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迹部bg)时间的对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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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子，让你同学一起下来吃饭。”

　　　　“嗨！”三人听到叫声，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河田阿姨，不好意思打扰了，还麻烦你为我们准备晚餐。纤织在这里先谢谢了。”对着刚从厨房里忙碌完的玉子妈妈稍微鞠了一躬。

　　　　“不用这么客气。玉子带同学来家里我们也很高兴呢。玉子，还不快招待你同学坐下。”

　　　　“嗨，嗨。来，小纤你坐这里，小一坐这里。哟西，妈妈，可以开饭了吗？我饿了！”

　　　　“真是的，这孩子，没礼貌。柳同学，慧一，一起吃吧。”

　　　　“河田阿姨叫我小纤或者纤织就好了，承蒙招待。”

　　　　“那就开动吧。”

　　　　“河田叔叔呢？不来一起吃吗？”

　　　　“我们先吃，他还在店里看着，我吃好就去换他。小纤和慧一别客气，多吃点啊。玉子，你同学都没开吃，你就先吃？！”

　　　　“呵呵……没事，谢谢河田阿姨。”

　　　　“谢谢阿姨。”

　　　　“妈妈……”

　　　　吃过饭后，被婉拒了进厨房帮忙。玉子就拉着慧一和纤织到她哥哥的陶艺店铺里参观。回忆一下玉子曾经搬到自己家里的那一堆据说是她自己得意之作的手工艺品，还真是感叹人和人之间的不同。想想玉子的爸爸妈妈开的饰品店，哥哥嫂嫂开的陶艺店，怎么玉子的这方面就没多少细胞好利用。很漂亮的店铺呢，一种很简洁的美。一些已经制作好的陶艺品被错落有致放置在店铺一边的木架上，还精心的装饰了一些绿色的植物在周围。店铺的另一边有一个陶吧机，大概是用来给客人展示如何操作用的。

　　　　“小纤，过来试试这个吧，很好玩哦。”玉子，那个不是用来给你玩的。看看兴奋中的人，摇了摇头。不过，还真是想试试呢，这么久没有制作东西了，不知道水平怎么样了。走过去选好一块已经处理过了的粘土，放到陶吧机上开始转动。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努力的回想起如何控制自己手上的力度做出模型。慢慢的，逐渐找回了感觉。手上的粘土也慢慢的显现出理想中的造型，是一个有着不规则边缘的宽口大花器。

　　　　“哇！！小纤好厉害，对吧？对吧？小一”一旁的玉子兴奋的直拍手。

　　　　“真的呢，小纤不是第一次做陶艺吧。”纤织擦了擦冒出来的汗，回答到：“嗯，学过。不过很久没做过了。今天只是想试试而已。”看着自己的尝试之作，呵……好像有点兴奋，一下子没控制住就做的有些过头了。真是的，淡定，淡定。

　　　　“我去拉哥哥过来看看，”玉子兴奋的说完，立刻飞奔了出去。

　　　　“小纤真是很厉害呢，”看着额头上冒出薄汗的纤织，慧一露出高兴的笑容，“以后也教教我吧！不过不要告诉玉子那个笨蛋，是我们两个的秘密哦。”

　　　　“呵呵……好的呀。”

　　　　河田幸夫还没吃完饭，就被自家的妹妹拉回了店里。看了看还在陶吧机上的那个夸张的大花器，惊讶的说，“这个真的是你同学做的？”

　　　　“那当然，”玉子自豪的对着哥哥笑着，“刚才我亲眼看到小纤做的哦，很厉害吧！”

　　　　“河田哥哥，实在不好意思，擅自使用了店里的工具。这个，还是收起来吧。”

　　　　“等等，等等，这个是你做的？”

　　　　“呃……嗨，做的不好，见笑了。”

　　　　“学了多久？”

　　　　“一年半，不过已经很久没练习过了。”

　　　　“一年半？不错啊。认识一下，我是玉子的哥哥河田幸夫，浜美美术高校陶艺系毕业。这是我和妻子一起开的小店，欢迎多多光临。这个花器，能放到我这里吗？我是说，烧制好放到我店铺里卖。当然，工钱的话我会算给你的。”

　　　　“呃……不用了。这个花器就送给河田哥哥好了，就当是纤织的见面薄礼。”

　　　　“这怎么行？柳同学的功底不错，有兴趣的话到我店里兼职好了。我这里正缺一个人制作新作品，我看柳同学挺合适的，又是玉子的同学。可以的话每周来一两次就好了。”

　　　　“呃……”看了看在一旁使劲点头的玉子和露出笑容的慧一，向着对面的河田幸夫鞠了一躬，“承蒙河田哥哥的邀请，那纤织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以后请多多关照。”

　　　　“嗯。也请柳同学以后多多关照了。”

　　　　“叫我纤织就好。”

　　　　“呵呵……好的。”

　　　　神奈川的真田家，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家族了。众所周知，真田大家长手下的弟子众多。而与之相对的，东京的手冢家，则是一个稍显年轻的家族，实力也不容小觑。稍微知道点内情的人都清楚，这两个家族向来不怎么对盘，相互比较的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点，相信从小就深受其害的真田弦一郎和手冢国光是感同身受的。

　　　　七月某天的一大早，真田弦一郎就被爷爷拉到了东京，进行例行的比赛。在满含刀光剑影的互相斗嘴之后，两个大家长才心满意足。看看对面静坐着的手冢，真田不免对这位一直敬为对手的人在心里表示一些同情，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触。

　　　　“弦一郎，走了。”

　　　　“是，祖父大人。谢谢手冢族长的教导，失陪。”

　　　　坐在飞驰的车里，真田家康突然被摆放在路边的一件东西吸引住了视线。“停车，倒回去。”是一件粘土做的大花器。想了想，很符合自己老宅的风格，可以放在自己的茶室里装点。于是，下了车向那家小店走了过去。真田弦一郎诧异了一会，立即跟上。

　　　　河田幸夫看到有客人进门，一看居然是偶尔会出现在电视机里的真田大家长，热情的过去迎接，“欢迎光临。这位老先生，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你们小店门前的那件花器，怎么卖的？”

　　　　“呃……那个现在不卖。”

　　　　“不卖你们放在门口干嘛？”

　　　　“不好意思，那个还是陶胚，需要放在外面晾一会，才能放到炉子里烧制出来。老先生您要买的话，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那什么时候可以烧好？”

　　　　“最早明天下午。”

　　　　“那好吧，我明天再过来。”

　　　　“好的，那老先生您慢走。”

　　　　送走了真田家康，河田幸夫再看看店门口的那个大花器。果然不错，自家妹妹的那个同学手艺还真是了得，看似粗旷中充满了纤细的感觉，放在门口都成了广告。

　　　　第二天，真田家康如约的来到陶艺店里取那件花器。看看躲在后面的自家老婆，摇了摇头，河田幸夫非常歉意的说了声：“不好意思，这位老先生。由于我没跟内人说清楚，那件花器刚刚被内人卖给了另一位客人。非常抱歉！”

　　　　“什么？！被买走了？”专程赶来取花器的真田家康顿时怒火冲天，“我昨天不是已经定下来了吗？你们还卖给别人？”

　　　　“非常抱歉，害您特地赶过来。店里的其他东西，老先生您随便挑一件，算是小店对您的赔偿。”

　　　　“不行，你非得给我那个一样的花器不可。”

　　　　刚刚逛街完的玉子和来兼职的小纤刚进门，就看见河田哥哥一直在对着一个正在发火的老先生不停的鞠躬道歉。

　　　　“河田哥哥，怎么了？”

　　　　“不好意思，老先生，您稍等。小纤，你过来一下。”

　　　　“哦……”看到河田哥哥不停的发出求救信号，纤织一头雾水的走了过去，“老先生，这就是制作那个花器的人，可以的话让小纤再做一个给你，您看行吗？”

　　　　真田家康打量着眼前这个据说是制作者的小丫头，瘦瘦弱弱的，纤细的手臂估计还没有两分力度，那么大的一个花器，真是她做的？

　　　　“老先生，你可以放心。小纤的手艺是非常精湛的，那个花器您也见过了，完全可以相信这个孩子的功力。”

　　　　“让这个孩子再做一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突然又不想要那个一样的花器了。”

　　　　“呃……”

　　　　“要不这样吧，让这位小姑娘和我一起去我家看看，然后再做出一件可以放置在老宅子里的陶艺品，这样我就无话可说。”

　　　　“呃……这个……”

　　　　“怎么？还不愿意？我老人家想要你这小店做一个陶艺品还得三请四请不成？再说了，你妻子刚才可是把我昨天已经订好的花器卖给别人了，就当是赔偿我也不过分吧。”

　　　　“老先生请您息怒，容我们商量一下。”拉过站在一边的纤织，河田幸夫双手合十，“小纤，河田哥哥拜托你了好吗？这可是真田家的大家长，我们得罪不起。实在不好意思，还请你陪这位老先生走一趟，回头河田哥哥请你好吃的。拜托了！”

　　　　“没关系的哦，河田哥哥，反正我没事。”纤织笑了笑，“不过回头不光要请我，别忘了玉子和慧一，要不小心玉子又会说你偏心了。”河田幸夫摸了摸纤织的头，玉子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呢，“当然，回头请你和慧一吃两回，玉子又没帮什么忙，一回就便宜她了。”笑了笑，回头走向真田家康，“老先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就让我们店里的小纤陪你走一趟好了，不过参观完后还请老先生派人送她回来。毕竟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并不是很安全。”

　　　　“这个当然。”

　　　　商量完之后，真田家康和纤织就坐上了等在店门口的车。车内，一时间非常的安静，只能听到外面依稀的声音。

　　　　“这位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初次见面，我叫柳纤织。多谢老先生对我制作的花器的喜爱，纤织十分的荣幸。”

　　　　“呵呵……”是一个很得体的女孩子呢。看她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目不斜视，也不直盯着人看，一双手合适的交叠在腿上，用谦恭的语言回答着自己的提问。看来，有着不错的家教。“叫我真田爷爷就好，我们现在去的是神奈川，还有不短的一段路。放松点，不需要这么紧张。”

　　　　“谢谢真田爷爷，纤织很荣幸！”坐在位子上端正的鞠了一躬，然后就继续一言不发。神奈川？真田？哈……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真田家吧？阿弥陀佛，千万别是啊。真田皇帝还好对付，万一碰上那个自己避之不及的太上皇，那就不是一个惨字了得了。话说，自己换了联系方式还特地避开他，万一真遇到了那不是自己往虎口里送吗？河田哥哥，我可以反悔吗？还有可敬的真田爷爷，能不能现在停车让我回家？……纤织一边在心里后悔不已，一边烧香拜佛，神啊，你就显一回灵吧，保佑我千万别遇到那个太上皇，阿门！

　　　　轿车飞驰而过，载着两个人开往神奈川真田家。

　　　　

　暑假来临，黑陶与女王

　　　　暑假来临，黑陶与女王虽然纤织在心里万分的祈祷这条去神奈川的路能够再长点，再长点，但明显有些事情是不会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仰望了一下眼前颇有聊斋志异风格的建筑，很想揉揉自己的后颈，太酸了，自己的海拔高度果然不太适合过于仰视这种高度。皇帝的家啊，那就是皇宫。深宅大院的，咱能来参观一回就已经非常的惶恐了。期望待会不会更惶恐的，在某个时间某个角落里看到皇帝和太上皇，否则那就太狗血了，说不定到时咱真的不由自主的双腿一软，来一句“草民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就真完了。

　　　　跟随着真田爷爷走进了大门，刚才等在门口迎接的管家在前面带路。没有心思观察旁边的环境，眼睛死盯着脚下的木地板，这个啊，就是这个啊。当初看大奥的时候，自己还在一边流口水一边想象着，要是有钱了，咱也做一个纯日式的房子，然后装上这种木地板，夏天走在上面，哇！那种感觉……纤织脑中真是充满了无限的YY。

　　　　“管家，上茶！”走到客厅的真田家康刚盘腿坐下，便吩咐道，“这位小姑娘，不要客气，你也坐下来吧。”

　　　　“嗨”纤织用手从左到右稍微收紧了一下自己穿着的长裙，双腿并拢，跪坐在一边。真田家康坐下后一直在观察着，果然，近乎完美的礼仪，有意思的小姑娘。“先休息一下，喝杯茶，然后我再带你到四处看看。”

　　　　“谨遵真田爷爷的安排，纤织不胜感激。”双手十指并拢放在离身体二十公分的地板上，低下头，身体慢慢前倾，行了一个标准的跪坐礼。

　　　　不一会，管家端茶上来了，先后把茶放置在真田家康和纤织的面前，鞠了一躬“请慢用，失陪”就退出了客厅。一只手托着杯底，另一只手扶着杯子，把杯子托到面前稍微闻了一下，很好的香味。小声的吹了两口气，浅尝了一下，雨前龙井。上辈子的时候，咱爹除了厨艺之外最喜欢的就是喝茶了。从小纤织就屁颠屁颠的跟前跟后的，喝过各种各样的茶叶，还特地趁着写生的机会到过黄山那里去采风。在多年的熏陶下，别人喝茶是提神，纤织喝茶那就是白开水，牛饮。

　　　　浅尝了几口后，纤织就停了下来，做事情要适度，喝茶只喝一半就好。看看已经把杯子一直端在手上的纤织，真田家康把茶杯也放在一边，起身说到：“走吧，我带你好好看看，小姑娘可得观察仔细了。”

　　　　“嗨！”纤织跟随着走出了客厅。在真田家康的带领下，参观了茶室、道场、棋室、书房……大致的观察了一下这里的摆设情况，庄严、沉重，总有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果然是皇宫级别的。在这种地方长大，真田皇帝，还真是不容易啊你。成天在这种深宅大院里呼吸，在学校里又被太上皇压制，被仁王切原气，你不变成黑脸我都觉得奇怪了。唉……人生啊，也就这么回事，皇帝同学，不要松懈的继续下去吧，我看好你。

　　　　参观完之后，婉拒了真田家康亲自送行到门口的决定，“真田爷爷，谢谢您百忙之中还亲自带我到处参观。纤织一定不辜负您的苦心，尽快完成委托。一星期内把成品送到贵府。如果还有什么要求，请告诉我，纤织一定虚心接受。另外，谢谢光临我们小店，还请真田爷爷以后多多关照。”告别了真田家康，跟随着管家走到门口，坐上已经在门口等候的车，打道回府。车子刚刚启动，就从车窗口就看到了从一边走过来的真田弦一郎和幸村，还有那个闭着眼睛的柳莲二，多完美的立海大铁三角啊。长呼吸了一口气，幸好跑的快，要不然就真的要“万岁万万岁了”了。以后这种地方还是能少来尽量少来，要不然心脏吃不消，下回送货的时候还是麻烦一下河田哥哥吧。

　　　　回到家就给河田哥哥打了个电话，说那边事情已经办好了，让他不需要担心。吃过饭，检查了一下明天上课需要准备的东西，洗洗就躺在床上，思考着怎么做出符合那个老宅的东西呢。想来想去，还是没什么头绪。先睡吧，人家门捷列夫做个梦能梦到元素周期表，说不定咱也能梦出个惊世之作来。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一夜无梦，睡眠质量也好的太吓人了。把这种想一直抽到底的情绪放在了一边，起床收拾收拾，吃过早饭就出门上学去了。

　　　　午休时间，吃过午饭就不见了玉子的影子。刚和慧一走到教室门口，就听见了玉子的声音：“小纤，小一，快过来，成绩出来了哦，快过来看！”

　　　　“嗨，嗨！小纤，一起去吧”

　　　　“嗯”走到那一群人堆里，向上看了看，全年级的成绩与排名都贴上去了。慧一很厉害呢，居然是全年第三，嘛，不过也正符合了慧一那种一本正经的性格。不知道玉子怎么样，看她那个兴奋样，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小纤，好厉害，你是年级四十二呢……”呃……玉子同学，这不是一个可以骄傲的成绩好吧。四十二吗，还好，中等，以自己这个水平，确实已经差不多了，有时间的话还是好好补习一下自己的理科吧。

　　　　“小纤很努力了呢，这学期上课的时间也就半个多月，一个月不到，有这样的成绩已经很好了。倒是小玉，你呢？”

　　　　“我顺利通过了哦，你看，最后五十个里面没有我的名字！也！”慧一和纤织不约而同的撇过脸，真想装着不认识这个正洋洋得意的人，年级顺着数第二百六十五，倒着数第七十三是一个很值得骄傲的排名吗？唉……撇下后面的人，慧一和纤织一起回到教室，开始下午的课程。

　　　　“同学们，成绩表已经发下去了，希望同学们都要好好的对待自己的成绩。另外，从明天开始就是暑假了，希望同学们在放松之余不要忘记了学习，老师先在这里对大家说声，暑假愉快！另外，需要补考的同学，请待会留一下。”

　　　　“也！暑假啰！”一片欢快声中总有那么一点失落掺杂其中，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收拾好了课桌上的东西之后，纤织她们三人就各自回家了。暑假各自都有安排，玉子的家人帮她报了暑期的补习班，估计没多少时间让她在外面晃悠了。慧一要跟随家人一起去澳洲旅行，不过半个月之后就会回来。八月初有一个校际艺术交流会，作为一部之长的慧一必然要去参加的。至于纤织，眼前还有一个急需解决的重大问题，那就是真田家要的作品。

　　　　坐在陶吧机前，纤织闭着眼睛，努力的记起在真田老宅里的感受，厚重的空气到处弥漫着，喝过的清茶，见过的人……慢慢的，找到了一种感觉，就开始在陶吧机上开始操作。河田幸夫看看已经开始专心制作的纤织，也不去打扰她，只是静静的旁观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致的模型基本已经出来了，是一套茶具。与那个大花器不同，小巧的杯型，大胆的造模手法，完全不同的表现方式。

　　　　河田幸夫小心的接过陶胚，放到一旁的通风处。看到纤织还坐在那里，冥想了一下，又开始制作。这次，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从下午一直到晚上，纤织一直坐在那里。叫她吃饭的时候也好像没有听到声音一样，眼睛一直盯着手中的模型。摇了摇头，河田幸夫只好自己先去吃。帮母亲收拾好之后，走回自己的陶艺店，刚到门口就吃了一惊，好大！放在纤织旁边的是一个硕大的半盏熏炉，还静坐在那里的纤织手上还在转着的，应该就是香炉的盖子了。河田幸夫心里不禁期待着成型后香炉最终的模样。

　　　　两天后，河田幸夫驾车来到神奈川真田大宅。在门口通报了一声后，管家便出来迎接。进入客厅，看到真田家康正坐在主位上，上前鞠了一躬，盘腿坐了下来。把手中的东西摊开放开地板上，“下午好，真田老先生。”

　　　　“这就是你们给我的答复？”真田家康看看眼前那套通体白色的茶具，嘴角翘了翘，还不错，确实符合老宅。

　　　　“不是，这套茶具是我们对老先生的赔偿。真正的成品在后面。”随着话音刚落，就看到两个仆人从后面抬进来一个巨大的熏炉。厚重的黑陶，下面放置熏香的地方是厚实的陶底，上面的盖子上却是错落有致的镂空花纹。虽然整体看上去是通体黑色，却让人觉得带着一种深沉的紫气。真田家康不禁拍手叫好，“好，好，好！老夫非常满意。”听到这样的评价，河田幸夫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当初看纤织制作的时候就似乎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不过在得到委托人的亲口认可之后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谢谢老先生的夸赞。”

　　　　“不用客气，是你们店里确实有一个厉害的小姑娘，这个熏炉我非常喜欢。”

　　　　“今天小纤没有亲自前来，如果能亲耳听到老先生这么高的评价，相信她也会非常高兴的。在这里我先替小纤谢谢真田老先生的夸奖。”

　　　　“那个小姑娘可不简单啊，叫什么名字来着？”

　　　　“柳纤织，叫她纤织就好了。”

　　　　“柳纤织吗？好，我记住了。有空的话让她来神奈川找老夫聊聊天，我也会抽空去你们店里看看的。”

　　　　“好的，我会转达的。那我就期待真田老先生下一次的光临。”

　　　　让管家送河田幸夫出去后，真田家康走到熏炉前仔细的查看。不简单的小姑娘，柳纤织吗？只是到过一遍而已，就能很好的抓住这里的氛围，用这么夸张的手法内敛的表现出这种质感。对，就是质感。这整个真田大宅，上百年的历史了，风雨变迁过后剩下的，就是如同这个黑陶般的质感。浑厚的陶底，就是真田大宅见证过的历史；盖子上错落有致的镂空，就如同这个大宅里沉重空气之下向上而行的人。这样玲珑的心思，居然存在于那样一个柔弱的小姑娘身体里，真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期待着下一次见面，是否还会带来别样的惊喜。

　　　　“来人，把这个熏炉放到茶室里去。还有这套茶具，好好的收着。”

　　　　终于完成任务的纤织闲散的呆在家里，今天河田哥哥放了自己一天假，不用去店里打工了。闷的快发霉的纤织决定出去走走，换好衣服后，收拾收拾就出发了。

　　　　刚走到第一个拐角，就看到对面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两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人扛着另一个往前拖。不远处，还有追赶的声音。因为没带眼镜出门，纤织也没看清楚到底人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