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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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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知道,在她走之后,因为始终放不下刘键说的一句话,我还找刘键干过一架。我把刘键打得头破血流,但梦终究破了,像个顽固的伤口,再也无法愈合。而伤口之外,有人活得很好,比如高洁。
第三部分第28章 我放个屁你也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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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高洁的事隐瞒了起来,不知道具体怎么啦,却已身不由己地把一切当作秘密。我每天会打好几个电话给她,说一些无关痛痒的安慰的话,她也告诉我,她会慢慢好起来,让我不要担心。但我知道她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不轻易跟别的什么人联系。
星期六的上午,在电视机前面,谢小珊在刘柯寒的追问下,满脸涩意,欲说还休地讲着自己的胎儿反应。她把手轻轻地抚着肚子,很难为情地比划几下,说:“晚上睡觉,我要是把手这么放着,它都会踢了呢!”刘柯寒嚷着也要试试,看小家伙是不是真会踢了,谢小珊不肯,起身说怕痒痒,先上个厕所。
自从谢小珊搬过来之后,刘柯寒几乎每天晚上回来,都要缠着小珊给讲孩子的事,我能从她眼神里看到怜爱和向往,那是跟我儿时在母亲身上深刻体味到的情愫。谢小珊腆着大肚子,往洗手间走的时候,我留意到了刘柯寒的表情,她始终注视着谢小珊,脸上缀着浅浅的笑容。
谢小珊侧身从我面前经过,停了一会,说:“对了,朝南,高洁这段时间怎么不见过来玩,电话也不打一个。”我赶紧应着:“哦,高洁啊,这丫头最近忙得头大,昨天晚上还发短信给我叫累!她过几天就会过来玩了!”
因为撒谎,难免紧张,我只好刻意掩饰,边说边装作眼睛进了沙子,使劲地揉啊揉啊,沙子自然是没有的,倒揉出了一坨眼屎。那真是蛮大的一坨,估计那种小麻雀飞起来往下面扔炸弹也就这规模了。好在并没谁看见,不然准丢人现眼了!
“朝南,给我倒杯水吧!”我刚把粘在手上那坨东西偷偷处理掉,刘柯寒就吩咐我了。我显得左右为难,不给她倒未免绝情了点,倒了嘛自己又不甘不愿。当然,犹豫片刻之后,我还是帮她倒了,心里想着就当学了回雷锋吧。再说还得顾及点影响,平常我对谢小珊也挺照顾,同为肚里有货人,刘柯寒要是觉得自己都没谢小珊受宠,万一起了疑心,在家里把绯闻闹得沸沸扬扬也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如果我们家成立个绯闻中心,这中心主任肯定非刘柯寒莫属,但我从未想过自己也闹点什么来寻求心理平衡。
让我难以咽下气的是,她玩起绯闻来似乎都是狠抓实干、真刀真枪的。狠抓实干是个挺可爱的词,大学刚毕业那会,我跟俩男同学一起住,三个大男人常常会不约而同地喊渴,这个渴当然不是说想喝水,而是想放水。于是一起大发感慨:“烦,虚度光阴啊,要是夜夜能狠抓实干多好!”狠狠地抓,荷枪实弹地干,前者是手部运动,后者是“腿”部运动。如果你觉得空虚了,那一定也是因为没有狠抓实干地过日子。
跟刘柯寒首次上床成功之后,除掉一些闹矛盾的时间,我平均大概一个星期有三四个晚上在对她狠抓实干。如果她肚子里的仔不是家庭外产物,那也算是对我这么长时间来努力工作的一个肯定了。客客气气地把水递给她的时候,我其实就在想她肚里的种,因为我知道这杯水喝下去,那个小小的胎儿也是有份的。
回头发现上完厕所出来的谢小珊怔怔地看着我和刘柯寒,像在发着呆做白日梦,目光是幽怨和感伤的,像某首宋词里女子。我说小珊,你怎么啦?她尴尬一笑,说:“啊,没什么。我在想,要是黄强在,我也会是幸福的!”惊讶于她竟还能如此平静地提及黄强,这个让她备受折磨的臭小子。
听谢小珊这么说起,我有点心酸,叹了口气,谁知刘柯寒也跟着叹了口气。谢小珊趁机打破僵局,说:“嘿嘿,你看,你们连叹气都是夫唱妇随!”我随口逗刘柯寒说:“你跟着我叹什么气?”“不能跟啊?婚姻法有这样的规定吗?”见刘柯寒在笑,我也挤出一点似笑非笑的表情,说:“能,能跟。要是哪天我放个屁你也能跟上,我给你当孙子!”
可能是我说话的时候还伴有夸张的身体语言,谢小珊“扑赤”一声笑得不行,又怕伤着孩子,只好双手抚着肚子,跟捧着个大南瓜似的。而我却僵着脸保持冷漠。她兴许并不能感觉到,我跟刘柯寒开玩笑都变得带刺了。
午饭是我捣腾的,一切从孕妇的口味出发,少放辣椒少放盐,而且不能太油腻,整个是当斋饭搞。刘柯寒作为俩孕妇中的后起之秀,各各方面都交待得格外仔细,还说什么多吃什么以后的宝宝就会聪明些。听她站在厨房罗里八索,我真他妈的想把牛顿、爱因斯坦之类的统统抓过来给她炖锅汤。不过像她,我很是怀疑她妈怀上她的时候,我岳丈大人是不是天天在跟我岳母娘讲风流故事。如果不幸被我猜中,那我绝对对胎教一说深信不疑。
下午刘柯寒陪谢小珊到医院例行检查,顺便自己也看看。反正这下她们两个是有伴了,而且还有太多的共同语言。她们有说有笑地出的门,怀个孩子就跟干上了革命似的,精神面貌就是不同。本来刘柯寒是要拉着我一起去的,可我3点多有个面试。生存当首,她也不便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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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时刘柯寒还不忘交待,要我快把工作定下来,等几个月她就不能上班了,得我养家了。结果她的这番交待在我下午的面试中起了非常关键的作用。我这次去的还是家广告公司,应聘策划文案一职。跟上次那家不同,这广告公司还算货真价实。
面试我的是个30多岁的女人,长着一张十分气派的女强人的脸,典型的由于太要强而导致雄性激素分泌过分,我甚至都有点怀疑她的胡子是不是刚刚刮过的。她第一个问题问得很突然,她问的是我为什么要来找工作。我说:“我老婆怀孕了,我要养家!”
然后她问我觉得自己能不能把这份工作干好。拍拍胸脯说肯定能嘛,有那么点自负,显得幼稚;犹犹豫豫说尽量努力嘛,又有点自卑,跟个阳萎似的。所以我干脆果断地说:“你觉得我会干不好吗?我干不好,谁养家!”
实际上我心里还是挺自负的,就差没告诉她干这工作算什么,我干女人都一直出色。我的观点始终没变,如果男人拿出干女人时的那种干劲来干工作,少有不成功的。但听说现在城里又出现了新情况,很多男人因为像干女人那样拼命的工作,同时又缺乏时间锻炼身体,回到家里越来越没用了。
两个问题下来,女强人好像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她甚至都顾不上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就满脸色笑起来,说:“你是个很有意思的年轻人!”我靠,说我有意思,这话左耳听来亲切,右耳听来轻浮,他妈的该不会是想打老子的主意吧?
我可不喜欢天天早上起来还要剃胡须的女人,再说了,她那张脸也的确太气派了点,大得整一个马桶盖似的,我想她老公跟她接吻的时候,肯定就是一马桶盖砸过来的感觉,而且还担心被胡须扎。想想就痛苦,估计男人跟她那个的时候不是先吃伟哥而是先吃镇定剂,不把情绪稳定好下得了手吗?
虽然被我损得一无是处,但她还是当场拍板决定录用我。这让我忍不住感激涕零,心想长得气派的女人就是爽快啊,想必跟老公那个的时候也是很不讲究前戏的。她比较真切地对我说:“看你的材料,感觉一般,但你对家庭的责任感,让我觉得,我们公司就需要你这种人!”我说那谢谢老总,接下来我们可不可以谈个价?
“底薪1800,奖金和加班费另算!满意的话,你明天就可以过来报到。”她拿起笔,在我的那份推荐材料上写了一行字,所以说话的时候都没抬头看我。本来我准备问问奖金如何算,加班费是点炮还是包夜,想想还是算了,因为我发觉她好像对我主动提工资问题有点儿不满意。
卖价不是很高,可如今工作难找已是不争的事实,况且我闲了这么久了,是该马上上岗为四化建设添砖加瓦了。所以我是微笑着从老总办公室告退,然后又微笑着走出公司大门的。感觉还不错,神清气爽的,如果穿个白衬衣,把工资水平保密一下,人模狗样地往街头一站,也多少可以混个小白领当当了。
整个面试时间用了好像还不到20分钟,大大出乎我本人的意料。在以前单位上班时,有次跟一同事去按摩,按完之后同事用暗语说他想干那事,求我在外面等他。我说那我要等多久啊,他说很快很快,5分钟我就出去。很少碰到这么老实的男人,我当时险些把眼镜跌破。不过5分钟也不算什么孬种了,没看咱中国男足那群变态,还经常撞什么“黑色三分钟”呢,短短时间内说不定还可以被别人射着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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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肯定还早了点,刘柯寒她们指不定还在医院排队。大医院就这德性,排队挂个号比在大街上让女人一丝不挂还难。生意本来就好,有关系的优先,肯多花点钱挂什么鸟贵宾号的也要优先,排后面的自然就是一群等死的平民百姓。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想着去看看高洁,又不愿过她公司去。去了,要是不小心又跟“内八字”刘键撞上,我担心稍有不顺又出什么乱子。两个人闹僵了还呆在同一个单位,低头不见抬头见,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还坚持得住。
其实我刚面试的那家公司,离高洁他们很近,像“内八字”那样夹紧双腿走路也不过一刻钟。打电话给高洁,问她忙不忙,她说不忙,这天都快闲死了,坐在办公室发了一下午的呆。以她的性格,是不太敢翘班的,但在我的反复怂恿下,最后还是决定跑出来跟我见见面。
高洁那天穿了一身很素洁的衣裳,头发是刚刚去拉直的,看上去十分清爽。她在用改变外表来扭转心态。她在离我还有四五米远的地方就站住不动,挥着手,有些急地大声叫唤着:“朝南哥,过来,快过来嘛!”我就在门口,也站着不动,说:“蠢得死啊,应该是你过来啊,我们进去坐着说话啊!”可她依然不动,接着又开始跺脚。
搞了老半天才明白,原来是我身后有个妈妈正带着孩子在跟一只宠物狗玩。我转身看了看那只可爱的小狗,和对面跟小狗一样可爱的高洁,笑着走了过去。我说丫头我实在搞不懂你,怕狗怕成这样,怎么在吃起狗肉来没见你眨过眼?她蹦跳着跟在我身旁,说:“嘿,餐桌上我才不怕呢,恨死它们了,所以要吃啊吃啊,把它们吃光!”
很久没见高洁欢快得跟只兔子似地跟我走路跟我说话了,所以我之后很久都想不明白,当我们走过那个高架桥,在那家小有名气的粥铺坐下来之后,怎么聊着聊着就扯到了那些沉重的话题。短短几句话,却好像无坚不摧,生生要了我婚姻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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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这样开始的。高洁问我谢小珊和刘柯寒不是在家里,我说她们一起上医院去了,现在刘柯寒也怀了孩子。我记得我还叹了口气,无奈而无力地叹气。高洁问:“朝南哥,你是不是又跟姐姐好了?”我说我不知道,只是我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那朝南哥,姐姐她会对你好吗?”高洁直直地看着我,目光却像在试图躲闪。还是这句话,高洁已经重复过无数次了,以前听来像是关心,而听得多了,越来越像是担心和警告。我终于忍不住再次问她:“丫头,你这次一定得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高洁像在有意回避我的问题,低头把剩下的半碗皮蛋瘦肉粥喝了个精光,良久才迎着我等待答案的眼神说:“朝南哥,好像很久了,我有次在商场看见了姐姐,她跟一个男的在一起。”我的胃口顿时被吊得老高。我在急,高洁好像也紧张。“朝南哥,我说了你不生气好吗?”她停顿了一会,说,“看见那男的把手搭在姐姐肩膀上,我当时好害怕的,躲在货架后面不敢动,怕姐姐也看见我!”虽然刘柯寒有过这样的事,对我来说并不算爆炸新闻甚至连新闻都算不上了,但听高洁说出来,心里还是窝火,死沉着脸,讲不起话来。
“姐姐是不是不喜欢你啊?朝南哥!”高洁见我不说话,又很小心地问了句。我该怎么回答她呢?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脑子里面在想什么,就觉得好多苍蝇在飞啊飞,却一只都没拍死。其实我向来对太显巧合的事心存疑虑,可高洁怎么会骗我?更何况,有时候,世界的确很小,小到每个人的生活都在无形中交错。
高洁说她都没准备再把这事跟我提的,之所以还是忍不住说了,是因为她前几天,也就是跟刘键闹分手请假休息的那几天,她在街上闲逛又碰见了刘柯寒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我没怎么看清,但跟我上次看见的好像是一个人呢。那男的好丑,脸都是方的,跟个象棋盘似的。”是“国字脸”!我猜是的,我不相信刘柯寒真能像她表现的那样,已经把事情处理得干干净净。高洁说她看见他们从酒店出来,然后上了一辆车。
我全身的血管在那瞬间他妈的全膨胀了,根根鼓得要裂开。就好像一个男人戴了顶绿帽,自己不知道或者自己不想去知道它的存在,可路边的人非要指指点点地告诉你,你头上的帽子真好绿好绿啊!这种丑,真他妈的丢不起,比让我指着下身说你那家伙好短好短啊还想跳楼。
或许是拖得太长,人已疲惫和麻木,在后来冷静地跟刘柯寒把婚离掉的时候,我好像已经对她恨不起来,我甚至还告诉她,也许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会比跟我在一起幸福,如果她做到了,我会祝福她。刘柯寒带走了那个孩子,而最后的最后,我相信了那个孩子是我的,因为我觉得直到现在我还牵挂着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那是种血脉相连的不舍。
第三部分第29章 朝南,对不起!我不是个安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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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一个有阳光的午后,站在阳台上。这是个有些躁动的午后,身上的烟抽完了,又把房间里所有搁着的烟盒翻了个遍,竟敢都空空如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个时候,对一支烟的渴望,似乎达到了无以复如的地步。找不着烟,我竟感觉好像弄丢了整个世界。
楼上有人放音乐,隐隐约约的,听不出是什么人的什么歌。我不熟的旋律,惟一可以判断的,是顺着歌曲流淌下来的感伤。这种不知名的感伤,漫透全身。我明白自己这种情绪的来由,明白要打破一种生活时的踌躇。
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星期,在这长达半月之久的时间里,我一直活在高洁告诉我的那个真相里。老实说,这个真相并不残酷,或者说是我早已对这种真相麻木,只是高洁的话,让我再也不能心安理得地把自己欺骗下去。
我已经开始在新单位上班,说不上有多好,勉强算是顺心罢了。每天都害怕回家,害怕回家面对刘柯寒的若无其事,她的过分镇定甚至让我觉得自己的心如刀割很不值。非常丢人地说,事到如今我依然没对她提离婚,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惟有经历过,才会明白,说“我们离婚吧”远远比说“我们做爱吧”要艰难。做爱只是身体运动和心灵体操,顶多算一次放纵吧,伤筋动骨,似乎也只是身体的疲劳,可是离婚要动弹的,甚至都不是两个人,自己在身上割下伤口,却需要很多人一起为你痛。比如,我就不知道假若我离婚,我爸他需要比我多几倍的勇气才能接受这个现实。
我把挂在阳光上的衣服拢到一边,好让阳光拐个弯就能照射进来。再推开玻璃窗,阳光就站在我头顶,还有一些在眼前晃来晃去。这种感觉是熟悉的,因为眼前的阳光,怎么看都是明亮中藏着黯然的血色。
搞不清是什么东西刺痛了记忆,反正在这个时候,我想起了曾经的一个午后。那也是一个有阳光的午后,我也是心事重重地站在阳台上。那时我们还没有搬家,住在那套小小的房子里。那时候我妈妈去世,我跟刘柯寒刚从我老家那边回到长沙。
那天,刘柯寒不动声色地从后面环抱住我,我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她的掌心对我的温暖。那天,她用低低却也坚定的声音对我说:“朝南,我们结婚吧?”想到这儿,眼睛很不争气地一酸,泪就快要掉下来。
我突然发了疯似的大叫:“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是声嘶力竭的无奈和发狂。是在表示对命运的不满吗?或许不是,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声音再大,就算从老家牵来几十头牛跟着我一起吼,世界也不会有些许震动。
没人会知道我有过这样一个几乎崩溃的午后,没人听见我站在阳台上神经病似的大喊大叫。这天是周末,刘柯寒陪谢小珊出去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守着空房,想着绝望。内心的无所适从和矛盾挣扎让我浑身的血液都找不到出口,每一次思考都会短路或者堵车。这感觉比憋尿还让人难受。
我在想,我的婚姻是不是真的不可以峰回路转了。其实我以前说过,我不会在乎一个人的过去不是戏言,我真的可以做到,但我接受不了一个人的反复和欺骗。如果刘柯寒愿意跟我回去,在干净纯朴的乡下,或许我们能意外地生活幸福。当然,这只是痴人说梦,可能吗?我想是不可能的,跟梦里想屁吃没区别。
两个孕妇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并不清楚,我完全沉浸在了一种万劫不复的悲情里头。刘柯寒也不晓得我就坐在阳台上,她一定以为我也出去了。我听见她在房间里翻东西的声音,然后又听见她嘀咕:“这朝南,跑哪去了?都做爸爸的人了!”从她的说话里,我能听出她这天有个不错的心情。
像是死人呆在停尸房,我安静地坐在阳台上,一声不吭,连简单的咳嗽也忍住了,不想让刘柯寒知道我的存在。其实通往阳台的门是开着的,她只要随便伸着头就能看见我,可是她没有。仅仅是一堵墙,咫尺天涯,我们互不相见。
这个时候我当了会安徒生,像构思一篇童话似的构思了这么个情景。我想要是刘柯寒出乎意料地走到阳台上来,我转身,她从后面把我环抱住,然后我像她那次说跟我结婚一样,深情地对她说:“柯寒,我们到乡下去吧?”
不过他妈的生活就是有意思,好像只过了几分钟,我就从童话家摇身一边成了预言家。毫无心理准备,真的毫无心理准备,刘柯寒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身后抱住了我,脸贴着我的背,默默地,手还缓慢地在我身上抚摸来抚摸去地揩油,像强盗抚摸着一件得手的国宝。
如此温馨的拥抱,我心是动的,真的想说:“柯寒,我们到乡下去吧!”而实际上,我连个屁都没放。
刘柯寒就那么抱着我,不说话,我不转身,也看不见她的脸。我不自觉地迎着阳光,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如果有镜子,我想看看我这个时候的表情,该是怎样的愁眉不展呢?我该告诉谁,其实这个时候,我是多么地留恋这种有个女人亲切抱着的感觉。或许我可以告诉刘柯寒我的感动,可是一切都在之后的瞬间被颠覆。
事实证明,刘柯寒对我进行的这次长达十多分钟的偷袭式拥抱,他妈的是种告别。像一个人决意要死,最后还假惺惺地把眼睛睁开,象征性地表达一下对人间的留恋。她的话来得很突然,像一记惊雷。她说:“朝南,我们离婚吧!”只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我当时就懵了。我是多么地想即将转身,扇她一个耳光,然后问她是不是跟“国字脸”谈好了,所以让我出局?我还想问她,这段时间的相安无事,是不是在跟我玩骑驴找马的游戏?可是,我什么也没问,我只是微微把脸扬起,把眼泪盛住。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我只记得当时依然有阳光,可眼前却是黑黑的天!
谁能想到最后竟然是刘柯寒说离婚呢?算恶人先告状吗?算是这么久来苦心积虑对我处处欺骗和隐瞒的一个总结发言吗?如果是,这样的总结发言未免太寒碜了点,只一句“朝南,我们离婚吧”。多么的突如其来,多么的言简意赅。
在把手从我身上拿开之前,刘柯寒还说:“对不起,朝南,我觉得跟你的生活没了希望,我想着以后我们可能连孩子都养不活就绝望。你可以恨我,但是,我真的爱你!”最后几个字算什么呢?我忍不住愤怒地冷笑。好比一个人拿刀把我砍得奄奄一息,在我弥留之际还不忘装回善良,说:“你安心走吧,我会帮你置口棺材!还是水晶的。”
婚姻这东西真他妈的锻炼人,这话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事实的确就是这样的。想想一个女人把我当猴耍,一会这样一会那样,折腾够了最后还温情脉脉地说“我们离婚吧”,这打击也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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