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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者-魅步杀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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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食、送洗衣裳,递送口信什么的,平日总落不着她身上的出府采买也差她。
  她竟然不知道,才两个多月,府里的人就敢这样对这主子,她受了多少闲气和嘲笑,结果拿回的东西不是这缺那损,就是最低劣的玩意,出府竟有看门的小厮要搜她的身,气得她浑身打抖羞恼得快哭出来。偏偏这主子毫不理会,每每她取来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她只歪斜在踏上看上一眼便说没胃口,留给她自己用。丢也不是,自己起初更是不肯用,她为此不知被饿了几回,背地里委屈过几次,终于学会了跟人吵闹、使泼,有时还使几个小钱,总算有时也能拿到像样些的东西,还是她自己用。
  可她绝不敢空着手回来,就这主子到底是哪里来的本事,没了供给她可照样享用那些,一顿也没落下,就连大湘和玩儿等人都不象她面有菜色。鸣蓝到底看出了门道,她路顺和也不是那好欺的人,那点手段奈何不了。只是她若取不到东西便是只有她一个受苦,更何况她身在璁岚轩,怕是靠去外边的只怕也没个好了,她为何总是觉得比起外边的里面那个才更不能惹。
  希望熬过去,希望熬过去。
  直等到昨日被唤进去梳头,她才算松了口气,今日一切都恢复,又是差了玩儿去取用度,只怕外面那些人连个嘲笑挖苦的人都再找不着,手段在她的主人面前落了空。她轻手轻脚小心翼翼,不愿再被赶开,心里升起无数念头又压下,她想知道路顺和到底是怎样的?
  烯悬靠着软垫,看着眼前俊美的少年,伸手,扯过他的一只胳膊,轻抚,由手肘直到腕间,纤长的手指按下去。
  “很好!”她放开手,丢出本泛黄的破书:“练这个!”
  玩儿知道那是好东西,接住躬身离去,“明日还吃那个!”身后响起她懒懒的声音,他顿了一下旋即飞出窗外。
  ……
  吱吱,唧唧,噗!噗!呼啦!呱呱!呱!虫鸣一片,蛙叫一园。吵,是那种不大声却延绵不断会让人无法忽略的声音。璁岚轩的人都醒了,然后又不以为然的用被子捂着头睡过去,玩儿隐在树上,饶有兴致看着璁岚轩里突然出现的一切,烯悬坐在床中,闭着双眼,绣花红帐掩住了她的身影,月光偶尔照进,却能见她身上缠满了藤蔓,正开着一朵朵黄色的小花招摇在夏夜的空气里。
  当断了腿的乌鸦们也被扔进院子池子边的时候,璁岚轩里的吵闹到了顶点,连玩儿也不禁皱眉,好在黑雾让大湘等人睡死过去,几个人影快速离去。
  烯悬缓缓睁开的双眼在夜里雪亮,身上的黄色小花随着她睁眼而突然如铃铛一样激烈晃动起来,如同兴奋的猎手。四周突然而来的风卷起帘子,她一笑:“去!”
  玩儿看到了什么; 他情愿什么也看不到。
  从主人烯悬房里冲出的几根藤蔓在院子里化作漫天的黑藤,乌泱泱挤掉了所有空气,竟高出屋顶,差点连他也被挤下树,黑藤仿佛有生命的凶徒,极速地卷曲扭动,以滚滚而来的架势狠狠抓住那些有声音的小东西,一个也不剩,把它们的声音扼杀在小喉咙里。
  哇哇——嘶!他看见只断腿的老鸦被扼住脖子,瞬间没了声响,那声响比老鸦的叫声更碜人。他不禁摸着自己的脖子,顿时感到浑身的寒冷,冷不可忍,他想到那只手扼住他脖子的时候那恐惧无限的心情,他好象又看见月光下水中她一闪而过破碎的面容,仿佛就象那只老鸦一样碎裂在他眼前。他不敢看,所有的声音被杀死之后,藤蔓高高扬起,如同胜利的将军将所有的小东西高高举起,帐中的烯悬眼厉闪一下闭上,呼哧!藤蔓使力盘卷,璁岚轩下起血雨,夹杂碎裂的虫子,扑通通,全落在池子里。玩儿用手捂住脖子,他感觉那指甲又划开了他已冰冷的肌肤,连他都流血不止。
  烯悬被藤蔓拥着入定般,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她的力量在变强,如果再次面对,她要赢!
  次日,璁岚轩传出三少夫人不适,姜夫人却拖着没请大夫,季祥枫大大满意;后日,依然放入吵闹的活物:一筐半大的蛇和十几只大公鸡,玩儿忍着不适照样看了一场红雨,天明,又传出三少夫人病卧不起,季祥枫大笑;接着,日日如此,鸣蓝甚至跪在姜夫人房门口才请了个江湖郎中,以后的玩儿连看也懒得看,不待藤蔓出动便挥手将送进璁岚轩的东西全弄死扫到池子里,池子的水都黑了,生生养肥了一群凶狠的食肉黑鱼。
  “少爷,咱看着也差不离了,那事能不能不做了!”
  “少夫人都那样了,少爷,咱就缓一缓?”
  啪,季祥枫一扇子敲在小厮头上,“做,怎么不做,怕什么?怕她死了我爹算账?哼,死了少爷我再娶就是。”
  “天大的事有我担着,还不快给少爷我想想送什么进去?”啪!啪!季祥枫连着敲了跟前的两个半大小子“快想!”
  两人对望一眼,顿时愁眉不展:“少爷,”一人回禀“小的们能想到的都想了,这几日下来能叫能吵的小的们也都弄来了,实在是没别的了。”
  “废物!”季祥枫沉思片刻:“罢了,今夜你两个给我到她那院装鬼去,嚎上一宿,少爷我非让她爬不起床来!”
  嘿嘿,季祥枫望着璁岚轩的屋顶笑得愉悦,小厮两个哭丧着脸,装鬼一宿?少爷是整治少夫人还是收拾咱呢?
  ……
  夜深人不静,璁岚轩墙外,两人穿着发白的大罩衫,画着白脸血口等待着。三更未到,估摸着里头人都睡了,便高高低低的哀嚎起来,一人声尖一人声沉,合在一起真叫鬼哭狼嚎。
  “烦了。”隔着帐子,烯悬眼都没抬向外吩咐。夜里总是从前院小厮房过来守着璁岚轩的玩儿如释重负,立刻飞跃而去。
  “不对啊,”一人说:“咱都喊半天了,里面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怪邪门的啊。”
  “兄弟,要你听见有鬼你还敢动不,都躲着呢!不管,咱再来。”
  月光下,两个鬼祟的影子没有看到,身后立着另一个影子,伸出手……
  四更天的梆子响过三遍,璁岚轩的池子边的假山脚,两个鬼一样穿着的人形物一半浸在水中,一半靠着假山。四周一片漆黑,树上那人满意的一笑忽地没了影。一会儿,一人动了动,茫然睁眼看了看四周,看见身边的那张鬼脸吓了一大跳,一歪就跌进水里,刚想起那是自己兄弟要起身却发现身边全是尺来长的黑鱼围住他两人,再仔细看顿时魂飞天外,两人的腿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血将一小片水面都染红。
  “快起来,快醒醒!”那人狠狠抽了对方几巴掌,才见清醒便立刻拖着他踢开那群鱼出了水池,不管不顾得开上院门,乘着夜色逃回。
  “少爷,有鬼有鬼啊!才先在墙外,不知怎么就在墙里了。”
  “少爷你看咱被咬得,你看这,这,少爷……小子们可不敢去了……”
  “少爷……”
  “好了!”砰,季祥枫烦躁地将桌子一拍,“废物,都是废物!叫你们去扮鬼呢,倒能叫鬼吓了,那院子里就那几个女子,哪里来的鬼?还不是你两个躲懒的让鱼给咬了!平日里跟着少爷我没少你们好处的,用着你们了说有鬼了,哼!”
  躬着身的两个小子见他动怒立刻停了哀叫:“少爷,这事情古怪着呢,少夫人那里咱们不知投进多少东西,却从不见出来,那么个小院子能装的下?”见着季祥枫沉思不语,另一个大胆说:“少爷,说不得那院子里真有鬼!大家都说少夫人……她……”
  “她什么,快说!”季祥枫喝斥。
  那小子咽一口唾沫:“大家都说少夫人从那将军府来,莫不是也带着邪祟!”
  “邪祟?呵呵!”季祥枫不怒反笑“要本少爷怕她那点子德性?哼,休想!”
  “你们,给我去盯着,我倒要看看她哪里邪祟!”
  两小厮欲哭无泪,你看我我看你,只能硬着头皮下去了,留下窝火的季祥枫,他何曾落过下风,今日竟连一介孤女都摆弄不下,都怪爹,禁了他的足还压着他娶这怪女人!
  ……
  “站住!”不怒而威的声音喝止了那两个小厮企图奔逃的念头,烯悬带着大湘、鸣蓝缓缓从树阴中走出,她一身青色衣裙翩翩而来:“怎么,见着你家夫人我也不见礼?”声音冷冷传过几丛矮灌木到他们耳里,立时就觉得腿上的创口疼痛起来,不自觉地腿抖。
  哼!烯悬慢摇团扇看着这两人闲闲一笑:“夫人我素有弱症,听不得声响,不料前几日被夫君送的那些玩意闹了几日竟好了,生受他的。”
  两小子抬眼见她神气飞扬,眉目光华流转,哪里有病弱之态,顿时呆住,闹了几日费老大神气倒帮她冲了喜?
  烯悬大笑“你二人有功,赏!”大湘上前扔下两个锦袋,跟着烯悬离去。
  两人捡起锦袋,里面各有一两碎银,对视一眼,再往远处看那青衣之人,如鬼魅般灵动的姿态一转二转便不 &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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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 & 网见,突然想到那夜昏过去时的晕眩……
  “路顺和,你这——好——夫人!”季祥枫咬牙切齿吐出几个字,一把抢过那锦袋摔在地上,“你等着!”
  ……
  “好丫头,竟帮你那守活寡的三少夫人骗我主子!” 啪!一巴掌甩在大湘脸上,何轻楼的丫头厉色转身而去。
  大湘捂住脸,泛起一丝狠诀的笑容。我却没骗你,何姨娘,她确有弱症,可,我那小姐早不是她自己了,早不是了!

  妾起攻之

  大湘匆匆走在小路上,冰块在篮子中的盒子里,需快些送回。脚步飞快,裙带翻飞,“姐姐慢走!”一个身影斜插出来拦着她,唬得她一跳急忙护住篮子后退,一个白面小厮挡在她面前嬉皮笑脸。
  “姐姐,三少爷要见见姐姐呢!”大湘皱眉,复一笑点头。
  大湘跟他走转一会到了个临水的偏僻之处,轻摇山水折扇,朱衣耀眼的人就转过身来对她温柔一笑,那是艳丽朱唇中流出的最诱惑的一笑。
  大湘从惊怔中缓过神来躬身行礼“见过三少爷。”
  折扇一收,双眼迷蒙漾起水光一片:“是大湘?好——”他轻轻点头“夫人可好?”“虽我未去她那房里,到底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不过叫了你来问问。”
  见大湘不语,季祥枫却呵呵一笑毫不在意“你家的小姐若如你一般柔顺……”咳咳,他停住不语,看着抬头望他的那双眼又笑:“到底你也与我一同牵过红绸喜花,也算缘分,不如……”
  他伸手抚过大湘微微浸着汗水的鬓发,顺直了它甚至似有若无地轻碰大湘羞得酥红的脸“就央你向夫人说项,请她准我纳妾,或是——就请她为我选贤择良吧。”
  “这就算做我的谢礼。”他取出个折好的帕子递过去,大湘口中称谢打开来看,一双玉蝴蝶镶红色珊瑚金钩耳环雅致地躺在清香的白色帕子里,一下看入了眼。
  “且跟夫人说一声,性子如你一般的便好……”大湘抬头看着离去的季祥枫,耳里钻进这话,她回过神,匆匆将耳环收好一切离去,半路上她摸出个挂着的口袋,取出里面的玉包金叶纹镯子,扔进四下无人的水里,水纹一圈圈荡开,越来越大,一张张脸在里面一闪而过,最后只剩下大湘的那张。
  哼,何轻楼不过如此,一击不成就缩回去龟壳不见了,我不要这样的,我要的——不是这样!也许他——可以!
  “少爷,你说那丫头能上钩不?”
  “混帐!本少爷何曾在女人身上失了手?听说连用度都停了也没治着她,倒象那好杀人的将军夫人有几分手段,到底也得她身边的人通通气才好下手……”
  “嘿嘿,少爷,那丫头也有几分姿色,少爷不如来个真的……”
  啪!一巴掌拍在头上,小厮一边嬉笑一边摸着脑袋,“少爷我哪里稀罕那样的货色!”
  “是,少爷是何种人啊,自然不在乎这,就连那何——何啊!”
  啪啪啪!不等他说完,一连的巴掌全招呼在他脑袋上,呀呀,唉呦!小厮抱头弯腰急忙躲闪,“看少爷我不好好收拾了你这下贱种子!你还敢躲?”说完一脚踢上那小厮屁股,不重不轻印上个泥印子。
  “少爷,饶我这回,饶我这回!”小厮慌慌张张躲着打。
  “若这府里让少爷我再听着这话根,非捉了你来活活打死!”
  季祥枫打了几下子,看那可怜的样才停了:“小子,去放个话,就说少爷我要在府里寻个妾。”
  “少爷,那——行吗?”小厮撕扯着嘴角挤出句话。
  “哼,看那将军夫人就知道,这女人哪里会不恼妾的?”
  “嘻嘻,是,少爷,小的这就去!”
  季祥枫看着小厮远去,突然觉得松了口气,那些事自己绝不想再提,不想!
  ………
  哗!府里一下浮动起兴奋,适龄的美婢和清白的乐女们皆暗暗憋着口气较劲,相看不顺气的更是频繁,毕竟正妻不得宠时,首位妾可是十分有利,若是生得子嗣更是连正妻也要压下去。
  烯悬坐在亭子里,一拨拨女子争相在她面前自报姓什名谁,美貌的、清秀的、一般的、丰满的、清瘦的、聪明的、呆笨的、讪笑的、假笑的、恭维的、不屑的,洋洋洒洒一大群彩鸦。前两日倒还有些兴致逗弄应付着却不真当回事,可连着几天都如此,即便没把季祥枫当作一回事嫉妒红眼,却也被烦得青筋直冒,不堪这嘈杂一片。
  最厌恶却是那貌似贤良的侧夫人姜徐子,一见季祥枫有纳妾之意忙不迭的禀明了季相,更赞她贤惠,季相朝政繁忙一月倒有二十几日深夜才归,不知究竟,竟下令要她亲自在府里挑拣好的。现在夏日闷热,坐在这个聒噪的地方,一侧头就见那姜徐子满脸无懈可击的“慈祥”,若非晋升实力还需些时日,非叫季府天翻地覆!
  “少夫人,这是三少爷房里服侍的锦霜,自小跟着三少爷伶俐的很,模样好女红也好。”姜夫人指着上前的一排女子中左起的一个说:“还不快见过少夫人。”姜夫人扯扯嘴角,端茶慢饮,这可是个精明厉害的,若及汲嫁去非得先除了,可现在,哼哼,让你先应付着吧。
  “请少夫人安!”“起!”烯悬斜靠着椅背,软软的声音,大湘立即帮着问话:“名字,家门报来!家里可还有人?”,“年岁?”,“哪里服侍的?”,“可会什么?”,谙熟得不必烯悬多问一个字。
  烯悬只见着眼前一个眉目妖媚,眼角微翘的的女子倨傲地一字一句的回答,叽叽喳喳,喳喳唧唧的声音绕在她脑袋里,一滴汗滑下来落进了眼睛,瞬时便觉察到了异样。糟了,每月的初三,竟忘了。
  她感到右肩膀一抽一抽的痛着,象是那时挖进肉里又抽出来的痛苦,重复再重复。她在日光下停留过久了,等不及夜里就要发作,她感到牙齿都控制不住在摩擦,舌头麻木般半点不能动。心里那种刻骨的仇恨和不甘又浮出来一口口咬着她的肉,咯咯,牙齿的碰撞声快要遮不住了,不要这讨厌的日头,她的脸已经在扭曲变青,也许,我该把她们都杀了,指甲已经充血,烯悬嚯的站起来,愕然的大湘煞住问话,所有人都望着她,希冀的、渴望的、不屑的、嫉恨的。
  我该杀了你们吗?烯悬冷笑看了一圈,袖子里的指甲已经乌黑了吧?
  “明日,我遣簪子,接簪者备三少爷亲选!”
  不等众人反应,不等大湘回神她已经快步离去,带走一阵风,打落几朵娇花残落泥里。
  …
  夜幕已拉开,华灯散尽,有多少人在夜里隐藏着另一个自己。于镜峥搂着福吉睡去前希望自己能做梦,梦见他想念的东西;姜夫人守着盏灯就那样坐着,季相还未回,晚归的他总到她房里,只为她是那样娴静,不会如何轻楼一般痴缠疲累的他;季祥枫终于在府里传言三少夫人为他选妾途中心怀嫉妒之心愤而离席,青脸獠牙不顾仪态跌撞地冲回了住所后,大大痛快了一把,心满意足地搂住偷进府的千宜入梦去,出不了门无妨,日子照样风流中。
  “主人!”每夜都守在璁岚轩练习烯悬给的那些古怪本籍的玩儿明显感到了不对劲,往日笼罩住整个院子的那种肃杀突然转变成了一种决绝的杀气,排山倒海向他扑过来,连呼吸都不能平稳。
  “主人!”他再唤,还是没有回应,“主人主人!”他恭敬地立在门口,听不到半点声音,却被里面传出的压迫感震得耳目有些失灵。
  “主人!”他开始焦躁起来,但仍然没有回应。
  一咬牙,他撑开了门,吱呀一声,黑瞳瞳一片,他往里走,很慢很轻,噗哧,他踩到一个东西,捡起仔细看确是一段枯死的藤蔓,然后发现地上全是这样的枯败枝叶。
  他走过去,靠近床了,突然听见一声悠长的叹息,嗨——!烯悬的声音。玩儿立刻躬身:“主人,玩儿非有意冒犯,主人可有不适?”
  哼,帐子里烯悬动了动“被日头晒昏了头,忘了我魔功的忌讳。” “那——主人可还好?”玩儿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
  烯悬阴阴一笑:“好,真好。如今我虚的很,连你——也可以杀了我!”
  玩儿一惊,愣住,这样虚弱吗?他立即想到的是他的仇未报,再往下?没有!他没想过。单单凭借自己现在的功力,杀死于镜峥也没有问题,可,他却跟着她来了季府。杀她?不敢!为什么自己不敢,即使忌惮她有诈却连念头也未曾起过,怕吗?是怕吧!他又想起脖子被她掐住的感觉,冰冷得结冰,或许是怕,怕……
  哼!见他半天无语,烯悬闷哼一声惊醒了呆住的玩儿,“主人,玩儿誓死追随,绝无二心!望主人神功早成,为家姐报仇,玩儿但凭差遣!”
  呵呵呵……帐子里传出凄凄的笑声,“没想到有人——对我——这样忠心……”哼哼哼!烯悬的声音似乎透着愉悦,一阵沙沙的藤蔓摩挲声响过后她说:“到门外守着去,明日我传你潜心入梦,后日我必恢复,然后——呵呵,我定要那季祥枫好过!”
  季祥枫几日来神清气爽,如此令人快活的千宜,她每每用如绸缎丝滑的手划过他的身体,他只躺着就如到了天堂,任凭她摆布享用。呵呵,他连摇着扇子时也不由自主笑出声来。他的那位倨傲的夫人哦,可还是被他纳妾气了个半死,几日都不下床,姜夫人倒是“好心”给请了大夫又亲自拿了补品去看了,真是病了,金鱼眼青皮脸,茶饭不进病得不轻啊,看来姜夫人也必定好心情着呢!
  哼!哼!哼!他悠闲的哼着小曲躺在歪脖子榕树上。
  “少爷!!”季祥枫被吓一跳,差点滑下来,他怒睁着眼向来人看去,他的小厮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见鬼了你这傻小子,搅你家少爷我偷闲!”
  “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少。少夫人她那里送出了簪子!”
  “我当什么事呢,到底还想装贤惠,好,我纳就是。”
  “少爷,可是……少夫人送出了好多呢!”
  “好多?”季祥枫一皱眉,这路顺和又玩什么花样呢?
  “是啊,好多,每人一支光身银簪子,足有十几支呢!”
  “什么?”季祥枫一下坐起来,“那女人疯了?”
  “是呢!我记着的就有张妈的两个女儿、管家的侄女、大少夫人的两个小丫鬟、姜夫人的侍女、赖姨娘的丫鬟两个、于厨娘的干女儿、蒋大厨的女儿、乐娘五人,嗷!还有少爷房里的锦霜!”
  “少夫人还说了,谁得了簪子就是少爷房里人了。谁要得了少爷你的宠,立刻抬举做姨娘,谁先服侍少爷你谁就是二姨娘,三个月没得宠的就收回簪子。”
  “呵,这女人,想把我累死在床上!”季祥枫歪歪嘴,继续躺下,“都知道了,少爷我何尝怕几个女人,去吧,有动静再报!”
  “可是……”小厮犹豫着。
  “还可是,快滚。”
  小厮只好跑开,少爷哦,你就是头狮子也要怕的,他咽下口唾沫,夫人选的那是群母狼啊!张妈的两个女儿刁,管家的侄女精,大少夫人的两个小丫鬟嘴皮子翻得比说书的快,姜夫人的侍女阴,赖姨娘的丫鬟丑,见着男人跟蛇似的缠,于厨娘的干女儿、蒋大厨的女儿那个肥啊,那个粗啊,啧啧!小厮猛摇头,就那几个乐娘和锦霜看着还不错,可瞅这少夫人选的那些就不敢想背地里还有啥子是好的!
  少爷,那些就是你房里人啊,她们要服侍你,你躲得了一个还躲得了一群吗?
  …
  安静,太安静了,安静得季祥枫眼皮子直跳,他慌张四顾,没有人,没有声音,连夜里都没有这样安静过,虫鸣鸟叫风声俱无。一瞬间他仿佛连自己的脚步也听不见了,好象这整个相府只剩下他一个。为什么这么恐惧?他心跳慌慌,又是自己一个人,谁也不要他……过雕花石拱门时他踉跄一下,扇子掉了也没发现。
  娘亲……娘亲总是把他赶进花园里,就这样一个人转啊转啊,直到他害怕到想哭又不敢哭,直到他最后忍不住哭起来,直到她死的时候他还在花园的转啊转的,以后他就一直兜兜转转地活着,就这样转过了好多年。
  很热,汗水滴下来,他害怕一转过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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