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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心灵的裸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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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发现洛渔想甩开她,崔若婷都会摆出一副死也要死在一起的架势。令洛渔无奈,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又留在了崔若婷的身边。
留下来的结果,更令他意外,有一天,崔若婷拿了一个纸包扔在了他的面前,人打开看了,原来是两把MP四四六海盗手枪,洛渔当然对这款手枪有所钟爱,这是他让崔若婷帮他去找的,他知道她能找到。
洛渔正在把玩着那两把枪,崔若婷又扔给他一张照片,他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把两把枪都扔下,不再看它们。
崔若婷试图说服他,洛渔也明白自己最终要去做这件事,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崔若婷会让去当杀手。
为什么要这样做?
除了金钱,还有别的理由吗?崔若婷说她的所有财产包括存款都在顺州时候损失殆尽,洛渔当然不信,说她狡兔三窟。可是崔若婷说算是狡兔三窟也要再积累些,反正没有人知道现在的小傅是谁,反正那个被杀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崔若婷说只此一次,洛渔想,好吧,就这一次,但愿不要出什么差错。他还是去了,他就是要一个理由好给自己的心理有所蒙敝。因为崔若婷说过,反正对方也不是什么好人。他甚至想自己越来越走极端了。
洛渔还是去了。
就像台风形成一个巨大的涡漩,命运以它强大的力量把一个人裹挟着在其中,使其随波逐流,这样的涡漩带着无穷的能量,把人带入到不可抗拒的气流中。他感到自己就是处在这个命运的漩涡里,而正好是处在这个涡漩的中心,四周全都运动着强劲的气流和云系,在那气流和云系里包含着暴雨和雷电,而在这暴雨和雷电来临之前,他只是意识到有一种危险快要将他淹没,而他正乘坐在一个生命的孤舟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不知道何去何从,在那片刻的睛朗中漂流着,阳光从那个涡漩的中心向下投射进来,而暴雨和雷电早已经做好了准备,那是命运最强大的力量,谁都无法抗拒,十级的十二级的强劲的命运的飓风。
当阳光从那个涡漩的中心照耀他的时候,他却看到了死神的笑脸。
第十一章(下)
    然后,是在那个目标擦身而过时,他掏出枪,并快速地扣动板机,那个目标猝然倒地毙命,他没有回头,快速地消失。
再然后,是强迫自己忘记,强迫自己忘掉那个死者的名字、身份以及年龄和长相等各种特征,但是这一切无济于事,可是他分明感到身后有什么在跟着自己,他走出很远,然后机灵地回头看,什么也没有,接着再快速地逃离,总感到身后有什么在追自己,是那个死者出壳的灵魂,或许!
等他再次出现在崔若婷的面前,他看到崔若婷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她说:“我在等你回来呢。把衣服脱了吧,我给你洗洗。”
他这才发觉自己的身上已经被汗透了,在衣服上还溅着些点点的血迹。
崔若婷说:“这件衣服以后不能穿了。”说着拿出了打火机点燃了,扔进了垃圾桶里。
日子再次卷入那种漂泊不定中,才在一个城市安宁不多时日之后,又要搬家。这个家的意义其实是很可笑的,因为崔若婷已经开始毫无顾忌地喊他老公了,可是他在心里却在默默地盘算着小梨出狱大约会在哪个月份。
以后的某天,崔若婷再次扔给他一张照片,说,这个人是谁,在哪儿住,是干什么的?等等,他拒绝,坚决地拒绝,崔若婷说,雇主给了多少多少钱。然后他去了,回来后,他发觉自己不再像上次那样,浑身大汗淋漓。
再然后,就是崔若婷出去半天或者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而他跟在她身后很远的距离,看着雇主把钱交给她,再回家,等她回到家,他已经在那里等她了,她问他:“没有人跟踪我吧?”
他说:“没有。”接着第二天,他们就再次搬家。
但是,他每这样做一回,他就觉得身后有多了一个灵魂在跟踪在他的身后。无声地看他所有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所得报酬,四六分成,这是崔若婷定下的规则,他得六,她得四,她说:“虽然我们做了夫妻,但是钱还分的清楚些好点。”
四六分就四六分吧,他没有异议。
三年过去,洛渔感到彻底厌倦了。
那是一个春节过后没几天的日子,一个城市的喜庆气氛,还没有完全散去的日子,到了晚上,崔若婷又忽然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他没有接,那张照片飘然落地,崔若婷捡起来,再递给他,他打开了她的手,说道:“我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可是我已经答应人家了。”
洛渔停顿了半天,才说,“以后别再接这种事情了。”
一向做的好好的,怎么啦?崔若婷当然不知道。只是利诱道:“这是最后一次。真的,我想过了,这件事完了以后,我们得找个地方,安分地过日子了。”
有时候,仔细想一想,洛渔确实盘算着要过一种平静的日子,不过那个人选仍然还是小梨,而不是崔若婷。
听到崔若婷的话,洛渔讥讽道:“怎么你也想着要罢手了吗?为什么?”
“因为我怀孕了。”崔若婷保持着平静地说这话的时候,却在洛渔的心里泛起了浪涛。那句话像一阵电流,从洛渔的意识里穿过。
洛渔然后注视崔若婷的脸,他可能从来没有这种认真地注视过这个女人,可是此刻,在她的脸上,他了现她眼中以前那种邪恶和魅惑少了许多,她现在只是一个准妈妈了。
“最后一次,给孩子赚奶粉钱吗?”
“随便你怎么说,随便你怎么想。”
崔若婷把照片递给了洛渔,并说道:“这个人叫曾少星,棋州人,原来在一家公司上班,公司倒闭后,自己炒股,人家出了二十万。”
洛渔没注意到崔若婷说什么,而是问道:“怀上多久了?”
“大概两个多月吧。”
“那就是还有七个月就要生了?”
“废话,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洛渔还是无法决定去或者不去,这是最后一次,洛渔说道,崔若婷说好。
他还是由着行为的惯性答应下来。
真不该这个时候怀上孩子,洛渔算了算,孩子出生的时候,大约正是小梨快要出狱的时候,他所谋算的是偷偷地离开崔若婷去找小梨,现在计划全被打乱了。
洛渔大声地喝道:“把孩子打掉,我们这种人要孩子只会是累赘。”
“不行,我死都不干。难道你不想要个孩子。”崔若婷反问他。
可他分明感受到了一个新的生命要从他和她之间开始了新的延续,这个生命,让现在的小傅又找到了曾经的“洛渔”。他能说他不想要个孩子吗?这本是他生命里不可能拥有的,现在,崔若婷却意外地给他了。
“为什么不避孕?”
“为什么要避孕?我早就想要个孩子了。你猜是男孩是女孩?”
她是故意怀上孩子的。洛渔那有心思猜测这些。洛渔还喃喃自语,我们真不该要这个孩子。
可是崔若婷主意已定。
洛渔和崔若婷去了棋州,那个时候,已经是三月底了。
到了棋州,洛渔才知道,要暗杀的并不止一个人。
枪是雇主提供的,就是那支毛瑟SP六六式七点六二毫米狙击步枪,有瞄准镜,可在远距离设伏袭击被害人,只为了万无一失。
在那个曾少星被害几天之后,崔若婷按照惯例去约定的地点索取报酬,这次不同的是,回来的时候,她被人跟踪了,在远处一直注意保护着崔若婷的洛渔,崔若婷在前边走边打电话给他。
“小傅,我可能被人盯上了?”
“看见了,你往前走,把他引到郊区没人的地方。”洛渔在电话里一再叮嘱崔若婷不要回头看。然后说,不要挂掉手机。
崔若婷按照洛渔的吩咐,搭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让的哥驶向了郊外,然后,再回头看的时候,那个跟踪他的人也上了一辆出租车,这让崔若婷感到害怕,如果对方真的是警察的话,那就是说身份可能已经暴露了,她崔若婷把自己交待出去的日子也快到了。
她低声对手机那头的洛渔说:“他还在跟着我。”
洛渔说:“我知道。”
“可能是警察。”
“不一定。你马上到了郊外再下车。”
“你在哪儿?”
“别管我。你只管放心。”洛渔没想过这个时候为什么要搭救崔若婷,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问她,这问题一直在纠缠着他,未有答案,总觉得崔若婷一定知道真相。
“小梨当初为什么要流掉那个孩子?”洛渔觉得她在如此紧张的状态下,肯讲真话的可能就大了许多,果然,崔若婷还是讲了真话,只是语气带着极度地不满:“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想着小梨。”
洛渔追问道:“你快说。”
崔若婷真怕洛渔这个时候会把她丢下不管,所以如实地说出了真相:“你自己不动脑子想想,她毒瘾那么大,胎儿能健康吗?不打掉怎么办?”
这下洛渔全明白了,对崔若婷的怨恨又增加了许多,他真想一走了之,把这个崔若婷扔下不管算了。
“小傅,小傅。”崔若婷还在手里那头焦急地呼唤着她。
洛渔不理她,反而挂掉了手机,看着前面的两辆车不紧不慢地追逐着,假如他说一声停车的话,至少他自己是安全的,洛渔想,如果跟踪崔若婷真是警察的话,他应该怎么办。
他想已经没有办法验证了。
见到洛渔挂掉自己的手机,崔若婷更紧张了,连忙拨叫洛渔的手机,好不容易通了,连连问道:“小傅,你在干什么?我该怎么办?”
这时候的洛渔,看了看四周,正好是闹市区,就让崔若婷下了车。
下车之后,洛渔发现那个尾巴仍然不紧不慢地跟在崔若婷的身后,洛渔说,现在人多,想办法甩掉他。
“嗯!”
至少在几个大商场和购物中心转了一大圈子之后,崔若婷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以为自己总算甩掉了那个尾巴。她再次拨通了洛渔的电话,她说:“好了,小傅,我们可以回去了。”洛渔却说:“你高兴太早了点吧,你往前看,他正站在你前面呢,那个穿咖啡色衣裳的男人。”
崔若婷脑子嗡的一下,感到对方简直是阴魂不散,却又无能为力了,因为自己现在怀了孩子,走路行动都慢吞吞的,想快也快不了。
最终,洛渔判断那个尾巴不像警察,至少从打扮和一举一动,看起来都像一个出来混世道的人。这也是洛渔最终没有撇下崔若婷而自己逃离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崔若婷央求他时说的一句话:“小傅,你要救救我们娘俩。”
在到达郊外的时候,洛渔打通了崔若婷的电话,洛渔说,你往前走,前面有一个废弃的工厂,你进去,那里面没有人,你快点藏起来就行了。
崔若婷下车之后,那个人就在她身后的几十米处远远地跟着,再往四周看看,崔若婷并不知道洛渔藏在什么地方。只能照他说的那样,心情忐忑不安地往那个废弃工场里走去,看到那个人还没有进来,崔若婷赶紧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那个人进了工厂,却发现跟踪的目标不见了,四下找了一会儿,掏出了电话,说道:“老大,让那个女人跑掉了。”
此刻,躲在不远处的崔若婷清楚地听到了那个人的说话声。当那个人关掉手机之后,崔若婷以为对方可能快要走了,心里稍稍地松了口气,但是,收了手机的那个人,并没有离开工厂的意思,反而四处徘徊着,继续寻找起来,这让崔若婷一下子又紧张起来,她分明已经看到对方把手伸到怀里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在拿枪。对方好像意识到什么危险似的。
第十二章(上)
    一直一动不动的崔若婷,看到对方向自己走来,沉不住气了,一点点地往后退着,怕对方发现自己,可还是不小心弄出了一点响动,听到响动的那个人,立刻循声追了过来,就在那个人忽然站立在那儿,寻找声音的来源时,洛渔的枪响了。为了两个人自身安全的考虑,他选择开枪打死了那个跟踪者。
崔若婷这时,才发现洛渔躲在几十米外高处的地方,他正站在那里拎着那支步枪,远远地看着她,崔若婷一下子蹲了下来,彻底地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洛渔收了枪,拎着那个旅行包,来到了她的面前,洛渔说,快点儿走。
崔若婷在那个人的怀里搜出了一把手枪,这让她感到后怕,要不是洛渔,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后果会是如何,洛渔又在那个人身上搜出其它一些钱财和杂物,两个人拿走了那把手枪和那些财物,把那个人的尸体扔在了那里,从那个人的工作证上看,是一家歌舞厅的保安,名叫郑兴。而一个保安为什么踪崔若婷,两个人也弄不清这个郑兴的真正的用意,也有多种猜测,洛渔说,可能是他们的那个雇主找的人,崔若婷说不像,我们的交易才开始,他没有理由这样杀我们。
但是,崔若婷想错了,那个人跟踪她,并不是想杀她,而是想知道在她的背后,那个杀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这就是四月七号被害的郑兴。
洛渔的有些作案细节,和顾琳、刘队、云集还有欧老师推理的几乎一致。
那次暗杀宋持明,他确实是在发现银海小区里安装了电子眼之后,再也没有从大门出入,而离开和再次进入时,他选择了翻墙而过。
其实这个时候的崔若婷产生不解的是,为什么洛渔会跟她说他有些喜欢上这个城市了,却不知道原来是洛渔发现了顾琳也在棋州,鬼使神差的洛渔,以为自己整了容,顾琳认不出来他,身不由己地游曳在顾琳的周围,而飞车党抢劫那次,确实是洛渔出手相救,但是,洛渔真正是看到了顾琳的果断和勇敢了,不敢再跟她有半点靠近了,而在医院遇上,又是出于意外或者巧合。那个时候,已经是将近六月了,也就是在崔若婷在无意中被顾琳的儿子无意中撞了一下的之后。那一刻洛渔再次与顾琳面对,这时候的洛渔便如惊弓之鸟了,赶紧要带着崔若婷离开了棋州,之前云集分析的杀手还在棋州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
临走的时候,是一个深夜,一直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两个人选择在下半夜离开,路上根本没有了行人和车辆,洛渔打电话给出租车公司,叫了一辆出租车,过了很久,开过来一辆车,崔若婷越来越需要他的照顾了,这也是洛渔要租车的真正目的。
洛渔发现崔若婷的状况反而更容易让他们不至于被人怀疑。的士司机见顾客到了,没有急着打开车门,而是先问上哪,并谈开了价钱?
洛渔这才问崔若婷,他们上哪儿,崔若婷想,可能还要回来?要就近说了个小县城的名字,算是目的地。
洛渔撑着伞不让大雨淋湿了崔若婷,然后拉开了车门,正要扶着崔若婷上车,然后,两个人身后面,便响起了枪声,“乒乒乓乓”的几枪,洛渔想到没想,就把崔若婷扑到在地,
车门和车窗全都中弹,破碎的玻璃落在了两个人身上,可怜的是那的士司机,已经中弹躺在驾位上了。洛渔翻过身来拔出枪,向身后开了两枪,趁此机会,崔若婷已经匍匐到出租车后面了,见崔若婷藏在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洛渔觉得可以对付来犯之敌了,这才有机会向枪响的地方看去,大路对面的乳白色的路灯下面,站着一个人,手持双枪,一替一枪地扣动板机,子弹又再次乒乒乓乓地射了过来,洛渔凭着感觉开了两枪,这两枪响过之后,对面站着的那个人再没有还击,洛渔趁这个时机赶紧站了起来,等洛渔站起来的时候,对面站着的那个人已经晃晃悠悠地倒下了,至少那一刻,洛渔和崔若婷都是在想,一定是那个买凶杀人的雇主来灭口的。
不过,他们却想错了。
洛渔握着枪,指着对面地上的人,慢慢地走了过去,中枪之后的那个人躺在雨地上,任豆大的雨点落在脸上,努力睁开眼向对方望过去,再使劲抬起手臂把枪指向洛渔,然后,用力开了一枪,那颗子弹,划过雨幕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
地上的人终于支撑不住,举起的手臂连同握着的手枪无力落了下来。
洛渔这才大胆的走了过去,那个人的脸刹那间让他镇惊,那是个女人,绝望的眼神盯着他的脸,那是小梨,小梨正在地上艰难地呼吸着,嘴角不停地往外涌着鲜红的血液,和着雨水一起流下。
“小梨,怎么是你。”洛渔收起枪蹲了下来。
小梨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他,他忘记了自己整过容,小梨并没有立刻认出他,他把小梨搂起来放在怀里,拼命用手去捂小梨的伤口,可是无济于事,伤口仍然不停地往外喷涌着血液。洛渔已经止不住落下泪水。
洛渔拼命呼喊着小梨的名字。
小梨看到了洛渔腕上的那块时英表了,上次离别之前就是她帮他把那块修复的。一种力量重新回到小梨的身上,小梨丢下手里的枪,把手放在那块表上,指尖从洛渔手背上那道伤疤上掠过,问道:“小傅,是你。”小梨已经虚弱的不行了。
“小梨。”洛渔这才低声地回应道。
“小傅,别怪我,我是来给我……哥报……仇的。”小梨说完,还想说些什么,再也说不出来了,嘴里涌出一大口鲜血,而后的小梨的眼神一直盯在洛渔的脸上,那张脸对她太陌生不过,但是,她准确地认出了他,小梨露出一丝凄惨的微笑,任雨水洗涮着她的脸。
“小梨,我不知道是你。”洛渔绝望地说着,拭去她嘴角的鲜血。
“行啦,快点,现在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是崔若婷的声音,洛渔对崔若婷的提醒置之不理。
而小梨转尔看见了崔若婷,从眼睛迸出了仇恨的火,足以灼沸空中的雨水,崔若婷赶紧躲开了小梨的目光。
洛渔再看小梨身上的伤口时,绝望之情更在心中蔓延,他那两枪正好打在小梨的胸口上,小梨几乎没有获救的可能,崔若婷不再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思是让他别再磨蹭,多逗留一会,就多一份危险。
洛渔全无顾忌,只是跪在小梨的面前一动不动。而心底早已是仰空长嚎不已,似乎要把内在的悲伤和绝望以及迷茫都要一呼而尽,这心底的一长嚎被一声惊雷所代替。
雨水倾泄而下,在路灯的光辉里变得纯白而晶亮,像一场直接从天空中袭来的洪流,将洛渔淹没。
他把小梨平躺地放下去,然后静静地看着她艰难地呼吸着,直到最后,没有一点声音了,再用手轻轻抚过她的脸,让她闭上了眼睛。
“砰”,又是一声近距离的枪响。
是崔若婷,她拿起了小梨手里的那支枪,又对着躺在地上小梨开了一枪。洛渔立即站了起来,一巴掌对着崔若婷的脸上打了过去。
这一巴掌换来的是崔若婷的仇视。
没等洛渔说话,崔若婷急切地解释道:“如果她活过来,咱们两个都得完蛋。”
洛渔说:“我怎么遇上你这么毒辣的女人。”
崔若婷听她这样说,抬起手把枪指向洛渔,晃了晃枪口。而洛渔眼里对她的怨恨仿佛更多,可是她还是缓和了一下眼神,笑了笑,说:“我想这样吗?”
崔若婷扔了枪,转身向路对面的出租车走了过去。直到此刻,崔若婷感到是非常得意的,曾经的小梨终于还是败在了她的手里,而小梨至爱的男人,现在她不但把他也抢到手中,更是拿她没有任何办法了。
洛渔脱下了外套,伏下身子,给小梨盖上,站起身来,也往路对面走去。
“她怎么知道我们在棋州的?”看着洛渔对小梨的依恋之情,崔若婷不能一点不吃醋,气愤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
“如果你不透露出去,我们的行踪是没人会知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差点被她打死?”
洛渔想起自己曾给原来的一个马仔打过一个电话,打听过小梨的情况,问小梨什么时候出狱,那个马仔说过小梨要到年底刑期才满,也许那个马仔骗了他,也许是小梨提前出狱。可能是那个马仔多了个心眼,偷偷记下了他的电话,因为那时候,他在棋州,是随便用了一个路边的公用电话。
但是洛渔懒得跟崔若婷解释什么。
“难道你没有跟以前的朋友联系吗?”洛渔这样一问,崔若婷立刻哑口无言了。毕竟她也在顺州呆了多年,让她完全跟那个地方断绝联系,她还不能做到,连她自己也不能确定小梨追到这里来复仇,到底是谁透露出她和洛渔的行踪。
紧张而仓皇的情绪再次充满洛渔的整个身体,他拉开车门,用力把死去的出租车司机往车里一推,坐在了驾位上,崔若婷已经上了车,而且脱个精光,湿衣服全都扔在脚下,冻得瑟瑟发抖的她,正在从行礼中找合身的衣服穿。
“快点走。”崔若婷再次督促他快点。
洛渔启动了汽车,两个人乘车消失在茫茫的雨夜,离开了棋州。
第十二章(中)
    车子跑了一会,洛渔把车停了下来,崔若婷找了些干的衣服让洛渔换上,洛渔把两个人的湿衣服全都装在一个塑料袋里。
天快亮的时候,雨停了,洛渔让崔若婷下车,说道:“等我一会儿,我去把车处理掉。”
洛渔把车开到路边的一个池塘里,看着车子连同那个司机都沉到了水底,然后,回头去找崔若婷。一个月后,池塘里的水位下降,这辆车子连同死者才被一个打渔的人发现,并报了警。
天亮的时候,他们到了一个陌生的县城,气喘吁吁的崔若婷累得不行,赖在路边再也不走了。好不容易从路的尽头驶来一辆人力三轮车,两个人上了车,洛渔把崔若婷安排在一家小旅馆里,然后要再回棋州一趟。
“你还去棋州干什么?”崔若婷问道。
“你别管。”
“我不准你去。”崔若婷发现自己的阻止毫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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