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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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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谷傻乎乎地立在原地,任凭李岫问什么都默不作声……渐渐的,眼前的光景变得糊涂,眼眶里有什么东西缓缓溢了出来……
※
进入这扇门内不过半刻功夫,李岫便觉得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花一木都无比熟悉,可是他怎么都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心中空空落落,就像不经意间遗落了什么,李岫愈想愈是郁燥,直到一个不速之客闯入这片领域。
那人一身素衣,翩然入内,乍一见他宛若一个白色的精灵,李岫一时间不由地看得痴了。
直到他大呼“云生”,李岫才蓦地惊醒,同时心生戒备,想着自己好端端地却陷入这无人的诡局,莫不是这白衣人在作怪?
李岫从东厢踱出,正要质问来人,对方见他不躲不避,还不由分说投入怀里!
白衣人伏在身前,温驯乖巧,瞧那份亲昵似乎同自己十分熟稔,李岫却只觉得无比别扭,遂将白衣人推了开来,李岫还想继续追问他的来历,不料这一遭竟惹哭了他。
李岫一时有些懵了,再细瞧白衣人,明明是个男子,垂泪之时却楚楚可怜,看地自己不由地心中隐隐犯疼。
犹豫了一会儿,李岫终于还是拾起衣袂,替他揩了揩眼角的湿痕。白衣人泪眼婆娑定定地回望李岫,直看地李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这才破涕为笑。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了,却一点都不开心。
这里好冷清,估计也没人搭理我。
沉底吧。
端午鬼话(十完)
李岫同白衣人并肩坐在一块儿,又聊了几句话方才知他原是个半痴之人。
只是除了疑惑自己为何会被困在此的原因,还有一事教李岫颇为介怀,那便是眼前的白衣人同自己究竟是何关系?
“你认得我?”
从白衣人之后断断续续的陈述中,李岫大抵知道自己曾与他坐卧同席,共居一室……虽然李岫自己毫无印象,可是从白衣人口中获悉,那一件件、一桩桩,却像亲身所历。
只是哪怕挚友兄弟也不会像他所说的那般亲密,莫非……
想到一种可能,李岫偷眼去看白衣人,只觉得对方容颜姣好,体态风流,此刻较之方才瞧来更加可爱——这样的想法吓了李岫一跳,他急敛心神,一边暗骂自己荒唐。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李岫有些局促。
“……白晓谷。”
一听这三个字,李岫忽觉得脑内一阵清明,那些混沌不明的记忆片段纷纷串联起来,变得清晰可辨,他陡然记起进入这扇门之前的一切!
李岫一把攥住白晓谷的手,可还未来得及说上只言片语,眼前一阵晕眩,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李岫醒时,只觉得自己做了个长梦,梦境记不太真切了,可是却教他有种恍若隔世之感。李岫侧过头来,发现白晓谷正枕在自己臂弯里,他阖着双眼,呼吸均匀,一脸恬然。
瞧白晓谷衣衫半褪,白玉似的肩颈裸在外头,李岫有些心猿意马,可还是伸出手将其掩好。收手之时李岫不慎触到了白晓谷的嘴唇,两瓣柔软顿时唤醒了之前那片段的回忆。
虽说当时向索吻的乃是个假冒的纸人,李岫仍旧十分受用……若是换做真正的白晓谷,也不知滋味如何?
李岫这般念着,正欲俯身下去,耳旁却传来一记重重的咳嗽。
李岫一惊,急忙松开怀中人爬将起来,却不料这记动作太大,将白晓谷也惊醒了,他睁开双眼,先确认了一番李岫的所在,立即又粘过来拱进他怀里。
“少府大人您还真是舒坦呵……”
看着温存的二人,罗瑾歪着嘴,一脸愠怒:“说是离开片刻,却教我们几个苦候了大半夜,还担心你们两个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结果竟是躲在这里!”说到此处,罗瑾一捶席子,咬牙切齿道:“昨晚我都没顾得上风流快活,你们两个倒是自在地很嘛!”
李岫无奈地讪笑,向罗瑾问及韩湛和薛矜的下落,罗瑾回道:“他们在此间小憩片刻,衙鼓响后就各自回府去了。”
衙鼓都响过一遍了?自己竟昏睡了那么久吗?李岫朝围屏外睨了一眼,阳光果然透了进来。此时略略垂眸发觉怀里的白晓谷背后露了一大片****,急忙又替他遮住,罗瑾见状,气更是不打一出来,絮絮叨叨说了好一阵,直到外边有个女音唤他,道了“本散仙寻解语花去了”,这才弃了两人阖门出去。
李岫将白晓谷放开,瞧他衣衫不整的模样,李岫多少有些无所适从,昨晚离席之后糊里糊涂地来到这里,期间发生了什么,自己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晓谷……”李岫惴惴地唤道,白晓谷乖巧地应声,却教李岫更加紧张,他盯着白晓谷无邪的脸庞,一边攥紧了拳头,踌躇了半晌才继续道:
“昨晚,我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言罢,喉中干涩。
白晓谷歪过头回想起李岫梦境里的点滴,点了点头。李岫浑身一僵,脸上忽红忽白,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白晓谷见他这般,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道:“云生的手……拉着我……一直……”
李岫一愣,体味过来白晓谷的话,蹙了蹙眉,问:“你是说……昨晚我一直拉着你?”
“嗯。”
“别的……没做吗?”
※
得知自己昨晚并未酒后乱性,李岫总算松了一口气,可同时心底又隐隐有些微怅然。
这日李旭还需当值,赶去衙门之前,他欲将白晓谷先行送回家中,两人共乘一部小车,途中李岫发觉挂在白晓谷腰间的小弓不见了,问起这事,白晓谷也不敢告诉李岫小弓已被无相人取走,可又担心遭他责备,怯怯地露出一脸泫然。李岫见他这般可怜,又怎会舍得怪他?安慰了一通,将他安置妥当,这才出了家门。
杜重此时早已醒了,他蔫蔫地趴在白晓谷的耳廓上,久久不言不语。白晓谷非常担心,遂将他捉在手心里揉了揉,小老头儿这才翻了个儿,悠悠启口道:
“傻东西,你知不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呀?”
白晓谷迷茫地眨了眨眼,他不明白杜重在说什么。
杜重问:“那个无相之人,你可知道他是谁吗?”
“他……不是人。”白晓谷回说。
杜重翻了个白眼,叱道:“废话!任谁都看出他不是人了——还用你来告诉老夫吗!”他一边说着,唇边的两根虫须都气地翘了起来。
白晓谷只得讨好似的继续抚摸杜重的圆肚皮,摸了好一阵,小老头才消了气,道:“实话跟你讲吧,老夫原本便识得那无相人……便是他将老夫封印在骰子里的!”
说到这里,杜重深吸了一口气,接道:“我和师兄多年前(刁先生)斗法落败,遭他役使,终年不得自由,其中万般辛苦,也不足为外人道……”
白晓谷一脸木然,杜重见他懵懂,忙又补充:“老夫曾做过这厮的灵仆,见识过他的手段……在这劝你,千万莫要再同他扯上干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杜重如此言重,白晓谷再不更事也明白他这回绝非吓唬自己,不禁好奇道:“他到底……是什么?”
“老夫也不知道他本体为何,只觉得他应该是恶魇一类的妖魔。但若只是普通魇魔,也不会像他这般神通广大……总之不管怎样,不要再同他有任何瓜葛,否则不光是你,连李县尉都会被牵累,他**凡胎,可不比你我经得起折腾,明白了吗?”
白晓谷当然不愿李岫涉险,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杜重这才长吁一口气,自白晓谷掌中跃将出来,跨上守在一旁的八将军,往院中溜达去了。少顷,白晓谷也扶门出来,来到榆树下。
树干上不知何时伏了一只早蝉,正“知了知了”叫个不休,白晓谷走近轻抚蝉儿的翼翅,它也毫无所惧,反倒愈发嚣张地鸣唱起来。
白晓谷无忧无虑,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同李岫未来的命运正吉凶未卜……
作者有话要说:征求一下大家意见,这篇如果开定制有人考虑定么?么的话偶就不开了~
朋友画了两张很可爱的q图,以后有机会再传上来给大家瞅瞅~
最近想写篇新文,和白骨变有点关联,但不是很大。唐末背景,各种jq混搭~待资料阅毕再开写,白骨也会同步更新。
最后,感谢大家的新年祝福,这个年过得不冷清了~
狂蟒奇谭(一)
一转眼,伏暑将至。
长安,平康里。
“热煞我也!怎么还不下雨?”
酒肆中,罗瑾一边猛摇着扇子,一边嘟着嘴抱怨道。他身着道服,却不知检点,将前襟大大敞开,同席的李岫见他这般袒胸露乳,蹙着眉轻叱了一句“你这般成何体统”。
相较于罗瑾的浮躁,李岫衣冠周正,面色如常,仿佛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丝毫暑意,罗瑾见状不禁生出促狭的心思,凑过去咬他的耳朵:“你颈子上怎么红红的?是不是被你家宝贝儿啃的?”
李岫一呆,摸了摸脖子,回说:“是被蚊虫叮的吧。”
罗瑾听李岫说的一本正经,不由地“嗤嗤”笑起来,又继续打趣,直说得李岫有些羞恼了,这才转移了话题:
“前一阵兴庆宫出了桩事,你可知晓?”
李岫沉默,他这好友可是个百晓生,举凡宫闱秘辛,坊间传奇,皆是罗瑾热衷之事,比自己这个县尉还要消息灵通。
见李岫无言,罗瑾又兴致勃勃地追问:“你听说过肉芝吗?”
李岫摇头,罗瑾遂解释道:“据说是一味灵药,乃是成了仙的地精,我没亲眼见过,只听说模样像个地里长出来的肉块,吃了能延年益寿,能助得道之人飞升的。”
“这同兴庆宫又有何关联?”
罗瑾道:“有外省的州官得了这肉芝,说要献与圣人,可是献宝那日肉芝却不翼而飞,任人如何找寻都觅之不得。”
“……它还自己长脚跑了不成?”
李岫本是一句戏言,罗瑾却煞有其事地颔首道:“那肉芝本来就极具灵性,若它知道接下来会被食用,说不定真会趁人不备就自己撒腿跑了。”
“这事儿闹到京兆府,是由府尹亲自办的。那日在兴庆宫里,圣人同太真娘子在梨园设宴,邀了宁、薛、岐、申四位王爷与席……申王身上带着两条冰蛇,其中一条趁着申王小寐的空档里游到池塘里去了,找到蛇时,发觉蛇肚鼓囊囊的,肉芝却不见了。众人疑心宝贝是被它吞了,可是冰蛇乃是申王的心爱之物,根本无人敢去剖它的肚腹查验。”
李岫虽然从未见过申王,可是也曾听人说过,申王罹患肉疾,腹垂至膝,每出必以白练束之。而每逢伏暑天,热不可挡,圣人怜他辛苦,特意遣人从江南捕来两条冷蛇。冷蛇也不啮人,握着它们犹如握着冰块一般,通体凉爽,将其嵌于申王腹下的肉壑里,便能消去大半暑意。
“好在圣人并没有深究此事,只说若肉芝真是被蛇吃了去,那也是天意,所谓肉芝不过是一枚俗物,也不值得为它劳师动众……”说到这里,罗瑾嘿嘿笑了两声,道,“就是不知若是肉芝真被冰蛇吞了,那蛇会不会成精呢?”
对此李岫不置可否,两人又是一阵闲话,杯中见底,罗瑾忙唤肆中的伙计上来添酒。
只是不知为何,唤了好一阵儿,酒肆伙计才姗姗来迟,他莽莽撞撞地上来,脚下不稳,一个踉跄便将酒液泼洒到了李岫身上。伙计连声至歉,还欲帮李岫揩净,掌柜见状,立时横眉竖眼地上前呵斥他,扬起手来就要责打。见自己闯了祸,伙计露出一脸惶惶无措,就欲挨下,李岫却拦了掌柜,道:“不过小事而已,何必打他?”掌柜道:“客官你有所不知,这小子平时好吃懒做,做事也不伶俐,倘若不罚他,下回也不长记性。”伙计立在一旁,低着头也不争辩,李岫见他不过十六、七岁,生的眉清目秀,只是面色憔悴,模样可怜。李岫待人一向宽厚,又替他说了两句好话,掌柜这才罢手,将他喝退,一边同李岫赔不是。少年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临走之时深深地看了李岫一眼,眸中似是储满了感激。
罗瑾又说李岫是个老好人,这种闲事不该去管,李岫笑了笑也未曾放在心上。
两人又对饮了一阵,忽然闻得外间雨声阵阵,罗瑾自窗内探出去,咂了砸舌,道:“总算是落雨了,下的可真大。”
李岫也跟着去瞧,果然是场瓢泼大雨,只是两人出来均没有携带雨具,李岫正欲问店家借伞,罗瑾却道:“看这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歇,何不陪我多饮一会儿?”李岫犹豫了下,点头答应,重新坐回席间。
罗瑾又替他斟满了一杯,听取附近池塘里蛙鸣,还附庸风雅咏了一首小诗,谈笑间,雨越下越大,在檐下挂起一幕幕水帘……
※
“李大人……李大人……”
恍惚间,李岫听得有人这般呼唤,过了好一阵这才意识到自己竟伏在案上睡着了,抬头之际发觉酒肆中四下无人,也不知自己仍在梦里还是已经醒了。他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那唤着“李大人”的呼声愈来愈急,李岫起身环顾,一转身却猛然见到一人伏在脚下!李岫骇了一跳,急忙后退半步,那地上伏着的人便在此时昂首望他——原来是个穿着白色团衫的老翁,也不知究竟多少岁了,须眉洁白,体态臃肿,身上的肥肉几乎要从衣裳里爆出,脑袋则快要陷进身子里去,他脸上手上满是突出的肉疣子,模样十分怪诞丑陋,李岫虽不以貌取人,可见着老翁还是不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大人救我!”
老翁这般喊着,他虽然老态龙钟,可是声音却无比清越高亢,教李岫颇有几分意外。李岫欲将他搀扶起来,老翁却道跪着比站着舒服,李岫无奈,只得让他继续跪着。老翁涕泗横流,一边哭一边陈述道:
“老朽遭囚,性命不保,还望李大人出手相救!”
李岫道:“既然被囚,又怎会在此?”
老翁道:“老朽原身无法动弹,只能灵魂出窍托梦给大人,还望大人怜我……”
听老翁这么说,李岫隐隐觉出他并非人类,但也不怕他,只是问:“老丈原身在何处?”
老翁摇头:“老朽不知,被困之处像是个湿漉粘腻的水牢……”话音刚落,便他全身痉挛扭曲起来,李岫还想接着问些什么,又听得远处有人“云生云生”唤个不休。眼前陡然白光一闪,刺得他双眼一闭,再度睁开眼,哪有什么老翁?自己仍旧伏在酒案上,对面的罗瑾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嘴里含混地讲着醉话,
李岫扶着额,脑袋里昏昏沉沉的,他一向不胜酒力,每回饮酒都是浅尝辄止,难得今次醉倒小寐片刻,忆起梦里那个满身肉疣的老翁求救,不知所谓,也没有再去深想。眼看外面雨下的小了,李岫正欲将罗瑾推醒,忽然又听得“云生”的叫声,还伴着碗箸的敲击之音,李岫心中大奇,寻声走到廊外,只见一个青衣人左手执着一个瓷碗,右手捏着根筷子,一边敲一边唤他的名。
李岫走上前,轻轻拍了怕那人的背。这记动作似乎惊到了青衣人,他身子一颤,手上的碗顿时坠在地上,摔碎了。
青衣人有些慌张地俯身去捡地上的碎片,李岫也过来帮他一道去拾。
“是你……”二人目光相触,李岫立时认出对方,来人正是不久前弄污自己衣裳的少年。
少年一脸泫然地赔着不是,李岫也不怪他,只是问:“方才听你不住地唤我的名字,是何缘由?”
少年愣愣地瞠目望着李岫,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李岫又同他解释了一番,少年方才恍悟:“小的并不是在唤您,小的那是在唤‘檐生’……”说到这里,他面上现出迟疑之色,手里使劲地攥着那根筷子,几乎要将它折断。
李岫点了点头,估摸“檐生”是猫狗之类的宠物,又见少年忌惮自己,他也无心继续追问下去,就想就这样折回屋里,那少年忽然开口唤道:“李大人……”
李岫回头,问他何事,少年遥遥一指对面楼下的一个身影,说:“对面那位公子一直瞧着这边呢,不知是否同您相识?”
李岫顺着他所指看了过去,果然瞧见对面店家的屋檐下立着个白衣人,正痴痴地望着这里——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呆在家中的白晓谷!李岫一怔,回过神便急急冲下楼去,冒着雨跑到白晓谷跟前。
此时见白晓谷身上褂子湿了大半,下摆上也满是泥水溅上的污点。
“怎么无端一个人跑出来……不好好呆在家里?”李岫斥道,可话音里却不带丝毫责怪的意思。
白晓谷冲他眨了眨眼,睫上盛着的雨珠就这样被抖落下来,他怯生生地指了指天,说了“下雨”二字,又从身后摸出一把罗伞递予李岫。李岫见状知白晓谷挂心自己,不由地心头一热。
“若要送伞,何必你来?叫小桃来便是了。”李岫这么说着,见白晓谷肩头濡湿,几乎透出里面的肌肤来,想着自家侍童性子顽劣,白晓谷多半使唤不了他才亲自前来……这痴儿不懂叫人,也不知究竟在这里站了多久?李岫愈想愈是怜惜,恨不得就在此将白晓谷搂进怀里。
担心白晓谷在雨中时候长了会染上风寒,于是雇了辆小车,又将醉醺醺的罗瑾扶上去,三人一同回了宣阳坊。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
我又回来了……新篇应该会更新地很快吧~
狂蟒奇谭(二)
翌日,白晓谷安然无恙,李岫却觉得头重脚轻,举步维艰,就像染上了风寒。于是忙遣了小桃去衙门告假,自己仍旧卧床休息。
白晓谷见李岫今次十分反常,日上三竿还同被衾缠绵在一块儿,他满脸忧色地守在一旁,这时杜重便在耳中道:“不用担心,李县尉只是小病。”
白晓谷不解,杜重接着解释:“之前不就同你讲过嘛?但凡是人总有生老病死,李县尉当然也不例外,他们啊……总比我们要脆弱地多。”
听罢,白晓谷若有所悟,摸了摸李岫安详的睡颜,道:“不要……紧,云生……有我来……保护。”
※
李岫伏在榻上睡地昏昏沉沉,入梦之后也不知过了多久,昨日那个满脸肉疣的老翁又再度现身。
“李大人若不援手,老朽命不久矣……”老翁在李岫面前不住诉苦,伴着抽咽,脸上的疣子纷纷挤成一堆,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
李岫瞧得胆战心惊,安抚了一阵才道:“在下既不知老丈究竟被困何处,又没有别的线索,如何能救您?”
听罢,老翁方才止住了哭声,他歪过头似是想了一会儿,自怀里掏出一物,呈与李岫:
“老朽虽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却拾到这么一个物件,大人兴许能从此物上面窥出什么端倪来。”
李岫接过一瞧,只见那事物蚬壳大小,乌溜溜黑漆漆的,也不知是什么质地,又轻又薄还很有光泽,看形状则像是一片鱼鳞。
只是哪里会有那么大的鱼?
李岫蹙着眉思忖片刻,并没有什么头绪,于是还想接着向老翁问话,可再看眼前,老翁再度隐匿了身形……
一觉醒来,李岫发了一身虚汗,只觉得神清气爽,头也不晕了。白晓谷此时还未离开,见李岫睁开眼来,就俯身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
李岫两颊立时浮出两朵红云,只觉得眼前的白晓谷较之往日更加可爱,念头一动,遂拉过白晓谷,于他的鬓边回吻了一记。白晓谷呆了呆,兀自捧过李岫的脸亲个不休,李岫被吻地一阵犯蒙,回过神慌忙推开他:“别这样……风寒可是会过人的!”
白晓谷哪里肯听,还想往床上爬去,李岫急急将他拦了,在这空档里有样东西顺势坠到了地上。
白晓谷停下动作,弯腰将那东西拾将起来,李岫已完全清醒,此时瞧得真切,那物正是梦中老翁递与自己的鳞片!
李岫从白晓谷手中接过鳞片,端详了半天,确实与梦中所见分毫不差,他的眉头不由地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鳞片分明就是梦中人所予,可为何又会在现实中显现?莫非那梦不单单只是个梦吗?
※
李岫的风寒之症很快便不药而愈,第二天就照常去了县府。一日不来,衙门内又积攒了不少官司,李岫乃是一县之内专司法度的官员,虽说案件大多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务,还还是耗去他不少时间去处理。
东市的郑屠子丢了一头猪,某酒肆少了两只待宰的黄羊,附近打更人的狗下落不明……一整天李岫忙着在市井中东奔西走,直到日薄西山,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衙署做起了案录。
李岫执了笔刚在纸上写了两个字,皂役忽然急匆匆地前来禀告说,又有新的案子,李岫忙搁了笔随他来到堂前。
报官之人是个姓黄的半老徐娘,有些面善,李岫细问之下方才知到,对方乃是自己和罗瑾经常光顾的那家酒肆附近一家娼馆的老鸨。
黄氏称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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