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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根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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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慢慢找吧,找到了我会好好感谢你的。”解小敏璨然一笑。
但是天已然大黑,别说现在,就是白天滚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球到甘蔗地也要找上半天呢,但说出去的话不能食言,更何况是在董琦面前说的。刘佳明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拿出手机,打开手机灯在附近的地面搜索,可是怎么找也没看到灯笼的影子。抬头望去,发现其他人已走远了,即使走在最后的两个女生也已经消失在前方的黑夜里了,刘佳明叹了口气,只好继续找,多少拖点时间,也表示自己尽力了。
这时候,蓝色的手机灯光好像拂过什么东西,并不是玻璃灯笼,刘佳明好奇地走过去。
脚底下发出擦擦声,踩上去就像自己家里厚实的羊毛地毯一样,这时候月亮出来了,如凉水的月光洒在甘蔗地里,发出来的光似乎都带着甜味。刘佳明看到甘蔗地前躺着一样东西。
一个普通的洋娃娃,虽然有些旧,却非常完好,只不过娃娃的脸朝下,背对着刘佳明。
“怎么会扔在这里,该不是哪个小孩忘在甘蔗地的吧。”刘佳明喃喃自语道,接着蹲下来捡起了那洋娃娃。
那娃娃大概两个手掌多长,头上扎着金色的假辫子,身上是红黑色错格相间的棉质上衣,下面是黑色套裙,娃娃做得很精致,脚上还穿着袜子与红色皮鞋。
他很想看看洋娃娃的正面是什么样子,于是随手就将洋娃娃翻过来。可是他却看到娃娃的正面和背面的后脑勺一个样子。
“哪里有人做洋娃娃不做脸的?”刘佳明觉得有些奇怪,他站起身,甘蔗随着风在他手边摆动着,扫过他的脸与裸露的胳膊,让刘佳明觉得有些瘙痒,于是他拿着娃娃重新走出去,来到大路上。
此刻月光更加明亮了,刘佳明忽然发现娃娃不是正反面都一个样子,因为他的手指头可以抚摸到娃娃朝下的脸上凹凸不平的五官,刘佳明决定再把那洋娃娃的脸翻过来,看看什么样子。
不过这次他依旧没有看到,可是却知道为什么自己不管怎样翻都看不到洋娃娃的脸了。
那是因为每次他把洋娃娃翻过来的同时,那洋娃娃的脑袋也翻了一百八十度。
刘佳明的手有些颤抖,他很想把这该死的洋娃娃给扔了,去追赶已经看不到人影的朱洗董琦他们,但是他此刻仿佛脚底打了木桩一般,回头望去,整条路长得好像一根巨大的灰色布袋绳,绑在巨大的甘蔗田中间,仿佛要将甘蔗勒出汁儿似的。
刘佳明知道,如果看不到那洋娃娃的脸就无法丢掉手中这个古怪东西,看来的确不能在这种环境下在路边乱扔垃圾的啊。
不知道翻转了多少次,每次都只能看到那洋娃娃的后脑勺而已。
把头扯下来就是了!
刘佳明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但无疑这是个很有效的办法,于是他左手抓住洋娃娃的身体,右手紧紧握住头部,用力向两边拉扯开来。
但是他没有扯下洋娃娃的头部,因为他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在这片巨大的甘蔗林上,只有他和这个女孩两个人。
刘佳明确定她是人,因为在月光下她有影子。
只不过她也是背对着刘佳明,身上是红黑色错格相间的棉质上衣,下面是黑色套裙,脚上还穿着袜子与红色皮鞋。
与刘佳明手里的洋娃娃穿的是一模一样。小女孩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但是只能看到金色的发辫在月下闪闪发亮,非常漂亮。
“洋娃娃是你的?”刘佳明问道。
她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于是刘佳明走了过去,他打算走到女孩正面。
但是当刘佳明走过去的时候,他听到了咔嚓一声,那女孩如同手里的洋娃娃一样,将脑袋整个反转了过去,留给刘佳明的只有后脑勺。
刘佳明的身体瘫软下来,虽然那小女孩只是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而他手里的洋娃娃忽然发出了歌声,那个声音很细腻,仿佛用针来撩拨琴弦发出的声音,却又清晰入耳,字字听得真切。
“八月十五,天狗食月。寻月不见,便将人填。食者身无影,见者魂难全。劝君中秋夜,好生入梦眠。”
是复砚开说的那首歌谣。刘佳明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洋娃娃,洋装女孩,这是当年复砚开追查的小女孩。
从刘佳明额头上的汗还未来得及流下来就被风吹干了,在明亮的月色下,刘佳明坐在地上,双手手肘撑着粗糙的泥土,抬着头看着那个翻转着脑袋的洋装女孩,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那女孩仿佛一个稻草人一样站在他面前。
刘佳明的身体一阵阵滚烫,仿佛置身在蒸汽房间里,接着冷风一吹又是一下下冰凉,犹如凉水迎头浇下,他的汗毛一根根竖立起来,犹如针一般扎在毛孔里,有些酥麻,有一些痒,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但是又不能确定具体在哪个位置,眼前的洋装女孩就那样保持着一个姿势,背对着他站立着,仿佛原本就在那里一样,刘佳明的喉咙干涩得紧,嘴唇也因为缺水而剧烈地收缩起来。他下意识地用舌头去舔,但是毫无作用,反倒是每舔一次,收缩得更厉害,舌尖也一阵阵发凉。
我该如何离开?为什么会出现这东西啊,天狗吃人的传说是真的么?刘佳明的脑海里冒出无数个疑问,一时间慌了神智,不知道如何是好。
忽然一只手拍在了刘佳明肩膀上,他被吓了一激灵,转头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虽然他素来讨厌,但此刻却让他觉得非常可爱。
拍肩膀的就是朱洗。
“我回头发现你不见了,还以为你摔在沟里了,没想到你坐在田上发呆,干什么呢你。”朱洗唠叨起来。
“朱洗,你来得正好!我看到那个会唱歌谣的女孩了!”
刘佳明激动地拉住朱洗的手,同时转过头伸手指向前方,但是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望无际的甘蔗地和一条仿佛不知道通往何处的幽幽卸,弯弯曲曲,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在抽动,如一条匍匐前进的白蛇。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会唱歌谣的女孩,我看你是被冷风吹得眼睛打盹了吧,赶快回去,喝点热粥暖和一下吧。”朱洗语带嘲讽,用力拉起刘佳明沉重的身体。刘佳明不可置信地一直盯着那里,似乎相信再努力些看就能把那女孩从某个角落揪出来。
“见鬼了,我明明看到的。对了,还有一个洋娃娃。”刘佳明想起那个古怪的看不到脸的娃娃,赶紧拿起来给朱洗。
“哟,你还真是赌上了自己找东西永不落空的福尔”犬”斯之名啊,就算拿着手电也难找的灯笼居然被你找到了。”朱洗继续嘲笑着刘佳明。福尔犬斯是他给刘佳明起的外号,虽然事隔许久,他却经常拿出来和刘佳明开开玩笑。
刘佳明吃惊地望去,却发现手里攥着的分明是一个精致的玻璃灯笼,洋娃娃玩具、金发女孩似乎从未出现过。
“走吧,别开玩笑了,小敏知道你找到灯笼估计很高兴。”朱洗不再开玩笑,拉着刘佳明朝前方跑去。
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刘佳明觉得脚踝处有些刺痛,他没有在意,心想或许是被地上的石子扎到了。
月光照着刘佳明向前疾驰的背影,穿着名牌运动鞋的脚一次又一次地快速摆动着,在脚踝处,一个背着脸的木偶玩具死死地抓在刘佳明的裤腿上,跟着鞋子一下一下有规律地震动着。
回到王家老宅,王业兴已经等得很焦急了,他背着手在门口的院子前转来转去,虽然他从朱洗的电话中知道孩子们误了汽车,但是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情,自己真是不知道如何向几十年的老友交代,所以当他看到朱洗他们疲惫的身影出现的时候,总算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大家都累得不轻。章远和崔光筱随意吃过晚饭后,拿热水烫过脚,咧着嘴拿针挑着脚板上的大水泡,最没事的就是朱洗和解小敏,朱洗经常爬山,解小敏是长跑冠军,这点路对他们两个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至于董琦,连饭都没吃只是喝了些糖水吃了个橘子就回去睡觉了,她已经累得连话也不愿意多说半句。
只有刘佳明一整晚心神不宁,甘蔗地发生的事他确定不是幻觉,所以他想起复砚开说的那些失踪和昏迷的人心中非常不安。
“你没事吧?”解小敏好奇地望着他。
“没事,只是有些累。”刘佳明无心说话,眼前晃动的全是那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金色头发的小女孩。
“这么大一人走点路就累,身体真差,要遇见个流氓歹徒什么的,别说打了,你就是跑也跑不过啊。”解小敏笑嘻嘻地嘲笑道,要是平时刘佳明非要和她斗嘴不可,不过今天他实在没心情,只是嗯嗯了两句,就走到外面去透透气散心。解小敏望着刘佳明的背影,撇了撇嘴,眼皮耷拉下来,叹了口气,走到董琦的房间去了。
刘佳明走到院子外,王业兴邻居的小孩正在笑嘻嘻地玩耍,他没留神,两个孩子追打的时候撞在他腿上,他扶起小孩,便转身离去。
转身的时候他发现那两个小孩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嘴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知道那是当地方言,这里的孩子也不是每个人都习惯说普通话,当没有外乡人的时候他们喜欢说这里的方言,所以刘佳明一点也听不懂,只看到他们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回到房间,刘佳明脱下衣裤,看到裤脚脏兮兮地沾满了泥巴,这条裤子还是父亲送的,价值不菲,现在刘佳明却管不得许多,只是将裤子随意一扔,蒙着头睡觉了。
刘佳明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记得模糊间耳边飘来几个字,声音虽然微弱,却让刘佳明一激灵醒了过来,掀掉身上的棉毯,也顾不得披上外衣,径直跑到房外。
房子外面几个孩子正在嬉戏,互相追逐,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背对着刘佳明,原来她正站在刘佳明房间的窗户外面,在那里唱歌。
歌词刘佳明太熟悉不过了。
“八月十五,天狗食月。寻月不见,便将人填。食者身无影,见者魂难全。劝君中秋夜,好生入梦眠。”
“要死啦,你唱这个做什么!”刘佳明正在恍惚之间,一个面色纸黄、身体瘦削如柴的中年女人踏着碎步冲到小女孩面前,左手拉着女孩的耳朵,右手作势在她屁股上轻轻拍打了几下,便要拉着小女孩转身离开,刘佳明连忙跑过去拦住了两人。
“你不是老王家的客人么,拦着我们干什么?”那女人斜眼看了看,护着孩子朝后退了退,刘佳明低头看见小女孩长得很乖巧,有些害怕地抱着那女人的腰。
“你怎么会唱这个歌谣?”刘佳明蹲下来问道。
“是你昨天带来的洋娃娃唱的,我从它那里学来的。”小女孩嗫嚅地说道。
“我带来的?”刘佳明大惊。
“是啊,我看到它抱着你的脚踝,你就那样拖着过来的。”小女孩指着刘佳明的裤管说。
难怪昨天晚上那群孩子惊奇地看着自己,刘佳明这才明白过来。
裤腿上的脏东西原来是那个洋娃娃抱着自己的腿弄上的,想到这里刘佳明就更加奇怪那个洋娃娃去哪里了,虽然他还想继续问下去,却被小女孩的母亲粗暴地打断了。
“别说了l回去做作业!”女人拉着女儿飞快地跑过去,嘴巴里一个劲儿地嘟囔着。
刘佳明看着母女俩远去的背影,忽然想到今天就是中秋节了,而且也是他们在这里待的最后一天。
必须赶快回去,这里越来越古怪了!刘佳明心中默想,他将朱洗单独叫出来,并告诉他自己希望立即回去,离开农场。
“现在回去?”朱洗吃惊地看着刘佳明,刘佳明肯定地点点头。
“不行,今天是中秋节,王伯说了让我们过完节明天一早送我们走。”朱洗断然拒绝了。
“该死的!你能不能听我一次。我昨天晚上在甘蔗地里看到那个小女孩了!穿着洋装拿着同样穿着洋装的洋娃娃,而且她还唱了那首什么歌谣,我听得很清楚。今天早上,就在院子里,也有个女孩说昨天晚上看见一个洋娃娃抱着我的腿,而且还听见那洋娃娃唱歌。朱洗我求求你了,赶快走吧,我不想大家任何一个人出事。”刘佳明苦苦央求道。
“你看到那个女孩听到那首歌谣了?”朱洗的眼神变得兴奋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刘佳明奇怪地问道。
“传说看来是真的,复教授没说错,当歌谣重新响起,天狗会在今天晚上出来吃人!”
“你疯了?明知道传说是真的还不赶快走?”刘佳明双手抓着朱洗的领子吼道,但朱洗只是抬起头冷笑着不说话。
“要走你走吧,我是不会走的。我不会放弃查出我母亲失踪的唯一机会,她和以前的那些受害者一模一样。如果我们走了就永远也不会知道结果了。”
”你真的疯了。”刘佳明觉得眼前的朱洗非常陌生,他发觉有人过来,转头一看,原来其余四人都走过来了。
”我们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昨天晚上绝对不是幻觉。”刘佳明放开朱洗,将自己后腿上的痕迹给众人看。
的确,那裤腿上有类似手指的痕迹。
”就算是,我们也希望帮朱洗找到他母亲失踪的原因啊。再说了,复教授不是说了失踪的全是当地人么,那传说都十几年没出现了,说不定只是吓唬小孩子的。”董琦说完偷偷地看了看朱洗,期待看见他脸上赞许的表情,可惜朱洗面带霜色,只是盯着刘佳明。
”是啊,都最后一天了,王伯还说要留我们吃饭,这么走了不太礼貌啊。”章远附和道。
崔光筱不用说话刘佳明也知道他站在谁一边,解小敏肯定也是跟着董琦的。
”算了,我不管了,反正今天晚上大家早点睡,明天一早就回去!”刘佳明叹了口气。
吃过早饭,王业兴让朱洗去县城把复砚开接来一起过节。复砚开在这里无父无母无儿无女,他和王业兴也算相熟,所以每逢过年过节,王业兴都会请他一起过,无非多副碗筷,也免得复砚开一个人寂寞。今年当然也不例外,不过朱洗却一个人回来了,他说复砚开并不在诊所,旁边的人说昨天复砚开早早关了诊所,急匆匆地出去了。
朱洗刘佳明等人跟着王业兴的家人操办中秋的宴席,直到下午五点多才弄好,一桌的美食让中午只吃了些鱼粥的众人口水直流。饱餐之后,大家来到王家院子里吃月饼剥福橘赏月,不料才刚入夜,月亮就看不见了,王业兴一家习惯早睡,加上忙活了一天,见无月可看,一家人便早早上床睡觉,留下六个年轻人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月亮怎么看不见了,奇怪,刚才还很亮的。”董琦抬起头看着天空说道。
”只不过暂时被云遮住了吧,要不我们出去走走?”朱洗提议道。
”绝对不要!”本来已经进入卧室的王业兴忽然出现在董琦身后,他睁大着双眼,鼻翼激烈地抽动着,夜晚秋风凉爽,但他的额头满是汗珠。
”我们只是出去走走,再说六个人也不会有危险。”朱洗笑道。
”不行!你们明天就要回去了,我不能让你们出任何意外!”
王业兴断然拒绝了,他亲自走到大门前,放下门闩。
”可是王伯,昨天你也并不介意我们外出啊,还是说中秋夜的晚上外面有妖怪么?”
朱洗双手叉腰,慢步走到王业兴面前,刘佳明站在朱洗身后,看到王业兴的表情非常尴尬。
”我只是怕外面太凉。再说,女娃娃也怕黑吧?”王业兴求助般地将目光投向董琦和解小敏。
”没事,有四个男孩子呢,再说我们也习惯晚睡。”董琦的话让王业兴无言以对。
”王伯,难道说你有什么事情知道而没告诉我们么?”客厅里只有七个人,朱洗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是复砚开告诉你的?”王业兴恨恨地说。
”是的,还有那首歌谣,昨天佳明也看到了,如果真的有事情会发生,躲也躲不掉!”
刘佳明觉得朱洗的语气越来越怪异了,以前那个温文尔雅处处为他人考虑的家伙不见了。
”总之我不会让你们出去,她就在外面,每年的中秋夜所有人都会早早睡觉,但还是有人失踪和昏迷,我宁肯自己有事,也不能对不起老朋友啊。”王业兴都带着哭腔了。
”好吧,我答应你王伯,不过你要告诉我当年有关于母亲的所有事。”朱洗放下手,走到墙角的椅子上坐下,王业兴擦了擦头上的汗,沉默下来。
大家都没出声,等着王业兴开口。客厅的电灯绳在外面的风的吹动下摇摆不定,昏黄的灯光将众人的影子摆弄得摇摇曳曳,每个人的脸庞在模糊的光线下都变得渐渐不清晰起来,像隔着蒙了雾气的玻璃。
”我无意隐瞒,但那段历史实在对任何人都毫无意义。当年你们的父亲都是在这里下放的知青,我很喜欢跟他们在一起,因为他们有知识有文化,我觉得他们不应该在这里和我一样吃苦,所以我经常帮他们干粗活重活,这种事对我来说习以为常,平时我也会拿一些从海边打来的鱼和他们一起喝上几口家里酿的米酒,就这样我们成了好朋友。农场的工作虽然乏味辛苦,不过我们五个却非常投缘,这样的苦中作乐的生活过得非常愉快。
”直到有一天,她出现了。”
”我母亲?”朱洗惊讶地问。
”是的,我和母亲去海边捕鱼时发现了她,当时她晕倒在海边,全身湿透了。我母亲让我将她救了回去,并安置在我家。
”你们的父亲在收工后来我家聚餐时发现了她,当时就被那女孩迷住了。当时的农场几乎都是男人,为数不多的几位女知青天天都被围着,但她们连眼皮都不夹我们这些人一下,都巴结着那些手里有实权的人物。
”但是这个女孩比所有人都要漂亮温柔,她丧失了所有记忆,只说记得自己来自一个岛,我母亲吓坏了,因为那个年代所谓的岛,大家都会认为就是台湾,任何沾惹这两个字的人都会被当做敌特处理,于是对外就说这是我远房表妹,家里出事来投奔我家。
”后来她在这些人中选中了你的父亲朱远山,这事还让其他三人懊恼不已,后来两人很快就恋爱了。那时候我们这里每年中秋都有人失踪和昏迷,在她来以后也是,可是有些嫉妒她的人就把这事栽赃在你母亲身上。警卫部队说她是海外特务,绑架并且杀害了那些失踪的村民,并且在食物中投毒导致多人昏迷不醒,想要逮捕她。我连夜通知你父亲,我们将你母亲带出农场,藏到县里一个亲戚家里暂避风头,后来事情过去了,你父亲他们回城去了,第二年你母亲也和他一起去了。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没有任何其他的了。”
王业兴长舒了口气,像是放下了极大的负担。他抬起头望着朱洗,但朱洗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这些我父亲都告诉过我,我要知道的不是这些。”
“那你要知道什么?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王业兴有点恼怒了,想想自己几十岁的人,连孙子都有了,居然被一个毛头小伙子逼成这样,颜面何存?
“究竟,究竟怎样才能遇见天狗?”朱洗一字一顿地说。王业兴的脸色变了,他眼前的少年仿佛变身为恶鬼一般,似乎谁都会被他撕碎。
二十多年前,他见过这种眼神,只不过那次是朱远山。
“农场北面,沿着山路一直往里走,当你看不到月亮的时候,就可以听到那歌声,歌声会带你去天狗待的地方。”王业兴颤抖着说。
“你怎么知道的?不是说所有见到天狗的人要么失踪要么就昏迷过去了么?”刘佳明皱着眉头问道。
“传说只是一部分,实际上很多人见过天狗,一部分幸运者侥幸活了下来,但是他们只记得如何见到的天狗,以后的事情全部忘记了。回来的人大都变得像神经病一样。有的说在夜里听到有鬼哭声,有的说自己能看到人的魂,总之大都被这里乡亲说中了邪,所以我求你们千万不要出去啊。”王业兴苦苦央求。
“好的,既然王伯这样说了,我们回去乖乖睡觉,明天早上回家吧。”朱洗忽然一反常态,转身回卧室了,其他人也陆续回去,倒是刘佳明和王业兴感到有些奇怪。
“或许他真的对那些事害怕了吧。”刘佳明心想,既然事情过去了,他也就回到自己房间,和衣睡觉了。
夜深,刘佳明一个翻身,却发觉有人站在自己床边,睁眼一看居然是朱洗。
“你干什么?”刘佳明吓了一跳,坐了起来。
“走,王伯睡着了,我们现在就去找天狗。”朱洗轻声说。
“你疯了。都说了看到天狗的没一个人有好结果。难不成你也想像那些人一样失踪消失么?”
“你怕了?你以为你能躲得掉?这诅咒一旦被听到,谁也跑不掉,你在复医生的诊所也看到那些资料了,与其在这里等待命运捉弄,倒不如去弄清楚,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不是?说不定,还有一丝转机。”
刘佳明的脸色变了,虽然黑暗里看不见了,但朱洗能听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和我一起去把事情查清楚,我想知道自己母亲的秘密,你也不愿意这样被所谓的鬼魅纠缠吧。”朱洗伸出手,刘佳明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朱洗的手。
刘佳明随着朱洗来到客厅,从卧室里传出王业兴的鼾声,看来他劳累一天加上朱洗的逼问已经疲惫不堪,早已经入睡。朱洗悄声掀起门闩,刘佳明看到门外早就站着其余四人。
“就等你啦。”解小敏摇摇手里的手电筒,歪着头笑着看刘佳明。
“为什么把他们也卷进来?”
刘佳明将朱洗拉到一边,低声质问。
“为什么不让他们去?我们六人是一个整体,去哪里都应该一起啊。再说多些人不多些帮手吗?”朱洗的话很对,刘佳明无从反驳。
“而且,我们还有一个帮手,他正在前面等着我们。”朱洗满怀自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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