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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心灵的裸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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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顾琳想到了整容,但是她仍然不能肯定,然后,她再去细看小梨的所有资料,这才发现小梨被害到现在已经死去三个月零快十天了,假如这是个独立的案子,跟前三件谋杀没有关系的话,那这件案子的凶手又会是谁?
如果真是别人,那这件深褐色的外套又怎么解释,难道只是巧合?不可能。
直到午夜,顾琳仍然毫无睡意。顾琳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还是决定去看一下,以证明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有误。她拿起枪和手铐,直接去了小梨被害的南郊大马路。
……
秋天,将夏天所有的绿色都一次性地掀起,并涌向最高潮,然后再一次性地跌落,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季节的潮汐匆匆掠过,最终把凄凉写在片片落叶上,一一飘零。
夜色,笼罩着棋州市区,一盏连着一盏的路灯把一条路延伸到城市的另一端。
天空那半轮明月,皎洁纯白地悬着,伴着一抹云彩,静静地看这世间沧桑,大马路上偶尔有一辆车驶过,整个夜色显得安静极了,顾琳还不知道自己来这里会有什么收获,更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一个晚上陷入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峙。
顾琳下了出租车向着小梨遇害的现场走了过去,从路边的一幢楼里忽然涌出来许多人,她看了看那幢楼,原来是家电影院,才放完午夜场。
但是透过恍恍的人影中,不远处小梨倒下的地方,正在燃烧着一堆火光。等顾琳走近的时候,看清楚了那原来火里是燃烧着一些纸钱,有人来这里来祭小梨。
顾琳很庆幸自己今晚上没有白来,看来自己的直觉是对的,或者说的邪门一点,就像是小梨的灵魂把她牵引到这里来一样。
从小梨遇害的那一天算起,到今天二零零六年九月十一号,正好是一百天,顾琳刚才就算了一遍了,现在,如果那个真是洛渔的话,如果洛渔还是个深情的男人的话,他一定会来祭小梨的。
顾琳现在可以确信的的是,刚才蹲在路灯下面,往火堆里扔纸钱的男人就是那天出手相助的那个男人。她更想验证的就是他到底是不是洛渔。
那个男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站起身来,越过了几个人,向前走了过去,一副悠闲的样,一边走一边抽着烟,顾琳警觉地把手儿离腋下的枪近了些。
洛渔心想,幸亏自己让崔若婷走了,住在了离这几百里的地方,那儿应该比这里安全的多,因为崔若婷才走的第三天,棋州市的大街上就贴满了崔若婷的模拟画像,那张悬赏通告还对他的身高体貌特征做了详细的描述,但是,符合这个标准的男人太多了,他还不必担心被人认出来,现在,他已经办完自己该做的事情了,可以离开棋州去和崔若婷会合了。
可是,那种不祥的预感一下子笼罩了过来,可能是被人跟踪上了,但是他绝不回头看,若无其事,相信不会有人认出他来,不会,他依然心存着侥幸。
忽然,手机的彩铃响了起来,顾琳也听得清晰,是一首叫《橄榄树》的歌,不要问我从哪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费翔的那深情又带着些沧桑的声音,与早年齐豫的空灵绝美的天籁之音有着不同的韵味。那个男人在接电话,像什么也没发生,就好像他也是刚才从电影院出来看电影的观众。
人群好像忽然间都散尽的,街上剩下的人已经寥寥无几,当然还包括她和他。
电话是崔若婷打来的,他想告诉崔若婷,事情已经办完了,留下来是因为今天是小梨的百日祭,明天就能见面了,他想问崔若婷没事吧,孩子没事吧。
但是,他不知道为何先问了一句,你现在在哪儿?
电话里的崔若婷却说了一句让他感到绝望的话,崔若婷说,我在棋州,我不放心你,我来接你,咱们一起走。
他仍然装着若无其事,和她聊天。
顾琳再加快步伐的时候,洛渔却故意放慢了脚步,本来穿过这一片民房,到了那个旅馆,拿了东西,就可以离开了,现在却……出了意外,洛渔在心里想,尽快摆脱,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害怕被抓住,因为他的孩子快要出生了,他快要当爸爸了,他不能不奢想着这样的天伦,人之常情。
然后,顾琳看到了他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手背上有一道疤痕在乳白色的路灯照耀下显得清晰无比,一些年少时的场景在她的眼前一晃而过。
那是高旭手里的一把刀无声地从洛渔的手背上划过,她记得,那一刻,年少时的顾琳惊慌的失去主张。
现在,洛渔手背上曾经的伤口却愈合成前面这个男人的疤痕。
接着从他的另一支手上,掸飞的烟蒂,还是划着一条弯弯弧线,可是顾琳看的清晰,这一次那支烟蒂并没有准确无误地落入垃圾箱,而是撞在垃圾箱的沿上,无声地落在了地上。
“潘洛渔。”她大声地喊他的名字。想快些验证自己的判断。
那个男人真的很镇定啊,很投入地打着电话,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洛渔想,不能回头。绝不。
他不回答,但是,她已经将手伸向了腋下,拔出了手枪。
他还在打电话,漫不经心地走着,路上已经没有人了。
月光从天空中洒下清辉,还有几颗零零碎的星星,有几片叶子正在睡觉呢,被顾琳喊的那一声,惊醒了,从枝头跌落。
“潘洛渔。站住,把手举起来。”顾琳再次喊道。
他终于回头了,但是他的手里已经拔出一支枪,砰的一枪,顾琳闪到了一根电线杆后面,等再探出头往前看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开始逃跑了,他——必是洛渔无疑。
她继续往前跑,一脚踩在他掸落的烟蒂上面,那个烟头仅剩下的一点儿火星挣扎了一下,就熄灭了。
他确实把自己隐藏的太深了,在他确定自己在棋州要做的事情全都完成之后,他曾在一个公用电话亭前徘徊了很久,最后,还是去拿起了电话,想去给父母打个电话,那个他曾无比熟悉的电话号码,经过两次升位之后,由五位变成了七位,但是,他都记得清楚,真的要拨打的时候,他的手指在按到最后一位数字之后,犹豫再三,他还是放弃了,那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竟然没有勇气去听父母的声音,在接电话的时刻,二老那老泪纵横的时刻,甚至可以将他的心灵撕碎,而他的父母呢,日子也许早已经归复平静了,也许正在等着有一天,电话不经意地响起,而电话那头正是他,潘洛渔,可是他还是放下话筒。
第十五章(结局上)
他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是带着伪装的面具生活的或者是行走在这现实中的,特别是像他这样,努力隐藏,努力掩饰什么,总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出端倪。像一只青蛙,一只晰蝎,带着保护色,他也给自己以伪装,以躲避自己的天敌,现在好了,这种伪装变得无能为力起来,是警察,一定是警察。先喊他的名字,然后再一拥而上,这常是警察抓捕犯罪嫌疑人最有效的手段。
一直以来,他都在一条不确定的路上奔走,这条路的不确定性给了他无形的压力,那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受,这些都让他疲累不已,他的心灵在此刻恰似欲摧之城。在这种尴尬的处遇下,他又怎么把自己真实的一面都暴露出来。
再没时间多想,匆匆地钻入巷子深处的潘洛渔正要挂掉了手机,崔若婷惊问道:“怎么啦?有枪响。”
“我被警察盯上了,你快走,还是老规矩,明天八点钟等不到我,你就自己走吧,别等我,也别打电话了。”洛渔对崔若婷说完,再次回头,开了一枪,奔跑中顾琳看到巷子的墙上溅起了点点的火星,在夜色的阴影里闪着火花。
追他的好像只有一个人,洛渔心想,甩掉她应该是不困难的事情。但愿不是顾琳,但愿不是。顾琳听到那手机彩铃声的时候,是在心里默念着,千万别是他,千万别是,结果真的是他。她喊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熟悉,是在心里默念着千万别是她,千万别是她,结果真的是她。确定那是顾琳的喊声,洛渔并在心里叫苦不迭。
他掏出了另一把枪,扣动了一下板机,手枪一连射出了两发子弹,砰。砰。子弹打在地面上,只为了阻止她快速地追过来。
他继续往前奔跑,转入另一条巷子,她紧追不舍,并注意保护自己,心里也怀着几分气愤,他已经变得全无人性了吗?现在对她也可以果断地开枪了,哼。
她“砰砰砰”地连开了三枪,以示还击,绝不示弱。
子弹落地就开出火焰的花朵。转尔在他的脚下凋落,他跑的很快,顾琳想打伤他的腿。可是他一直在奔走,游动的目标并不太好瞄准。
而此刻的她已经弄不清,她最初决定来到这里想验证些什么的时候,是因为一个警察的职业敏感性,还是因为与他还有着某种心灵的感应,那怕是还有一点点儿。
他又回头开枪,砰。
如此几个回合下来,她仍然向前追着,但速度慢了下来,她找好位置隐蔽好自己,想试着靠近,他开始感觉这个巷子变得很长很长,幽深的好像再也走不到头了。
终于到了转弯,他又要回头开枪,忽然,一只黑色的猫从暗处窜了出来,“哇呜”一声,蹦到了墙边高处的一堆杂物上,是他的突然出现吓得猫咪惊心动魄,也是那一声猫叫吓得他胆战心惊,他没有去管它,按照心中设定的路线继续奔逃。
然后,他回头开了一枪,心想,只是为了限制她追赶的速度。
子弹嵌在了墙上,纷飞的混凝土碴和砖屑连同火花迸射开来,顾琳感到胳膊猛地疼了一下,没关系,皮外伤,衬衣上,有着点点的血迹。
她换了一匣子弹,对面的巷子里没有了声音。她蹑手蹑脚往前走,然后,她看到了那只猫,惊恐的猫咪,将瞳孔也瞪大了极限,想知道这寂静的巷子忽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再往前走,一转身。却发现前面那个男人正在回头跑着,正准备往南边窜入另一个巷口,巷口处有正好有月光投射下来,而那个男人就站在月光里,距离很近,目标很清晰,她不失时机,端着枪,扣动板机,子弹打在男人的身边。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顾琳喊道。
她感到月光也照在了她的身上了,因为那个男人也在端着一支枪对着她,而他的另一支手臂正在流血,手里的枪已经不见了。
她打中他了,她这样想的时候,心里说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万分地丧气,差点就逃掉了,他明明记着巷子那头有一个通道,上次来棋州的时候,走过一次,还是通着的,当然还有那只藏在暗处的猫,可刚才他去那里的时候,却被人装上了一扇铁门,那不是一扇铁栅栏样的门,可以攀爬,原来自以为是通道的地方,忽然变成了死胡同。无奈,再转身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他突然停下来站在她面前,以他的落荒和凄惶之态撞向她的心灵,而他,另一只手里的枪却稳稳地端着,把枪口不偏不倚地指向她的印堂,看样子没有一点迟疑,他从准星那三点一线的另一端把冷酷的目光投向她的眸中,其实他的冷酷的眸光里是带着一些温柔的,只是那样的温柔实在太令人费解,就像一个闪亮的刀刃,一面闪烁着烈日般的光芒,一面又折射出逼人的寒意,可此刻的他就是以这样的利刃为脚,每走一步都有可能为给她带来伤害,她知道这已经成为一种较量,一种心理上较量,所以,她让自己的目光更严厉更有力量一些,她要让自己在气势上绝对压倒他,更相信他不会真的开枪,那一瞬间,她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想用足够正义的声音震慑他,忽然间,他感到,曾经为自己努力营造的那种生命里无声无息的安静空寂的状态,开始全线崩溃,有一声声断裂的轰响,在他的身心内部蔓延,那有如覆盖着冰雪的小世界里,所有的冷漠无情像一条冰封已久的河流彻底解冻,一切全都宣告土崩瓦解,一块块整体的冰层顿时断裂成无数的碎片,像北冰洋里一座座冰山纷纷崩塌,一一剥离他的灵魂,许多的东西如冰雪剥离之后,显现出他本真的面貌,他沙化的废墟中荒寂的旷野,从哪干旱土壤的裂缝里喷涌出无数股浑浊的泥浆出来,那样的泥浆漫无边际地铺展过来,有一种要把他给淹没的企图。然后是岩浆,海水,蒸腾着,已经到了内心无法控制的地步,然而在他的脸上,他极力保持着一种镇定,他知道处于这种极尽无声的对峙中,她的内心也绝不会平静,
她开始感到在心底有一种极微妙的感觉,处在一个蠢蠢欲动的状态中,但终于还是被理性给恰当地抑制住了,尽管那样的一种感觉很恰当地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才会爬行的婴儿一样,更处在即将窒息之中,而在那垂死的边缘,就等她给予一丝新鲜的氧气,或者说能让她动那么一点点恻隐之心,那样的一个可怜的婴儿就能获救,这样一种心软的感觉若真的生成一个念头,并付之实施的话,那获救的婴儿就会立刻变成归山的猛虎,终成大患。所以,她要用理智掐灭它。
她曾经为他的人生设想到好几种结局,好的坏的,但是,此刻这种情况却是她在心底极力回避的一种,因为还不想让那个叫大义的词语,完全占据她所有的意识,她还愿拿她当敌人,即使他已经罪行累累了,但是,她仍然相信让他止步,不再往岐路上走更远的距离,这样她和他之间,就不会是一个不幸为敌的结局。
“洛渔,你还想这样逃避多久?”顾琳试着问了他一句。
“我叫小傅。”他知道她还是在验证他的真实份,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可他还在极力伪装自己,其实也没有必要了。
她和他都不知道还要这样对峙多久。
另一个巷口,正好在两个人的中间,而两个人相距也不过十来米远,刚才的他只要多争取几秒钟的话,他可能已经逃脱了。
终于,他再次说话:“别过来。”
试着想向他靠近的顾琳站住了脚,但两个人分明都听到了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很轻微,从两人之间的巷口里传过来,顾琳只有用耳朵去感觉。眼睛时刻在注意的对面的洛渔。
巷口的地面上,有个人头的影子晃动了一下,又退了回去,她猜不出那个人是谁,是帮她的还是来救他的。或者是一无关紧要的路人。
巷口里变回原来空寂无人的样子,但顾琳知道那个人还在。洛渔已经从脚步的节奏声里猜出那就是崔若婷了,连他自己都猜不出接下来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他的手和他手里的枪像两块金属焊接在一起一样,洛渔想,为什么还不放下枪?再不可能有像上次那样相遇时的彼此问候了,自从他一拳打在她的胸口时,或许她就和他恩断义绝了。
现在两个人的身份只能是警察和逃犯。
第十五章(结局中)
然后,两个人都看到巷口里那个身影突然飘了出来,并不是很快,但是可以没有任何声音,顾琳把枪口调转方向的时候,子弹已经发射了出去,但是顾琳分明听到了三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接着,巷口冲出来的人就倒下了,那个人和手里的枪都摔落在地上不远处,是那个孕妇,顾琳立刻将枪口再指向洛渔。
她发现洛渔的枪已经对准她了。但是他的表情已经由金属的坚硬开始向丝绸的柔软慢慢转变。看样子他有打算放弃顽抗的想法,不管这个处境有多尴尬,毕竟他是一个要做爸爸的人了。
她仍然不敢放松警惕。她还在耐心地等待,等待他放下枪,完成最后的救赎。
洛渔数得清清楚楚,手里的那支枪里只剩下一颗子弹了,生与死,救赎和沉伦,成了一道选择题。
可他握枪的那只手还是缓缓地落了下来,把枪口指向了地面,看他已经是一副落败的模样,她想起了去找那副这几天以来几乎与她形影不离的手铐,同时并且大声地喝令道:“把枪放在地上,转过身去。”
他既没有转过身去,也没有把枪放在地上,只是把眼睑垂了下来,看着脚尖前面不远的地方,她能理解他的心里在此时此刻还在做着激烈的挣扎,他仍然还在心存着一丝侥幸吗,他应该明白她的性格才对,她是不会给他一点逃脱的机会了。
“小傅,你这个该死的,打中我的血管了。”躺在地上的崔若婷带着些哭腔对洛渔咒骂道,在咒骂声里更有一些愤怒在里面。崔若婷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洛渔会对她开枪。如果不是他,刚才她差点要了那个女警察的性命。而她循着枪声来找他的时候,并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需要鼓起多大勇气?
洛渔没有理会崔若婷,只是又抬起了眼睑,再次看了看对面的顾琳,他仍然在心里重复着他曾经对她说过的那一句话,你不该做警察。
一直稳稳地端着枪的顾琳,又试着往前慢慢地走两步,那支枪乌漆漆黑洞洞的枪口,此刻与他来说,无疑就是一条通往死亡的隧道,如果他胆敢……洛渔没有再沿着那个思路想下去,总之,那个枪口了像极的一个句号,是他生命历程的一个句号,他突然觉得到有更多沉重的疲惫感在往他的身体里倾注。
“把枪放在地上,听到没有?”
洛渔仍然固执地不动,他绝不相信她会开枪,她在想,自己怎么可能开枪,她心里仍然害怕,害怕结局会糟糕到她假设的那样,尽管她努力将那样的假设在从她的想像中删除掉,别逼我,我知道你就是洛渔。
洛渔又将目光投射在他的眼眸里,这一次他的目光里竟然带着那么多的落寞和央求的色泽,那种人之将死的悲哀在他的眼里一闪而过之后,他笑了笑,她难以理解那样的苦涩的笑容里有多少无奈。
接着,又恢复了刚才那样的令人难以忍受的对视,两个人分明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有一些年少的零乱的场景纷纷闪烁而过。
顾琳不能否认那种疲惫感也是在向着自己袭来,现在可是一心几用呀,一是要防备洛渔手中指着地面的枪,以免他会做垂死挣扎,还要想方设法让他缴械,还有就是那个躺在地上的女人了,虽然崔若婷是躺在地上轻微的颤抖着,更带着脆弱的呻吟,这个女人一定是快死了,仅凭着感觉,顾琳这样想,但仍然未对崔若婷失去防范意识,刚才正是这个女人险些把洛渔从她的手中,拯救出来。
时间是不是被凝固了,顾琳想,这样的对峙让她感到是一种煎熬。她的胳膊有点儿发酸了,于是将平举的手臂,弯了弯,用另一支手托住了手腕,把枪端的更沉稳了。
瞄准他。
月上中天,一抹遮住月光的微云飘过之后,影子就伏在了她的脚下,巷子突然亮了许多。
是不是用错了方法了,也许不用这样严厉的震慑更适合一些,其实在她确定他就是洛渔之后,她就应该放弃这种咄咄逼人的征服了。尽管她完全有理由这样做。
她想说些什么,但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她觉得他的固执是出于还在像坚持些什么,比如说维护一个男人的尊严什么的。
“洛渔,我快要生了。”那个躺在地上的崔若婷,忽然急切地说道,是用尽全力在说,话语的另一层意思好像就是那个女人快要死了。
崔若婷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一声接着一声,转尔是大声地惨叫。
顾琳心想,快点放下枪吧,洛渔。快点。
洛渔的眼神仍然盯着着她的枪口,他那莫名其其妙的笑容收敛了起来。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放下枪,我们先救救她吧,孩子最要紧。好吗?”这个时候,顾琳觉得自己不仅是一名警察,作为一个女人,她知道一个母亲在那一刻的心情。
果然,有些犹豫的表情在艰难地往他的脸上攀爬,也许她说话早点就温和一些,也不至于僵持这么久。
又沉静了片刻,他才慢慢吞吞地说:“再给我一些时间。”
这是他的心里话吧,他没要求她非得同意,她可以不同意,甚至没有弄清楚他要一些时间去做什么?
即将临产的崔若婷还在凄惨地呻吟着,洛渔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地上痛苦不已的崔若婷。仍然在若有所思。
他终于和肯和自己对话了,顾琳开始娓娓道来,试图说服,尽管事后,她已经记不清这一刻她都说了些什么衷心的箴言或者别的一些话,但是洛渔只是在沉默中静静地听她说完,不再回答。时间在这种境遇中一点点流逝,更显得无情。
而顾琳也生过孩子,身为一个妈妈,深知道一个女人在要做母亲的此时此刻需要要经受多大的痛苦,顾琳把注意转移到了地上躺着的孕妇身上,她不知道此刻的洛渔还要在磨蹭什么。
身后呼啦一声,凭感觉好像还是那只猫,顾琳没有回头看,这里好像是它的地盘。
她向前走了一步,向那孕妇靠近,她应该是忘记了自己还是个警察。
他又敏感起来,握枪的手在用力。她又看了看他。如果不是他,她会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到那个孕妇身边。
一直在挣扎着并企图自救的崔若婷“啊”的一声之后,便再没有了声音。
“洛渔,救人要紧,好不好?”她想,尽管有一千条理由让他放下枪,再没有比这一件更合适的了。但是他还是握着枪,站那里不动。
她再次看了那个孕妇,孕妇的两腿间流出了很多血。
“顾琳。”忽然他喊了她的名字,他的喊声让她的心里紧紧抽搐了一下。若不是洛渔怎么知道她叫顾琳,还说自己是小傅。
天,他到底有多狡诈,可以用的女人和孩子来作诱饵,他竟然利用她的同情心。
十米之外,她分明看见了他的眼睛里闪出了杀戮的凶光。她明显是摆出一副嗜血的架势,而自己却竟然相信他会放下武器。
很明显,他是要开枪了。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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