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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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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自小不食太牢。故我不得近也。’某问何故,夜叉曰:‘牛者所以耕田畴,为生人之本。人不食其肉,则上帝祐之。故我不得而近也。’某默念曰:“吾人也,去父母,与异类为伍,可不悲乎?’明日,夜叉去而祝:‘某愿不以太牢为食。’凡三祝。其夜叉忽自郡中来,至浮屠下,望某而语曰:‘何为有异志而弃我乎?使我终不得近子矣。从此别。’词毕,即东向走,而竟不知其所往。某喜甚,由浮屠中得以归。”(出《宣室志》)

    博士丘濡说,汝州傍县五十年前,村人失其女,数岁,忽自归。言初被物寐中牵去,倏止一处。及明,乃在古塔中,见美丈夫,谓曰:“我天人,分合得汝为妻。自有年限,勿生疑惧。”且诫其不窥外也。日两返下取食,有时炙饵犹热。经年,女伺其去,窃窥之,见其腾空如飞,火发蓝肤,磔耳如驴,至地,乃复人焉。女惊怖汗洽。其物返,觉曰:“尔固窥我。我实夜叉,与尔有缘,终不害尔。”女素慧,谢曰:“我既为君妻,岂有恶乎。君既灵异,何不居人间,使我时见父母乎?”其物言:“我罪业,或与人杂处,则疫作。今形迹已露。任尔纵观,不久当归尔也。”其塔去人居止甚近,女常下视,其物在空中,不能化形,至地,方与人杂。或有白衣尘中者,其物敛手则避。或见枕其头唾其面者,行人悉若不见。及归,女问之:“向者君街中,有敬之者,有戏狎之者,何也?”物笑曰:“世有吃牛肉者,予得而欺矣。遇忠直孝养,释道守戒律法录者,吾误犯之,当为天戮。”又经年,忽悲泣语女:“缘已尽,候风雨送尔归。”因授一青石,大如鸡卵,言至家,可磨此服之,能下毒气。后一夕风雷,其物遽持女曰:“可去矣。”如释氏言,屈伸臂顷,已至其家,坠在庭中。其母因磨石饮之,下物如青泥斗余。(出《酉阳杂俎》。)

    下个故事是有关薛同学的,有一点点吓人~

 端午鬼话(五)

    轮到薛矜之时,他还似先前那般忸怩,说甘愿自罚三杯,也不愿讲什么怪谈鬼事,罗瑾却故意板起一张脸,不依不饶道:“薛少府这般说,难道是故意不给罗某面子吗?”

    薛矜为难地皱起一张脸,求助般望向李岫,哪知李岫亦是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见状,薛矜的额头不禁渗出汗来。

    拗不过众人,薛矜总算答应说上一段,可一时也不知讲什么才好,他沉吟了一番,忽然瞥见座旁女伶鬓间的一朵石榴花正开得娇艳欲滴,薛矜微微蹙起眉,脑海中浮现一桩往事……

    开元二十六年,薛矜时任长安尉已逾半载,他负责宫廷用度之采办,常常奔走于长安城内的东西两市。这一日,薛矜进入西市街角的店铺,主人是个波斯胡,二人熟稔,波斯胡一见薛矜便兴致勃勃地拉过他介绍起店里的珍品美器。薛矜正瞧得目不暇接,忽然注意到店铺角落里摆着一个白瓷瓶子,里面斜插着一株红花,也不知是什么品种,花瓣精致繁复,颜色嫣红明丽,十分可爱。薛矜瞧着新鲜,便随口问起这花儿的名字,哪知波斯胡听闻,大奇道:“大人竟能看到此话么?”

    薛矜不明就里,一脸困惑,波斯胡忙解释道:“这花不知其名,但绝非人间之物,凡有异能者才得以观之……大人非常人也。”薛矜有辨鬼之能,素来对这种话十分忌讳,听波斯胡这般道,当下便心生不悦,可还不容他发作,波斯胡便将红花拾起来递予他道:“执此花者能辨阴阳,小的留之无用,就赠予大人吧。”薛矜又问:“如何能辨阴阳?”波斯胡回道:“晚间执此花,路遇行者,若是有对其展颜的,便是非人。”

    离了店铺,薛矜回想起店主人的说法,总觉得对方言过其实,于是一笑置之,将红花信手纳入袖中。

    晌午之后,薛矜去到浐水之东探访故人,天色将晚之际,便辞了好友准备打道回府。从浐水至长安若是骑马不消半个时辰,薛矜执僵走了一阵,忽然闻得耳畔有嘤嘤之声,最初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凝神细听,分明就是女子的啜泣之音。

    薛矜常遇鬼事,以为又是哪里的孤魂野鬼作祟,不由心头发怵,他扬起马鞭就要重重挥落,可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田垛之上现出一个单薄细瘦的女子身形,经过她身旁之时,只见女子身着绯裙白衫,正哭地浑身发颤,一副可怜人的模样。

    当时也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一向胆小的薛矜竟将马匹勒止,跃将下来走近那女子身旁,主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哭泣?”

    那女子闻声,抬起头来,待薛矜看清她的姿容打扮,不禁呆在当场——此女不过十六、七岁,生地唇红齿白,娇俏十分,泣时宛若梨花带雨一般,我见犹怜。

    如此美丽,哪里像个女鬼?

    薛矜这般心道,那女子便盈盈起身,冲着薛矜欠了欠身子,道:“妾身姬氏,夫家在南海,今次本欲往长安寻亲,不想路上弄瘸了脚,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大人可是往长安去的?能否捎妾身一段路程?”

    薛矜见女子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于是不疑有他,先扶她上了马,自己则在前头执着缰绳带路。

    走了一会儿,薛矜忽然觉得古怪,南海距离京兆迢迢千里,姬氏又怎么可能孤身返乡?他心下一紧,寻思一会儿状似不经意地问起:“夫人只身一人,难道不怕路上遇到什么不测吗?”

    姬氏含糊地应了一声,言辞闪烁,薛矜疑心更甚,正想诘问,姬氏却先他一步开可道:“大人莫要疑心,妾身并非歹人,只是有难言之隐……不便与外人道……”

    “夫人有何委屈?不妨告予在下。”薛矜又道。

    闻言,姬氏似是忆起了什么不堪,缄口不语,又开始抹泪,薛矜讨了个没趣,正有些气馁,那姬氏抽抽噎噎地启口诉说起来:“妾身未嫁之前,名唤玉娘,家在蛤蟆陵下住,年幼失怙,与同胞姊姊相依为命……”

    玉娘姊妹长于教坊之中,刚刚及笄,便有人上门提亲。原本对方想娶长姊,怎奈她早就心有所属,而玉娘同她生得一模一样,不久便由她代替长姊,嫁予南海巨贾姬岛为妻。

    姬岛乃南海当地的巨富,家宅百亩,良田千顷。可嫁作新妇之前,玉娘却听说,姬岛先前娶过好几房妻室,但是不知为何,皆已亡故,坊间传言,她们不堪忍受姬岛凌虐,有的自戮而死,有的郁郁而终,全部都没有好下场……直到婚礼之前,因这谣言玉娘一直心怀惴惴,唯恐自己婚后也会步上前任们的后尘。

    只是出乎玉娘意料的是,丈夫并非她想象中那般可怖。姬岛比她年长十岁,生的一表人才,举止风流,全然不似一般的市井商贾,礼成之后,他待玉娘温柔无比,最初夫妇二人好似蜜里调油一般,恩爱无间。

    姬岛是个贾人,需要常年在外走动,新婚燕尔,他便别了新妇,启程离开南海。玉娘独守空闺,难免寂寞,时常同家中的仆妇婢子闲话,日子一长,无意间听到婢子间偶会谈及先前的几位主母,玉娘想起了婚前听到的流言,心中耿耿于怀,于是待姬岛返家二人同衾之时,旁敲侧击想向丈夫问个究竟。哪知一向温文的姬岛听闻,勃然大怒,声色俱厉地痛叱了玉娘一通,不许她再度提起往事。一时间玉娘被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在家滞留了十数日,姬岛再度远行,临行之前,他将玉娘招致身边,将一串钥匙交予她,一边嘱咐道:“我离开之后,家中的吃穿用度你都不必拘束,现所有屋舍的钥匙皆由你保管,内里的金银珠宝也可自取,只是有一样规矩必须遵守。”

    玉娘问是什么规矩,姬把将钥匙中一把最小最不起眼的小钥匙挑出来,指着它道:“无论发生什么,只有这把钥匙不能使用,倘若是你违背诺言,就休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玉娘一边战战兢兢地接过钥匙,一边连声应允。

    姬岛离开之后,起初玉娘十分安分,头几天除了自己的卧室,鲜少涉足他处,可她终究挨不过寂寞,便在大宅之中肆意探寻,使用姬岛交付的钥匙开启任意一间屋舍,那里面果然盛有各种宝物,应有尽有,极尽豪奢……玉娘便整天沉溺其中,日日阅宝,乐此不疲。

    只是宝物总有看完的一日,玉娘开始好奇,那禁止入内的屋子里会放着怎样的稀罕之物?

    愈是不让看,愈是心心念念。终于有一日,玉娘再也按捺不住,她拿着小钥匙启开了那间屋子的门锁,执着蜡烛走了进去。

    可是教她大失所望的是,这不过是一间寻常的屋舍,根本没有璀璨的金玉,除却一只大瓮,什么也没有。

    玉娘走近大瓮,向里望去,里面黑漆漆的不知盛着什么液体,不时地飘出一股异香。

    嗅着这股香气,玉娘一阵失神,就在此时,手中的钥匙不慎坠入了瓮里,玉娘猛地惊醒,慌忙去捞,可捞了半天,除却钥匙她还捞出了别的物件。

    玉娘抬起胳膊定睛细看,掌中竟捧着一颗骷髅头骨,她又惊又恐,弃了头骨,仓惶逃出屋去。

    那大瓮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人的尸骨?难道是姬岛那几任死于非命的妻子吗?

    玉娘胡思乱想了整整一夜,次日起身,估摸着无人发觉她进入过那个房间,只要不去声张,丈夫应该不会知晓,可是她很快便发觉那间屋子的钥匙染上了墨色,揩洗不掉,玉娘使出浑身解数,但怎样都除去不了上面污渍。

    就这样,丈夫的归期一日日逼近,玉娘无可奈何,只得偷偷便将这把污损的钥匙藏了起来。

    姬岛如期而至,回家之后一切如常,只是同玉娘一道用毕晚饭,他忽然问道:“托你保管的钥匙呢?”玉娘遂将钥匙交了回去,姬岛点数了一番,面色陡然沉了下来:

    “那最小的钥匙怎么不见了?”

    玉娘按照事先想好的说辞,借口说兴许是被自己遗落在家中某处,而后便开始装模作样地四下找寻。可是才刚找了一会儿,姬岛循了过来,拉过玉娘一脸阴鸷地喝问:“你果然将那扇门打开了吧!”玉娘连忙矢口否认,可姬岛立时取出了那把藏匿起来的钥匙,掷于她面前,玉娘知道再也瞒不下去,只得跪下卑微地向丈夫稿饶:“妾身只是一念之差,下回绝不再犯了。”可姬岛全然不听,他扑将过来,使劲地扼住了她的颈项……

    “妾身原以为必死无疑,可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竟还有意识,想着既然死里逃生,就绝对不能再留在夫家了,于是日夜兼程出了南海,想回长安来寻姊姊……”这般说完,玉娘又掩面哭了起来,此时薛矜瞧见她颈项上还留有一圈黑淤,应是如她所叙遭丈夫所扼留下的痕迹——那姬岛是怎样的丧心病狂,竟这般对待自己的娇妻?薛矜为她不平,一路上一直软言相慰。

    二人赶在衙鼓落定之前进了明德门,薛矜又一路将她送至平康里,临别之时还有些依依不舍,玉娘似是看出他的心思,悠悠道:“来日方长,君在长安,他日必有重聚之时。”

    言毕,薛矜将玉娘扶下了马,就在这时他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栽倒,有一物从袖中掉落出来,正是晨间波斯胡赠与他的那朵红花。

    薛矜见状,刚要将它拾起来,可是眼前却有一只纤纤玉手先他一步拾起了红花。

    “大人,这是什么花?生得这般娇美?”

    玉娘展颜问道,笑靥如花。

    薛矜报还一笑,正要作答,可是下一刻,他的笑容却凝固在了脸上……

    ※

    说完这个故事,薛矜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噤,面色似乎又比刚才白了几分。

    座下一派沉寂,过了一会儿罗瑾才开口打趣道:

    “薛少府真是好艳福,就算遇到女鬼也是一名艳鬼呢!”

    薛矜不悦地皱了皱鼻子,轻哼了一声吹熄了眼前的蜡烛。

    作者有话要说:《蓝胡子》为原型的故事,这篇算炒冷饭了吧。

    红花见鬼的传说其实也有源头,太平广记里的某篇,找到了再把原文贴给大家看看~

 端午鬼话(六)

    “奴家没有诸位博闻强记,要说故事的话也都是些教坊之中的琐事,若是诸位不嫌弃,那奴家便献丑了。”言罢,夜来清清嗓音,樱唇微启,悠悠讲了起来:

    “……蛤蟆陵中的伶人大多十二三岁就要入教坊修习舞乐,奴家亦是如此。当年初进红袖招之时,奴家年方十二,还是个懵懂不谙世故的女孩儿,及笄之后,鸨母便让我在勾栏舞台上为正当红的女伶配乐弹唱。当时红袖招的头牌并非牡丹,而是个客座的舞伶,名唤胡殷紫……”

    “说的可是阿紫姑娘?”罗瑾打断夜来这般问道。

    夜来颔首:“正是阿紫。”

    罗瑾露出一脸遗憾,道:“可惜她的舞蹈我只见识过一回,之后便风闻她嫁作人妇,也不知是哪个男子娶了她?真是教人艳羡呵。”

    “罗公子真以为她是因此离开红袖招的吗?”

    罗瑾微愕,忽然品出她话里有话,忙道:“莫非其中还有别种缘故吗?”

    夜来嫣然一笑,并未立刻作答,而是继续讲了起来……

    ※

    阿紫身姿曼妙,色艺双绝,每舞一曲都能教观者叹服,每逢妆成都会让同行伶人嫉妒。当初她登台献舞,钿头银篦常因打着龟兹的节拍而断裂粉碎,绯色的罗裙被酒渍染污也不以为然;五陵少年们便争先恐后地来献彩,一曲舞毕所收的红绡不知其数。

    阿紫艳名远播,经年不衰,可在夜来看来,总觉得她美则美矣,却是个异数。

    阿紫喜怒无常,总是依凭自己的喜好来挑选客人,其他女伶以为她自持美貌,故而骄矜;可是面对身份显赫的权贵阿紫依然故我,曾有不少恩客愿意替她赎身,均被她一一回绝了,这在别的伶人看来简直是不可理喻。

    阿紫平素里是极爱热闹,白天闲暇之时总会走街串巷,可就在去年仲夏,她忽然深居简出起来,除了晚间登台,鲜少在外走动。

    这很不寻常。

    而红袖招则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地方,很快便有人发觉,她的闺阁之中多了个男子的身影,而那男子,并非恩客。

    鸨母向阿紫问及男子的来历,阿紫只是推说他是自己的异姓兄弟,众女自是不信,可也没不识趣的继续追问下去。

    有人臆测,阿紫房中的男子是她豢养的“面首”,可夜来却不这么觉得。她曾数度见过那男子——对方总是蓬头垢面,形容不修边幅,而他的行径更是教人费解,若是阿紫不在房中,他便整日不言不语,一动不动地蹲守在屋内,宛若一具没有生气的木偶。

    只不过男子的存在对于众伶人而言无关痛痒,时间一长,大家的新鲜劲儿过去便渐渐将他遗忘,鲜有人提及。

    夜来原本也同众人一样,只是之后发生的一桩事,却教她开始留意起那男子来。

    有位客人赠与夜来一只产自四川的小鸟,名唤“桐花”——鸟儿不过指头大小,身披五色彩羽,形似凤雏,也不畏人,总爱停在妇人的金钗步摇之上,夜来初得此物,爱不释手,一直精心饲养着。可是一日,桐花却不知飞去了哪里,夜来心急如焚四下找寻,觅之不得,正有些灰心丧气,却偶然听得阿紫的房中传来“啾啾”鸟鸣。夜来自然认得那是桐花的叫声,可她又不敢贸然入内,于是只得攀着窗棂小心地向里望去,结果却看到教她触目惊心的一幕——

    阿紫房中的男子正抓着桐花往嘴里送去!

    夜来正要惊呼出声,可下一刻便听得一个女子的娇叱:“傻东西!那可不是吃的东西!”话音刚落,男子握着鸟儿的手便被“啪”地一声拍落,桐花旋即自他的手中脱了出来,扑棱着翅膀落到了近处的镜奁之上。

    “同你说过多少回?普通人不会茹毛饮血,活物绝对不能吃!”阿紫叉着腰额恶狠狠地这般教训道,男子则在下方仰头望她,从夜来的角度看不见他的脸孔,但是从他笨拙的动作可以想见,此时男子的面上应该是迷茫而又委屈的神情。

    “咿……呀……呀,”男子嘴里蹦出意义不明的喉音,而后扑进了阿紫的怀里,他的脸就这样陷进她雪白的双|峰之间,引得阿紫咯咯直笑,她回拥着他,轻拍着他的背,软言哄着他,就像在哄着一个邀宠的孩子。

    “你呀……”阿紫的话说得极轻,夜来隔地远了听不太真切,可也能感受到她口气里夹带的宠溺。夜来暗暗吃惊,她识得阿紫三栽,还从未见过她流露真情,而稍稍留意那男子便不难察觉他是个心智不全的痴儿,这样的一个人又如何博得她的青眼?

    夜来胡思乱想着,正有些出神,忽然又听得屋内的阿紫出声道:“你要在那儿看到几时?”

    夜来浑身一颤,蓦然惊醒,这才意识到阿紫早就发现自己立在门外。她顿觉狼狈,正欲抽身离开,阿紫又将她喝止:“且慢。”

    夜来驻足,浑身僵硬地呆在原地,而后眼睁睁地看着阿紫从里面启开了一点房门,将桐花从缝隙中递了出来。

    鸟儿啾啾叫唤了两声,落还夜来的簪头,阿紫不置一词,只是冷冷地睨了一眼夜来,而后便欲将房门重新阖上。

    虽然早就知道阿紫的美貌数教坊第一,可今次那么近地观看,方知她果然名不虚传,夜来不禁自惭形秽起来。她略略垂眸,却正巧同屋内的男子四目相对:

    那还是夜来第一次瞧见他的正脸,时隔许久,印象已模糊,如今只依稀记得是张毫无血色的病容,惟有那一对眼眸澄澈无比,宛若赤子……

    ※

    夜来讲到这里,众人并没听出有什么可怖之处,可白晓谷眸中的灵火却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当然听出了夜来说的是当初自己流落长安,胡殷紫将其藏在红袖招的那段往事。唯恐被夜来认出,白晓谷怯怯地藏到了李岫身后,李岫不明就里,还以为他身子不适,于是忙转过头来询问:“是哪里不痛快吗?”

    白晓谷摇了摇头,道:“回……我想……回家。”声音里透着一丝惊惶,李岫正欲安抚,罗瑾却扬声喊道:“不行不行,今天一定要把故事说完才能回去!”

    白晓谷还要向李岫求助,耳中的杜重却开口道:“傻东西,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你愈是这样,小心真被那丫头看出什么端倪!”(杜重曾听白晓谷讲过怎样得到媚珠的经过)

    闻言,白晓谷偷眼瞥了夜来一眼,发觉对方正困惑地望向自己这般,他不由惊地浑身一颤,杜重又骂了一句“真是没用”,教了好一通,白晓谷才平静下来,低了头又扮回先前那副温驯的姿态。

    作者有话要说:胡姐姐很柔软o(≧v≦)o

 端午鬼话(七)

    “后来……”

    夜来继续说着刚才未完的故事,而此时在场众人也无人对白晓谷的反常起疑。只是李岫时不时回头去看白晓谷,他现在正粘在自己背上,恹恹的看上去没什么精神,这教李岫多少有些心不在焉起来,故事也听得断断续续。

    “去年中元节夜里出了一桩怪事,不知道诸位知不知道?”

    无意间听得夜来这句话,李岫不知怎的忽然心念一动:去年的七月半……不正是自己和白晓谷重逢的日子吗?

    那晚不知是何缘故,白晓谷赤身裸|体地跑在朱雀大街上,还因犯夜而被韩湛擒住……之后他们朝夕相处,日子固然过得平淡,(李岫的认知中,他的冒险经历都和白晓谷没有直接关联)可白晓谷的存在已经不可或缺,当时自己将这痴儿带回家去的时候,恐怕怎么都不会料到事态会变得如此吧。

    这么想着,李岫的唇角漾出一丝笑意,他的心头此刻无比柔软,只觉得背上的份量就像一道甜蜜的负担,若不是碍着有旁人在场,好想现在就把白晓谷使劲揉进怀里。

    “中元节……啊……我记得我记得!”罗瑾回忆了一会儿忙不迭道,“我就是那晚去看了阿紫姑娘舞蹈,可是后来红袖招被金吾卫围了,也不知是何缘故?说起来,那晚云生也看到了呢!”这么说着,罗瑾回过头来朝李岫丢了个眼色,李岫刚从旖旎的遐想中反过神来,一时不知罗瑾在示意什么,于是楞楞回望他。

    “呆子!你忘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吗?”罗瑾低叱,李岫这才明白他所指何事,附和道:“的确,那日我在平康里巡值,恰巧遇到相熟的宿卫……听说好像是入苑有贼人盗宝,尔后潜入了红袖招……”

    “是蝙蝠盗吗?”李岫话音刚落,薛矜便紧张兮兮地插嘴道,李岫摇了摇头,回说,“这个我也不知详情。”

    “诸位以为那真是官府缉盗所惹来的骚动吗?”夜来这么说,声音压低了一些,故作神秘的姿态教人一瞧便知接下来她肯定有什么惊人之语。

    “这事嬷嬷(鸨母)可不许我们到处宣扬呢。”

    “难道是因为阿紫也牵涉其中吗?”罗瑾开门见山地问道,夜来略略有些吃惊,可旋即又堆出笑脸,回说:“罗公子料地不差,确实同阿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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