还有某一天,我坐在房间里,周晓雪坐在我旁边看我重复着现在的动作,只是,碗里的东西不一样罢了。
难道,这真的是我的命?我,逃不出我的宿命?
难道,我只能作为一个蛊女存在吗?无论是生是死,无论过去多少年,我的身份都无法摆脱蛊毒的纠缠?记忆中的某些东西正在慢慢清晰,我觉得,我会在这个地方,想起某些本身失落了的东西。
我在心里默念着蛊术的咒语,其实,这个蛊很简单,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蛊,可是,即使是这样的蛊,本着害人之心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有多少人真的能逃得过呢?一名抵一命,如若晓刚将来因为我又有什么事情,我又如何安息?
我,好像已经是第三次,竟然怀着救人的心态去炼蛊了。
这是我若干年前即使是若干年后的现在从未曾想到过的事情。
我从不承认我善?,因为我的眼里,只有蛊毒。
在我把周晓雪母子炼成蛊针的时候,我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因为我怕死。
即使我在后来无论拿了多少千奇百怪的活物死物去炼蛊,我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以往每当慢慢的调制蛊毒的时候,我都是相当享受的感觉,——这个过程我是在等待着杰作出笼,但是现在我却是感觉难以下手并不想下手,但是不下手又不行——
晓刚,我对不起你。
可是,如果不这样,首先是徐文静,她是最无辜的,我想,我要让她活下来,我不想她将来和我这个身体一样,成为借尸还魂的东西,还有盛平,这是我永远最大的愧疚,晓刚至少我还能保证他活着,至少能活着就好,对吗?我欠你们的,今生终究还不了!
这么想着,一滴水珠落到碗沿——怎么,我哭了吗?
东方的天空已经蒙蒙亮了,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我起身,打开窗户,清冷的风迎面吹来,清晨的空气还是很新鲜,此时此刻,那条玄关路上说不定某个地方刚刚结束一场狂欢,众“人”都刚刚散去,可是,我想很快,这个场景,某些人或许以后就永远都看不到了,也不可能再看到。。。。。。
风把桌子上的彼岸花瓣吹起,我拾起两枚,放到了碗里,看着碗里粘稠的液体正慢慢的将那两片花瓣吞噬掉,液体的颜色也已经渐渐开始变化,我起身,打开房门,窗外清冷的天色映不到走廊上,整个房间依旧是沉浸在一片晦暗里,我拿着蜡烛,小心的走下楼,每一声,在我感觉都是无比的沉重,但是却是如此的真实。。。。。。近了,近了——
当我的脚刚刚接触大厅的地面的时候,我对面的一个人,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晓刚。
“安心。。。。。。”晓刚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我,我看了眼盛平,他安静的躺在床上,
“盛平。。。。。。”我的心里一动,一阵苦涩涌上心头,
“安心,我不放心盛平,就在这里了,不过,他的被子我拿来盖了,毕竟。。。。。。鬼应该不会感冒的吧,况且他现在灵魂脱壳。”
晓刚看看我,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空旷的大厅里,他的声音和动作仿佛都能化成一股气在周围弥漫,让我心里面一阵胆怯,我忽然想回身上楼,这种落荒而逃的感觉渐渐的越来越强烈,可是,当回头看到不远处的床上盛平静止的身体时,我又犹豫了——
“我本来想把他移到地上去的,可是。。。。。。死者为大,对吧,我想这样对他也不好,说不定啊,他现在就在我们周围飘荡着呢,只不过是没办法进入他自己的身体。要是让这老小子看到我就这么吧他从床上扯下来然后自己在床上睡大觉的话,等他哪天能动了,我可就惨了!”
晓刚的声音又从对面传了过来,
“。。。。。。”
我默默的看着晓刚,一声不响。
“不过安心,我觉得盛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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