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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我毒尊-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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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闯祸逃命
清明已过,端午未及,菖蒲初长,四五月交的天气,江南端的是绿肥红娇,恰如一位婀娜的少妇,端庄不失妖娆。
早膳过后,正是无名山庄热闹的开始。各处的管事,忙碌的下人不断穿梭于回廊庭院之中,却都在经过最美的琼林苑时停住了言语,放轻了脚步。
那苑中花林连绵成片,暗香浮动,种类约有二三十种。有的玉蕊如雪;有的翠干瑶柯;有的粉腻脂溶。沿途老松翠柏的枝丫上又缠著紫藤,附生树上,条条下垂。每枝俱有许多细碎花茎,缀着琼莲万朵,累如贯珠。
山壁内涌出一股暗泉,化成一片飞瀑落下,落入湖中激起层层涟漪,泛着粼粼银光,映如仙境。
空气中弥漫著沁人心脾的清香,闻之飘然欲仙。
临水的八角飞檐亭里的石桌上放着四味干果和香炉茶碗,桌边围着六个石鼓,其中一个坐了两位精彩绝伦的人物。
坐在石鼓上的男子金发碧眼,五官生得非常完美,乍看之下没有特别出众的地方,清秀而已。可是再细细一看,便越发觉得精致,无论怎样挑剔也找不出丝毫瑕疵,仿佛一块上天精心雕琢的美玉,越久越见风华。而窝在他怀中的女子一身浅紫华服,柔柔的光线照在她精致绝美的脸上时暗时明,像镀了层灵光,在她周围洒下了光华无限,绝代无双。她轻舒藕臂勾着男子的脖颈,仰首凑近他耳边轻喃细语,不时地嫣然一笑,便如杏花掉落,春风轻抚,素艳清香。男子一手揽着女子的腰,含着如清风一样温馨的笑容侧耳倾听着她的话,不时应合着她划开更深的笑意,如三月春光,霎那间峰回路转山明水秀。
“哪,寒烟,我这回去马大哥家可不仅仅是做了红娘哦。”随枫眉眼飞扬,满脸的得意。
水寒烟又是抿唇一笑,心知随枫定藏不住自己的得意,所以并不开口。果然,随枫立即又接下了话头:“我最开心的是……赚了一大笔银子,哈哈。”
水寒烟一怔,笑着摇摇头:“虽说庄子里有月例定制,但你我却不限于内。这富可敌国的庄子都是你的,你怎么会去在乎那些银子?”
随枫咧着嘴笑,却依旧优雅如初:“这庄子虽是我一力所建,但如今几乎全交给吟儿打理,自个儿赚银子的滋味可是许久未尝了。这回难得一次,自然开心。”
水寒烟揽着她的手紧了紧,将她因舞动而微有些远离自己的身子又拉回怀中,笑容中满是宠腻:“那你打算如何处置那笔银子?”
随枫顺过他鬓边微乱的一缕金丝,笑得眉也弯弯眼也弯弯,温温暖暖的:“随枫……你我四处走走吧?先去京城看看你的兄弟姐妹,听说你二哥新添了个孙子呢。然后,我们回去看看吧……看看你的将军府……看你想看的一切,如何?”
水寒烟愣了,呆呆的看了随枫好一会才猛地把她拥进怀中:“随枫……你怎知我想回去?”
或许是看着季节变换,他忽然就起了思乡之情,只是从未对人提过,人前也未有任何表现,她如何……
随枫抵着他的肩,笑得温润:“因为,我最在乎的就是你啊,寒烟……”
白日里的远目幽思,夜里的辗转反侧,她如何看不出来?拥着她的这人,是她拿性命换回的珍贵啊,他的一颦一笑她都挂在心上呢。
感觉到水寒烟的身子突然僵住,随枫立即退出他的怀抱:“怎么了?寒烟。”
顺着水寒烟的视线回头看过去,随枫也跟着僵住了。不远处趴在花影下的那团肉色,怎么那么像她那只宝贝宠物黑曜??不过,一只黑豹身上的毛皮似乎是黑色才对……
压下心中不好的预感,随风招手将黑曜唤至身边。定睛一看,不用宝贝宠物摆出委屈至极的表情,她就如被雷击中了一般:黑曜那一身黑亮柔顺的毛几乎已经掉光了,只在头顶上剩下小小一撮……
颤巍巍的伸手一摸,那仅剩的黑毛立即如飞灰般随风飘散……
琼林苑里一片死寂……
而后……
“北堂逐月!!你给我滚出来!!”
贯足了内力的吼声里满是惊天的怒气,听得每个人心头一颤,仿若天地也跟着摇了摇,不禁猜测北堂逐月做了什么让随枫这么生气。
而正对着三只掉了毛的鸡两只脱了衣的鸭和一只光秃秃的狗喜笑颜开的北堂逐月在听到吼声后先是眨巴眨巴眼,然后想也不想的窜上屋顶,将轻功施展到极致,逃命似的直往山庄外奔,连头都不敢回一下,生怕一回头就看见庄主夫人笑得跟修罗似的站在自己身后。
为什么,他总是忘了不能拿黑曜来试药?
这回不知道又要在外面逃多久了……
希望夫人不要下令各分堂不准他去支取银子才好……
呜,好惨……
第二章 初识惊艳
柳清扬在三年前考得了探花,因为在朝中没人打点又没有被什么公主郡主的看上,所以被赐了个七品的乌纱帽,派到了离京城不过三日路程的竹山县做父母官。
虽然家中总有人念叨那与他同辈的状元已是堂堂翰林大学士,榜眼也在富庶的水乡江南穿上了知府的官袍,要他在官路上多多用心,但每一次他都只是一笑置之,一转身又全忘在了脑后。在柳清扬看来,在这竹山县当个小小的县令没什么不好,无须逢迎拍马,而县衙里要处理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刚好让他可以落得清闲做自己喜欢的事。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对于生性惫懒的他来说,这样的生活最适合不过。
刚刚处理完张家的狗咬了李家的鸡的案子,柳清扬悠闲的往后院行去,正想着要不要请顾嫂为自己做点小点心,好让他能在荷花池边的树荫下边泡壶清茶边看点书。
一想就让人觉得很惬意啊……
县衙的后花园不大,几片花丛,一方小池塘,池边种着株柳树随风拂翠。没有艳丽的色彩,没有漂亮的花廊凉亭,也没有精致的假山流泉,但柔和淡雅的色彩让人一走进来就舒缓了心情,淡去了压力。
谢过顾嫂,拈起一块甜糕放入口中,任适宜的甜味在口中淡开,慢慢将那小小的幸福传遍全身。忍不住眯起眼勾起一个笑,感叹一声生活的安乐平和。
真是幸福啊……
“再让我看见你们和他喝酒你们就死定了!”
从南墙那头传来的怒吼吓了柳清扬一跳,手一抖,刚拈起的第二块甜糕就这么“扑通”一声掉进了荷花池,引来一群鱼儿争抢。惋惜的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刚刚怒吼的声音有些耳熟,细细一想,竟是自己座下的大捕头,素来被人赞为温润如玉的风隽谦。
叫住匆匆跑进后花园的衙役:“风捕头怎么了?”
衙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没怎么,就是看见属下几个和牢里那公子喝酒,动怒了。”
“牢里?”柳清扬一愣,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县衙里的大牢都空了将近一年,何时关了个人他这个县令怎么不知道?
那衙役也看出了他的疑惑,忙道:“其实那人也没犯什么事,就是前几日风大哥追邻县的逃犯时在醉红楼里撞见了他,当时就怒气冲天的把人给提了回来,直接锁进大牢里。风大哥说那人他也认得,只是不满他流连青楼,所以打算让他在大牢里好好反省反省。因那公子为人爽快,出手又大方,兄弟们没事常跟他闲聊,聊着聊着就喝上几盅,不想风大哥会这么生气……”
柳清扬少有的被勾起了好奇心:“牢里那人究竟是谁啊?”
衙役四下瞅瞅,确定风隽谦不在旁边后一脸神秘的压低声:“不知道呢。不过,据那天跟着风大哥的兄弟说,风大哥把那人逮回来的时候那人几乎是一路挂在风大哥身上……所以,属下们估摸着,那人……会不会就是风大哥的心上人……”
柳清扬一惊,随即发现自己其实也是个很八卦的人:“你确定那人是风捕头的心上人?”
其实也怪不得他八卦,风隽谦有个同性恋人是这整个县衙里的人都知道的事,但却从未有人见过。如今蹦出个极可能是那人的人,叫他怎么能不感兴趣?
说到风隽谦这事,起初是所有人都反对的。两个男人耶,多惊世骇俗的事啊,一旦传出去,便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生生淹死他们,何况还有那可畏人言?只是无论他们如何劝说,他都只是沉静柔和的微笑不语,反让劝说的人最后讷讷的失了言语。而他每次提及那人都是一脸幸福愉悦的模样,让旁人也不觉跟着舒眉展笑,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默认了。
反正,那时人家的事不是?只要风隽谦觉得幸福就好了。至于他们,既然是朋友,自然就支持他们,也多少替他们挡去些外面的风雨,虽然力道小些,但总聊胜于无。至少,能让他们在回到县衙时,感受到一方温暖就够了。
“属下看八成就是了。听说才关了那人,风大哥就搂了自己的被褥与他,又亲自选买了薰香送进去,还掏银子给厨房吩咐他们三餐都做多点好吃的给那人。这般的用心,若不是情人那会是什么?”衙役顿了顿,又道,“况且,风大哥不是说过他双亲早亡,身边也没亲缘的兄弟姐妹,那自然也不会是他的家人。”
待衙役离开后,柳清扬复坐回树下,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能去、不能去、千万不能去,可那好奇就仿佛自地底涌出的暗泉,一股一股的压不住,很快就漫成了润润的一滩,缓缓地向四周浸开。又好似在心房里养了只猫,伸着猫儿爪把他整颗心都挠得痒痒得,手中的书连一个字都看不进。
好想去看看啊……
哪怕只一眼也好……
柳清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对一件事产生如此大的兴趣了,因为他很清楚,在很多时候,好奇就是麻烦的开始。而他,恨怕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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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县衙里的人可算是大开了眼界,他们平素里慵懒悠闲的县令大人亲自送风大捕头出去巡街后竟转身就是一路小跑,目标直指县衙大牢。
才下台阶,鼻尖处就嗅到了散在空气中的浅淡薰香,味清雅而不甜腻,一闻就知道是上品。两边狱墙上的风窗俱是大开,阳光斜斜的射入牢中,在牢间的通道上印出一个个的方形光斑,将大牢内常有的阴暗晦涩一扫而空。
沿着一个个空着的牢房走下去,终于在中间的一间牢房里见到了想见的人。
由风窗射入的光柱中清晰可见飞舞的细尘,带着一种静谧的虚幻,那人就这样背负着双手站在光柱中,微仰着头。
因为是背对着,所以柳清扬并不知道那人脸上的表情,只是暗自猜测他或许是在看着墙上的风窗想着在外面的逍遥日子。看着他身上宝蓝色的长袍、罩在袍外的在衣摆处绣着牡丹的白色纱衣,以及那仅用一根月白发带束着的黑发,柳清扬直觉的认为他是个风流公子——毕竟,是被自己爱人从青楼逮回来的是不?
那人忽而轻笑起来,却并未转身:“不知是哪位大哥来探望小弟?可惜今日被你们的风大捕头给教训了,说若是我再扯着诸位哥哥们喝酒就要扒了我一层皮哩。所以,还是改日吧。”
说着,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准确无误地抛进了柳清扬手中:“也不好因小弟扫了大家的兴致,这银子就算是小弟的赔礼,大哥且拿去,与兄弟们好好乐乐。”
柳清扬低头看看手中沉甸甸的银两,微叹:果然是出手阔绰,这五十两银子,够平凡百姓一家一月度用还有余哩。只是,这般挥金如土的人,真会是风隽谦看上的人么?
“大哥莫不是嫌不够?”他又轻轻笑了起来,“若是大哥们想拿去醉红楼会会非烟姑娘,那就恕小弟不能帮忙了。毕竟,那非烟姑娘是小弟喜欢的人呢。”
非烟,醉红楼的花魁。
据说,连京城也常有人来为她一掷千金。
柳清扬却动了怒,他听出了他笑声中的嘲讽,他在笑这县衙里的人的贪婪。可柳清扬知道自己的属下,他们或许真会占这人一点小便宜,与他沾光一起喝些小酒,但决不会收受这样大笔的银子。
“公子想是误会了什么,我竹山县衙虽是个清水衙门,但总不至连这点小钱都要向人讨要。”
或许是发觉了柳清扬的怒气,那人终是转过身来,一扬眉,就换来了柳清扬满眼的惊艳。
面前的人未及弱冠,却已是生得天人之姿。只见他面如冠玉,长眉入鬓,凤眼斜飞,薄唇点朱,乌发如云,风姿绰约,样貌身段固然一等一的风流俊美,神情气质却也是一等一的张狂倨傲,令人一见忘俗。尤其他那双黑如点漆的双眸,莹洁晶亮,配着脸上那副张狂的笑容,却一点都不让人觉得浮华生厌,反倒更显出他的飞扬灵动。
一个人,如何能生得这般的丰姿秀逸,洒脱飞扬?
这人,倒似天生就该迎风恣意,笑傲天下了。
在心里“啧啧”的赞叹了一番,柳清扬收起自己眼中的惊艳:“你过来。”
然后,他毫不意外的看见他挑高了眉角:还真是个傲气的人。
突然就想到,这般出色傲气的人,什么人能站在他身边却毫不逊色?
第三章 反目结仇
过来?
北堂逐月微微挑了挑眉,他可是在命令他?自打他年少扬名,除了庄子里的那几位主子和长辈,就再没人敢指使他了,而这人……
哼,且过去看看他究竟想如何。
划开一抹笑,北堂逐月依言走近柳清扬,还未张口,手中已被塞入一个冰凉的沉甸,低头一看,却是先前自己丢出的银锭。还未及反应,就听柳清扬道:“银子还你。看你这身装束是富家子弟,只是胡乱挥霍总是不好……若嫌银子多,拿去铺路造桥也总好过丢在酒肆青楼里。”
北堂逐月看看手中的银锭,又看看面前之人的一脸正气,忽的生出笑意来:似乎,自己被训了……
将银锭收入怀中,北堂逐月抱拳:“在下得罪。”
柳清扬还没从他刚才那温和一笑中缓过神,又听得他赔礼,忙拱手回礼:“公子客气。”
北堂逐月悄悄撇撇嘴,暗道又是个迂腐的酸书生,但,好歹还能和他聊聊打发时间:“这位……”上下打量柳清扬一番,见他眉目虽只是清秀,却又在眉宇间淡淡弥开一股淡泊的悠然,全无书生的酸腐之气;身子虽略显单薄,却挺拔而立,瘦削得双肩似能撑得起天塌之重;一身藏青色儒袍,便似菏莲默默,一水皆香,只醉其中。
文官啊……
这县衙中的文官,除了师爷,似乎只剩一人了:“大人。”
“在下柳清扬。”
北堂逐月脸上一僵,盯着他如蛇盯住了青蛙:“你是……柳、清、扬?杭州柳家的小公子?”
柳清扬微微退开一步:“正是。”
北堂逐月的脸色立即变得十分精彩,但很快便大笑起来:“原来是柳大人,久仰久仰,在下与大人可算是同乡呢。”
哼哼,人果然是不能做坏事啊,这不,报应要来了。
柳清扬见他变脸迅速,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得搭话:“那真是幸会,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北堂逐月正想着该如何掰个假名给他,就见风隽谦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见到柳清扬二话不说就将他拉离北堂逐月对面,他不觉有些不悦,“你什么意思?当我是毒蛇啊?”
风隽谦将柳清扬上上下下检视了一番,发现他没有任何异常后方没好气地回道:“过谦了,毒蛇见了你还跑呢。”
没他毒。
“喂……”北堂逐月为自己叫冤,“你把我关进来的时候,可是把我身上的瓶瓶罐罐都给搜罗了个干干净净的。”
还吞了他身上的一千两银票,若不是他在腰带的夹层里藏了两张,他可就身无分文了。这人对自己人,下手怎么总是这般狠绝?那些个什么温润如玉,善良忠厚全都是拿来骗人的。一张乖皮相骗尽了天下人,偏就对身边的人露出恶劣本性。
“那些才都是无关紧要的吧?”真正厉害的那些他岂会轻易允人碰触?“再说了,便是真将你身上的那些搜净了,单是你养的那只海儿就够你翻天覆地。”
好好一只海东青愣被他喂成了剧毒,只要弄破点你的油皮,就能让你身中奇毒。
柳清扬终于忍不住插话:“风捕头,这位公子真是你的心上人?”
这么尖牙利嘴的风俊谦,还真是少见,他还以为这人天生没脾气哩。
北堂逐月眼中立即写满了兴致勃勃,风隽谦则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大、大人,你胡说什么?”
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柳清扬干脆把所有人都拖下水:“可县衙里都在传……说你在乎他在乎得紧,不是心上人是谁?”
不理会那正暗自咬牙握拳的风隽谦,北堂逐月颇有兴趣地问:“你怎知我是他的心上人而不是他的家人?对家人亦可如此在乎的啊。”
风隽谦闻言大呼不妙,却没阻住柳清扬的脱口而出:“众人皆知风捕头双亲早亡,又无亲缘的兄弟姐妹,从来孤身一人,你又怎会是他的家人?”
难得的是他经历了这样的变故,却依旧有着温厚和蔼的性子,对人亦不生疏,所以大家才都把他当了自家人。
“双亲早亡,又无亲缘的兄弟姐妹,从来孤身一人?”北堂逐月瞥一眼他身边那正抚额哀叹的风隽谦一眼,冷笑一声,“这话可是他亲口说的?”
“是。”
气氛怎么有点不对?
“呵呵……”阴恻恻的笑声在大牢里荡开,北堂逐月边笑边点头,“双亲早亡,又无亲缘的兄弟姐妹,从来孤身一人……”
正笑着,他的脸就忽地有了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双眼更是冷厉得叫人惧怕,整个大牢里只听见他的厉喝:“双亲早亡,又无亲缘的兄弟姐妹,从来孤身一人……风隽谦,你究竟把我们当成了什么?!”
风隽谦一慌,忙扑至牢门前,手忙脚乱的解那门上缠着的铁锁,可越慌就越解不开:“月儿,你听我说……”
“我听够了!你总是如此,无论我们如何真心待你,你总不愿接受!风隽谦,我们当真让你如此不堪?!”
铁链终于被解开,“哗啦啦”的响着被扔在地上,风隽谦慌忙拥住北堂逐月:“月儿,我没那意思……”
北堂逐月稍运内力将他震开:“你若没那意思又怎么每每如此?风隽谦,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我之间……再无任何瓜葛!若你再与我乱结关系,休怪我不念旧情,痛下杀手!”
狠话一出,便是杀气满天,柳清扬不禁一瑟。明明是正暖的天气,却仿若到了萧瑟的深秋。看着北堂逐月踹破狱墙纵身离去,再看看一脸怅然的风隽谦,柳清扬轻轻开口:“我……是否说错了什么?”
“不……”风隽谦缓缓摇头,“是我自找的罢了……”
不忍心见他如此伤情,柳清扬安慰道:“他只是怨你不把他当成自己人……我原以为只有女儿家心眼小,没想到便是男子,只要扯上了感情也会如同女子一样。风捕头,随后去哄哄他就好……”
话一出口又觉不妥,那人毕竟是男子,怎么会如女子一般甜言蜜语哄哄就好?不顾世俗眼光爱上一个同性,本就背负了极大的压力,偏偏心中至爱又仍将自己当成孤身一人,心中的怨气怕是难消了。
风隽谦一皱眉:“大人,并不是……算了。”
“那,风捕头,可曾想过往后如何?”
风隽谦摇摇头:“如今他正在气头上,说什么也没用,等过几天他气消了我再去与他赔罪就好。”
柳清扬点点头:“那可知他会去哪?”
“依他的性子,想是跑回醉红楼找非烟诉苦了。”
醉红楼……
想到那的雕梁画栋、燕语莺声,想到非烟的温柔如水,万千娇媚,柳清扬忽然就觉得心闷了。
第四章 毒害之难
北堂逐月一跑就连着两天都不见人影,倒是常有府里的衙役们看见他在醉红楼进进出出,自由得跟在自己后院似的,风隽谦听了,也只是苦笑着叹口气。
到了第三日,北堂逐月倒是一大早就遣人送了两盆不知名的花来,竟是给柳清扬和风隽谦各一盆。风隽谦见了,当时就变了脸色抱起那两盆花丢弃院中,一把火全烧了。柳清扬看着那两盆冰肌玉骨在火中化为灰烬,忍不住一阵心疼。
那么漂亮的花啊……风隽谦还真舍得……
风隽谦处理完那两盆花,往旁边的树上看了看,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选择沉默。等他出门巡街后,柳清扬头顶上就传来了某人尖酸刻薄的声音:“这是哪门子的礼数,将别人特地送的东西付之一炬?我说柳大人,当清官也不是这么不通情理吧?那花可是西域独有的,用处大着呢。”
一抬头,那让柳清扬和风隽谦都挂着心的人正倚坐在树枝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意虽在他脸上盈盈却未有半丝流进眼底。
柳清扬细细看了他一轮,似乎没出什么事,也就放了心。而后又忍不住笑自己的杞人忧天,他又不是去追捕逃犯,只是在那非烟的香阁里腻了两天三宿,能出什么事?不过,他身下那树枝实在不是很粗的样子……
“那个……”开口一唤,方知自己仍未知晓他的名字,便顿了顿,“你下来。”
北堂逐月一挑眉:“姓柳的,你又命令我。”
可仍旧跳了下来。等到双脚落地,他才懊恼自己的听话。
“你叫什么名字?”
北堂逐月头一昂:“柳清扬,我可不是你的犯人。”
柳清扬展开一个微笑:“其实,风捕头也是很在乎你的,平时一提起你,那声音就柔得跟水似的。”
北堂逐月不可置否的撇撇嘴:“你连我的姓名都不知道,又如何知道他提的是我?”
“那你说说你的名字,好让我看看他口中那人是不是你。”
北堂逐月瞪着那好整以暇的柳清风,真想一把毒粉撒过去毒哑了他。起先还以为他是想为风隽谦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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