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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江山-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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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那红衣女子再甩出一鞭,她身后的三男二女已散开来围住几个庄稼汉,只是他们不若那红衣女子般粗鲁,仅是用鞭子抽走他们拿在手上的武器。

“哎呀!”

其中一名着绿裳的女子才刚卷走农夫拿在手上的锄头便被红衣女子盛怒下的一鞭打中自己手里的鞭子,她想是对付一般百姓没必要用上全力,所以被红衣女子一鞭之下竟拿不住自己的鞭子,眼睁睁看着锄头往人头上砸不知如何反应。

而红衣女子则因为误打到自己人,一时忘却愤怒不知所措的望着绿裳女子。其它人见着纷纷道:“仙云,你当心点,伤着彩衣可怎么办?”一个个衣着华丽的青年男女只顾着自己的伙伴,无人去在意命在旦夕的平民。

百姓们也被事情的发展给吓住,移不动僵硬的双足去救即将伤在锄头下的人。

“当!”

戏剧性的一声响无疑是那差点伤在锄头下之人的救命仙丹,只见那原本要人命的锄头给震飞出数丈之外却不见半点损坏,可知出手之人用力极巧,否则这锄头最少也该断成两半。

红衣女子乃是南启轩之妹南仙云,她远远听到这些贱民如此瞧不起兄长自然要气得火冒三丈,现在见到竟然有人敢干涉她教训这些不识好歹的贱民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扬鞭再抽道:“本姑娘打死你们这些贱民!”

“住手。”

一把温润不显刺耳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里,南仙云握鞭的手一抖马鞭落到地上,百姓们则是不敢置信的往发声处望去。

只见先前看到的马车停在不远处,一个一身雪白的华服男子立在马车旁边手里握着一把摺扇,不一会儿他举步朝众人走近。

尽管他看来温文儒雅、斯文有礼,脸上的笑容是无懈可击的温柔,眼里全是圣洁到令人不敢逼视的光芒,但举凡知道魔叶流已死的人都十分清楚眼前这个魔叶流再世──其实是杀人无数的‘邪神修罗’。

南仙云清清楚楚看见活生生的魔叶流,不禁感到疑惑……大哥明明说他已经死了啊?!可是眼前的人若不是魔叶流会是谁?他那令人恶心的圣洁是没人伪装得来的啊!强扯动嘴角唤道:“叶表哥。”

天亦玄像换了个人似的和善一笑道:“好久不见了,仙云表妹。”看了眼在场以敬爱的眼神望着他的百姓们,道:“这些人不开眼惹表妹生气了,表妹仍是千金之躯何必亲自动手?万一伤着表哥让怎么向姨丈和仙姨交代?不如交给表哥代为教训,表妹以为如何?”

望着他那一脸彷佛不解人间险恶的笑容,别说心里有鬼的南仙云说不出拒绝的话,换作旁人也说不出口。南仙云虽明知这些人落到表哥手里别说是教训了,恐怕表哥不但不会伤害他们还会送他们一大笔钱呢!可她又能如何呢?道:“谢谢叶表哥,有劳表哥了。”

天亦玄拱手道:“多谢表妹。”这一谢大伙心知肚明也不用明说了。

“一别经年,魔兄的功力进步许多啊。”一个蓝色华服的青年解救了南仙云的不自在,大声道。

天亦玄看似望向那蓝衣青年,却在这一望之间观察遍高踞马背的六人,对他们不下马的无礼之举冷嗤在心,道:“东方兄说笑了,叶流卧病在榻也有年余,武艺不生疏已是万幸,何来进步的可能。”

“魔兄生病了?可还好吗?”东方展寅是东方世家旁支弟子,与魔叶流仅有数面之缘并不熟识,闻言不禁感到放心,此次东方家获知仁德王自作主张下嫁圣女,东方知礼没想仁德王竟敢囚东方展琴在先出嫁圣女在后,立时怒不可遏派出以东方展寅为首的六人前来皇城阻挠婚事,眼下见到意外未死的魔叶流,当然得先探探他的底细如何。

天亦玄道:“多谢东方兄关心,在下已经痊愈了。”看来想要娶得凤凰圣女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真的不要紧了吗?”东方彩衣的俏脸微微发白,悄声问道。

天亦玄闻声依着魔叶流的习性朝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道:“有劳东方姑娘挂心,在下已无大碍。”

闻言,东方彩衣的脸色更加惨白,身子甚至微微打颤。

天亦玄惊慌的问道:“东方姑娘你可是病了?在下的马车就在不远处,姑娘若不嫌弃,不妨搭在下的马车进城就医。”

东方彩衣神情不安的摇摇头,轻声道:“不用了。”

东方展寅也注意到她的不对劲,皱眉道:“彩衣,你身子一向不好刚刚又受了惊吓,到魔兄的马车上歇息也好,可别逞强累坏了身子。”

东方彩衣咬着下唇摇摇头。东方展寅与她是亲兄妹知道她现在的动作代表着言不由衷,道:“别任性,你要再病倒以后都别想出来了。”东方氏一族向来鲜有女子诞生,所以每一个东方世家的女子都被当成是宝一样捧在掌心。

而东方彩衣因为自幼体弱不宜日晒风吹,所以在东方恋月未入宫前都是由她来陪伴,比起其它东方世家旁支的女子们身份地位自然显得不同,也成为继东方恋月之后的第二个东方世家的珍宝。另一个原因则是她专擅于卜卦之术,虽不若东方恋月那般绝无错误却也是神准无比,故其十分为东方知礼所倚重。

前年东方彩衣因为贪看雪景得到严重的伤寒,所以从皇城回到气候较暖和的家乡养病,病愈后由于东方知礼一时用不着她的能力,便让她留在家中侍奉父母,直到接获王上赐婚一事方才急令她回皇城。

东方展寅身为她的亲兄长自然须第一个负起照看妹妹安危的责任,因此一路上他对东方彩衣可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把自己的未婚妻都给冷落了。因为东方彩衣若再生病不仅对家主难以交代,回到家中父母势必不会轻饶自己,而彩衣更会被保护的密不透风,从此甭想再踏出东方世家的主宅一步。

另一名女子与东方展寅穿着同色系的衣裳,看起来温柔婉约、善解人意的模样,她策骑到东方彩衣的身旁,帮着东方展寅劝道:“彩衣妹妹,你就到魔世子的马车上歇息吧,这样我们也比较放心一点。”

天亦玄将原本放在东方彩衣身上的视线移到开口的女子身上,道:“这位莫非就是东方兄的未婚妻子──‘七彩丝绫’常玉绫,常女侠?”身上没有半点贵族的傲气看起来顺眼多了。

“是的。”东方展寅略感讶异,道:“魔兄怎会识得在下的未婚妻?”常玉绫虽然因为出身于名门大派兼且品性皆优,故而名扬于武林是新一辈的武林新秀,但是她从未来过皇城,何以魔叶流竟一眼认出她即是他的未婚妻?

天亦玄摇首道:“在下并不认识东方兄的未婚妻,只因见她对令妹的关怀之情毫不亚于东方兄,所以才大胆猜测,希望二位莫怪在下唐突。”

东方展寅道:“魔兄不必为这点小事介怀。”

天亦玄朝东方展寅微微一揖后,再次询问东方彩衣道:“不知东方姑娘可愿意移驾到在下的马车上?”

东方彩衣在二个人的视线压迫下,唯有点头道:“好的,多谢魔世子费心。”

天亦玄取过东方彩衣坐骑的缰绳,道:“那么请恕在下先行一步。”拉着佳人的坐骑朝马车走去。

一旁的南仙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略有不甘,原以为南启轩能稳坐家主宝座,他们一家人可以享受更奢华的日子,没想到竟然全成了泡影,怒气一起料想走远的魔叶流绝不能再次阻挠她,于是四下寻找先前的一群贱民,谁知一望之下竟不见半个人影,讶然道:“人呢?怎么不见了?”

常玉绫道:“那些平民百姓吗?刚刚你和魔世子说完话就进城去了,怎么你没发现吗?”看着南仙云美艳的脸上扑着一层厚厚的粉,硬是让微黄的肤色白得像鬼一样,再加上她一路上有意无意的贴近东方展寅,害自己不但视线遭到污染更天天喝醋,想让她不对南仙云怀有敌意,恐怕得等到日出西山才成。

南仙云原就满腔怨气与怒火,听到常玉绫的话立时像颗引线燃尽的炸弹一样,脑里“轰”的一声整个人将怒气爆开来,扬鞭就往常玉绫的脸部甩去。

常玉绫出身武林世家又是大门大派的掌门高徒,根本不将南仙云的三脚猫功夫看在眼里,但她可不能还手,她可不想象泼妇骂街一样,那会毁了她温柔婉约的形象。

一提缰绳以精湛的马术避过这来势汹汹的一鞭。

南仙云早气得失去理智,纤手一抬又想再抽一鞭,面目狰狞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先前的美艳样儿,也使在场的四位公子哥对她的印象减分。

“仙云表妹,还不快住手!”天亦玄听到异响回头一看便见到南仙云不知死活的举动,虽然觉得这样的女人死了也算好事一桩,但毕竟自己是魔叶流,一个心善仁慈到病态的怪胎,当然不能视而不见了……(真是可惜啊)……道:“你怎么可以对自己朋友出手?快向常姑娘道歉。”

南仙云听到天亦玄的喝止手僵在半空,继而听到他的话原是想说:你凭什么命令我?可是魔叶流身为世子的身份杀进脑海,让她将话硬生生的吞回肚里去,心不甘情不愿的对常玉绫道:“对不起,玉绫,我一时被怒气冲昏了头。”

常玉绫自然大方的道:“别在意,我们是好朋友啊。”

南仙云听到她的话差点没气到让自己得内伤,但又不敢在天亦玄面前造次,只得把头一甩驾马急驰入城。

天亦玄细心的为东方彩衣挡住南仙云快马经过扬起的黄沙,待飞起的黄沙渐息才对余下四人拱手道:“仙云表妹有失礼数,魔叶流向各位陪礼,还望各位莫要计较。”

东方展寅四人一同回礼,东方展寅道:“不会的,南姑娘的性子我们还算了解,不会同她计较。”

天亦玄闻言露出一个心安的表情,道:“多谢,各位入城后还请赏脸到魔府让在下做一次东,在下会让表妹亲自向各位致歉。”说完再次一揖带着东方彩衣回到马车,协助东方彩衣上了马车后,自己跨上她的坐骑,策马而行。

东方展寅道:“跟着,可别把彩衣的行踪给弄错了。”

余下二男一女应了声,四人随在马车后面驾马徐行。



当天亦玄毫不避讳的以一双大掌握住东方彩衣的柳腰将她提起放到马车上时,不知是否受到惊吓,她原本就苍白的一张脸霎时布上青绿的色彩,一个站不稳险些摔落车下。

“小心。”马车夫适时的对东方彩衣伸出援手。

“谢……”东方彩衣虚弱的抬头向马车夫道谢,谁知映入眼里的是一张令人熟悉的面孔,而这个人怎么可能沦落到替人驾马车呢?惊讶让她说不完道谢的话,反而迫不及待问出心中的疑惑道:“你…你不是练参将吗?”

瞧那男子明明生得一副刚硬的五官却拥有温文尔雅的气质,天下间除了练如颖外恐怕还找不出第二个相同的人。他微微一笑将以银线绣着古字‘魔’的黑色垂帘揭起一角,道:“外头风大,请小姐入内歇息。”

东方彩衣望着练如颖那张较记忆中成熟的脸,心下也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认错人,否则他对自己的态度不可能这么冷淡,记忆中的练如颖是个待人亲切的青年……尽管两人只有数面之缘,但是她对少年得志偏偏急流涌退他印象深刻……

“贤侄,怎么还不进来?”

熟悉的声音把她从思绪里唤醒,她讶然的低呼一声钻进马车里,通过些微光线她看清坐在马车里的人果然是自己所想的人,唤道:“威伯伯!”

魔威伸手将纤弱的她揽到身边坐着,慈祥的道:“怎么你不是回乡养病吗?看起来似乎越养越弱啊。”魔家虽然暗地里与东方、甚罗两大姓交恶,但是对于善良无私的女孩,谁也摆不出恶脸。

东方彩衣偎进魔威的怀里,不安的捉紧他的衣襟,问出从她见到魔叶流后就存在心底的震撼与疑惑,道:“威伯伯,那个人…真的是叶流吗?”

她的这个问句就像颗炸药投进魔威的心湖爆起轩然大波,他全身因吃惊而微微僵了下,苦笑道:“唉,果然瞒不了你。”说完这么一句话,他的脑筋有几百个念头在转动,麻恼的想着:到底该怎么说服东方彩衣相信外头的天亦玄就是魔叶流呢?

他万万想不到还没进城就遇上这个满以为不会遇上的娇弱人儿──魔叶流的情人……旁人绝无可能认出天亦玄不是魔叶流,因为连身为叶流亲生父母的魔堤和路双霜也分辨不出来……可是东方彩衣毕竟是个术士,似乎还拥有奇特的感应能力……也唯她能一眼看出异状…唉…魔家是不是造了什么孽?否则倒霉事为何会一桩接着一桩呢?

“叶流果然……死了吗?”东方彩衣用尽全部的勇气和力气才把“死”字说出口,一说完她觉得自己彷佛再也提不起一丝丝的力量。

“唉……”魔威再次哀叹,忖道:怎么办呢?天亦玄的身份千千万万不能被拆穿,否则魔字世家就要在这个国家里消失了啊!我该怎么办呢?他急切的想不出方法,看着东方彩衣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一股冲动涌上脑里,他捉住她的两肩道:“你听我说!”

“是。”东方彩衣看着魔威激动的样子,不自觉的脱口应道。

“呃……”魔威呆滞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现道:“贤侄你误会了……叶流并没有死,只是……”

东方彩衣没想到会见否定的句子,不自觉的将捉在手里的衣襟捉得更紧,以期盼的目光盯着魔威。

魔威看到这样一双充满热切的眼睛,只觉一阵心虚,但是一想到魔字世家的末来,他就再也顾不得其它的了,续道:“只是他失去记忆,他忘掉了所有的一切……

虽然他人还活着,他过去的记忆却已经死了。“

东方彩衣摇头道:“不可能的,他明明还认得我、认得他曾经识得的人不是吗?”

“是的。”魔威的谎话是越编越溜,连想都不用想便道:“他确实记得,但那些是伯伯找回他时一点一滴重新告诉他的……你是知道的…叶流拥有很好的记忆力和学习力。”这几句话其实是事实,因为天亦玄本来就不了解魔叶流的周遭全都是魔威等人告诉他,而他的记忆力与学习能力比起魔叶流更加惊人。

“原来…原来…叶流失去记忆了……”东方彩衣失神的喃喃自语,道:“所以他不记得我和他的过去了……”叶流对她态度上与旁人无异,但是眼神总是盈满醉人的神采……可是刚刚的他真的把她也当成任何人,她不再是他特殊的唯一,而且适才她握在她腰际的手彷佛传来一股令人寒彻心扉的冰冷……那让她全身颤抖不能自己的感到害怕恐惧……

魔威慈爱的拍拍她的手,劝道:“你也该忘掉叶流,你和叶流之间注定没有结果。”倘若赐婚的对象不是东方恋月,那么两人之间或许还有希望,但是现实就是现实一旦魔叶流与圣女成亲后,人民都会盯着叶流的一举一动,不论是娶二房或纳妾都可能冒犯一心维护圣女的人民,认为叶流不专情甚至是对不起圣女,到时事情绝不可能三言两语便能解决。

东方彩衣苍白的脸上绽放一朵忧伤却温柔的笑,低语道:“我知道…我真的知道……”随着她越来越轻的声调,宛如珍珠般的泪珠成串的滑落她的双颊跌碎在她的衣襟。

一时之间天地间除了马车行进的声音外,就仅剩下东方彩衣心碎的啜泣……原以为自己从接获消息至今,已经彻底忘却魔叶流,没想到光是那初见的刹那,他不同以往的样子立刻撕裂了她的心……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不让她也失忆呢?这样她的心就不会那么那么痛了!!

~第六十四章一体双面~

天亦玄跟在马车旁边听着车厢内的谈话,直到东方彩衣强忍着不哭出声的啜泣传来,他打开摺扇遮住唇边勾起的讥讽……为了大局可以退让的爱情好似挺伟大的……

多么愚蠢的大义之举,可笑至极,叶流小子幸好你死了否则肯定听到吐血吧?

瞄一眼显然极受车厢内两人感动的练如颖,唇上嘲笑意味浓厚的弧度弯得更大。

难怪偌大的土地会被魏氏一族把持,这些人一个个都想背弃血缘当个天朝人了吗?被拔除了自私又缺乏野心,只是一味的想要维持假和平,输给狡猾多诈的仁德王是应该的。

仁德王啊,仁德王,总是顺着你意思的舒服日子过够了吧?他仰头望飘扬的凤凰国旗眼中划过一丝寒芒,从我走进这座城的今天开始我会让你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既精采又刺激!

练如颖看了看以扇遮面的天亦玄一眼,心中油然升起引狼入室的感觉。让邪神修罗假扮魔叶流,使他见识到天亦玄惊人的能力,但是他无法自天亦玄那双迷人的眼眸里看出半点他的真正思绪……直到今天他仍只能把天亦玄当作是一团心机深沉的迷。

思忖间马车已经驶进皇城内,首次进到凤凰王朝权力中心的天亦玄小心的观察着周遭的情况。

甫进城内是夹道的柳树,经过树荫下有股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树荫遮去的炙热带来凉意,令习惯森林的天亦玄不禁露出一抹浅笑。

通过约十来株柳树后,道路往外拓宽几株柳树下零散的摆着摊贩和供客人使用的桌椅,这样的摆设几乎占去大半的街道,马车要想通过已经显得困难,更别想让一车一马并行不得已天亦玄唯有退到马车之后,尾随着马车继续前进。

接着房子渐渐多了起来,来往穿梭的人潮更将某些地段挤得水泄不通,夹杂在房与房之间的巷道,有些堆满杂物、有些还种棵大树在进巷道的路口上……等着人潮让出路来的当儿,天亦玄在心里猛皱眉头,暗忖:这真是我见过最杂乱无章的首都了。

拜人潮拥挤之赐天亦玄得以仔细的察看四周,不经意的看见几个小孩儿在人潮里迅速钻动,更清楚的看见他们不太干净的第三只手,看归看见既然被扒的人与他素无瓜葛,小扒手扒东西也就不干他的事情,转头又去注意其它地方。

突然,一把急促的声音响起,道:“小鬼,把钱还来,那是要给娘亲治病的啊!”

声音是从马车前传来的,天亦玄的视线被马车挡住,只听得出那个声音里的焦急和中气不足,听着纷乱的脚步声和惊呼往自己逼近,他知道他们正往这边冲来,若是天亦玄当然不可能插手,但是他现在是魔叶流不能坐视不理。

他看准时机弯身一捞,一个打扮得比乞丐还不如的小孩儿给他拎住领口提到马背上,一手捉着缰绳一手把小孩儿困在胸前,不理小孩子的挣扎对气喘嘘嘘的失主道:“来,这给你拿去应急。”他解下自己的钱袋递出去。

失去钱袋的是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上穿着破旧、补丁处处只遮住半个胸膛的麻布衣,同样残破、小一号的裤子仅遮到膝盖之上,脚下踏着一双开口笑的烂布鞋,腊黄的脸色、弱骨如柴的样子分明是严重的营养不良,但是他有一双充满不屈的眼神,道:“我不用你们这些有钱人来施舍,我只要我的钱袋!”朝小扒手伸手道:“把我的钱袋还来!”

小扒手脸色一僵紧捉着揣在怀里的钱袋,咬住下唇,盯着天亦玄环住他的手不说话。

“这不是施舍。”天亦玄笑了笑道:“这钱是借你的,我看你这么焦急想必你娘亲一定病得不轻吧?倘若如此光是几个天衍币(注1)大概不够用吧?”晃晃手里的钱袋道:“这里面有几个百元面额的天行币和一些会钞(注2),总共有多少钱在里头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不会向你收利息,这样你跟我借不是比要回那袋连十天行都不到的钱袋要好?”

少年瞪着天亦玄道:“谁要你假好心!”伸长手臂去捉那个小扒手。

天亦玄突然隔开少年的手,一脚将少年踹飞出去,把一张温和的脸孔拉长,冷声道:“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将钱袋甩在少年脸上,续道:“这钱给你全家看病去!”说完不理少年傻不愣登的呆样,提起小扒手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当扒手,我非把你带回家代你爹娘好好管教一番。”

小扒手同那少年一样呆在天亦玄的怀里,随着开始因马儿行进而起伏的律动,他脑里闪过一句话: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还搞不清楚状况,旁边几个熟悉魔家情事的民众已经议论纷纷起来。一个妇人来到少年身边,捉起天亦玄的钱袋系在他的腰带上,道:“阿亭啊,这钱你就收下吧,你娘还等着钱看病哪里,刚刚那位是魔字世家的世子大人,他是个好心人,他的钱你可以放心用。”

少年瞪着腰间那包鼓鼓的钱袋,他刚刚被踢的那一脚完全不会痛,甚至身上也找不出脚印,摔出去的方向不知何时已经空无一人,让他直直的撞到树干上,可是除了一身的树叶外他依然不觉得痛。

听完妇人的一番话后,他望着天亦玄的背影,猛地站起身两手放在唇边大喊道:“这钱和刚刚那一脚我一定会加倍还你的!你等着!”

天亦玄闻言回过头来,露出一抹浅笑道:“不用了,我承受不起。”他可不想给人钱还要被人踹两脚,要不是送出钱没人要收实在有失他的面子,才不想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什么意思?少年听到他的回话却想不明白他刚才的话跟承受不起怎么会扯上关系?没有多想朝妇人道了声谢,紧护着钱袋往家里头奔去。

那妇人凝视少年离去的方向,自语道:“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才说完从巷道里传出几把童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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