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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心灵的裸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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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是警察在故意把他们往这里逼,在这个位置围捕他们更容易一些。
阿晃,摇动了一下手里的枪,做个听天由命的姿势。坐在了一块巨石后面,南边哪里有什么山坡,前面是一个大峡谷,一座大山仿佛被一刀劈开,而在洛渔和阿晃面前,不过是一处绝壁,悬崖。
直到这时洛渔才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愤怒感迸发出来,他不知道是恨自己还是恨这个一不知所谓的阿晃,总之他有着想一脚把阿晃给蹬到悬崖下的冲动,自己怎么是晕头转向地把自己给弄到这种绝境的,可他还是没有那么做,阿晃坐在上旁,试了试,把那把上了膛了枪顶在自己的下巴上,闭着眼睛。
过不了多久,满山遍野的警察都会集中在到这里。
绝壁,绝壁,洛渔这样默念了几句,探下腰伸着头往崖下看了看,有几棵树生在崖上,在风中倔犟地招摇着,像绿色的旗,几丛青草,还有一只猴子,在崖上的树上像在采摘野果,洛渔心里瞬间蹦出的一个当时很是时尚的词儿:徒手攀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他又仔细看了看绝壁,他发现这个绝壁没有什么倾斜,近乎于九十度直角,当他的心中激发出这样求生的欲望的时候,一股勇气从心底生出,他随即喊了声阿晃,并且往悬崖下面指了指,阿晃探出头往下看了看,不理解他的意思,洛渔说实在不行只能从这里爬下去了,阿晃骂他是不是疯掉了,阿晃说情愿自己被警察抓住,也不要冒那个险而最终摔死。
洛渔指了指崖上那棵树上的猴子,说:“既然猴子都行,人也能行。”
阿晃讥讽道:“你以为你是猴子吗?”
洛渔还真的不在乎阿晃说什么,他跟阿晃想的不一样,他情愿掉下去摔死,也不要被警察抓住,大概是阿晃以前坐过牢的,是不是在那儿呆得久了,生出了怀念的想法,想再回去看看,就像笼子里的鸟,你把它放了,它过一会还是回到笼子里去,它的翅膀已经软化,早不能拥抱天空了。
洛渔才不管他。自己试了试,开始往崖下面去了,结果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困难,过了一会儿,他已经下降了两三米,阿晃看到洛渔下去得那么顺利,也跃跃欲试起来,一点点地顺着洛渔的踩过的地方往下面去,悬崖有四五十丈高,陡立着,虽然攀爬的难度非常大,但是对于洛渔来说,他全然不顾这么多了,他的四肢好像生出了眼睛一样,小心翼翼地寻找落点。
阿晃沿着洛渔的经过的路线也很快追上了洛渔,阿晃嘱咐洛渔不要往下面看,可是他要沿着洛渔的路线,才能下去,就在这等待的瞬间,他自己还是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这一看不当紧,阿晃傻眼了,完了,这样拼命所付出的努力全白费了,从一丛树木的缝隙里从远处望去,离崖下大约二三里地的地方,正好有一队人牵着警犬往这边走,如果时间掐得再准一些的话,即便是洛渔和阿晃下得了悬崖,也正好落到那群警察的手里,阿晃喊了洛渔一声,让他回头看崖下的那群警察,洛渔又是一阵地绝望,此时的他真是感到了什么是上天不得,入地无门的苦处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洛渔不动了,像一只死了的壁虎,死了也要贴在墙上,他真想一松手飘下去算了,现在他只是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别让警察发现他,但是,什么样的神灵愿意保佑他这样带着罪恶的身躯和灵魂?
是上去,还是下去?怎么样都是一个死,盯在这儿不动吗,迟早会被警察发现。
真的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吗?或者是觉得让这样一个少年如此不明不白地死去,确是对他有几分不公平?刚才是一个猴子给了他一点求生的欲望,给了他一点启示,这一次又是一只他叫不上来名字的鸟,他真的应该感谢那只鸟,对他来说,它的彩色可以美丽到无法形容,这让他变得迷信起来,莫非是刚才的祈祷应了验。那只鸟落下来的时候,鸣叫了一声,好像是故意在告诉他它的存在,然后,那只鸟落下后便不见了,过了一会又从崖壁上飞出去,鸣叫了一声,飞远了。
第六章(中)
他试着往悬壁的那边看了一下,原来,在悬崖的壁上有着一条裂缝,鸟儿一定是在那里做了巢的,一定是,那个裂缝很窄,在他所处的位置是往哪儿看,只能看到一条黑色,他还不敢过分地欣喜,在这种情境下,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可以欣喜的了,他决定往哪边靠过去试试看,还算好,等慢慢地过去了以后,他发现那条石缝勉强可以过去一个人,他在想如果在石缝里也许有足够大的空间,但愿如此。
于是,他用力钻了进去,一片石头的刃角擦着他的胸口,挤得他一阵疼痛,还算好,是个山洞,里面的空间有足够大,更别说容下他们两个人了,可以说,这个山洞从来没有人进去过,洛渔应该算是第一个。
他钻出那石洞,探出头,挥手让阿晃也上来,阿晃攀登起来完全比洛渔困难的多,因为洛渔的身材好,而阿晃虽然没什么胖起来的痕迹,但明显是笨手笨脚,等到阿晃爬上来,早就累得满身是汗,当洛渔用尽全力气把阿晃拉进石洞里的时候,两个人全都瘫软在洞口,上午的阳光正好从石缝里照进来,洛渔全身紧张的肌肉和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下一步怎么办,会不会被发现?如果警察发现不了他们,他们又要在这里闷多久,洛渔甚至还没有把这些问题全部想一遍,理清个头绪,麻烦又来了,这个麻烦简直比一个警察拿着手枪顶着他的脑袋要他投降更充满致命的威胁。
洛渔只感手上一凉,这危险就袭了过来,一点防备都没有。接着洛渔惊叫了一声,一条三四米多长的大蟒蛇缓缓地爬了过来,它用种慵懒的姿势行进,危险掩藏在被那蟒蛇的慵懒之态中,慵懒的好像没有任何进攻性一样,还有阿晃,两个人一齐静静地看着它爬过来的,不知道这大蟒的用意如何,过了一会儿,大蟒蛇绕了一圈儿,从洛渔的胳膊上过去,又要往洞口深处回了,也许是觉得入侵它领地的这两个人没有对它产生威胁,两个人以为这样就经过蟒蛇的吻鳞和前两枚上唇鳞具唇穹的考验,那是它的热测位器,是灵敏的红外线。
洛渔是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它,不敢松懈,就在洛渔试着站起来,与蟒蛇保持一段安全距离的时候,那条蟒蛇像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回头张开了血盆大口,向洛渔袭击,通常这种时候,再快的反速度都来不及了。
洛渔想,稀里糊涂就到了这种走投无路的情况了,又在这样的狭隘的空间里遇到这样的尴尬的事情,蟒蛇一口咬住他的左脚踝,而这时的洛渔只能忍住疼,只能抬起右脚狠狠地跺在了蟒蛇脖子上,感到了疼痛的蟒蛇立刻松了口,又要把袭击目标转移向洛渔的右脚上,只在这松口的瞬间之前,洛渔抓紧机会,双手死死掐住了蟒蛇的脖子,这样的一系列蟒蛇和洛渔交手的动作只在几秒钟完成,在一旁的阿晃根本不可能来及插上手,阿晃只是拿着手枪在一边指来指去,然而开枪却是不可能了,毕竟枪声会招来警察。被洛渔紧紧摁住的蟒蛇并没有承认失败,快速地扭动着身躯,将尾巴一甩,整个身体都缠在了洛渔的身上,洛渔就势跪在了地上,摁住了蛇头的双手再不敢松开,洛渔喊了声阿晃,希望阿晃能帮到自己的忙,阿晃在洛渔身边绕了一圈,有点束手无策,左右看了看,从身边捡了块石头,用力地往蟒蛇的头上砸去,由于紧张,这块石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洛渔的手背上,洛渔低声嚎叫了一下,钳制对手的力量降低了许多,蟒蛇却毫不收敛,仍然用力纠缠着收缩着自己的身体,洛渔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甚至听到骨骼与骨骼磨擦“咯咯”的声音,他的眼前已经发黑,开始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此时的阿晃还在干什么,原来蟒蛇的尾巴已经甩了出去,缠绕最后一圈的时候,正好勒住了他的脖子。
人和蛇就这样僵持着,最后谁胜谁负完全在乎谁的耐力更持久,但是,在这样的对决中,蟒蛇是处于劣势的,因为,洛渔还有个帮手,阿晃手里的石头,第一次未砸中蟒蛇,但是第二次,第三次,蟒蛇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应该说是洛渔先放弃的,他的手已经没有任何力量,眼前已经一片漆黑,而蟒蛇也在慢慢地失去力量,缠绕在他身上的力量慢慢软了下来,直到最后蟒蛇一动不动,当有新鲜的血液能往大脑输送的时候,洛渔感到浑身像散架了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大自然就是这么残酷,死神只选择失败者。
躺在那里的洛渔甚至在内心欣赏着突然袭来的这个对手,他知道,事实是真正的胜者是蟒蛇。
蟒蛇纠缠的力度很难加以形容,总之,以后的洛渔,每至阴雨天时,必然会隐隐地腰疼,十分的不适应,他知道,这是蟒蛇给他留下的礼物。
看着蟒蛇一动不动了,阿晃扔下石头,也趴在那儿不动了。
从崖顶上传来了警察用报话机对话的声音,偶尔夹杂着几声警犬的汪汪叫声。警察一直没有放弃搜索,周围这一片地方被他们翻了个遍,终于到了天黑,才算撤离,这一带的森林太过茂盛,藏上个把人真是太容易了,更何况,他们藏在这儿。
天黑之后,开始下雨。洞里黑漆漆的一片,洛渔掏出打火机照着亮往洞口深处照了照,石洞不是太深,空间不算很大,也只不过容下几个人,像一个地窖。
打火机有些烫手,两个人一人点了支烟,洛渔熄灭了打火机。
抽了烟,感到口渴,两个人伸手接了些雨水喝着,水解了渴还不行,水越喝的多越是感到饥饿。只能忍着,好像别无他法。
暴雨的夜里,这洞穴开始变得凄冷,洛渔瑟瑟发抖。稀里糊涂地睡了一夜,天亮时,警察又开始搜索,他们好像能感到这两个人并没逃远,仍然在他们密不透风的包围圈里。
不妙的是,到了下午的时候,洛渔感到自己开始有点发烧,凭着常识判断,这可能是蟒蛇咬在他脚踝处的伤口发炎所致,虽然这种蟒蛇无毒,毕竟伤口未经消毒处理,洛渔坐起来看了看伤口,大大小小两排深深浅浅的齿痕处,有些红肿。洛渔并不在乎这些,只是在想,这一次要跟警察熬上一段时间,比试耐心了,以他现在在状况,还能不能撑到警察撤离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以他的身体状况,还能不能在这岩壁上穿行自如了。
饥饿仍然包围着这两个人,实在没有办法了,阿晃摘下钥匙链上的小刀,去剥那条蟒蛇的皮,咝咝地一阵响,阿晃划下了一块蛇肉,试了试放在嘴里,洛渔只看了一眼,便干呕起来,但是被饥饿驱使的阿晃并不在乎,用蟒蛇肉充了饥的阿晃,又用小刀划下一块蛇肉,递到了洛渔的手边。
“小傅,你来尝尝。”
洛渔坚持着不接,阿晃把那块肉活生生地吞了下去,等阿晃再给他递肉的时候,洛渔犹豫了一下,伸过手去,和阿晃一样吃下那块肉,没有他想像的那么难吃,也没有那么难以下咽。
这已经算是一顿美餐了,到了晚上,那蛇肉已经不能吃了,明显地有一股酸腐气了,整整的一夜过去,那股酸腐气越来越明显了,洛渔捏着鼻子,做了个动作,,让阿晃把蟒蛇扔出去,阿晃并没有那么做,死掉的蟒蛇扔到了崖下,浓重的腐败的气味一定会引起警犬的注意,等警犬嗅到了蟒蛇的死尸,那离找到他们也不远了。
在这个石洞里,洛渔越来越发无法忍耐的酸腐气味,却也无奈,到了第三天,慢慢地竟然适应了,虽然适应了这种气味,这大概是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的原因吧,由此他又想到了自己,还有阿晃这个“肆中鲍鱼”。
但是,洛渔感到自己的体力却渐渐地不行了,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在昏昏沉沉中,不知道什么被阿晃叫醒,醒来的洛渔对这个阿晃仿佛不认识一样,眼神呆滞地看着阿晃,阿晃递他一样东西,洛渔看了看,是一个鸟蛋,也许是蛇蛋,洛渔并不确定是什么?
确切地说是一个蛇蛋,原来是阿晃在石洞里的角落处找到了那条大蟒产下的蛇蛋,蛇蛋上被阿晃用刀尖琢了一个小孔,洛渔接过来,把开口处剥开的大一些,大口地吸干了里面的蛋汁。
有了这一窝蛇蛋,两个人又撑了两天,这两天,洛渔昏睡一般,几乎不和阿晃说一句话,终于到了第四天早晨,警察再没来搜查,也没有听到有警犬的叫声传来,直到了正午,仍然没有任何动静,阿晃拍了拍洛渔,说可以试着出去了,洛渔强打起精神,往石洞口外挪,他感到脚下像被拴了块石头一样,沉重地拽着他。
他又坐了下来,看看伤口,伤口已经化脓,没办法,洛渔忍了忍疼,用力把肿水挤了出来,那种胀痛的感觉减轻了许多。
让他感到还算庆幸的是,发烧的情况有所缓解,他一直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他怀疑是不是他喝下那几个蟒蛇蛋起的功效,那种带着说出什么滋味带着腥气的蟒蛇蛋,后来想想就有点令他反胃的蟒蛇蛋。
攀到崖顶可能快些,但是,如果再从山顶逃离的话,两个人都害怕警察正在山顶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在选择上去还是下去的时候,两个人选择下去。
从崖洞里下来,比他想像中要困难得多,阿晃下到谷低都快十多分钟了,洛渔还在崖壁上钉着,有时候,无法动弹,他只是木然听着阿晃说,向左,向左,向右,再往下,等等,阿晃站在崖下一人深的荒草中,只露着一个头,给他指路。
他的左脚基本是没起到什么作用,全凭两只手和左脚在用力,等到快到地面还有二米的时候,洛渔放了手,跳了下去,直接掉了在草丛上,然后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有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
第六章(下)
阿晃说,没头系,逍遥的日子又要来了,洛渔并不那么想,只觉得在路的前方更黑暗了,耳畔全是瀑布的轰鸣声。
脱了衣服,扔下枪,跳到水里,拼命地洗,像要洗掉身上的罪恶一样,那条蟒蛇的酸腐仍如影随形,无可奈何,只能作罢。
再走一上午的山路,从一个农家的院子里偷了几件衣服换了下来,再爬上盘山公路,想拦一辆车搭顺风车,但是没有人愿意停,后来阿晃干脆站在了路中心,这时候开过来一辆大货车,那司机不得不停了下来,货车开往哪个方向,他们就往哪儿,暂时没有目的地,主要是逃离这里。
洛渔记不清在那个石洞里呆了几天了,也不知道坐在货车里逃亡的那一天是几月几号了。等到他再漂泊到另一个城市,他被阿晃带到一家歌舞厅的时候,才有了些时间的概念,那是一九九五年的年底,还差十天就过元旦。
阿晃说,可以在这里安心地住几天了,因为这个歌舞厅是阿晃的拜把子兄弟开的。那个人叫什么洛渔并不知道,道上人都叫他杰哥。
接下来的几天,洛渔紧张的神经放松了许多,他每天要洗两到三次澡,只因为总感到那蟒蛇的腐气渗透在身上一样,终于,洗完澡,清爽了,然后再闻闻,只到确信没有了那种味道。其实,那时离开山洞里已经多日子了。
洛渔发现他可以尝试着见见光了,装作自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走在大街上了,不用像只老鼠整日躲在阴暗处,到了夜晚才出来,可是阿晃就不行,这一次抢劫让阿晃成了重案通辑犯,极度危险的人物。
洛渔藏身的那个歌舞厅,是在顺州市的南宁路上,那个时候叫天堂火歌舞厅,一开始的几天,洛渔住的很是平静,基本上无事可做,无聊之极了就看些足球赛,乒乓球赛,或者是当阿晃扔给他一些钱之后,再被他拿到地下赌场给输个精光。
当他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眠的时候,对父母亲人的思念心切无疑是非常浓烈的。剩余的就是聆听手腕上那只时英表的嘀哒声。
他感到这样微弱的嘀哒声,有时候会如洪钟雷鸣警醒他一般,毕竟那是顾琳送他的礼物,已经具有了非同寻常的意义,有时候,他能从这嘀哒声中听到顾琳的纯净的笑声一样,可是这样的嘀哒声会随时被这个世界的喧哗声淹没。在经历过这次抢劫之后,也仿佛是蜕了一层皮,不过,他不是像毛毛虫一样会蜕皮成为美丽的蝶,他感到这样的一次蜕皮,只是把自己蜕变成恶魔,或者说是凶徒。
他甚至模糊地意识到,这仅仅是个开始。
有一件事,洛渔还没有弄不明白,阿晃玩什么都可以带他去,唯独是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总把他放在住室里,洛渔明知道阿晃是在出去找暗娼,当然他自己也不屑于去。有时候,阿晃会把那样的女人带到住室里,洛渔就会很知趣地走开,到歌舞厅里去听听歌,他懒得主动和任何人说话,只是偶尔有几个风骚的吧台女有意无意地上来和他说话,于是,饮着酒,说着些天南海北不着边际的话,一晚上时间就过去了。阿晃说,你现在比我情况还好,我连歌舞厅那种地方都不敢去了,你去了至少没有人认出你来,但是洛渔没有感到好在哪儿。
阿晃一点都不着急,像是在等什么人的到来?还有洛渔对阿晃的憎恶也没有起初那么多了,阿晃说经过这一场劫难,就算是生死之交了,以后阿晃再有什么事,就很少再瞒洛渔了,在来顺州的路上,阿晃把自己的事情都说给洛渔听了,就是一个少年离家之后,为了钱或别的,一时失足之后,渐渐地走了上犯罪的道路。
终于,阿晃要等的这个人来了,当阿晃正和一个娼妓熟睡在床上的时候,这个人就很突兀地一脚踢开了门,站在了阿晃的床边,这是个很年轻的女人,应该说还是女孩子才对,应该说不算太成熟,只是因为风姿气度,让她显得非常干练而已。
她拿着桌边的手电筒敲了下床边,咚咚两声,阿晃和那个娼妓便惊醒了,阿晃稍显惊慌之后,连忙陪着笑脸,说自己等她好几天了,这女人不说话,阿晃立刻喝斥那个娼妓快滚,娼妓连衣服都来不及穿,随手抱了衣服哆嗦着就往外跑,这个女人也跟着出来,就是这时候,洛渔回来了,那个娼妓惊惶失措中一下撞在了洛渔的身上,从洛渔身边逃离。
洛渔这才了现,又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女人,这是洛渔和她第一次相遇。
年轻女人满脸疑惑地看他,用冷静的目光盯着他的脸,把他挡在门外,洛渔本是想进屋的,但是他看出来了,她并没有一点想让开的意思。
无奈之下,洛渔礼貌地问候了一声你好,但是,对方并没有回答,这一声问候把洛渔那内在的学生味的奶油气全给暴露出来了,女人竟对着他冷笑一下,仍然紧紧地盯着他的脸看着。还好,阿晃出来了,忙着介绍,让洛渔快喊梨姐,洛渔倒是很乖地喊了一声。所谓的梨姐仍没有回答。
阿晃赶紧示意洛渔进屋,洛渔很听话地进了屋,但绝对有点儿莫名其妙,从梨姐骄傲气势上来看,洛渔感觉这个女孩的来历并不简单,一向有些飞扬跋扈的阿晃竟在她的面前点头哈腰。门外的小梨和阿晃说话并没背着洛渔,洛渔先是听到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过,接着就是阿晃的道歉声连连。
阿晃说:“哎呀,梨姐,对不起,真对不起,我真不知道那三把枪是你的。”
可是小梨不依不饶,质问道:“真不知道,枪……是我的,你还……敢拿?”
……
哦,原来是为了这个,洛渔听了一会,听出了一点头绪。
她叫小梨,是歌舞厅老板的表妹,早些的时候,阿晃未经小梨的允许,私自拿走了小梨的枪。就是后来阿晃抢劫用的那些枪,阿晃见道歉不起任何作用,就耍起了无赖,说:“枪是一把不少,都在杰哥那里,这样吧,你砍我两个手指,解解气总行了吧。”
接着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阿晃很久不说话,过了一会才说:“我带了样礼物给梨姐陪罪总行了吧。”
过了片刻,没听梨姐说话,阿晃又跑进屋里叫洛渔出来,阿晃拉着洛渔走出屋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极其无耻的笑,并对着小梨说:“就是他,小傅。”
小梨和洛渔都意识到了阿晃话里的意思了。
洛渔只是感觉着小梨的表情里可能有一丝稍纵即逝的难堪,接着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阿晃的脸上,阿晃连敢躲都不敢躲,还有脸上的笑容没有了。
小梨转身走远了,阿晃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看样子是小梨不会再怪罪了,阿晃却说:“小傅呀,你走运了,发达了别了忘了晃哥。”
洛渔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小梨后来真的要和他做所谓的夫妻,其实小梨的年龄并不大,也和洛渔同岁,至于准确年龄,洛渔并不知道,大概是这个数字吧。
阿晃死皮赖脸地跟杰哥和小梨要了一把枪,之后就消失了,阿晃临走时这样说,兄弟,阿晃要是命大,以后还能再见到。
而洛渔就留在天堂火歌舞厅,混日子。
小梨通常每到晚上十点就会出现在歌舞厅,至少要跳舞跳到满身大汗,十二点或者更晚些才算离开,每次来时或是离开时仍然是用那种令人难解的目光盯着洛渔看上几眼,洛渔除了感到有一点不自在之后,渐渐地会回给一个礼貌的笑意,但是仍得不到回应。
洛渔有时会在小梨在舞场上尽情舞动的时候,才会在燃情狂舞的观众席里偷偷地看上她几眼,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他感到自己在这个歌舞厅里的地位有些微妙,杰哥的拜把子收的小弟,在这里帮忙看场子,说清楚一点就是当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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