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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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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柯寒当时正在洗澡,洗了差不多有个把小时还没有出来,这是她的习惯,真不知她拼命地洗,是在洗身体还是洗灵魂。我敲了敲浴室的门,说:“柯寒,我出去有点事,你自己先睡。”她没有回答我,我也没管她听到还是没听到,出去了!
打车,很快,20分钟。远远地看见黄强那小子站在艺校门口等我,穿着宽大的T恤,瘦得单瘦而弱小,像是想向所有的人展示他失恋后的颓废和可怜。我走到他面前,他有些腼腆地叫我老兄,我拍拍他的肩膀说:“精神点!”突然记起谢小珊任教的那所私立学校离师大很近,于是打电话给她,说我在她们学校,问她要不要过来一起玩。谢小珊爽快地答应了,这大出我意料。黄强在旁边睁大眼睛看着我,小心地问:“你女朋友啊?”我连忙摆手,说,别降低老兄的品位。
谢小珊很快就到了,我和黄强坐车,从南院到北院,在堕落街口子上等她。一段时间不见,她黑了许多。我笑她:“你们上课不用白粉笔?”她笑着说:“长得丑,上了讲台就被学生泼墨!”
三个人找了家小店,随便吃点东西,喝了些小酒。黄强话不多,但他显然很乐意听我说笑。我跟谢小珊谈了很多关于高洁的事情。谢小珊说她真羡慕高洁,有个这么好的哥哥,还找了份那么好的工作。
说到高洁的工作,谢小珊其实也心疼,她说高洁上班真的很累,几乎每天都要加班到深夜。现在这个社会是很残酷,为了讨生活,男的拼到精神失常,女的拼到月经失调。特别是一些女孩子,大学毕业后,不是拼命就是献身,好像只有这两条路。
我给高洁打电话,告诉她我跟谢小珊在师大这边玩,她显得很兴奋,说:“朝南哥,真想跟你们在一起。”我说:“丫头,那有空就回来玩玩吧,朝南哥带你混堕落街”。因为还在加班,高洁跟我说了几句,再跟谢小珊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我看表,快12点了,说大家都早点回去休息吧。谢小珊说有空到她那边玩玩,我说好。黄强说有空到南院走走,也许有艳遇,我笑。
黄强考虑到我最远,自告奋勇提出送谢小珊,我不置可否,其实心里在偷笑。送当然应该送一下,可意义实在不大。谢小珊不是劫财劫色的好对象,更何况黄强那小子实在太干瘪了。我准备上车的时候,朝谢小珊扬了扬手,说:“小珊,你要保护好那小子哦!”
坐在的士上,无所事事,我又自觉不自觉地想到了那个狗日的男人,狗日的陈伟生,伟哥的伟,性生活的生。
第一部分第6章 哪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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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想给我一个惊喜,高洁一直没跟我提过,她已经回到了长沙。
这天单位发了些福利,很多,我大箱小箱地往家里搬,累得汗流浃背。有福利发总是好事啊,让人开始对社会主义感恩戴德,最近我从省委路过的时候,也很真实地感受到了来自党的温暖。
我们单位发的福利很有个性,很富创意,体现了老总从细微处关心员工的主导思想。卫生纸,两大箱,心相印的,质地不错。
刘柯寒一直没落实新工作,早早地在家里做饭了。我把东西从肩头放下,她问我是什么。我不想搭理她,自从那个男人出现而她又不给我太多解释后,我就对她心生厌烦了。
我独自坐在客厅里喝水、抽烟、发呆的时候,忽然传来很急促的敲门声,然后是高洁那丫头的声音:“朝南哥,快开门啊,是我,小洁!”我当时在想杂七杂八的事情,听见高洁的叫声,吓了一跳。
打开门,的确是高洁,站得直直的,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笑得很甜。我捏了捏她的脸蛋,证明是真人而非鬼魂,说:“死丫头,怎么回来了也不通知我?”高洁嘟嘟嘴,不说话,还是笑。我把她让进门,她说:“朝南哥,高兴吗?”
厨房里传来刘柯寒的话:“朝南,谁啊?”我没回答,转头看高洁。我以为高洁的脸上会有不良反应,谁知一点也没有,反倒乐颠颠地窜到厨房门口,朝里面的刘柯寒招了招手,说:“是我,高洁,姐姐你在做饭啊!”
也不知道刘柯寒给了高洁怎样的回答和表情,我也不知道我心里怎么会那么难堪。我给高洁泡了杯茶,放在餐桌上。高洁在我旁边坐下,把身上的小挎包打开,拿出两包广东那边的烟,递给我,说:“来,朝南哥,我给你带的礼物。”我说小屁股,你回来也不叫我去接站,是很不对的知道吗?上次刘德华同志到长沙来,我没去接,但小屁股回来,我是肯定要接的。被我逗乐了,高洁站起来,双手在我头上一顿乱摸。我告饶,说:“哎哟,哎哟,够了够了,我受不了了!”刘柯寒刚好端着一盘菜出来,见我跟高洁在闹,也故作轻松地掺和了一句:“哪受不了了?”高洁停下来,看看我,看看刘柯寒,脸涨得通红。
三人晚餐,说爽不爽,说不爽也还算爽。高洁话很多,至少是比以前多。而我,也心怀鬼胎地陪她叽叽喳喳。刘柯寒竭力想融进来,却不成功。晚上8点多钟,高洁说要走,我问到哪里去,她这才告诉我,她回长沙好几天了,一切都安顿好了。她们公司在长沙开设分公司,她努力争取到了一个名额。分公司在东塘那边,高洁跟一同过来的两个同事住一个三室两厅的房子。
可能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和主人公地位,刘柯寒主动叫我送高洁。高洁出门的时候,很客气地跟刘柯寒说姐姐再见。走到楼下,高洁扯了扯我的衣袖,问:“朝南哥,你不是说她不要你了吗?”我长长地叹气,说这事啊,一言难尽。高洁“哦”了一声,扯了扯我的衣袖,说朝南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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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高洁约了谢小珊和我,我再叫上了黄强那小子,一起去爬岳麓山。其实岳麓山算不上什么名山,如今它存在的意义就更加单一化了。比较统一的说法就是,它给附近的几所大学的学生提供了一个绝好的完成“野外作业”的场所。野外作业跟课外作业虽只一字之差,但含义大有区别。从完成手段上来讲,课外作业动手动脑就行,而野外作业难度就大多了,光动手叫乱摸,光动脑叫YY(意淫),就算既动脑又动手,充其量也只能称之为揩油。现在,只是想揩揩油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揩油基本上已经成为历史,快要进博物馆了。
在家里煮了面条吃,刚要出门,才记起刘柯寒前天晚上跟我说好,要我陪她去面试的。我犹豫了一下,再走进卧室,刘柯寒还在细心地梳妆打扮。我说:“哦,柯寒,你是说你今天去面试吧?”她应了一声,回头看我,再点点头,说:“你有事吗?”我说是的,有朋友约我小聚。“那你忙你的吧。”她重又把脸朝向镜子。
我跟高洁约好在五一路见面,一起坐车过去。见了面,高洁问:“姐姐呢?”我说她忙,要去面试。然后,我们上了刚过来的彭立珊专线。每到周末,这趟车永远都那么挤,憋了尿是断断不敢乘的。一挤一挤,谁知道会怎么样?
高洁跟我面对面地站着,贴得很近,有部分身体接触。我一手抓着扶手,另一只手绕过高洁,抓住座位的靠背,呈半拥抱之势。车开过一站,高洁说:“朝南哥,早上我妈给我打电话,我说你有女朋友了。”我惊讶,说不会吧,你怎么可以告诉你妈?你妈知道,就肯定会告诉我妈,我妈到时就肯定会要我带活人回去!“你本来就有了嘛!”高洁生起小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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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播得还真够快,我说高洁她妈是个多嘴婆一点也不过分。
刚下车,我的手机就响了,正是我妈。妈妈开门见山,而且语气里满是欢喜:“朝伢,听小洁她妈说你在外面找到女朋友了?!”事发突然,好在我反应快,我说:“妈,先别急,正在考察中。”“别太挑,要多看别人的优点!”妈妈语重心长地教导我。我已经憋红了脸,高洁很专注地看着我,我恶恶地瞪了她一眼。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轻轻扯住了我的衣角。
好不容易把我妈挡回去了。我对高洁说,我妈叫我找女朋友要多看别人的优点,你猜猜看我妈最喜欢的媳妇的优点是什么。高洁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迸出两个字:“孝顺!”我说:“错,最大的优点是个女的,能繁殖后代即可!”这次高洁没笑,她知道我在故意气她。
黄强和谢小珊早早等在了校门口。谢小珊很兴奋地牵住高洁的手,黄强那小子嘿嘿地递给我一支烟。我逗他:“老弟,跟美女聊得怎么样啊?差不多了吧?”“什么差不多了,兄弟你想哪去了?”我也学着他嘿嘿地笑两声,把烟点燃。
只是玩笑而已,黄强和谢小珊要真弄到一起了,我还真难想像他们怎么过夜生活。让谢小珊在上面嘛,黄强那小子不被压扁才怪。可你说让黄强自个在上面,那跟坐航空母舰又有什么区别?当然也还有别的体位,不过肯定也挺滑稽,我懒得去想了!
四个人,两男两女,正有说有笑地从师大后面的小路上山,刘柯寒的电话又跟屁虫似的跟过来了,问我在哪。我说查岗啊!莫名地生气,没等她回话就挂了,我就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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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柯寒告诉我,上午我出门不久,那个狗日的男人,也就是陈伟生就找她了,说是要找她谈谈。刘柯寒不肯,陈伟生就扬言跟她没完。我点起一支烟,问道:“他凭什么这么吊?还有,柯寒,我希望你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欠他什么!”“我们没怎么回事,他缠我,我欠他人情!”刘柯寒依然把真相捂得紧紧的,不肯透露半点。我知道她在骗我,对我隐瞒了太多!
其实,要不是出现陈伟生这个傻逼,我是很情愿跟刘柯寒结婚的。一来我对她也有感情,二来可以了却爸妈的心愿。可是如今我并不知道真相,万一我娶的是一个给别人做过情人当过二奶的女人,带回去把门风给败了怎么办?如果用“奶”作为单位,那么妻子可以称作一奶,我十分鄙视一奶之后的所有奶。
“你不想跟我结婚吗?”刘柯寒很谨慎地问我。我说道理不是这样的,结不结婚,跟想不想结婚是两码事。“这样吧,结婚的事先搁一搁,如果那狗男人非要闹,我抽空接见一下他,跟他谈谈。”话一出口,我就感到表述有点问题,说陈伟生是狗男人,那如果刘柯寒真跟他有什么,自然就成了狗女人,合起来就是狗男女。狗男人混在一起,除了干些狗日的勾当,还能做什么?
刘柯寒想了想,说:“没这个必要吧,事情因我而起,我会想办法摆平的。”口气倒是很大,一副可以跑去活捉拉登的架势。或许,她真有可能自己把事情处理好,也或许,她是害怕我从陈伟生口里知道一些不堪的东西。
第一部分第7章 往后生了孩子,哪来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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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心里都很躁热,一个傍晚,我坐在湘江边上,一个人。对面是高洁他们学校,再后面便是那天爬了一半的岳麓山。高高低低的楼房,犹似一座座具有男性特征的不明突起物,有长有短,有大有小。大学的生理课上,老师就反复强调过这一点,性生活质量并不是由大小长短来决定的,不过现在大学教育明显落后了,跑着赶都赶不上。好比开啤酒瓶,老师可能还沉迷于研究什么样的启瓶器好用,而学生早就急不可耐地拿着啤酒瓶使劲地摇啊晃啊,里面的压强大了,砰的一声盖盖就炸开了,喷出来的,当然是白色液体。
这真是一个无聊至极的傍晚,不然我不会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坐着,不然我不会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来想这些无聊至极的问题。我十分烦躁,烦得咬牙切齿,地上的烟头一下就扎了堆。我的烦躁,源于刘柯寒跟我提出来的结婚一事。越想越烦,我真有跳江的心。
打电话给黄强那小子,问他有没有时间,如果有的话,过来陪我抽抽烟。他还算够义气,接到我的电话,听说我心情糟糕,马上就打车过来了。
他说老兄你烦什么啊,我失恋了都不烦!我说失恋烦个屁,我是有可能快要结婚了!“老兄,不会吧。”他听到结婚两个字,比我还急。我捏了捏他的肩膀,突然冒出一句:“其实我自己也想结婚!”这不是假话,就算没有父母的压力,我对婚姻也是有所渴望的。
上大学那会,有个老师跟我关系特别好,常常见我心情不好就劝我,说做人还是简单点好。我问老师怎么个简单法,他却不给答案,只是笑笑。毕业酒会上,他终于告诉了我答案,说做人嘛,就是三部曲,做工作,做饭,做爱,然后日复一日地重复。我从此开始尊敬他!我把这事说给黄强听,他笑得前俯后仰,说:“有道理,学生时代,把做工作改成做作业就OK了!”这小子其实人还蛮机灵的,也算是可塑之材,不过培养方向肯定不是什么国家栋梁,社会渣子呗。比如他接下来还给我说了很多,无非是劝我千万别结婚。他说结了婚再跟另外的女孩子恋爱,变成了搞婚外恋,如果这种恋爱关系变成稳固,就成了包二奶。但要是不结婚呢,顶多叫换女朋友吧。
跟他聊了会天,心情好像好了一些。然后我们到江边的小店吃了晚餐,他大言不惭地说他没钱叫我埋单,我喜欢这种豪爽。我们喝了很多啤酒,黄强没醉,我也没醉,但店里老板却醉了,埋单的时候竟然把一张新版50的当10块的找给了我。这财来得!
走在马路边等车,我就开始晕。黄强说老兄你回去小心点,我说没事。他正准备走,我又猛拍他一掌说:“老弟,我可能真的要结婚了,到时别笑我!”他说好的,没问题,不过到时我包红包你也别笑纳。
这是个糟糕的傍晚,我非但没让自己冷静和平复,反倒有些视死如归了。
我决定结婚,跟刘柯寒。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固有一结,或死得难看,或活得幸福。我第一个给高洁发短信,说:小屁股,你朝南哥要结婚了。我要动真格了。她给我回过来,寥寥数字:是跟姐姐吗?她会对你好吗?
我在中途就下了车,沿着五一路往回走。我当时给自己下了个荒谬赌注:如果在路上看见一对夫妇吵架,我就不结,如果没看见,就结!结果这天长沙人民好像脾气都特别的温和,当众撕扯和骂街者都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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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刘柯寒,两个人心一横,结婚的事还真进入了前期准备阶段。首先是见父母,这道程序少不了,毕竟我们还不敢私定终身。刘柯寒家近,就在长沙郊区,就先见她的父母吧。我觉得见未来的岳父岳母还真划算,回家的礼物是刘柯寒自己买的,我提进门,当然也就等于是我的心意了。走的时候,我还搞到一个红包,两百块,把我给乐的。刘柯寒说以后你要加倍还给我父母哦,我说加倍就免了,加五十可以商量,二百五。至于他父母对我的印象,我想应该还不错,因为我沉着冷静,基本发挥了应有的水平。
我问刘柯寒,她父母说什么了。她好像有点不乐意,说:“没说什么,说你还不错,叫我赶快嫁。”我终于明白,她急嫁,也一定有家庭压力的。屈指数数,比我还大三个月零九天,可以称为老姑娘了。好在她在我之前就已经不是处级干部,不然得到的称谓可能会更难听。
自从见了她父母之后,刘柯寒三天两头带我往家里跑,连找工作的事也暂时被搁了下来。关于陈伟生,这个时候我不想去提,一提就会非常泄气,不利于事态的发展。但我预感,我迟早有一天会找他。
我知道刘柯寒和陈伟生还在联系。他几乎每天都还会给刘柯寒发短信息或者打电话,但我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我从来不偷鸡摸狗,而刘柯寒接他电话的时候往往都会内急,进厕所。我估计他们应该过了说甜言蜜语的阶段,不然我实在不敢想像在厕所里说出来的情话是什么味道。用长沙话说,那肯定是喷臭地。
我家在乡下,回去一趟需要长途跋涉。好不容易抽出个周末,刘柯寒却来例假了。刘柯寒问我怎么办,我说别急。
刘柯寒最后还是决定去,态度坚决。她几乎花了半天时间来整理行李,不是给我爸妈买了很多东西,而是她自己要带很多东西,一小包一小包那种东西肯定要带,更重要的是她要带上她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妆品带齐。她甚至问我要不要带个床单和被套,对此,我非常反感,几乎要放弃带她回去的打算,但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在此之前,我跟她说过,我们家很穷,现在盖的被子都还是老一辈的那种,染麻黑被。
我到达镇上后才给家里打电话,妈妈听说我带女朋友回来了,激动得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最后还把我骂了一顿,说回来也不早点讲,家里什么菜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哭,眼泪都挤到了眼睑。我说妈不要紧的,随便做点菜吧,多煮点饭就成。妈妈说了句“那怎么可以”就要我挂电话,她还是要去准备准备。
和上次跟高洁回去不一样的是,我和刘柯寒没有走路,而是花几十块钱包了部车。她不肯走,说是怕把高跟鞋走坏。一路上,我的心情比较沉重。我几乎没跟刘柯寒说话,我一直把脸朝向外边,看我熟悉的山山水水。是不是所有从山里出来的孩子,都跟我一样,贫穷的老家,永远都是我的软肋,不是因为自卑,而是引以为傲,所以不允许有人对它有半点的鄙夷、不屑和玷污。也许,恋家的人,都是脆弱的!
以前我骂高洁她妈嘴快,谁知我妈的嘴更快,不过我不能骂,因为是我妈。我和刘柯寒刚走到离我家不远的那个拐弯处,我刚叫了声“妈”,高洁她妈和我妈一同从我家里跑出来了,我爸跟在后面。这场面,很像在大街上观围别人打群架。
我叫了妈叫了爸叫了阿姨,然后一一给刘柯寒介绍,刘柯寒按照我们在长沙排练好的,很甜地叫伯母伯父,高洁她妈是临时加的配角,刘柯寒跟着我叫了阿姨。我妈一直在笑,我爸也一直在笑,高洁她妈也事不关己地跟着傻笑。
进到屋子里,高洁她妈陪刘柯寒坐着聊了会天,估计也是帮我妈旁敲侧击地查了一下户口,看看是不是黑货。我进到黑乎乎的厨房,看爸妈笑呵呵地急着忙晚餐。鸡已经炖得香气直冒,还泡了些红薯粉,妈说是用来下汤的。我问:“妈,鸡是自家的啊?”妈边忙边应付道:“自家的早卖了,是三婶家提过来的。你们回来是好事嘛,大家都高兴!”
高洁她妈起身要走,我留她吃晚饭,她不肯,说改天吧,好好陪姑娘家说说话。我笑着问刘柯寒跟高洁她妈聊了些什么,刘柯寒也对我笑脸相迎,说:“我们说了高洁啊,阿姨知道我跟高洁也认识,很高兴呢!”我说哦,然后打开电视。
十七英寸,黑白,牌子忘了,很多年前,爸爸把家里所有的花生卖掉之后买的。我还清楚地记得,其实那时候家里根本没打算买电视,因为钱紧。当时好像是热播《西游记》吧,孙悟空那死猴子把我的魂勾得一愣一愣的。我天天跑到别人家去看,跟很多人孩子一起,结果有一天我吃多了生红薯,在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放了个P。放出来的家伙很不给我面子,因为它的确很臭。主人家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知道是我干的之后,恶狠狠地把我赶了出去。我哭着回家,爸妈问我为什么哭,我当然不能说真相,只说主人家孩子不让我看。爸抽着劣质烟,沉默,第二天就挑着花生上集了……
晚饭吃得有些轰轰烈烈,80多岁的爷爷,还有三叔叔和三婶婶都上来了。可能是我家里人热情过了度,刘柯寒始终话很少,嗯啊哦啊的,有些紧张。我妈说:“姑娘,快吃鸡肉,多吃点。”刘柯寒的回答让我狠不得拿鸡屁股堵她嘴巴,她说:“不好意思,伯母,我不吃鸡肉。”我恨她怎么一点谎都不会撒,我看见我妈当时脸上的表情很慌乱很无措,像是认为自己做错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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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大家坐在一起看电视。我妈坐在我的右手边,刘柯寒坐在我的左手边。我妈平常话还算多,可这回每说一句话都很谨慎,要想很久才 开口,而且说得很慢,她怕刘柯寒听不懂。实际上刘柯寒也是听不懂的,我必须一字一句地给她翻译。我妈把身子微微往前倾,看着刘柯寒,问:“姑娘啊,你准备跟我家朝伢子成家了?”我给刘柯寒翻译:“我妈问你是不是成天在家里。”刘柯寒说是啊是啊,工作还没找好。我妈问:“你家里人还喜欢我家朝伢子吧?”我给刘柯寒翻译:“我妈问你爸妈是不是喜欢打麻将。”刘柯寒说是啊是啊。我妈终于笑了,说那就好那就好。
妈妈没把刘柯寒安排在家里睡,虽然我知道,她很想让自己未来的媳妇睡家里。晚上11点多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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