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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夜 by ranana (烦人攻x倒霉受 黑帮情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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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睡在我这个位置的人被残忍无情地杀害了。
留给艾伦·托马斯的挑战是壮如野牛的卡尔,分给我的则是一张发生命案的床,还有一个极有可是命案执行者的狱友。
去他妈的,我的人生可不缺少这样的挑战,C城没能弄死我,狄波拉监狱也不可能弄死我。
我是个恶棍,出类拔萃的那种,我还没让亚当·托马斯尝尝被人指着脑袋,被炸弹炸飞的感觉,怎么可能先死在这儿!!
我在浴室外面脱衣服时遇到了艾伦·托马斯,他占用了我边上的储物柜。他说我脸上还有通心粉的味道,我让他闭嘴,否则过会儿他的鼻子就只能闻到自己的血味。尽管我说得非常小声,还是被人用警棍打了后背,艾伦·托马斯被抽了屁股,我们俩都被狱警按在墙壁上警告。
“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可别怪我不客气。”史蒂夫嘴里的臭味换了一种,他晚上肯定吃了三文鱼。
“小情人间总有说不完的话。”我的额头抵着墙,没能看到那个插嘴说话还顺带掐了把我屁股,吹着呼哨的恶心家伙的脸。
我和艾伦·托马斯被推进浴室,这样具有冲击力的场面来得太快,太刺激。我头晕得没法控制,冲着艾伦·托马斯的背喷了他一身已经被我的胃部蹂躏地稀烂的通心粉。
我蹲在地上没完没了地吐,艾伦·托马斯笑话我老毛病又犯了。
“迪兰,真抱歉,我忘了你还是个不能看到男人裸体的小处女。”
如果说世上还有一个人能打败我,扼杀我,他不会是亚当·托马斯,也不会是艾伦·托马斯,更不会是卡洛斯或者珀西之类的角色。他必定是我荒唐又可笑的“男性裸‘体恐惧症”。
这些男人的裸‘体太他妈恶心了。毫无美感,杂乱无章,像一根根棍子,突兀又蛮横地杵在那儿。
艾伦·托马斯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起来,“快起来迪兰,别像个娘们儿似的蹲在那儿。”
我低垂头,看着自己的脚背挪到花洒下面,毫无预兆落在背上的冷水害得我打了个机灵。
“你以前都怎么过的,我是说,你以前在监狱里从不洗澡吗?”艾伦·托马斯问我。
我不太想说话,往嘴里灌了几口冷水漱了下口。史蒂夫在外面冲艾伦·托马斯嚷嚷,威胁他要是再看到他的嘴皮子动一下,等他出来就立马把他关进禁闭室。这可不妙,他盯上艾伦·托马斯了。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不是我跟着艾伦·托马斯一起遭殃,就是艾伦·托马斯弄死了史蒂夫还连累了我。
我匆忙洗了把脸就冲到了外面,套上衣服。艾伦·托马斯跟着出来,他被史蒂夫堵在了浴室门口。
“嘿,我想你需要些这个。”我和大多数人一样都望向艾伦·托马斯那儿时,有人拱了下我的胳膊,递给我一颗巧克力。
巧克力男人冲我眨了眨眼,“你可以叫我桑尼。”
他的五官柔和,笑起来时和他的结实身材一点都不相称,还像个孩子。那些高中里风靡全校的万人迷橄榄球队队大概就长他这样。换句话说,他看上去有些蠢。
史蒂夫纠缠了艾伦·托马斯一会儿后还是放走了他,我没法直视他的裸体,只好转过身拿毛巾擦头发。
“刚才那是谁?”艾伦·托马斯小声地问我。
“不认识,他说他叫桑尼。”
“桑尼?他以为自己是阿尔·帕西诺吗?”
25、第三章 。。。
我把桑尼给我的巧克力塞到艾伦·托马斯手里,他高兴地说我真是个体贴的甜心。
去他妈的甜心,我真心希望这是颗毒巧克力,那样的话,我就再也不用看到他的脸了!皆大欢喜!
我和艾伦·托马斯没有进行过多的交流,史蒂夫简直就是只烦人的苍蝇,一颗不停地盯着艾伦·托马斯这块发臭的腐肉。也多亏了他,我甩开了艾伦·托马斯独自挤进回去的队伍。身高突出的桑尼走在我前面,时不时回头寻找着什么,他的眼神扫到我后露出了个大大的微笑。他不光浑身上下都是肌肉,就连脑袋里也都装满了肌肉,他难道以为我会为了一颗巧克力就给他□?
我的狱友卡洛斯像个幽灵,做什么都无声无息地,直到他从我身后钻出来,我才意识到他和我在一条队伍里。他爬到上铺翻开了他的《圣经》。
曾经睡在我这张床上的可怜鬼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的鲜血如何渗透床垫在床底形成了那么一大滩不容小觑的血迹?
喉咙,有人用利器贯穿了他的喉咙,把他按在冰冷的铁条上。他起先试图用手捂住伤口,有人制止了他,或者他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他挣扎,手在空中无意识地挥舞,指尖划到墙壁,血滴洒落床柱。
难道真是卡洛斯干的?他可真奇怪,杀个人还要拉开床垫。不知道在狄波拉监狱里,杀害狱友会被关多久的禁闭。
我侧着身子避开些走道上明亮的灯光,准备好好睡上一觉,突然电子控制地狱门“嗞”一声打开。倚在门边的狱警不是史蒂夫,没见过,是个生面孔。他用他肥的冒油的下巴示意我从床上起来。他走进来给我戴上手铐和脚镣,两根热狗似的嘴唇笑着咧到耳边,对我说:“你可是个重犯。”
我问他这是要去哪儿。他说监狱长想见一见我,和我谈谈。
他在撒谎,这坨狗屎进来时我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大概是怕我蠢到还不明白自己过会儿会遭遇什么,带我走出牢房时还拍了下我的屁股。他这下拍得恰到好处,我总算想起来在哪儿遇到过这样的一头猪了。他就是那个在浴室外头,哼着难听的小曲掐了我屁股的家伙。
我经过艾伦·托马斯的牢房时他还没睡,正在和卡尔说话。他看到我,又看到那头大摇大摆走着的肥猪。他给了我一个飞吻,我朝他默默比了个中指。
路上我还看到了其他熟面孔,像是把我头按进通心粉里的黑发小个子、总是在过万圣节似地丑大个、还有把手伸在栏杆外头,露出结实手臂的桑尼。他们的表现中规中矩:小个子朝我吹了个暧昧地呼哨;丑大个手里抓着两张扑克牌,依旧用他充满敌意的眼神看我;至于桑尼,他专心致志地玩着手里的巧克力包装纸。
我当然没被带去监狱长办公室。我被带去了一间残疾人专用的厕所,就在那条挂满花草图画的走廊上。
这可真滑稽,能用走廊上厕所的显然没有残疾人,谁他妈会请个残疾的狱警?可他们他妈的还有间专供残疾人撒尿拉屎的厕所。那头肥猪把我铐在马桶边的扶手上,我恳切地表示希望我的右手也能加入讨好他的服务中。他同意了。
我提醒他应该锁上门,他摸了下肚皮让我放心。他说这里是他的专用场地,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
怪不得这间厕所里弥漫着难闻的猪粪味,原来本身就是个猪圈。
我坐在瓷砖上问他想要什么样的服务,先用嘴还是先用手。他伸出右手摸了把我的脸,说我真上道。不像前面几个都得用枪指着脑袋才肯干。
我又笑着问了他一遍,他放下马桶盖子,坐在上面,思考了会儿说:“那就先用手吧。”
我没碰他的皮带,直接拉开了他的裤裆拉链。我瞥了他一眼,这头肥猪已经做好了享受的准备,握着警棍的手已经垂到了身侧。
“那我要开始了。”我说,然后用脚狠命踹了他的脚踝。因为角度有些尴尬的关系,我没法使出最大的力气,不过这也够了。我只是想等他自己把警棍送上门。在他挥起警棍要揍我的时候,他手中的警棍被我牢牢接住,抢了过来。他想拔枪,我没给他机会,用警棍打他的手,只一下他手里的枪就被我砸到地上。
我用警棍抽他脑袋,抽得他失去重心倒在了马桶边上。我掀开马桶盖和马桶圈,揪住他衣领把他按进马桶里。我弯腰站起,踩住他的左手,把他皮带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他的呼救声被水淹没,涌起的气泡里混杂着血色。我用马桶圈一下一下砸他,砸得他不再挣扎,没了反应为止。
“手还是嘴?”我抓着他的头发问他。他没给出任何答案,好吧,好吧,那就一起解决。
我从水里抓起肥猪的脑袋,他还有气,大概现在只是呛晕了。我把他的左手放在马桶边上,握着马桶圈狠狠砸了下去。他的身体下意识地抽动了两下,我抬起袖子擦去飞溅到脸上的血迹,又给他的左手来了一下。
这回我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了,我有一阵子没听到这么叫人高兴的声音了。作为一个公平,心胸宽广的人,他用这只脏手摸了我两下,我绝不会多惩罚他一下。我移开他的左手时,都要被自己的仁慈善良感动到落泪了。
轮到他的嘴巴时,“这个时候没人会来打扰的”残疾人厕所迎来了不速之客。
史蒂夫推开门,把艾伦·托马斯拉了进来。
史蒂夫看到我,愣在原地。艾伦·托马斯眼疾手快,抄起地上的枪对着史蒂夫连开三枪。
见鬼,真他妈见鬼!!!!!!
“你杀了个狱警!!!!”我指着倒在地上的史蒂夫冲艾伦·托马斯吼道。鲜血从史蒂夫身上的三处弹伤里缓缓流出,他还睁着眼,老天,他还他妈的睁着眼!!!
“你不也是,迪兰,别抱怨了。”艾伦·托马斯倒是心平气和,他还他妈的心平气和!!!!
“我没有杀人!他还没死!”我踢了脚肥猪的身体,他配合地给出反应:右手五根粗短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那有什么不一样,好了,你冷静些,其他人很快就会赶过来。”艾伦·托马斯出奇地冷静,他让我把肥猪踢过去些,我脚上带着脚镣,行动不是很方便。艾伦·托马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竟然还无奈,老天!!他在无奈什么!!最该无奈地那个人难道不是我吗??我连弄死肥猪后的说辞都想好了,都已经做好了被关禁闭的准备,现在呢?可真棒!棒极了!艾伦·托马斯又在这儿枪杀了一个狱警!!哈哈哈哈哈,我要是能活着见到艾琳,那一定是撒旦也怕我倒霉地摧毁地狱!!
“你不问问我怎么会来这儿的?”艾伦·托马斯拉了截纸巾擦去手枪上的指纹,把肥猪的身体调整成正对着史蒂夫的角度,然后把枪塞到了他手里。
他在布置犯罪现场,这混球早就想好了??!
“你在干什么?”我问他,为了寻求对心中疑问的确认。
“还看不出来吗?这家伙带你来了厕所,被史蒂夫发现。两人起了争执,正义的史蒂夫试图阻止他侵犯你,可他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多漂亮的屁股啊,不拿来干些快活事可真对不起上帝……”
我盯着艾伦·托马斯看,他要是再多说关于我屁股的一个字,我就把他的屁股切下来,顶到他脑袋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艾伦·托马斯是用屁股思考的事实。
艾伦·托马斯似乎是领悟了我眼神中包含的威胁,他继续说道:“可怜的我们被迫目击了他们的斗殴,最后史蒂夫弄残了他的手,他开枪杀死了史蒂夫。”
他把故事编地绘声绘色,说完之后还去试探了下肥猪的鼻息,用抱歉地语调告诉我:“迪兰,他死了。你下回下手能轻些吗?”
我朝艾伦·托马斯吐口水,被他避开,他解下肥猪身上的皮带,说:“史蒂夫刚才来找我,他怀疑我偷了他东西。”
“什么东西?”我靠在墙边看着他从肥猪口袋里摸出了解开手铐的钥匙。
“其实,我真得偷了,就在他第一次揍我的时候,从他口袋里,就这样。”他还作了个示范动作,我对他这套把戏没兴趣,追问他偷了什么。
“他口袋里的东西,八成也是他从哪儿偷拿的,昆兰的钱包。”他解开了我的手铐,用皮带把我的双手都捆在了不锈钢扶手上。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钱包里的东西,钱啊,优惠券啊,钥匙啊通通都放进抽水马桶里冲走了。他刚才好像是发现了,说要和我好好谈谈,别这么看着我迪兰,我可是来救你的,是我建议我们来这间厕所谈谈的。我有第六感你知道吗,我知道你在这儿。”艾伦·托马斯说完后还哈哈笑。
狗屁第六感,都他妈是狗屎,这混球运气真他妈好,杀人的时候眼都不眨,像是早就计划好了似的。
艾伦·托马斯有摆弄了下掉落在地上的杂物,他最后照了照镜子,环顾四周,朝我调皮地眨眼,“我是不是很聪明?”
他只有干坏事的时候大脑才能正常运作。
“哦对了,巧克力太甜了。”他走过来亲了下我的额头,“下次让他换黑巧克力。”
我用胳膊肘拱他胸口,他对我比出噤声的手势,“嘘,有人来了。”
然后他迅速跑到史蒂夫尸体边的墙角蹲下,抱着脑袋,颤抖身体,像个孤儿院里被大孩子欺负了的小可怜鬼似地哭了起来。
艾伦·托马斯,演技满分,要是以后不当杀手,也可以去好莱坞混口饭吃。
我们最后被闻风而来的狱警带去了狱长办公室。
我又见到了监狱长,他叫什么来着?哦,道奇·劳伦斯!他看上去像才睡醒,身上穿着宽大的中世纪款式的睡袍。老天,他睡袍的袖子上竟然还缀着蕾丝。艾伦·托马斯侧过头用细微的幅度上下动着嘴唇和我说:“他是要去唱歌剧吗?”
他说话嗡嗡嗡嗡地,像只苍蝇,我可不想用苍蝇的语言和他沟通,闭紧嘴没作任何回应。道奇·劳伦斯给自己倒了杯白兰地,他的一头金发被睡得乱糟糟地,鸟巢一样套在他脑袋上。
他喝了口酒,腮帮子鼓起来,似乎是在好好品鉴这口白兰地的滋味。他用轻蔑,不失威严的眼神看着我,抬起手指示意我和艾伦·托马斯都别说话。直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咽下那口白兰地,他才让一个狱警带艾伦·托马斯进了办公室里的一扇窄门里。
“我的房间,隔音效果非常好,现在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吧。”
“一个狱警,胖得那个带走了我,他说监狱长,您想要见我。”我说到他时郑重地看了他一眼,他点了点头,问我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舔了下干裂的嘴唇,艾伦·托马斯会怎么交代事件的经过?哦,对了,他刚才就在我面前编了个动人精彩的故事:正义的史蒂夫遇害记。
狱警发现我们的时候我的双手都被肥猪的皮带绑在扶手上,艾伦·托马斯还蹲在墙角啜泣,嘀咕着:“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我作了个深呼吸,轻声说,“真是太可怕了。”
“什么?”道奇伸长了脖子,微微偏着脑袋,眉心皱着,一脸怀疑地盯着我。
“我是说,”我抬起被手铐束缚地双手,抹了把脸,决定这么讲这个故事:“我被那个胖狱警带到残疾人厕所里,他想让我给他□,我不同意,我反抗了,他拿出枪指着我地脑袋,我快要屈服地时候史蒂夫和艾伦进来了。”我把身体重心都放在右边,耸起肩膀,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紧张,因为痛苦地回忆而紧张。
“史蒂夫问胖警察他在干什么,他看上去非常吃惊。”我咽下口口水,道奇原先还稍显困倦的脸上露出了专注认真地神色,他附和着说了句:“史蒂夫一向都是个正义的孩子。”
他管史蒂夫那壮汉叫孩子??他看上去可比他要年长许多!我继续讲述我的故事:“然后他就和胖的那个打了起来,史蒂夫把他脑袋按进马桶里,还用马桶圈废了他的右手,溅得我一脸血。”我说着,抬起袖子抹了下脸,“胖的那个开枪杀了史蒂夫。”
“几枪?”
“不太清楚,我听到枪声就捂住了耳朵。”我说道。
“迪兰·坎贝尔。”道奇忽然念起我的名字,我觉得现在得用惊惶的表情看着他,他站起身,拖着他长长的睡袍走到我面前。“我知道你。”
原来我还是个大名人。他怎么知道的我,他都知道些什么?
迪兰·坎贝尔:一个被诬陷杀害自己老大,被黑道通缉追杀数天,又被人当成棋子利用后在警局睡了三天三夜,坐上飞机不到半小时就被炸飞的倒霉蛋?
我好奇地缩在椅子里,说:“我感到万分荣幸。”
“你知道如果要追查下去的话,行凶的工具上,我不是在说手枪,另外一样东西上面的指纹你擦干净了吗?”道奇逼近我,像雄狮逼近自己的猎物一样,用他的身躯和眼神警告我,威慑我。
不幸的是,我不是会被狮子一口咬断喉咙的鹿,我是虫子,只要他一不留神就能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他吓不着我,但是我得让他相信他确实吓住了我,我得表现地软弱些,拿出在浴室里见到男人裸体就吐了的娘们儿劲。我躲开他的眼神,抓着大腿低下脑袋,没出息地颤抖着肩膀说:“是的,没错,我也干了,是史蒂夫叫我这么干的。他给我解开了皮带,说我不能表现像个软蛋。我砸了两下,就两下。”
我真得就砸了两下。
“然后呢?”
“然后他看胖的那个晕了过去,就又把我绑了起来。”我说到这儿被道奇打断,他把手伸进睡袍的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
见鬼,这和桑尼给我的巧克力一模一样。
“吃块巧克力,你会好起来的。”我抬起头看他,他露出慈爱的微笑,这和他略显年轻的相貌并不符合,甚至因此产生了一种距离感。他真该站上舞台高唱歌剧,随便唱些什么,反正那些可怕的意大利和法文谁他妈听得懂。
我吃了巧克力,里面是太妃糖,还挺不错,真是便宜了艾伦·托马斯。
这时审问艾伦·托马斯的狱警也带着他出来了,我们被平安送回各自的牢房。卡洛斯还没睡,他坐在上铺一动不动地,像尊雕像。我把一直攥在手里的糖纸扔进垃圾桶里,卡洛斯忽然从上铺跳了下来。他妈的,他真是跳了下来!!青蛙一样!!
“钥匙呢?”他在月光中看着我,两颗棕色的眼珠炯炯有神地,脸上那道“X”型的疤痕也跟着亮了起来。一波潮声席来,迅速盖过他的说话声。
他和珀西难道是一伙的?钥匙就是货?去他妈的,我只是个意外坠机在无人岛上的可怜鬼,想要钥匙怎么不去找锁匠?关我屁事!!
26、第四章 。。。
“刚才发生了什么?”卡洛斯把他逼到墙角,他和道奇·劳伦斯似的,总觉得拿出狮子般的气魄才能让人屈服。说真的,要让我因为害怕而发抖,起码他们得把自己想象成一头龙,如果他们的嘴里能喷出些火说不定我还会打个机灵,说一句:“真热。”
“没什么。”我靠在墙边,低下头,使自己看上去顺从些。
“警报响了,巡逻的狱警也都跑开了,然后你说没什么?”卡洛斯抓着我的头发强迫我抬起头。他没用自己的眼珠瞪着我,取而代之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他脑门上的伤疤。大概他自认为这比他那两颗眼珠子要吓人些。
“史蒂夫,一个叫史蒂夫的狱警死了,被带走我的那个胖子开枪杀死了。”我把在道奇那会讲的故事又大致和他说了一遍,他怀疑我,和道奇一样,狐疑地打量我。我绞尽脑汁地表演着,期望能用细微地肢体语言说服他。这个过程非常痛苦,因为我开始为我的未来而迷茫,我真不知道我走出狄波拉监狱之后,该去好莱坞发展还是回到C城让亚当·托马斯尝尝被炸的滋味。
“道奇就这么把你们放回来了?这不可能,起码得关一个人禁闭。”
别说卡洛斯不相信了,我也不相信我就被这么轻易放了回来,道奇甚至没有多做盘问!
唉,谁知道呢,兴许是他还没睡醒,等明早脑袋清醒了就把我和艾伦·托马斯都关禁闭了也说不定。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卡洛斯如实交代,他终于不再纠缠于史蒂夫的意外死亡,“我再问你一遍,小子,你听仔细了,想清楚了。”他揪着我的衣领再次问我钥匙在哪里。
我不知道,见鬼!我真他妈不知道那见鬼的钥匙在哪里?!!但是显然我不能和他这么说,我对卡洛斯一点都不了解,他的底细,他的背景,他从前干过哪些坏事。即使他在狄波拉监狱独来独往,得罪他对我也没好处,和他在这儿打起来,我可能会被关禁闭,被当成危险分子,或者,我一辈子都不能再呼吸外头的空气。
我作出了和艾伦·托马斯一样的选择,就像他对珀西说得那样,我告诉卡洛斯:“现在还不是时候。”
卡洛斯松开手,我们躲在巡逻的狱警看不到的阴影里,静静听着潮水声。我衷心希望这潮声来得更猛些,千万别让艾伦·托马斯那混球睡着觉。
狱警的脚步声渐渐远离,卡洛斯从黑影中站起来,他从垃圾桶里翻出来我扔掉的巧克力纸,喉咙里发出含糊地声响。
“桑尼什么都没说?”他转过头问我。
他认识桑尼?他认为桑尼会在巧克力纸上和我说什么?等等,我把桑尼给我的那颗巧克力给了艾伦·托马斯!!!那家伙,那该死的家伙一定已经知道了什么!!
这种感觉太糟了,要命的信息被艾伦·托马斯所掌握的感觉。我都不指望他会老实告诉我巧克力纸上的秘密,即便他告诉我了,这狗娘养的十句话里能有半个标点符号是真的我就谢天谢地了。
对了,这是监狱长给我的巧克力,和桑尼给我的一样,这其中又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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