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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的锦绣良园-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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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声，小小都觉得疼痛。
“这死丫头身上还有不少的好东西。哼，之前要些银子说没有，你瞧瞧这些，啧啧啧……随意哪一个，都够我们吃喝一辈子的。至少卖个几十两银子，这上下的加起来，还不得上百两的银子。”
林茂盛很是贪婪的把袋子掀开了，拔下二丫头上的金饰，脖子和双手带的东西，一脸的贪婪样。
小小转身正要离去，找人的时候，就看到李秦氏拿着一根木棍在后面喊道：“来了就想跑？没那么容易，今日咱们就把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小小拔腿就跑，后面听到李秦氏的林茂盛看到小小，目光阴狠，也飞快的追了上来。男女的体力和速度毕竟是不一样。
还没跑多久的小小，就被李秦氏和林茂盛给抓回去了。
“没想到你也会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吧？原本我还想着，只要误了你妹妹的吉时，再找个乞丐陪她玩玩，然后送她回去就可以了。没想到啊，你今天却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李秦氏自从知道了儿子是手是怎么被废了之后，便对小小怀恨在心。今日看到她，便把她心里对痛恨的事情挖了出来。而林茂盛只要一看到小小，就怒火燃烧。都是这样臭丫头还得他一无所有。
两人对视一眼，对着小小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今日就让她有命来，没命回去。
黎莫恒从最初的心急，到慢慢的冷静下来。渐渐得，他发现了脚印，还有一条好像被折过的树枝扔着。
想了想，便沿着看条看起来很不起眼的路走去，越走，就越发现好像这是留下来的记号。原本跟着一起出来找人的大牛和李文华，看到黎莫恒越走越远，两人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二丫嘴角都是血丝，浑身痛得和骨头被拆了似的。林茂盛打累了，便拿着二丫的东西出去了。
李秦氏看到小小，在看到她那张脸，心里就越发的恨起来：“你不就是仗着一张脸漂亮吗？呵呵，等我划花了你的脸，看你用什么去魅惑男人。”
李秦氏说着拔下头上的木簪子，在小小的脸上比划来比划去。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笑意，眼眸的深处，竟是恨意。
那顺着木簪滴落的血和脸上传来的疼痛感，提醒着她，她，毁容了。
“呵呵，以后我看你用什么去魅惑男人，这张脸不就是你的资本吗？今天我就要你破相。”李秦氏在小小的脸上划了一到血迹之后，心里传来变态的快感。
很快的，在小小的另一边脸颊也传来了一阵刺痛感。一边脸颊一道，即便木簪并不锋利，但这破相，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了。
大概过了两刻钟，林茂盛回来了，把手上的包子，递给李秦氏后，看向奄奄一息的小小，心里剩下的只是得意。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那么痛快死掉的。你害得我这样，想要死，没那么容易。”李秦氏看像小小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那股气，还没有发泄完。
小小的心里很绝望，但撑着一口气，不然自己晕过去。看到李秦氏和林茂盛走了出去，便挪着身子，到了二丫的身边，小声的叫道：“小妹，醒一醒。”
不知道叫了多久，二丫终于醒来了。当看到眼前满脸是血的人，吓了一跳。
“小妹，你必须想办法，快点出去。家里恐怕是急疯了，你一定要逃出去，然后告诉阿恒，我还在这里。是林茂盛和李秦氏做的，他们现在在外面。”
小小撑着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晕了过去。
二丫红着眼眶，心里恨意滔天。但如姐姐所说的，先离开这里再说。由于她是晕阙的，李秦氏和林茂盛给她榜得并不是很紧。
第三百九十九章 心碎的血泪
“完了，有人来了。好像是那黎大司农，我们怎么办，怎么办？”门外传来李秦氏着急的声音，她刚才要去小解，刚好看到那黎莫恒来了，她都来不及解决，连忙跑了回来，询问到。
“怕什么，一把火烧了这里，我们走，谁还能知道这是我们做的？”林茂盛说着的时候，飞快的往这边丢了个火折子，跟着李秦氏跑了。
二丫看到着了火的房子，拍了拍小小的脸，想要叫醒她。奈何怎么都叫不醒，二丫咬着牙，拖着小小往外走。
小小醒了，是被火给热醒的。看到外面已经燃着了，她虚弱的笑了笑：“别管我了，你快走。回去成亲，我要你成亲，幸福。告诉阿恒和小炀炀，我很爱他们。我已经毁了容颜，如今又是这样，早已废了。”
二丫听到这话，哭得不能自己：“不，不会的。姐姐，我一定要带你出去，你会没事的。毁了容颜没关系，姐夫不会在意的。宫里有那么多的御医，一定可以医治好你的。”
小小困难的咽下了喉咙处涌上来的血腥味：“别管我了，真的。我的腿断了，被那李秦氏打断了。”
二丫嗷嗷大哭，火越来越大，在小小的劝说下，咬着牙，将她拖到门口边缘。可是再也拖不动了。她刚跑出那个家，想要去找人来救。就看到远处的黎莫恒和大牛等人。
“姐夫，快救姐姐，快点，呜呜呜……”二丫的脸都花了，脸上被烟熏得，狼狈不堪。
黎莫恒听到这话，看到不远处的熊熊大火，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林茂盛和李秦氏跑了没多远，就被蒋筠辰堵回来了。那天在客栈里的话，他原本没放在心上。但后来越想越不对劲，便开始注意起来了。
没想到今天会是这个情况，刚才听到他们说，这房子烧着了，李小小和李苏苏死了，再也没有人知道会是他们做的时候之后，心里的那股邪火，让他无处发泄。
将两人暴打一顿，拎到那燃烧的屋子里，看到房门不远处的，小小趴在那，心痛至极。将这两人扔到火里，快速的把小小抱了出来。
伸手在她的鼻尖探了探，发现气息微弱，脸上的血依旧还在流。双手和脸，因为温度太高的缘故，已经开始起泡。
“萧萧，他不珍惜你，害的你这样，我再也不会把你让出去了。”抱紧怀里的人，转身飞快的离去。
二丫瘫软在地，看到眼前倒塌的屋子，放声大哭起来。
昨夜姐妹俩还在交心的谈话，今日就要天人永隔，这让她如何能够承受的了？
李文华在得知小小和二丫在这边的时候，已经飞快的跑回家去了。李氏得的晕过去了好几次，门外原本来道贺的人，因为知道新娘和黎夫人都被人掳走的时候，便一个个都沉默了下来。
杜云轩到来的时候，看到气氛很是压抑。王氏等人在那哭泣，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
当了解到事情之后，便自责起来，为何要把那些护院撤走。这村里的人，纵然会巡逻，但也不会十二个时辰的巡逻，也不会那么的耐心。
李文华跑回来时，深呼吸了一口气，便说道：“有消息了，找到了，你们跟我来！”
李氏悠悠转醒，听到这话，一骨碌的爬起来，跟在李文华的身后跑了。她的两个女儿，要是有个什么万一，她也不活了。
林莫恒整个人都蒙了，想要上前去，被大牛紧紧的拖着。那里是一片火海，一片倒塌的火海，这过去，就是去送死。
“放开我！”黎莫恒双目赤红，沉着声音，双手紧握，青筋凸出，腮边咬得嘎吱作响。
小小，他的小小怎么能够这么残忍的离开他。明明早上还好好的，还在喂小炀炀，还幸福的偎在他的怀里。
可是现在却告诉他，天人永隔，这让他如何接受的了？她一向说话算话的，绝不会骗人。说好的，要天长地久，说好了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难道都忘了吗？
“姐姐，我不嫁了，我不要嫁了，我要你活着。你告诉我，你还活着对不对？姐姐，你出来啊，你快出来。”
二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腿断了没关系，我们会帮你治好，治不好也没关系，以后我做你的双腿。脸破相也没关系，我们都不会在意的。姐姐，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你活着，你快出来，快点出来啊！”
黎莫恒听到二丫的话，赤红的双眸，在隐忍着什么。突然眼眶里溢出一滴滴的血，胸口一痛，喷出一口血来。
在倒下之前，他觉得这个世界都暗了，他的心也碎了。
“大人……”大牛又恨又怒。眼前这个茅草屋是单独出来的，在梅山另一边的山脚下，只有这一个茅草屋，这里离那杏花村也不是特别的远。
李氏和李文华到的时候，那屋子也烧完了，只剩下零星的火花。
“我的小小和二丫呢，我的小小和二丫在在哪里？”李氏仿佛没看到二丫，双眸盯着那屋子，嘴里喃喃的说道。
原本嗓音都哭哑的二丫，听到李氏的声音，回过头来，一头扑进李氏的怀里：“娘，姐姐在里面，我出来的时候姐姐在里面，呜呜呜……”
李氏愣住了，抬起的手，原本想要安抚二丫的。听到这话，双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娘，娘……”
“苏苏……”杜云轩上前拥住二丫，眼前的事情，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黎老太爷听到小小也不见的消息，抱着小炀炀来了。听到二丫的话，差点连小炀炀都抱不住。而小炀炀似乎也感染了大人哀伤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凉，凉……”小炀炀突然间，闹起了要小小抱，在黎老太爷的怀里不安的扭来扭去。
许是听到了小炀炀的哭闹声，李氏缓缓的醒了过来。抱过小炀炀，放声大哭起来：“小小，你回来，你回来听到没有。娘错了，这些年都是娘的错，什么都让你扛着。你回来，回来以后娘什么都听你的，你要娘坚强，娘就坚强，娘再也不会怀疑你了，你回来啊。
你看，小炀炀需要你，莫恒需要你，我们都需要你。你忍心让小炀炀这么小，就没有了娘吗？”李氏的话，让人忍不住鼻尖一酸。
跟来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工具，把火都灭光了，此时开始翻找起来。大牛和李文华坚信：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四百章 阴霾笼罩
疼，火辣辣的疼！这是小小有意识后的第一反应。浑身钻心的痛，她这是死了吗？悠得睁开眼睛转动一下眼眸。还没来得及做出其他的反应，便感觉呼吸都疼。
“萧萧，你醒了？”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可把我给吓死了，这一睡就是一个多月。你等等，我给你端杯茶过来，你喝点先润润嗓子，一会儿我让丫头把粥端过来，你喝一点。”
一直坐在床沿上的蒋筠辰，看到小小的手微微动了几下，长满青须的脸上，满是疲态，但他的眼睛透露出此刻的欣喜。
小小微微把头转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可眼前一片黑暗，这是天黑了没点灯吗？
想要发出声音，奈何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萧萧，来，张嘴，和润润嗓子！”蒋筠辰把小小从床上扶起来，将水喂进她的嘴里。
随着水的流入，原本干的有些火辣辣的喉咙，似乎得到了缓解。
“萧萧，你先好好歇一会儿，我去把大夫叫进来给你看一看。”蒋筠辰看到小小什么反应都没有，心里一缩，感到很痛。
不过不管怎么样，能醒来是好事，之前不知道叫了多少大夫，都劝他放弃。幸好他坚持，幸好让他找到了飘渺神医凌启鸿，幸好小小也够坚强，活了下来。
蒋筠辰再次进房间的时候，看到小小毫无生气，心里感到极其的害怕。钻心的痛，一次就够了，他不想承受第二次。
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床上的人，当看到微微起伏的胸口，这才松了一口气。
“启鸿，萧萧的情况怎么样？”待凌启鸿诊断完之后，蒋筠辰将凌启鸿拉到门外，一脸担忧的看了里面一眼，转而问道。
“哎，虽然是醒了，但情况并不是很乐观。她的眼睛我尽量医好，脸就算是好了，一会留下淡淡的疤痕。那她的腿，之前被打断了，又被火烧过，以后能不能站起来，还是个问题。
我看那姑娘，就算是好了，恐怕心里那一关也过不去。最最重要的是，她的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就算是想要医治她的双腿，也只能用针灸。除非把孩子拿掉，否则这一辈子恐怕是真的治不好了。
现在孩子两个月大，这个情况和你说过的。等再大点，恐怕是不好弄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凌启鸿拍了拍蒋筠辰的肩膀，走了。若不是这个男人的深情感动了他，他是断然不会给那姑娘医治的。
蒋筠辰在凌启鸿走之后，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一般。跌坐在石凳上，脑子一片混乱。他希望萧萧能够站起来，但若是拿掉她的孩子，以后她定然会恨自己。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
可若是不拿掉孩子，那双腿恐怕这一辈子都这样了。毁了容，还残废，眼睛还瞎了。这到底是做的什么孽，那两个人就这样让他们被火烧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小小的眼睛也拆线了，嗓子渐渐的能发出声音了。可是她却越来越沉默了，经常在发呆，连旁人叫了，都没反应。
相对于小小这边的情况，黎莫恒每天都陷入醉生梦死。他不敢睡觉，似乎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小小在火海里痛苦的叫唤，叫着要向他救命。
两个多月过去了，一点她的消息都没有。李氏的眼睛原本就不好，这次是彻底的哭瞎了。小炀炀最近闹腾着要娘，闹得厉害。
“恒儿，别喝酒了，你看看你儿子，你每天什么都不管。既然你相信小小还活着，那你去把她找回来。”
黎老太爷看到孙儿这样，心疼的无以复加。好端端的一场喜事，最后却是以悲剧收尾。
仿佛没有听到爷爷的话似的，黎莫恒端起酒坛往嘴里倒了一口。只要醉了，只要醉了小小就会出现在他的梦里，他的心，也不会那么的痛。
“酒给我！”这段时间，没有人回去，都住在杏花村里。
王氏想要用小小的衣衫，给她做个衣冢墓下葬了。可每次提到这个事情，李氏和黎莫恒就像疯了似的，又吼又叫。
小小还活着，他们坚信，小小依旧还活着。当初那烧毁的房子里，扒出来的两具尸体，没有一个是小小的。
那烧焦的两个人，一看就不是小小。小小的骨架偏小，而且高度也不一样。只是小小不在那，到底是在哪呢？
二丫说，小小被毁容了，双腿还打断了。在那样的情况下，她又是如何的逃出去的？
杜府
二丫自从成亲那日小小死了之后，死活不愿意出嫁。最后还是李氏强硬逼着她上了花轿，说这是小小的最后心愿，她是一路哭道合欢城，哭着拜堂。
除了杜家的人，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了。杜家对外的说法，这是杏花村的习俗。
“傻丫头，别哭了。当初那里面没有姐姐，说明姐姐被人救了。看你的眼睛，每天都这样红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我欺负了呢。”
二丫已经哭了好几个月了，杜云轩每天重复的说着这些话。可这些好像都弥补不了她的伤痛，他也明白，小小至于苏苏是什么样的存在。
别说是苏苏了，就连他现在想起小小可能已经没了，心里都感到很难过。更何况是目睹小小的整个过程的苏苏了。
一到晚上，她只要闭上眼睛，就喊着姐姐，等着她找人回来救。她认为，姐姐之所以会死，都是因为她。是她没用，是她看着姐姐死，却无能为力。如果她当初的力气再大一点，如果她咬着牙坚持的把姐姐拖出去，姐姐就不会死了。
“我们回去看娘吧，娘的眼睛不好，回去陪陪她。表嫂来信，说她们该回去了，店里还要人看着。小炀炀老太爷一个人照顾不来，你这个做小姨的，帮忙照顾一下。我已经和爹娘说了，他们也都同意了。”
杜云轩把二丫抱在怀里，拭去她的泪水，叹息一声。这个年，是在一片愁云淡雾中度过的。杜府是这样，杏花村还是这样。
第四百零一章 行尸走肉
“我能回去吗？轩哥哥，我还有什么脸回去，都是我害死姐姐的，呜呜呜……若不是因为我，姐姐怎么会跟着出去，姐姐又怎么会死？如果不是因为我，小炀炀怎么会这么小就没了娘？都是我，我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
二丫又陷入了自责中，双手捶着自己，恨不得就这样死了算了。可是她不甘心，她心里隐约的感觉到姐姐还活着。可是当初是那个情况，怎么又怎么逃得出去？那里是那么的偏僻，又怎么会有人来。
然而姐姐的尸体不在哪，这又要怎么解释？姐姐就算没死，想必也生不如死。姐姐的双腿断了，还毁容了。一个容貌对于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她是知道的。可那天的火那么大，她跑出去的时候，都感觉到烫的慌。姐姐呢，就算不死，全身也都是水泡吧。
越想，她就越心疼的无以复加。明明她才是那个该死去的人，为何老天爷要这么对待姐姐。
“别自责了，姐姐一定还活着，你要相信。还有小炀炀要人照顾，在姐姐回来之前，你一定要帮她照顾好小炀炀。”
杜云轩紧紧的抱住二丫，在她的耳边说着这些话，希望她能够听得进去。
“恩，姐姐一定还活着，我不能泄气。我去帮她照顾小炀炀，娘也要人照顾。轩哥哥，我们现在就走。”
二丫说着擦干泪水，拉着杜云轩的手，就要往外走去。
杏花村里，家里一片哀愁。小梅红着眼眶，做好了饭菜，奈何没有人开动。李文华夫妻和大牛夫妻已经先回肖家村去了。现在都已经开春了，在不回去，就晚了。
黎莫恒每天不是抱着酒坛醉生梦死，就是出去到处疯狂的找小小。家里的饭菜做了，根本就没有人有心情吃。
黎莫恒瘦的剩下皮包骨，就连小炀炀，也瘦了不大圈。虽然年纪小，不知道娘去哪里了，但每天早上和晚上都闹着喊着要娘亲。
“夫人，吃点吧。我们回肖家村吧，大小姐一定是被人救了。你们现在这个样子，若是让大小姐知道了，肯定会难过的。”
小梅不想继续住在这个地方了，继续住下去，所有的人，一定会很难过。每天都陷入在大小姐已经不在的思绪中。
“不，我要在这里。我的小小一定知道我们都在这等她，我每天只要闭上眼睛，就听到她笑着说她回来了。她的魂魄会回来这里的，我要在这里陪着她。”
李氏情绪有些激动，只要一说到小小的事情，她的情绪波动就比较大。
“都是我没用，我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我不配但娘。以前我还怀疑她不是我的女儿，哪有我这个当娘的，都是我的不好。如果我有用一点，如果我不是要让二丫回来成亲，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什么一进一出不吉利，如果我不讲究这些，又或者让二丫在京城出嫁的话，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都是我，都是我害的。”
李氏说的同时，又摸了一把泪。她的小小，从小到大，她都没有给她做过几身衣衫，几双鞋子。年纪轻轻的，孩子还这么小，就走了。
她对不起小炀炀，对不起莫恒，对不起老太爷。她愧对黎家的人，都是她的错。
王氏来的时候，看到李氏又在抹泪，叹息一声，走过去，依旧什么都没说。拍了拍她的肩膀，坐在她旁边，如之前一样，默默的陪伴。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痛，是做父母的人，最不愿意见到的。
黎莫恒醒来的时候，看到裴远煊站在自己的眼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这段时间，也该够了。回京城吧，朕来接你回去。小小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了，朕相信她还活着。现在你该收拾好自己，带好你们的孩子，等着她回去。
朕会派人寻她的，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收拾好自己。不该这样继续醉生梦死下去，这是小小最不愿意见到的。”
裴远煊在听到小小已经没了的消息后，封锁了这个消息。然而上个月，不知道是谁透露了这个消息，皇后和公主知道了，就疯了。
裴雅琪闹着不嫁人，要来找小小，墨梓妍刚刚怀着一个月的身孕，就背着包袱，跟裴雅琪到了宫门口被捉了回来。为了安抚那两个小女人，他只好亲自来一趟了。
黎莫恒是他的哥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作为兄弟，出了这种事情，他也是该来看一看的。
看着眼前头发白了一半的男人，无能叹息一身。情字，最是伤人。鹣鲽情深的两人，如今只剩下形单影只的一人。
二丫在杨柳镇碰到了要回京的黎莫恒。看着才几个月不见的姐夫，如今头发白了一半，她眼眶一热，强忍住想要落泪的冲动，上前打了一声招呼。
“你怎么回来了？娘眼睛不好，你跟着一起照顾她吧。我们要回京城，你去吗？”黎莫恒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和小小有些相似的二丫，心又再次抽痛起来。
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待再次睁眼时，又平静无波。
“走吧，我们和你们一起走。”杜云轩看了一眼黎莫恒，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属于男人间，无声的安慰。
小小被丫头推着出来晒太阳。低头摸了摸肚子，这里有一个孩子呢。她好想阿恒和小炀炀，可是回不去了。如今她这个鬼样，怎么能够回去？
看着自己的双手，狰狞不堪，上面布满了烧疤。即便每天都有用祛疤的膏药涂抹，可效果依旧不好。
她的双腿，每天只能感觉到痛，想要站起来，根本就使不出一点的力气来。眼睛是越来越清晰了，嗓子也在慢慢的恢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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