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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江山-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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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振不需要武苍云告诉他该怎麽做,收到他的喝令後让马人立起来,举高长矛用丹田发出一声大喝。
「喝!」
在悲振动作的同时,他所带领的响铃军自动的跟著他动作,九十九人同时发出喝叫,将笑声硬生生的挡回去,马蹄落地後马颈上的铃铛「铃铃」作响,交织成一片诡谲的音乐。
「好!」言道儒左胁下带著惜惜彷佛仙人般翩翩然从天而降,傲然笑道∶「几个月不见各位的能耐增进不少,只是想对付老夫似乎还差得远呢。」他松手让惜惜得以自己站好。
言道儒话才说完钱彬带著红袖飞悼u茼陧A一语不发的使红袖站在惜惜身旁,自己也跟在旁边好保护两个弱女子。
武苍云星目圆睁面无表情的道∶「两位千里而来是为敌?还是为友?」
他根据悲振的描述一眼认出他们正是文狂武痴。只要是聪明人都不会想跟两个武功深不可测的老不死作对,在未明白是否值得大动干戈之前还是谨慎为上。
言道儒哈哈笑道∶「小子,你看我俩个老头子像是来找你聊天喝茶的吗?何必多此一问。」
武苍云皱眉道∶「在下此行责任重大,绝然不希望发生任何不必要的损伤,两老并非不明是非之人,洛u n阻拦我们救助扬舞国?」
言道儒道∶「当一天和尚便要敲一天钟,我们不过是听人吩咐的喽棉,这番大道理你应该对堂主说去才有用。」他嘲讽的扬扬嘴角,道∶「我俩个老头子也不想做得太绝,只要你们乖乖让咱们伤几个人好使我二人交差了事,我二人便不会太为难你们,倘若不好好配合可别怪咱们不客气。」
武苍云迟疑了下,北浪惊珂已经抢先怒斥道∶「枉费你们身洛u艘熊M助纣为虐,先是夺我意舒国,现在还想让扬舞国沦陷吗?」她双目皆红,尽管并不喜欢自己生长的国度,但那里毕竟是自己的家,若不是绝煞堂、若不是文狂武痴她怎会失去自己家园?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言道儒昂首狂笑,道∶「文狂武痴重来就不是好人,江湖辈份更是可笑得紧,我兄弟二人都是死而复生的人了,这天底下有什麽值得我们在乎?意舒国为谁所有干我底事?扬舞国是否沦陷之於我何干?」
北浪惊珂上前道∶「怎会不相干?只要是候风大陆上的人民都该注意到扬舞国沦落的严重性,一旦天朝重新回到这块土地,谁能够保证不会死在天朝雄师的铁蹄下呢?!」
言道儒扬眉道∶「那又如何?旁人的生与死老夫从不放在眼底。何况,就算是天朝人也不配成洛u 猁犒 漶A除非天宗亲自出手否则天朝之中无人能令我兄弟二人感到畏惧。」
「未免太狂了些。」倪晓岚皱皱琼鼻,喃喃自语道∶「这种话连我娘亲都不敢说呢。」文狂,果然狂得可以。
言道儒望了她一眼,对著武苍云道∶「你做好决定了吗?这些人的生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他自信满满的模样彷佛已经知道武苍云的决定。
武苍云大步上前,抱拳道∶「请恕在下无法同意,要让在下平白使夥伴受伤我办不到,在下愿领教前辈的武功,只希望前辈莫要再为难其他人。」
言道儒摇首道∶「这岂不让你们占尽了便宜,只有一颗人头想害我们回去找骂挨吗?」他从腰间解下灵蛇软鞭,道∶「想来是谈不拢了,出招吧!」
他的长鞭在头顶上环绕一圈往武苍云抽去。
武苍云经过双鹰的指点後,武艺大进已非从前的他,大刀自背後撤出力贯双臂的使劲垂直劈出,一道刀气划空激起无数草屑准确的击中鞭梢後,刀气从中化分为二仍朝言道儒扑去,而言道儒的鞭亦不曾收回的往他胸口点去。
言道儒左手凝注内力捉住上方的刀气转往下方化去两道劲气,此时他的鞭子已经欺近武苍云。
武苍云不慌不忙的回刀挡在胸前,「当」地一声他两手震得发麻握不住的大刀跌落草地,他亦受不住反震的力道倒退数步。
「看剑!」
倪晓岚突地一声娇喝,跃上武苍云的肩头足尖轻点借劲跳到半空,她在半空中一个翻身以一式「乳燕穿林」连人带剑射往言道儒的喉头。
同时,北浪惊珂解下一条红色的缎带,那条缎带在她手中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随著她的手法如灵蛇般吞吐穿梭,绕满天空的缎带使人瞬间彷佛以洛u灾v置身於仙境,朦胧氤氲的仙境中仙子正翩翩起舞著。
言道儒灵蛇软鞭缠上倪晓岚的紫晶剑,一振长鞭将她往外甩开,熟知她早料到他会这麽做,真正的紫晶剑旋即露出只让他甩出假剑,她挺著短匕使出「剑影盖天」,无数虚虚实实的剑影罩住他的全身。
他冷嗤一声,道∶「尽使些花拳绣腿,难道不怕令奶母亲蒙羞吗?」灵蛇软鞭毫无 碍的护住全身,左手从怀中掏出数枚天衍币以「天女散花」的手式撒了出去,一枚枚钱币均打中实体的剑尖。
倪晓岚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硬是将袭来的劲力卸到一边使她周遭的草屑飞满天,饶是如此她依然从手指麻到肩膀处,狼狈的喘著气飞身退开。
这时北浪惊珂使出她过人的轻功,踏著她布出的缎带阵与一片火红融为一体,言道儒没有机会弄懂她在玩什麽把戏,因为武苍云已经重拾大刀挥发凌厉的刀劲,似虎豹般飞扑过来。
言道儒抽动软鞭卷起一朵朵伴著绿草的鞭花,大脚步步跨近武苍云,凛然道∶「自不量力的小子,老夫成全你!」一叶叶绿草上贯注著他浑厚的内力,宛如削铁如泥的宝刃般划向武苍云。
武苍云不敢轻视将大刀舞得泼水难侵,那片片绿草打在刀身之上发出「当当」的声音,转眼间他手里的大刀已经变得如同破铜烂铁,而草叶仍像是倾盆大雨毫无休止的徵兆。
「哎哎,武大哥你的刀真不耐打!」
倪晓岚抱怨的说道∶「都还没有休息够又要出手了,万一受了重伤你可要负责喔!」她右手反握紫晶短匕,左手自腰际摸出六支寸长的短匕,将六支短匕抛到头顶上,以左脚为轴心旋转娇躯。
紫晶剑划出一环环紫色莹光,六支短匕随著一环环莹光飞绕,她发出一声轻喝两脚交叉微蹲,紫晶剑朝言道儒一指,道∶「莹牵六道!」六柄短匕爆发尖锐如鬼嚎的破风声,呈一个正品字和一个倒品字型射出。
言道儒朗笑道∶「这招还算上得了台面!」右脚向前跨出脚前的草成弧形朝後方倒去,左掌掌心朝上抬起後反掌向下压,正是天地八式之一的「翻天覆地」。
倪晓岚挫败的看见六柄短匕掉在地上,然後出人意表的弹跳起来,她心中倏然一惊急急跃起,愕然发现脚下的草地从二指长变成仅一指节的长度,背脊窜过一丝寒意,她吞咽著香唾安抚自己的恐惧。
这一刻她真切的明白自己的功力恐怕不及「文狂」言道儒的三分之一,她在凤凰王朝行侠仗义尚不曾遇过对手,到了候风大陆却老是对上令她自尊心受创的高手,到底是两老武功太高?还是她武艺太差劲了?
倪晓岚的出手使武苍云得以喘口气,他瞪著自己手中残破的刀,发现虽然自认为把刀舞得密不透风,但是身上布满了细小的伤痕显示他的功力还差得远了。
言道儒正想一举收拾他们,北浪惊珂适时制止道∶「慢著!」
随著北浪惊珂的出声,她同时收去布下的缎带阵,众人凝目一看心中均是震惊无比,她竟在不知不觉中将惜惜五花大绑押在身前。
钱彬瞪大一双凶狠的眼睛,怒道∶「快放了她!」
言道儒则是毫不显露真实情绪的问道∶「奶是怎麽办到的?小姑娘。」
「放了她,然後让我们死在你们的手下吗?」北浪惊珂凝声道∶「管我是怎麽捉到她的,你们两个人现在起最好听我的话,否则┅┅」她作势捏住惜惜的喉头。
惜惜害怕的神情让文武二人感到一阵不忍心,言道儒道∶「好样的,原来你们一开始就在打这种下流的主意。」撇一眼被点倒在旁的红袖,庆幸她看起来毫发无伤。
倪晓岚嘻笑道∶「那是当然啦,对你们这种高手中的高手,不耍点小手段怎麽有活命的机会呢?」她觉得不是自己武艺差劲,而是文狂武痴无论在武功或是经验方面都高明的不像话,想来她实在不用太沮丧。
武苍云实是不明究理的配合两女行事,此时也被眼前意料之外的情形惊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轻咳著质问道∶「奶们怎麽可以这麽做?!」尽管多对一也不见得有多光彩,但至少比掳人威胁要好多了!
北浪惊珂不屑的道∶「收起你的浩然正气吧,生死关头那里还顾得了可不可做!」绝煞堂的每个人都跟她有仇,她可不会对任何一个人手软,也不愿将道德仁义浪费在跟绝煞堂有关的人身上。
言道儒眯了下眼,叹气道∶「好吧,奶放了她,我们不为难你们就是。」
惜惜不仅仅是两老疼爱的乾孙女,更是魏开拓的掌上明珠、狐媚女的心肝宝贝,相较之下砍些不值钱的人头也比不过她的一条命,这个险可冒不得。
北浪惊珂学他眯起眼睛,道∶「你们要发誓绝不会再对我们出手,还要立张单据给我,否则我信任不过你们。」此刻她生意人的精明冒出头来,打死不受骗不吃亏。
言道儒重重的叹口气,道∶「这荒郊野外没纸没笔,奶让老夫如何立据画押?」
北浪惊珂露出一抹奸臣式的微笑,道∶「这可要两位自行想办法解决了,反正你们何时完成我的要求,我就什麽时候放人,如何很公平吧?」
言道儒这下可黑了一张脸,生性狂傲的他只忍得了一时之气,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辱自己,恐怕会先把自己给气死!朝天空喊道∶「你们两个给我下来!什麽时候了还在上头看戏!」
众人莫名其妙随著他的视线抬头看,只望见高高的两点白影在飞,除此之外仅有蓝天白云看不出言道儒是在对谁讲话,该不会是气疯了吧?
天空的两点白影缓缓飞了下来,分别停在言道儒和钱彬的肩头,停在言道儒肩上的慈鹰呛笑道∶「你不说要让他们灰头土脸吗?怎麽情势会颠倒过来了?!」
钱彬沉著脸道∶「别笑,让他们放了惜惜。」「咳咳。」慈鹰不敢挑战钱彬的忍耐程度,勉强忍住笑道∶「放了那个可怜的女娃吧,她算是半个自己人。」
眼前的二人二鸟很显然的是老朋友了,众人不禁为这项认知感到惊讶与迷惑,北浪惊珂放松制住惜惜的缎带,疑问道∶「他们都是自己人吗?」那她的血海深仇该怎麽办?
言道儒彷佛能看透北浪惊珂的心思,道∶「意宗,奶大可放心沙绝对付意舒国的事情我们虽不能阻止但我兄弟二人还有权不参加。」
北浪惊珂茫然的解开缠绕在惜惜身上的缎带,突然之间弄不明白自己洛u颡韦B此地?不明白洛u鞲酗H突然不再是仇人?
慈鹰望进北浪惊珂失神的眼眸,柔声道∶「言师父和钱师父是不会真正参与绝煞堂的恶事,更不会助长他们的气焰,因为这两位既是亦玄的师父也是我们在绝煞堂的卧底。」
~第七十五章重返仙境~
“卧底?!”
众人彷佛听到天上的云掉下来压死人般的难以置信,西门耀一张表达错愕程度的嘴足以塞进一颗鸵鸟蛋。
缘鹰道:“这事说来话长,以后再对你们解释明白。”它转头看见红袖一脸心焦的把她家小姐扶起来,那个名叫惜惜的女人分明有着艳若桃李的脸孔和成熟丰满的身材能够吸引每一个正常男人的目光,但是她身上也存在着我见犹怜般互相矛盾的气质。
和蔼的道:“我夫妻俩一时疏忽让惜惜姑娘受惊了。”
惜惜和红袖在今天彻底体会到‘瞠目结舌’的精髓所在,主仆二人表情呆傻的来回瞪着两只会说话的鸟,觉得适才面临生死关头的恐惧尚抵不过现在的惊奇。
“你们又吓着她了。”钱彬不悦地用平板的声音陈述道。
慈鹰闻言发出尖锐的笑声,道:“是吗?我看这两位小姑娘的胆子可不小啊,记得上次像这样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可是在我夫妻俩开口之前就吓昏了。”雪云鹰的体积比一般的老鹰要大,虽然全身上下都价值连城,但是看起来比寻常鹰类要凶狠许多。
言道儒收起灵蛇软鞭,道:“你倒是兴奋得很。”这个天朝有名的辅翼和外人赋与的形象截然不同,时而柔温贤淑、时而活泼顽皮让人产生难以捉摸的感觉,简而言之,就是她若不清楚表达出来谁也不知她心底的想法。
“兴奋?”慈鹰道:“我只觉得自己的心灵被利剑刺伤,有人因为看见自己而吓得昏倒……这种感觉是让我觉得有点新鲜,可多多少少还是会受到无形的伤害。”试想从前她可是走到哪里都有人跪下来要吻她裙摆的大美人耶!
众人听到它的回答全把视线凝注在它身上,然而不管他们如何努力就没办法在一堆毛的阻隔下找到情绪这种东西,言道儒道:“你早该习惯了,你们夫妻维持着这样的形态又不是才一年、二年。”
慈鹰嗤之以鼻道:“说得那么轻松,要是我也把你也弄成这副模样,让你过个一年、二年我看你能不能习惯。”
言道儒仰首长笑,道:“这也没有什么不好啊?活了大半辈子能够换个形态再活下去,说不得我的人生会更有趣味!”
“哎啊!”
倪晓岚捧着头哀叫,截断一人一鸟的对谈道:“等等,等等……你们先解释一下行不行啊?一会儿敌人、一会儿卧底、一会儿自己人的搅得我头都疼了。”被视为最强的敌人突然变成自己人,这种心境上的转变任谁一时之间都无法接受吧?!
北浪惊珂算是众人中最渴望得到详解的人,她虽然背负着国仇家恨,但她的聪明才智并未被负面的情绪覆盖,只是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赖以为支柱的仇恨变得不太真实…似乎更加的遥不可及,她无法漠视心头生出的失落感。
文狂武痴和慈缘双鹰迎着众人的目光,显然他们都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原本并不打算在此时此刻说清楚、讲明白的两人二鹰互换眼神后,由缘鹰代表开口道:“这是一段很长故事,虽然这里不是个讲故事的好地方,但是既然你们迫切的想知道我们也就不再隐瞒了。”
紧接着众人听他娓娓道来,将文狂武痴和天亦玄间的牵扯交代得一清二楚。
了解他们之间不为人知的因缘后,因为忧心国家安危而始终不发一语的扬音梦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难道那次言老会在发现亦玄的存在后匆匆离去。”想起还是忘尘时亦玄不由得感到胸口一痛。
“不是这样的。”言道儒指着趴在扬音梦脚边的黑豹,道:“那个时候老夫并不确定主人的身份,是小风发出来的吼声促使老夫离开。因为小风会替你们出头就表示主人也会这么做。”
小风听到自己的名字懒洋洋地甩了下尾巴,小星则因无人重视而瘫在它背上,一猴一豹都失去从前的活力,唯有在旁人提及主人名字的时候,才会双眼放光的四处张望。
扬音梦解开心中的谜后,抬头继续遥望彷佛远在天边的云淡风轻城,在心底默默想道:我终于回来了,这一次远行好像已经走了好久好久,久到我几乎以为自己忘记城中的一切,忘记我最爱的草原和湖泊……
现在我才知道我并没有忘记这里的一草一木,只是害怕想念会将我的心吞噬,所以把它们都埋葬起来,直到这一刻它们又自然而然的盈满我的心灵。象是一个正看着自己孩子的母亲般,扬音梦现在充满着母性的光辉。
她焕发着的光辉令人动容,吸引渴望爱护与温暖的孤独心灵,没来由地北浪惊珂红了眼眶,在意舒国长大简直是每一个意舒国人的恶梦,深锁在记忆深处的是不愿回首的童年。
唯一曾经让她保留下来的是前任舞宗扬恋艺充斥温暖及馨香的怀抱,还有扬音梦对她递来的友谊之手。她松了口气原以为丢掉仇恨她将一无所有,但现在她知道无论自己失去多少东西,至少扬音梦的友谊会永远陪伴着她。
北浪惊珂想通这重要的一点后,她不顾众人侧目的眼光扑向扬音梦一把抱住她,兴奋的大声道:“我好爱你喔!”说完还在她颊边印下响亮的一吻。
扬音梦被她的举动从感怀故乡的思绪里惊醒,只觉自己肯定连发梢都发红,她凝望北浪惊珂脸上绽放出动人的浅笑,亦在她的颊边留着一记轻吻,道:“恭喜你终于找回了自己。”
没错这才是真正的北浪惊珂,对自己人热情无比、对敌人则狡猾奸诈,她的双眼里彷佛随时随地都发出‘$’字符号,那是北浪家族的通性对关于钱财的事敏锐无比。
当扬音梦再见挚友她眼里的光彩被仇恨的血腥掩盖,但自己不知该用什么方法拉她一把,现在她总算放下一颗悬念的心,北浪惊珂把过往的自己找回来了,她为她感到非常高兴。
在这种真挚友谊交流的感人时刻,通常都会杀出一两个人搞破坏,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只听西门耀搔着头,十足疑惑与不解的道:“我怎么不知原来意宗和舞宗是对感情这么好的恋人?舞宗不是爱死了主子吗?”
在他说完话的瞬间慈鹰从言道儒肩头栽落泥地里,缘鹰则挫败的把头藏进钱彬的发丝,小星一手拍在额头上让自己瘫得更彻底,小风干脆抬起前脚压在耳朵上表示它听不下去了。
其它人有的感到错愕、有的连自己的武器掉在地上也不自知,武苍云和肯尼等人忍住笑意憋得自己满脸通红的背过身去,不敢看两个当事人羞红的样子,尤其扬音梦显然想打个洞让自己可以藏起来。
倪晓岚乱没好气地赏给西门耀的臀部一脚,道:“小孩子不懂事别乱说话!”
西门耀向前踉跄数步,一脸无辜与不解的道:“我又错话了吗?”
回覆他的是众人再也忍不住的笑声,用笑组合而成的乐章有着自然的呼啸伴奏,让这块静寂的土块染上生活的色彩,也为众人因场战接近引起的紧张感得以疏解。
一旁惜惜和红袖看着这和乐融融的情景,心里感到十分羡慕,在她们生长的地方从来就不曾充满笑声,自小被严格调教的惜惜没有开怀大笑过,她只知道如何笑得抚媚、笑得勾人……
两个刚受到过一连串惊吓的小女人,情不自禁的随着众人的笑容也露出久违的浅笑,对旁人而言这朵笑寻常普通,对她们来说却是第一次发自内心深处的微笑。
文狂武痴与慈缘双鹰换过眼神,两个老人家难得的红着眼眶,他们庆幸一切都还来得及,两个女娃儿都还保存着最初的纯真,而现在这份纯真会让在此地的所有人保护到最后!
※
天朝。
血盗船团在天朝人不容拒绝的强硬态度下被移上他们的船,见识到天朝人值得骄傲的能力,他们仅仅使用血盗预估的一半时间便回到世外桃源,并且通过不知何时重新布起的八方锁云阵。
原本苏珊英华基于天性自然而然的记起他们行走的路线,颇为得意的暗想说不定以后自己可以闯闯这个阵,照船行的路线看来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月心蝶看她小觑了八方锁云阵,不得不提醒她道:“八方锁云入阵、出阵的路线每一分、一刻都在改变,有时只要直直往前行就能通过阵式,有时得在四周绕上三、五圈才行。”
她目睹苏珊英华发光的双眸变得黯淡,续道:“倘若没有熟人带路是不可进得来的。”月心蝶想了下,又道:“不过,千万别找心蜻妹妹一个带你出入阵,那只会白费功夫而已。”那只懒蜻蜒仅记熟几个时段出入阵的方式,而那些根本无济于事。
当他们的脚步踏上主岛天外仙境的土地,熟悉的泥土芳香让月心蝶等重返家乡的人都红了眼眶,天府兵们更是激动的跪下来膜拜这块令他们思念的地方。
“轰隆!”的巨响声中,两扇巨大的城门向内开启彷佛直铺到天边的红色地毯两旁跪着两列士兵,其中有男有女似乎还有几个看起乳臭未干的少年男女,两列士兵的前方则站着衣冠整齐的文武官员。
他们见到月心蝶和风心萤的瞬间,一个个官员伸手撩起下摆单膝跪地,众人齐声道:“臣等恭迎天凤宗妃、天艺宗妃返朝,愿二位宗妃大人福禄双全。”
月心蝶扶着一路上经过天朝人救治已能够站立的风心萤,两人站在敞开的城门之前,毫不收敛的尊贵气势压得她们身后的人险些跟着跪地。
月心蝶凝重的表情上找不出些许笑意,凌厉的目光扫过文武百官,道:“代职主事的人在哪里里?国师和药师大人怎么不在?”
当天宗不在朝中的时候,天凤宗妃的身份地位将凌驾于一切,她出外远行归来按理说全朝上上下下都该前来迎接,并禀告她不在期间发生的每一件事,而国师必须告诉她宗主的行踪,药师则会亲自检察她们的身体是否有染上病症。
跪在所有人之前的月彤馨道:“回宗妃大人的话,目前朝中大小事由臣代掌,国师大人已经失踪一段时日了,臣等遍寻不着还望凤宗妃恕罪。至于药师大人则领代宗主之命前去异界黑域传达旨意,尚未回来。”
月心蝶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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