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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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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那脑袋还真顽固,一点也不开窍。后来就听说你找好女朋友了,我也就没操这份心了。”    
    “没有啊,那次我觉得白跑了一趟,还准备亲她一口再走的。”    
    “那你亲了没有?光准备有个鬼的用!看你喝了酒,就知道睁着眼睛说瞎话。快先去睡好了。”谢小珊起身欲走,我赶紧叫停:“别忙别忙,正在兴头上,你就说到这,我怎么睡得着。交流要讲究完整性。”    
    其实如果谢小珊说的是真的,那么追根究底,我这两年来的戏剧化生活正是从这个恶作剧开始的。终于明白,任何事情的开始,都有点出人不意。但我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只是玩笑,而且没有多大坏的影响,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我把谢小珊缠住,问:“那小珊你告诉我,丫头不喜欢刘键,为什么跟他在一起?以前你不是说刘键开始追她的时候,她都不愿意吗?”实际上我是在套谢小珊的话。关于这里面的真相我早就作过猜想,只是不敢确认,不愿意确认。我以前想的是,一定是刘键这不是东西的东西对高洁的处女地进行了非法开采。    
    谢小珊起初没说话,但她一脸的难堪神情已让我明白了一二,至少我知道她了解一些真相。过了一小会,她的表情又变成了气愤,这种状态下往往是最容易说漏嘴的,我不禁心中暗喜。    
    果不出所料,她的话马上就随着腾腾怒火扔出来了。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震惊于那样一个事实。谢小珊是那么悲愤地告诉我,高洁的确是在被刘键非法开采之后屈就的。高洁的骨子里是个多么传统的女孩,她有理由把初夜看得比命重。    
    在我们乡下,只有带膜出售的女人才不会被人歧视。就好比一件食品,把包装给拆了,就算没人偷吃,要再卖出去,总是太难。而刘键这个卑鄙男人,不但把包装拆了,还强行咬了一口。按高洁的性格,她肯定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被拆了包装,她一定认为自己再没人要,所以干脆一锅端地把自个全给了偷吃的人。而她妈思想肯定更古董,明白了真相,非但不会阻止出售,肯定还帮忙推销。    
    听谢小珊说完,我全身的血液感觉都冒头顶上去了,要不是谢小珊以孕妇之身对我进行百般阻挠,敢情,我当天晚上就跑去把刘键给灭了。谢小珊挡在门口,说:“朝南,要冷静,万一闹大了,你和高洁就彻底毁了,知道吗?”    
    我蹲在地上号啕大哭,像一个开足马力的发电机。谢小珊不知道怎么安慰才能让我熄火,只一个劲地给我递卫生纸,递一张又说一句:“来,拿着。”很熟悉的一句话,我是记得的,以前高洁也对我说过,她说的是:“快拿着,朝南哥!”递的也是纸。    
    那是还在村上念小学的时候,课间总喜欢跟高洁在教室后面疯玩,玩到快上课了才记起要扔大的,为节约时间,我常常都是两手空空就往厕所里跑,嘱咐高洁赶快给我送纸。她老大不情愿,可又不得不送。    
    每次她送纸过来时,都会苦大仇深似地在那一排长长的厕所前面叫:“朝南哥,你在哪里?”我大声地回应:“我在这里啊!”如果她还是听不出我藏在哪间,我就会把厕所的门推动几下。她把纸从门缝里塞进来,说:“快拿着,朝南哥。臭死了!”    
    我说我在里头蒸着都没喊臭,你路过一下就叫魂似的干啥啊?她总不再理我,一溜烟就跑了。


第三部分第32章  你幸福啊!怎么还有人给你寄钱?(1)

    119    
    不知道是不是久了没那个了,反正我觉得自己有点儿阳萎,这种阳萎不是指性能力上的,而是指性格上的。我每天依然带枪按时上下班,在一种毁灭气息中坚挺着生活。如今这个社会,老实点的男人带杆枪只是为了自慰,像现在的很多警察,他们带枪好像自卫才是第一目的。    
    我的确感觉我周围的人和事正在一点点地毁灭,刘柯寒的彻底消失,高洁这个青葱梦想的点点褪色,让我活在了一种幻觉里。我感觉自己阳萎,并不是说我那东西久了没用生了锈什么的,而是在刘键这事上,失眠一晚之后我竟然没去找他干架。这不是我的风格,一点不是。    
    我爸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骂骂咧咧地从老总办公室出来。那个脸长得像马桶盖的女人叽里呱啦地跟我说了一大堆,批评我最近的几个方案都写得狗屁不通,最后还装纯情似的说这次就算了,对我就轻发落,罚我“痛经”一个月。    
    “痛经”一词是我一个大学同学发明的。那同学在广州上班,除了迟到早退他几乎就没什么出众的地方了,每个月的奖金自然被操得精光光。一到发薪水的日子就抱怨:妈的,这个月又要痛经了!心痛奖金,俗称痛经。那时我还在老单位上班,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就常常在电话里想找我垫背,问:“兄弟,你这个月痛经没有?”    
    从老总办公室往自己的格子间走,看见显示是家里的电话,我心里慌得跟做了贼似的。其中一个原因是我突然记起已经很久没有打电话回去问候爸爸了。烦到忘了亲情,却不知道家人会有多担心。可是亲人要求真的很低,就算你很久没个消息,只解释说一个“忙”字但可万事大吉。这似乎是最能让亲人不但心的欺骗了。    
    我没有直接接爸爸打过来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我好像需要一个短暂的缓冲期。我摁了挂断键,用办公室电话拨回去。可是拨了无数次都是占线,爸爸跟我在搞竞争,也在拼命地给我拨过来,因为我的手机同时在响个不停。    
    我好不容易拨赢了,电话一通,爸爸开口便问:“朝伢,你的手机咋老打不通呢?”这时候我都已经急出了一身汗,费了老大神才给爸爸解释清楚。然后我爸说他昨天打了刘柯寒的手机,也是打不通。    
    我顿时紧张得发抖,赶忙撒谎:“哦,爸,她怀孩子,现在都不用手机了。”爸爸在电话那边笑了笑,说:“我晓得了,我问了洁丫头她妈。这事她懂。”我爸还是这么虚心好学,这点很值得我学习。听姐姐说,妈妈去世后,爸爸自己学着做饭,开始那段时间,要放多少水都要端着个锅子问过左邻右舍。    
    接下来为爸爸好像每说一句话都与刘柯寒有关,与刘柯寒肚里的孩子有关,弄得我紧张兮兮的,神经始终绷得很紧,像个拙嘴笨舌的外交官,闪烁其词地应付着难缠的记者。几个回合下来,估计爸也累了,改说家里的事。    
    爸爸说:“朝伢,前几天我把家里的两头猪卖了,800多块,洁丫头她妈说在外面生个孩子挺花钱,我昨天赶圩帮你寄过去了,反正我在家里花不上么钱。”我心一酸,哽咽,却先惊讶着问:“爸,你往哪寄了?”    
    “放心,寄你单位,地址我都是照着你留家里那张名片写的,记得收到后打个电话回来。”爸爸满是认真劲儿地说。我突然失语,坐在座位上,像个呆子。前排的同事接了个电话之后转身对我说话:“朝南,老总叫你过去,说是有个客户又对你做的东西不满意。”妈的我真想火一把,可想到跟爸爸的电话还通着,就忍了下去。    
    爸爸见我不说话,以后怎么了,着急地问:“朝伢,要工作了吗?”我这才缓过神来,说:“没事的,爸,刚才同事跟我说个事。还有啊,你咋能把钱都寄给我呢,我有钱花的。”爸爸好像挺高兴似的,笑了笑,说:“不打紧的,家里啥都不缺,你在外面安心就好。”    
    一个大男人在办公室哭鼻子掉马尿终究不好,我赶紧说工作来了,然后结束了和爸爸的通话。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乡下喂头猪容易吗?爸爸又舍不得买饲料,一头猪养到可以出栏差不多得要年把子。可一年的辛劳,爸爸他却整个给我寄了过来,或许他心里还难受着呢,觉得能帮我的太少。    
    少不更事那会,我曾偷偷埋怨过母亲。每天傍晚,在外忙了一天的妈妈回到家里,先是把饭做好,给我盛一碗,给我摆一高一矮两张凳板,让我坐在家门口的小坪子上吃。她自己则转过身再忙猪食。    
    这都没什么,让当时的我气愤的是,妈妈去喂猪的,总会从头到尾守在猪圈里,全然不管我吃得怎么样了。那时还只四五岁吧,有回吃到一半就狂哭,因为不小心把碗翻地上了。妈妈急冲冲地跑过来,帮我把碗拾起,哄了我几句,就又跑回猪圈去了。我于是哭得更凶,整个觉得自己在妈妈眼里连头猪都不如。    
    明白猪对于农村家庭的重要,我已经在县城上中学。每年的学费,几乎都是卖猪的钱,而一头猪,真的真的倾注了父母太多的心血。初二那年的暑假,我在家里,家里的一头猪生病死了,妈妈哭了整整一晚,接下来的几天里都像丢了魂似的,恍恍惚惚,而这只是因为一头猪的死啊。可是对妈妈的打击,我想已经相当于一些有钱人丢了百万存款。    
    钱不是用数量来体现价值的,而是要看它得来的难易和用途的轻重。我知道我这么去定义,农民兄弟用洗衣粉袋子层层包裹起来的零币,永远都比富翁们搁在保险柜里怕贼偷的钱更能赢得敬重。    
    打电话到原来的单位,嘱咐玩得好的同事,一有我的汇款就马上通知我。我不允许这笔钱出意外,就像我不允许自己再那么消沉地活下去一样,至少我要努力把工作做得出色努力挣钱了。同事好奇地问:“朝南,你幸福啊!怎么还有人给你寄钱?”本来心里难受着,被他一提醒还真觉得一笔小小汇款,其实蕴含着莫大的幸福。幸福和快乐差不多,有时候的确得靠提醒,但老是靠别人提醒,未免就有点智商不高了。自己提醒自己学会幸福学会快乐,这才是做人的境界。道理我都懂,就是难做到。妈的。    
    4天后我在焦急的等待中收到了爸爸的那笔汇款,爸爸在留言栏里写了句话:朝伢,家里好,勿念!从邮局把钱取出来,握着那8张老人头,我的手那个叫抖啊,不知道内里的人还以为我从没拿过这么多钱怕抢劫。其实要是这个时候真有人瞎了眼要搞抢劫,敢情我会把命和命根都豁出去的。    
    从邮局出来,路过一家大商场,看见进进出出搞血拼的长沙人们,心突然就紧了,想起爸爸在电话里说的一句话。那天爸爸对我说:“朝伢,钱到了就去给小刘买件新衣,都过门这么久了,做爸的没尽一点心意。”我摇着头,苦笑起来。真难为了爸的这份心,可爸不知道,刘柯寒虽然还是我妻,却已是前妻了。


第三部分第32章  你幸福啊!怎么还有人给你寄钱?(2)

    120    
    这天是周末,我答应谢小珊下午陪她上医院的。她这段时间老说有点什么问题的,估计是下半身问题,她没明说,我也不便直问。自从几次聊过高洁之后,我就不太敢跟她有太多的交流了,觉得她老是想我和高洁好常常会让我手足无措。    
    谢小珊吃过饭,正搞午睡。这妞挺会享受的,每天都有睡午觉的习惯,难怪长这么结实一副身材。我在客厅故意咳嗽两声,没反应,想必是睡得香,我就也回自己房间躺着去了。睡不着,却也无所事事,只好想点乱七八糟的东西。    
    其实我知道,只要一闲下来,脑子里面总会出现“内八字”这个强取豪夺的臭男人。他对高洁的所作所为,就像一根鱼刺,卡在我喉里,不上不下,叫我恨不得就要把他连根拔除。他几乎毁了我的最后一个梦想。    
    说真的,我一直把高洁当梦看,当一枚鲜艳的果实,我不是说刘键这样我看不顺眼的男人就一定不能摘,问题是他采摘的那双手带着血腥和罪恶。还有,他怎么可以摘下来之后吃几口就要扔呢?我断断不能允许自己的梦这么不值钱,唾手可得,随手可弃。    
    我突然觉得胸口很闷,口腔里腥腥的似乎是血的味道。这是咬牙切齿的结果。我使劲地在手机里翻找,终于在来不及删除的短信里面找到了他的手机号码,鬼使神差地拨了过去。    
    妈的,可能是上次我打过他之后他就把我的号码从自个手机里删除了,因为电话通了之后他竟然不知道我是谁,一个劲地问:“哪个?哪个?”我说我姓李,我的普通话超差,经常闹笑话那种,我说李基本上跟你没啥区别,属“N”“L”不分的货色。    
    一个姓当然不足以让人判断出是谁,于是那傻逼又很不耐烦地问:“哪位?你到底是哪位?”我操起一口粗腔开始吼:“我是你爸爸啊!”妈的他还是没听清,我都重复了几遍了,最后搞得我咆哮起来:“老子是朝南,你他妈的有种别跟我装蒜!”    
    他被镇住了,停了好久才放屁:“你,你找我什么事?”我假惺惺地说:“也没什么事,打个电话问候一声,看上次被我揍了一顿伤着哪里没有。”我一怒一和的,估计他都被弄晕了,支吾半晌才说:“哦,没事的。你还有别的事吗?”    
    他想就此挂我电话,我哪肯罢休,一声怒吼爆破而出:“你他妈的还经打,养好身体等下次吧,老子现在知道轻重了,我不要你的命就成。”说这话的时候,我把牙咬得格格响,说完,没等他反应,恶狠狠地挂掉了。    
    房子隔音效果不好,谢小珊被我吵醒了,慌里慌张地跑过来,张大嘴巴问:“朝南,你在跟谁吵架?”我依然还处在心潮澎湃的气头上,双眼发直,就不知头发竖起来没有。见我气急败坏地把手机往床上一摔,谢小珊都快吓坏了,又问:“朝南,你怎么了?”    
    妈的人穷还真没法子,发点脾气摔点东西都还要有所顾虑。虽然我知道把手机直接砸地板上会更能达到发泄的目的,可不舍得啊。    
    谢小珊走到我身边,莫明其妙而又不失担心地看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像给希望工程做广告那女孩,我猛吐两口气,对她说,没什么,恐吓了刘键这小子一顿,妈的希望他别报警。“他打电话给你了?”我说我再也不会打电话了,以后直接打人。    
    谢小珊拾起我刚才动怒时踢下床的一件衣服。她叹着气说:“不要了,朝南,我说过你要冷静。什么仇啊恨啊的算不完,知道吗?像黄强这样对我,我怎么也不恨他,我总在努劝自己,他有他的苦衷,他可以过他想要的生活。”    
    我抽出一支烟,却怎么也找不着打火机,一急,随手把还有一半的烟扔在了地上。妈的有烟没火就是不爽,跟脱了裤子摆好pose却发现屋里根本没女人一样,不能泄欲,只能泄气。    
    把衣服披在身上,我对因为慌张而显得可怜巴巴的谢小珊说:“算了,没事了,我陪你上医院吧。”她可能是担心我这么怒气冲冲的就出去会滋惹事端,说:“不急的,我们明天再去好了!”我转眼看了看她挺起的肚子,觉得她这妈当得够苦,无证经营就不说了,关键是黄强这供货商连货款都不收就跑了。    
    我不能说我给刘键打的这个电话有多么的罪恶,但后来所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我明白,正是我的这个带点无理取闹的电话,加速了高洁的离开,离开长沙这是非之城。    
    121    
    这天下午没陪谢小珊去医院,我在家里把衣服全洗了。在阳台上晾的时候,谢小珊过来帮忙。我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不是因为她的好心让我不好意思,而是那一大堆皱巴巴的内短让我觉得难堪。她抢着就晒,跟拿条毛巾一样自然,上架之前还细细地扯几下子。    
    前些日子她也帮我做过些啥,但今天显得格外热情,我劝都劝不住。我说:“小珊那你就帮我晒大件的吧,那些小块块等会我自己来。”她倒若无其事,说:“顾忌些什么啊,我以前上大学时做家教,顺带也给别人家洗衣服的。”    
    后来我才明白过来,她过来帮我晒衣服,想帮我做点什么当然是原因之一,毕竟她都说过好几回了,她住我这还要我照顾着挺过意不去的。但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她想跟我套套近乎,这套近乎当然不是指对我图谋不诡什么的。    
    我可不想把自己描述成什么鸟“万人迷”。而且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特别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和财政收入的不增长,我觉得自己的魅力值差不多都成负数了。虽然现在报纸上铺天盖地说什么离婚男人很畅销,但对于我这种一穷二白的来说,这样的观点只能当假新闻来看了。    
    以前我在报纸上写过一篇《二手男人正走俏》的文章,就有男性读者气势逼人地打电话到办公室跟我理论,说我的观点简直是狗屁。那显然是睾丸激素分泌过分的一个男人,因为他说话相当粗俗,至少比我要粗俗。他说:“要是真那样,我离一万次婚不会搞得全世界的女人都来泡我?”我说:“你真有能耐结一万次离一万次,不叫走俏叫什么?”妈的,我一反驳,他的睾丸激素就全退回去了,连个屁都没再放就挂了电话。    
    谢小珊跟我套近乎,是有话对我说,关于刘柯寒的。而在她看来,在我忙的时候跟我讲,或许我能平静一些。她把我第三条裤衩挂上去的时候,停了一会,说:“朝南,刘姐姐今天给我打电话了,她要我告诉你,你们的孩子没有了。”    
    离婚之后第一次稍微直接一点地听到关于刘柯寒的消息,我难免惊讶,于是抢着问:“我们的孩子没了?她到现在才打掉吗?”我好像还有些伤感,毕竟这有可能是我的第一个仔啊,就这么没看老爸一眼就去了,至少我会不心甘。直到现在,有时我还会做梦,梦到这个孩子,梦见孩子坐在草地上哭,我拼命地伸出手去抱,却怎么也抱不住。    
    我在等谢小珊的回答,她却不紧不慢地又晒好一条裤衩才说话:“不是,姐姐说是自己流掉的,她还说她可能真的再也怀不上孩子了。”这话相当于半个晴天霹雳,震得我眼睛发黑。我说不会吧?怎么可能?是真的吗?她还说什么了?    
    谢小珊还告诉我,刘柯寒在电话里一直哭,疯了似的哭。“刘姐姐不让我对你说,她说怕你又因此多想。”谢小珊停下手中的活计,望着我说,“我总觉得姐姐什么事都喜欢瞒着你,有时候我觉得她对你有感情,有时候又觉得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废话,妈的全是废话,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跟刘柯寒在同一个被窝里睡了那么久都没搞清楚,你谢小珊才接触几次就能弄得明白早可以上街摆摊算命了,专门算哪些感情长命哪些感情短命。    
    不过爱情这东西长命短命实在没个准儿,我总这样认为,爱到不需要爱了,也许就可以天长地久了。如果两个人能爱到习惯成自然,那最后还有爱没爱似乎就已经不重要。习惯跟一个人在一起时的快乐,习惯跟一个人在一起时的苦恼,甚至习惯跟一个人在一起时的争吵,革命就胜利了,红旗也就插到山冈上了。    
    我急迫地找谢小珊要了刘柯寒的新手机号码。虽然当时并没想好一定要找她,甚至都没想一定会拨下这串开始让我怎么记都记不住现在却怎么忘都忘不了的数字,但是我还是像警察发现一条线索似的想要掌握它,竭尽全力!    
    当然,我没想过要跟刘柯寒重归于好这样的问题,这跟从小就受“好马不吃回头草”这一古训的毒害无关。破镜是可以重圆,但那需要无比细心的工匠和出类拔萃的手艺。我和刘柯寒都不具备,而且很多男男女女也不具备。现在复婚的人是很多,不过相当一部分不叫破镜重圆,他们只是用胶布把打碎的镜子粘了起来,易碎就不说了,更重要的是这面镜子里的两个人都有些面目全非。他们做不了自己,只能违心地扮演着某个角色,妻子,或者丈夫。    
    用镜子来形容婚姻,其实很有道理,因为镜子可以让我们看到幸福的样子。当我们突然哪一天感觉不到幸福,或者突然记不起幸福是什么模样了,那一定是镜子蒙上了灰尘。是把灰尘擦干净还是直接给扔了,要看选择,也要看造化。


第三部分第33章  羊都数光了,现在改数羊毛。(1)

    122    
    空气里开始不为人知地飘散起些许寒冷,在长沙街头,再也难见着晃摆而行的美腿,女人们或大或小的胸部也开始过上地狱般的生活,被厚厚的衣裳所包裹。关于女人的胸部,我是没什么研究的,看得多摸得少,我想大部分男人也跟我差不多。    
    上初中那会听班上的同学开玩笑说,男人有手劲,一摸长半斤,长大了才知道,这简直是狗屁,要是真这样,女人一跟男人上床估计个个成奶牛了。而且,那些平胸女人也没必要花钱买罪受地往里头填材料了。所有丰胸机构根本不用买设备聘名医,直接招手劲大的猛男即可。    
    城市里的季节总是有点莫明其妙,你总也摸不透它的脾气,就像我的前妻刘柯寒。妈的真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那。这天一出门,我就觉得有点不适应。    
    去给一位客户送个策划案,等了半天,遭来的却是一顿猛批,说我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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