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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夜 by ranana (烦人攻x倒霉受 黑帮情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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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不对,怎么可能对!该死的艾伦·托马斯,他留这张纸条给我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深蓝色脸色不太好看,我作了个深呼吸,“让我想想,开头的字母要大写,抱歉,这回一定没错。”
深蓝色一边念叨一边输入密码,我向后倒退了三步,靠在栏杆上,整个人向后仰。
“坎贝尔先生,我觉得我们……”
我没听到他后来说了什么,风声往我耳朵里灌,我对他高喊再见,我把自己扔进了二十二层的高空里。看在上帝的份上,让我抓住些什么吧!!
38、第十六章 。。。
我的腰撞到了不知道第几层的栏杆,脑袋敲在阳台边上,周围的景色愈发混沌,看不清。我伸出双手,下意识地做着抓握的动作。
我要是真这么摔下去死了可怎么办?那样子一定很吓人,脑浆崩裂,四肢尽断,脖子歪在一边,都不能体面地下葬!我不能让这事发生,光想着那场面我就难受,肯定会被艾伦·托马斯看笑话!他他妈的还欠我两百万,我得把这钱讨回来,得让他招出他的阴谋诡计!!
上帝保佑,我抓住了一个女人的胳膊。她被我扯得嗷嗷叫唤,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也吓得脸色发白,赶紧抓着我的手臂把我拉了上来。
“谢谢。”我按着太阳穴,头还有些晕,耳鸣很重,男人张了张嘴似乎在和我说些什么我也没听到。
我扶着墙壁走出了他们房间,我现在在15层,呼,简直太疯狂了。我就这么从二十二层摔了下来,还活了下来。不可思议,这他妈是我干过最最疯狂的事,我对自己简直刮目相看。
我从安全楼梯下到底层,跑到路上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我不知道司机听不听得懂英文,反正当我报出我所知道的这城里的唯一一个确切地址的时候,他一脚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我回头看后面,暂时还没看到追出来的人。我靠在座位上扯着衣领,放松地坐着,司机还挺贴心,特意把电台调到了英文电台。又在播新闻,无聊的琐事听得人昏昏欲睡,我摸了下胳膊上的伤口,我该找个医生看看,不知道那天那位老医生今天忙不忙。
我在布鲁斯的餐馆门前下车,黄色的警戒线将餐馆围起,没人来整修,没人来处理,它还是那天那副破落模样。
我捂着手上的伤口沿着熟悉的路线走到了老医生的诊所门口。他看到我,高兴地拍了拍手,叽里咕噜地说了通我听不明白地话,然后才用一如既往地蹩脚英语对我说道:“我知道你会回来。”
我难道长了张“不惹麻烦就不痛快”的脸?
“坐下。”他指着靠窗的座位对我说。
“哦,哦,裂开了。”他戴上眼镜,剪开我的绷带,拿着镊子夹起缝合伤口的黑线线头说,“小伙子,你都在忙些什么?”
我对他笑了笑,他给我倒了杯冰水,然后就开始为我处理伤口。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老医生给我一块毛巾,让我擦一擦汗。他在我的手臂上缠绷带,一圈一圈的,我的左手使不上力,疼痛感霸占了我整条手臂。老医生收了我的钱之后拍了拍我的肩,“去吃点东西,你需要食物。”
我的脸色非常难看,简直和听说密码不对时的深蓝色的脸色一样难看。嘴唇发白,双眼无神,我凑在镜子前面翻开下嘴唇看了看,下唇还被我自己咬破了,怪不得一嘴的血腥味。
我从医生那儿出来,鬼使神差地又走进了街角那家汉堡店。我承认我脑袋里确实在想汉堡店的事,我在想昆兰,偷了布鲁斯货的昆兰,问出布鲁斯所谓货源的深蓝色,还有他口中的上回约在汉堡店交易的白痴。我感觉我正在逼近一个真相,不过这真相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多想无益。我还是先填饱自己肚子,好好想想自己接下来该作些什么吧。
照旧三号套餐,老位子,老风景。啃完汉堡,吃完薯条,可乐吸光一杯,我又走到了男厕所门前。
我在门前确实犹豫了一会儿,我潜意识里觉得这是个倒霉的地方,可我又不能去上女厕所,管他的,反正深蓝色肯定不在里面。
“哦,嗨,你怎么在这里?”
深蓝色确实不在里面,在里面的是欠了我两百多万,留给我一张莫名其妙的纸条的艾伦·托马斯。
我关上厕所的门,“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我来找东西的。”艾伦·托马斯打开那扇贴着“马桶已坏”的隔间,“其余地方都没有,只剩这里了。”他指了指其余隔间。
“密码是什么?”我心平气和地问他。
“密码?”艾伦·托马斯走到马桶边上,回头看我,嘴边挂起微笑,“哦,迪兰,你别告诉我你回房间去了。”
他这话什么意思??
“我给了你钱。”他把抽水马桶水箱上的盖子搬开,放到马桶盖上。
“所以呢?”
是我智力退坏太快,还是艾伦·托马斯吃了什么助长智力的药物,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
“我给了你钱,你如果直接离开酒店的话就不会看到那张便条,”他开始推理分析,“但是你现在问我密码,也就是说你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回到了我和你的房间,简直太甜蜜了。”
我脑门一热,冲上去揪住他衣领,把他摔在隔间的木板上,“你知道深蓝色会找上门是不是??”
“所以我才留张便条给你保命,你知道他不知道的密码,他怎么可能一下就干掉你?”艾伦·托马斯对我笑,斜眼看着我的左手说,“你又受伤了?”
“去你妈的!!你这狗杂种!救我的命??!!我差点被你害死!!!”我揍他,他晃过我的拳头,还说:“可你不还活着,而且只要你直接离开,什么事都没有……”
照他这说话,我他妈就是一头自投罗网的蠢猪??活该被人拿枪扫射,活该遭那份罪??去他妈的,我又不是受虐狂!我回到自己住过的房间里休息一会儿也有错??
我一拳朝他下巴挥过去,这回他没能躲开,撞在了墙上。
“去死吧!”我拿起水箱盖要砸艾伦·托马斯的脑袋,这时外面传来两声枪响。艾伦·托马斯警觉地捂住我嘴。
“有人来了。”他压低了声音说,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响,他妈的白痴都知道有人来了,就算他妈的有人来,我也要揍他!!
我再次朝他举高了手里的水箱盖,这时,男厕的门被慢慢推开。
“嘿,伙计们。”
一个背影进入我的视线,他双手高举着,自觉把右手的枪扔到了地上。
“见鬼。”我听到艾伦·托马斯低低咒骂了一句,确实挺见鬼的,我就知道这厕所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又看到了深蓝色,他拿枪抵着背影男人的头,他脸上沾了点血。背影男人缓缓偏过头,是桑尼。
“密码。”深蓝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艾伦·托马斯。
我他妈真得不知道密码,不过艾伦·托马斯一定知道。他说道:“就算我告诉你密码也没用,这份资料已经发给了许多其他人,你和你的俱乐部都完蛋了。”
“密码。”深蓝色不依不饶的逼近着,艾伦·托马斯轻笑道:“放轻松,我给你个建议,现在就离开这儿,搭一班飞机,随便去哪里,隐姓埋名。要不然可有你受的。”
“密码。”深蓝色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他眼里的愤怒叫人毛骨悚然。他扣动扳机,子弹穿过桑尼的脑袋,桑尼倒在了地上。
“密码是什么?”深蓝色踩在桑尼的身上走到我和艾伦·托马斯面前。
他开始倒数,数到二的时候,艾伦·托马斯打断他,“七月十二,七月用简写。”
那是什么鬼东西????
深蓝色却没有停下,他的枪口对准,然后扣下扳机。一声枪响,艾伦·托马斯把我推到隔间外,两滴鲜血飙溅到我手背上,他捂着左眼摔在地上,鲜红的血溢出他的指缝,顺着他的脸颊流淌。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一只蓝紫色的蝴蝶从艾伦·托马斯的眼里飞了出来,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
不同于那次在布鲁斯的收藏室里,这次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我抓住了深蓝色持枪的手臂,把他往身上拉,用膝盖猛顶他的腹部,还给他裆部来了一脚。他跪到地上,我抓着他的头发把他往洗手台的尖角上撞。他起初还在挣扎,后来就不再动弹。然后我把他推到地上,坐在他身上拿他掉在地上的手枪瞄准他。不不,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我把弹匣拿出来放在一边,握着枪管对准他的左眼,一下一下地砸。他的血溅了我一脸,我眼前只看到红通通一片,他的眼珠太碍事了,我决定把他们抠出来。我把食指和中指伸进他血红的眼眶里,摸到那颗光滑的球体,变换这角度向下挖,拇指配合地按在瞳孔上,用力向外一扯。
这混蛋的左眼珠被我挖了出来。
他在身下狂乱地扭动身体,我掐着他脖子,把他那颗还粘连着些乳白色神经的眼珠塞进他嘴里。
简直太有意思了,我的手上沾满深蓝色的血迹,深蓝色的血迹,哈哈哈哈,听上去像是什么歌词。
我再次拾起地上的枪,把枪管捅进他空洞的左眼眶里,枪管太粗,我只好奋力转动,扭曲他眼眶边的肌肉来配合枪管的尺寸。他不是很喜欢看别人玩生死游戏吗?刺激吗?生命掌握在别人手上,他还觉得刺激吗??
我推着他的下巴,枪上沾了太多血迹,变得又湿又滑。我扔下它,换上更实用的手指。一开始我用两根手指在他眼眶里搅弄,后来加了一根,用手指捅眼眶的活需要诀窍,抬高手臂,瞄准对象,出手要快要狠。我正玩得兴起,有人把我从深蓝色身上拉开。他们穿着制服,大概是警察,我推开他们,我还没玩够,怎么可以现在就停下?
我要他把艾伦·托马斯的眼睛还回来!把那些蝴蝶全都还回来!!
“迪兰,冷静点!”艾琳也来拉我,她抓着我的胳膊对我大吼大叫。她不明白,我很冷静,我再不能这么冷静了。两个警察冲上来抱住我,我踹开他们,又有两个冲上来和我扭打起来。他们四个合力把我压制在地上,趁机给我戴上手铐,要不是我的左手用不上力,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
我的脸紧贴着冰冷的瓷砖,我看到艾琳扶着艾伦·托马斯走了出去,他还在流血。
他们怎么都不明白,深蓝色还没把艾伦·托马斯的眼睛还回来,怎么可以停下。
作者有话要说:好奇怪…………留言回复不出去,我每次回复完一刷新就全没了TT
39、第十七章 。。。
艾伦·托马斯走出了我的视线。我试着闭上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猩红。那些警察把深蓝色抬了出去,最后才把我带出去,他们架着我走。我看什么都是红色的,红色的地砖,红色的墙,红色的人和红色的担架。我的嘴里也有深蓝色的血,我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警察们惊恐地把我松进一辆救护车里,负责急救的护士为我擦拭血迹,我的手抖得很厉害,我问她能不能抽根烟。她没回答我,只是那湿润的毛巾擦我的脸和手。
我问她七月十二号是什么日子。她抬眼看我,“今天是七月十四号。”
我仔细回想,在救护车开到医院的时候终于想起来七月十二号是什么日子了。我和艾伦·托马斯头一回上床的日子。
我在医院的过道里看到艾琳,她身边陪着两个警察,她和他们说了两句,就有人解开了我的手铐。
“来一根吗?”她从裤兜里摸出皱巴巴的纸烟盒。
我和艾琳去医院顶楼的平台抽烟,她抽烟,我看烟被她抽。我不喜欢女式烟,它们太甜了。
“医生说,眼睛可能看不见了。”艾琳靠在栏杆上,风吹开她的头发,她的洗发水真好闻,
“他以后就成独眼龙了。”艾琳没再说下去,我让她换个话题,我们可以聊聊洗发水。
“布鲁斯有在做毒品买卖,昆兰偷了他的两卷货,他们把货藏在那种圆柱形的放画的玩意儿里,你知道的吧?”
“恩。”我点头。
“不光有藏货的,还有真放了画的,不过昆兰这种小角色当然不知道。那卷耶稣画像混在了里面,昆兰偷走的两卷里面有一卷就是耶稣画像。他和深蓝色的人约在汉堡店交易,把两卷东西藏在了马桶的水箱里。”
“找到了吗?”
“找到了,不过进水了,都进水了。”
“还用得上吗?”
“用不上了。”艾琳笑着说,“这就是人生。”
这就是人生。
我细细品味这句话,不论发生了什么好的坏的都能用上它。有时你拼劲全力,得到的却是无用的结果,可又并非一无所有,起码从这件事上我知道了自己还有从二十二层掉下去,却没摔死的本领。
“你知道你刚才很吓人吗?”艾琳忽然拱了拱我的胳膊。
“刚才?”
“就是在厕所里的时候……”
“哦,对,那个时候。”我趴在栏杆上把脸埋进胳膊里。
“我准备给桑尼办一个葬礼。”
“什么时候?”
“等艾伦出院吧。”
说完这句,艾琳就陷入了沉默。我往医院下面张望,小小的车,小小的人,细细的路,一直延伸到海边。海面平静,从我这儿看不到一丝波澜,太阳快下山了,橙黄的光彩将这座城市打扮得可爱娇俏。
“我还没看过雪白的城市。”我说。
艾琳又点上一根烟,“你不会喜欢那里的,那里太冷了。”
我抱着胳膊往门口走,原来夕阳的余晖这么冷,这骗人的玩意儿,看上去明明那么暖和。
我的病房被安排在艾伦·托马斯隔壁。我在医院里住了五天,除了躺着看电视,吃点巧克力豆之外就是和艾琳去平台上抽烟。艾琳说他左眼确实瞎了,反正我在病房进进出出那么多回,从没看到过他。他好像从没踏出过自己的房间,大概瞎了一只眼以后还没能适应吧。
说真的,我一次都没去看过艾伦·托马斯,尽管他就住在我隔壁。晚上的时候我能听到从他房间里传来的细微动静。抽水马桶的抽水声,拖鞋拖着地板的声音,开电视的声音,诸如此类。我在这儿语言不通,除非艾琳过来看我,多数时候都没人和我说话。艾伦·托马斯一定不怕这个,他能说会道,精通各国语言,他总能找到一个说话的伴,不管那个伴到底想不想听他说话。
我有时候做梦的时候还会梦到从他眼睛里飞出来的那些蝴蝶。它们可真漂亮,好像我小时候去游乐园的时候,在门口也看到过这样颜色的气球。
我还没来得及摸一摸它们,它们就全飞走了。飞到天上,承受不住压力,四分五裂。有个稍微会说些英语的夜班护士告诉我,我晚上会说梦话。我问她我都说了些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只大约地听到蝴蝶,飞走了之类的话。
我出院的那天,艾琳开车来接我,她问我要不要参加桑尼的葬礼,就在三天后。
“你联系到他的家人了吗?”
“他没有家人。”艾琳故作轻松地叹了口气,“幸好没有,我最怕应付长辈。”
“你说生蚝不错的那家店在哪里?”我问她。
艾琳用狐疑的眼光打量我,“你是同性恋吧?”
“是的,我是,我只是想吃点海鲜。”
“别生气迪兰,我只是确认一下,你都和艾伦上过床了……”
“别……”我竖起两根手指,“别提这事儿。”
艾琳扑哧笑了出来,“好的,好的,我什么都不说。”
我靠在窗边吹着晚风,艾琳忽然又开口,“和我说说,那天你为什么没直接离开酒店。”
“我的护照在房间里。”我说道。
“得了吧,你的护照在你身上,”艾琳在车上放轻松欢快的民谣,“你要知道,我可是在这事上输了两百块的,我有权知道你那天到底在想什么。”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们打赌了??”
“我,桑尼还有艾伦,艾伦说就算给你钱你也不会就这么走,桑尼跟他,我觉得你会拿了钱就走。”艾琳说到这里还不满地瞪了我一眼,“你可太让我失望了。”
我真想知道他还拿我赌过其他什么事,我到底帮他赚了多少个一百??
“别生气。”艾琳笑着拍了拍我的手背,“你看,他都已经成了独眼龙了。”
“我没有生气。”
我把这种心情视作面对艾伦·托马斯时的常态,我并没生气,我只是愤怒。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我只是想上去看看。”我陷在座椅里说道。
艾琳跟着音乐轻声哼唱,我喜欢这首歌,尽管我不知道歌手在唱些什么。听不懂的东西反而更容易让人投入,我在沙滩上晨跑的时候还时常想起这首歌,还想起艾伦·托马斯。
我觉得我必须认真思考一下我和他的关系,要是再见到他,我一定会先揍他一拳,吐他一脸口水,送他一句“去你妈的”,这混蛋他妈的就不能拿别人打赌?然后我要问他要我的两百万。按照这样的计划,我和艾伦·托马斯之间的关系简单纯粹:他是我债主,我是讨债的。
再然后,我想想……我可以拿着钱买个小农场,或者去周游世界,也可以在阿姆斯特丹开家水烟店,招一个年轻漂亮的金发小子,白天看他在店里招呼客人,晚上和他在床上厮混。
我开始筹划我的未来,用还没到手的两百万。这让我的生活过得非常充实,我可以在海边一边想世界各地的风光一边走上一天。喝着可乐肥皂剧的时候我也在琢磨花钱的事,转眼就到了桑尼的葬礼。我穿上艾琳提前给我送来的西装,剃干净下巴上的胡茬,和她一起去了墓地。
说西班牙语的神父语速很快,参加葬礼的只有三个人:我,艾琳还有一个满头金发,左眼带着黑色眼罩,一脸蠢样的家伙。
我们往棺木上扔白色的玫瑰,暗黄色的沙土很快将它们掩埋。艾琳轻声说:“愿安息。”
仪式结束后,艾琳提议去喝一杯,没人反对,她走在我们前面去停车场开车。金发的蠢脸和我打招呼,“嗨,最近怎么样?”
“麻烦你先把假发拿下来再和我说话。”我点上一根烟,对他说道。
“该死,是谁和我说完全看不出来。”他把金色的假发套抓了下来,在手里揉来揉去。
“你欠我钱。”我说。
“我过会儿就写支票给你。”
墓园的草总是长得这么亮眼,鲜嫩的绿色在阳光下实在讨人喜欢,害得我把计划好的事都忘了。我应该先赏艾伦·托马斯一拳再和他提钱。就像那些讨债的恶棍一样,把他挤在墙角猛揍,高喊再不还钱就挖了他眼珠的口号。
我停下脚步,把香烟夹在手里看艾伦·托马斯。
“怎么了?”
“你这儿疼么?”我指了指自己的左眼。
他笑了,我有点喘不过气,我该怎么处置艾伦·托马斯?我刚才还记得那些步骤的,怎么一下就忘了。都怪他乱糟糟的黑色头发,它们乱成那样,实在妨碍我思考。我推了一下他的脑袋,勾住他脖子亲了一下他的眼罩,然后快步走开。艾伦·托马斯跟在我身后嚷嚷,“我想吃生蚝。”
“随便你。”
“我们还睡一间房吗?现在是旅游旺季。”
“闭嘴。”
艾琳把车开到我们面前,我把艾伦·托马斯推上后座,他一直在笑,那样子不能更蠢。我威胁他,他要是再敢笑我就揍他,他这才老实了些。车子开出墓园的大门,艾伦·托马斯又指着自己的眼罩可怜兮兮地对我说:“迪兰,我的眼睛疼。”
“你给我闭嘴!!”
我真想要个时光机,冲回十分钟前把当时的自己给揍一顿,然后再揍艾伦·托马斯一顿!
“迪兰……”他又拍了下我的大腿,我对他比中指,他贴到我耳边用撩人的性‘感声音说:“蝴蝶从没飞走,永远不会。”
我怀疑我刚才抽的那根是不羁夜,要不然我的世界怎么会刷一下就变成了蓝紫色,时间的暗流变得如此清晰,要不然我怎么会想吻一下艾伦·托马斯草莓奶油蛋糕味的嘴唇,要不然他怎么会看上去这么迷人?
40、尾声 。。。
我和艾伦·托马斯在太平洋中间某个无名小岛上一起生活了一个月,这里没有网络信号,收不到任何电视节目,和外界沟通的唯一工具是只又黑又重,天线粗长的砖形手机。每个星期,花花公子神父会开着快艇给我们送来生活必需品和食物。
不过因为通电的关系,就算没法和外界沟通也有挺多其他娱乐方式。我们看电影,从黑白默片看到彩色有声电影,特工系列,杀手系列,名侦探系列,科幻大战系列看了个遍;还玩儿游戏,不用多说,当然是打僵尸的游戏。一般情况下,艾伦·托马斯会比我先起床,他做好早餐后我也差不多醒了,吃早餐的时候他会说笑话,反正我从没笑出来过。我们轮流洗盘子,轮流挑选晚上想看的电影。
在午饭之前,我基本都用游泳和潜水来打发时间。艾伦·托马斯喜欢躺在沙滩上晒太阳。每次他扛着大遮阳伞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又要我给他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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