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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七月我死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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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纳总结得出的其他原因;但不管是什么,它确实出现了,而且看样子还会继续。
死亡继续传承,它也将继续被写出。但那时,却不知道是谁了。。。。。
留给方友伦他们的,唯一可做的或许就是凭着日记本上所给出的提示,逃过笔仙的索命。
虫子妈看到这里,他已经确信明白了一些其中的缘由。而还有另一个最重要的猜测得需要她做进一步的确认才行。
那,是什么呢?
她又翻回了‘6月26日’-----也就是菲云用那支沾有虫仔血的水性笔写下的那天。
仔细一看,虫仔妈更是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因为她看到菲云的那篇6月26日的日记;整篇中的前一部分是血红色的文字,唯独后半部分的文字却像是被抽干了墨迹一样,只有笔尖划过的痕迹-----笔印儿,却没有墨迹。
就好像是某个人在用笔写东西的时候,写着写着墨水突然没有了,但依然在写------只有笔印儿,没有墨水。
而就在前一刻,当冷筱的名字和死亡时间及死因;还有方友伦的死亡时间出现的时候,6月26日的内容,那些用红色墨迹所写出的文字;又少掉了几行。空留那几行失去墨色的文字,凹在纸页上,变成了笔印儿。
原来,它是在借着前一篇日记中的血墨在补后一篇的内容,那尚未出现的死因和死亡时间其实是因为没有新的血被注入而无法书写下去。必须再有新的血当墨,才能看到每个人名字下面的内容,才能准确地知道每个人死亡的时间和死因------这样,才可以在有准备的情况下逃生了。那,哪去弄血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
虫仔妈想到此处,叫上阿妹和方友伦往圣德医院去了。
第四十八章
48
文体小诗:
她死在浴缸里,的最里边
长发,沁着血,淌在外面,的外沿
枯黑的,霉叶子,泡在水里,漂在身前
谁能读懂她,空洞洞,的双眼
正文:四十八章
6月30日04:52PM
圣德医院。
输液瓶又被换上了一瓶满的;药液一滴一滴地输进虫仔的身体里。
赖仁航靠在病床旁,整个人显得憔悴很多,有气无力地眨着眼睛,望着躺在床上仍旧昏迷不醒的虫仔。
仁航面带菜色,瞧他那副随时要玩完的样子,躺在床上的虫仔;气色都比他好很多。
仁航已经很多天没有睡一个完整的觉了,气色自然好不到哪去。病房里只有他和虫仔两个人。虫仔正昏迷着,也没人来陪自己说说话。这时间真是熬死人。
赖仁航自觉无聊,玩了一会儿手机游戏-----这几天他就是这么熬过来的。玩了一会儿,兴趣索然,他好想给方友伦打个电话叫他来替班,自己好回去好好睡一觉。但不知为何却始终没有按出他的号码给他打过去;而是又翻出了那条短信来:
“杀了方友伦
-------赵菲云”
他看着这条短信,又看了看发信人;心事如缕,丝丝不见头绪。自从收到了这条短信,他已经来回反复地看了很多次了,每一次看心里都不禁微颤。
有些因果循报的事还真难解释。就算想爆了头也不见得能想出来。
嗨!想这么多干嘛,就算是世界大战开到这儿来,老子也要睡觉ZZZZ……
这小子,什么时候死回来呀。
赖仁航看着短信,自顾地笑了一下,便不以为意地合上了电话,闭上了眼睛眯觉。
仁航笑不是因为觉得那条短信荒诞,而是觉得如果真要让自己去杀了方友伦那肯定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自己连鸡都没杀过,怎么会杀人呢。再说了,杀人啊那是-----你以为跟杀价那么有商有量的吗?操,想想就可怕。
但是转念又想,如果按何舍我说的办;那肯定会没事。但要让我一个人去杀方友伦我肯定不会去,得有个人陪我才行-----把风也好嘛。呵呵。
不过说真的,如果事儿真逼到那儿了,我真的会做吗?哎哟,当时收到这条短信的又不只我一个人,友伦他自己也收到啦。这事让他跟菲云自己了去-----我操这份儿心干毛啊。
可是菲云早就已经死啦。。。。
一想到这儿,仁航就心里毛毛的。
赖仁航正自想着,突然闻到一股很怪异的味道。他睁开了眼睛,望了望四周。
有些东西是被看不见的,但它确实存在着。。。。
赖仁航以为自己闻错了,于是凝神又细细地闻了闻。没错,这味道越来越大,而且开始在自己的周围逐渐蔓延着。
刚才自己还想到菲云,难道是她来找我要我帮她。。。。
他极力地不往那儿去想,而是强定了一下心神,顺着味儿寻着源头。慢慢地,慢慢地,仁航竟向虫仔那边靠了过去。
对了,这味道是从虫仔那散发出来的。
赖仁航越想越不对,虫仔好好的,怎么会。。。咦?他的眼球又开始在眼皮底下来回动了。难道他又看到了什么东西。“虫哥,你。。。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你、你可‘白吓我’啊。”(白吓我:东北话,别吓我的意思)
虫仔一定是要给自己什么提示,从一开始他就这样认定。赖仁航觉得与其原地不动担惊受怕,不如主动地过去确认一下比较好,如果有什么意外,自己完全可以撒腿就跑,“我、我、我过去啦,你、你给个提示就好。千万别出乎我意料蹦起来。。。我心脏可不好啊。”赖仁航慢慢地走到了虫仔跟前,味道越来越重,让人觉得不舒服。
下一刻,他揭开了这个谜团。
“操!虫仔拉屎啦。”赖仁航揭开虫仔的被子,一滩黄澄澄、热呼呼的屎就在虫仔的胯下-----沾了一床被。
稀稀稠稠的屎还在虫仔屁眼儿里一股子一股子地冒出。被子一揭开,味道更大了。
“我操你个贼妈哎。你是又看我歇着没事了吧。大哥,我这可是刚坐下眯一会儿呀。”赖仁航对着昏迷的虫仔骂道。“这可咋整啊?死JB臭的。”
仁航虽是这么说,但他怎会让虫仔就此湿着呢。于是,即使再怎么不乐意,他还是从护士那儿借来一副给病人通便的手套,又拿来了塑料袋和卫生纸。
仁航一边给虫仔收拾这戒子,一边骂:“看我操你个大爷呀,也没见着你吃什么,咋竟拉稀的呀。哎呀、哎呀,你瞅瞅。。。呕~~~呕~~~~操,受不了了。”
有几次屎的味道顺着他说话的嘴里被吸了进去,差点就让赖仁航当场吐出来。所以,仁航还是很识相地闭上了嘴,不在说话了。因为他怕万一自己再吐在虫仔的身上,那到后来受累的还得是自己。
待屎收拾完后,仁航将窗户稍微打开了些,放放味儿。然后,端着空洗脸盆,看着半身裸露的虫仔,说:“等会儿啊,给你打点水洗洗。你呀。。。”坏心眼子上来了,把被子从虫仔的腿上全撩开了,“就先晾晾吧。呵呵。。。”
赖仁航这儿头刚走,方友伦、虫仔妈和阿妹就来了。一推病房门,惊见虫仔半身赤裸,被子还堆在脚下-----看那意思可能是他刚蹬开被子要自己下床;但不知什么原因又昏在了床上。
“虫仔醒过啦??!!”阿妹看见眼前的情景不禁脱口叫道。
其他两个人的第一反应也都如此,“仁航呢?”方友伦环顾一下四周,脱口叫道。“吓跑了??!!”方友伦心道。因为他又想起虫仔掐他时的那种可怕情景了。
阿妹转头小小声地问友伦:“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来过啦。”友伦心道有理,回头看向虫仔妈,想让她说说看;因为眼下的这种情况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虫仔妈面无表情,淡然望之,顿了顿,道:“先替他把被子盖上。”
好主意。目前唯一可做的也就只有盖被子了。
阿妹不敢去,友伦硬着头皮过去,重新将被子盖好。
刚盖上,仁航就端着热水回来了,看见方友伦如此,说:“哎~~~操!!干JB啥呢,刚JB收拾完------你不知道被子上有屎啊。”
经赖仁航这么一说,方友伦真还觉得手上微湿,他下意识地闻了闻,果然一股屎味儿,“哎呀~这味儿,哎呀。。。还辣眼睛呢。呕~~”
刚才因为方友伦一进门看到虫仔那个样子由于紧张没有在意,也没有闻到。此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味道突然间竟都扑进了鼻子里,呕了一声,吐是没吐出来,不过眼睛却被味道的冲刺给熏出了眼泪来。
赖仁航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虫仔妈等人才长舒了一口气。
“操,我还以为他自己起来了呢。”方友伦说,然后又将被子掀开了。
“自己起来该好了,我也不用费劲这么收拾了。死JB臭地。躲开。。。”仁航拧着毛巾,将虫仔的脏被子扔到了地上,擦着虫仔的胯。
阿妹别过脸去,“找一床被子给他盖上啊,这。。。这。。。(刚看到的虫仔的小JJ)这成什么样啊。”
仁航说:“友伦去,去上护士那儿领去。”
方友伦应了一声,出去了。
仁航一边擦拭着虫仔,一边问:“阿姨,你们怎么一起来的?在楼下碰见的吧。”
虫仔妈没有吱声,只是走到虫仔的床前。阿妹答话道:“不是啦,我们。。。我们刚从小OK那儿来。”
赖仁航哦了一声,说:“那他怎么没来呢?”
“他已经死了。”
赖仁航惊在当地,随即向阿妹跑了过去,抓着她的肩膀,不敢相信地问:“什么?怎么死的?什么时候?”
阿妹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下。“就这样,我们跟着阿姨就过来了。”
“那、那这么说,死亡还在继续,下一个就是友伦?”赖仁航下意识地将毛巾捂在嘴上,他都往了那毛巾刚刚擦过虫仔的屎。
阿妹刚想对赖仁航的话表示点头肯定,但这时,透过赖仁航的肩膀她看见让她很难理解的事,“阿姨,你干嘛呀?”
赖仁航吓了一跳,回头望去,见虫仔妈将虫仔的手指咬破,把着虫仔带血的手,放到了那本日记的纸页上。
从虫仔手指流出来的血,瞬间便晕浸在日记本德纸页上,那些原本只是失去色迹的笔印儿,此时又都重新地在凹字的纸面上满了起来。随即,那些‘名字’空着的下面奇Qīsuū。сom书,也渐渐地有了下文。。。
虫仔妈看着那些应血而出的文字,不禁脱口叹道:“原来是这样。。。。”
第四十九章
49
文体小诗:
叩、叩、叩。。。。
午夜谁在敲着墙
叩、叩、叩。。。。
楼梯外哪来的声响
叩、叩、叩。。。。
门开了就在我的卧房
叩、叩、叩。。。。
是什、什、什么已走进了我的身旁
正文:四十九章
方友伦经过申请,跟一位医院的工作人员去领被子。
那人叫方友伦在门口外等一会儿,方友伦应了。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年轻人。
方友伦自打虫仔的病房走出来的时,眼前的这个学生打扮的年轻人就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起初方友伦还以为他也是和自己一样是替别人取被子,但直到来到了这里他都没有对人开过一句口要求也拿一床被子------那他跟着自己干嘛。
方友伦转头看了看他,见他的摸样依稀有几分面熟,尤其是他下巴尖儿上的那颗痣更是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方友伦冲他笑了笑,问:“你也来取被子啊?”随即,眼睛瞄到这个人的校徽上------滨河高校。心道:“咦?和小OK时同校生。”但看他的样子却和自己一般大,想来是因为他长的比较熟吧。
学生听友伦这么问,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哦。那。。。那你是来这儿是找人?”方友伦本想问他为什么总跟着自己,但一想这不免显得有些自恋,于是改口问他是不是找人。
学生笑了笑,说:“我。。。我找你。”
“找我?”方友伦不解,“我好像不认识你。”
学生说:“我找你是想要你帮我把这个交给阿妹。”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公仔来,交给了方友伦。
方友伦接过,一看是以S。H。E中的Hebe为原型所做的木制小公仔模型;很可爱,很讨喜。
方友伦笑了笑,又将公仔翻了过来看了看,见小公仔的足底刻有‘白小月’这样的名字。方友伦眉毛一挑。
白小月是阿妹的本名,方友伦感到有些意外。
“你认识阿妹?”
学生面带害羞,说:“对啊,我是她的歌迷,麻烦你帮我将这个转交给她,并对她说我永远支持她-----她才是我心中的真正SputerGirl。”
方友伦一乐,心想阿妹真是威风,粉丝都追到这儿来了。“你为什么不亲自交给她,那样不是更好吗?”
“我。。。我。。。”学生摆弄着手指,状若羞涩。
方友伦拍了拍他的肩,说:“明白、明白。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还有什么要我替你向她转答的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她嫁给我!”
方友伦哈哈一乐,心想今儿个还碰上个‘杨丽娟’型号的人。虽觉得他的话有些唐突,但粉丝之爱怎可决绝呢。况且自己又不是当事人,如平白无故地给泼盆冷水的话,人家没准儿伤心地去死呢。于是顺口答应道:“好,我替你转告。”
“真的吗?谢谢啦。”学生伸出手来握住方友伦的手,方友伦觉得他的手比一般的人要凉,而且握上去的感觉就好像是抓着一把筷子一样。友伦不经意地望了他的手一样,见他的手斑斑点点的,甚至有些恶心。
学生看出了方友伦的神态,他将袖子一撸,盖住了手,笑说:“皮肤病。”
方友伦发现他盖住手上的袖子口,上面的扣子少了一颗,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而是客气地道:“哪里,哪里,我比你好不到哪去;我有僵直性脊椎炎。
学生哈哈一笑,又重复了一句:“拜托了,一定要替我转告。
“但我不保证她会答应哦。”
学生道:“只要你不插手就可以啦。”
方友伦一愣,当他是开玩笑,说:“我怎么会插手呢,阿妹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说的是真的,你千万不要插手,否则。。。。”学生此时很认真地对方友伦说,他的口吻让人觉得有些带有命令似的。而且眼睛还透露出了狠意。
学生的手指正指着方友伦的脸,像是在警告他一样。
方友伦干笑两声,突然发现学生的手指出血了。学生也是一愣,看着自己出血的手指目露惊异,啧了一句:“糟糕。”
方友伦正待向他开几句玩笑,就听身后有人道:“给你、给你啊,站在那儿傻白话什么呢。”
方友伦抓身接过被子,回头再看那学生却已经不见影儿了,换之的是满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
方友伦诧异,顿了一顿。
刚刚。。。和那个学生说话的时候。。。走廊里好像一个人都没有;就我俩。怎么突然间多出了这么多人。。。。
方友伦虽觉得奇怪,但也没怎么当回事儿-----也许是刚才太专注聊天没有注意到旁人吧。想着,方友伦抱着被子从来往密集的人流中抬步向回走去。
方友伦抱着被子往虫仔的病房走,但距离仅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因为,他听见从病房内传出来的声音是有关于他的。。。。
“我做不到。。。不行。。。这样不行。。。”赖仁航的声音。
“是阿姨,我们都是朋友----即使都被笔仙的诅咒所禁锢着,但。。。但。。。反正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杀人的事儿来。”阿妹的声音。
“阿妹说得对,阿姨,难道真就只有这一种方法吗?”
“你们能想到的我都已经想过了,难道我愿意这样做吗?反正他都已经是个早晚都要死的人了,我们这么做只是将他的死稍稍提前而已-----再说,杀他一个就可以救大家;难道你们就愿意等死吗?”虫仔妈说道这里,顿了一会儿。
赖仁航和阿妹都没有再说话;可能是正在做着心里斗争。
方友伦此时在门外听得是心惊肉跳,手心的汗都让他抹在了被子上,此时只感觉自己的小手冰凉冰凉的,他在心里还在侥幸的认为阿妹和仁航等会一定还会有话反驳虫仔妈的。
方友伦此时的思绪很乱,他也想了很多,从一开始惹怒笔仙到现在。。。所有的所有的,都如潮水般向他涌来;让他一时之间差点溺毙在心事里面。
短信:‘杀了方友伦
------赵菲云’
方友伦又翻开了那天的短信。
死亡在延续,每一个活着的人会因某些原因而承接下来死亡,成为下一个被害的对象。等到这个人死后再通过某种偶然条件,变成必然,继续传递着死亡,直到每个人都死去才会停下来。
最好的方法就是在那个人还未传承死亡的时候先杀了他。。。。下手的人一定要是这个人的同伴。
因为如果真要以‘以血为始,必以血终’的方法来做的话,那、那个要被同伴所杀死的人早在此前就已经被选定好了。而且现在方友伦又被笔仙所选定了,是那个早晚都会死的人,既然都要死了,虫仔妈又没有把握替方友伦找到那个害人的笔仙------当然会选择杀了他;以此来终结笔仙的死亡传递。
方友伦又不是傻子,他当然会想到这里。但别人也不是傻子,既然被他想到了,别人也会想到。
“你们看。。。”病房里虫仔妈又道。打断了方友伦的思绪。“你们看,这本日记上已经清楚无误地写着你们死亡的时间;就在同年的七月。如果不杀他的话,你们到时都会死。。。”虫仔妈道。
赖仁航:“那、那、那等一会儿,等友伦回来后咱们再商量商量呗。”
“还商量个屁啊,我这个当妈的都已经决定了,还有什么疑问。不管了,等方友伦回来我们就动手。。。。”
‘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儿园。。。。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
方友伦一惊,心怪自己的手机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短信。他本想蔫悄地走,但谁知手机偏在这时进了一条短信;响了起来。
方友伦挑开手机盖儿,看了一眼短信,当时就把被子扔到了地上。
短信:‘今晚你将会被熟人所杀。。。。。
-------7788666’
第五十章
50
文体小诗:
信,敬启者,给,五天后的你
记住,你所有的朋友家都别去
记住,所有与你有关的人都别相与
记住,要安静地在家呆着等待日落偏西
不然,有人会为你收尸体
正文:五十章
短信:‘今晚你将会被熟人所杀。。。。。
-------7788666’
方友伦挑开手机盖儿,看到了这条短信,当时就把被子扔到了地上。
病房里的人也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赖仁航打开了门走了出来,见友伦就站在门外。
“友伦。。。”
“我去你妈的。”方友伦将被子踢到了赖仁航的脸上,撒腿就往外跑。
赖仁航毫无准备,整个人后仰了过去,背撞在了门上。咚的一声。
“阿姨,友伦跑了。。。。”
“什么,快把他整回来!”
“好!友伦,回来。”
方友伦一顿跑,没想过要停下来。
走廊、楼梯、大厅、医院外-----从这几个地方他一口气跑完,紧接着跑到了街上,然后,他又开始向外跑-----他不知要跑去哪儿,反正得离开他们,越远越好。
在奋力狂奔期间,他想着刚才虫仔妈他们的阴谋,心里悲愤万千。
两旁的路灯逐一在身旁闪过,自己的影子也由前向后地来回反复着。街上车灯交错,人影模糊,方友伦不知自己该去哪儿,只是怀着心事,绷着紧张的神经,凭着感觉向前跑着。
咔!!
一辆本田将横穿马路的方友伦刮倒在地,方友伦爬起身来,那本田车的车窗也摇了下来。
“友伦?你怎么。。。怎么这么过马路呀。”
小猫-----是那个曾暗恋过自己的小猫。刮倒我的是她。
方友伦起身,突觉左腿麻软,手,本能地拄在本田车的车头上,撑住了自己站立不稳的身体。
“哎呀!友伦,小心呀。”小猫下了车,将方友伦扶住。“你这是去哪呀,干嘛这么急呀。来,坐我车里,我送你去。。。”
“谢谢。。。”方友伦忍疼。
“谢什么呀,又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不是外人。。。那就是熟人啦!!
刚才我还差点让你给撞死。。。。
原来‘熟人’所指的并非只有赖仁航、阿妹和虫仔妈,它泛指所有与方有相熟的人。也就是说,只要方友伦认识的,都有可能是杀他的人。
想到这里,方友伦猛地甩开了小猫的手,脚也不麻了,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躲着其它来往的车辆,匆忙而逃。空留身后小猫的一声声的呼喊。
方友伦一口气跑到了地铁站,他站在地铁口喘着粗气,回想着他所认识的每一个人-----因为他们,没准儿某一个会成为杀他的人呢。
“张新海----我在高中时打过他,他妈找我我还把他妈给骂了,他会不会杀我?程天舒----我赖过他的钱;小猫-----我曾为了菲云伤过她;大嘴刘----他赖过我的钱,按理说我应该找他,但他若想不还的话会不会杀我灭口呢?等等等等。。。太多了。。。”
真是欲加之死,何患无人啊。此时的方友伦只觉得处处都藏匿着危机,而且就在他看不到的那个角度缓缓地靠近着他。
方友伦正自想着,地铁口处的凉风渐渐地涌来,隧道的深处隆隆响声也逐渐而近。一双手,透着罪恶,在方友伦的背后慢慢地靠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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