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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七月我死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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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险过后,庆幸的是没有一个人受伤。
菲云死里逃生,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阿妹也从店内跑了出来,问菲云有没有事。
菲云一笑,说:“哪有什么事啊,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菲云环顾了一下周围,她想看看那辆冲她来的车是什么样。就在这时,她看见那辆翻到的货车旁站着一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方脸,下巴尖儿上有一颗不大不小的黑痣;一身学生打扮,中山立领校服,一排金色的纽扣别得一个不落;给人感觉相当讲究。
他对菲云一笑,弯腰拾起地上的一个苹果,然后抛给了菲云。菲云顺手一接,看了看他,就听他对自己说:“时候到了。。。”
菲云觉得奇怪,转头向阿妹说:“阿妹,那个人不是你。。。”刚说到这里,一件让人意想不到事情发生了。一条因货车撞杆而扯断的电线突然从空中落下,一下子就甩在了菲云的身上,就听‘啪!!|Qī…shu…ωang|’的一声,接着一团白烟冒出,菲云被打出十几米后落在了地上。
阿妹傻了眼,赶忙跑回了医院去求救。。。
那辆肇事货车的车牌是‘辽G78866(G在英文字母里排第七)’而当时,刚好是傍晚六点整。而那个人,在毫无旁人观望下,静静地消失了。
停尸间。
阿妹悲悲戚戚地将整件事情讲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很悲伤。
望着菲云的尸体,尚公子很惭愧地站在方友伦的背后;因为他觉得菲云的死多少与自己还是有关的。
尚公子本想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可谁知,方友伦转身竟给尚公子一拳。
其他人见状均上前拉着方友伦。并都劝慰着。
方友伦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在他得知是尚公子要求菲云去为他买吃的时才出事的,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把尚公子碎尸万段。
尚公子虽心有愧疚,但对方友伦的态度和做法他还是很生气的,毕竟人已经死了,再为其做任何的追究也都于事无补。再说了,也没人会想到能这样。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一拳挨的很冤。
小OK拉着友伦,劝:“别这样友伦,没人会想这样的。菲云刚刚离开,她也不想看着你这样啊。”
方友伦还是难以自控,对着尚公子骂道:“操你个贼妈的,你怎么就那么懒呢啊!还说医院里得留个男人才行,行你妈个B啊。”
“我知道能发生这事儿吗?再说了也不能全都怪我啊。。。”尚公子还在一边强辩道。可他的话让方友伦越听越想打死他。
方友伦正要挣脱开去打尚公子,这时就听虫仔妈在一旁大喝一声。“住手,全停下。”
大家都吓了一跳,望着虫仔妈,不知她要说些什么。方友伦很不情愿地抖擞开了小OK抱在他腰上的手。
“菲云的死。。。怪不得旁人。因为,你看。。。”虫仔妈将一张CT片递给了方友伦。“这是笔仙索命。。。我想,虫仔想告诉我们的,就是这个。”方友伦拿着那张CT片-----此刻他手中的那张CT片已经完全清晰。变成了一张彩色照片。
他又拿出了菲云的手机,手机显屏上,那最后的已接来电-----7788666,和CT片里所呈现的画面竟与他当下所看到的完全一摸一样;就好像是从他的眼睛里拍出来的一样。
手中此刻已完全清晰的CT片与眼前的现实悄然重合,方友伦脸上复杂的神情没有人可以形容的出。但是看着确实让人心疼。
“看来,你们手中的那些还未清晰成像的CT片都将有可能如菲云一样。。。。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危险。”虫仔妈这样说道。
原来,虫仔是在给我们暗示,原来虫仔在昏迷前所看到的都是与我们将要死去的有关情景。
方友伦想到此处,心中不禁涌来一股绝望之感,同时也伴随着人性本能对未知的死将要发生在自身上的恐惧。但饶是如此,在他的心里还藏有一丝的侥幸之情。
那些不算CT片的CT片是虫仔给我们留下的暗示,也是我们能逃过笔仙索命的一线生机;虽然尚有六张还看不清楚内容,但虫仔已经为我们做出了这些,接下来该怎么做就得看我们自己了。
求神不如求己;其实所谓的神不过也就是能拯救自己的人。
现在菲云已是如此,再将自己困禁于悲伤之中也是没用。
死者已矣,随鹤了之。
转头望望自己身后目前扔还尚在的朋友们,方友伦要做的-----或是他们每个人要做的还有很多;而这些,那个毫无疑问的共同之处就是要拯救自己。
而要拯救自己,逃开笔仙抱负的前提就是先要弄清虫仔给他们留下的那些模糊而又看不清内容的CT片。
这些片中所表现出来的暗示模糊而又抽象,均不是当下所能知道的。究竟该如何处理呢?这些,都是我们该考虑的。。。
虫仔给我们留下的。。。多是关于我们的死亡线索,所以,要救自己,就显得弄清这些CT片到底拍到了什么内容。
方友伦将这些他所想到的都告诉了大家。大家在恐惧之余也显得无可奈何,毫无举措,一时之间也沉默了下去。
望着手中的那些CT片,方友伦陷入了沉思中。
如果能将这些剩下的意念构图清晰呈相出来的话就好了。。。等等,清晰呈相。。。
方友伦想到此处,突然把头一抬,眼睛如狮子扑兔般地锁定了站在那儿的艾杰。
其他人见到友伦的目光突然如炬;也随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了艾杰后-----当下,每个人便也明白了友伦现在所想的事情了。
“艾杰。。。”方友伦说,“我们这些朋友中,也就只有你对电脑图像重新处理有所了解。。。”他将手中的CT片递了过去,“能搞定吗?”
方友伦的委托及朋友们寄托希望的眼神怎么会让她置之不理呢?所以,艾杰很干脆地接了过来,并打包票说一定能将这些片子处理的清晰清楚。
艾杰何许人也-----我们在开头已经略微地介绍了她,就是那个拿着DV机跟拍友伦囧相的女孩儿。
这丫头的爸爸是当地警署物证鉴定还原科的,说起来也很了不起,年轻的时候曾还原过一张胡耀邦下乡走访时期的工作照,从此名声大震,在本地也很有名。
艾杰的妈妈是搞摄影的,对处理图片、图像技术也颇为在行。所以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成长的她也多少地熏出些这方面的能耐来,而她本人也对此有着过人的天赋。那次生日聚会;关于方友伦的被整的小短片,就是她自己在电脑中剪辑完成的。熟练和技术可见一斑。
大家听了艾杰的话后,希望顿时在心中升起。但同时又有另一种更大的困惑必须让他们严肃对待-----就是应该怎样通过虫仔的暗示能提前或是在危险来临之际第一时间地逃过呢?
但是,以当前的状况来看,也就只能先等着艾杰将那些图片清晰还原后再走下一步了。在此之前,大家毫无疑问地都得提心吊胆被动地等待着。
第十五章
15
文体小诗:
昨晚,听见有声,未敢起身查个究竟
等到天明
发现墙上竟有几道手指甲的刮痕,很轻
我,触摸着,它在夜里,留下的浅凹的罪行
心,忐忑着,今晚,我是否,还有命
正文:十五章
自从菲云死后,方友伦与尚公子的关系便没有从前那样近了。
方友伦虽知道菲云的死是必然的,是无法避免的一场诅咒,但他的心里还是不愿意原谅尚公子-----因为毕竟那天他在场。。。。。。
如果他当时没有叫菲云下楼去买东西的话。。。。
哼哼,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还什么‘如果’啊。我们有没有命都很难说呢。
朋友们对他俩日渐疏远的关系感到很窝心,也试图从中间说了很多好话来尽量修复。可是,方友伦和尚公子两个人谁都不愿意先向对方伸出合好的手。
二人的关系,也就此僵着。
6月27日。
在菲云的葬礼上,大家悲痛肃穆。菲云的朋友们也都相继到场追悼。尚公子也有来,不过方友伦没有理他----其实是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他;也许是因为从清晨到下葬整个过程方友伦都一直跟着忙前忙后,可能是因为忙乱了,所以才没有注意他吧。
尚公子也没有多呆,与别人聊了几句,然后留了一份丧礼金便离开了。到最后,菲云的家人在清览名单的时候,发现有一封未署名字的帛金,而且还包得最多。朋友们都已经猜到这是尚公子所为;估计他也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对菲云的家人致歉吧。
小OK对友伦说:“算了吧,大家都是朋友。。。况且也没有人想发生这样的事啊。”
方友伦没有说话,自己在那儿想了一会儿后,便掺着菲云的母亲回去了。
小OK看着他的背影,摇头苦笑了一下。也许,他认为无论是方友伦还是尚公子,他们俩那些不必要的坚持都太多了。谁都不肯先放下身段来接受对方。
方友伦将菲云的父母送回家后,坐了一会儿便也离开了。
从菲云家出来后,方友伦没有先回自己的家,而是在街上随着心事慢慢地走着。
那些曾和菲云一起走过的地方,他忍着泪重温着将欲冷掉的回忆。。。
黄昏中,初夏的柳絮漫天飞舞,人工湖中的涟漪如金鳞般地闪烁着,仿佛是在点缀着什么。
不过,在这一番写意的景观下,一条落寞孤独的身影,托着那唯一相随的长长倾斜的影子。一个人,走在这些欢笑嬉闹的人群中。
这一刻,在这相同的空间里,仿佛所有与他擦肩而过的一双一对都是彩色的。而他的身影,却是黑白的。
方友伦微低着头,自顾自地走在这欢笑的人群中。对于在他身边嬉戏而过的情侣,他没有任何羡慕之情;仿佛他身边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一样。只不过跟丢魂儿似的他,偶尔也会抬几次头,瞥一眼前面的路,这样是为了避免象无头苍蝇似的撞在某对儿情侣的身上。免得触景更伤心。
泪,在忍着。。。。。。
天渐渐地暗了下去,街道两旁的霓虹灯逐一地亮了起来,投在路上的那条孤独的身影,在川流不息、嘈杂喧嚣的车辆中,如沧海一粟那样微不足道。唯一能足道的,或许就剩下那条影子的主人心中的那些留有温存的故事吧。。。。。。近夜未夜的清风,帖抚而来,虽沐浴着全身,但也吹入了心底,钩起了往昔。。。。。。这条路,这条回家的路,在不久之前还是两个人在走。。。。而如今,却只剩下他一个了。。。
街道旁的门市店面光鲜亮丽。服饰、餐饮的楼面尽在眼中;人群的欢笑如刮耳的风。在摆外摊的小贩的叫卖声,好不热闹。
转角的街旁;那家咖啡厅弥漫着浓郁的香气,让路过那里的人闻到不禁舌底生液。望着透明玻璃窗里面的一双一对儿正在对饮着的情侣,友伦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在那黯然神伤的脸上流了下来。
他停下了脚步,微侧着身,透过光滑如镜的玻璃窗;凝望着。
昏朦温馨的灯光,杯中的咖啡袅袅而腾起的热气,带着怡人的味道,随着舒缓的音乐妩媚摇摆,委婉飘散。。。。里面的人那略带笑意的双唇,微贴着杯口,双眸含情地与自己的伴侣对望着;在用心品读着彼此的同时,也不忘用舌尖儿微润着那杯卡布基诺或是拿铁的味道------这一切,真是使人心醉,让人情迷,简直是双重享受。
这可能就是爱情的味道吧。。。。略带苦涩,但也微甜。曾经,我们也有过这样。。。
方友伦心中的声音在轻轻地告诉着孤独。
里面一定很温暖。
外面那些结伴而行的人们与他擦肩而过;友伦站在原地里,对着那玻璃窗。那扇玻璃;在透露着里面景象的同时,也把他的身影映在了其中。让他一时有一种不知道自己是在里面还是在外面的错觉。。。。在那一刻,温暖和冰凉,他同时地感觉到了。
方友伦闭起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转过身,把头一歪,悲叹了一声后竟又莫名地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带着眼泪;向家走去。。。。
晚,9:15。
方友伦回到了家,一开门便听见父母在屋内的争吵。
吵声很大,没有因为他的回来而停止或是变小。
方友伦微微皱眉,但也无可奈何。因为这些他从小就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选择一个人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管他们,任由他们吵。待吵累了,自然便会停下来。但如果方父方母因吵得太凶而动手打起来的话,那么这时方友伦便会出手劝阻了。
今天方友伦很累,心里很难受,菲云的离去本已经让他打不起精神,回到家又见父母如此,所以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精力去理会和关心他父母因何而吵架;反正每次他们吵的东西和事儿都是没有理由的。管多了只能将事情越弄越糟。
方友伦关上了自己房间里的门,一头扎进床上,将脑袋埋到枕头里,只是想什么都不管尽快睡去。但父母的争吵声还是无休止地传进他的耳中,索性,他也便听出了一些内容来。
“你够了没,磨叽够了没你。。。啊。。。儿子都回来了,你还磨叽啥啊,做饭切。”方父不耐烦地说。
“你今天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就跟你没完。你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儿。。。”方母大喊道。
“我告诉你,你别成天地瞎乱琢磨,有什么呀?我都跟你解释一万多回了,我俩没啥、没啥。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你让我怎么信你?啊?你对得起我吗?我去找那个狐狸精去。。。”
(拉扯的声音,最后方母好些被方父推到了沙发上。。。)
“你就天天抽风吧,就作吧你,还想找人家,你找人家干嘛呀,和人家有什么关系啊!”
“呜呜。。。。你个没良心的。。。。”方母在哭
方友伦爬起身来,走近方父方母的卧室,借着门缝看见方母蹲在地上在哭,又看见方父来回踱着步,一边愁眉抽着烟,一边对方母说:“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我们俩啥事儿都没有。。。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如果可以的话,我把心都能给你掏出来让你看看我撒没撒谎。。。反正我是凭良心说话的,(压低声)你这让儿子听见了还以为我外面真有人了呢;那以后他怎么看我?你怎么就不琢磨点人事儿呢。(恢复)你说,你到底想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
“滚!!呜呜。。。”方母终于迸出一句话来。
方父顿了半刻,对着方母嘟囔地骂了一句:“没人管你,不知好歹地玩意。”说完,他便往屋外走来。
方友伦看见方父正要开门出来,便马上转身跑回自己的屋子里,假装躺好,闭起了眼睛。
果然,不一会儿,方父驾到。
方父看了看方友伦,轻叫了两声。方友伦觉得如果不答应可能会显得比较假,于是装着带些梦呓,嗯嗯了两声。
方父叹了口气,坐到他的床边,说:“儿子啊,我知道你没睡着。刚才。。。你都已经听到了,你妈妈发神经;怀疑我有外遇-----呵呵,怎么可能呢。你妈妈不相信我,没关系;但你不可以不相信我。”顿了一顿,又说:“你也长大啦,也能分辨出是与非来。但是。。。大人的事呢,小孩子还是不要参合的好-----毕竟,这是我与你妈妈之间的事情。。。。”
方友伦说:“我知道,你们俩的事儿我根本就不管。。。(从小都已经是这样了。。。)”后面括号里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留在心里。
方父沉思了一会儿,说:“也好,也好。但是,无论我和你妈妈的关系发展到什么样地步,我们都是一样爱你。”
方友伦突然眼眶涌出泪来,他好像猜到了什么,只是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而已。
才失去菲云,如今。。。可能又要失去个完整的家。想到这儿,方友伦不禁悲从心来,眼泪,在他闭合着的眼皮缝隙中溢满了出来。
他将两只胳膊遮着自己的脸,看上去好像是想要睡了一样。其实,是他在哭,而不想让方父看见。
方父看了看他,正要还说什么,这时,就听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还记得我吗~~(男:我叫陈冠希,跟我念一遍)还记得我吗~~(男:什么,大声点,听不见)还记得我。。。’
方父的铃声刚响到这里便接了电话,方友伦还在诧异,怎么手机铃声改成这个调儿了?
“喂。。。莉莉啊。。。啊?。。。哦,那好。我马上到。。。”方父这边刚撂电话,方母在那头便又哭着骂了起来:“又多出个莉莉来?又搭个上一个狐狸精?你可真花花啊。。。你跟她们过得了。。。”
方父大骂道:“滚你妈个B的。。。”然后自觉有些过分,转头向方友伦缓声道:“你看看,你妈多不可理喻啊。就她这样的人我还怎么跟她好好说------不行,我得走了。”
方友伦有些带着埋怨地问:“这么晚你上哪去?那。。。那个莉莉是谁啊?”
方父一愣,眼神中带着失望,说:“你怎么和你妈一个德行啊。总怀疑我外面有人?莉莉是我公司的一个同事,说她今晚有点事要我去替她一会儿。等会儿我就回来了。”
“那你跟我妈好好说清楚不就行了?”
方父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有多蛮,只要她认定的事情就不容得别人解释;我努力过,但是没有用,因为。。。”话刚说到一半,就听那头方母突然大喊道:“滚!!你早就看不惯我了,你早就想和那帮狐狸精在一起了。。。呜呜。。。”
原来方母虽在一旁哭,但时刻都在注意着这边方父的动静。
方父拍了拍友伦,说:“你瞅瞅,你瞅瞅,你瞅瞅你妈多蛮,一点话都不让人说话了。”顿了一顿,接着说:“其实爸爸不是那种人,我不愿意离开你们,但是你妈妈的脾气我实在是受不了她。你从小你也应该知道,你妈妈心里若有什么不快的话,她就向我发脾气-----行,发就发吧,谁叫是自己的老婆呢;这么多年,我都是忍着过过来的。但你有没有想过,爸爸在外面工作心不顺时,回家后就不能像你妈妈那样了,因为我怕影响你-----你又在念书。所以,这么多年来有很多很多心事我都压在心里,没有向你们说起过;也没有爆发过。”
方母的声音依然没有停止,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地骂着。
方父趴在方友伦的耳边说:“我若是现在跟她解释,肯定会越解释越乱,到最后还会吵起来-----因为她正在气头儿上,什么也听不进去。所以呢,在你妈妈发脾气的时候,我只有先躲出去,等她冷静下来后。。。你。。。你替爸爸好好向你妈妈解释一下。”
方友伦听着感动,心想原来方父有这么多的难处都藏在心里而没有向妈妈道出。一时之间,男人之间那种义气相惜的情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方友伦突然蒙了,弄不懂这份在心里衍生出来的情感;到底是因为父子之间亲情的升华而产生出来的感情,还是因为他以一个男人的视角去看另一个男人而产生出来的相惜之情呢。
方父看了看表,然后说:“都快九点半了-----行了,我也该走了。让人等也不是回事儿。你好好看着你妈啊。”说完,拍了拍友伦,穿上衣服,开门便走了。
方友伦从床上起身,追上两步,但随即认为还是方父的话有理,让他俩都先分开一会儿各自冷静一下得好,于是便也没有继续追,而是对方父说:“爸,早点回来。”
方父在楼道里应了一声,方母却在屋里喊道:“友伦,回来。别再叫那个没良心的东西,他不一定又去哪个小蜜家了呢。”
方母的话让方友伦皱眉,他回到屋里,将方母扶到沙发上,安慰了几句,又聊些别的话题,见方母情绪稳定后,才转身回屋。临离开时,方友伦对方母说:“爸爸他如果做错事,我不会原谅他的。不过妈你放心,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方母欣慰,心说儿子真是大了,自己到老也有依靠了。
方友伦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躺回到了床上。辗转几个来回,无心睡眠,索性便起身坐到台灯下,将菲云生前用过的那本日记拿了出来。
这本日记一直是放在菲云的挎包里的,菲云出事之前,它被菲云搁在了虫仔的病床旁。方友伦在医院的时候看到了菲云的挎包,并将其瞒了下来;没有在菲云的葬礼上交还给她的父母。
因为,他想留下一些关于她的东西在身边。
他在想,他私自将菲云的东西留下来没有跟她的父母讲,这样算是对还是错呢?
但当他翻看过菲云的日记后,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对菲云来说应该算是对的。因为菲云在临死前交待他一定要照顾好她的妹妹冷筱。冷筱是谁,方友伦不知道,也没有见过。在菲云的葬礼中也没有注意到有没有这个人。他本想去问菲云的父母,但由于一整天都在操办着菲云的事情,所以就一直被忽略过,直到最后想起来时,自己却已经做在家里,翻着菲云的日记了。
方友伦也是在看到菲云的日记里常有冷筱的出现才猛然间想起来菲云临终前所对他交待的话,不然的话,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想起来会有这么一回事儿了。
他叹了一口气,随便地翻了两页。。。
日记:‘4月6日,晴。
。。。今天我又去看她,并给她买了个手机,叫她有事儿便可打电话给我。她还是那个样子,与人很难相处,三句话谈不顺就会发脾气。不过我不会怪她的,再怎么说我和她也算是亲姐妹;虽然是同父异母,但我从来都没有像我妈妈那样排斥过她。。。
我觉得她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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