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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我毒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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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枫状似不经意地扫过北堂逐月一眼,阴霾在看见他的黯然时划过眼底,然后又迅速被盈盈笑意掩盖。

息红阁因随枫和水寒烟的到来而办了小宴。
酒过三巡,席上气氛正酣时柳清扬便借口县衙还有公务未处理,先行告辞离席。
出了息红阁,回头望一眼里面的灯火通明,听着那不断的欢声笑语,柳清扬落寞的笑笑后转身朝院门走去。才到门口,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清扬。”
“小……”即将脱口的称谓被生生压回腹中,柳清扬借着夜色掩去自己的低沉,“水庄主。”
水寒烟走向他的身形因他的称谓而顿了一下,而后继续走向他:“清扬……你……这些年来,可好?”
柳清扬弯眉扬笑:“很好,你放心。”
略微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水寒烟亦笑了:“那就好。虽然总能知道你的消息,但总不及亲眼看见你安好来得让人安心。”
柳清扬一直的压抑郁闷因他的浅柔笑容而消散,笑容中也染上了暖暖的亲密:“清扬已不再是当年的孩童,晓得如何照顾自己,您不必担忧。”
“怎么能不担忧呢?”水寒烟扯出苦笑,“轩辕皇室对你本就心存疑虑,随枫好不容易让你远离那些纷争,如今你却又……”
柳清扬低下头:“夫人当年为清扬所做一切牺牲,清扬皆铭记于心……”
“既然铭记于心,又为何要卷入朝廷之中?”随枫清冷的声音突然插入,惊得两人一震。
水寒烟走过去握住随枫的手,碧蓝的眸子中泛出淡淡的哀求:“随枫……”
柳清扬歉然:“考取恩科是清扬任性了,只是……”
除了进入朝廷,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能让他再见到水寒烟和那些人一面。
随枫微微挑了挑眉,冷意浓缩在了眼底:“我不管你在想什么,当初是寒烟劝我准你为官,如今我也不会强行将你逐出朝廷。只是你需记住,你是柳清扬,不是别人。”
“……是。”
“悍龙早已一统天下,现在天下太平,盛世无双……你就安安稳稳地做你的县太爷吧。”
“……清扬知道。”
“还有,我与令尊虽是好友,但我并不希望你与无名山庄牵扯过深。今次之事是无可奈何,事情了结后……就淡了吧。”
柳清扬惊愕地抬头,得到的是随枫冰冷无情的直视。苦涩在心底化成难奈的刺痛,他握紧拳头,却挺直了腰身:“若我说不能呢?”
随枫忽地笑了,清脆的笑声却如一把冰冷的利刃:“那么,在北堂逐月心里,再不会有柳清扬这个人……无论是过去的还是将来的。”
心疼地看着柳清扬失魂落魄的离开院子,水寒烟砖头看着在月色下如玉雕的随枫:“一定要如此绝情么?”
无情破裂,露出深藏其下的无奈和疲累:“要护他周全,这是最简单也最有用的法子。”
水寒烟轻轻揽住她的腰身,低头抵住她的额间:“抱歉,随枫,总是要你当恶人。”
随枫回拥住他:“于他而言,我本就是恶人。他只需记着你的好,对你好就成了。”
她身上有着太多的恨之入骨,不在乎再多一份。
但他不行,无论他身上曾染过多少鲜血,她也要用别人的感恩替他逐一洗去。
待随枫和水寒烟转回屋子里后,小院墙角的阴影里又走出两人。
“这就是你拒绝柳清扬的原因?”
北堂逐月瞥一眼水龙吟,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心思:“若将来夫人说不喜欢,你还会继续坚持?”
水龙吟抿抿唇,笑了:“不清楚呢……”
北堂逐月微微躬身:“属下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哦……”水龙吟拉长声音应了一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扬笑,“听说你前些日子在‘开物坊’订了两颗琉璃骰子……要送人么?”
北堂逐月身形一僵,声音却是不平不淡的:“没。只是那日无意中想起庄主身上带着,觉着有趣,就吩咐下去了。”
“这话可别在爹爹面前说,惹得他胡思乱想的话,娘定会扒了你的皮。”
北堂逐月背对着他点点头:“属下知道。”
“不过……玲珑骰子,入骨相思呢……”
北堂逐月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缓缓转过身来。皎洁的月光下,他俊美非凡的脸缓缓划开笑容,一时间天地失色。末了,狂傲和怅然渗入那笑容中:“所以……谁也不能伤害他。”
连他自己也不能。
北堂逐月的直认不讳让水龙吟愣了一愣,等反应过来后,他笑了:“痴儿。”
果然情字伤人么?竟然能让从来目无天下,狂傲不羁的他如此隐忍委屈,只为了保护一人。
“你要护的人,无名山庄必然倾力相守。”
北堂逐月眼中光华璀璨,直逼星空:“多谢少主。”
第二十章 波澜初起
    “钦差?!”
几个跺下脚都能让江湖摇三摇的大人物的合声不但吓飞了树上憩息的鸟儿,也把来报消息的非烟吓得缩了缩。
随枫舒了舒腰,慵懒的靠在软椅上:“是我叫来的。”
“你?!”
又是一声合音。
水龙吟本是坐在软垫上靠在椅边,此时闻言仰起头来:“娘是要朝廷接手此事?”
“这个自然。”随枫随手抽出一把凉扇摇着,“我们又不拿朝廷俸禄,已经这般劳心劳苦的出了大力气,难道还要我们出人?朝廷养那么多人……吃白饭的呀?”
“可是……”水龙吟皱起了好看的眉,“若由朝廷插手需得证据确凿,如今我们手上并无实证啊。倘若不慎被反咬一口,诬陷朝廷命官可不是小罪。”
随枫合起扇子往他头上一敲,声音清脆,而她的笑容更是带着得寸进尺的狡黠:“所以咯,你们必须在钦差来到前,也就是三天内办妥这件事。”
“娘!”水龙吟瞪大了眼,“你究竟要做什么?为何这般着急?”
“我能不急么?!”随枫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本来我和寒烟都要出关了,结果又被这烂摊子拉了回来!不见柳清扬平安无事的过了这坎,他哪有心思四处逍遥?”说着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毫不留情地往他脑袋上戳,笑盈盈却毋庸反驳的语气道,“所以,你一定要尽快把这事给我了解了!不然的话……哼哼,你那高高在上的舅舅正愁没人帮忙呢。”
水龙吟的脑袋跟着随枫的动作而一偏一偏的晃动着:“娘啊,我们现在就查到了萧家别院的密室,而且还是别人特意放我们进入害我们的,二公子那边也没有任何进展……三天,也太难吧?”
随枫以一种看白痴的表情看着自家儿子,勾起的嘴角带着冷酷的弧度:“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种手段叫做……‘陷害’?”
真是一语惊四座。
水龙吟在吃惊过后迅速恢复了冷静,原本碧蓝澄澈的眸子如今已是幽蓝深邃,前后差别之大就仿如一枚晶莹欲透的琉璃水晶忽然间变成了一块不含杂质却更令人看不透的古琢美玉:“娘与萧天朗有过节?”
风吹过树梢,摇得枝叶沙沙做响,在随枫身上印下斑驳摇动的光影。她微垂着眼睑,唇角的笑容逐渐扩大冰冷。终于,清冷的声音压过了树叶摩挲的细碎声响:“国恨家仇。”
轩辕凌最先明白她话中所指:“是西荻?”
刚走到院门口的柳清扬一下就僵住了。
仿佛在寒冬腊月的日子里被人丢在雪地里生生冻了两个时辰,连心都失去了温度,脚下却迈着木然的步子生硬地移到了拱门旁边,躲在了墙后。
随枫掀起眼帘,似笑非笑地往院门那看了一眼:“萧天朗……曾是郝御人的幕僚。”
施施然地从软椅上起身,优雅的拍拍衣裳,也不管身边那些被自己扔下的巨雷劈到呆傻的人,随枫取过倚在椅边的伞,一旋再一推,淡淡天青色绘玉兰花纹的丝织伞面就撑在了她头上:“我去接寒烟,他会故友也该聊得差不多了。”
她悠然的步子在经过院门时停下,倾斜着遮去了她大半容颜的伞旋转着挑高,露出浅笑着的脸庞:“柳大人怎么不进去?”
柳清扬张了张嘴,终究发不出半点声音。
这个风轻云淡的女子,曾是那样的叱咤风云,如今也不过是将那所有的锋芒都藏在了令人眩目神迷的灿烂光华之下。岁月流逝,狮子的爪子却锋利依旧,只要有人胆敢挑衅就会毫不留情地将对方完全撕碎。
伞旋转着复又低垂,女子悠然的从他身边越过,仿若随风飘行,只留下淡淡的一句散开:“我早说过,你不该进官场的。”
那端坐在至高无上的玉座上的人,此时怕正奸笑着盘算着如何一石数鸟。
温暖的气息在身边停下,绷紧的心缓缓舒展,连呼吸也渐渐平缓。明明只是在身边,明明两个人谁都不曾动,那令人心安的气息却逐渐的扩散开,直至轻柔的将他完全包围,然后围绕在身边盈盈浮动。笑意从眉眼间温温润润地透出,柳清扬的目光停在身边那人俊美无双的脸上再也转不开。
逐月……
似乎听到了他在心底轻轻的呼唤,北堂逐月转过头,一开口如春风拂面:“进来吧。”

阎王开口,小鬼乱转。
如今,这庄主夫人一声令下,无名山庄上下就忙翻了天。
陷害……自然是用不得的……
因此,当闲闲无事的庄主夫人悠然自得地拉着亲亲相公宝贝夫君四下游逛时,她的苦命儿子却得揪着一帮子最懒动心机的人困在息红阁里焦头烂额,细讨计策。
你一言我一语,灌茶吞糕点,乃至扔茶杯拍桌子,最后得出的也不过是……
再探。
待到说与随枫听了,这位刚游完夜市回来的庄主夫人就嗤笑了一声,极其夸张的拍着素手赞了句“妙计”,直把那被江湖四大尊者暗称为九尾狐狸的水少主糁得红了少年脸,然后房门一带,径直沐浴去了。
知道狐狸少主在狐狸娘亲那吃了个大闷亏,北堂逐月立即借口翻查案卷,拉着不明所以然的柳清扬脚底抹油逃之夭夭,剩下的人反应过来也逐个溜了干净,只有那贪财的南宫骆雪因水龙吟说了句“你钱袋掉了”而被逮住,然后被自家正闷气的少主明里暗里损了一番又签下大笔欠款才得以脱身,传令北堂逐月与西门非花趁夜再探萧家别院,他则和着东方追风去了府衙。
摸进戒备森严的萧家别院,先跟正“忍辱负重”的唐鸿打声招呼,北堂逐月带着背着血玉凝霜的西门非花熟门熟路地溜进了密室。
晃亮火摺子,那夜引得北堂逐月心神大乱的画像依然挂在纱幔之后,只是再无法乱他分毫。
倒是西门非花来了兴趣,身形一晃就到了画前,细细看了两眼她回头笑眯眯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北堂逐月:“不是柳大人呢。”
“若是你来查,挂的怕就是太子爷的画像了。”
西门非花柔弱无骨地依了过去,娇言媚语呵气如兰:“那么……你于柳大人,就如我于凌了?”
“这不是花满楼,我也不是你的恩客。”北堂逐月皱着眉以一根指头推开某花魁靠在自己肩头的螓首,那神情仿佛靠在自己身上的不是一代天娇,而是自地狱爬出的鬼怪妖魔。
被拒绝的琴尊大人轻哼着站直身子,一双美眸上上下下将密室打量一番后伸出手朝那画像一勾,挂轴就向上扬起,显出后面的石壁来……
空无一物。
北堂逐月不吝啬地送上白眼一枚,曲起指节在身边的墙上敲了几下:“若那么明显就不叫暗门了。”
说着,他身边的石壁应声而开,露出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门来。
“为什么你知道暗门在那?”
已经走进去北堂逐月从门里后仰出半个身子:“这是映雪设计的。”
为了防止自己设计的机关害了自己人,开物坊卖出去的东西都是不能再做改动的。一旦动了,那整个机关也就毁了。
琴尊大人在原地愣了数秒,终于咬牙切齿地跟了进去:“那个钱疯子!!”
暗道不长,但有一个弯,隐隐可见有微蒙的金光自弯后洒出。
拐过弯,两人就愣了神。
偌大个密室里,竟密密麻麻地堆满了金条银锭,映着镶嵌在洞壁上的夜明珠珠光明晃晃地恍惚着人的眼。
两人终究是见过大世面的,很快就回过了神互望一眼:“赈银!”
迅速掠上前抓过一锭银子翻过底面,上面那端端正正的官窑铸印笑弯了两人的眸子。
…钦差林子安将那代天巡狩的车驾留在后面,自己则只带了名贴身侍从提前一天到了竹山县,借着夜色进了息红阁。
半个时辰后,林子安在东方追风的护送下出城,随枫则在水龙吟离开后将一只黑鹰放上夜空。
次日午后,钦差车驾行至城外,萧天朗率平阳府大小官员出城迎接,柳清扬亦在迎接之列。之后,便是例行地禀报公事,晚间就在平阳府府衙内摆宴。
酒过三巡,正是酣畅之时,城西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众人脚下坚实的大地更是一摇三晃。慌乱过后,众人惊见城西天际火光冲天,一片血红。
林子安和萧天朗同时变了脸色。
“大人!”萧天朗转向林子安,急急道,“如此声响火势,只怕是那深藏于下官别院的火药有所差池,请准许下官离席察看。”
林子安瞥了眼那仿佛能感受到灼人热浪的天空,奇道:“萧大人家中如何会有火药?似乎还不少的样子。”
“汾河连年水患,那些火药都是下官千辛万苦赊账收集回来疏通河道之用,正欲上书朝廷请款动工。”萧天朗勉力压下心中的焦虑,耐心解释,“不像如今……若是它们有个三长两短,不断治理水患无望,只怕今日连城中百姓都难逃一劫。”
林子安暗暗翻个白眼,心道那边北堂逐月他们才按计划闹了点事,这边你这贼子就见风使舵地说自己为治水患存了火药,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变出那足以让城中百姓都难逃一劫的大量火药来。不过……北堂公子他们的动静也未免闹得太大了点……
于是做出一脸的忧国忧民来:“既是如此,那本官就随大人一同前去。”
萧天朗脸上显出一丝慌乱:“这……大人贵体,不便涉险……”
林子安大手一挥:“萧大人说哪的话,你我同吃朝廷俸禄,自当为君分忧,为民挡灾。大人刚刚的话,岂非要置子安于不忠不义之地?!”
“下官不敢,下官……”萧天朗脸色变了又变,终于暗自咬牙躬身,“大人请。”
林子安得意一笑,率先离席,由萧天朗领着往城西别院而去。其他官员自然不会放过这大拍马屁的好机会,一人不少的全跟了上去,后面还有那一千御林精兵浩浩荡荡地紧步跟随。
到了萧家别院,早有家丁府兵在宅外将百姓拦在外围,更有人不断进出将成包火药运出宅子堆放墙角。略微抬头,就可见肆虐的火舌不断窜出墙头,侧耳倾听之下可闻“噼啪”之声。
林子安瞠目结舌:好大的排场,看来萧家真是把那几位难缠的主子给惹毛了。
匆匆进入后院,林子安心口一紧,只见家丁府兵护院层层圈圈地将北堂逐月和东方追风围在中间,兵器映着火光,泛出的却是冰冷寒芒。

依着水龙吟的计划,北堂逐月是要故意将林子安引来萧家别院,然后当着平阳府大小官员的面揭发萧天朗私吞赈银的罪状的。不想当他潜入密室后,三日前成堆的金条银锭却不见踪影,虽然他立即抽身离开,却依然被引爆的火药炸伤,离开密室后更是被早已守候在侧的伏兵重重包围。
意外地突变让北堂逐月和被迫和萧司祈一起领着众人将他包围的唐鸿都不敢轻举妄动,僵持着直到林子安等人到来。
“北堂逐月,你三番两次潜入我萧家别院,究竟意欲何为?!”
早已明白自己中计的北堂逐月一笑:“大人说笑了,逐月不过是喝了点酒,又见月色甚佳,忍不住逐月高歌,这……有罪?”
萧司祈见他就来火:“你钻进地下逐月高歌?!”
北堂逐月正色:“不慎滑了一跤……话说回来,萧公子你在家里挖这么大个地洞做什么?藏金还是埋银啊?”
眼瞧着北堂逐月和萧司祈就要打起嘴皮子架来,林子安重重咳了一声:“既然只是误闯就速速离去吧。这虽说不是衙门重地,但也是官家后院,胡闯乱撞地当心犯了忌讳。”
“不能放他走!”萧天朗大喝一声,“大人,此人就是犯下数宗命案的北堂逐月,怎能让他逍遥法外?!”
“皇上曾金口玉言,北堂逐月杀人一事证据不足,不得再提。”林子安压低声线,带出一丝冰冷,“萧大人想违逆圣意么?”
“下官不敢。”萧天朗朗道,“空穴不来风,现场皆有他亲笔血书为证。”
“几个字算得了什么?”北堂逐月讥笑道,“大人想必清楚,江湖上有专替人伪造文书的‘锦鸿楼’,仿几个字又有何难?”
萧天朗逼近一步:“那蜀中唐门你又作何解释?”见他的脸色在瞬间冷凝,萧天朗先朝林子安一抱拳,随后指向唐鸿,“大人,蜀中唐门二公子在此,大人可亲自问个清楚明白。”
林子安看向唐鸿,所有人都看向了唐鸿。
终于,他平淡的声音带着无可抑制的恨意在四下散开:“是。唐门上下二百八十七口,尽数死在北堂逐月手上。”
林子安青了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拿下北堂逐月难绝攸攸众口,可若拿下他无疑就遂了萧天朗的意……
“哈哈哈哈……”北堂逐月突然扬声大笑,内力贯穿之下已有武功低下的家丁护院后退吐血。笑声骤然而止,狂傲之色尽染在他眉宇之间,“萧天朗,便算是我杀了唐门上下又如何?凭这些虾兵蟹将,你以为拿得下我?!”
话音刚落,雪白的身影已快速游移,几个弹指间就有十数人倒地痛苦呻吟。而那身影稳稳傲立于兵器环伺之中,冷笑于皎洁月光之下,傲绝天下。
林子安一紧眉,退步大喝:“御林军,拿下!”
九天映月,璀璨的却是杀人夺命的光华;衣袂翻飞,无色无嗅间魂飞魄散难寻。
嘴含冷笑,身姿若舞,绝代风华间,正是……
碧落黄泉,惟我毒尊!
第二十一章 情深几许
    五一回家没办法更新,今天提前更新四天份的,也就是完整一章

“啊……”
耳中听得一声熟悉的惊呼,北堂逐月一脚踢开一个近身的御林军,随即脚下一旋转身抬头,双眼立刻瞪大,脱口而出的声音线亦微微变了调:“柳清扬!”
被莫名出现的黑衣蒙面人挟持至屋顶的柳清扬才微微动了动,扣在他喉头的手就紧了紧,勒得他连咳数声,面色怆红。
漆黑的双眸中风生水起,卷着足以冻结天地万物的寒光,最终尽数化为冷冷的杀气溢出体外。九天柔柔的垂在身侧,随着微凉的夜风轻舞飞扬,密密织缝在丝线中的紫金砂和金刚砂柔和的泛着星光,却不会让人忽略暗藏其中的杀机。
于是,在无人敢上前靠近。
毒尊,很多时候代表的就是死神。
黑衣人将对柳清扬的桎梏放开了些许:“北堂逐月,想要他的命,就到竹山县衙来!”
回答他的是疾射而出的九天,挟着凌厉的杀意直取他的要害,却遗憾的只是险险擦过他的衣角,最终在虚空中无力的垂下。雪色人影随即冲天而起,迅速追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消失。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追!”林子安最先反应过来大喝一声,御林军立即朝竹山县急行军,后面跟着府衙的兵丁。
或许是黑衣人绕了圈子,也或许是两人之前已经交过了手,总之等到御林军将竹山县衙团团围住后,他才带着柳清扬与北堂逐月一前一后的落在了县衙大堂的屋顶上。 
“你究竟要做什么?”一路追击已让北堂逐月从最初的慌乱中冷静下来,但不安却在心中越发浓重。这人是敌非友,却不知偏帮何人……眼角余光扫一下下方院中的萧天朗,沉静如水的面容中竟藏住一丝得意非凡。
心微有些凉。
“没什么。”黑衣人微微一笑,“不过是想请毒尊大人服罪罢了。”
北堂逐月眼中一厉:“何罪?”
“数宗灭门血案……还有那劫盗赈银之罪。”
“非我之罪,要爷如何认?!”北堂逐月怒极咬牙,“放了他,我可不再深究!否则,海角天涯,我定要你尸骨难存!”
“哈哈哈哈!毒尊好大的气魄!”黑衣人无畏道,“只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若能以我区区贱命换得你这谋逆之人认罪伏法,那在下欣然从之!”
“他若死了,天下才真不太平呢。”轻轻的笑声忽然扬起,却是被制的柳清扬。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悄然移至黑衣人手腕命门之处,此时更是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循着他的指尖直冲入黑衣人体内,猛力撞入他的心脉将之重伤。伸手将那一路挟持自己的人推下屋顶,柳清扬笑着看向只吃惊了一瞬的北堂逐月,“逐月,你真的很关心柳大人啊。”
“少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撕下脸上的面具,水龙吟依然笑脸一张:“娘蕙质兰心,早猜到有人欲对柳大人不利,所以就叫我替代柳大人了。”言闭转向林子安,换上一脸正色,“无名山庄水龙吟,见过钦差大人。”
“水少庄主免礼。”
水龙吟再次抱拳:“林大人,关于逐月血洗唐门一事,还是有江湖人自己解决的好……”
话未竟,萧天朗已大声反对:“便是江湖中人也该守我悍龙律法,如此重罪怎能交由尔等私下解决?!”
水龙吟冷冷扫过一眼,一面金牌出现手中:“皇上御赐免死金牌,谁敢动他便是抗旨不遵!何况,唐门血案,仅凭唐鸿一人之言,不足定罪!萧大人,你紧咬逐月不放,真是一心为国为民,还是……与我无名山庄另有私仇?!”
萧天朗竟被他凌厉的气势逼退一步。稳住脚下,他也是怒由心生:“水龙吟,你休要逞口舌之利!无名山庄不过借着与皇家亲密在江湖上耀武扬威,如今还想乱我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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