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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后有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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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白天了,面对牛革,阿梅还是哆嗦得说不出什么话,两个眼圈黑糊糊的,比牛革好不了多少。
——“我真不想再住在这里,每天看着对面那个楼道!”她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肩膀,瞄了一眼窗外,哀怨地说了一句。
“你别怕,你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再跟我详细的讲一次。”
阿梅说:“也没什么,我已经都告诉警察了。昨天夜里下晚自习后,很晚很晚了,苏霞还没回宿舍,我打她电话,先是没人接,后来干脆关机了。眼看11点了,到了公寓关门时间,我担心她回来晚了进不了门,就站在窗户这儿往下看。下面没有她。无意中,我看了一眼对面的实验大楼,发现三楼走廊上有个人影很像她……我担心自己眼花了,就叫同室的同学帮着看,她们也看见她了,她就在对面,站在三楼走廊的玻璃后面,开始还向我们挥手,后来不挥手了,就望着我们笑,笑,一直笑,我们用手电照她,她也没反应,反正表情怪怪的,后来她脸上好像开始流血,可她还是一直笑,完全没有反应似的……我还看见她的手在玻璃上画来画去的,后来看清,她歪歪扭扭地写了三个血字——”阿梅说到这里顿住了。
“下一个?”牛革问。
阿梅机械地点了点头。
“你真的看清她的脸了吗?你能确定她就是苏霞吗?”
阿梅机械地点点头。
“你真的看清那几个血字是苏霞写的吗?”
阿梅还是机械地点点头。
“在哪儿?”
“就在,那儿,”阿梅朝窗外指了指。
牛革赶紧跑到窗前去看,果然看见对面三楼的玻璃上血迹斑斑的,鬼画符似的,像是写着几个字。
“现在看不到了”,阿梅气息虚弱地说,“上午警察在里面忙了半天,中午清洁工刚将它们擦掉。”
“还没擦干净,还可以看见。”牛革眼睛直楞楞地盯着前面说。“不太清楚,但隐隐约约还能辨认。”。
“都擦干净了,看不见了!……”阿梅突然用异样的目光盯着牛革,并一步步地朝后退,像不认识他似的:“你和苏霞什么关系?……你和那个马力,什么关系?……”
牛革一时语塞。这问题有点复杂,一时也不好回答。他有些奇怪地问她:“你突然问我这个干什么?”
“没,没什么,”阿梅吞吞吐吐地说,“我听别人瞎说的,谁要是还能看见玻璃上面的字,谁就是下一个……”
……?!
59。第8章 下一个 …39 一对尖嘴锤
“别吓唬人了,别人瞎说的多了,你都信啊?”
“昨天夜里我们看见的那个人是不是苏霞很难说唉,隔那么远,又是夜里,谁看得清啊?”
“是啊,说不定我们看见的就是那个塑料模特儿!当时我们在找苏霞,心里以为她就是苏霞了。”
宿舍里其他女生纷纷来给他们解围。
“是啊,我听说那玻璃上写的,也不是什么血字,有的说是油漆,有的说是用油墨签字笔写的。”
牛革的目光却一直死死盯住窗外的实验大楼,这时忽然如释重负地说:“我现在看不见了,看不见玻璃上的字了!……”
“本来嘛,刚才你可能是眼花了。”
“也可能是心理暗示哦?”
女生们又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保卫处的人在实验楼里搜到了两把尖嘴铁锤唉!”
“这下好了,尖嘴锤的传说可以结束了。”
“不过,我还是不敢到实验楼去上晚自习了。”……
——“什么尖嘴锤的传说啊?”牛革问道。
“奇怪了,这个故事你们男生不知道啊?不可能吧?学校里都传疯了!你是不是我们学校的人啊哈?……”
“我想听听你们说的和我们说的是不是一样。”牛革以进为退。
这下女生们有兴趣了。就推阿梅讲。阿梅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肯讲。也劝大家不要讲了,够怕人的。再说她也不想让人觉得,她和这个男生有什么关系。大学四年,她已经吃够了男生的苦——你稍微给他一点颜色,他就会拿去开染坊。打着谈爱、谈感情的幌子,死皮赖脸地追你,缠你,泡你,说到底还不是冲着你身上的那“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你给他吧,他就会贪得无厌,还要免费独占;你不给他吧,他就会翻脸无情,在口头上将你剥光了轮奸无数次。这就是为什么医大的女生们宁愿去当“援交女郎”的原因——可以谈性谈钱,但别对我谈什么感情!
牛革显然想赖在这女儿国不想走了。这里既芳香清洁,又安全舒适,不然怎么叫温柔乡呢?以前有羊丽丽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才体会到,为什么说失去的最宝贵了。
讲吧讲吧,牛革怂恿说,有的故事说不定就是凶手故意编造、散布出来的,知彼知己,才能百战百胜嘛。
有个女生终于上钩了,说,那我先讲,然后你再讲讲你们男生版的好不好?
牛革可能说不好吗?
——每天晚上,有很多同学都在实验楼三楼的阶梯电教教室里上晚自习,因为那教室里有电视,你不想看书,或者看书累的时候,可以看看电视。但看电视也容易打瞌睡。
前几天,说有个同学在看电视的时候睡着了,下晚自习都不知道,等他醒过来一看,电视早关了,人都走光了,电闸也拉掉了。他又没有手机,他只有一个办法,跑到走廊的玻璃后面,喊外面的同学通知保卫处的人来开门放他出来。
他一个人走出阶梯教室,经过那条没有灯的楼道,走向有玻璃墙的走廊。他刚走了几步,就感觉身后有什么不对劲,有什么东西在连续碰他的头,不紧不慢,跟敲鼓似的,发出“秃秃、秃秃、……”的声音。他浑身一下子就僵直得像一根棍子,根本不敢回头看,只是壮着胆子哆嗦着问了一句:“哪位同学啊,别开这样的玩笑好吧?”结果根本没有人回答他,那东西还在连续碰他的头,不紧不慢,跟敲鼓似的,“秃秃、秃秃、……”
跑啊,只有跑了!楼梯口有一盏长明路灯,可是他怎么跑都跑不到有灯光的地方。等他累的停下来,才发现自己几乎原地没动——因为双脚发软,人一下子瘫在了楼梯上,仰面朝上——
你猜这时他看到了什么?借着楼梯口那盏长明路灯的光亮,他看到半空中有一对尖嘴锤,正一上一下自己运动着,做着敲打的动作!……
60。第8章 下一个 …一对尖嘴锤(之二)
牛革显然被这个恐怖故事吓得不轻。一直拿在手里的那只头盔也骨碌碌滚到了地上。为了掩饰窘态,他故意提高嗓门说:“这故事有漏洞啊,可能那个拿锤的人身上穿着黑衣服,戴着黑手套,故意让人看不到他。”
——“那么你们男生的故事是什么样的?就没有漏洞么?”讲故事的女生反问道。
——“那肯定的,比你这个恐怖多了!”牛革心情放松了一些。
“不要讲,不要讲啦,”已经倒在上铺床上休息的阿梅抗议说,“这几天讲得够多的了,我都不敢出门,不敢睡觉啦!”
“学医的,就要练练胆子嘛!真实的死尸都敢碰,故事反而不敢听了?”牛革反倒得意起来:“有人说干我们这行的,是艺高人胆大,其实这话应该倒过来说,叫胆大人艺高,人有多大胆,艺才有多高,想学艺,首先要练胆!”
“不要嘛,我不要听嘛!……”阿梅近乎撒娇地说着,从床上坐起来,两条腿悬在床前直晃荡,差点踢着床下同学的头。
牛革立刻说:“有点像,有点像!我讲的故事和你这个动作有点像!谢谢你的配合!”
阿梅吓得脸变了色,说:“不要讲嘛,你讲我也不听,我把耳朵捂起来,我不想听!……”
实际上,后来在牛革讲故事的时候,阿梅悄悄将捂着耳朵的手从脸上松开了。人们惧怕恐怖,却又被不知不觉被恐怖所吸引。也许这是人类的天性吧?所以,在这个阴险的午后,阿梅听到的故事缺了一小段开头,就像锤子的柄被锯短了一小节:
——……大白天的,教室里那个座位就没人敢坐。后来一个同学迟到了,急匆匆的,慌不择路的,没有注意,就一屁股坐在那个座位上了。教室里的人都转过头,好奇地看着他。其中有个带手机摄像头的同学,还给他抓拍了一张数码照片。
上课的老师并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大家不看他,都转过头看那个迟到的同学了,好像那个迟到的同学才是讲课的教授。他拿教鞭敲敲讲台,将下面同学的头都敲正过来,继续开始讲课。
话说那个迟到的同学刚坐下不久,就感觉身后有什么不对劲,有什么东西在连续碰他的头,不紧不慢,不轻不重的,发出“秃秃、秃秃、……”的声音。他浑身一下子就僵直得像一根棍子,根本不敢回头看,只是壮着胆子哆嗦着问了一句:“哪位同学啊,别开这样的玩笑好吧?”结果根本没有人回答他,那东西还在连续碰他的头,不紧不慢,没有章法,跟敲鼓似的,“秃秃、秃秃、……”
他的声音惊动了教室里的人,所有的同学都转过头,好奇地看着他,包括讲台上的那个教授,也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他。那个迟到的同学鼓足勇气回头一看——后面哪有什么人?因为大家忌讳这个座位,所以它的前后左右都没有坐着其他同学。只见迟到的同学大叫一声,撒腿从教室后门跑了出去,桌上的书本也没拿……
事后这个同学说,当时他看到半空中有一对尖嘴锤,正一上一下自己运动着,做着敲打的动作!……
但当场用手机摄像头给他拍照的同学却说,那悬在半空的,不是什么尖嘴锤,而是一双女式银灰皮鞋,准确地说,那个座位上方的吊扇上,吊着一具年轻的女尸,正在空中晃来晃去,她脚上穿着一双银灰的皮鞋,正随着身体的惯性,一下一下地踢着那个迟到同学的后脑勺!……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真的吗,是真的吗?”
……
——“当然是真的!有手机上的数码照片为证啊!要不要我拿来给你们亲眼看一看啊?……”
女生们有的说要,有的说不要,吓得相互抱在一起,都说太可怕,太可怕了。
见到所有女生被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牛革心里不禁掠过一阵莫名的快感。原来心里的恐惧感反倒减轻了几分。
是啊,对人类来说,有些恐惧是不能单独面对的,只有想到、或看到,有大家一起来面对,来承受,个人那被恐惧啮咬的心灵,才会变得好受一些吧?……
61。第8章 下一个 …40 跟 踪
下午牛革班上有课,但他不想上。这几天他一直在逃课。很多同学都在逃课。但像他这样,一节课都不去上的,还是很少见。
下午从阿梅他们女生宿舍楼出来,他戴上头盔,又去了女研究生宿舍楼。他就是想亲口告诉冷艳:她有危险,马力想杀她,也想杀他牛革。那个失踪的苏霞,其实已经被马力杀了。而下一个,很可能就是她冷艳。当然,也可能是他牛革。
——所以,他必须做一点什么。
他不想束手待毙。
假如连命都保不住,上课还有什么意义呢?比如死去的唐子江、邵林、杨井、龚龙龙,死去(失踪)的苏霞,他们上了那么多的课,又有什么用呢?……
这次在女研宿舍楼,牛革就没有中午在7号女生楼那样幸运了。门口传达室里,除了一个看门大嫂,还坐着两个男保安。牛革心想,女研究生人数虽少,保护得却挺厉害。毕竟物稀为贵啊!
开始牛革还是搬出那一套,先是出示了自己的学生证,再谎称自己是学生干部,来找冷艳了解情况。两个男保安缠住他,详细盘问他,在学生会担任什么职务?什么人派他来的?找冷艳想了解什么情况?……
牛革一时语塞,又改口说自己是班级“局剖”课代表,冷艳是他们的实验课指导老师,他来找冷艳落实一下实验课的准备事宜。
——“是冷艳约你来的吗?”保安问。
牛革只好摇头。
——“那你给冷艳打过电话吗?”
牛革还是只好摇头。
——“那冷艳认识你吗?”
牛革想了想,说,应该认识吧。
——“应该认识?”胖胖的保安越来越怀疑地打量着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找着号码。
牛革连忙说,算了,如果太麻烦的话就算了,也没有什么急事,我先走了。
保安却不放他走了。另一个保安警惕地要过他手上拎着的头盔,里外查了一遍,小心地放在桌上,然后走到门口,关上门说:“请稍等,我们打个电话核实一下。这是规定。”
牛革只好一脸无辜的站在那里。那个胖胖的保安当他的面给楼上的冷艳打电话。问答了几句之后,胖保安放下电话,对牛革说:“冷艳不想见你。请你赶快离开这里。学生证我们暂时扣下,你明天来取。”
牛革还能说什么?这么快能放他走,就已经出乎他意料之外了。他拿头盔时,那个瘦一些的保安还再次将头盔查看了一遍,才交给他,好像那是一颗自杀性炸弹。
人人小心。人人谨慎。人人警惕。人人自危。这没什么错。牛革想,如果我是保安,我也会这样做的。
牛革一时觉得无处可去。他提防别人,别人也在提防他。本来,马力杀的就不是他的仇人,而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们经常在一起玩,又是同级同专业的学生。其中那个邵林和他还是老乡,假期两人经常一道结伴回家。他们之间的交情,他牛革是再清楚不过了。正因为是这样——警方说——马力的作案动机就成了一个最大的谜。
其实这有什么好谜的?牛革的嘴角鄙夷地一撇:正正得负,人们伤害最深的,往往是他们最亲密的人。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就这样怪,就这样不讲逻辑,不讲道理。
牛革毫无目的地走着,上了个小坡,来到一个小篮球场。这里曾是他和马力、胡昆经常打球的地方。站在某个位置,透过网栏和树枝,他可以看见下面女研宿舍楼门口,而对方却不容易发现他。刚才保安的电话泄漏了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就是:冷艳此刻正在宿舍里。既然如此,她总有走出来的时候吧?他想。
牛革于是决定守在这里,守株待兔。
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说实在的,他自己也想解开这个谜呢!
62。第8章 下一个 …跟 踪(之二)
下午的太阳不知躲到哪里去了。阴风阵阵。球场上空无一人。
已经多长时间不打球了?好像从“大二”开始,胡昆考走研究生开始,他们就不怎么打球了。
取而代之的是——网。
好像有一夜之间长大的感觉。
是啊,现在你看到那些在球场上打球、踢球的,十有八九是“大一”的新生。
他忽然来了个“三步上篮”,将手里的头盔扔向了篮球架,圆圆的头盔在撞板时发出了一记空洞的声响,然后居然乖乖地滚进了篮圈——“两分!好球!”牛革伸展双手,想稳稳接住沉重下落的头盔,明明已经接住了,可那头盔在手里一弹,一滑,还是落在了水泥地上,发出更大的一记空洞的声响——上面那块有机玻璃护面镜应声而碎。牛革索性给了它一脚,让它再享受一次足球的待遇。
当年,这样的球,哪怕是头盔,是决不会让它溜掉的!牛革想。
——那么,我们真的长大了吗?……牛革有些伤感起来。也许那不叫长大,只能叫适应,叫麻木,或者干脆叫——“变老”。
玛格丽特*杜拉斯在《情人》里说,她十八岁那年,就已步入老境。
而我们这代人呢?也许从来就不曾长大,不曾成熟过!……
这天下午,站在篮球架下的牛革,差点成为一个哲学家——如果不是一阵寒风吹来,让他打了个哆嗦。
牛革警觉地看看四周,又看了看下面女研宿舍楼门口,忽然想,如果有一只红外望远镜,晚上跟踪目标会更加方便一点吧?
牛革来到附近的一家小商店,花35元钱就买到了一只据说有红外功能的夜视望远镜。现在校园里偷窥成风,各种望远镜、摄像头满天飞,男生们几乎人手一只,女生也不甘示弱。照这样来说,他牛革倒是落后形势了。在牛革的要求下,店主还饶了他一只手电筒,一瓶纯净水和几只面包。这样一来,夜间行动的装备似乎算是齐全了。
果然,直到晚上,近七点钟的时候,目标才出现。牛革戴着头盔,像个大头鬼,远远地跟着她。
冷艳一直向大门口走去。只见她向门卫出示了一件什么东西,门卫挥挥手,就让她出门了。
牛革知道,自己这样上去,是出不了这个门的。何况他现在的学生证已经被那个保安暂时扣押了。但如果真想出门的话,还难不倒他牛革。校园毕竟不是监狱,校园的围墙毕竟没有监狱那么高,也没有电网什么的阻拦,再说他牛革还没有老到连墙都爬不动的程度。
越过围墙,牛革拦住一辆的士,紧随前面那辆的士而去。
直到“香格里拉”大厦门口。
他戴着头盔的怪样,引起很多人的侧目。以至于他进了电梯,别人都在外面探头探脑的,不敢进了。
电梯门在三秒钟后自动合上了。
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牛革听见外面有一个人在发牢骚说:“靠!里面怎么这么多人啊!”
这话乍听上去很别扭,再一想,牛革身上的汗毛就一根根竖了起来……
电梯里的空气好像凝固了,时间也好像凝固了。牛革忐忑不安地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指示灯,看着它8、9、10、11地跳着。
电梯在13楼自动停了下来。
牛革忽然想到,自己一直没有按楼层的电钮,电梯怎么会自己停下来呢?13楼有人要搭电梯?
电梯的门缓缓地打开了……
门外并没有人。
牛革将戴着头盔的头探出电梯去看了看,外面确实没有人。于是赶紧将头缩回来,按关闭电梯门的按钮。可连按好几次,门就是关不上。按钮好像一下子失灵了。
牛革将头再次伸出去看了看,这次伸得更远一些,突然,他感到头皮轰地一下炸开了——
走廊里空无一人,顶上吊着一排清一色的灯泡,照的走廊里黄幽幽的,灯绳和灯泡的影子在地上晃来晃去的,令人想到一个个上吊着的尸体……
接着,他还隐约听到一种声音,很像是高跟鞋的后跟敲击在花岗石地板上的声音,得,得,得,……有的很近,有的很远,有的由远及近,有的由近及远,有的清脆,有的喑哑,即变成嚓,嚓,嚓,……
——可走廊里明明空无一人啊!……
牛革感到一股冷气从脚底直冲后脑,浑身都被冻得僵直了。这位医科大学的准毕业生赶紧缩回了电梯里,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电梯门在他眼前自动合上了,幽幽的,缓缓的,无声的……接着,电梯自动向下滑行而去。他的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他最担心的是电梯突然失控,从13楼直摔下去,将他摔得粉身碎骨!
——难道马力会用这种欧美大片里才有的方式来杀他?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好在他的担心没有成为现实,电梯一路畅通无阻地在一楼停下了。电梯门再次幽幽缓缓地打开了,他一眼看到了大厅里拥挤的人群,听见了他们闹哄哄的声音,他的心这才放回胸膛。
外面立刻有很多人迫不及待地挤进了电梯,牛革对他们说,这部电梯好像不正常呢!这部电梯到13楼,又自动下来了,好像不正常呢!……可并没有人听他的。他只好赶紧从人缝里挤了出来。
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牛革听见里面有一个人大声地嘲笑说:“这鸟人,戴只头盔坐电梯,没有神经病我负责!……”
牛革顿时有种晕车的感觉,头昏,气闷,恶心,想呕吐,浑身出汗,四肢发麻……让他倍感庆幸的是:自己终于回到了现实世界,终于——活着——回到了——现实世界……
63。下卷: 死亡倒计时…故事背景
全国上下都在地毯式搜捕南方医科大学特大杀人案嫌犯马力。各地的“疑似马力”出现过十几次,而真正的马力始终下落不明。
各省公安厅对于缉捕马力实行了严格的责任倒查制度。在外来人口聚集的地方,包括车站、码头、机场、公共娱乐场所、宾馆、饭店、建筑工地、出租房、城乡结合点、农村涵洞等地进行拉网式排查。重点地区实行24小时的全方位监控。
2004年3月15日,经公安部门证实,公安部A级通缉犯马力于当天晚上7时30分左右,在海南省三亚市河西区落网。当地公安部门目前正对他进行审讯。
64。第9章 以“爱”的名义…精彩看点
冷艳从来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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