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后有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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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明奇妙。我把小纸条扔在地上，回头再拿那本旧杂志看时，发现那本旧杂志不见了。

　　　　——不会吧？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明明是放在这边上了。

　　　　这时闭馆的铃声响了。我站起身来，离开了借阅室。临走时，出于好奇心，我捡起那个小纸条。你说说看，纸条是从旧杂志里掉落下来的，现在纸条在这里，旧杂志却没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天，上完了晚自习，我回到寝室，又看了会儿书。１１点学生宿舍熄灯。大家说了一通闲话，就临近子夜了。我带着手电，出门去上厕所。

　　　　走廊里很静，远远的就听见从盥洗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经过盥洗室，我特意往里面看了一眼，一个女生，穿着白色的睡衣，正在里面洗头，看样子洗得差不多了，正在用木梳梳理呢，水一滴滴地从头发上流下来，把后背都弄湿了。我心里奇怪，女生怎么会跑到我们男生宿舍楼来洗头呢？

　　　　厕所里的水龙头坏了，我只能到盥洗室里洗手了。

　　　　那女生还在，还在对着一面镜子梳着她的头发。我走进去，和她隔着一个水龙头，洗了洗手。我偷看了她一下，她的头发挺长的，真黑，我就是羡慕女生有这样的头发。

　　　　她的头发把半边脸挡住了，我看不清她是谁，我故意将手电筒照向她搁在水池上面的那面镜子，想看看她是谁。

　　　　从镜子里，我看不到她的脸，她的脸前面也是头发。她不停地用梳子梳着她的头发。从镜子里我惊异地发现：从她那湿漉漉的头发上，滴下来的不是水，而是血，鲜红的血。

　　　　我呆住了。任凭水龙头里的水在手上冲着。

　　　　我赶紧转过手电光，照着身旁的女生——她头发上滴下来的是水，不是血呀。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你要梳子吗？”

　　　　女生忽然问了一句，将一只手伸向了我。那是白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手——里面是一把木梳。在手电光下，我惊讶地发现：那梳子上，也正一滴滴地滴着血。

　　　　我吓得扔掉了手电筒，飞快的跑出盥洗室，跑回了寝室。

　　　　我忽然想起了白天的那个纸条：“半夜时，千万不要打手电照镜子……”

　　　　故事讲到这里，天完全黑了，酒菜什么的也吃得差不多了。胡昆抹抹嘴从草地上站起来，说要带他们到第二事发现场——他所在寝室走廊的盥洗室去看看。

　　　　看完了盥洗室，再看他的寝室。胡昆当着他们的面，在他的床垫下面掏呀掏的，掏出一张小纸条来，递给马力，说：“这就是物证。”胡昆还说，等若干年之后，这张纸条可以拍卖到七位数。

　　　　马力反复看了这张纸条，然后一脸茫然地将其递给牛革。牛革赶紧接过纸条一看——上面空空的，除了一些折痕，一个字也没有。

　　　　胡昆却面露得意之色：“奇怪吧？告诉你们，我都奇怪了几年了！要不然，它怎么会值七位数呢？”

　　　　……
79。第10章　网中之鱼…５２　骗吃骗喝
　　　　后来，牛革、马力触网以后，才渐渐发现，胡昆给他们胡诌的那些鬼故事，十有八九全是假的。准确的说，都是网上传来传去的一些东西，只不过胡昆比他们先一步看到罢了。胡昆除了无聊、骗吃骗喝以外，能将两个高智商听众唬弄得晕头转向，心理上大概也有一种变态的快感吧？

　　　　等到发现上当的时候，牛革、马力已升到“大二”了，而胡昆则考上了外校的研究生，远走高飞了。

　　　　作为大学生的胡昆给他们讲的最后一个故事，就是《一夜天使》。那时的胡昆正在复习考研，篮球基本不打了，抽烟却上了瘾。一天一包肯定不够。那天在酒桌上，胡昆就着酒菜已经讲了三个故事，都是关于本校的男女同学乱搞的，有的在教室里的课桌上搞，有的跑到农民的菜田里搞，有的就在酒吧的洗手间里搞。

　　　　洗手间里的故事正讲到高潮处，胡昆发现身上的烟抽完了，就遗憾地停住了嘴。在停住嘴之前他还感叹了一句：“讲故事，真他妈的费烟哪！”牛革和马力对了一下眼神，只好让餐厅的老板送一包阿诗码过来。请胡昆所有的费用，都是他们两人平摊的。

　　　　胡昆的眼睛里立刻有了光：“就冲这阿诗玛，我给你们讲一个更刺激的！”

　　　　他低头想了好一会儿，说，你们知道什么叫“校妓”吧？

　　　　牛革说“校妓”多难听啊，不就是指那些“校花”吗？

　　　　胡昆说，嫩了吧？“校妓”是“校妓”，“校花”是“校花”。她们的区别是：“校花”很漂亮，但不乱卖，她们基本上打算一次性卖给一个大款；而“校妓”不一定很漂亮，她们主要是一些为在校男生提供性服务的女同学。也叫校园的“援交女郎”。

　　　　牛革说，还是“援交女郎”好听一点，“校妓”太难听了。

　　　　马力马上问道：现在学校里就有“校妓”吗？

　　　　有啊，多着呢！胡昆一脸坏笑地睨着马力。你想见识见识？

　　　　马力顿时面红耳赤的直摇头，但他眼睛里放出来的精光，透露了他真实的心理活动。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胡昆趁机打趣他说，任何事情都一样，有需有供，才能达到阴阳平衡，达到安定团结嘛！其实这事，男女都需要，区别是男人具有攻击性，弄得不好会犯罪。从这个角度看，那些妓女，无形中减少了多少性犯罪啊！她们对社会的贡献多大呀？至于“校妓”嘛，也算是一种勤工俭学吧？

　　　　胡昆这就从理论上给他们的嫖妓行为找到了合理合法的借口。

　　　　马力却一拍桌子嚷起来，吓人一跳：为什么双方需要，却要男生付钱呢？马力还激动的说，他从网上看到一个国外的最新研究资料，女人的性需要和性快感要比男人强烈得多，平均是男人的2。33倍。——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男人付钱呢？

　　　　马力对男人付钱这一现象始终想不通。

　　　　胡昆讽刺他说：这事也有女人付钱的，你愿意干吗？

　　　　牛革赶紧将话题拉回到故事本身，他问胡昆，有没有上过本校的“援交女郎”？

　　　　胡昆不紧不慢、故弄玄虚地说，上一个“校妓”并不难，难的是上一个长得比“校花”还好看的“校妓”。胡昆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当年学校里有一个“校妓”，外号“一夜天使”，长的比“校花”强多了……

　　　　牛革赶紧问，胡哥，你认识她？

　　　　胡昆说，我和她上过一次床，当时她还是个处女，流了好多血，那感觉，让我念念不忘。从此，对一般的“校妓”也好，女生也好，我就提不起那个兴趣了。

　　　　原来是这样啊？牛革也陪着大发感叹：我还以为你没本事，或者没钱，才泡不上马子的，原来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呀！

　　　　马力却不信，说他吹牛。

　　　　胡昆却得意地说，这事高年级的同学都知道，那小妞还跑到保卫处，告我强奸她呢！

　　　　——“那你真的强奸她了吗？”牛革马力同时问。

　　　　“哪里，是她自己发骚，求我给她打针，我不想干，她就跑去告我，结果……”胡昆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结果怎样？”

　　　　“除了把她自己的名声搞臭，还能怎样？”胡昆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马力不信，说他吹牛。“她求你打针？这么好的好事你还不干？为什么？”

　　　　胡昆摆了摆手，说：“女人的事，你们还嫩着呢，慢慢学着，不要急于求成嘛。”停了停，他又说：“你们知道她为什么叫‘一夜天使’？她为什么不接回头客吗？——那就是为了纪念我嘛！”

　　　　——“纪念你？”听众都听糊涂了。

　　　　“因为我对女人的原则是好马不吃回头草，为了学习我，纪念我，她就不接回头客了嘛。”

　　　　牛革和马力打量了一番他瘦猴似的身材和一张瘦猴似的脸，对他说的这些话半信半疑。

　　　　胡昆允许他们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牛革和马力几乎同时问了一个问题——她现在在哪里呀？

　　　　胡昆说，听说她在这个城市最有名的“香格里拉”酒吧做小姐，名牌啊，五朵金花之一呢！

　　　　接着，牛革和马力几乎又同时问了另一个问题——她长得什么样？

　　　　胡昆仰在椅背上，眯着眼，一口接一口地抽烟，似乎沉浸在当时令其“念念不忘”的情景之中。直到手上的烟抽完之后，他才透露给他们一个秘密，说“一夜天使”是个“白虎”，而且长着难得的“虎唇”。

　　　　牛革和马力同时表示不懂，什么叫“白虎”？什么又叫“虎唇”？

　　　　胡昆一脸得意地坏笑着，半天，只余味深长地撂出一句：你们见了就知道了。
80。第10章　网中之鱼…５３　处女天使
　　　　自从胡昆讲了“一夜天使”的故事以后，牛革和马力就对他讲的其他故事失去了兴趣。主要是这个故事包含了太多吸引人的因素——

　　　　１，一个长的比校花还好看的“援交女郎”；

　　　　２，她曾是同校的学姐；

　　　　３，他们认识的学哥胡昆就和她上过床，据说破了她的处；

　　　　４，她长得与众不同，比如说，“虎唇”之类……

　　　　这一切都让牛革和马力觉得既刺激又真实——或者说，因太真实而显得格外刺激。

　　　　他们后来请胡昆喝酒，只是想知道更多一点关于“一夜天使”的事迹。

　　　　胡昆于是就给他们讲他和“一夜天使”在床上的事迹，牛革和马力都不是很爱听，因为他讲的和他们在网上下载的那些黄色故事太像了。不知胡昆是没太听明白牛、马的意思，还是故意装糊涂？两位听众只是想了解“一夜天使”，而胡昆讲的故事的主角却是他自己。这让牛马们很失望。

　　　　牛马们最后一次请胡昆喝酒，是胡昆拿到研究生录取通知的那天。——还不快来给学哥庆祝一下？胡昆这样说。

　　　　当时牛马们并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请他们的胡哥喝酒，胡昆当然就更不知道。胡昆当时很兴奋，一坐下就开喝，一开喝就开讲——不过不是讲故事，而是讲他自己。也算是故事吧。痛说革命家史。从上小学开始讲起。胡昆说他上小学时，学校里一个都四年级的约莫40岁的男教师，怎样强奸了13个13岁以下的小女孩；胡昆说他上中学时，怎样被班主任打过一个耳光，他毕业后又怎样报复那个班主任，拿一块大石头差点将他砸死！说到大学时，胡昆就有些喝高了，话说的都不利索了，他说他总结出了一条真理，他一连说了三遍，才将这条“胡氏真理”勉强表达了三分之一，大意是这样的：“到了大学里，你最关键的问题是要把老师给弄好，而不是把学习搞好！”

　　　　马力一直不停地劝他酒，不停地附和他。比如当胡昆说到他上小学时男老师强奸小女生，马力就附和说，我们那儿也是！其中一个12岁的小女生怀了孕，生下了一个婴孩，这事才被捅出来，这个小女生供出有三个老师强奸过她。当胡昆说到他上中学时报复班主任，马力就附和说，他上高二时也和老师闹矛盾，强迫自己离校出走十几天，不然的话，那个老师早被他杀死了。

　　　　聊着聊着，马力突然问了一句，胡哥，“一夜天使”的故事你是不是全给我们讲完了？

　　　　马力一下把话题从“胡氏真理”扯到“校妓”身上，胡昆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手握着桌上的酒杯，埋头想了一会儿，说，“一夜天使”的照片我给你们看了吗？

　　　　他还有“一夜天使”的照片！这是牛马们做梦都没想到的。牛革和马力都说没看过特别想看。胡昆说，走，妈的，酒不喝了，跟我回寝室看照片去。

　　　　牛革的愿望就是想看看被胡昆吹得神乎其神的“一夜天使”到底长什么样？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实现了，——虽然只是一张照片。

　　　　牛马们一左一右跟着胡昆去了他的寝室，那架势像刑警押着罪犯似的。

　　　　胡昆照例当着他们的面，在他的床垫下面掏呀掏的，最后掏出一张纸片来，递给紧靠着他的马力，说这就是“一夜天使”的玉照。胡昆还说，等若干年之后，这张玉照可能会拍卖到七位数。

　　　　马力迫不及待地去看这张照片，眼睛亮了几下，然后一脸茫然地将其递给了牛革。牛革赶紧接过照片，眼睛也一下子亮了：上面亭亭玉立——不，是玉体横陈——一妙龄少女，那体型婀娜得……那皮肤白嫩得……那眉眼清秀得……，那脸蛋清纯得……，那表情羞涩可爱得……都没说的；背景好像是某个宾馆的房间，少女看样子刚沐浴完毕，浑身洁白如玉，横陈在床，近乎全裸，只是羞处随便遮着一条粉红的毛巾——这一遮，也就将他们最想看的看点给遮住了，也就将胡昆最得意的“证据”给遮住了。而且这还是一张打印的彩色照片。

　　　　当时牛革和马力对这张照片并没有起过多的怀疑，他们只是共同认为，这个天仙似的美女，很像他们看过的一部韩国青春片的女明星。胡昆听说此话好像显得很紧张的样子，说他很想看看这部青春片。马力说行，校门口的音像店里就有得卖。胡昆芳心大动，立刻就要他们陪他去买。

　　　　三个人一起走出胡昆的寝室。路过厕所时，牛革向马力使了一个眼色，说，你先陪胡哥过去，我上一下厕所。等他们俩下了楼，牛革又返回到胡昆的寝室，趁同寝室的人不注意，很轻松地掀开胡昆床上的垫被，把那张照片拿出来，看了一眼，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

　　　　从那以后，牛革和马力就再也没请胡昆喝过酒。事后胡昆找过他们多次，主动跟他们要酒喝，说只要请他喝顿好酒，偷照片的事就算了，可他们就是不承认。后来，他们发现这张照片越来越可疑，越看越像一个日本或者韩国青春片女明星，就更不想请胡昆喝酒了。

　　　　不久，胡昆忙着上他的研究生，相互之间也就断了来往。

　　　　偷到照片的当天晚上，学生公寓熄灯之后，牛、马躲在一个被窝里，拿着手电，开始仔细研究那张照片。他们结合四大看点，经过一一比照分析后发现：除了第一点可以勉强肯定之外，其他三点都无法证明。

　　　　这时的他们，已经初步接触了一点网络，就凭他们“初级菜鸟”的水平，怎么看，这都像是一张从网上下载、打印出来的美女照片。

　　　　但这仅仅是怀疑而已。他们也不能排除后三点的可能性，即：照片上的这个美女确实是他们的学姐，胡昆确实和她上过床，而她的私处正如胡昆所说，长得确实与众不同……

　　　　他们又不能拿着照片去责问胡昆。那么剩下的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拿着这张照片，去问其他人。

　　　　胡昆不是说过，“一夜天使”现在香格里拉酒吧么？还是他们的五大台柱，五朵金花。于是有一天晚上，马力怀揣着那张可疑的照片，花了一百元钱的门票，走进了这家豪华的酒吧。

　　　　他拿出照片问吧台的主管：你认识她吗？

　　　　主管摇摇头。

　　　　——她叫“一夜天使”。是你们酒吧的“五朵金花”。

　　　　主管依然什么也没说，只是指了指对面墙上贴着的“五朵金花”，让他自己去看。

　　　　马力过去看了看，每个人都像，每个人都不像。因为她们都长得跟天仙一般。有一个叫“处女天使”的，不知是不是她？

　　　　他又跑过去问主管：你们那五朵金花里，有没有医大的毕业生？

　　　　这次主管倒是彬彬有礼的开口了：她们都是研究生以上。

　　　　马力一咬牙：我就要那个“处女天使”了。

　　　　可以。但需要预约。主管用鼠标在电脑上点了几下，说，下星期二。先预付一千元定金。

　　　　马力不吭声了。那是一台二手电脑的价啊！他一直想买一台二手电脑，好在宿舍里上网。他对网络渐渐有些着迷了。下学期就“大二”了，马力想，怎么也得把电脑先装备起来，把网先上起来。

　　　　牛革听说了这件事以后，觉得马力的办法很笨，但也很牛逼啊。牛革说，你不如去那酒吧门口守着，难看是难看点，但不用花钱啊。马力说，行。牛革说那你先这么找着，我再另想办法。

　　　　牛革后来想到的办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找一个本校的校妓向她打探“一夜天使”的消息。
81。第10章　网中之鱼…５４　美丽校妓
　　　　第一次在校门口的天使酒吧里见到羊丽丽的时候，牛革还不敢确定她到底是不是校妓。当时羊丽丽和三个姿色一般的女生坐在一起喝酒。那天晚上，羊丽丽化的妆像一个妖精。牛革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个美丽的妖精。

　　　　牛革指着羊丽丽悄悄问酒吧的女老板，那个女孩是谁？女老板说，你们学校的校妓呗。四个都是。后来女老板就走过去把羊丽丽叫过来，指着牛革说，这个男生想认识你。羊丽丽看他一会儿，说，可以。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牛革说，刚刚知道。她犹豫了一下，说，你想现在吗？牛革也犹豫了一下，说，想。

　　　　羊丽丽拉着牛革的手向里面走去。他们来到一个有洗手间标志的门前。门反锁着。羊丽丽很有节奏地敲了两下，像是在打暗号。然后她拉着他闪到一边。不一会，从里面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走了。羊丽丽拉着他闪进了厕所。羊丽丽问他想怎么做，他说，我能看看你的身体吗？羊丽丽盯住他看了一会儿，说，可以。

　　　　羊丽丽像变魔术一般，眨眼功夫就脱光了自己。她长着一对看起来很健康、很标准的少女的乳房，浑身的皮肤洁白光滑，她的私处看上去也很健康，很标准，和网上看到的那些图像差不多。总之，他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的、与众不同之处。于是他问羊丽丽，什么叫白虎？虎唇又是什么样的？……

　　　　羊丽丽的脸倏地红了。她一边以魔术般的手法穿上衣服，一边低头吃吃笑着说，你想要那种啊，可以，我可以给你介绍。和我坐一起的一个女生就是。不过我不知道什么叫虎唇哦。

　　　　哦，我也不知道，我听别人说的。牛革赶紧拿出身上带的那张照片，问她：你认不认识这个人？听说她叫“一夜天使”……

　　　　事后，牛革想起这事，感到非常有意思：他让羊丽丽脱光了衣服，看了她的裸体，尤其是仔细瞧了她的私处，她没管他要钱，脸还红了。牛革想，如果当时我和她做那事，她也许不会脸红，但我问了他一句话，她却有些不好意思了。这真奇怪。

　　　　羊丽丽的美丽和有意思，让牛革对“援交女”这个行当充满了好奇和想象。他让羊丽丽帮忙打听一下“一夜天使”的消息，羊丽丽说可以。他发现羊丽丽很喜欢说“可以”这个词。

　　　　当天夜里，牛革就屁颠颠地跑去告诉马力，说他又发现了一个长的像校花的“援交女”。马力眨巴着眼睛，好像没听懂的样子。牛革不得不再说得清楚一点：“我又发现了一个美丽的校妓。”

　　　　可马力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看来，他对此是真的没有兴趣。他全部的心思都在“一夜天使”的身上。

　　　　那段日子临近夏天，又赶上期末考试，马力往往背着题，就把那张据说叫“一夜天使”的照片拿出来看。马力每次看完“一夜天使”的照片都想手淫。

　　　　牛革说：“马力啊，你这样不行的，我真为你担心。”

　　　　马力说：“有什么可担心的？网上说了，手淫又不伤身体。”

　　　　“我不是担心你这个，”牛革说，“我是担心你的功课，不要红灯太多哦！”

　　　　牛革强烈地感到：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此事必须得解决一下。有些事不立刻解决是不行的。

　　　　好在羊丽丽很快打听到了“一夜天使”的情况：她就是本校“大三”的一个女生，也就是高他们两级的学姐，真名叫冷艳，长得倒是很像那张照片，其他条件与传说的也基本相符。羊丽丽不仅打听到了“一夜天使”的情况，还主动替他们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她们“援交女郎”之间，既是竞争者，又是合作者。本来嘛，所谓“援交”，就是相互援助、合作的意思嘛！

　　　　牛革在向马力报告这一喜讯的时候，故意改动了几个词，比如，他将“长得很像那张照片”说成了“长得跟照片一模一样”；将“其他条件与传说的基本相符”说成了“完全相符。”

　　　　然而，令牛革意想不到的是：事到临头，马力却吓破了胆，畏缩不前了！马力就像是古代传说中的那个叶公，整天痴迷地念叨龙啊龙，当龙真的来到了他的面前，叶公却被吓昏过去，瘫倒在地。

　　　　但朝思暮想的机会终于来了，马力又不肯放弃。什么叫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什么叫做“千载难逢”呢？马力比谁都清楚。马力的智商绝对没有问题，他只是心理上临时有一点障碍。马力经过再三考虑，终于下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决心。不过他向牛革慎重提出了两个要求：１，两个人一起去；２，事后绝对保密。

　　　　对此，牛革想了三秒钟，就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谁让他们是铁哥们呢？社会上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