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过境 作者:城半(一受多攻,强攻强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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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房门被推开，高飞远大概是闻声进来了。

　　　　我仿佛失去了理智，声音里都有了哭腔：“奶奶她发高烧，昏迷了！”

第1卷　8　初闻幸福味道

　　　　8初闻幸福味道

　　　　医院里到处都有药水的味道。感觉又干净又恐怖。我很害怕医院。

　　　　这里除了看见别人挣扎的痛苦就是生离死别。

　　　　我讨厌这么黑暗的地方。

　　　　我坐病床旁，盐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奶奶的表情也终于不那么痛苦了。

　　　　心里终于渐渐平静下来，我突然想起把奶奶送过来的高飞远。这都滴了一瓶盐水了，不会还在外面吧。

　　　　我赶紧走出病房，看见高飞远果然还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我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高飞远看见我，表情焦急地问我：“怎么样，奶奶她没事吧？”

　　　　我微笑下，说：“医生说是风热，退了烧就没事了。”

　　　　高飞远听了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一脸阳光地笑了起来。

　　　　我顿了下，轻声地说：“谢谢你，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高飞远撇撇嘴，说：“又来了，我都没跟你道歉呢，要不是我硬要把你拉出去玩，你也不会让奶奶一个人待在家里。”

　　　　一句话，忽然让我有掉眼泪的冲动。这一刻我忽然想抱他。

　　　　谢谢你，高飞远。我听见我心里这么轻轻地说。

　　　　“哦对了，你晚饭都没吃吧，我刚刚出去在外面买了点快餐。你赶紧吃了吧。不然晚上照顾奶奶就得没力气了。”高飞远说着弯身从旁边拿出两盒快餐递给我。

　　　　我接过快餐正要开口，高飞远抢着说：“谢谢就免了，下次给我做正宗的衢州菜就好！”

　　　　我笑着点点头，高飞远又弯过身提出一袋水果。

　　　　“奶奶发烧，体液消耗很大，要多吃水果。我刚刚顺便买了点。你等会好给她削点。”

　　　　我沉默着接过水果放在一旁，失了言语。

　　　　我转过头，眯着眼看着医院外面，沉默了许久，平静地说：“你知道吗？很久都没有人这么走近过我的生活了。”

　　　　我知道高飞远神情深沉地看着我，可是我不想看他。我知道我的眼泪已经满上眼底了。我怕一转头就会被他看见我懦弱的样子。我已经够弱势了吧，我想。

　　　　“我知道你们是真的关心我。是的，我没有爸爸妈妈了。我家是低保户，这是我上大学的前提。但是我并不觉得我很可怜。我和奶奶都过得很好。安安静静的，与世无争的。我觉得这样挺好。”

　　　　“小羽……”

　　　　“呵呵，你不知道吧，是我害死我爸爸妈妈的。我不会原谅我自己的。但是如果放弃有那么简单，那么当时我就不会苟且偷生，我一定会以死谢罪。但是奶奶告诉我，我身上有他们唯一的寄托和希望，我不能。所以我告诉我自己，我会活得很好，再怎么难过我也可以活得很光彩。”我抿抿嘴，微笑起来，

　　　　“你看，那么天昏地暗的日子都挺过来了，现在还有什么好值得可怜的呢？”

　　　　“小羽，过去再怎么痛苦那都过去了。现在不一样，我和正峰都是你的好朋友了。好朋友就是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微笑着转过头，看着表情认真的高飞远，我猜自己已经掉眼泪了，因为我眼里的高飞远已经开始模糊氤氲。

　　　　“我很谢谢你们。真的。不管怎么样，我已经把你们把当做是真正的朋友了。”我说，“其实我曾经也享受过你们现在的生活。我爸爸自己开产，我妈妈也是，我曾经也是个和你一样的富少爷，一样过着什么都不愁的生活。所以我不会觉得不公平，我想，人这一生能这样丰富的精力也算是一种财富。该享受的我十六岁前就享受过了。以后的生活再怎么样我都欣然接受，绝不怨天尤人。”

　　　　“小羽，你这个样子，我……。我觉得很难受……总之，我要你记着，不管发生什么，我，还有正峰都不会坐视不理的。有了朋友就是另一个开始。”

　　　　我笑着，我也知道有眼泪掉下来，可是我发誓我一点都不难过。我觉得很开心。

　　　　高飞远很晚才走，在病床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天晚上，我睡得很好。我梦见高飞远和韩正峰站在南湖湖畔，像阳光一样对我微笑。我开心地对着辽阔的天空大声地喊：

　　　　“陆小羽，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你也不是一个人！你也不是！”

　　　　早上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照进病房了。起来看见奶奶还睡得很安详，额头的热度也退了。心里终于宽慰了些。正想着要不要出去买点早餐，忽然听见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我转过头，就看见韩正峰微笑着看着我。我赶紧走过去。

　　　　韩正峰拎拎手中的保温杯，轻声道：“还没吃早餐吧，先吃点吧。给奶奶准备了点牛奶蛋羹，比较好消化。”

　　　　我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惊讶地问：“你怎么也来了？”

　　　　韩正峰挑挑眉毛，说：“怎么，不打算告诉我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已经很麻烦你们了。”

　　　　“怎么又说这话了？”高飞远忽然又从门外挤进来，不满地说，“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是朋友就别这么客气。”

　　　　我赶紧点头，说：“好好好，不说这些了，奶奶已经好了，估计等会儿醒来就可以接她回去了。”

　　　　韩正峰指着桌上的粥和鸡蛋，说“你先把桌上的早餐吃了吧，我和飞远有事先出去下。等会就过来。”说着推推高飞远往外走。

　　　　“哎——你们等会儿…………”

　　　　还未说完，他们两就一溜烟跑了。

　　　　等他们满头是汗地跑回来时，已经九点多了。高飞远捧着一大束康乃馨，韩正峰则提了一篮水果。而奶奶吃了早餐，看起来也精神多了。

　　　　看见他们这么费心，奶奶很是过意不去，说：“你们就是小羽说的好朋友吧？奶奶没事，不用这么客气的。”

　　　　高飞远笑着把花放一旁，说：“奶奶，这花开得多喜庆，人看了也舒心，有利于身体健康那。”

　　　　“嗯，您刚退烧，要多吃水果，补充下水分和维生素。”韩正峰把水果递给我说。

　　　　奶奶乐的合不拢嘴：“都是好孩子啊，我们家小羽命好，有这么好的同学。好些年没见小羽带同学回家玩了。我都怕小羽一个孤单单的可怜，现在好了，有朋友了，奶奶也放心了。小羽这孩子内向，有时候脾气也冷，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奶奶放心吧，我们会好好帮您看着小羽的。小羽就是我兄弟。”高飞远说着朝我扬扬眉毛。

　　　　“时间差不多了吧，车还在门外，奶奶可以下床了么？”韩正峰看了下手机，问道。

　　　　我瞪大眼睛，一脸不解。

　　　　高飞远接过我手里的水果和鲜花，朝我眨眨眼，说：“奶奶刚生完病，不能再颠簸了。你还想奶奶走路回去啊？”

　　　　“我身子还硬朗……这点路没事。”奶奶怕不好意思。

　　　　“奶奶，没事的，我们也会是顺路的啊。多载两人也没什么损失。”

　　　　我看见他们两执拗样儿，只好对奶奶说：

　　　　“奶奶，那也好，您也好休息会儿。”

　　　　这个国庆我过得异样的轻松。短短七天，我却觉得像重生过一样。抬眼看看蓝天，低头看看掌纹，我觉得我依然充满希望。我不知道原来自己骨子里是这样的需要朋友。谁说的那么好，两个人即使无聊也不会孤独了。

　　　　何况，现在又四个人了。

　　　　林诗韵小朋友期间也来过一次，还非赖在我家里吃饭了。奶奶亲自下厨。林诗韵也屁颠屁颠地跟着忙活，洗菜，切菜，观摩奶奶做菜，倒也像那么回事。

　　　　我趁她出来淘米的空隙，嘲笑她装贤淑。林诗韵狠狠地白了我眼，说：

　　　　“你懂什么，我天生就是一贤妻良母，内外兼修。”

　　　　我彻底无语。

　　　　“你不知道，我打小就知道要栓住一个男人就要先栓住他的胃。”

　　　　“你准备嫁人了？”

　　　　“有这打算。”

　　　　“看上谁了？”

　　　　“只有一个已知条件：帅哥。”

　　　　我摇摇头，这和高飞远完全一强调么。孪生兄妹么？

　　　　晚餐吃得很开心，林诗韵以她那八寸不烂之舌把奶奶哄得合不拢嘴。林诗韵走后，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奶奶居然乐着问我她是不是我女朋友。

　　　　我当场毛骨悚然。

　　　　“没那事，她是我同桌，玩得比较好而已。”

　　　　“小羽，你怕羞不说也没关系，但是奶奶觉得韵韵是个不错的女孩，心地好，懂事，热情又勤干。这样的女孩你谈奶奶也乐意。”

　　　　“我现在还不想这方面的事儿，等以后找了工作再说吧。”我无奈地敷衍着，心想这不才一天么，怎么就好像了解了几年似的。

　　　　明天就上学了，如果是之前，我应该会觉得心烦和厌恶。我不是厌学，只是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以前我会觉得别人的光明，希望和幸福会让我觉得刺眼，因为那些东西离我很遥远。而现在我竟然觉得失而复得。

　　　　我期盼那种和朋友在一起的开心时光。就像我十六岁之前的快乐生活。

　　　　洗完澡爬上床才发现手机里有两条新短信。

　　　　一条是高飞远的：

　　　　“小乌龟对妈妈说，妈妈，国庆都过了这个人才发庆祝短信，我要不要回。乌龟妈妈说，笨猪才回，是乌龟才回。”

　　　　我笑笑，自言自语：靠，居然学我，会损人了。

　　　　另一条是韩正峰的。

　　　　“学校社团招新你好像你报吧，这里有一个学分的哦。想一下，喜欢哪个社团，我可以帮你补报。”

　　　　我按下一行字：“文学类的社团好了。其它的一窍不通。”想了下又在短信结尾加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第1卷　9　运动会风波

　　　　9运动会风波

　　　　接下去的十月过得简单而满足。高飞远和韩正峰每天都会拉我一起吃饭。他们两总是把菜盘乱拼一气，而我知道他们的用意。我安心而幸福地享受着他们的给予。我想，我一定会帮你们，哪怕一次。我一定会接近全力。

　　　　林诗韵还是日复一日地跟我讲法学班级里哪些新出炉的帅哥，她的金在中哥哥又怎么怎么了。偶尔会买草莓冰激凌的时候会给带一包薯片。但是每次最后都会一边吧嗒吧嗒地抢吃我的薯片一边还振振有词地说：“这是垃圾食品，请君远离。”

　　　　我差点喷血：“合着你买这个给我是谋财害命？”

　　　　十月末，盛大的运动会隆重召开。我向来和运动绝缘，可是没想到这会儿找我的人居然特多。

　　　　生活委员说：“你不是文学社的么？我们班的通讯稿就靠你啦！”

　　　　文艺委员说：“我们班有啦啦队，需要一个帅哥领队的，韩正峰和高飞远都有很多项目，就剩你了。”

　　　　高飞远嘻嘻哈哈地说：“小羽，我这次跑的是五千米，我估计我有点吃不消，你必须得在终点站给我等着接我，峰哥自己那会儿要比赛呢。”

　　　　“就我这身板，你是让我给你当肉垫呢？”

　　　　“没事儿，反正你也这么帅，我不吃亏的。”

　　　　然后在我不断地白眼里退一步说：“保证屹立在终点站，绝不倒下。”于是我就被预订为扶手。除了五千米，高飞远还报了100米。韩正峰报的是跳高和三级跳。林诗韵居然也报了800米。我想这个运动会我肯定得到处奔波。

　　　　仿佛昨天还在掐算着什么时候运动会，接着眼睛一眨，我居然就站在操场上，看见彩旗队和护旗队浩浩荡荡地从我的眼前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去了。主席台旁的主持人声音还是有点青涩，单调地念着，迎面走来的是某某班级，这是一个怎么怎么朝气蓬勃的集体……高飞远他们都走在最后的运动员队列。他们走过去的时候，我听见很多的女生不止一次地提到了高飞远和韩正峰。那些仰望和爱慕的眼光穿过汹涌的人流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我看着他们在人群里意气奋发，鹤立鸡群的样子，心里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感动。

　　　　那么阳光朝气的人，给了我多少的朝气阳光。

　　　　林诗韵走过我们班前的时候，朝我挥了挥手，周围顿时哄笑一片。而让我更加惊讶地是，旁边很多男生都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呵呵，原来一直是我眼拙，林诗韵也是男生们口里的美女。这么炙手可热的一美女，居然被我这么“占”着。这多少让我有点过意不去。

　　　　早上是韩正峰的三级跳，和高飞远的100米。

　　　　因为早上有规定的通讯稿要交，我不得不安分地坐在主席台旁奋笔疾书，然后直接投给旁边的主持人。我写的快，一连交了很多篇，那女主持人看着我一直微笑。后来忍不住问：“都是你一个人写的吗？”

　　　　我笑着点点头：“呵呵，闲着没事随便写写。”

　　　　“陆小羽？呵呵，果然是行管的帅哥加才子。”

　　　　这句话让我半天消化不良。

　　　　天地可鉴，我向来低调不知道这名声什么时候败坏出去了。

　　　　广播忽然想起：“男子三级跳即将开始，请运动选到检录处检录。”

　　　　我赶紧放下笔，准备去给韩正峰加油。接过还没走下主席台，就听见广播又响起：“男子100米马上开始，请运动员做好准备。请非工作人员不要待在操场上。”

　　　　高飞远？

　　　　我极目四望终于看见了一袭白T恤短裤的高飞远蹲在跑道蓄势待发。

　　　　手心一阵冷汗。我赶紧交一篇通讯稿给主人，求她务必等会儿要念。因为要给韩正峰加油。然后我迅速跑下主席在终点站侯着。

　　　　枪声一响，我身体一震，呼声喝彩声瞬间爆炸，我觉得耳膜微微震动。

　　　　“高飞远！加油！”我踮着脚大声地喊着，然后惊讶地看见一身白衣的高飞远居然冲在第一名，虽然身后只有一个人紧紧跟着。

　　　　我看见高飞远英俊的脸比任何时候都严肃，却更加的成熟和沉稳。

　　　　“第一名！高飞远！加油！”我忘情地喊着。

　　　　可是没有人想到，就在高飞远冲向中线的那一刻，他身后的男生忽然一使劲，斜撞上高飞远。我终于明白物理老师为什么说告诉运行的物体是十分脆弱的。

　　　　我看见高飞远往旁边重重地摔出去。很重。那声音像沙子划过玻璃。尖锐而难过。

　　　　他没有到达终线，他被算计了。他倒下去了。

　　　　他是受伤了么？

　　　　我飞一样跑过去，扑到他旁边，然后看见他的肩膀，手臂和膝盖上的鲜血汩汩而下。我失声而震惊地看着他，只能不知所措地吐出三个字：“高飞远——”

　　　　高飞远原本紧皱的双眉，忽然展开，勉力挤出一个笑脸：“你真尽职，可惜我失败了。”

　　　　一句话，让我难过得想哭。

　　　　然后原本静止的世界回复喧闹，很多很多的人围过来。嘈杂的议论声批判声淹没我的耳朵。可是我却什么都没听见。

　　　　“飞远！飞远！”然后人群被人拨开，我抬头看见韩正峰一脸紧张地看着我们。

　　　　“你先别动，别伤到骨头了。校医马上过来。我先看下伤口。怎么会这么多血……”韩正峰扯了扯粘着血块的短裤，高飞远立即嘶嘶倒抽着口气。

　　　　“很疼？”

　　　　“废话，不过估计只是擦伤了。”

　　　　韩正峰正想说什么，广播里忽然播出通知：“请0120号运动员韩正峰马上到三级跳比赛处进行比赛，请0120号运动员韩正峰马上到三级跳比赛处进行比赛。”

　　　　韩正峰皱了皱眉头，不为所动已久低下头给高飞远检查伤口。

　　　　“哎，你小子傻了啊，还愣这干嘛啊？三级跳可是你高中最拿手的啊，难得有机会展现下的！”

　　　　韩正峰冷冷地扫了高飞远一眼，说：“又不是奥运会。以后有的是机会。”

　　　　过了一会儿，有人大声喊着：“校医来了！校医来了！”

　　　　“要不你过去比赛吧，我在这就可以了。”我脑子里依然昏沉沉的，勉强挤出一句话。

　　　　韩正峰说：“不用了，已经被取消比赛资格了……。你自己脸色都很苍白，怎么了？”

　　　　话未落音，广播又叫开了：“05行管韩正峰：无需多言，三级跳王子必将横扫沙场。我们期待你的凯旋。加油！”

　　　　韩正峰看看我，然后看看高飞远，最后我们三个都笑了起来。

　　　　校医终于到了。韩正峰扶着高飞远站了起来。我也跟着起身，结果看见高飞远膝盖上鲜红的血液更加汹涌而下，忽然觉得眼前一黑，然后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忘了过了多久，我终于从迷糊中清醒过来。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看见一张帅脸悬浮在我上空。棱角分明非轮廓，浓密的剑眉，挺拔的鼻梁和他的眼睛一样闪耀着骄傲。

　　　　“啊！”我被吓了一跳。

　　　　结果也那张帅脸也被狠狠地吓了一跳，退了好几步。

　　　　我挣扎着坐起来，看见高飞远一脸“吓死我”了的表情。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跳下床，说：“你没事吧？摔得不轻吧？”

　　　　高飞远一脸疑惑地看着我，然后嘿嘿傻笑起来：“还是你的关心比较让人觉得贴心……。”

　　　　我愣下脸，然后醒悟过来，嗔着说：“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

　　　　高飞远倒是更来劲了，走过来神秘兮兮地说：“哎，我刚刚看见你睡着的样子真是，那个什么来着……”

　　　　我一惊，赶忙问：“流口水了？还是打呼噜了？”

　　　　高飞远大笑道：“没那事，看你长得都不像是会打呼噜的。我是说我之前都没很仔细地看过你，刚刚看了下，哇塞，觉得有点——惊艳——”

　　　　我推推他，白着眼说：“少来！”

　　　　没想到我轻轻一推，高飞远立即捂着手臂，嗷嗷大叫起来。

　　　　我这才发现他的手上，小腿都缠上了白色的绑带，红药水混着鲜血若隐若现。

　　　　“对不起啊——”我赶紧凑过去，仔细端详他的伤口，“这些伤口要紧吗？有没有伤到骨头？拍片了么？”

　　　　好久都没听见高飞远回答我，结果我一抬头就看见高飞远傻愣愣地看着我。

　　　　“哎，问你呢——你干嘛啊？”

　　　　“噢！”高飞远这才回过神来，支吾着说，“没事，校医都检查过了。就是皮外伤。消毒包扎下就可以了。”

　　　　我正想开口，高飞远忽然俯下身，眼神怪异地问我：“那你怎么会晕过去啊？”我还未来得及开口，高飞远忽然得意地大笑起来：“哈哈，我知道了，你是担心吧？以为我不行了才晕过去的？”

　　　　一句话噎得我发抖。脸上却不由自主地火烧起来。这样的对白应该是暧昧期男女之间才有的吧——高飞远，算你狠。

　　　　“你少臭屁了，我——我是晕血——”

　　　　高飞远撇撇嘴委屈地点点头，却又忽然大叫起来：“哇，小羽你脸怎么红成这样啊，像个苹果，哈哈，真可爱！”

　　　　“你别——”

　　　　正想开口，门突然被推进来。韩正峰看着我们，笑着说：“呀，都醒了啊！饿了没？给你们带了点吃的。两位英雄。”

　　　　“现在什么时候了？”我看看外面的太阳，有点时间混乱的感觉。

　　　　“2005年10月28日下午三点零4分！”

　　　　“啊？都这么晚了？林诗韵的800米！”我这才记起比赛的事情——

　　　　“哈哈，这么紧张干吗啊？她又不是你女朋友——不然你惧内？”

　　　　“惧内？——高飞远，你能不能说点正常的？！”

　　　　“哈哈，我说话向来正常的啊！峰哥你说呢！”

　　　　韩正峰看着我，微笑着说：“比赛已经结束了，你替你去给林诗韵加油了！她很厉害的，第二名哦！”

　　　　“吓，林诗韵小朋友原来这么深藏不露啊——”我思忖着，又记起什么，“啊，那你的三级跳和跳高呢——”

　　　　高飞远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小朋友，你的韩哥哥三级跳我被耽误了，稳拿第一名的项目光荣破产了。跳高早就比过了——第一名！冠军！”说完，高飞远夸张地握握拳头，大叫一声：“噢耶！”

　　　　我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然后开心地笑说：“原来我这一睡，睡过了这么多的好戏啊！”

　　　　“没事，韩哥哥的好戏你是错过了，不过还有你飞远哥哥呢。明天5000米我照上！”

　　　　“啊？你这伤行么？”

　　　　“还是算了吧，校医说虽然没伤到骨头，但是这几天会很疼。”

　　　　“靠，法学班那家伙背后来阴的，我能这么放过他么？听说他也参加5000米的，我这会就要带上他给伤赢了他！”高飞远说着愤愤地说。

　　　　“那早上的事情，裁判怎么说？”我看向韩正峰。

　　　　“裁判说是意外，虽然很多同学都去反映手亲眼看见那个人是故意的。所以没有对他怎么样。飞远也没能进入100米决赛。”

　　　　“怎么这么过分啊？我也亲眼看见他故意用肩膀撞飞远的！——”我愣愣，又想到什么，“哦，我明白了，他肯定也知道他不仅100米和飞远棋逢对手，还知道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