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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位面系统(清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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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的行为被视之为销赃。位面联盟虽不至于追回赃物,却要对胤礽处以所购商品十倍罚金,也就是五百万联盟币,并在一个月内前往公共区域义务服务五天。

夜自责不矣,“都怪我当初没有认真地审核对方的信息,为了贪小便宜竟把你给害了。”

胤礽倒也没有太过伤心,只要不是收回他对本位面的拥有权,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大都不是个事,虽然这个罚金的数额确实有点大,但他相信自己可以还完,只是并罚的那一项他就不太清楚。

夜说公共区域即是位面联盟的博物馆,那里可以出售任何位面的商品,自然也可以接收任何商品,营利所得大多用于系统的日常维护以及空间监督,任何受到处罚的商人或多或少都要去那里义务服务上几日。

刚听夜这样说的时候,胤礽还是有抵触情绪的,后来细细一想觉得也不失为一个开阔眼界的好去处,这便决定入夜后再去,以免教人发现。

联盟博物馆不似一般商人的商店,它从里到外都没有任何的装饰,而是由一层层虚拟的环形框架搭建而成的透明空间,每一层代表一个位面,由下至上堆叠得望不见顶。

胤礽被一个机器人引到最底层的原始位面,架面上所摆设的商品竟然都是自己陈列在位面商店里的东西,似乎知道胤礽的疑窦一样,机器人径自说道:“所谓义务服务就是义务提供商品并不计报酬服务,营业所得归联盟所有,商人可享有扣除营业同等罚金的奖励。”

胤礽原本还想着可以到这个地方来开开眼界,如此一来倒真是没了脾气,只能乖乖看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希望有人来买一边又不甘愿自己的东西就这样白白拱手于人,正闷闷不乐的时候,一阵邪风不知从何处席卷而来,等到胤礽放下掩面的袖子时才发现一个少年伫立在了框架外。

初见胤礽孩童模样,对方先是有趣地笑了声,“小孩,把那瓶子拿我瞧瞧。”

胤礽也不答理少年,只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一个青花瓶递给了他。

少年又笑,“好个笨小孩,我还没给钱你就敢把东西给我,你难道不知在博物馆里商品出手便取不回了?”

胤礽原本就郁闷着,又被一个少年人这样戏弄,顿时就气得涨红了脸,却也拿对方没办法。

“好了好了,不与你玩笑了,这个我要了,还有其他那些也都要,二十万联盟币可够。”少年很是阔气地指了指其余元素商品。

在胤礽眼里除了金子外,其他东西都是不值钱的,能够卖二十万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只是将东西全部递出去的时候提了个要求,“能把那几个瓶子还我吗?”他觉得瓷瓶也可以算是一件商品,对方把风取出后大概也不会再用,丢掉就可惜了。

少年也是个爽快人,用食指上的一枚如意戒将东西通通收进去后又把几个空瓶子还给了胤礽。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胤礽陆陆续续卖出去好一些商品,这让他的心情愈发的矛盾,自己的东西既然是受欢迎的,那为什么摆在自己的位面商店里却迟迟无人问津。

夜不会安慰人,只说以后会慢慢好起来,教胤礽不要因为一时的不如意而气馁。

在联盟博物馆义务服务的几天里,胤礽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在最后一个晚上的时候,他的区域内已经所见无几,如果不是因为服务期限马上截止,他想联盟甚至可能会要求他去补充商品。

下半夜的时候正是人的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胤礽抵不住倦意掎靠在墙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白光从不见顶的博物馆往下投射而来,直到最底层的时候才慢慢从光亮中走出一抹雪色身影,她并没有叫醒沉睡的胤礽,只是盯着框架内的一个粉底珐琅圆型瓷罐出神,等到她想要叫醒胤礽的时候,发现这一层正随着那个小男孩缓缓消失在了夜色中。

外间,恰好破晓,胤礽正躺在他舒适的卧榻内睡得香沉。

◎◎◎

饶是石文炳夫妇说破嘴皮子也说不通硬是要跟着一起上京的女儿,石文炳索性也不说了,反正他本来就挺乐意带着女儿一块儿出门,只是被周氏一直念叨着才加入她的阵营而已。即便如此,周氏也要重复叨叨着,“你爹爹上京是有正事要办,宁儿若想玩,等娘以后再带你们去也是一样。”

这时,蕙宁总是要反过来劝周氏,“大舅舅家里办喜事我们家总不能只去个哥哥呀,而且宁儿也可以帮忙看着爹爹,绝不让他在外头乱来的娘。”

正在一旁频频点头附和的石文炳闻言狠狠被呛了下,直笑说不能够不能够,你们娘儿几个就已够让我头痛了哪还敢往家里招惹麻烦,后面这句话却是打死也不敢说出口,只暗暗在心里想了一遭就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周氏见女儿软硬不吃,最后也只得勉强答应,只是两个孩子从未离过家,又怕下人们伺候不周,临上京前又忙活着给一大二小准备了许多御寒的衣物带上,出门那日硬是抱着儿女们哭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让他们上车去。

石文炳虽是个爷们儿,但在看到妻儿们抱作一团的惜别场面时也忍不住暖下脸来,替周氏拭了拭眼角的泪珠,温声道:“此去多则两月,少则月余,势必在夫人分娩前赶回来。”

周氏也不再与石文炳拌嘴,悉心地替他紧了紧衣襟,拍了拍肩头,“出门在外不比在家,在家怎么放纵孩子都可以,在外头还是多约束些的好。”说完孩子又再说,“杭州挺好的,别老惦记着回京的事。”

石文炳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回身就钻进了车厢。

周氏就那样挺着个肚子站在阶下目送石文炳父子几人,直到马车的影子从她的视线里消失……

如果说蕙宁当初执意要上京是出于对古代北京城的好奇,那么在辗转舟车十天后,她的好奇已是所剩无几,取而代之的是疲乏与无聊,而且越是北上越是萧条、寒冷,后面她索性也懒得起来,一直睡到了永定门前才被富达礼给吵醒。

“到了就到了嘛,干嘛那么激动啦!”蕙宁揉着惺忪的睡眼,顺着富达礼掀起的帘子往外瞧去,城门看起来比现实中略显陈旧,进入街道后让人恍如置身某影视基地的拍摄现场,再也蹦不出可以令人雀跃的画面,这里其实还没有杭州美腻呢!蕙宁幻灭着想。

因为要去吏部,石文炳把富达礼兄妹二人送到他大舅哥周如海府上就急忙离去了。

周家祖上也是袭有爵位的,到周如海这一辈倒也不需依托那一点俸禄来度日,只是为了面上有光才去捐了个闲散的员外郎,素日里大多闲居在家。只是如今家大业大偏偏妻妾们都不争气,女儿一个接着一个生,上个月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周如海怎么也得把这满月宴大操大办起来,所以能通知到的亲朋这便从四面八方都赶来了。

富达礼虽然在很小的时候见过周如海一面,不过以一个正常人来说他是不会有印象的,所以兄妹二人等于还不认识这个舅舅,但这对于富达礼兄妹二人而言简直就不是个事儿。

“难为你们小小年纪的还知道来看望老舅,这一路上累坏了吧。”周如海倒也是意外的很,明知妹妹有孕在身不便出门,原本只想着回京述职的妹夫顺道上门来叙叙也就是了,不曾想他们那一双儿女竟然也一并跟了来,意外之余却也是喜欢的很,尤其是蕙宁,肉乎乎的很招人疼。

“累是累了点,不过只要一想着能看到小弟弟就不觉得累了。”蕙宁这话一说完就惹得周如海一阵乐,抱起身来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这小丫头,这话都是你娘教你的吧!”

“才不是。”蕙宁一本正经道,“娘只是叮嘱我们不许这样不许那样,要听舅舅话,我想舅舅一定是个爽利人,才不似娘那般啰嗦。”

周如海直笑得合不拢嘴,“别听你娘的,在老舅这里你们想怎样就怎样,跟在自己家一样。”

“宁儿。”富达礼虽说只比蕙宁年长几岁,却也是个极懂事的孩子,在了解舅舅喜恶前还是觉得小心谨慎些的好,免得招人不喜,这便低唤了声自来熟的妹妹。

周如海是个豁达之人,见富达礼拘谨,笑道:“唉富达礼,别老绷着张脸,好似老舅会吃人一样,过来让老舅好好瞧瞧我的俊外甥。”

舅甥几个说了好一会儿话,要不是有人来找周如海,怕是到了天黑也停不下来。

周如海走后,富达礼兄妹二人被下人带到了东厢去歇息,一关上房门富达礼就自顾自地犯起嘀咕:“这个舅舅表面上看好是好,不过我总觉得有种笑里藏刀的感觉,不行,我们还是不能太放肆了。”抬头看去,发现妹妹正踩着凳子趴在桌子上倒水喝,这便吓得冲上前去把妹妹抱了下来,大概是因为自己从树上摔下来过,所以对蕙宁此举格外严厉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爬那么高。”

蕙宁的嘴角不自觉抽了抽,这孩子疯了吧!她既没爬树又没翻墙,就算从凳子上跌下来也跌不死人的好不好。腹腓归腹腓,蕙宁还是很随大流地认了错,“哥哥别生气,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那糯声糯气的,瞬间就令富达礼没了脾气,“我不是生气,只是宁儿要是摔坏了,爹回来又要不分青红皂白地揍我了。”

蕙宁脸上的表情瞬间石化,说到底其实你不是真疼爱妹妹我的是吧!

第六章

蕙宁不大记得自己周岁宴时的情况,只是看着周如海给他儿子办的这个满月宴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财大气粗,流水席算得了什么,为了表示自己是真的是在摆酒庆祝而不是借此圈财,每位前来的宾客都揣着比贺礼还要贵重的回礼回去,从真正意义上体现了宾至如归这四个字的意思。

蕙宁凑在人堆外远远地巴望着舅母怀抱里的奶娃子,吃吃笑道:“好粉嫩的小包子。”

众人听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林氏会为这突如其来的童言而恼怒,不曾想她却面带微笑地朝着蕙宁招了招手,“宁儿到这儿来。”说着将怀里的婴儿放低些给蕙宁看。

蕙宁除了是小动物协会的资深会员外,她还是个baby控,尤其喜欢那种尚在襁褓中的,对上近在咫尺的婴儿伸手就想去抱,不过她还是立马住了手,转而开口道:“我可以摸摸他吗?”

“当然可以。”林氏也学着蕙宁的声调,轻轻说,“不过宁儿要轻轻的,弟弟还小哦。”

蕙宁小心翼翼地用她那肉乎乎的小手在弟弟那粉嫩的小脸上触碰了下,原本东张西望的婴儿突然定睛瞅了眼蕙宁,然后嘴一瘪,脸一皱,竟然哭了起来。

蕙宁吓坏了,举着手直摇,“不是我弄哭弟弟的,我真的是轻轻摸他。”

林氏笑道,“宁儿乖你可以哄哄弟弟呀,亲亲他也许他就不哭了。”

听到这句话,蕙宁眼冒红心了,其实她一开始就想来个啵的,只是怕自己的行为吓着别人才忍住,这会子却是撅起嘴来重重地在小婴儿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才煞有介事地哄着,“弟弟乖哦,不要哭了,你要是不开心姐姐再亲亲你好了。”语末,小婴儿倏地止住了哭声,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看着蕙宁,好像怕她再亲自己似的。

这时,被几位小姐姐拉去园子里折梅花的富达礼落荒而逃似的闯进厅堂来,一见众人竟又莫名其妙地红了红脸,转头又逃去了别处。

对于忽然闯入又急忙离去的富达礼,众人并没有太过诧异,转头就又将注意力投入到了襁褓中的小婴儿身上。只有蕙宁一人觉得富达礼行为古怪,这便悄悄追了出去。

富达礼跑的快,又因今日来往宾客如云,蕙宁才刚追到门子前,只一晃眼的功夫便就寻不着人影了,再看过往于街上的行人,很难在其中觅得富达礼的身影。蕙宁站在门阶前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朝着右边手边的方向寻去。

◎◎◎

胤礽虽然还没有传送门,但通过夜的协助,他还是成功利用位面器在小范围空间内进行了转移。夜说这种类似于作弊的行为不被抓到还好,一旦被抓到,处罚将会相当严厉,那绝不是罚一罚巨额联盟币或是去公共区域义务服务那么简单,否则传送门将无市场可言。

如果不是为了能够早日买到灵药,胤礽也不会做这种铤而走险的事,上一世每每这般皆没落好下场就是最好的警示,所以此时此刻他才会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

胤礽整个人罩在一件墨色斗篷里,把头压的很低,就这样走在德胜门外也是脚步匆匆,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夜的声音继续从脑中传来,“基于原始位面才第一次出现在位面空间里,各位面商人好奇者居多,他们在经过前期观望与你在公共区域做的免费宣传后,我们将会面临两个极端,要么还像以前那样无人问津,要么迎来意想不到的收获,而通过数据分析,后者的可能性偏高,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充实商店。”

出了皇城,胤礽先去城郊租了一间屋子以供日后做仓库所用,这点早在出宫前他就想好了,否则就凭他一双手能拿多少东西?更不可能在人前把东西直接收进百宝袋,所以租个房子也是必不可少的。

房子租好后胤礽又回到了城里,先后去了胭脂铺子、绸缎铺子、家具铺子、瓷器铺子以及打铁铺子,至于珠宝手饰那些价格昂贵的商品暂时没考虑,一来自己身上没有足够多的资金来让他面面俱到,二是这种奢侈品实用价值不高,也就是没有针对性,很容易会造成有价无市的局面,又因为前时已经与两个商人有过交易,所以综合再三,胤礽认为他所选的东西都是各位面相对来说感兴趣的商品。

起先各商铺老板见是个四五岁的孩子独自前来采买都纷纷表示了怀疑,还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家生子,让胤礽最好把他的主子喊来,要么是家里的大人出面也是行的,直到胤礽把真金白银撂在柜台上才让各位老板笑颜逐开,纷自讨好着介绍这个推荐那个,都想着能多卖点也是好的,早就忘了眼前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买好东西后,胤礽多付了一点钱让老板把东西直接送到城郊自己租的房子里,然后再在那里把东西全都收进百宝袋,等夜里进空间的时候就可以把商品上架出售。

回去的路上胤礽还在琢磨着什么样的商品才能吸引到修真位面的商人,就听到夜的声音传来,“注意,有心怀不轨者尾随,以你目前的能力还不足以抗衡,避免冲突请先隐蔽起来。”

胤礽这才瞥眼身后,发现不远处假意驻足摊前的某男子正不时的瞟向自己,如果不是夜的提醒,自己很难发现被人跟踪,这便加快脚步走进了一个十字巷内,身后只听见有人被撞倒的争争执声传来。

北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城中比屋连甍,建筑又多大同小异,街巷虽不复杂却也错综难辩,加上前后左右也没设个路牌之类以示指引的东西,蕙宁在穿过两条街道后就彻底找不着北了,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是路渣这一事实。

但是,常言道路是长在嘴上的,于是蕙宁当街拉住了一位翩翩公子的衣袖,眨着眼晴卖萌道:“帅哥,请问你知道员外郎周如海府上在哪吗?”

路人甲倒不诧异于对帅哥二字的不解,只是低头盯着蕙宁打量的时候那透露出的复杂神色似乎在说:美女,你这么小就出来搭讪我这个大帅哥你家人知道吗?

“你不知道吗?”在没有等到路人甲的回答,蕙宁有些失望,似乎除了她以外别人都应该是路霸才对。

路人甲似乎也来了劲儿,蹲身与蕙宁平视着,反问:“我为什么要知道?”

“……”蕙宁被噎了下,自我安慰道:“不知道也没有关系,总会有人知道的。”

不想那路人甲不干了,拉住蕙宁非要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行,“唉我就纳了闷了,这员外郎到底谁啊?这一天怎么尽是问他的。”

蕙宁禁不住抽笑了声,如实应道:“员外郎就是周如海。”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路人甲后面那句话,合着他今天的戏份还不轻呢?难怪这样暴躁!

看着路人甲从石化到龟裂的面部表情,蕙宁又转去问别人了。

虽然蕙宁认路的本事欠佳,认人却是杠杠的,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看到不远处的巷子口走过一个及其熟悉的身影,蕙宁想也不想拔腿就追了过去。

等追进巷子后蕙宁就彻底傻眼了,交叉的路径就有四条,尽头处又分叉出几条小径,最重要的是完全没了富达礼的身影。怕把自己迷失在巷子里,蕙宁准备原路退回去,还没转身就被一股突如其来地冲力撞倒在地。

那人撞了蕙宁自己也险些跌倒,但他并没有要停下询问蕙宁有没被撞伤而是打算继续往里巷子深处跑去。蕙宁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双手环抱住对方的大腿就甩不下来,卖萌什么的也是要分对象,这种情况还是适合耍赖。”只要你告诉我员外郎周如海家在哪我就放你走。”

“撒手。”对方也急,哪怕是一句简单的回答也没空,一边看着前面一边甩腿。

蕙宁被抖了几下差几没被摆脱掉,急着又重复嚷道:“只要你告诉我员外郎周如海家在哪我就不缠着你了。”

对方见巷子里早就不见了胤礽的身影,这便把蕙宁从自己身上硬扯下来,也不管因此又滚到地上的蕙宁有没受二次伤害,一溜烟跑没影了。

好在这会子是冬天,再加上蕙宁原本就是圆滚滚、肉乎乎的,倒也没真被撞疼,要不刚刚哪还有力气拉着人不放,就是可惜没问出话来。

正心灰意冷的时候,忽见边上的院门虚掩着,缝隙中甚至还夹着一片衣角。蕙宁心下窃喜,蹑手蹑脚趋步靠近,重重推开门的时候还吼了一声,想要以此来吓唬门后的人。

二人打上照面后各自怔了下,还没来得急说什么,胤礽又再收到夜的警示,他当即不假思索就把蕙宁拉进门来并重新把门关上,外头恰时有脚步声匆匆而来,滞留了好一会儿才离去。

胤礽虽俯在门缝上,攥着蕙宁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

蕙宁借势打量了胤礽,看起来跟富达礼年纪相仿,只是富达礼大大咧咧的好欺负,这个小鬼却是一脸的深沉,怎么看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十分不讨喜。

似乎注意到了蕙宁的目光,胤礽这才丢开她的手,怕被纠缠似的自顾自说道:“我知道员外郎周如海家在哪。”

这话让蕙宁大感意外,甚至改变了她对这个小鬼的看法,这会子再看他除了可爱还是可爱,这便摇着他的手,“真的吗哥哥,骗人是小狗哦!”

胤礽老成在在地嗯了声,“我这就带你去。”

蕙宁差几就要感动地流下泪来,心想还是小朋友有爱心,这又拉着胤礽边走边说,“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哪……”一直到了家门口,胤礽也没有回应一句。

“啊,怎么就在这里!”这时蕙宁才神奇的发现,自己真没走出去多远。

“以后可不要再到处跑了,遇上人贩子就真回不了家了。”临别前,胤礽留了句忠告给蕙宁。

第七章

石文炳在处理完他的公事歇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他们到京十天后的事情,这期间他听说自己的一双儿女在大舅哥府上与他的几个女儿相处的很是融洽,甚至还有人扬言不让富达礼回去,这可把石文炳吓坏了,还以为儿子干了什么坏事,这便一个劲儿地追问不住,“你这臭小子,可是在府上欺负姐妹们了。”

蕙宁也很想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可惜富达礼就像是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不吐露只言片语,这会儿见石文炳又来逼问,早屁颠屁颠地跟在一旁频频点头。

而富达礼总是一脸的冤枉表情,直说:“我没有。”

“那她们为何嚷嚷着不许你回杭州,今天你非把话给我说清楚了。”石文炳恼了,摆出一副你不招就揭你一层皮的架势。

“我,我……”富达礼支支吾吾着,一方面又怕挨他爹揍一方面又极度不愿重提发生过的事情,直把自己憋红了脸也没说出话来。

“哥哥,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出来爹爹也好替你参详参详。”蕙宁也适时旁敲侧击着,然后又佯装诧异道:“难不成哥哥真把姐姐们给怎么了?”

这可把富达礼逼急了,嚷道:“我没有我没有,是玉儿妹妹说喜欢我,非要我帮她戴花,她还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亲了我,我,我真没对她做坏事。”

蕙宁跟石文炳双双傻眼了,合着是富达礼被占便宜了?可是石文炳还是将信将疑地犯了声嘀咕,“那姑娘看起来可是矜持有礼的很呐,怎么会看上这臭小子呢?”一回头才发现儿子正满含哀怨地目光凝视着自己,这便又打着哈哈拍了拍儿子的肩头道:“别哭丧着脸了,小爷们被人爱慕是好事,该高兴才是。”

蕙宁也安慰道:“爹爹说的对,哥哥是男子汉吃不了亏,像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

听了蕙宁这话,石文炳忽然开始担心起她的未来,他甚至深深地怀疑这样的闺女长大了有人敢要吗?太不矜持了,太不淑女了……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对子女的教育方式了。

◎◎◎

胤礽尤记得上一世在他的晚年生涯中,大多时候就是靠看书度日,如今能够重来一次,仍觉得这是弥足珍贵的恩赐,他现在虽然还没到进上书房读书的年纪,却也习惯了每日早起看书,无需旁个敦促。

康熙下朝的时候原本是要去观看阿哥们的读书进度,路上听梁九功说太子又一大早起来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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